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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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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磐神念一扫,知道的确有着那样一个人。念头一动,一骑铁骑,飞快驰出皇城。

“朕说,他有心比天高,朕甚欣赏,将赐他万户封侯!”

秦皇意气风发,他无法证明,自己是对的。到了他这种高度,冥冥中已经感受到天道的伟力,遑论造化。但他,可以证明,楚翔是错的。只要有心,人定胜天。

楚翔不语,折下了一朵山茶,震成碎屑。

淡淡的黄尘、带着香气落到地,兴许来年会化作肥沃的泥土。但此刻,无数盛开的花朵,终归少了那么一朵、并不醒目。

嬴磐沉默,刚刚驰出里许的缇骑,转身折返。

“他的命运,皆在我一言一行,而非你、又或者他心中若何做想。我的一言一行,难道就定然代表了自己的意志,不是造化的伟力,让我发现了他,进而如此去做。无知,则无畏。全知,未必全能。”

楚翔低语,也不知是在和嬴磐对话,还是自言。

秦皇不悦,拂袖。

刚刚回到宫门的铁骑一愣,急忙止住奔马,莫名其妙的调转了马头。骑士脸写着无奈,却没有丝毫不满。嬴磐面色,却无比阴沉。

楚翔转身,踏破了虚空。

“他心比天高,兴许放任,再加一点点气运,当真有封王做侯的一日。此时,一步登天,却未必不是福中藏祸。他的一切得失,仅仅你的一个念头。再大的荣宠,也只是空中楼阁。改变?呵——这就是、凡人的无知,命运的轨迹…”

楚翔消失,嬴磐沉默。

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双手却握紧成拳,咯嘣作响。

“这,就是你想告诉朕的。莫说造化、天道,便是你,也能够将朕玩弄在鼓掌之间?你错了…”

嬴磐回头,大步朝着神秘偏殿走去。他的脸恢复了往日威严,握紧的拳头,业已松开。

缇骑,去而未返。

………。

命运的轨迹?

我也,想要让它偏移。

曾经,我如同你们一般,心比天高。又岂知,比天更高的心,本就是造化安排下的玩笑。

命运,不可能违背,至少,现在还不行。

看似偏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既定的过程?

或然率,从来只是造化平衡脆弱的产物,而非,造化本身。

超脱,我也想…

知道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无知,越是敬畏。

站的高了,原来,真的很容易把下位者,看成蝼蚁。

当视界转变,无关心性。

久而久之,目光所见,变得习惯。久而久之,习惯,也就成了本能。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何解?视界中,尽是刍狗。

………。

莫小飞瘫坐在路边,懒洋洋的摆弄着手中的竹棒。

一只破碗倒扣在身前地,说他是乞丐,未免太不敬业。但他,的确是一名乞丐,全职乞丐,而非什么丐帮弟子。

莫小飞心有七窍,自小惫懒,却能在乞丐窝中混的顺风顺水。他从来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必定不会在这鬼地方终老一生。他相信,命运一定会在某日眷顾自己,大鹏展翅。

莫小飞不曾看到,远处道路尽头,忽然走来两名道袍羽士。其中一人,目中精芒流转,愣愣的盯着他,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难以置信。

而恰在此时,道路的另一端尽处,一匹战马驰来,风卷残楼!

那两名羽士,在一番简单的对白后,齐齐面露喜色,朝着莫小飞走去。

他们的惊喜难以掩饰,以致身体都有些颤抖,稳健的步履亦加快了频率。

几百丈外,莫小飞抬头,看了看天空。

他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兴许,今晨就该是他的幸运之日。

心中盘算着该不该去赌坊试试手气,乞丐不代表贫穷。至少那些年轻的、偶尔还能客串流氓,赚些外快。

忽然,一片阴云将骄阳笼罩,一骑铁骑驰过了莫小飞身旁。

那两名羽士离那少年乞丐,仅有百丈之遥,若非他们不愿在世俗之中表现的太过惊人,这短短路程,也就一步。

但是下一刻,笑容僵在了两名羽士脸。

飞马驰过,刀光一闪,一颗血色的头颅,冲天而起。

那是一颗年轻的头颅,脸、还残留着思索和茫然…

………。

这,就是不可阻挡的命运…

不知身在何处,楚翔莫名一笑,果真笑的莫名。

青铜大殿,火焰王座。

嬴磐看着天空,狰狞的狂笑了起来。

这一日,不知为何。

皇城里,偏殿方向,刚刚熄灭的冲天红光。尚未等到黑夜降临,第一次,在白日冲破了天幕!

“命运!朕就是命运!”

青天白日之下,是谁人,如此猖狂,无法无天?

“不,你不是。”

青天白日之下,又是谁人,顺应了天道?

