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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此而生!”夏
天道:“这些多说无益,那白帝舍利难道还在白帝城?”司
徒静道:“不错。当时汉末三仙已经有制约大晋太祖的想法,不欲使其得到白帝舍利,因此大晋太祖折中将白帝城赐给当时破灭公孙无敌大军的头号大功臣,也就是那时的大司马吴汉。吴家由此封侯,世镇白帝城。”夏
天道:“为何现在的白帝城主姓李,而不是姓吴?”司
徒静道:“其实这位李城主是吴家的赘婿。”
夏天道:“吴家别的人呢?”
司徒静道:“吴家从五六代前,便开始子嗣单薄,到了最近这一代,竟只有一个女儿。那李家本是吴家世代家臣,又出了李城主这样一位英才,老城主才决定将白帝城主之位传给他。而这位李城主亦很是守信,生的一儿一女,儿子随吴姓,只有女儿跟着自己姓。不过听说他女儿很小时就被人偷走,至今生死不明。”
夏天道:“白帝城主,早已久负盛名,谁能偷走他女儿。”司
徒静道:“总归是那几位中的一位。”
夏天道:“这么说,要是弄不清真相,那几位都会受到白帝城主潜在的敌视。”
司徒静微笑道:“不错。”
夏天心道:“这么看,倒像是师父的手笔。”
她也不说破,心头还有些酸意,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司徒静却知道。她
道:“就算白帝舍利在白帝城中,也不是咱们能拿到的。”
司徒静道:“这次大晋天子征召世家豪强随从他巡游天下,而白帝城主恰好正在神都觐见天子,因此正好被大晋天子唤在身边,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回白帝城。要取白帝舍利,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夏天道:“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静道:“李城主的夫人因为失去女儿,伤心过度,所以近些年开始选择了信仰佛门,解脱痛苦,那白帝舍利也保管在她身上。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请僧尼开讲佛法,若是出众,定会受她青睐。”
夏天道:“好啊,你是在这等着我。”司
徒静道:“圣君对阴阳珠势在必得,咱们该当尽力才是。”
夏天咬牙切齿道:“我可以去试一试。”
她知道自己坑了司徒静一回,这白帝城不去也得去,否则司徒静定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何况要是能顺利取回阴阳珠,她在其中有大功劳,自会更得师父信任,到时候自然能狠狠打司徒静的脸。而
且夏天明面上本也是无色庵的弟子,无色庵是五台山的佛门圣地,名声只比清凉寺差一些,既然那位城主夫人喜好佛法,夏天混进白帝城自是不难。
何况已通过司徒静证实苏籍确然还没离开青城山,夏天总觉得附近不是久留之地。主
要是苏籍实在不怜香惜玉,她现在对苏籍心头是很有些畏惧的。
计议已定,夏天更不逗留,径自往白帝城去。
司徒静在她走后,冷冷一笑。
他目的不是白帝舍利,而是趁夏天走后,好好整顿周边的魔宗势力,让那些家伙看清时势,到底跟着谁更有前途。大
约等了一个时辰,司徒静开始以魔宗的暗号联络附近的魔宗弟子。他
却不知道,此时远在青城山老君观的苏籍正锁定着司徒静的气机。…
…
先天气丝不断缠绕在飞景剑上,苏籍表里俱澄澈,司徒静的方位在他心头明晰无比,好似夜空中的北极星。他
没学过蜀山的飞剑之道,可先天气丝使他有了尝试飞剑的可能。
以气丝为媒介,操纵飞景这样的绝世神剑,似乎隔着数里外,取人头,绝非不可能之事。而
且现今身在蜀地,若是到时候魔宗发现他们的人居然是被人以飞剑杀死的,想必事情会特别有意思。苏
籍向来不是喜欢弄阴谋的人,只可惜蜀山那位剑仙既然和丹阳子为友,自然是他的潜在对手,故而他是没有心理负担的。何
况飞景剑本无定态,更不会因此泄露他的身份。
退一万步讲,即使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债多了不愁。
随着先天气丝愈发深入地和飞景剑结合,苏籍同飞景有了仿佛血肉一体的感觉。先天气丝如同神经,而飞景剑是他的筋膜血肉,任由他操纵。
飞景剑是有生命的,苏籍心里有一个念头,继续下去,飞景剑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他?他
讶然失笑,总归不会是另一个花七。月
光盈盈撒入房内。
不是月黑风高,也是杀人夜呢。“
去吧!”苏籍轻轻吐出两个字,飞景剑破开窗户,急急下山而去。
此刻司徒静已经召集了附近大半魔宗弟子。
第169章 云台二十八将()
如果有人在空中,会看见下方司徒静正对着一众气血强大的魔宗弟子说着话,气氛冷肃,偶尔间或一句争吵。一
场魔宗内部弟子的会议,也在这样的气氛下推至高潮。
忽然间有人不经意抬头一望。
失神!
