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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免礼吧。”独孤宏政动了动手,让赵皇后起身。
“谢皇上。”赵皇后谢恩起身,坐回独孤宏政旁边,但对于太子独孤宏政却没有多的指示,所以太子也只能继续跪着。
面对眼前的形势,虽然皇上和皇后的心情已经不好了,谁万一再说错一个字都会招来大祸,但为了独孤锦衣,夏镜花还是暗自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皇上,皇后娘娘,民女为锦王作证,今夜锦王真的只是因为在御花园遇到了假扮太监传令的刺客,殿下当时不顾自己身安危避难,一心只想到要来护驾,才有了后因担忧皇上安危才贸然闯殿之事。至于太子所言之罪,实在是冤枉了锦王殿下,还望圣上明查。”说到这里,夏镜花略停了停,侧眸看向旁边的李元会和那一干侍卫,道:“你们是随着锦王殿下来到德政殿的,若说锦王有罪,那岂不是你们也是锦王的同罪者,是与锦王殿下串通好的?”
夏镜花没说直接说谋反,但也将话意说的明白,那意思也是要李元会明白,如果今晚独孤锦衣有事儿,他们也会被一起拉下水。
李元会一听,立刻皱眉,明白了夏镜花的暗指,急忙解释开脱,道:”属下对圣上忠心不二,一心只为守护宫廷安危,不敢有半点其他想法,望圣上明查。”
“李副都统,若你当职用心,圣上自然会明查。”赵皇后接了一句,不冷不热。
听赵皇后这口气,看来还是想继续追究独孤锦衣闯殿之事,而旁边跪着的太子,虽然依旧跪着,脸上再次止不住的露出了得意之色。夏镜花低头思考着,忽然脑子中闪出一个想法,今晚的一切都是圈套,是有人设的圈套,什么假太监,什么刺客其实都是假的,这是有人设了圈套,要让独孤锦衣以为宫中闹了刺客,而为了保护皇上硬闯德政殿,只要这闯宫一罪定下来,对独孤锦衣就是一次重创。
这个人是谁?夏镜花不用太多的思考也想到了,是太子,是赵皇后,只有他们会将现在日渐参入朝政,又在天下民间有贤王之称的独孤锦衣防备,将他视为眼中钉。而且也只有他们准确地知道宫中的侍卫巡逻的时间,知道晚上哪里人少,知道宫中哪里最隐蔽;能在宫中如此布置安排周密,能在宫中翻手为云如此顺利。
他们母子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只要独孤锦衣落进套里,太子与皇后再来一招后继发力,将独孤锦衣拿下,定了罪,就算是独孤宏政也不能包庇。
太子和赵皇后的剑已经在无形中逼到了独孤锦衣的头上,若再不能脱险甩开,独孤锦衣随时都有可能被皇帝论罪。所谓金口一开,圣谕难收,到时候便是再有心回转,也要比现在难上百倍。
夏镜花心里着急,脑子快速的转着,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证明独孤锦衣的清白,证明他是事出有因。
“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斗胆请问,是不是只要能证明宫中的确的有人假扮德政殿中的太监,找出在德政殿中假扮太监之人,就能证明锦王今夜闯殿的确是事出有因?”