那看似嚣张霸道的,始终落在命运的轨迹中,时间长河的最深处,被排空的浊浪淘尽。

那看似顺应天命的怎样…

顺天之命呼?逆天之旅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吾将…

………。

蜀门,东南方向,八百里外。

蜀郡崇山之间,林木万千,势成通天。

一颗老树下,几株藤灌旁,洛克忽然僵直住,停下了脚步。

身旁杨过,原本背着重剑,嘻嘻哈哈。即便洛克不怎么爱搭理他,显得颇为淡漠,但一个人亦是自得其乐。

莫看少年杨过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实际在那天性乐观的外表下,藏着鬼精古灵的本质。

洛克刚一表现出异常,杨过立马收敛起了笑容。

“洛克大哥?怎么了?”

惴惴不安的问道,警惕的驻足、看了看四周。“嗡”的一声,重剑呼啸。千钧铁板从背后拔出,单手提住,冲着周围露出獠牙。

要说独孤求败也当真是人杰,旁的暂且不提,玄铁重剑出手,光那嗡嗡的风声就够骇人。无怪乎说,重剑无锋,原来却能扇风!

身旁野草被杨过勃发的气势压的一弯,连日死斗,加洛克指导,他的修为又是小有突破。

不怪他森严戒备,实在是最近被人给围剿怕了。

杨过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近日、总有许多陌生人,充满仇恨、偏偏满脸贪婪的看着他。断定这些人并不是找洛克麻烦之后,他自然不好时常劳驾“义兄”护航,只能亲自出战。一次次屠杀,也让他一点点蜕变,变得更加沉稳、警惕。

而今连洛克都色变的存在,杨过完全无法想象,究竟多么可怕!

沙、沙、沙…

是清风在拂动树叶,还是小兽嬉戏着玩闹。

杨过耳朵动了动,眼睛眯起。

他并没有发现,从方才自己拔剑开始,洛克的表情就僵硬着。

那种麻木,不是对于生灵、生命的淡漠,而是彻底的木然——失去意识的呆滞。

双眼无神,洛克默默盯着声音来处。他并未动作,他只是盯着那里,犹如石化…

他在看,无比认真的观察,目光却没有焦距…

………。

“父亲…”

那是一个少年,笑意盈盈。载满了阳光、充满了温情。

他是那样的温柔、和蔼,以致哪怕最凶残的暴徒,也无法对他狠下杀手。

杨过从未想过,世界会有这样完美的——人。纵然是洛克妖孽的帅气,也未让他过于惊讶,而眼前这个少年、刚刚从大树背后走出,却让他为之颤栗——可耻的自卑。

少年背后,还有着一个女子、女孩,同样的完美无瑕,就像洛克般,代表着天地间最完美的造物。

这时,却因为有着少年的存在,完美的女子,黯然失色。

杨过是人杰,从来都是,他本人亦是难得一见的俊彦,堪比传说中的潘安。

洛克和女子,绝对已经超出了凡人关于美好的定义,然尚在杨过接受范围之内。丑小鸭,也有仰望天鹅的权利,甚至未必不存飞天空的野心。

但是,当某一天,一只火凤自天空掠过。丑小鸭却只能钻入水中,小心翼翼躲藏起来。这不单单是自卑——若不躲,唯有被烤熟,沦为盘中之餐…

一种发自心灵的震撼,甚至让他,连对方言语中透漏出的爆炸新闻都忽视。生物本能的恐惧,充斥着杨过堪堪成熟的心灵。莫说他,怕是独孤求败复生,也只能在这人面前颤抖…

完美!完美无瑕的——恐惧。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逐月

2…21 14:09:55 11566

人生若只是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初见面,那回眸一瞥,灯火阑珊,万籁俱静,总是千般美好。

这究竟代表了,人性的喜新厌旧,还是美丽的短暂?

无病呻吟之人,常会牵动人心。牵动人心的,却不是他们的呻吟声。而是,或许连他们都未曾想过的至理。

百载空青,人生如梦。假如把一切都比作梦幻,那么自然无所牵挂。我之所挂未必蝶之牵绊,蝶之祈愿我随手折断。

这究竟是一种坎破,又或者仅仅怯弱逃避的借口。

一朝悟,小僧成佛。一世修,灭度不活。

究竟是梦境太美,还是美太短暂。留恋的,是感情、是依恋、又或者仅仅只是色界的浮华?

说不清、道不明…



洛克已然脱,代表着一类高等生命的基础形态。虽然,他远远达不到楚翔的境界,但用佛家术语阐述,最少也得了罗汉果位。

唯一一次、可能会扯上大因果的“缠绵”,亦仅仅你情我愿的交易。完事走人,不该有半点后遗。这比一夜情还要简单,因为当事者,都不是凡人,更非自主。

的确,本也无甚羁绊。甚至,不曾在心中留下丝毫瑕疵。

过了,便忘了,就这么简单。

那为何,一句“父亲”,让洛克完全陷入呆滞?