天边飞来一泓清泉。到
了近处,有明月光陪衬。失
神的人,在那一瞬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底
下正和弟子们交流的司徒静忽然也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几
乎下意识的滚身。天
空里,剑光随同月光倾泻而下。如
月光普照大地,没有偏私。
只是剑光不似月光的温柔,反而炽烈,凶厉。
地上的魔宗弟子发出哀嚎。血
肉横飞。
无数奇形怪状的兵器,更或者诡异莫名的招数,都在剑光下显得跟纸糊一样,不堪抵挡,不堪一击。地
上魔宗弟子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如有僧人在,定会高呼佛号,叹一声修罗血场。司徒静一只胳膊被斩断,甚至来不及捡回胳膊,便一头扎进江水里。
飞剑低空翱翔,如神龙,忽隐忽现,不断收割人命。最
后浮光掠影般,到了滔滔江水上,低鸣盘旋一阵,江心隐然有浅浅波光,浑融着月光。飞
剑便没有扎进江水,而是往青城山飞回去。过
了良久,江水里小心翼翼冒出一颗头,很是警觉地张望了许久,才慢慢上岸,在一片尸山血海里翻找,没有找到自己断了的胳膊。
东方欲晓,司徒静才不甘心又一脸恐惧地离开。…
…
飞景剑的横在苏籍膝盖上,剑刃有一抹绯红,苏籍头上冒起缕缕白烟,隐约要缔结出一朵花来,终归没有成形。
他清悠地叹了口气,眼神中疲惫带着一丝欣然。这
番虽然功力耗损极多,却证实了他可以通过气丝为媒介,演化出飞剑的效果。只可惜要在空阔的环境下,飞剑的威力才能尽数发挥,到了复杂的环境,效果就远不如蜀山的剑仙。
饶是如此,也给了他隔着数里地杀人的本钱。
而且先天气丝在他逐渐触及坐照后,俨然间糅合了精气神,成了他身体一部分,若是更进一步,化虚为实,定能给他更多的奇特能力。武
学到了这地步,让他离世人以为的神仙越来越近。
但苏籍没有骄傲,他走到如今的高度虽然值得称赞,可仍是有那么一些人站的比他更多,放眼古往今来,这样的人更不在少数。
而那些可以称得上人杰天骄的人,如今安在?一
念及此,苏籍不但没有颓丧,而是充满渴望去了解今后那广阔无垠的另一片天地。
第二天早上,青山道长见到苏籍,赞叹道:“子思,你今天似乎和以往又有不同。”
一夜之间,苏籍在武学上当然没有多少进步,这种变化在于气质。隔
着数里地飞剑杀人,将他和一般的世俗武者彻底区分开,他和他们已然不一样。如同一位久蓄人望的名士,忽然登上高位,掌生杀大权。以
往的底蕴和权力完美结合在一起。
苏籍微笑道:“今天吃什么?”青
山道长知道苏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笑道:“便这青城山的晨风晓露吧。”苏
籍道:“道长心情不错。”青
山道长道:“我已经请了援手,山下的魔人,不足道哉。”苏
籍笑道:“已然不足道哉。”
青山道长好奇道:“子思说昨夜就见分晓,难道真把他们解决了?”
