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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牢牢看着聂风,道:“而这个答案,却是必需达摩之心方可找出来的!风儿,达摩之心,为师这就给你保管吧!”
聂风一愣,徐徐回望步惊云,步惊云是二师兄,聂风仅是三师弟,滩霸居然把达摩之心交给聂风,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也许只因为直至今时今日,他仍然无法看得透步惊云,步惊云对他来说,仍有高度的危险性,而聂风,当他为了幽若而不惜与雄霸对峙时,雄霸已彻底看清楚他的弱点,他自以为是聂风弱点的弱步惊云木然地看着雄霸这个老奸巨猾,把达摩之心交给聂风,脸上却连半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他根本便不在乎!
聂风接过达摩这心,默默端视良久,也没再说什么,葛地转身,便欲把床上的幽若抱起,雄霸连忙问:“风儿,你干啥?”
聂风看着幽若苍白得近乎无血的脸,沉沉答:“我,希望能与她一起去……”
“我亦相信,她也会希望能与我一起去!”
雄霸道:“风儿,老夫明白你希望达成我女儿心愿的苦心,只是,若你真的为她设想,便不应带她一起去!”
“因为,此去凶险非常,你根本无法预知你会遇上什么强敌,此时昏死的幽若,只会成为你们三个的绊脚石,而且,万一你们遇上了什么危险,只怕未能找得解药救她,她亦已真的死在对方手!”
雄霸此话亦不无道理,惟聂风犹道:“那,你认为我该怎办?”
雄霸答:“由天下到少林,路程仅需八天,来回一趟,亦只需半个月幽若的死神之吻还要一个月才毒发,你们应还能及时回来以解药救她!其实,你绝对没理由这样自私,要她与你一起冒性命危险,若你真的喜欢她,她多活半个月也是好的……”
“更何况,我天下会人强马壮,由此刻开始,老夫立即命人去搜寻各地名医,虽说黑瞳的死神之吻非要她的独门解药不可,但,万一……万一真的有一个名医能医好她的话……,所以,风儿,你为幽若,我劝你还是……”
“放下她!”
雄霸所言非虚,步惊云与孔慈亦不由朝聂风望去,看他有何决定。
但见聂风无限怜惜地,抚了抚幽若冰冷的脸庞,想了又想,终于……
三人终于步出天下第一楼,各自回去为翌晨出发的事准备。
聂风终于并没抱走幽若,雄霸不禁松了口气。
他连忙把房门关上,一张霸脸,随即也像他的心那样,松弛下来,仿佛即时老了许多许多。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竟然这样老……”
又是那个曾经在第一楼内出现的神秘声音?啊?是那个紫衣人来了?
话犹未完,雄霸床衅的一堵砖墙,猝地向旁滑开,砖场内的那个紫衣男人,已徐徐步出。
雄霸并没看他,只是叹道:“今夜,实在发生了许多事,不容我不老了……”
那个紫衣男人复道:“不过我万料不到,你真的可以忍痛把达摩之心交了出来。”
雄霸一瞥床上的幽若,答:“别忘记!幽若是我的亲生女儿,也许亦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女儿,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再替代她,就连可能令我更无敌的达摩之心,也不可以。”
雄霸虽在人前处处表现得冷酷无情,就连当初以为幽若死了,他也见不得怎样悲伤,惟事实上,他其实仍然是一个人,并不真的是一条——蛟龙!
“若然幽若听见了你这句话,她一定感到高兴,可惜!实在可惜!她已经听不见了……”
雄霸却满怀信心地答:“不过,我对‘风云’极具信心,我对你更有信心!”
乍闻此语,紫衣人不由一愣,似乎隐隐猜知雄霸的意思,问:“你的意思是……”
雄霸凝重的道:“我本来应亲自暗中跟随两个徒儿及孔慈而去,因这关乎我女儿的生死,但,我恐怕这是黑瞳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还必须与霜儿坐镇天下,以稳人心,因此……”
“这一回可要看你了。”
雄霸的意思已是明白不过,他希望紫衣人能代他尾随风云与孔慈,必要时助他们一把……
紫衣人默默考虑良久,终于仰天长吐了口气,叹息:
“好!反正黑瞳已经出现了,我也很想会一会,这个当年曾在老夫掌下逃出生天的魔女!我想看看她已有多大本事?”
哦,如此说来,这个紫衣人莫非真的是……当年杀了黑瞳全家那个——紫衣老大?
是的!真的是他!瞧他左臂被废之处,便一眼可以看出,真的是——他!
“再者——”紫衣人复再一字一字的道:“即使你不求我,我也会自行去的。”
“我明白!”雄霸道:“以你和我的关系,你一定会帮我!”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二人相视一笑,神情非常暧昧。
他是谁?
