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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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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是任劳的师兄。

他入门迟,悟性高,出手狠,任劳没有一样比得上他。

就算在六扇门里,任怨的地位也远比任劳高。

而且还高得多了,像蔡京、梁师成、玉黼、童贯这些人,眼里恐怕只有任霜田,从来就没有他任雪虎。

这点任劳心里很清楚。

——人比人,气死人。

他决定不比。

不比便不气。

他知道这是命定的:他一辈子都不如任怨,他这一生人都得给这师兄骑在他头上,颐指气使。

因为他也确然知道:

他没有任怨不可以。

——要是没有这个看去既害臊、又腼腆、像个初出茅庐大姑娘的小师兄任霜田,他只怕早已死了七八年,甚至早就在十六年前横死不知何处了。

所以,他的一切以这心狠子辣的小师兄马首是瞻。

许多人,活在世上,不知所措,觉得茫然,想应变,掌握契机,偏偏有时发生的事难如人意,且世事常意外,个人能力有限,故而巴不得能找到个强人可依皈,可信赖、可以委托重望的。

——至于自己,只要跟着强的、对的、厉害的人走就是是以,许多宗教上的大师、政客上的强人、武林里的宗主、江湖上的霸主,都由是应运而生,也各有许多人跟随,各领风骚也各苦民生数十年。

跟随者看来似乎不够自主、独立,可是这样追随也有好处:

因为可以不再用心、用脑去创觅属于自己的道路,更可以不必负上重责,减轻压力,随波逐流的过一世。

别小看这点这处:人云亦云有时也是一种幸福快活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就败在有个性这一节上,还真就是办不到胡里胡涂过一生。

以有人曾责过任劳,为何对任怨那么个资历比他低、心胸比他狭窄的、看去像女人还多于像男人的任怨这般言听计从,其结果是:

劝的人给整死了。

有的是给任劳迫死的。

死得很惨。

有的是给任怨整死的。

死的更惨。

——任怨之所以知道有人“挑拨离间”,当然来自任劳向他通风报讯了。

——该不该出手对付这孙淫魔呢?

这时候,任劳最需要的是任怨的意见。

不,命令。

有人惯于发令。

有人则习惯听令。

——你若硬要听令的人发令,发令的人听令,初初还真使人无法适从、难以习惯。

不过听惯命令的人若常常有机会让他发令,他发令多了反而成了习惯了:那时再想要他听令从命,可真是要他的向也要你的命的事!

反过来说,惯于发号施令的人,一旦失去了权、自然无法适应,但听令听多了,从命从久了,也会渐失去了感觉,变成个唯命是从的人了。

明白这道理,就会知道将相本无种的道理,同时,也一定能理解,世上的权力为伺下大久便得要换一个新天、重翻改朝换代。轮流做庄的深层规律了。

任劳想请教任怨。

——要不要出手?

——有没有胜算?

他当然不能立即便问。

他只有用他们彼此之间的“方法”来对话:

——“密语音波”。

他们师承于“四分半坛”陈氏兄弟,这一坛弟子,左耳听的是普通人的对话,右耳听的是同门所发出来的音波:

这种声量,震颤若不是过高,便是过低,是以,只有受过特别训练的人才能聆听得到,别的人预多只见他们咀皮子微微且急剧颤动,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这就是陈开心、陈安慰兄弟为何喜欢招收孪生兄弟。孪生姊妹,至少,也要同姓同宗或个性面貌甚为接近的原故,有许多秘密功法,乃非心灵相近、心意相通的人是难以练成的。

任怨甚至还有一种本领:

他能透过奇怪诡异的内力,切入别人经脉,倒灌真力,让对方喉头颤动,说出他要对方讲的话来!

——这种无异酷刑,但对迫人招认、屈打成招、制造冤狱、讨好佞宦而言,是件晋身封爵的杀手锏!

可惜任劳还没这个天份会这一手“绝艺”;他的师父、师叔“笑杀人”陈开心、“看杀人”陈安慰也没将这一种“绝技”传给他。

却只传给了任怨。

不过,他们之间的秘密通讯方式:“密语传音”,任劳毕竟是能掌握的。

——他毕竟比任怨长数十岁,在运用方面,甚至还比任怨更娴熟。

这时,任怨的立足处,很靠近他。

任怨看去飘飘欲起,宛若仙鹤迎风,任劳一看便知:

他这个师兄将随时发动他的攻势了!

所以他用“密语”问:

“为什么还不下手?”

任怨神色不变,像个乖、驯、听话的少年郎:

“不能。”

任劳不解:“他中了‘冰’之毒,又受了‘搜神指’劲,且脸上伤痕仍在淌血,他只在装模作硬充死匝,咱们岂可让他逛过去了!”

