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梓屏道:“不……!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梦儿设想!你所干的一切也只是为了你的刀!我今夜已完全明白,亦已对你彻底失望!我已决定带着梦儿离开……这个家不像家的家,带梦儿离开你,还有远离你那自以为完美的——断情七绝!”
说话声中,梓屏反一手拉着第二梦,便要带她即时离开,刀皇见状更是勃然大怒,狂吼:
“废话!梦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她永远也属于我的断情七绝!”
“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老子今日就与你……”
“恩——断——情——绝!”
恩断情绝?
势难料到,刀皇的狂怒已到如斯极点,竟要与一直对他情深义重的妻子恩断情绝?
是的!在走火入魔下,刀皇的狂,刀皇的怒,已将他的绝情推至无法控制的巅峰,更将他的头脑完全冲昏!他在极狂极怒极无情下,终于在“恩断情绝”四字吐出刹那,也同时信手一挥,劈出了他断情七绝的最后一绝——
刀·终·情·断!
而这式“刀终情断”,竟是……
劈向梓屏脑门!
天……!
※※※
实在令梓屏难以置信!赫听“拍勒”一下碎骨声!刀皇这一刀竟真的重重劈中她的脑门!梓屏整个人的动作登时顿止!她本来拉着第二梦的手也顿止!
甚至连刀皇的掌也顿止了!第二梦也呆然顿止!整个家,也随之顿止!
一切一切也顿止了!包括梓屏对刀皇今生的夫妻恩情,还有她对第二梦的爱,也尽皆顿止了,只因为……
她的生命,在中了刀皇这式断情七绝之下,亦即将顿止!
霎时屋内一片死寂,时间仿佛就在这刻顿止下来,可惜只是仿佛,时间却始终并未为任何人而顿止……
当这刹那间的惊人死寂一过,第二梦犹来不及反应、呼叫,她便听见其母脚下传出连串“裂勒”之声,却原来,梓屏足下的地面竟崭现无数裂痕,这些裂痕更如天罗地网般向四周迸散,裂痕中更似蕴含强悍无俦的刀劲,直轰屋子四壁!
接着,四壁复再传出“裂勒”之声,整片小屋的四堵墙壁,还有瓦顶,赫然尽皆向外迸爆!
“隆”然一声震天雷响!四壁与瓦顶迸爆,整片小屋登时如一个皮球般向外迸为寸碎,片瓦不留!
好惊世的一招!好恐怖的无上刀劲!第二刀皇这一刀虽未有正接劈向四壁,但刀劲竟能自梓屏脑门直透其双足,再沿其足下破地毁壁,将整片屋爆个灰飞烟灭,将整个家毁于他信手一刀,这,才是真真正正最完美的“刀终情断”!
他终于在极狂极怒极无情下,发挥了最断情断义的刀中精髓,使出了他真正的刀终情断!
而就在屋子迸为灰飞烟灭之际,首当其冲的梓屏,亦终于溅血倒下!
“娘……亲……!”
第二梦狂叫!厉叫!惨叫!尖叫!哀叫!更再顾不得心内的断情七绝刀劲激发所生的极度痛楚,她终于懂得从惊呆中回过神来,狂了一般冲前察看已倒地的娘亲!
可是,任凭她如何哀叫狂叫,梓屏已气若游丝,返魂乏术,她只以仅余的一口气,向女儿吐出慈母最后的一声叮咛,临别的叮咛……
“梦……儿,别为……娘亲……之死……怪责……你……爹……”
“你爹……今夜……走火……入魔,他……所作……的,已不……晓得……分辨……对……错……”
“你……,也……千万……不要……放……弃……你……的……梦……啊……”
啊字说罢,梓屏猝地身子轻搐,双目一合,她……
终于芳魂寸断。
她终于去了。
临去时千叮万嘱,还是那句话……
希望女儿不要放弃寻梦。
“娘……亲……”
第二梦的泪快流干,血,亦快流干了。
缘于眼见娘亲惨死在其父掌下,她已无法按捺自己,她已再难保七情不动,而一旦情动,五脏六腑内的断情七绝刀劲,便如同地狱烈火般梦烧着她的心,痛得她一张小嘴也在狂溢鲜血!
而在五脏六腑极痛极热之下,在泪和血亦快流干之下,她终于再难熬得住丧失至亲之痛,不支昏倒过去。
仅余下从疯狂中回过神来的第二刀皇,看着被自己一刀尽毁的家,看着自己错手弑害、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妻子,还有看着自己使出“刀终情断”的右掌……
他的面上,始终木无表情!
他终于刀招大成了!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无上之境?他何以会木无表情?