这个当年曾是“追魔七雄”老大的紫衣人究竟是雄霸的什么人?
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何不寻常的关系?
惊人关系?
少林,两个简单不过的字,可是这两个字,曾在所有无下英雄的心中,占着一个绝不简单的江湖地位!
少林寺位于河南嵩山,因为位于叶林茂密的少室山阴,故而得名。
孝明帝孝昌三年,印度高僧达摩,曾在此首传佛教禅宗,故达摩便被尊崇为禅宗初祖,而少林寺更被称为禅宗的祖庭。
然而,少林寺除了因禅而蜚声于世外,它内里所隐藏的武学,对于江湖人来说,却比禅学更为吸引。
什么“童子功”、“易筋经”、“金钟罩”,尽皆源自少林,少林寺,还曾经是一个在武林举足轻重的佛门教派,与武当、峨眉不相伯仲,可是,这座曾咤叱一时的少林寺,直至今时今日,却反如一面默坐的得道高僧,再不在江湖露面,默默无闻,且终年闭门不出,大家都不知道到底重门深锁的少林,内里曾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江湖人敢肯定!不过据说许久许久以前,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有一些江湖人往赴少林求武之时,曾见过少林寺门外的一大片空地,竟被人以血在地上,写下十六个四尺见方的血字,那十六个血字就是——
“芸芸众生,
罪业滔滔,
佛天不渡,
唯我魔砌!”
又是这十六个字?
这十六个应字并不小,若要以血书成,相信也需要许多人的血,而且其时的江湖人还强烈感到,这十六个血字,充满一股恨天恨地恨神恨佛的慑人怨气,一股令人见了不由心胆俱裂的怨气!
是谁那么恨天恨地,恨神恨佛?恨煞人间?又是谁在少林寺前书此血书?这个书此血书的人,为何恨?为何怨?为何佛天也不愿渡的芸芸众生,这个人偏偏要——渡?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恐怖的谜!而少林寺,就在发现这遍地的血字后,从此也成为江湖的另一个谜!
只因为,这事以后,那十六个血字,很快便被洗刷干净,却不知是给寺内僧众刷去,抑是另有其人?
而少林,亦在此事这后,开始闭门不纳,严拒与江湖人来往!
它,就像一个莫测高深的高僧,道行本已不浅了,却还是要面壁默坐,当他下次出关之时,他又会变为什么?
许多人都想知道,到底少林已变成怎样?故而,有不少江湖人亦曾暗探少林,然而,据说这些江湖人甫一潜进少林,从来也没有一个可以出来!
可是有一次,有一双唤作“蜀山双鳄”的兄弟,为想从少林的藏经阁偷取武功秘籍,不惜夜探少林,其中的大哥“金鳄手”单人匹马掠进少林寺内,而其弟“银鳄手”则在外接应。
谁料,‘金鳄手’甫一掠进寺内,即传出他的一声惨叫,“银鳄手”心知不妙,虽然情急,为防万一,他只是掠上少林寺围墙之上,远远窥视寺内情景……
如果他仅是看见他的大哥遭遇毒手,或许银鳄手反而不会那么震惊,反正跑惯江湖的人,早已预备会有早死的一天,但,银鳄手在少林寺围墙上所见的情景,却教他这个七尺昂藏的男人,极度极度震惊!
“啊……”
“那……是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哇……”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银鳄手已不顾一切掉头逃跑,完全不敢回头再瞥少林一眼,不知是在逃命,抑是在拼命逃出一个恶梦?
银鳄手究竟看见了些什么?居然会令他如斯震惊?
不知道!只因为银鳄手后来居然疯了,每有江湖人问他究竟看见些什么,他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在惊叫!
而此事以后,即使如何对少林感到好奇的武林中人,也逐渐对它敬而远之。
少林,于是便成为一个传说。
一个不问江湖、而江湖人也不再问的——
传说!
而聂风、步惊云与孔慈,此刻正逐渐接近这个快将在江湖湮没的传说。
连续七日七夜的策马赶路,三人终于抵达河南洛阳,嵩山已然在望,只要登上嵩山,便能直达山上的少林寺。
可是,抵达嵩山之下时已近黄昏,且由于嵩山山势险峻,若要上嵩山便须弃马,孔慈曾建议不若先找间客栈度宿一晚,待养精蓄锐之后,明早再上山。
然而,可能是聂风因为救幽若情切为乘黄昏使时上山,或许可以出其不意,夜探少林,不致行踪过于暴露于敌人眼前,事实上,黑瞳虽叮嘱他们携同达摩之心前来少林,却一直没有提及,他们抵达少林之时应先找谁?难道真的要对少林那群和尚说,我们是来找一个唤作黑瞳的女人?