任怨的加答很简单:

“请看足下。”

七、狠对狠

这儿的“足下”不是尊称。

而真的是“脚下”的意思。

——“脚下”到底有什么意思?

任劳立即“留意”自己的脚下:

这一留心,可大有“意思”!

他们立足于霜田:仍铺着一层残冰的废田。

这层冰不算薄:人踏上去本无失陷之虞。

这层冰亦不算厚,至少可心透过冰看见田上龟裂的泥块和调苔。

可是,任劳一旦留意起“足下”来,才发觉他们立足之处,冰已“开始”龟裂。

而且还在迅速“蔓延”,很快就会四分五裂。

至于任怨那儿,他独足轻站、迎风微立。所站之处,冰面亦稍有裂纹——但绝对没胡任劳那儿那般严重罢了!

不知从几时开始,他们脚下的冰层已开始碎裂,但只离开十余步之遥孙青霞所蹲之处,却见冰层完整,全无裂痕。

可是他们立足之处,却裂行无声无息,只要一使劲,再用力,就可能全往下塌,人也失足陷了进去。

——若有这样的情形,又如何跟孙青霞这样的对手为敌!

敌人原来一早已发动了攻击!

——原来孙青霞早在蹲身抚琴、手搭包袱之际,已把内力透地弦的震动,把任劳任怨处身之地的冰层割裂,只要对手一有异动运劲,就失去了立足之地;任劳突然觉得牙痛。

他每次一旦感应棘手问题,难以解决之时就会觉得牙龈很痛。

——他剩下不到二十六只牙,但只有七只算是尚称完好的。

其它的都腐了。

烘了。

甚至松了、摇了、危危乎保不住了。

人老的牙就是这样子的!

他知道自己牙痛的原故:

——他一向知道也听闻孙青霞这淫魔精通剑法,以及另有精娴的绝招,但从来不知道、甚至没想像过居然也有那么精强的内力!

而且精宏得竟到了这个地步、无声无息蕴布在他们立足之地,你一个又一个的地雷!

他现在才明白任怨一直不肯出手的原故!

所以他牙痛。

他牙痛的时候任怨就头痛。

他看见任怨皱着眉,眉上飘浮着青气,就像青霜刚凝结在他眉峰上。

这一点,他知道比他年轻三十岁的任怨跟他是相通的、是通的。

——他们的心灵出奇的契合,所以才练成了许多合壁的奇招,联手的绝技,尽管任怨常嫌他老、笑他钝、一直都看不起,可是这些相通的特点,就是使得当年“四分半坛”陈氏昆仲决心收容他们入门的重要原因。

任怨头痛,就像给斧锁砍劈一样。

他很想眼药。

他怀里有药。

但他不能,也不敢服。

因为大敌当前。

这时候,他既不能示弱,更不能分神,甚至完全不可以有一丝松懈。

他头痛的时候也知道他面对的人有种“痛苦”是干真万确、十分肯定的。

一,任劳必然也在牙痛。

二,孙青霞颊上、脸上和背上的伤,也一定在痛。

问题是,谁比较能忍痛?

他俩师兄弟的痛是惯了的,但孙青霞的病是伤。

他明白孙青霞是故意拖延时间运气,一方面以为这样便能压制住“冰镖”之毒,一方面也正利用这僵持的时间把内力收聚于他们脚下,一触即发,也一触即杀!

他知道这一点,也觉察到内力源源自地上伏。

但他仍下放贸然出手。

因为他没有把握,同时他也在拖宕时间。

他虽然发现孙青霞中镖的情形,不知道“冰”毒攒入对方的准确时间:所以当孙青霞脸上露出痛苦气色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忍痛,还是佯痛?是真的毒发,还是引他出手?

而这只是错不得的。

万万错不得的。

因为对手也是个狠脚色。

目下,他们是狠对狠。

他们虽未出手,但其实已在交手了。

他们在比:

狠!

——到底准狠?

任劳终于发了狠,用“密语音波功”狠狠的问他的师兄:

“他以内力救裂了我们脚下的冰,不见得就能打倒我们;他虽保持沉腰蹲膝,但不见得就完全不支;他全身都是破绽,不见得那就不真是他的罩门要窖!——我们别给他唬住了!”

任怨(以“密语传音”)道:“你凭什么以为他只是吓唬人?龙舌兰先前还与他是敌非友,而今他在四面楚歌之际,还敢背这黑锅,为她卖命——他若无余力,全没把握,他敢扛这猛鬼庙在背上走!?若非自身可保之后,就色胆包天,欲火中烧,又何必再跟咱们结这梁子!?”

