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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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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剑阁一日之间就冰消瓦解了。
  也许江湖上还要再乱上一阵,可那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和师公,我们以后自然还会遇到许多的麻烦,我们会为了鸡毛蒜皮的事争吵,会为了前尘往事乱吃醋,会为了人究竟能不能成仙而上下求索。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人们庸庸碌碌地奔忙,活着是如此美好。

    ——完——

【番外】

    【番外一】 岔路
 

    这是—个极热闹的小镇,快到傍晚时分,铺子门头上挑起各式各样的灯笼,有的写着老板姓氏,有的写着铺子名,还有的非常直接,灯笼上头直接画着—个大大的酒坛。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有一家老铺子,做的点心很好,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
  我自己都忘了,亏他还记得。
  那家铺子很小,不过铺面很干净,里面的点心有十来种,屋里一股甜蜜蜜的香味儿,很好闻。
  “这几样……”师公看来并不是头一回来,让人包了好几样点心。出了那铺子我们进了一间茶馆。
  师公说:“张开嘴。”
  “啊?”
  师公面无表情地捏了一块糕点放进我嘴里。
  一股咸咸的香,微带腥气。
  “这是什么?”
  “是鱼酥。”
  果然挺好吃的,又香又脆。
  我张开嘴“啊”一声,师公又给我塞了一块。
  伙计提了壶来续水,还端来了一碟子煮花生一碟子炒瓜子,楼下有说书的人谈事情的人,闲侃的人,还有个大概是给人做媒的,声音很高,很嘈杂。
  我笑眯眯地剥了花生给师公吃,瓜予他是打死也不肯吃的。我也想象不来师公这等冷脸冷面怎么和村头大神大妈一样闲嗑瓜子儿拉家常。
  说书的在台上口沫横飞讲得极是卖力,大概是讲的段子实在不新鲜,捧场的寥寥无几。讲了一段,差了徒弟捧着盘子下来收钱,现在楼下转了一圈儿,没收到多少。
  我也掏了下荷包,正好没有散钱。我问师公有没有散钱。他说上次买点心时花掉了。
  不过这也不难,师公拿了一个银锭出来。两指一捏,捏下黄豆大一粒米。
  很好,这打赏就很不少了。
  端盘子的人果然上二楼来了,我拿了那粒银子放在盘里,当的一声响。
  端盘的人点头说:“多谢。”
  我怔了下,端盘的人抬起头来,脸上照着一张很久的杂耍面具,薄铁皮的上面涂的漆都快掉光额,遮住了鼻子以上的半张脸。只看下半张脸,已经和我全然不像。
  她没认出我,又去下一桌收钱。
  我回过头看着师公。
  “她……”
  “对,就是她。”
  我一直不知道师公把白宛怎么了,是关了,是杀了,还是放走了。
  想不到就在这么个地方遇着了她。
  师公面不改色,又捏了块糕点给我。
  “她怎么不认得我了?”
  “那段经历,她已经全忘了。我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问她选哪条路,可她不死心,还想消抹去我的记忆。我也没多做什么,只把她使的招数还给了她自己。
  呃,白宛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那之后呢?”
  “之后我用药拔出她脸上的蛊,就放她走了。”
  咳。。。。。。所以她的长相也变回去了?
  用四个字概括——打回原形。
  她没改换相貌,没学幻术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其实。。。。。。我看了师公一眼。
  师公所谓的给白宛自己选择,其实,他早就料到白宛会怎么做吧?
  白宛的心性决定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而师公也许早就料到她会出手,然后,不管她想对师公使什么招数,师公都会原封不动地奉还给她。如果她是想杀人。。。。。。
  那么她现在肯定不复存在了。
  她想抹消师公的记忆,抹消一个人的记忆之后,可能性是很多的。这人的从前变成了一片空白,那黑白还不由她说了算?就算她说她是师公的结发妻子。。。。。。
  路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我笑眯眯地看着师公,讨好得替他倒茶:“师公。。。。。。”
  他淡淡扫我一眼,目光中明明白白地透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意思。
  “白宛为什么一门心思地纠缠你呢?”
  天底下的美男子又不光师公一个,白宛如果只是为了学艺,那艺有所成之后,潘安子建还不是任挑任选?非得死乞白赖吊死在师公这一颗树上?师公的温存柔情也不是没有,可有也不是给她的呀。
  师公只微微一笑,不说话。
  白宛在楼上收完了钱,又托着盘子下楼去了。说书的人收拾收拾,拄着根竹竿站起来,原来他眼睛看不见了,他看着年纪不大,瘦瘦的,不说书的时看着像个落魄的书生,身上的衣裳倒浆洗得干干净净。白宛扶着他朝外走,我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白宛和这说书的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忘记了过往的一切,能这么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也算是福气了吧?
