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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硕怕她伤着自己,将她搂进怀里,“……凝儿,你想想,酒谁放在屋里的?”不要如他所预测的那样才好。
“酒?一直在……在那里的啊,烧烤,明月带来的……”她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又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心里头一团火,烧得她难受。
尉迟硕顿住,他不是没抱过女子,却没有过这样甜蜜又辛酸的感觉,她的身子抵着他,燥热让她不住地扭动,引发了他最原始的欲望,只想将她狠狠揉进心里,心中的感情再无法隐藏,暴露在夜幕之下。
虽然极力控制,终究敌不过强劲的药力,加上心中的渴望。
唇,含住了樱桃小口,辗转厮磨,任自己沉沦在泛滥的情海里。
但愿此刻永恒!
正文 醉合欢 3
“付子欣!”
咆哮声响彻整个瑞王府,尉迟瑞看着夜幕下交缠的两具身影,赤了双目,仿若受伤的野兽,浑忘了所有,身形摇晃,却极快地拎起那抹衣衫凌乱的娇小身子,一拳击向地上的尉迟硕。
“不!”付子欣被他拎在半空,难受,有那么一刻的清醒,本能地出声,“别伤害他。”
已经来不及,尉迟硕吃了他极重的一拳。怔愣的尉迟良这才醒悟过来,要将他扶起来,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尉迟瑞听得她出声维护,气极,“啪!”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半边脸瞬间红肿,手一松,她直接跌在地上,痛得撕心裂肺,却让她清醒了些,抬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尉迟瑞。
“你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摸上热辣的脸颊,她却不由笑了,这个人昨夜还向她索爱,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一巴掌,有什么东西忽然碎掉了,笑声渐渐大起来,眼眸紧闭,再睁开时,虽红,却是一片泠然。
“尉迟瑞,不知道有一天你是否会后悔今日所做之事,我会睁大眼睛看着!”
他被那种绝然的语气一震,眼里的风暴越积越厚。
热,这个时候她最不愿见的就是这个人,“尉迟硕呢?”
她眼睛越过他,搜寻,那边怎么站了那么多人?她不是在跟尉迟硕在喝酒吗?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
意识又开始模糊了,潜意识里却抗拒着,瞄见旁边的石桌,猛往上一撞。
尉迟瑞尚在愤怒中,没料到她有此一着,其他人又离得远,待反应过来,她已经抬起满是鲜血的小脸,看着尉迟瑞惊痛的眼,笑嘻嘻道:
“总算清明了,你以为我会寻死?不不,我死了,这戏还怎么往下演,那么精彩,我怎么舍得呢。”
尉迟瑞颤抖着手,要帮她抹掉一直流个不停的血,被她躲了开去。
也不理凌乱的衣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打颤,这药还真是厉害,可是现在不能晕,不能就这么遂了那些人的愿。
尉迟瑞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伸出手去把那抹倔强的身影圈进怀里,她却不断挣扎,力气之大让他都诧异起来。
就这么不愿再呆在他的怀抱里了吗?
终究怕伤了她,他松了手。
付子欣还是笑嘻嘻的,伸手抹掉一直不停流的血,目光逡巡,终于锁定了目标,眼泪终于肯流下来:
“明月,酒被人下了药。”
“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清白。”手攥得骨节生疼,极力控制上前的冲动,“没事的,丫头,交给我就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以睡了。”
“我还有件事没办呢。”声音已经发颤,身子抖个不停,却仍坚持着走到尉迟良面前,轻声说道:
“害硕王爷受罪了,尉迟良,麻烦你跟硕王妃解释一下,是我牵累了他,改天我给她赔罪。”
尉迟良看着她赤红的双目,眼神早已涣散,却仍坚持要等他一个答案,他心内明镜一样,这样的戏码,三哥为何看不出?
他轻轻点了点头。
她才满足地想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却力气尽失,头烧得难受,炼狱之火灼烤着她,努力控制住摇晃的身子,不看尉迟瑞黯然惊痛的眼,她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声“小翠”,人终于晕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人群里,一人嘴角得意地上扬。
正文 离休 1
“太后懿旨,硕王王妃辛氏,不守妇道,淫乱成性,致兄弟嫌隙,犯七出之条,即日废其妃位,退还本宗,永世不得改嫁。钦此!”