究竟是人类的感情,天生孺慕,已经达到越理性的地步。连神、仙、佛都要为之动容…

还是…

其实,事情本来可以很简单。但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其上,而忽略了事物本质。

本质若何?

少年在笑,洛克——亦在笑…

杨过握着重剑,千钧的重剑,他却,失去了出剑的勇气…

剑,在手中,沉重若山。这剑,本就比一截山头来的更重。只是往常,那看似纤弱的臂膀,神力无穷、可拔山兮。现在,它握着剑、在颤抖…

少年笑的很纯真,和找到父母的石破天没什么两样。

洛克笑的很纯真,恰似喜羊羊面前落套的灰太狼…

很傻很天真,痴呆独一份,就是此刻对于洛克最好的描述。但是对于一名心计已经无法用简单的语言、譬如城府、沟壑来描绘的神人,怎会流露出如此“无邪”的一面?

可怕的精神控制?傀儡术?

不,远不止如此。倘若仅仅单纯的控制,作为楚翔的使徒,洛克一旦出现异状,楚翔不可能现不了、无有表示。而事实上,楚翔的确未曾做出半点回应…

蜀门,一个原本在神祗计划下,较为重要的地方。

遮天蔽日、去天不盈尺的峦峰莽林。

这一切,此刻仿佛都不再重要…

有少年的地方,蜀门也好、荒漠也罢,皆做一如。人们时常因天地大势而改变自己,凡人、修真者、甚至仙佛,尽是这般。

少年,却改变了世界…世界的本质…

改变社会主流的,为一世雄霸。改变世界、甚至是世界本质的呢?



蝉在叫,是秋蝉、应该是…

稀稀落落的影子,斑驳着垂下,就像迟暮老人的白,看着让人觉得叹然。

秋意丰收,亦旨悲凉。

林子里安安静静,除了重剑嗡嗡颤抖,就连鸟鸣、叶萧、风嚎啕,都消失殆尽。

蝉在叫?蝉在叫吗?

少年转身离开,那一声呼唤,已然为一段不曾出现的因果,划上了句号。

洛克也走了,杨过本能的想要阻止,但他不敢,也无力…

“铛”的一声,是重剑落到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一片龟裂。

杨过抱着头蹲下,痛苦的出一阵阵野兽受伤后的嘶吼。

究竟是在悲伤洛克的离去,友人再不回头的诀别。还是仅仅对于自身无力的摒弃,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呃…呃…啊……!!!”

空旷的野林,回荡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咆哮。

远在数百里外,一名少年,带着背后一男一女,他,在笑…

无声的笑着,仿佛要将众生普度。

背后,两大护法金刚,神色漠然…

………。

圣母、圣子、圣灵,谓之三位一体。

理智、感情、本真,谓之三位一体。

善、恶、我,谓之三位一体。

传说的传说中,成圣之道,就在于这一体三位的变化。

传说的传说中,每每有贤者降世,总离不开那一体三位的变化。

但是,这诸天圣人,哪个又斩过什么善恶本我之尸呢?

神,其实从来不曾欺骗。做出欺骗的,是人自己。无知,便自欺。此为罪?此非罪。此是罪!

视野不同,对于同一句话的理解,便也自不同。

三位者,色界之三相,真如之三现。一体,即为无形无相的原始本源!

三位已全,一体何解?

道可道,非常道…

………。

“道可道,非常道…”

清雅的斋,四溢着墨香。楚翔看着嬴莫,如是缓缓诉说。

嬴莫抓耳挠腮,没有半点雍容的气度。实际上,他在这顷刻间的颓丧,怕是比之过去近二十年的日子里,加起来更多。

“这个、这个小子真的不懂。”

思来想去,最终,嬴莫只能为楚翔的一番长篇大论,画上如此、不完美的休止符。

楚翔颔,不以为意。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号称贡品的“地渊之芾”,心中思来,也不过如此。

他的动作,一派优雅,尽显高人风度。实际上,作为神,每一个动作自然而然都会标准到极点。非做作,是本能。倘若有高阶修真者,有幸观摩到楚翔的日常生活,十年、百年。那么纵然是一头猪,也会有所明悟。

可惜,嬴莫不是猪,更不是什么高阶修真者,况且一刻时间比之百年甚远,所以他一无所得。

不同于垂头丧气的嬴莫,楚翔很淡定,仿佛对方的失望,没有让他受到丝毫感染。

又或者,达到他的境界,外事外物,已经无法动意牵心。

莫说嬴莫,纵然洛克,也一样…

“不懂,便不懂…”