他可知道昨晚上苏籍根本没离开过,所以今天刻意不提苏籍昨天放出的豪言,免得苏籍面子不好看,哪知道苏籍一脸笃定,已经解决了此事的架势。
他们说话间,天上一阵阵雕鸣,接着云中飞下二十八只大雕,上面都坐着人,一个个神完气足,显然武功很高。
一众人下了坐骑,朝着青山道长行礼,道:“拜见老观主。”青
山道长稍稍还礼,向苏籍引荐道:“他们是白帝城云台二十八将,为防万一,我昨夜急急传书,请我那侄儿媳妇把他们调过来。”苏
籍看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接近通幽,着实强大,不禁感慨白帝城果然底蕴深厚,明月山庄高手是暂时不如白帝城多的。
一个白帝城都如此,可见大晋朝廷的底蕴怕还是要超乎他之前预计。其
实清微到底还有多少高手,都是他不知晓的。只
因为罗浮山浩大绵延千里,有不少弟子长老在其中潜心修炼,不问俗事。清微戒律不多,对子弟约束很小,若是能如大禅寺那样戒律森严,大晋历代天子都要寝食难安,更无可能有这千年的共存局面。苏
籍渐渐明白,大晋子民信奉大罗天尊,清微便以不乱回报这些信徒。可
惜,不会有永久的太平盛世。
青山道长请出云台二十八将,居高临下,一旦发现魔踪,那些魔人就休想逃掉,这确实是很稳妥的做法。这
些人一听说面前的人是苏子思,纷纷侧目。如
今苏籍声名之盛,一时无两。许多人都对这位传闻中的风流人物,好奇不已。
只是云台二十八将显然不怎么会待人处物,语言颇多木讷。倒
是苏籍平易近人,缓解了不少尴尬。苏
籍也不故作虚伪,说了自己如何将魔宗弟子处置掉,只是仍有漏网之鱼,却不足为患。但他最后也请青山道长对他的飞剑保密。
这方面他相信青山道长的人品,而且云台二十八将有军伍习气,一旦应下,自不会主动泄露。更
重要的是,说出去旁人也不会太相信苏籍练成了飞剑之道。毕
竟飞剑是蜀山的独门秘技。
自赤汉以来,再无别派有此神技。
故而青山道长和云台二十八将听后,都有些将信将疑。
只是苏籍不待他们去查证,便告别青山道长。练
成飞剑神技后,苏籍决意回不老不死谷。等
他到了不老不死谷后,却发现那些蛇消失了,李玄玄也不见,怪声也没有了,最后凭着感应,在一口寒潭里找到花七。这
家伙显然正突破一个重要关隘,连苏籍都不理会。
花七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苏籍给他渡了一道纯阳之气后,便再离开,他想知道李玄玄去了哪里?
第170章 无用之身,无为之人()
“吱吱!”
猴子一个纵跃跳到苏籍面前,苏籍轻轻一笑,这猴子毛色已经转为青灰色,体型更接近人,若是罩上一身袍子,着实跟人没有什么两样。苏
籍一伸手,示意要称量一下猴子的斤两。
猴子也不客气,抡起手臂一拉。苏
籍一囧!
他居然被猴子拽动了两步。
到底猴子天赋异禀,近来显然又在不老不死谷得了奇遇,力气大的不可思议,怕是跟释道宗那和尚有一拼。
猴子大力并不是昙花一现,似乎想要将苏籍抛起来。
苏籍自不会继续犯错,气丝悠悠弹出,先天九缠的功夫使出来,以柔克刚。猴
子一身大力便陷入泥淖中,越是挣扎越是难受,到最后不住求饶,苏籍才住了手。
苏籍摇了摇头,到底不是人,有些小巧变化,猴子是很难领悟透彻的。不
过猴子仗着这一身天赋,天下武林倒也去得。
他没有将猴子带出谷,只让它看着花七,等花七出关后,一起来找他。苏
籍安排好后,决意先上大禅寺将冰山救出来。这
次苏籍便不准备单枪匹马。主
要是明月山庄向来由花七统筹,近几个月,花七长期不见,而苏籍也颇多事故,原本结构严密的组织俨然出现了纰漏。有
花七在,这些问题都用不着苏籍去解决。
现在嘛,苏籍当然要辛苦一点。苏
籍解决问题的地方是西陵峡南岸的秭归。三峡西起白帝,东至南津,乃是大晋腹心地带之一,全场七百里。而秭归正在末段的西陵峡。
白帝城扼守三峡上游,顺流而下,抵达江北重镇江陵也不过一日时光,足见白帝城在地理的重要性。
不想而知,这位现今的白帝城城主,定也是天子的心腹,否则他城主的位置不会这样稳当。毕
竟白帝城一旦作乱,整个西南局势都会变得纷乱不堪。无
论是江北还是蜀地,皆是白帝城可以肆掠的范围。更
重要的是,三峡仍是连接西南的重要商道,明月山庄在此经营良久,获利颇丰。又因不在江东,受的约束也少,故而出问题的可能性也不小。秭
归高山林立,河谷纵横,站在高处眺望,只觉大地如棋盘,河道为通气。
山风吹拂苏籍一头解下来的长发,青丝乱舞,大袖飘飘,世人以为的谪仙画面,于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细雨迷蒙,山为幻梦。苏
籍稍稍侧身,见到一位背负长剑的文士,卓然而立,风采不弱玉树芝兰。那
文士见苏籍也在此登高望远,不禁微微颔首,算是见礼。苏
籍亦还了一礼,离自己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时辰,他倒也不用赶这人走。何况大块山河,本不是一己之私。那
位宣称天下为一己之私的神夏天子,如今不也是一抔黄土,任人践踏。苏
籍爱这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却也知不可据有。文
士眺望远山,苏籍静观流水,各得其乐。细
雨稍稍停歇,文士突然开口道:“苏仙真是教人一见便难以忘怀。”苏
籍微微一奇,倒是不奇怪文士能认识他,而是立马反应到,这不是偶遇,他眯着眼对文士道:“足下是谁?”