对于夏镜花一而现,再而三的主动说话,主动揽事上身,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惊讶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赵皇后终于直视了她,慢声询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方才所说的话,是皇上听着的,你的意思是要证明现在这德政殿中有假扮的太监,有刺客混入。”
夏镜花知道,赵皇后这话是说到绝处了,指明是皇帝听着的,也就同样指明,只要她说错了一句话,那就是欺君。她现在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但她已经没了退路,想要保全么独孤锦衣,她也只能拼力一试,道:“是。挟持锦王的人能身着德政殿的太监服,又有这里的腰牌,毫无破绽,自然是有熟悉德政殿太监行头的人指点,民女有法子证明德政殿中的确有不忠之人。”
“好,那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但你需听好了,若你能证明,那便是你的本事,但若你最后找不出来,那便是欺君枉上之罪,即使你是定远侯府的小姐,也要按规矩惩治,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夏镜花微微敛目,垂下眼睫有片刻的沉默,众人以为她是后悔了,要求饶了,但只是两秒之后她再次抬眼,顺便将头也抬起来,迎视赵皇后的眼睛,道:“民女知道了,若民女不能证明德政殿中有人混入,民女愿以死谢罪。”
“好,那本宫就给你这个逞强的机会,看你如何证明。”赵皇后拂袖,朝后坐了些身子,旁边的宫人立刻会意,在她的胳膊与后背下放了软枕,做好了观戏之态。
夏镜花暗自呼吸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皱眉担忧看着的独孤锦衣,冲他微微点了下头让他放心,然后冲坐于榻侧靠着软枕的皇后和皇后再行一礼,站起身来,侧身看向立于德政殿中的其他所有人。
“李副都统,麻烦你帮个忙,可以吗。”夏镜花看向跪于地上的李元会。
李元会还是为自己与独孤锦衣的事情牵扯上闯殿之罪而忧心,听到夏镜花有办法证明他们闯殿事出有因,自然乐于帮忙,冲皇帝和皇后行了礼之后起身,对夏镜花道:“小姐请说。”
“请你的人把德政殿围起来,把所有的太监都带进殿来,别让一个人离开,不管是任何借口,任何理由。”
李元会皱眉一惊,有片刻的疑惑,但现在他也是被逼着栓在了一条线上,没了别的选择,只能赶紧下令一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出去将德政殿围住,再将所有太监都带进殿来。
不一会儿功夫,几十号太监就站到了大殿里,皆身着青色太监服饰,腰配行走令牌,一模一样的打扮,都低着头,看起来没有一个人可疑的。
“太监若是自幼净身,一般都不会有喉结,而十六岁以后净身,便会有。请李副都统把有喉结的与没有喉结的分成两列。”
李元会点头,觉得夏镜花说的有些道理,就打了个手示,立刻有下面的侍卫上前检查,将太监们分成了两队。
“虽说在殿中当职人数众多,但多半也有相识相熟的,你们之中有相互熟悉可证明自己与对方已经在德政殿当职一年以上的站到一起。”
随后,太监们三三五五地站成了各自的小队伍。
“好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之中谁是潜伏在这德政殿中的刺客了。”夏镜花负手转身,看向三三五五站着的众人。
一阵唏嘘之声在殿中响起,所有人都相互看对方。
“你们之中有假扮的刺客,也不一定是今日才假扮来的,或许是长期潜伏在此,但不论如何,论律那些与之相熟的当职者有同流合污之嫌,也要一起论罪。”
“啊……”众太监都惊讶地相互看身边站着的人,开始担心自己所挑选的熟人里的确有潜伏在在此的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指出你身边最值得怀疑,平日行径最鬼鬼祟祟的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太监们又是一阵相互对看,然后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嘀咕,夏镜花负手看着,不紧不慢,目光一一扫过殿中立着的众人,最后落到了两个不起眼的蓝衣小太监身上。
“是他,小允子,他平时话早好,也不喜欢与我们一道行走。”忽然有一个小太监叫了起来,指向旁边站着的一个蓝衣太监。
叫小允子的太监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摇对表示不是自己,但夏镜花却不说话,只对李元会点了点头,李元会就认定是那个小允子,立刻让人押了起来拖到殿中间,自夏镜花身边经过时,夏镜花假装侧了下身子,将那个小允子身上的腰牌子顺了下来悄悄纳入袖中。
而接下来,陆续的又有几个小团队里各自都指出了认为可疑的,平时话少,习惯独来独往的太监,不一会儿侍卫们已经押子四五个太监跪到了大殿的旁边。
夏镜花一直负手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由李元会下令押人,她的目光由那些站在殿中的太监脸上一一扫过,并不是起初的暗自打探,而是明目张胆地打量那些人,并与他们一一目光对视而过。
最后,押了七八个可疑太监下来,都连连的为自己辩白,表明自己是冤枉的。
夏镜花也并不理会这些人的辩解,道:“你们不必急着叫冤枉,其实我方才没有讲,早在那刺客对锦王不利时,其实我在现场有捡到一块腰牌,现在看看你们这殿里谁没有腰牌,谁就是最可疑的人。”
此话一出,大殿里所有的太监都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腰际,夏镜花也在这个时候转身负手反而看着那些没被押下的太监,看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部,唯有那两个太监镇定自若,没有动作。
“这个小允子没有腰牌。”李元会开口。16606150
众人一听,目光都投向了小允子,小允子吓得瘫软跌坐到地上,愣了一下后连连磕头起来解释自己不是刺客,但却没有人相信他。
到目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以为,这下夏镜花是已经找准了人,就要拿小允子去向皇上和皇后交差,都不自觉地围站到了一起打算看接下来的发呢时,就看到夏镜花忽然伸手一指两个站在最后面的小太监,道:“你们两过来。”
两个太监相对一看,然后也不耽搁,上前行礼跪下,一脸的恭顺,没半点惊慌,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害怕。
“你们二人说吧,潜伏在这里到底是何目的?”