楚翔如是说完,放下了茶杯,施然走出厅外。

嬴莫仍旧在那儿唉声叹气,时又苦思冥想。他不愿意放弃,自从见了那条化龙的锦鲤,就不愿意放弃…

人的**,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甚或者外人外物一言一行、触动心灵,进而变化。激奋也好、颓废也罢,都是一种不稳定的表现。亦是神和人,本质的区别之一。

斋外,后院茶花清香。花苑是用来让外人行赏的,后院则是自家。雍侯嬴莫,偏爱茶花。

剑洗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院落中央,一块巨大的奇形石岗前。

他看着斋,目光洞彻了朱门,而后蹙眉、环顾,停留在楚翔身上。

“既然不愿教,何必…如此…”

剑洗心本想要斥责,话一出口,又变的吞吐。

终归,他和嬴莫的关系,萍水相逢,比不得楚翔。

终归,他觉得自己,没有去指责楚翔的资格。

这不也,正表明了他同样是凡人?明知不能去挂碍,还是为了一点表面的恭敬、一刻意笼络的曲子,生出了不可知的好感…

楚翔笑了笑,不做辩解。

他看着远方,目光不知越过了多少距离,和一名淡笑着的少年,眼神交汇。

一错而过,避开的不止是少年,包括楚翔亦是这般。

究竟是害怕对方锁定了自身的位置,又或者旁人无法洞察的原因,莫名的惋惜…

有些缘法,抵不过命运的波折。纵然最真的感情,难道就能抗拒轮回的宿命?何况,除了一点点血脉联系,少年和楚翔,无情可谈。

剑洗心复又看了一眼斋,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适合,做个大帝。可惜了…”

究竟是在可惜什么呢,楚翔心中如是想着,朝着曲折的回廊走去…

………。

那些我们不懂的,有一小部分,是在刻意逃避,不想去了解。

有一小部分,是觉得没有必要为此浪费心力,懒得去了解。

更多,一大部分,却是缺少因果的明悟,看不透、所以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区分开来原因的不懂,还是不懂。

淮河之滨,画舫临台。

秦嫣看着远处、河流尽头的氤氲,那种朦胧,如是想到。

她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迷雾,她已经站了一天一夜。她知道,自己走到了乐师之旅的尽头。她清楚,这琴,再也不能为凡人而奏。

诸神宽宏,不会因为一次特殊,而指定其为独享。这并不意味着,诸神能享受的待遇,凡人也一样受之无愧。

神曲,令神为之动容。能奏出神曲的乐师,终其一生,却再也奏不出凡歌。

她不会容许,刻意贬低自我,让那能够弹出神乐的十指,奏响凡人的绵绵情调。但凡人,怎配享受,哪怕最简单的一神曲?

是误人、害人,亦是自误。所以秦嫣,干脆的封琴。是高傲,或者别的?也许别的,那些不能言喻、无需言语的、更多!

秦嫣已经没有了琴,所以她很空虚。她想要,更多的了解那个男人——那位神祗,哪怕只是更多一些、一点点。

仰望高山、她始终看不透、缭绕山巅的最后一层迷雾。

飞蛾扑火?螳臂当车?

她懂,却不得不如此去做。

除了朝着烛火扑去,飞蛾又能做什么呢?奢望拥有烛火、或者被烛火拥有?那都不是飞蛾。

也许是空虚后的癫狂,也许是寂寞着自取灭亡。都一样…

能够奏出神曲的乐师,不该滞留人间。滞留人间的天仙,亦要以部分力量为代价。可惜,秦嫣没有力量。

她明白,不该拒绝楚翔的要求,但她拒绝了。对方未必,不是想要救她,她却,不想为他所救。

一见钟情?一曲倾心?罗帐下,香风四溢。凡人期盼的,未免肤浅。

听者、曲者皆非凡俗。所以结局,早已经被命运注定…

也许,命运掌控的,亦非轨迹。而是人性、神性。谁又知道呢?

关上窗,秦嫣回到了船坊。

袅袅琴声传出,传的很远,抑扬顿挫、流水高山。

凡人听不到,应为琴声不是自琴而,却是自情、自秦。

不知多少里外,一个白衣男子、神人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朝前走去,始终如故…

………。

灵魂的声音,好听吗?也许动人、动神。

倘若劈山救母的沉香,用毅力、实力来让诸天动容。那么,他终究,是凭着拳头、而非感动叫仙神却步。感动的,只是人,不是仙。仙佛会感动吗?楚翔现在知道,会的…

哪怕只是一个驻足的瞬间,哪怕没有在心中留下半点痕迹,那怕,不曾沾染片尘…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一个奇迹,包括生命、意志、灵魂在内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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