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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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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眼眶一红,坚定不移的点头:

“我当然记得!你不用怕!若你一死,我一定会跟随你!”

“但,若……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否……死……了……呢?”

“怎会不知?我一定会知道!”

“你……错了,聂……大哥,有……一个……方法,可以……令你……不知……道……我死了……没有……”梦满含深意的道:“就是……这个方法!”

此言乍出,出其不意地,梦竟然使尽体内最后一分余力,狠狠挥动手上的青龙偃月刀,朝自己正被聂风紧扣着的右手一斩!

“刷”的一声!梦的右手登时被她自己斩下来,鲜血如泉涌出,泼向聂风的脸,而就在聂风一怔之际,梦的身躯已如断线风筝一般,被她身后的虚空吸摄过去!

“梦——”

聂风狂叫!嚎叫!嘶叫!他终于明白梦适才为何会重提“同主共死”的话;她就是要把自己推向无穷黑暗的虚空空间,要令聂风无法知道她在虚空中是生是死,那么只要他一日找不着她的尸首,他一日也不敢先去求死,而要等待她回来与他同生……

共死!

电光火石间,梦残弱不堪的身躯已一直朝虚空飘去,椎在回流的气旋中,犹听见她的一句临别叮咛,最后的叮咛——

“聂大哥,不要……忘了你……与我……同生共……死的……誓言……”

“你一日……无法……证实……我死了,你……也……别……要……寻……死……”

“我……会……在……永……恒……的虚空……中……”

“怀……念……你!保……重!”

保重二字方歇,梦已被吸进无尽的虚空之中;聂风紧握着她正在焚烧的断手,当下什么也不顾了,他心中淬然下了一个决定——

到死相随!

他不单放开梦那未断臂,让它堕向虚空之中,他,更松开了自己紧握铁柱的手……

啊!那骤失支柱的他,岂不是会了起被吸摄进虚空之中?

不错!这正是他的目的!他已决定与梦到死相随,不离不弃!

“梦!你等我,我也来了——”

聂风嘶叫着,叫得嗓门也开始沙哑,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身躯已被虚空中那股强大吸力吸摄过去,他终于可以如顾以偿,与梦一起同生共死了!

只可惜,现实终归是现实,这个世上井没有能够死后化蝶的“梁祝”,“梁祝”最后所余的,也仅是他俩传颂千古的“梁祝恨史”

恨“情”永不成钢,恨天下有情人总不能顺利成为眷属,生死相许,地老天荒……

聂风,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他终也不能与梦一起消逝……

因为就在他将要被吸摄进虚空之际,半空中的虚空,却蓦然——消失了!

不!

“碰”然一声!既然虚空已经消失,聂风当然无法坠进虚空之中,他恍如扑了个空,重重达在早已被夷为平地的无双城上,登时撞个头破血流,重伤累累!

然而最伤的莫不如他的一颗心!

她去了!她去了!她消失了!

聂风没有眼泪!并非是他的泪已流干,而是他的泪还没流出,已经被他的怒火蒸发!

是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杀害老弱妇孺?

是谁为求无敌,咄咄相逼,命名飘零弱女针寸地妻身,最后被逼姜于永恒的虚空里?

是谁彻底破碎了他今生今世的第一个梦?

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一种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独孤一方?!

不!这种畜生根本便不应存在世上!

该杀!该杀!该杀!该杀!该杀!

翻江怒火,倒海恨意,一直驱策着聂风的血急速运行,霎时之间,他双目一红,全身急剧膨胀,上身衣衫登时进裂,他整个人登时像变了一头疯兽似的:拼命仰天狂叫:“独孤一方!”

轰醒了正茫然而立的天下会大军,也提醒了步惊云,他的师弟聂风还没有死!

不单还没有死,聂风看来更像猝然充满一股杀人的力量;步惊云只感到,这个师弟此刻的力量,蕴含无穷杀意!恨意!他,已由一个平素温文善良的聂风,变作一个只为审判不义的——杀神!

杀神,将会以恶魔的酷刑——

处决恶魔!

独孤一方本来早已乘着梦使出倾城之恋之际,不顾道义丢下门众,悄悄躲到一旁避过倾城之恋,如今既然自己全军左城覆没,单靠他一人之力,当然无法匹敌天下会的逾万精兵,不由分说,乘众人不觉,展身一纵,心想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速离为妙!更何况,他根本并不是真正的独孤一方……

他那个所谓“主人”犹未知他想独吞倾城之恋的事,只要他逃离这里,像一头狗般匍匐在他主人脚下,一定会得到他主人的护庇,那时候方才东山再起不迟!

可是走不多远,一条人影,已霍地拦着他的路!不!应该说,一共野兽,已经在咆哮拦路!