是否因为,他终于因适才最完美的刀终情断,而领略了真正无情之境?他连死心塌地跟随他半生的妻子也可杀了,还有什么不可杀?还有谁比他更“无情”?
还是因为,最没有表情的遗憾,才是真正悔之已晚的刻骨遗憾?
雨还是沙沙地下着,风中,雨中,仿佛传来苍天的叹息……
叹息着世人的盲目执着……
叹息着世人的愚昧愚情……
※※※
三日之后,在青龙镇一个小山坡上。
“噗”的一声!第二刀皇将一块木雕的墓碑,插于山坡上最高之处,这里,正是其妻梓屏芳魂永埋之地。
第二梦远远站在刀皇身后,看着其父将其娘亲入土为安,她的小脸之上,竟也没有半丝表情,也再没有半滴眼泪。
那全因为,在过去数日,她的痛已痛尽?她的泪已流干?
还是因为,年仅八岁的她已彻底明白,心痛和哭泣已无补于事,最重要的还是,她今生绝不能有负其母心愿,一定不能放弃追寻她的梦想?
一定要找着她梦中之人,彻彻底底的摆脱“断情七绝”的断情之路?
刀皇安放好梓屏墓碑后,不期然回望身后的女儿一眼,只见她站得远远的,和他的距离愈来愈遥远,不禁问:“为了你娘亲之死,你,一定很恨我吧?”
第二梦牢牢的看着他,看着父亲仍木无表情的脸,良久良久,她也是木无表情,一字一字地道:“我,不恨你!”
刀皇一愣:
“你不恨我?”
第二梦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嗯!恨你根本无补于事,我甚至要留在你身边,因为有朝一日,我还要……”
“打败你!”
势难料到,自遭伦常惨变,第二梦非但变得更木无表情,她的语气,更愈来愈不像一个八岁女孩,此刻的她,竟有点像聂风小时候的坚毅不屈!
其实二人的遭遇也巧合地相似,都是有一个如疯如狂的父亲,仿佛早注定两者有宿世之梦,今世之缘!
而当成年的人变得愚昧,小孩唯有变得更懂事聪明,才能生存!
刀皇骤闻此语,心中不由失笑,道:“打败我?你,为何要打败我?”
第二梦道:“因为我要你明白,无情并非无敌,你的断情七绝更绝不是世上最完美的刀招!我会用自己的一生证明,情,才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我,一定会设法克服断情七绝带给我的痛苦,总有一日,我可以再不须顾虑体内刀劲给我的痛苦,我要尽情笑,尽情哭,尽情爱,还有如娘亲所愿……”
“尽情寻找自己的梦中人!”
谁又会想到,三日前的第二梦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如今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皆令刀皇私下诧异不已!他忽地咧嘴而笑,朗声道:“好!有志气!这样才像样!这样才算是我第二刀皇唯一的女儿!”
“我,就等着你来打败我!等着你用一生来向我证明,那些见鬼的情如何比我无情的七绝更无敌!嘿嘿……”
朗笑声中,刀皇已转身举步,向青龙镇市集方向走去。
只因原是属于他们三个的家,已被其刀终情断彻底毁了,如今家破人亡,他亦不欲再留在这见鬼的地方,他要到市集买一辆马车,再带女儿寻找另一个家园!
一个他可能会取名为“断情居”的家园!
而在刀皇转身步向市集后,第二梦方才缓缓的走至其母坟前,深深一揖。
“娘亲,梦儿今生必定不会有负你对我的期望……”
“你,在泉下好好安息吧。”
向其母说罢最后一句话,第二梦终于收拾心情,正欲转身,尾随其父步往市集,谁知就在她的小身躯儿将转未转之间……
她蓦然发现一件事!
她……,赫然全身动弹不得!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变生肘腋!第二梦动弹不得,全因一股强大无比的压力,正笼罩在她浑身上下,她遍体犹如被一个千斤巨钟所罩,寸分难动!
然而这股无上压力何来?
她很快已知道答案!缘于就在同时,一条男人的身影,竟已在她的身后!他投在地上的黑影,更将第二梦整个人笼罩!
而他笼罩第二梦的黑影,正是那股无上压力之源!他的黑影,竟然强得可随意将任何人囚禁!
第二梦瞠目结舌,她的父亲第二刀皇,已令她感到什么是无敌,但如今在她身后的人,她甚至本能地感到,其父在此人面前,简直像一个初出茅庐、不谙武艺的呆子!