  我拉了师公一把,他看我一眼,放下茶钱随我下了楼。
  远远地还能看见白宛扶着说书人缓缓朝街那边走,路上还停下来买了烙饼,我看着他们一直走到镇子边的一家小客栈里头,才停住脚。
  “看他们做什么?”
  “也没什么。。。。。。”
  就是有点不放心。
  虽然白宛曾经仿过我的相貌,可是毕竟那些陷害我的事情并非她所为,我想起她来就觉得心情复杂。不是恨,也不是同情。
  只是。。。。。。放不下。知道她没有沦落,过的还好,心里就觉的踏实了。
  “还要跟进去再看看么?”
  我赔着笑:“不用不用,不过咱们晚上住哪儿?”
  那小客栈里伙计笑呵呵地在旁边说:“二位,这都到了我们门前了,哪还用得着另寻地方?别看我们这门面小,可里面院子大呀,房间干净宽敞,那被褥都是新里新面儿才拆洗过的,您想住在店里吃,咱们有小菜有老酒,想要在外面叫菜也方便,对面一溜儿有好几家卖吃食的,要不您先跟我进去瞧瞧屋子?要是瞧不中,您掉头就走我也没二话。”
  这店小二舌灿莲花滔滔不绝,在这么个小店待着真是屈才,看他赔笑着请人进去看,我们便也进去转了一圈儿,房间果然还算干净。我说了句:“要不晚上就在这儿宿一晚吧?”
  师公点头说:“也好。”
  我让小二儿提热水来,给了打赏,又问:“你们店里住进了个说书的?”
  小二笑呵呵地答:“正是,他们住的可不能和您这上房比,是后院的矮房。住了小半月了,两口子一个眼睛不方便,一个让大火烧坏了脸,我们掌柜的娘子可怜他们,房钱只要了他们一半。”
  “他们是两口子?”我细问可句。
  “可不是么。”店小二压低声音说,“这两口子倒是般配啊,虽然女的脸不能见人,可男的也看不见不是?”
  呃,倒也是。
  天已经黑了,我们逛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我拆了发辫,枕着师公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着说着又说回到白宛身上。
  “想不到她嫁了个说书的人,不知他们是怎么遇上的。”
  “嗯。”
  “她功夫废了,后头寿数和常人无异了吧?”
  “生老病死人人必经,她也不会例外。”
  和师公聊天真没趣,我说了一阵儿,觉的口干,也就闭上眼老实睡觉。迷迷糊糊刚有些睡意,师公反而坐起身来。
  我一只手还搭在他腰间,含糊地问了声:“怎么了?”
  师公轻声说:“没事,要不要喝口茶?”
  我点点头,师公下床去倒了茶,我喝了半杯,他也喝了半杯,又躺下再睡。
  天没亮时师公已经起身,他多年的习惯总要早起练功,雷打不动。我起身来梳洗,店小二勤快嘴甜,有送来热水。
  “听着外面吵吵,在说什么?”
  “您可不知道,镇上闹贼啦。”
  “啊?”
  “昨晚上镇上好几家富户都被飞贼摸进去啦,什么金银钱钞给偷了精光。一早镇上就在折腾,到处搜捕飞贼。抓来抓去恐怕也就是捉些乞丐闲汉的充数吧。”
  我心里一动,等师公从外头回来,轻声和他说了这事。
  “昨晚上……你是不是听见什么动静了?”
  师公接过我的梳子,替我把鬓边的头发梳拢,不紧不慢地说:“就算记忆全丢了,一个人的本性也不会变。”
  我眨巴眨巴眼,师公这话的意思,说的莫非是……我们结账走人,正好说书人夫妇也收拾东西要走了。我左瞧右瞧,他们的行李也不过就是一卷铺盖,一头青驴,然后就是两个衣裳包袱,实在没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下若干金银珠宝。出镇子的时候,倒是衙役兵丁守在那里,我和师公身无长物,顺顺当当地过来了。说书人两口子也被简单翻查过,也放行了。后头却是一个贩货的,两大车货被翻了个底朝天。师公和我隐了身形跟在说书人两口子的后面,两人牵着青驴,行李萧条,看来十分孤清,毫无破绽。
  可师公是不会弄错的。
  他们走了小半晌,脚程很慢,也没走出多远去。两人坐下来吃干粮,师公问我:“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我摇了摇头。
  师公一笑,指指那说书人时刻不离手,现在一手拿着干粮,一手还紧紧攥着的竹竿。
  “那里能藏下什么?”
  “竹竿中空,明珠和金子都藏得下。”
  我挠了挠头:“可是失盗的财物远不止这些。”
  “那些不过是一同盗来掩人耳目的,那些衙役想着失盗财物若是要带走,一定是沉甸甸的偌大一包,自然不会注意这么一根竹竿。”
  真狡猾,可若是换了我那搜捡的人,铺盖卷说不定要戳几个口子来搜搜,却绝对不会把这个瞎子手里的竹竿抢过来查一查。哪怕他们再遇上劫道的强人,也不会抢了瞎子手里的竹竿去。
  “他是真瞎子?”
  “是。”
  “那……”
  “所以他需要帮手,先是以说书为名在镇上熟悉情形,看好哪几家富庶,然后夜半时分两人去下手,一个引路指点,一个下手做活。这两人,当真般配。”
  昨天店小二说也说这对夫妻般配,今天师公又说他们般配,可是其中的寓意全然不同。
  想想也是,白宛还是孩子时就能干出放火的事来,虽然不知道害命是不是她有心为之,可是对自己的亲娘也那样凉薄的人,即使她失去了长大之后学习幻术遇到师公等这些记忆,也不会一下子变成良善妇人。
  看起来穷苦可怜的说书人两口子,却原来是一对雌雄大盗。
  “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已经又要上路,男的拄着竹竿,女的牵着那头驴,走向另一条岔路。
  “就不管他们了?”
  “我们又不是捕快——不必管那许多。”
  是啊,谁能管谁一辈子。
  于是我伸出手去,和师公十指相握——只有身边这个人,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再分开。


