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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扇着翅膀就飞了起来,逃离开这双看着很漂亮的手。外面下着雨,根本不可能飞走,路荻只能在这不大的佛堂中来回翻飞着躲。楼衢见手中空空开始只是一怔,后来见路荻飞得狼狈,动不动还惊险地哇哇叫两声,心下笑意浓浓,也乐得陪这么一只傻鸟儿玩游戏。没有一柱香的功夫,路荻已气喘吁吁,眼见力竭,反观楼衢却似闲庭信步,自在得很,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路荻心里大骂,这沈宸平时早就该叫自己吃饭了,怎的今天这么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有这个楼衢,明明是个夫子,捉鸟的本事却这么高,兔起鹘落,嘴角噙笑,姿态优雅,难道他也会功夫?!XX的,路荻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粗话,跟平常人比鸟儿已是弱势,自己竟然这么点背,遇到的全是这种非人类型的人类,还让不让人……呃,鸟活了?!最后,路荻实在撑不住了,逮了个机会,骨碌钻到佛龛下面的黑暗里。“姓楼的,我不跟你回去,你找别人玩去吧!”路荻平了平气,看了看四周,认定楼衢除非把佛龛拆了,否则拿自己没法,才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可是……”楼衢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从外面传进来:“我就喜欢找你玩!”说着,楼衢的手突然从路荻钻入的缝隙处伸了进来,路荻吓得紧紧地缩在角落里躲着。只看着这双修长有力的手在黑暗中摸了一圈,堪堪擦过自己的身边没摸到自己,收了回去。路荻终于松了口气,用翅膀拍了拍胸口。“既然你不喜欢出来,就一直呆在里面吧。”楼衢的声音没变,一点情绪的起伏都听不出来:“慧海师父,这佛龛事否施予在下?”路荻闻言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楼衢是在与这庙里的和尚说话。一听内容,就郁闷了:“这什么人哪~~,空长成一付帅哥模样,竟然向人讨东西这么容易,哼,这么喜欢讨东西,怎么不出家?既能在化缘方面发挥所长,还能放天下女子一条生路!”“你在嘀咕什么?”路荻一直盯着入口处看,突然看到一只眼睛贴了过来,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楼衢的声音:“天色已暗,你这么喜欢说话,跟我回家再说也不迟。”语罢,路荻就感觉到佛龛开始摇摇晃晃,感觉好象地震,抓又没处抓,一会儿滑到东,一会被迫滑到西,吓得路荻哇哇直叫。以前飞机遇到乱流也没这么恐怖啊。“蛮子!蛮子!你放好,我出来,我出来就是了!”路荻连连投降,话音一落,立刻动静就停了下来。路荻无奈从入口处探出头去,就看到近近的一颗大头,虽然很帅,但还是大头,心中不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楼衢不以为意,微笑着抓住她的翅膀就把她困在了胸前。路荻被这种极品级的帅哥抱在怀里,明知此人表里严重不一,还是被他身上淡淡的竹香气掩着,忍不住心跳加速,微感羞赧。半晌,才假装四处看了看,问道:“那位慧海师父呢?”“什么慧海师父?”楼衢微笑着,突然向路荻眨了眨眼,道:“这里从没一个慧海师父。”路荻一听,大怒,自己竟然会被这么一老招骗!被古人骗?!太耻辱了!奋力挣了几下根本没挣动,平缓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正声质问道:“我是沈宸养的,他可是你未来的小舅子,你把我这样掳走,怎么向他交待?!”“你一小八哥,管得事还挺多。”楼衢用扇子轻轻敲了下路荻的头,道:“你是哪个洞里的妖怪,怎的跟沈宸搅在一处?”“我不是妖怪!只是会说话罢了!”路荻心里懊恼,却也无可奈何。沉下心思,想了想,道:“楼衢,我跟你商量个事成吗?”“你说。”楼衢此时已走出寺庙,撑着把油纸伞,抱着只黑八哥,悠悠然走在雨中的石板路上,一路上有无数人为之摒息,他却视若无睹悠哉游哉,一派怡然。“沈眉是个好女子,你别跟沈眉成亲,行吗?”路荻把话说出来的同时,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这话说出来很无谓,不由就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把心意尽到,自己一只八哥怎么想也不可能有扭转局势的能力。“行。”楼衢没有犹豫,轻飘飘地答出一句让路荻大吃一惊的答案:“不过,恐怕沈眉知道因你而废的婚约,她会怨你的。”“诶?”路荻愣了一下,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由在心里苦起了脸。抬起头,发现楼衢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连忙呵呵傻笑了一下,道:“那个,那个,其实,只要你不说,她肯定不会知道。你可以说是你突然不想与她成亲了就是。”“理由。”楼衢表情不变,说出两个字。“诶?什么理由?”