任劳(仍以“密语”)反拮:“他要是真有实力,就不必拖时间,一下来即出手对付咱们了!他又何必一再故意延搁?”

任怨(仍不会意,只好说破)道:“其实主要不是他在拖宕时间,咱们也在拖时间!”

任劳(不解)道:“我们也拖……!?”

任怨(以密语):“我是想拖到叫天王或一笑神捕那些人赶来——”

说到这里,他开始冷笑(笑声是无法用“密语”的),脸色很有点不忿:

“我算错了。”他说,“那些人也一样精似鬼,一直迟迟不出现,无非是想我们和这大煞星先拼上一场,就算两败俱伤,他们也照样渔人得利……嘿!”

八、狼对狼

——为什么还不打?

龙舌兰一弓五矢,本来瞄准了霜田上对峙的任怨的任劳。

现在她又多瞄准了一个人:

孙青霞。

她看他们在下面好像相交莫逆,聊天说地起来,心底里不禁又狐疑了起来。

(莫非三人都有阴谋?)

(莫不是那淫魔要出卖她!?)

不知怎的,她对孙青霞总不能完全信任,她本来刚刚为了误划了人脸上一剑而生了内疚之意,又为他肯为她出头对付任怨而生感谢之情,但而今一见此人居然跟那姓任的两个王八有说有笑,她就怒火中烧!

甚至觉得给人出卖了!

所以她在瞄准的目标,又多了一个孙青霞!

她要射的人再多几个也不在乎!

反正,她使的正是“分心箭法”:

——她不怕分心,她本业就是在不专心中练成这种箭法的!

就在心中怀疑之,却听那小姑娘小颜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你们练武的人,是不是在交手之前,都得要装老虎狮子扮猿猴螳螂还是蟑螂的张牙舞爪一番,来吓唬对方的呢?”

龙舌兰给她问得一怔:

——这小女孩真不懂事!

可是,回心一想:她问得忒地真有点道理。

所以,她只好答:“也许是吧。他们杀人要动手前,没有把握打倒对方,只好比手划脚一番,让对手行怯了,他才好出手打杀,这是所谓心战犹在交战之先吧!”

那小女孩依然迷茫,喃喃地说:“怎么就不能创出一种武功,不好看但实用、没巧饰但实际、没诸多繁枝节叶但干净俐落的招式来呢!”

龙舌兰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家说出来的话。

——果然是个村姑;长得再好看,毕竟是个野地里的姑娘,说话也泌刺刺的,像个野汉子!

幸好她不谙武功!

山腰上,龙舌兰一弓五箭,瞄准霜田上对峙还是对话的三个男人,眼神狠得像一头小母狼。

——如果她也算是头狼的话,她身伴的小姑娘就像只小狐狸了。

霜田上那三个男人,仍在以不同的姿态在对峙:

就像三头狼。

——一老一中一少,谁的爪子、尖齿先咬死了对方,谁就是最狠的狼。

人恒常如是:驯的受凶的欺侮,凶的是大坏蛋,但最凶的却又成了大英雄、大人物、甚至是伟大的民族救星、国家领袖。

否则那也只不过是一只狼。

一只较狠的狼。

而已。

任劳仍狠,斗志仍盛:“就我们二人,也未必斗他不过,他们不来,这功正好让我俩独占!”

任怨仍以密语传声,“你忘了一件事。”

任劳道:“龙舌兰?我注意到了。她是用箭瞄着我们,但她那种‘分心箭法’,还分不了三师哥您的神!”

任怨道:“不是这个——你忘了他的包袱!”

任劳盯住地上那一口长形的包袱,好一会才道,“可惜我不能过去舔一舔——我只要用舌头舔一下便知道里头有的是啥了!”

任怨继续以密语道:“也许仇小街就是一眼洞透了里边藏的是什么厉害的秘密武器,所以这才迟迟不敢动手。”

任劳仍不以为然:“他许在里边啥也没有,只这厮在虚张声势。”

任怨以传音反问:“——要是万一真的有呢:你别忘了,至少,这姓孙的有一把长达七尺三才连剑锷也尖锐夺人的‘朝天一剑’,到现在,还未见他亮出来。”

这下任劳可有点泄气了。

江湖传说里,真有这么一把剑。

——那是武林中一把魔剑,听说是从不肯斩杀女人。但男人遇着了,不饮血是决不空回的。

传闻里使此剑得须剑剑向天开式,不然也得朝天收势,总共三十三式,剑身用以爱抚女人,剑锋则杀尽好流,故白道上怒斥之为“淫魔剑”,黑道上窃虐之为“淫情剑”,孙青霞则称为“朝天剑”,其招式为“纵剑三十二”。

的确,而今只见他系刀携琴,却未见他身上有剑。

——他为何仍未拔剑?