世上真的有如此强、如此可怕的人吗?若有的话,此人恐怕已非神即仙……
第二梦本欲呼叫,但方才惊觉,自己连叫出来的气力也没有!而身后的人似亦感到她的恐惧,沉沉地道:“不用害怕……”
“我来,只为告诉你四个字……”
“十!”
“二!”
“惊!”
“惶!”
十二……惊惶?
多么奇怪、多么令人莫名其妙的四个字?惊惶也有……十二?事实上,第二梦如今才是真正的惊慌失措!
她满以为身后的黑影还有什么话说,然而,这个男人在对她说罢“十二惊惶”四字后,他笼罩着第二梦的黑影,竟然在冉冉退后,直至……
完全消失!
他消失了!
不错!第二梦清楚感到,就在这男人的黑影消失后,她浑身上下复再能动弹自如,她随即回身一望,欲一看这男人纵身而去的远影,只是一看之下……
她身后那有半条人影!
甚至百丈之外,亦没有任何身影在飞纵远去!
这怎么可能?这个如神如仙的男人,竟可在第二梦回身一瞥之间,便已平地消失?这是什么快绝人寰的绝世身法?
更离奇的是,此时刀皇亦已折返,对第二梦道:“你,为何仍呆在这里?为何不随我一起到市集?难道,你已不想与我一起走,你不想打败我了?”
第二梦茫然问:“爹……,你见否适才在我身后,有一个……人?”
刀皇道:“没有!有的话,以我目力,百丈之外也能看见!若此人是高手的话,只要在十里之内,我的刀气也能隐隐感应得到!”
第二梦愈听愈是咋舌!是的!适才其父折返,若真的有男人站在她身后说话,刀皇定能远远便看见得到!尤以此男人之强,刀皇何以一直感觉不到此人的气?
既然刀皇说没有,第二梦适才回头也不见任何人影,难道,刚才她感到全身不能动弹,以及被一个男人的黑影笼罩,也只是她的幻觉?她因为娘亲之死,而情绪波动后所生的幻觉?
但刚才的感觉实在异常真实!第二梦也是疑幻疑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发生了适才的事!
然而,若那男人是真的存在的话,他,何以会来告诉第二梦四个字,四个莫名其妙的字……
十二惊惶。
到底,什么是十二惊惶?
又与第二梦有何关系?
※※※
“咯咯咯咯”的马蹄声,已在第二梦的耳边萦绕了几近整整一月,她与其父第二刀皇一直以马车为家,并朝北而去,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可是,纵然路经不少乡郊小镇,第二刀皇却始终未有停下,仿佛这些地方都不是他理想中的家园。
眼看马车愈行愈北,周遭愈来愈寒,第二梦心想,难道其父想隐居于极北之地,继续潜心练刀?
这并非全无可能!梓屏在生之时,刀皇其实已对所居之处过多人烟早有微言,多年来亦一直东迁西移,如今既然仅余下他父女俩,他更非要找着一个能让他安心练刀之地不可!
而马车这样一直向北进发,也不知将会到何处何方,第二梦只觉沿路人烟愈来愈是稀少,近数十里的行程,她更未有见过半个人,也许,他俩距离一年四季皆风雪漫天的极北之地,亦已不远了。
这样一想,第二梦只觉心头一阵纳闷,缘于一想到刀皇其实是在找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继续练刀,甚至再逼她一起与他潜修断情七绝,想到自此以后较以前更远离凡尘俗世,还有那枯燥无味、恍似漫无止境的练刀生涯,第二梦的心,便似直向下沉。
可是,无论前路如何蒙昧不明,她还是会熬下去的……
直至她寻着梦想的一天!
而正当第二梦在车厢里愈想愈是纳闷之际,倏地,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方才正神一看窗外,只见夜已降临,她和刀皇,原来又已赶了一整日的路。
一直在前策马的第二刀皇,此刻也探首入车厢,道:“天色已黑,我们今夜就在此度宿一宵,明日再赶路。”
“我如今就去找些吃的,你,留在车厢内不要出来。”
说着已纵身而去。
荒野孤清,极目皆无人居,还有什么吃的?刀皇敢情是去猎些飞禽走兽充饥,第二梦遂静静于车厢内等候,心想以其父的惊世身手,不消一会便会回来。
谁知等了半晌,还不见刀皇回来,第二梦开始怀疑,他是否遇上什么事了?
她竟然如此关心他?
是的!即使刀皇如何对她严厉,如何逼她习断情七绝,弄至她如今的脸人不像人,甚至最后还在半疯半狂之下,杀了她最爱的娘亲,但毕竟他仍是她的爹,血浓于水,她还是无法舍他而去!