   【番外二】蓦然回首


    师公曾经告诉我,当年涂家庄最后一场寿宴,他也去了,只是他易了容,所以我不知道当日所见的哪个人才是他。
    后来我问过师公数次,他都不说。
    不说就不说吧,我们时间多得很,慢慢磨,总会有一天他会告诉我。
    我两世为人,生辰还是按前一世的来算,师公陪我在锦州过了一个生辰,晚上月色正好,洒遍一地如银如霜。我伏在窗上朝外看,师公从外头进来,屋里没有点灯,他在我身旁坐下:“怎么没有点灯?”
   “月色这样好,点灯做什么。”
    不知什么地方有人在拉胡琴,悠远婉转,是一阕《忆旧游》。我忽然想起旧事来,兴致勃勃地问师公:“当年你到底扮了个什么人?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他摇头。
   “今天是我生辰哪……你要一定不说,那就小小地给点提示,让我猜一猜?”
    他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夜色让人放开心防,也许他禁不起我再三纠缠,低声说:“我们也说过话地。”
    我苦苦思索,在涂家庄说过话的人……
   “你,总不会扮了个姑娘吧?”
    黑暗中他声音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不是!”
   “啊,你别生气,我就是顺口一猜。”若他真扮了个姑娘,那是什么样子?嗯。
    以他的清秀斯文,必定也是位佳人。我在肚里偷笑,一本正经地再猜:“和我说过话的人,嗯,应该不是雷家庄原本的下人,你即使易容,也是作为客人来的,对吧?”
    师公不说话,那就当他是默认了。
   “嗯,那时候说过话的人……”
    涂家庄之行,对我的一生影响至深至远,我在那儿遇到了文飞,齐伯轩,姚自胜……
    对了,我在回廊上,曾经遇见过好几位少年宾客,都算得上是翩翩公子,当时文飞也在,那几位少年客气地和我寒暄过。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的名字长相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其他人,我又着实没有印象。哪一个都不像,哪一个又都很像。实在想不出,我也不为难自己。
   “咱们去院子里吧,月亮这么好,别辜负了。”
    师公仿佛松了一口气:“好。”
    师公这人太好面子——
    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他少时经历坎坷,我只会更心疼他,又不会笑话他。英雄不问出身嘛,可他非得遮盖起来不让我看,只把最光鲜完美的一面朝着我。
    这个人也真是……我叹了一口气,又笑了。
    好吧,其实这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师公这一点小心眼,也很可爱。
    我靠着他坐在台阶上,师公把外袍解下来给我披上。
    酒杯中映出圆圆的一轮月,两个杯轻轻碰了一碰。
    我浅浅啜了一口。
    远处传来更鼓声,我有些出神。
    师公忽然轻声说:“往年四月初四,雁三儿和我一同去扫墓……其实我并不想在那一天去。我总是今日去,一个人。”
    我心里一酸。
    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去那里对着荒坟石碑凭吊缅怀,该有多凄凉。
   “有一回,是下雨天。我带了两把伞,一把自己撑着,一把撑起来放在碑上,听着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我朝他挨得更近了些。
   “还有一回带了酒去,一把壶,两个杯。给你倒一杯,剩下的一壶全进了我的腹中……”
   “那时候时常后悔,没有多问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喜欢吃什么东西,闲时喜欢做什么事。要是知道,也不会总是空着手去见你……”
    他的声音淡淡的,我的泪沿着眼角流下,然后滑落在他肩上。
