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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完全忽略了令狐冲关于“贵人”相助的说法。自以为了解真相、并且早已先入为主的他,心中只剩下四个字眼——“辟邪剑法”!
葵花宝典!!!
华山几代掌门苦苦追寻的东西,百年前硬生被魔教夺走的华山至宝!
紫霞为基,葵花造极!那是紫霞神功最后的箴言!
………。
“七公,您老的为人,我乔某向来是佩服的紧。但丐帮分裂成南北两系,终归不是长远之计。旁的不说,单单传承,似乎南丐帮十八掌,就是不全的。若非七公你惊采绝yan,自创九掌补全,只怕…”
杏林中,棋桌前。一名彪形大汉,看着对面老者,款款而谈。
大汉器宇轩昂,眉宇间正气毕露,虽然行止颇为不拘,却给人以豪迈、英雄之感。而他眸子里不时流露出睿智的精光,同样说明了这是一位合格的领袖,而非一味不知变通的莽夫。
“这个…”
老者拿起桌上葫芦,仰头饮了一口,满面红光更亮,童颜鹤,就是对他最好的写照。
“南北合并,并非不行,乔帮主若想继任总帮主之职,洪某也鼎立支持,只是…”
很明显,这位老者对于大汉的提议,并不抵触,甚至甘心放弃手中权力,但心中仍有些莫名顾忌罢了…
老者,自然就是南丐帮之主洪七公,而那青年汉子,则是名震天下的北丐帮帮主乔峰。
乔峰早就有意一统丐帮,同样胸怀坦荡的洪七公,自然也乐得促成此事。加上不论名声、实力、气魄,洪七公都自认稍逊乔峰一筹,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经九十多岁,而乔峰正值青壮。是以南北丐帮合并,远没有外人想象那般困难。两位帮主却俱都是英雄、人杰,知进退、明事理,不似楚翔那等心狠手辣的枭雄,你要夺我权,我就灭了你。
见到洪七公踟蹰着不肯多言,乔峰皱了皱眉。
“不知七公有何难言之隐,乔某若能办到,定不推辞!”
抱了抱拳,精气神圆满的乔峰口出豪言,一瞬间,竟然连洪七公身后跟着的不少南丐帮高手都觉得,对方身形无限拔高,义薄云天!
看了看乔峰背后龙精虎猛的一票北丐帮高手,洪七公不禁心中叹息…
相比蒸蒸日上、朝气勃勃的北丐帮,南丐帮,的确有些日暮西山,青黄不接。
“罢了,此时,洪某不反对。但绿欲杖,此刻却不在洪某手中…”
乔峰闻言,先是一喜,而后色变。
绿欲杖,那是丐帮传承至宝。其实就武学道统而论,不论是降龙十八掌,还是打**ang法,都是北丐帮传承较全,甚至一代代高手不停加入注释、以期尽善。
南丐帮,不拘是降龙、还是打狗,都有斧凿雕刻的痕迹。却是由于当年变故,武学传承大量遗失,靠着后人一点点补全。
一则改进,一则补漏,自然,便是同源,差距也越来越大。但偏偏,丐帮至宝绿欲杖,却在昔年分裂时,被南丐帮帮主得到。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言语,只怕乔峰立马要翻脸,以为对方在戏耍自己。名义上合并,却不交出绿欲杖,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生内乱。但洪七公的人品,乔峰也是晓得的,倒也不好作。
“那么,七公觉得…”
便在这时,一名小乞丐匆匆忙忙跑进林子,俯贴着洪七公耳畔说了一些什么。
以乔峰的武功,若有心偷听,自然轻而易举。但他却不屑如此为之,只是低头静静看着桌上形式分明的棋局。
乔峰虽说不是棋道高手,也算略懂。而洪七公在这方面,却几乎是一窍不通。自然,短短时间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偏偏七公又主动以这种方式来招呼他,想来对方早有示弱之意。
“什么?!”
洪七公讶然惊呼,手一抖,葫中美酒都洒出了不少。
乔峰豁然抬头,却是紧紧盯着那名肩负五袋的年轻乞丐。
五袋,已是一地分舵舵主。
洪七公歉意的看了一眼乔峰,挥袖将棋盘搅乱。
“乔帮主,抱歉,洪某惊闻噩耗,失态了。并帮之事,容后再议!”