好歹也需暗中探一探少林的虚实,才再登门造访,才是真正的——知己知彼!
步惊云对这个建议也不置可否,他永远走在聂风与孔慈身后十丈,与其说他是和他们两人同来,倒不如说,他是单独前来。
他的路,永远都是孤独的。
可惜,今次他实在不应听聂风说的,一起于黄昏上山,只因为——
他们,竟然迷路了!
夜色渐浓,雾色更浓。
三人上至嵩山之腰,不知何来一场大雾,竟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而且雾气更是愈来愈浓,就连他们眼前一丈的景物,也难以一眼看清。
周遭且布满诡异而参天的古树,令前路惜为蒙昧难明,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自己到了何处。
只知道,他们一直在山上兜兜转转,少林的踪影,却始终杳然。
“怎么办?”孔慈开始有点担忧:
“天色愈来愈黑,日光将尽,云少爷、风少爷,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步惊云并没回应,只是仍在观察四周,聂风却是非常镇定的“别怕,孔慈!大不了我们便在此生火度宿,待明天太阳出来再说!”
话虽如此,惟要在荒山野岭度宿,敌暗我明,亦是不无危险。
不过能够与聂风及步惊云在一起,孔慈什么也不怕,她反而觉此时此刻,是自己今生最值得好好记住的时刻,能够与两个在自生命中异常重要的男人共同进退,她如斯卑微下贱的今生,还有何求?
想到这里,孔慈一时得意忘形,不期然“唉”的一声,悄悄叹了一口气。
聂风的听觉极敏,即时听见了她这声轻叹,不由纳罕道:“孔慈,你为何叹息?”
孔慈见自己如此失态,竟忘形叹息起来,当场满脸通红,支吾:
“不……没有什么,风少爷,云……少爷,孔慈……只是忽然想到,若我真的给黑瞳说中,是他主人的什么……恶魔之眸,你们可会嫌弃我?”
这已是孔慈一生之中,问得最大胆的一个问题了。聂风闻言淡淡一笑,答:“孔慈,我们怎会嫌弃你?你一直待我两师兄弟那样好,即使你是什么恶魔之眸,还有一个永远不变的身份,就是……”
聂风每说一句话都用“我们”,显见他也深信步惊云会如他一样的想,所以才会代他回答。
朋友?
这两个字听在孔慈耳内,是何等的舒服受用?有一刹那的感动……
聂风曾因幽若的假死而向天怒问,孔慈早已在其说话之中听得一点风声,知道一个唤作“梦”的女子曾令聂风刻骨铭心,如今,幽若的出现更把他的感情弄得更敌,他惟乎已负但不起幽若那令他透不过气的浓情厚意,故此,孔慈深深体会到聂风的彷徨和痛苦,她更知道,聂风是一个用情不二的人,他已为自己对幽若的情而内疚甚深,孔慈,实在不想为聂风加重负担,即使聂风真的会选择她,她亦不会接受!
她绝不希望聂风因为而成为一个用情不专的人!
能够得聂风亲口说,会是他永远的朋友,她已感到非常幸福……
她但愿永远都是一个聂风非常靠近的朋友,即命滚滚人潮在他俩身边滔滔淹过,仍会暗暗的用心爱他……
而更令孔慈感到欣慰的是,步惊云似乎对聂风代他回答这个问题,并无异议,他并没有说什么,那即是——他默认了!
默认了孔慈是他这个没有朋友的人的——朋友!
“风……少爷,云少爷,但……若我有一天,真的变得不像我自己,甚至兽性大发,不能自拔,你们……又会如何?”
聂风见孔慈愈问愈傻,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禁以说笑一般的口吻道:“孔慈,不要再这样说!你人长得漂亮,又乐意帮人,否则你也不会为救幽若,自愿与我们一起冒险,你怎会兽性大发,变得不像你自己?慈,别再说傻活了……”
聂风虽是好言安慰,惟步惊云此时匡地吐出一句惊人的话,他竟然瞪着孔慈、异常肯定的道:“我,会杀了你!”
此言一出,聂风陡地一呆,孔慈更是一愕,她不虞步惊云竟会口出此言!
但她随即明白步惊云的心;他也许知道,若她已变得不似自己,不能自拔,相信会是非常痛苦,死神,不会让她痛苦,死伸;会亲手了结一个跟随他多时之人的——
痛苦!
而就在步惊云与孔慈在相视之际,聂风速地面色一变,双耳一动!