“聂……风?”独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聂风;只见聂风赤着上身,手中提着一柄信手在地上捡起的单刀,双目满布血丝,嘴巴不断呼气连连,间中还发出“胡胡”的沉重兽叫……

尽管独孤一方对聂风的改变感到相当讶异,但追上来的毕竟只有聂风,还是不足为惧;他虽然左手被梦扯断,但右手已穿上姥姥的无敌霸手;这双无敌霸手可把用者的功力提升一倍,聂风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后起之秀,他不相信,提升一倍功力的自己会斗不过他。

所以直至此时此刻,他还可肆无忌惮的张狂如故,下颚微翘,睨着聂风道:“聂风!我知道你的梦毁了,你如今一定十分恨我,但,你能奈何本城主吗?看!你能够战胜本城主的无敌霸手吗?哈哈……”

独孤一方一面骄狂大笑,一面把自己那又无敌霸手递前,他敢打赌,聂风尽管一刀向他的手劈下来,还是劈不进霸手的手套之内……

然而,他实在太小觑聂风,也大小觑聂风此刻的恨,和他的恨所驱动的血,以及那种血的疯狂力量……

就在他狂笑不止之际,惨白得像幽灵的刀光,已经先向他的霸手劈去,独孤一方居然不闪不避,他自信以自己二十成的功力,可以用霸手硬生生震碎聂风的刀!

“崩”的一声!刀井碎,惟可以助人无敌的霸手,却竟然抵不住聂风的刀劲,迸力寸碎!

天!他竟有这等力量?他竟然可毁碎无敌手?是因为他本身的功力?还是因为他的怒?

一招之差足以决定生死,独孤一方的笑容未及收,惊愕犹未及涌往脸上,他的头,已被聂风“噗”的一声斩了下来——

且还碎作四段!

一雨成秋。

没有梦想的秋天,更添几分寒意。

树叶们都活得不耐烦了,露出枯槁的色,争相落到地上,任凭那初秋的凉风,把它们的尸首随风吹去,来也潇洒,去也翩翩……

片片枯弃,段段秋愁。

已经是三日之后。

聂风一直坐在距无双城数十丈外的一座避雨亭内,渐渐的看着无双城被夷为平地的原址,不眠不休了三天;只是今天,无论他多不愿意,步惊支与五千天下会众将要回归天下,他亦必须与他联袂同行,回去向雄霸复命。

至于余下的五千兵马,则会在此带附近驻营,细点从此役劫后余生的无双城民,步惊云早已下令,谁都不能滥杀城民,否则军法处置;再者这些城民,已经被视为天下会的顺民,有些会被移徒往天下会的天荫城定居,也有些会留在原址,协助天下会众把这个无双城重建,再变为天下会另一根据地。

至于独孤一方从各地分坛徽召的一万雄师,始终没有前来支援。

据闻,已经被雄霸差遣秦霜,率领另一批天下会众拦途截击,全军覆没。

独孤一方虽然老奸巨猾,雄霸,又何尝不是深谋远虑?后着惊人?

无双城可说是已经被天下会吞噬了,仅余下那些分布神州各地的细小分坛,但这些分坛根本不成气候,终有一日会给天下会逐一击破。

惟一依然下落不明的,便只有独孤一方的一子一女、大护法释武尊,以及无双镇城之宝——无双神剑!

然而这些人或物,可能亦早与倾城之恋,一同消失地无边的虚空中……

“风少爷,是时候起行了。”

门下再三的催促声,逼使聂风从漫长的思忆中回到现实,聂风从避雨亭中往外望,但见步惊云已骑在一匹全的骏马上,默不作声,一众门下亦早已整顿行装。

微雨之下,步惊云的脸上胺没有丝毫表情,也许他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

生命原是这样,原是不断的受伤,和复元,不断重复,不断变化,永远都不能在原位蹉跎;所以纵然聂风多么眷恋这里,或是眷恋这里曾经存在过的一个人留下给他的思念,他还是非走不可!

小南小猫也有前来送行。

送行?他们不是要和聂风一起回天下会吗?

怎会如此?

这亦是聂则,疑问,他虽然异常颓唐,惟仍不压其烦的对他俩再问一次:

“你们……真的不与我一起回天下会?”

小南摇了摇他的小脑袋,答:“师父,我和小猫已经决定了!这里是我们和姐姐出生的地方,虽然无双已经夷为平地,我们现要留下来,帮大人们重建无双,这本来便是姐姐毕生的心愿……”

小猫也附和道:“是呀!我们这样做,姐姐若然知道的一定会十分高兴啊!”