想到这里,第二梦不禁更挂虑刀皇,决定往车厢外看个究竟。
谁知,就在她掀开车厢门前的布帐,踏出厢外一看之际……
她当场呆住了!
因为眼前出现的情境,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在此出现!
※※※
只见他们的马车,原来停在一个绿树林荫的密林之中,非但四周长满参天的古树,林中更有不少雀鸟在栖息。
这怎么可能呢?第二梦心想,他们的马车分明已愈行愈北,周遭的树林亦已因寒冷而枯萎,飞禽走兽更几已绝迹,何以这里竟又会突然出现一个如此茂密的树林?
且林中更有浓浓夜雾弥漫,一片诡异迷离。
第二梦愈想愈觉出奇,就在此时,他瞿地听见一阵人声,不知从哪里传来:
“第……二……梦……”
“谁?”第二梦立时环目四顾,诧异低呼:
“到底是谁……在叫我?”
没有回答!那阵人声又遽然消失!只是,萦绕于周遭的浓稠迷雾,竟像被一股无形力量招引,一直朝树林深处涌去,第二梦眼见如此,也不由自主随着迷雾所涌方向,步向林中深处。
约走了半盏茶的时分,第二梦只见林中深处,竟依稀有一点灯光,私下更是奇怪,难道这林中有人居住?
然而她错了!当她愈步愈近这点光的时候,终于发现,这并非什么屋内的灯光,而是一个红得像血的灯笼!
一个写着一个“命”字的血红灯笼!
而在这个血红灯笼之下,更放有一桌,桌旁坐着一个男人,可是周遭的浓雾,原来是朝这个男人身上涌去,雾气更笼罩了他的脸,故第二梦一时之间,也瞧不清这男人是老是嫩,是什么样子。
只是,当这男人瞥见第二梦步至林中深处之时,他,终于也张口说话了。
而他所说的第一句话,更是一句教第二梦为之一愕的话:
“第二梦……”
“我,终于也等至你来了……”
“终于也等至你来看你的……”
“命!”
此话一出,当真非同小可!只因在此迷离荒野,竟有一个面目迷离的神秘男人,一直在等着第二梦来看她自己的命?对于第二梦来说,简直是一件无法置信的事!
而这个男人的声音,更与梓屏下葬之日,出现于第二梦身后的神秘黑影完全一样!第二梦不由怔怔问:“你……就是曾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个男人?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神秘男人一笑,道:“我,非但知道你的名字,这个世上,我知道的事亦实在太多太多,多得有时候我甚至不想再知道,只因无所不知,有时候实在令人感到哀伤……”
他的声音竟蕴含无限哀伤,一种带着慈悲的哀伤……
他的声音,更令人无法听出他的年纪,他听来绝不年轻,但到底他有多老?六十?七十?八十?一百?抑或二百?甚至更老,更老……
第二梦道:“我爹娘曾经提过,江湖之中,有一个泥造菩萨的高人,对所有过去未来的事无一不知,你既然说自己无所不知,莫非你……就是那个什么泥造菩萨?”
那男人苦苦一笑,答:“我并不是菩萨,有时候,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些什么,只记得许久许久以前,我,曾经是一个会生病、会痛苦、会受伤的人……”
什么?他竟说自己许久以前是一个……人?那,难道他现下已不是人?他到底是些什么?
第二梦愈听愈奇,只是,她忽然记起刀皇曾吩咐她留在车厢,如今刀皇想必已经回来了,她必须尽快沿路找回那辆马车,于是向那男人轻轻一揖,道:“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实在不能在这里耽下去,否则给我爹发现的话便糟了……”
说着已欲转身往回走,讵料那男人此时突然又吐出一句话:
“你这样就走了,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自小每隔数晚所发的梦,到底将来会否梦境成真?”
乍闻此语,第二梦当场止步,回首问道:“你……连我这个梦也……知道了?这个梦,除了我爹娘,我从没告诉任何人……”
那神秘男人又是一笑,道:“你当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朋友,你,是一个芳心寂寞的可怜女孩。”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个梦的结局,一定会梦境成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你长大之后,将来一定会找到梦中的他,而他的今生,也同样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还有一个与其前生一样的名字……”
“风!”
“风……?”第二梦甫闻这个“风”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念了一次,更紧紧将此名字记于心头。
她不明白,何以甫听见这个“风”的名字,心中竟有一丝异常亲切的感觉,甚至比其父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还要亲近?
难道正如眼前这神秘男人预言,这个风,真的会是在她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他?
“但……”第二梦又道:“即使我今生能找到梦中的他又如何?像我这个怪样子,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那神秘男人目光闪烁地道:“这,正是我此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