   “我在沙湖一直等,等了许多年。有时候我也绝望,人死去一切皆空,怎么能够灵识不灭?我在等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希冀。可是,如果不等,我又能去哪儿,又能做什么?这世上除了沙湖和百元居的后山,我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够找你,等你。我不愿意见人,即使是雁三儿巫真他们,我不愿和人谈论你,我不想听到旁人对你的曲解与辱骂,我不想让旁人一再提醒我,你已经不在这世上……这些年……这些年……”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若说 先前我还顾着面子,顾着旁的,把话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那么后来这几十年,我在心里反复说,在你的墓前反复地想,早就说过,想透了。那时候我想,倘若……天可怜见,我们还有再会之日,我一定……”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咱们要在一块儿,不会再分开了。”他反握住我的手。
    我们在那儿做了好一会儿,夜深石凉,可是谁也舍不得说一声“进屋去”。
    我靠着他,有些迷迷糊糊的,酒壶已经空了,酒杯也歪倒在一旁。
    师公的声音里也有几分醉意:“我记得,我带了梅花儿去找你,你恨欢喜。那时候我想多看你几眼,又怕你察觉,不敢多瞧。梅花儿熏得一屋子都香……我想更老成稳重些,可却让茶烫了,真是丢人现丑……”
    让茶烫了?
    谁让茶烫了?还有梅花,大雪天有人送梅花儿给我,鼻子脸颊都冻得通红,手指也红彤彤的,活像萝卜一样……
    我眨了眨眼。那人,那人是……
    蓦然回首时,他就在我记忆的转角之处站着,朝我腼腆而温柔地笑。


    【番外三】形单影只


    齐伯轩拈着一只耳坠,就那么看着。
    夜间惊鸿一瞥,她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拖着一道莹白的光迹,从黑暗的江面上掠过。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那个小孩子手里把这个换了过来。
    也许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后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注定好了。就像已经编好的戏本,只等所有人都妆好扮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只等那一场锣响,就开始出演一幕幕悲欢,一场场生死。
    他要走的路早已经注定,他要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可是他一开始没想到,在他向前走的时候,会遇到什么人。
    那些人,会长什么样,会和他如何相识,会怎样影响他的悲喜哀乐。
    后来的他,总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远远地看着她。
    他第一次靠近她,是在那个下雪的梅园吗?
    不,不是。
    是在那之后。
    在文飞和越彤成亲的那一天。
    越彤会成亲让他意外。他以为这个天赋出众的表妹只看重剑道,没想到她会嫁人,更没想到她要嫁的是文飞。
    文飞爱的人……明明是巫宁。
   “不,他不会娶巫宁。”越彤一笑,“我和他,我们是一样的人。他在其他人,在巫宁面前显露的,都是一个完美的、隐忍的、良善的样子。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巫宁要帮他,是去替他寻找失传的剑谱剑法,去替他母亲寻医配药。可是他最需要的,不是那些。”
    是,齐伯轩也明白。
    他在文飞眼睛里看到了不甘,看到了野心,看到了不知已经埋了多久的杀机和凶狠。
    他像是披着画皮的妖怪,画皮很美丽,可是画皮下的真实,巫宁没有看到。
    文飞需要的,越彤都能给他。
    可越彤要的是什么呢?
    齐伯轩一直不明白。女人的心永远让人猜不透。
    那一天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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