孔慈也立时察觉聂风面上的变化,问:“风少爷,你发现了些什么?”
聂风喜形于色道:“我……听见了诵经这声!”
“是……和尚的诵经之声!”
“看来,少林已经不远了!”
这不啻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这带只得少林一座寺院,诵经之声当然来自少林,聂风连忙一把挟着孔慈,随着诵经之声掠去,步惊云亦不怠馒,后发追上!
可是,聂风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就在他们三人掠至百丈之外另一个树林时,那里,根本便没有少林寺!
只有一个背着他们,坐在林中巨石的上男人身影!
适才的诵经之声,原来都只是这个男人的声音!
若再听清楚一点,啊!聂风心头陡地一栗,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在诵经!
因为他所诵的,根本——
便不是“经”!
他只是把佛教中的“般若心经”倒转而念!
倒念佛经!
离弃自心!
与道对立!
无经无道!
啊!是他!
是那个可能将会举世无敌的——经王!
他竟然也来了嵩山?
聂风与步惊云乍见经王,立知不妙,眼前人不单在作出倒念佛经的畸形,浑身上下,更在散发着一股绝世高手也不能散发的无敌气势!只因为……
他确实是一个比绝世高手更绝世的——高手!
而他手中所握的血红禅杖,还蕴含一股即使“地老天荒”也不灭的慑人杀气,那股杀气,不但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更令人一看便全然明白,这根禅杖与它的主人——
是来杀人的!
杀!杀!杀!
惟无论杀意有多强烈,聂风与步惊云亦绝非泛泛,此刻除了孔慈在惶无措外,他两师兄弟反而异常镇定,毕竟已是身经百战,聂风也不再转弯抹角,直言问:“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以诵经这引我们来此?”
经王仍是背着他们三人,木然的道:“因为,我要——”
“杀人!”
多么直截了当的回答!聂风闻言眉头深皱,浑身也在戒备,冷静地再问:“你要杀什么人?”
经王终于一面回过头来,一面答:“放心!我要杀的人并非你们,你们,还不值得我——杀!”
好大的口气!聂风与步惊云一听之下,二人当场面色一沉,相互一视,同时之间,他们与孔慈亦看见经王已经完全回过头来,只见经王一双杀气四射的眼睛,在浓浓雾气这中透射着两道红光,孔慈一见之不由惊呼:
“啊!他……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他……他……”
“他是——经王!”
此言一出,孔慈不禁掩嘴低呼,虽然黑瞳曾两度进入她的梦,但她从没在梦里见过经王,她怎知眼前人就是足可杀绝天地的——经王?
惟她无暇细思自己为何会不由自主叫出经王的名字了,因为经王血红的目光已随着她的叫声,而落成在她的身上,但听经王冷酷的对孔慈道:“果然!老子果然猜得一点不错!在这里守候;也绝对没有守错!”
“恶魔之眸!想不到黑瞳真的引你前来少林,她,果然正在进行着主人魔渡众生的大计!可惜……”
“她今将要大锗特锗上因为——”
“我将要杀掉与她最有渊源的恶魔之眸,我,将要把你与黑瞳——”
“一起打进最深最底的地狱!”
“恶魔之眸!你快给我经王——”“死!”
话声方歇,经王已不由分说,闪电把右手食指一翻,只见他食指指头之上,不知何时双沾了一个“经”字,他复再提气一喝;那个沾在他指头上的“经”字,已如同一道奔雷,挨着无比杀伤力向孔慈眉心疾射!
眼前怪人所使的武功诡异非常,孔慈完全呆在当场,不懂闪避,也许即使她懂得闪避,她也未必可以闪避得来!
迅雷不及掩耳,那个“经”字已激射至孔慈眼前三尺;惟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一条人影已及时一把拉开孔慈,这个人当然便是比声音更快的——聂风!
赫听“隆”然一声震天巨响,那个“经”字既然射不中孔慈,便射在孔慈身后的树叶中,登时把其身后十多株参天古树翻转为片碎,非常骇人的破坏力!
聂风与步惊云见之登时一怔,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经字竟有此惊人威力,步惊云此时亦不再沉默,蓦地张口道:“聂风……”
“快令孔慈消失!”
让孔慈消失?
对了!聂风当下明白步惊云所指,敌人实力非常强大,若孔慈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更为危险,聂风闻言立刻不容缓,突然把孔慈以双手一举,高呼:
“孔慈——快逃——”
孔慈却大叫道:“不!风……少爷!云少爷——”
“我不要离开你们——”
但她不离开他们已不行了!因为她的身躯已被聂风运劲一送,人便顿如一只断线风筝一般,被抛向十丈外一个树林之内,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孔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