“姑娘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二人的腰牌都在身上,而且我二人乃是十二岁便入宫当职,在这承安殿中也已经当职一年有余,多有熟人,连李海芳总管公公都认得我二人。”
………………………………………皇民干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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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争吵
“姑娘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二人的腰牌都在身上,而且我二人乃是十二岁便入宫当职,在这承安殿中也已经当职一年有余,多有熟人,连李海芳总管公公都认得我二人。洌璨啚晓”
“我知道,你们没有喉结,显然入宫已久,且很懂规矩,说话行礼一点不差显然你们是很有纪律,而方才你们也伪装的很好,甚至大胆的迎视了我的眼睛,好像问心无愧。但是,但是你们伪装的太完美了。面对可掌握你们生死大权,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上和皇后,有谁能不带点惧怕之意呢,其他人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而你们表现的太镇定。还有就是方才我说捡到了这德政殿的腰牌,其实是假话,我手中的腰牌不过就是方才从小允子身上顺手的,小允子是无辜的,而其他人也都下意识的去确认自己的腰牌是不是还在,你们两却无动于衷,显然是早就确定自己的腰牌是在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确定自己就没有纰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早在之前,他已经检查过自己的一切,确定一切都周全无暇。你们太急于表现的自然就是你们最大的不自然,这就是你们的破绽!”夏镜花慢慢地说着,目光下视盯着跪于面前的两人,两人一直低着头表现的很镇定,但越到后越,夏镜花的语气刻意越来越重,身子也微微下俯,给予他们压迫之感,让他们终于不能再继续镇定,从伏在膝前的双手轻颤上可以看到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在一点点的瓦解。
最后,夏镜花忽然一伸手,朝跪在面前的两人脖子扣过去,那两个已经在心理战上被崩紧了神经的太监,思维方式和理智在那一瞬间没了控制力,本能的反应着就闪躲开了夏镜花的一击,而同时也将自己的身手显露出来。
两个方才还唯唯诺诺,一脸恭敬的小太监自地上利落地起身,大殿之中所有人都不禁为这样的转变而倒抽一口气纷纷退后,赵长年立刻抽剑,喝令着属下护驾,李元会也赶紧下令保护皇上。
“哼,想不到,我兄弟二人潜伏皇宫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竟被你这个丫头看出了破绽。”两个太监之冷眼看向夏镜花,眼中尽是恨意。
夏镜花立在那二人面前,也不惧怕,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
夏镜花自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余下也懒得与他们多废话自有在这里的宫廷侍卫动手拿人,便转身看身一直沉默立在那里的独孤锦衣,冲她极快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胜利成功,然后就要走回独孤锦衣身边。
但是,却不想那两个太监却是恶身胆边生,扑上来就要朝夏镜花出手,朝她的后背袭击而来。
“小心。”独孤锦衣眉头一皱,上前伸手便拉住夏镜花的胳膊将她扯开,但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看那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划到夏镜花的后背和独孤锦衣的胳膊上,却又忽然听得一声叮当的金鸣交撞之声,然后就是有有人被重重揣倒摔落的声音。
夏镜花有点疑惑地看着独孤锦衣惊魂未定的脸,慢慢回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一把掉落的匕首,和赵长年尚未收回的执剑姿势,才明白方才自己是被那太监偷袭,是他及时出手,用剑挑开了刺向她的凶器将人挡下,救了她。
“将他拿下。”赵长年利落地反腕收剑入鞘,同时威严下令,他手下的人则迅速出手,将那个被他一脚踹飞着跌落到几丈开外的地板上的太监押下,同时也将另一个太监团团围住,不费多少工夫就拿下了。
但是,这两个太监也不是简单人,被擒之后,尚未来得及被审问,两人就双双自尽,待人上前查看,发现他们嘴里有早就备好的药丸,只要咬碎了药丸吞下中间的毒液,就能瞬间封喉毙命。
夏镜花对两个太监的当场死亡有点意外,不过也不太失望,至少她当场证明了刺客潜伏的存在,独孤锦衣能够脱身了。
到此,一出戏算是到了头收尾,眼看真的当场找出了德政殿中潜伏的人,虽然赵皇后和太子都失望,特别是太子,那看着夏镜花的眼神眼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但在独孤宏政面前,一切都必须维持的风平浪静,自然得体。
“还好你这丫头机灵,这才没有冤枉了锦王,夏爱卿养出你这么个女儿,也真是件功劳。”独孤宏政看向夏镜花,同时抬了抬手腕,示意太子起身,旁边的独孤锦衣也随着一起免了礼立直身子。
“皇上谬赞了,不过是些小聪明,登不得台面。”夏镜花这时候自然也知道要说些好听的,便赶紧行礼。
“今晚之事,算你立了功,要什么赏赐?”