“吴用,无用之身,无为之人,最羡慕苏仙。”文士含笑道。苏
籍略作思忖,便道:“原来是白帝城的少主人。”吴
用淡然笑道:“不过一层俗世的身份而已,苏仙不必在意,今来是想见苏仙一面。”苏
籍道:“既然见到,有什么感想?”吴
用道:“有的人是见面不如闻名,有的人是闻名不如见面,苏仙是后一种,我父亲若是见到你,当有不胜欣喜。”苏
籍轻轻道:“浣花剑派的剑法为天下一绝,我也早想领教了。”吴
用笑道:“我倒是得了几分神髓,只可惜还不足以为苏仙试剑。何况今日苏仙要清理门户,不好节外生枝。”苏
籍道:“原来少城主是要做说客。”吴
用摇头,说道:“若是苏仙无这等风采,白帝城还要侵占明月山庄更多利益,现今看来,苏仙只可以为友,不可以为敌,在下回去后会约束家人,不给苏仙添麻烦的。”苏
籍轻轻点头。
白帝城有赵钱孙李四大家臣,李家如今为主家且不提,赵钱孙三家在白帝城亦有不小的影响力。
此次正是钱家勾结了明月山庄内部的人,损害了山庄的利益。苏
籍选在离白帝城不远的西陵峡南岸,亦不乏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没想到他刚放出消息,便惊动了白帝城的少城主。
若是苏子思不是苏子思,那么今夜必然有一番苦战。现在看来,吴用俨然有代表白帝城同苏籍言和的意思。从
另一方面,亦可以看出白帝城内部没有很大的矛盾。
否则吴用见得苏籍厉害,本可以借刀杀人,压制一下钱家。
毕竟自古以来不乏有恶奴欺主的故事,何况李家多少有些不名正言顺。往前数百年,本和其他三家无甚区别。
甚至现在吴用虽为李家子,却也得姓吴。
苏籍道:“既然如此,苏某今夜倒是好处理事情多了。”
吴用道:“家慈很喜欢苏仙的诗文,且观主爷爷也对苏仙称赞有加,既然到了秭归,苏仙不若事了后到我白帝城做客若何?”苏
籍道:“那就却之不恭。”
他确实不喜欢这些迎来送往,但吴用姿态极低,他若是显得高傲,却也不近人情。到了晚上,苏籍雷厉风行惩治了一番明月山庄的蛀虫,并重新安排好人员维持产业运行,就随吴用去了白帝城。
他有些要对付大禅寺的安排,在暗中进行着。
正好借去白帝城掩护,降低大禅寺方面的警惕。而此时江北重镇江陵却不断有武林中人进入,谁也不知道这些武林高手,几乎都和明月山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
等苏籍一声令下,便要直奔大禅寺而去。
且苏籍并未事先透露召集他们的目的,以至于他要干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竟无一点风声。而
且大禅寺近来重点也不在武林。
大晋台中新出了一个政令,那就是将僧人度牒发放的份额缩减为原来的三成。这让天下佛子大为震惊和不满,希望大禅寺能出头让朝廷收回成命。推
动这条政令出台的侍中何晏此时正在京中品茗,他对面正坐着前任侍中范仲宣,许多人都知道,何晏对范仲宣素来仇视。
若是让人知道两人此时竟和和气气的煮茶论道,定会震惊不已。
第171章 各论各的()
茶室一半是阴影,一半是光明,范仲宣坐在阴影的一面,已经和阴影融为一体。“
你这样帮苏子思是为了什么?”久居高位的现任侍中大人面对已经为草民的过去政敌并无多少居高临下的傲然。
范仲宣道:“咱们这种居庙堂久了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就对人青睐有加,所以苏子思的风采虽然足以倾倒世人,但还不足以左右我的选择。我只是觉得这个天下,不再适合用过去老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