路荻有些跟不上思路。“不想让我娶沈眉的是你,为什么我要承担恶名?”说到此处,楼衢的笑略带讥诮,斜觑了路荻一眼,道:“我们只见过两面,而你,如你所言,只是个八哥,还是沈家的八哥,小鸟儿,你来告诉我吧,告诉我那么做的理由。”路荻翻了翻白眼,当然知道他绝无可能平白答应,这么说下来,无非就是想戏耍于自己:“告诉了你理由,你就答应依我愿而行吗?”“如果理由在我这里能够成立的话。”楼衢微笑点头。老狐狸,这么说还不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路荻咬了咬不存在的牙,道:“第一,你是男人,男人应该勇于承担责任,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对吧?”楼衢的笑意更浓,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是,没听说过男人还要保护八哥的。”
原来如此
“你!!”一听楼衢的话,路荻被噎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自己做销售这么年算是白干的了,竟然看人也能看走眼。这人一付芝兰之士的派头,竟如此油嘴滑舌!“你这是在瞪我吗?”楼衢弯起一边嘴角,露出路荻从未见过的恶作剧式的坏笑,揪了揪路荻头上的几根毛,道:“眼睛本来就够圆的了,再瞪也不可能更圆。”看楼衢眼眸里尽是笑意,显是在逗弄自己。路荻无奈叹气,这算是当宠物的好处吗?如果自己还是人形,以这位帅哥的审美标准,怕是眼角都不会施舍给自己呢。想想老祖宗的话真对,所谓酒色误人,诚不我欺。就楼衢长成这样,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冷酷花心,甚至还有些残忍,也一样阻挡不了爱他的狂潮吧?象自己现在,虽然不知道他所作所为背后的原因,但也算勉强知道这人有多可怕。可是,无论理智在心里怎么提醒,情感上却产生不了半点排斥讨厌的情绪。顶顶多多靠一点理智,警告自己远离此祸源罢了。路荻摇摇头,看来沈眉的事自己管不了,那么,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看向街上来来往往撑着各式各样伞的人群,闻着酒楼里传出的阵阵菜香,不禁肚子咕咕饿了起来。沈宸今天怎么回事?早过了吃饭的点儿,怎么会没有叫自己呢?难道沈家出了什么事?!还是说,沈宸可以知道自己在楼衢这里,所以没有吭气?!如果是后一点,那就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那,那……岂不是自己逃出生天,奔向自由的大好机会?!路荻看了一眼楼衢,发现自己这么一会儿没理他,他就已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目光深幽,盯着自己又象盯着远方,一看就是心事重重。他的这种样子,实在,实在……路荻往回吸了吸幻想出来的口水,压抑住心怦怦乱跳,咳了一下,大声道:“我饿了。”说着,还看了眼酒楼被雨淋湿的酒幡,意思很明显。楼衢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从神游的哪个角落里回过神来,手上突然使劲,把路荻的头毛揪得生疼。听到路荻哇哇直叫,他才连连说抱歉。并没有反驳路荻的意见,进了路荻看中的酒楼,收了伞。小二很热情很客气,点头哈腰地把楼衢领至靠窗的僻静位置,一路上谄媚得让路荻几乎怀疑他是女扮男装:“楼先生难得!打算吃些什么?”楼衢眼角也没瞟小二,只对着路荻道:“你想吃什么?”不意外的,路荻看到小二哥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傻乎乎地等着小飞虫。“牛肉粒!”路荻脱口而出,一瞬就想到沈宸给自己准备的美味,自己还没吃完呢,说完就觉得越发的饿了。楼衢点点路荻的头,微笑,转头对小二道:“牛肉粒,再准备几样小菜,温两角酒。”于是,小二张着嘴,又傻乎乎地离开了。“那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牛肉粒上得很快,其实就是卤牛肉切成细丁的冷盘。路荻吃了几口之后算是垫了肚子,看了看四周观察了下地形,却发现楼衢的周围是整个酒楼里最安静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人见到楼衢之后就不由自主地变文雅了。路荻大叹世界荒谬之余,不由心生好奇。“说。”楼衢一手摸着路荻的尾羽,一手喝酒,竟也能喝得风雅。“你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吗?”路荻最好奇这种人他如果生来就处于这种状况的话,他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之后,他还能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同吗?还是说,更加地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楼衢要娶沈眉一样,典型的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他想做,就做成了,连追求都不用。