匆匆忙忙,洪七公顾不得客套,起身便走。
乔峰身后数十大汉身上忽然爆出一股凌然气势,仿佛受到挑衅的猛虎。
洪七公此举,若非是熟知他为人,极易让人揣测,是否演戏。此会,实在太过重要!而不论从哪方面,若不中断,最终他也只有拜服一途。
却见乔峰把手一台,摇头轻挥。
身后大汉立马收敛声息,瞬间将杀意散去。
洪七公脚步一顿,却是头也不回,带着有些莫名的南丐帮高手匆匆离去。直到他们消失在杏林尽头,乔峰方才对身后高手解释起来。
“若当世还有何人值得乔某敬佩,唯七公不二。”
………。
姑苏,烟雨如画。
一叶轻舟泛湖,船头两位同样俊美的青年登高远眺。
“慕容兄,一年前,你对我说过,若我能在一年后接下你十招不败,便容我去还施水阁一阅。不知此诺,是否依旧有效。”
左侧那名稍显高挑,身着蓝底云纹长袍的长公子,缓缓开口。
其人眉清目秀,看起来颇为年少,披散着的头,随风飞舞,水袖流云,让人觉得轻狂、桀骜。
右侧那名稍显年长,同样丰神俊朗的,闻言目光不禁闪烁,哈哈一笑。
“高兄客气,想年前高兄不过粗通武艺,连三流都算不得。如今却是青年一辈有数的好手,丝毫不在复之下。想必是屡有奇遇,又怎会缺少修行功法?我慕容家藏书虽广,只怕还入不得高兄法眼。不过高兄所施展的种种手段,复,倒是好奇的紧…”
这明显的推诿之辞,是人就能听出。
先前那名少年眼睛眯起,彷如一只瞌睡的猛虎,脸上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不知好歹!”
卷五 惩罚晋级战!孤旅独行! 第九章 高飞
6
“主上,去哪?”
“擂鼓山。”
………。
车马横行,三道火影并驾,驰如飞鸿。
隐约间,那拉车的,似乎是健马身形。只是一路驰过的地面上,那一道道清晰的爪痕,却又不像是蹄子踏过,而是什么洪荒猛兽,肆虐大地…
一只飞燕忽然自路旁树梢飞下,自道路中央,滑翔而过。轻盈的身姿是那般优雅,如诗如画。
眨眼间,也许弹指,三道火线倏然自远处掠来,转瞬即至。
飞燕尚在路中,迎面而来的一道火线却是暴起,好似一匹怒马高高腾跃,那巨大的力量,尽然在瞬间将车架带的凌空,连左右另外两者不得不随之起跃。
蓬的一声,铁蹄狠狠踏在飞燕背上。火线如同修真人手中的飞剑,直上云霄!
那一刹,那三道竖起的长长红影,彷如三条入云的真龙!
天马天马!
如同神话故事,密云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三匹异兽在云端现身,似马似麟,而后就那么傲然凌空,拖着身后华丽、仿佛天帝御驾,冯虚乘风!
片刻后,待那云车远去,天空中又是乌云密布,雷雨交加。
一粒粒夹杂着冰珠的霜雹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爆豆似的一阵乱响。
就在天马方才起跃的地方,一个小坑中,一只原本悠闲的鸟儿,静静躺在其内…
噼噼啪啪,冰雹越来越密,那本就血肉模糊的飞燕,终是支离破碎…
………。
慕容复低头,看着空荡荡、血淋淋的胸口,脸上尽是不信。
仍是那叶孤舟,飘荡在平静的湖面上,摇摇摆摆,好像无根浮萍。
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红顺着高飞指尖滴落,落到清澈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红晕。
噗通、噗通…
高飞五指起伏,却是在随着掌中握着的心脏律动…
“怎么会?!”
慕容复看着那狞笑着的少年,看到对方低垂着的右手上握着的一颗滴血人心。
那在片刻前,还属于他!
慕容复没有死,先天高手的生命力顽强非常,乎想象。
但他,的确也离死不远了。
没有人可以在心脏被掏去后依旧生存,比干不行,他慕容复自然也不行。
也许地仙可以,但他慕容复,毕竟只是一个纯粹的先天高手。
一招,仅仅一招,先前明明和他“势均力敌”的少年,竟然只一招就让他垂死!
那是什么招式?鹰爪功?龙爪手?九阴白骨爪?要是表妹在,就好了…
慕容复心中忽然升起无限疑问,那比极光更快的一爪,让他死不瞑目。
高飞看着慕容复,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做出回答。
“gameover!”
说了一句慕容复完全无法理解的话,高飞平平伸出右手,一道夺目的白光自食指射出,dong穿了慕容复的大脑,让他最后一丝意识都消散…
砰!
水花四溅,血晕扩散。
带着笑意,慕容复倒在了湖中。
那是,六脉神剑,我认得…
也许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生命中最后的念头,竟然不是复国。而最大的满足,竟然只是认出敌人所用招式…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来就该博通百家武技,而非是靠着女人在旁指点。慕容复一直不懂,他究竟比乔峰差在哪里。直到最后,他才现,原来,那一颗曾经属于武者、纯粹痴狂、容易满足的心,不知不觉中被责任蒙蔽。
………。
“洪帮主,不知,可曾看出凶徒来历?”