甚至连剑也不亮!

——莫非这才是他的秘密武器,必杀招式!?

这不到任劳不防、不畏、不生惧。

所以他也真的有点气沮。

偏在这时、却听孙青霞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你们商量好由谁先出手未?省得我冰镖之毒已发作了二十一次,你们还在这里唇动声灭的谈个不休!”

任劳只好望向任怨。

任怨笑了。

他拍拍手。

收势。

缓缓的,他徐徐地把吊起的一足放落在冰层上,小心翼翼的,温文仔细(似生怕走了一只苍蝇)地向孙青霞供手爽快地道。

“好。你狠,你强,不管你看得小弟否,小弟都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他说到这里,姿势已全回复到一个普通人毫不戒备的状态无异,并伸手入襟——可是他的手一插入怀里,孙青霞放在包袱上的手,突然紧了一紧。

他的人很高大。

手却很小。

很秀。

但很干净。

——像对女人的手。

且有着漂亮女人的手指。

纤纤。

九、怕便怕

这只十分秀气的手,突然做了一件事:

做了一件女人绝对做不来的事。

——就算是男人,也一样做不到。

至少,世上没有人能做到这事——

这两只手中的一只,陡然破冰插入地里,然后一抓、一抽、哗啦一声,这白皙娟秀的手已变得满是泥泞,但已抓住一物,高举于前。

那是一尾鱼。

——泥鳅。

孙青霞竟透过了半透明的冰层,盯准了泥泞里游走存活的一尾泥鳅,一手破冰而入,抓住了它。

任怨、任劳面面相顾。

终死了心。

那条鱼仍挣扎于孙青霞手心,任怨已缓缓抽出了他的手。

他手里果有一物。

是一个锦盒。

他递给孙青霞。

孙青霞没接,只冷眼的看,冷冷的问:“什么东西?”

任怨乖乖的回答:“我已放弃去见龙姑娘,现在我唯一希望,便是请求把这龙家老爹要我交给龙女神捕的东西,交回给她。”

孙青霞皱了皱盾,仍是那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并缓缓的把仍在他手里掐动的鱼慢谩放回泥洞里。

任怨扬了扬手中的盒子:“锦盒。”

孙青霞酷然道:“里边有什么东西?”

任怨脸上也现了迷惘之色:“我不知道……我不便打开。”

孙青霞马上说:“打开它。”

任怨讶然:“为什么?”

孙青霞冷冷地道:“阁下的恶名远播,我不能在没弄清楚到底这是什么东西之前,便贸然将东西带在身上,交给龙舌兰。”

任怨脸上顿有为难之色,“可是,这是龙端安龙老大重托我的事物,我们不便说打开就打开……孙大侠到这时候仍能破重冰攫游鱼,光是这一手,我等已决不敢再有异动了——孙大侠却还是信不过我!?”

孙青霞反诘:“我为什么要信得过你?嗯?”

“想要我转交?”然后他还是说了那三个字。

“打开它。”

没办法。

任怨只好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纸。

纸上只画了线:不同颜色、千丝万条、剪不断、理还乱的彩线,就似各有一只形同衔了线的乌鸦在这白纸的空间里乱飞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上面没有字。

也不知什么意思。

孙青霞看了,又剔了剔剑眉。

他看不懂。

任怨也愁眉深锁。

看来他也看不懂。

“这是什么东西?”——这句话,这次,孙青霞没有问出口。

他只说:“你要我把这交给她?”

——“她”,自然就是龙舌兰。

“是的。她既舍我而去,变了心的女人,就算给我追回来也没有用。我们两师兄弟跟你对峙了半天,尽管你受伤在先,但以蹲身而对我们,浑身是破绽,内力摧冰裂,且能空手破冰抓鱼,包袱里有的是杀手锏,我自知应付不了。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在刑部亦任事久矣,我不会将背不起的硬扛着走。怕便怕,不要强撑死顶。今天咱俩撤就撤了,但剩下这张纸片,就有劳阁下了。”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定,任劳自然也跟着走了。

一下子,两人都消失于霜田上。

孙青霞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觉金星直冒,几乎一交坐倒。

好一会,他仍起不了身。

因为他的膝,已麻痹了。

他好不容易才撑起了身子,只听一阵籁籁响,冰都从他衣缝里往下掉落。

——淡紫色的冰。

那不是寒冷的水气在他身上结成了冰,而是“冰毒”。

他一面应敌,一面把部份“冰”之毒运气逼了体外。

他只觉头晕脑涨。

但他得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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