难得他兄妹俩不畏前途险阻,坚决要留下来,聂风安慰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轻轻拍了拍二人的肩膊,道:“很好,孩子,那你们……千万不要灰心……”

他这句话,只为鼓励小南兄妹,谁知小南遽地眉头轻蹙,咦道:“真奇怪!师父,你说话的口吻,怎么和昨夜出现的那个神秘黑影,一模一样?”

“哦,什么神秘黑影?”聂风颇感意外。

“是这样的!”小猫抢着答:“昨晚我们本想睡了,身后却忽地出现一个神秘黑影,沉沉的说了不要灰心四个字,便丢下一包东西,我与大哥回头一望,那黑影已经不见了,便拆开那包东西一看,哇!原来……是一些银两,足够我们两个置很多很多的东西啊!”

聂风一愣,连忙回首一瞥天下会众,那个好心的神秘黑影,会否……是他们其中之一?抑或……啊!聂风的目光不期然落在正骑在马上的步惊云,步惊云却没有看他。

其实,他从来也没有给任何人一个机会,能够正面看着他的脸。

和他的心。

最后,当聂风黯然跃上马背,正要策马而去的时候,漫漫头上一片天,竟有一双遍体皆白的小鸟,遽地在他头上般旋,且还一面在娓娓唱着一些曲调,听来有板有眼,曲中犹隐隐带着一些幽怨,就像是一个卖唱的孤女,在唱着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

“想那关郎情重,桃园结义,义盖云天;

何以他一世英雄,却不解奴家心意?

仗义他去,独余奴家空帷冷守?

泪眼连连……”

这曲子,岂不正是聂风初遇梦的第一夜,她……所唱的曲子?

聂风心头怦然一动,凄惶抬首,要再看清楚这双鸟儿,遽料,不知何时,这双在他头上般旋的白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适才明明有一双鸟在盘旋不去,似是对他依依不舍,又似是对他的将来放心不下,难道……一切只是幻觉?抑或……

那只是一双曾经被困在幽暗的笼中鸟,今天,它终于冲开了它的一切枷锁,振翅高飞,逃出它的牢笼,也逃出了它曾属于的——无双?

然而若鸟也有前生,这双白鸟,它的前生,又会有些什么未了的心事?

和未能淡忘的人?

※※※

“啊……”

“梦儿,你在造梦?”

“嗯!爹,这个多月来,我……每晚都在造着同一个梦……”

“嘿!你造了什么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容貌我相若的女孩,她……也是在脸上有一道无法磨灭的红痕,她与她的男人,历劫重重险阻,可惜……最后也要……生死诀别……”

“哼!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那是一个长发飘荡,拥有一颗正直的心的男人;所以那个女孩死后,还相当挂念他,怕他……会因怀念她而寂寞一生;一缕芳魂,遽投到一双白色的鸟儿身上,飞编天涯海角,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代她好好照顾……那个男人的女孩……”

“嘿!看来,梁山伯与祝英台那类谎话一般的故事,你一定是看得太多了;那女孩化不成蝶?便化鸟?简直荒谬!”

“爹,请不要这样说,梦儿一直都相信,这世上一定有甘为对方牺牲的爱情……”

“呸!爱情?你懂个屁!让爹告诉你吧!情是苦,情是债,情是孽,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不如——无情!”

“砰”的一声!这个女孩的爹已忿然夺门而出;只留下女孩独个儿在房内,幽幽听着窗外的缠绵风雨……

她,也是唤作——梦?

那这个唤作“梦”的女孩,她的梦,又会否终有日梦境成真?

倏地,不知道是因缘,还是巧合,窗外蓦传来“啪啪”两声,一双鸟儿,忽尔从窗外飞进女孩房内避雨,还像与女孩极为投缘似的,落在女孩的手背上。

女孩还是头一回遇上一双如此不怕人的小鸟,定睛一看,啊!

那是……一双白鸟!

这双白鸟,还是一双在左脸庞上,有一条深刻红痕的白鸟!

那……不正和她梦中的白鸟——一模一样?

啊!是……它?是它?抑或是她?

难道,她终于尽了自己最后的心力,暗自为难忘的他找着了另一个“她”?他今生的……第二个梦?

【第四部 魔渡众生】

第一章 黑色复仇女神

如果说,黑暗是步惊云的归罕,那在他的归宿之中,一定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以女性躯体出现的人行化身!

因为这个女人,也和步惊云一样。

一生只属于黑暗。

而这个同样属于黑暗的“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

“她”的故事,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一夜,也和人间无数长夜一样,充满魅惑与寂寞。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那晚所走的路,铺满了血!

“她”全家上下五十多条人命所溅的血!