“民女得皇上方才一句夸赞已经是天下的赏赐,不敢再多求,若皇上真要觉得民女尚有小功,就求皇上饶恕民女私自离开列宗祠之罪。”夏镜花说着,便行了一个请罪大礼。
说实话,夏镜花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毕竟可是她是先私自离开列宗祠在先,才有了发现刺客挟持独孤锦衣一事。虽说现在她看起来立了功,但得意了一时,万一事后有人再借此事而追究她,那她可就是落了把柄在人手中。为了保险,她不要任何赏赐,只求一句话,堵了所有后续可能要寻她麻烦的人之口。再者来讲,这时候皇帝嘴上说着好,心里的想法却不一定,她现在是侍罪之身,皇帝对她从前的印象本就不好,万一赏赐之说只是随口一提,她当了真,那可就是弄巧成拙了。
“嗯,好,那朕便饶了你这宗罪,以后其他人也不许借此寻你麻烦。”
独孤宏政应下,夏镜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又行了礼,得了允才敢起身。
“锦王虽说是强行闯了德政殿,但也是事出有因,为护朕周全声先士卒,不仅无罪,朕反而觉得他忠孝可嘉。李海芳,朕记得前些日子江南送来一幅《春树寒鸦图》,凤歌王朝时文学大家元子漠的亲笔作,回头送去锦王府上。”
“是。”李海芳应话行礼。
“谢父皇赏赐。”独孤锦衣行礼谢恩。
随后,独孤宏政又咳嗽起来,声称自己累了,让赵长年和李元会处理刺客之事,因为这德政殿方才死了人,要打扫处理,便提出去赵皇后的凤仪宫中歇息。然后独孤宏政就在赵皇后与太监的搀扶下起驾出殿,其他众人也都不敢有多吱声,恭敬的行礼送独孤宏政和赵皇后移驾,带着一众宫人太监和护驾侍卫离开。
皇帝和皇后离开,太子也带人离开,自独孤锦衣和夏镜花身边经过时,冷笑驻足,道:“四弟呀,今晚可真是唱了出好戏,精彩的很,这结局收的,即得了父皇的夸赞,又得了名画,可真是美,美得很。”
独孤锦衣微笑拱手,道:“太子殿下山谬赞了,这也要排戏之人先计划的好。”
“不过四弟,人的运气有时候也会不管用,四弟还是小心着些,不是哪一次都有好运气傍身,别哪次唱砸了,收不了场,赔了身家性命。”
“太子殿下不必为臣弟担心,臣弟经此一夜,以后定当小心谨慎,日夜记着太子的话,耳提面命,再不大意。”
独孤承心里全是火气,但又不能当面发作,目光就又转向了旁边的夏镜花,道:“五小姐,本太子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好机智,好胆量,有你有锦王身边,可真是锦王的好福气。不过别忘记你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个侯府的庶出女儿,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如今夜这样出风头?小心头太大,把你的脑袋吹下来。”
夏镜花微笑,也不惧怕太子,道:“谢太子谬赞,太子放心,今后民女定会小心谨慎尽己所能,能护锦王一分,便会有两分努力,让那些阴谋小人伤不了锦王,将那些污浊恶心的事儿都扫开。”
“你……”太子伪装的笑容瞬间消失,刚要说狠话,但却又在出口前强忍下,狠狠一甩袖,道:“好,好的很,看你们能张狂到什么时候。”
言罢,太子转身,极为不高兴地大步朝殿外去,旁边的太监忙随行跟上,有一个太监跟的太急,太子就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过去,那太监也不敢叫痛,麻利地在地上滚了半圈,然后又狗腿地跟上离开。
大半的宫人侍卫都也自德政殿离开,原本站满了人的大殿内不一会儿就只余下了留下打扫的宫人太监,还有一些在这里善后的侍卫。
那几个原本被押着的太监都被放了,夏镜花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