义庄内,岳不群毕恭毕敬站在洪七公面前,除了脸上时刻保持着的君子谦和,一丝掌门架子都没有。
五岳剑派,说起来虽然好听,显得气势不凡。若完全合并,明面上确也不比少林武当逊色。但五个门派各司其主,在那些真正的江湖巨擘眼中,只是一盘散沙。
和洪七公比起来,岳不群、乃至整个华山却也算不得什么。除了隐世不出的风清扬,甚至洪七公一人,就能独自将华山来回灭个七八次。
丐帮弟子尸体已经被收殓,甚至稍稍整理了一下遗容,这却也是对死者的尊敬。至于说什么保护现场,武林高手是不讲这一套的。
除了尸骨无存的鲁有脚,所有死去的弟子整齐的码放在义庄棺木之中。洪七公肃穆靠近了身旁一口敞开着的长棺,伸手在那名六袋弟子身上拍了几下。
噗、噗、噗…
几道白光自那名弟子尸身上射出,如同强弩劲弓。
洪七公稍稍侧身避让,一阵利器入木的闷响之后,一些不明物体钉到四壁棺木、房梁上。
捻住棺壁上钉着的一片,两指稍一用力将其拔出,洪七公将那物什放到眼前,却是眯起了眼睛…
岳不群见对方似乎有所现,赶忙上前几步,当他看清对方指尖夹着的物体,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分明是一块不规则的骨骼残片!!!
“这!”
岳不群有些惊疑…
“岳掌门,在场尸体中,少了一具为本帮立下赫赫战功长老!当真是好狠的手段,尸骨无存啊…”
洪七公面色阴沉,往日和气早已散尽,身上流露着的,是让人心惊的杀意。
岳不群听着对方话语,看到对方凝视骨片的眼神,而后环顾扫视那些丐帮高手死状,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骇异!
凭借多年和人交手经验,以及不弱的武学常识,岳不群脑海里回放着当时画面,只觉心惊肉跳…
一人惨叫着死去,他身上所有骨肉俱都化为敌人手中最锋利的暗器。骨血爆开,竟然像是战场上成片的弩箭,dong穿一切,收割着一条条茫然的性命…
可怕可怕,那是什么样的武功!!!
洪七公看到的比岳不群更多,方才那一拍之下,他甚至感受到了那名弟子尸体中数日未散的凛冽剑意!
仅仅那一丝残留的剑意,连他这名先天后期高手都感到恐惧,他心中已然明白是何人出手——地仙!!!
如此威能,只可能是地仙!
但他心中,却有股子怒火,猛的窜出。将理智上对于地仙的恐惧,完全淹没。
“杀我丐帮之人,就算你是地仙,也要死!!!”
鲁有脚,是他除了衣钵传人外最亲近、最信任的弟子!
丧徒之痛,不啻丧子!此仇,不共戴天!
………。
擂鼓山,坐落在豫州境内,说不得风景名胜,谈不上dong天福地。但在江湖,擂鼓山却也小有名气。
无他,擂鼓山上常年守着一位老人,老人武功究竟有多高,许多人都不清楚,但至少也是先天之属。老人叫什么,江湖上也是鲜有人知。多数知道擂鼓山的,只知道山上有一名身手绝强的老者,终日不言不语,似聋似哑,精研棋道。
江湖中人都谓之:聋哑老人。
聋哑老人苏星河,无崖子徒!
擂鼓山,地处位置绝佳,向来是风调雨顺,少有天气骤变。
然而今日不知为何,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却打起了电闪雷鸣。
哗啦!
一道霹雳掠过长空,隐约间,云层中好似有三条火龙在飞舞。
苏星河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稍稍皱眉,随即复又看向了眼前珍珑棋局。
难解、难解。
这不是棋局,而是棋道,而是阵道。
不懂、还是不懂。
哗啦!
又是一道霹雳落下,直接将远处一颗古树劈成焦木。
苏星河阴沉着面孔,长身而起,从袖中拿起三柱高香,也不知使了什么技巧,高香无火自燃,升腾起袅袅青烟。
朝着东方似是乌云来处,苏星河拜了三拜。
而后抬头看着天空,朗声出言。
“不知是哪位仙家路过,在下逍遥道第八代不肖弟子苏星河,随家师无崖子在此修炼。若是朋友到来,还请莫要乱开玩笑;若是敌人,我星河子虽然修为不济,只管划下道来!”
肃穆的表情,没有半点玩笑之意。面对那天地之威,苏星河更无半分胆怯。
福地正统,九门三道。
逍遥道、霸剑道、阴阳道,即便只是弃徒之身,也绝对不会在同道面前弱了半点气势!
只是,这明显有别于世俗的见面礼节,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空气中,有些沉闷的味道。
豆大的雨点瓢泼而下,直接将三株高香打的熄灭,折断…
苏星河微微眯起眼睛,心中闪过一丝忧虑,却随即深深藏住。
不通礼数,是敌人!