此言一出,一向冷静从容的楼衢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抿了抿嘴,看着路荻,直把路荻看得心思恍惚,才满意地转开目光,拈了口菜,才道:“八哥也懂得人好不好看吗?”路荻翻了翻白眼,这人太懂得回避问题,肯定是长期习惯性地隐藏自己才会如此。和这种人打交道太累。反正他又不是自己客户,上辈子陪笑脸难道这辈子还改不了这臭毛病?路荻心思恨了恨,不再说话,又吃了几口,悄悄从楼衢的手下往边上挪了挪。“想逃走吗?!”楼衢箸未停,只是左手突然伸长,一把把路荻揪到怀里抱着,垂下睫毛,让人看不清眼神地沉声道:“沈宸才养了你几天,就把你养家了?!”“你无聊不无聊?!”路荻有些恼羞成怒,自己这么点小心思一下被人看穿,这感觉就象没穿衣服被人看见一样,超尴尬。使劲挣扎了几下,却被楼衢揪得尾羽生疼,大怒道:“我不知道你跟沈宸有什么恩恩怨怨,拜托,我只是一只鸟,你不觉得用一只鸟斗气很失身份?!”“身份?!”楼衢讥讽一笑,道:“我有什么身份?就这皮相,你一只八哥就把我高看了?再说,你算什么鸟?你见过还敢跟人斗嘴的鸟儿吗?你呀~”楼衢肃颜说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小小声音道:“你顶多算是个小妖,谁知道你有什么本事?天天跟着沈宸可别学坏了,还是我带着你让人安心些。”路荻登时就明白了,心里乱成一团,也停止了挣扎。还甜言蜜语说什么喜欢自己,全是骗人!只是误会了自己是什么妖,怕自己有什么能力会在他与沈宸的恩怨中帮助沈宸,才非要把自己带在身边,看着自己。只是……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杀了呢?杀一只八哥,没什么罪恶感的吧?再说了,这人,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罪恶感才是。路荻想来想去,他不杀自己的唯一解释就是,他在害怕沈宸,也高估了自己对于沈宸的重要性,他八成想着养着自己还可以在关键时刻要挟一下沈宸。可惜……路荻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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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由相比,任何美人都要逊色。虽然还会因为楼衢对自己过于专注的微笑而心跳加速,但大胆已经恢复思考了。不管这些个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自己只要抱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行事即可,有机会就逃!路荻狠狠地咽着牛肉粒,不看对自己笑得恶意的楼衢,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叭响。“先生!”一人一鸟有些诡异的安静中,突然插进来一个男声:“真巧,您也在这儿吃饭?”路荻抬头一看,来人揖首而立,身体僵硬,想来是见到楼衢紧张所至。一身青色儒衫,同色书生帽,与沈宸平时穿得一模一样,又称楼衢为先生,应是书院的学生。长得倒是普通少年样,大鼻子大眼,挺傻。路荻吐了口气,终于见着一正常人了,当然,如果排除他笑得过度灿烂的笑脸的话,确实算是正常。楼衢微笑颔首:“刚到。”虚伪!路荻看了一眼楼衢眨动的睫毛下的眼睛,敢跟玉皇大帝打赌,他根本不记得这位兴奋得有些发抖的老兄。“先生,家父他,他想见见您,还,还请……”见面第一句话说得挺利索,可真等楼衢回答了之后,再说就成了结巴。无非也就是说,他跟他老爸在雅座喝酒,见到楼衢,久仰大名,想跟楼衢聊聊。哆哆嗦嗦半天,才把意思表达完整。听得路荻都为他急。楼衢半垂的眼已明显不耐,可嘴角还是弯着,沉默了半晌,道:“抱歉,在下只是教书育人,不擅与人交际。如是书本上的问题,可来书院,在下一定尽心为你解惑。海涵。”说完,站起身来,结帐走人,留下可怜的书生一脸灰败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动弹。“家父他,他想见见您……”一出酒楼门,路荻就大笑,然后学着那位结巴兄说了一句。说完,一人一鸟全都愣住,停在雨中的大街上,对视发呆。“刚才是你说的?!”楼衢先醒过神来,挑着一边眉毛,问道。“好象……是。”路荻也不敢相信,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怎么可能?!“你,再说一遍。”楼衢加重音,把路荻捧高。“家父他,他想见见你……”可能是因为紧张,语调已经不象,但,但声音却是一模一样!这一次,一人一鸟均已确信。路荻心思飞速地转了N个圈,自己要是再会易容就成阿朱了,太牛X了。“来,学学我说话。”楼衢迈开脚步,边走边道。“来,学学我说话。”!!果然一模一样,并不是只能学一种,而是任何一种声音都可以!路荻被自己这种天才惊住了。发了会呆,突然开始学各种各样的声音。沈宸的声音,沈眉的声音……想了想,又学起了前世里经常听到的火车开动的声音,远远的电视里新闻主播的声音……都学了个遍之后,最后是看到什么学什么,关门的声音,狗叫的声音,炒菜的声音……。结果非常明确,就是学什么是什么,已经不是象的问题,完全是一模一样!