血,不但铺满了“她”的路,还沾满了“她”的衣衫。

年仅十八的她,如同一个血人,不断在她出生的屋内奔窜,不断那些俯伏地上的尸体翻转过来,正因如此,鲜血才会染满她的衣襟。

她做梦也没想过,她只是到市集闲逛,仅耗了一个黄昏,回来之时,全家已灭门,整座屋子俨如一个被弃置的乱葬岗,不单遍地尸骸,还有墙上满布难以数清的血手印!

她家中上下在濒死挣扎时按在墙上的血手印!

是谁毁了“本来幸福温暖的家”?是谁如斯辣手,就连她家里的仆人也被乱刀宰杀?

王妈,她的“娘”,从小至大都对她呵护备至,有时候甚至比她的娘更疼她,王妈年已七十,白发苍苍,慈祥和蔼,本应老早告老还乡,可是她因不忍心王妈回乡年老无依,孤独度过晚年,遂千般挽留,最后,王妈终于答应留下来,她雀跃万分,预备把王妈视作亲娘一般,侍其终老,却万料不到,爱她反而害她……

王妈一生慈祥的下场,便是被一刀两断,身首异处!

太残忍了!下手的人怎地如此丧心病狂,就连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荏弱老妇也不放过。

还有和她情如姐妹的小婢阿楚,她本为供养家中年老多病的娘亲,以及尚未懂事的八岁二弟,才会当人婢仆,然而这个侍母至孝的小婢也劫数难逃,胸腹给一刀破开,所有肠账都跌了出来,行凶者还相当变态,把阿楚的两团胸脯都削平了,非常凶残!

阿楚死了,以后谁来供养她年老无依的慈亲及二弟,她的娘会多伤心?杀人者怎不在杀人前想一想,他杀一个人,会误了多少人?

死的除了王妈和阿楚,还有其余的家丁婢仆,他们到底所犯何事?偏要如此惨淡收场?

她一直凄惶地往屋里走,一直翻动着数不清的无辜身体,她本来柔亮的长发,已异常散乱地洒在她的双肩上,她本来艳如桃花的脸峡,霎时也变的苍白如纸,可是她的眼睛,却意外地没有流下半滴眼泪!

单看她美丽而柔弱的外表,绝难想象她在此时此刻,居然会没有眼泪,而且不单没有眼泪,她漆黑如夜幕的眸子里,竟然泛起一股无名恨意!

是的!她恨!

她要寻出元凶!

也顾不得染血的衣裳,也忘记了为死者躺泪,她发狂得向屋内深处飞奔,终于,在大屋的厨内,她找到了她想找的畜生!

只见偌大的厨中正站着七条大汉,其中一条大汉一身紫衣,甚为魁梧高大,背着厨门,也背着她,在胸前交叉双手,似是首领,其余六条大汉,却在干着一些不是人干的行为。

他们正把两具尸体剁为数十截,丢到厨中一大锅烧烫了的沸水中,象要弄一锅人肉汤,而那两具尸体,她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天啊!那……是……

她最敬爱的双亲!

爹!娘亲!

她异常凄厉的尖叫着,却并没有立即逃跑,不知是等待送死,还是在等待着与他们拼命?

那名背向着她的魁梧汉子始终没有回首,惟其余六条大汉乍闻她的一声尖叫,已纷纷向她看去,一望之下似发现了一些更为有趣的猎物,其中一条大汉道:“爹,娘亲,原来你就是那条魔中狗种的女儿?无怪乎我们算来算去,这五十多条尸体,总是欠了一人,却差点算漏了他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儿!”

老父被骂为“魔中狗种”,“她”积压的仇恨已不能不发,只因为她的爹虽是这一带的富户,从来却乐善好施,办书塾,修路筑桥,极力扶助贫苦村民,试问这样的人若是魔,那什么才会是神?她咬着牙根,为自已的爹,勇敢地辩护:“不!我爹不是魔!你们滥杀无辜,你们才是十恶不赦的魔!”

“我们!”那六名大汉面面相觑,趾高气扬地相视而笑,其中一名道:“小姑娘!就让我告诉你!我们七个外号‘追魔七雄’,是江湖的名门正派特地派我们来把你们灭门的,你爹其实是前魔教的余孽,从前魔教给正道中人合力剿灭,你爹侥幸逃脱,才在此隐姓埋名,只可惜这么多年后,他还是无法逃出我们追魔七雄的法眼,今日我们便是来食其肉煎其皮……”

这名大汉话未说完,她已冷冷反驳:“我从不知道,自已的爹是魔人,但纵使是又如何?所谓魔教,也只不过是与那些正道人士的宗旨相异而已!”一针见血,她又愤愤不平的瞪着追魔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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