………。
高飞踏足燕子坞,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双手沾满了暗红血迹。
十步杀一人!
只见他把手一抬,一道无形气劲斩出,两名护院被直接腰斩,哀嚎着肠子流了一地。
“你究竟是何人!我们公子在哪!”
风波恶脸颊上挂满了冷汗,握刀的右手在颤抖,生性好斗的他,在这一刻,竟然随着敌人逼近,一步步朝着后面挪动。
这是退缩!
高飞朝着风波恶露齿一笑,没有回答。但风波恶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你可以,下去陪他了!”
一声怒吼,知道退无可退的风波恶飞身便上,一式庖丁解牛尽得精髓。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无限放大的掌印。
那足有人高的金刚掌印,很快遮住了他的视线,直接将他拍进一旁假山之中,入石三尺…
随手打出一招大力金刚掌,击杀了号称慕容家四大家将中最能打的一个,高飞有些无聊的撇了撇嘴。若有意若无意看了一眼一旁花丛,而后信手斜斩,一道三丈长火焰刀劲盘旋着横扫全场,将视线内所有家丁护院全部斩成两截,统统灼成焦炭。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高飞朝着那茂密的花丛耸了耸肩,而后旁若无人的朝着还施水阁方向走去…
这一刻,除了一地形状各异的死尸,原本繁荣的慕容家,本也再没有了活人。
片刻后,直到高飞身影消失,花丛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响动,一名美yan不可方物的娇弱少女,颤抖着爬了出来。
少女脸上写满惊恐,眼角噙着泪水。顾不得抹去脸上污渍,待看清周围惨状,少女急忙抬起双手,紧捂小嘴,不让自己惊呼、低泣出来。
走到一具倒在路旁的绿衣女尸边上,少女终是不忍跪倒,低声bsp; 女尸身形窈窕,想来生前也是一名绝美少女。然而此刻她却成了一具无头尸体,狰狞可怖。
带着哀伤,少女绝然离去,泪如雨下,踉跄着跑出了小院,离开了这恐怖之地…
这里,是她自幼生活的地方。但她却明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甚至,以后都会生活在恐怖的梦境之中…
那个男人,凶手、屠夫,一年前她还随着公子见过,当时对方不过是一个大言不惭的三流人物,江湖小虾米。此刻,却为何成了天下最可怕的魔鬼。
莫欺少年穷…
………。
三道火红龙影自九天落下,一辆豪华车架,仿佛天庭大帝御用,带着滚滚奔腾之势,汹涌而来!
轰隆!
龙影撞在山坡之上,地动山摇,好似末日降临。
苏星河定睛望去,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夹杂着泼天大雨,昏黄一片,好似恒河倒流。
一瞬间,就在三道火红龙影落下之后,乌云竟然诡异散开。
风止雨停,yan阳高挂,若非地上泥泞,一旁枝头挂着的水滴,让人只以为方才那场暴雨是幻觉。
风从虎、云从龙,见多异象的苏星河倒是毫不奇怪,而是紧紧盯着远处来人落点。
他知道,若来者有恶意,只怕自己定是凶多吉少,就连藏在身后山dong内养伤的师尊也是一样。
但曾经的荣耀,让他无从选择,更无法逃避!
逍遥道嫡传弟子,哪怕被逐出门墙,也只有战死,没有溃逃。
他是如此,他师父也是一样!
很快,当蹄声响起,三匹麟马异兽,拖着一辆奢华却止于凡间的马车,朝着他缓缓驰来。
车,是普通的车,除了外表华贵,没有丝毫异宝光华。
驾车的车夫,是一名俊秀少年,那修为,怕是连先天都不到。
然而苏星河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因为他在那辆奢华却未必多么珍稀的马车周围,感受到了dong天独有的力量!
那是空间的伟岸力量!!!
“苏星河,去把无崖子背出来,本座要见他。本座和你派逍遥老祖,有些交情,莫要聒噪。”
漠然的话语自车架内传出,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向乞丐号施令。
那口气,让高傲的苏星河心中愠怒,但其中内容,却又叫他惊疑不定。
只是对方明显没有给他过多考虑的时间,随着空气中隐隐弥漫起别样的压抑,苏星河不得不压下犹豫,起身朝着身后山dong走去。
苏星河不怕死,更不畏惧对方以死相逼。但若来人当真是师祖好友,那么慢怠了,立刻就是欺师灭祖之罪。
逍遥道最重的规矩,便是辈分尊卑。
虽说当年无崖子因为一时冲动,在门内犯下了吟乱之戒,以至师徒二人尽数被剥去嫡系弟子身份,逐出福地。但两人在内心深处,却一直都以逍遥弟子自居、自律。
况且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