路荻有些晕陶陶的,不知该拿这项技能如何是好。雨淅淅沥沥小了许多,楼衢抱着路荻,一路都没有再说话,听着路荻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眼睛看着青石板路,似在沉思什么。路荻自顾自忙乎着,直至嗓子觉着累了,才停下来沉默休息。路荻其实暗地里也下定了决心,决不跟楼衢多交流,免得凭他的妖孽样,再多了解他些,女人很容易爱上他。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麻烦大了。自己托一鸟身,注定无缘情爱,还是早些清醒比较好。沈宸家在城南,相当于平民区,附近住的都是平头老百姓。而楼衢的住处却在城东,所谓的贵人区,所住之人非富即贵,连城守的府邸也在东区。看到一个比一个气派的大宅子,闪闪发光的琉璃瓦,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甚至连门房看着都一付高傲的模样,路荻的嘴都合不上了。因为楼衢要入赘沈家的关系,再加上他的职业又是以清贫著称的教书匠,路荻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楼衢会是一个有钱人。楼衢对路荻惊讶的一切视若无睹,直直地走进众豪宅中的一家。楼衢显然是这家的主人,并没有父母之类的长辈在,一路不停地往自己的住处走。他住在最里面的院子,一路上仆役见到他都是停伫低头不语,楼衢也是一付理所应当的模样。楼衢的院子没有名字,连个匾额都没有。一踏进院内,路荻立刻明白为什么楼衢身上总有淡淡的竹香,这满院子种满了修竹,刚下过雨显得更是青翠欲滴,清新的竹香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想深吸一口气。重重复重重的清幽小径,直把路荻都转迷糊了,才到达房门口。虽然说不应该对他再有任何兴趣,但路荻对楼衢这个人的私人住所还是非常好奇,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简洁。两个字就足以概括。可能是木头好些吧,与沈宸的房间相比,路荻没看出贫富的区别。一张大床,一副桌椅,桌上摆了张琴,然后就是满壁的书。别的什么都没有。“你的父母呢?”楼衢显然并不管路荻暗自下的小决心,坐定之后,立刻开始烤问。“活得好好的呢。”实话实说。被他问起来,路荻想到另一世的父母一定会为自己的事故添白发。痛心,无奈,路荻低着头,想到父母的好,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他们怎么不管你?让你小小年纪就流落在外。”楼衢顿了顿,见路荻低头不语,抿了抿唇又道:“还是说,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这人在说什么?!怎么跟训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路荻纳闷地抬头,见楼衢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于是纳闷更深,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自己不也没有在父母跟前吗?!”路荻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以反驳代答。“我是人,你是妖,能相提并论吗?!”楼衢揪紧路荻的毛,使劲拍了拍路荻的背,咬牙道:“笨蛋!你身为妖,难道不知道妖未成形时入世,不但有损修为还很危险吗?!你父母都不教你的吗?!”
夜
“妖?修炼?!你在说什么?!”路荻瞪大了眼睛,有些啼笑皆非:“你从哪里断定我是个妖的?!”纳闷,沈宸好象也这样以为自己。这古代人就这点想像力么?路荻这番话引来楼衢的良久沉默,盯着路荻看了半天,才缓缓问道:“你不会连你是妖都不知道吧?!”“我当然不是妖!我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开始还理直气壮,语带讥讽,可越说到最后,路荻越心虚。从前确实路荻清楚得很,自己是人,可如今……身为八哥身,魂为人类魂,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真难说得清呢。“你一只八哥却能口表心声,你说你不是妖?那你是什么?!”楼衢见路荻如此,嘴边现出淡淡笑意,一边抚弄路荻的羽毛,一边问。“如果我是妖,你会请法师来捉我吗?”想想自己确实一时没转换过角色来,顾忌得太少,照电视和书上讲的,就自己这样的,无论是否是妖,如果遇到古代愚民,早把自己直接活埋焚烧了,哪儿还轮得着自己在这里大发厥词。想到诸多苦,路荻的调子变得软弱许多,头也低下了,眼巴巴地看着手掌始终不离自己背的楼衢。“怎么啦?一付可怜像!”楼衢索性就把路荻抱进怀里,一根一根地给她梳理羽毛:“我还是喜欢你气哼哼的样子。放心吧,这世上的法师,我楼衢还几个能看上眼的。再说了,就你这傻样,妖没个妖样,害不了我的。”不知道是不是生成鸟的关系,路荻从没想过,被人这样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梳理羽毛会让人这么舒服。酥酥麻麻和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