“谢太后隆恩!”
宣旨的安公公,看了看眼前的硕王妃,眼中露出鄙夷之色,这女子,既为弟妇,又勾/引兄长,恬不知耻,这辛尚书教女无方,即使罪不及父母,被离休,也颜面无存了。
故,宣完旨之后,他尖着嗓子,冷冷说道:
“辛氏即刻准备东西回尚书府去吧。”
“是。”
安公公才回宫交差去。
自始至终,她都平静的出奇,听小翠讲,那天昏迷后,尉迟瑞把她抱回文澜阁,不眠不休守了她三天,今个一早才进宫面圣。
她在他走后睁开眼,其实今日一早已醒,只是不愿面对他,鸵鸟地将自己埋起来而已。
太后这是绕过了皇上颁的懿旨吧?或者他们都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么“不守妇道”“淫乱成性”的女人,休了作数,以免丢了皇家的脸面?
抬头看天,那么蓝,像倒过来的海洋,宽广无边,从此,她可以自由地飞了,虽然可以想象被休之后,面对怎样的局面,世人的唾沫可以把她淹死,但不在乎的人,心是不会疼的。
“小翠,回昭华园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身外物,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王妃,这事等王爷回来再决定吧。”藏冬小心觑她的脸色,“奴婢觉得这并非王爷的意思。”
不是他的意思又怎样?她有心离开,谁的意思不一样?只要遂了她的心,她还得感谢太后娘娘的懿旨呢。
“你不用劝阻,太后下旨,你们王爷也无可违逆,谢谢你们这几日的悉心照顾,就此别过。”说着就和小翠出了文澜阁。
藏冬给明秋打眼色,不一会,一条人影出了王府,往皇宫方向疾奔而去,谁知宫门未进,就被宫卫团团围住,缚往宗人府。
“丫头,你真的要走?”董明月倚着亭柱,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嗯”她坐在秋千架上,一荡一荡的,小翠和明娟她们在屋里收拾东西应该差不多了吧,“你不会也要跟明娟她们一样哭送一回吧?”
完全是打趣的成分。
董明月赏她一个爆栗子。
“即使王爷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怪你的意思?”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她抬头看看天色,蓝得让人精神舒爽,“你看外边,天那么大,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只小鸟,只有天空才是我的归宿。”
董明月低头,掩去眼中的光彩,再抬头时,已经平静无波。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作为朋友,无论怎样都支持你。”他走近前来,伸手揉揉她编成马尾的头发,“只是,这样泪眼愁眉的样子不适合那个大口喝酒大声唱歌的丫头。”
付子欣冲他展眉一笑。
“这样才对嘛,不过丫头这一走,没人陪我喝酒,我可要寂寞了。”董明月又恢复嬉皮笑颜的样子。
不想问,却还是问了: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莲妾女?”
“赐杯毒酒。”董明月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骤冷,一扫先前的嬉皮笑脸。
她一顿,轻声道:
“她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董明月眼神一亮,笑道:“丫头,何必那么聪明呢,傻点不是很好,我还是……喜欢那个傻傻的,一不开心就成女酒鬼的丫头。”
付子欣未注意他语句里的停顿和他说出这话后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尴尬,全副心思都在想莲妾女的事情:
“她也不过想获得丈夫的宠爱,心太切,被有心人利用,该死的才是那个利用人心的人,放过她,从轻处置可好?”尉迟瑞不会舍得动背后的那个人。
“丫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尤其伤害她的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的。
“明月,一条人命呢,我不想因为我,再伤人命了。”
董明月看着她,久久,只听得小翠在门口喊道:
“小姐,都收拾好了。”
他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却未给任何允诺,怕是他愿意饶过伤她的人,王爷也不会。
正文 离休 2
御书房里,两人刚谈完公事,见他急着要走,尉迟洛还是淡淡开口:
“听说你王府里出了点事?”
尉迟瑞顿住,挑眉看他,不说话。
“别那样一副表情。”尉迟洛靠着椅子,失笑,“即使我无意探听什么,好事之人还是会传到我耳里,谁让我是天子,何况,瑞王府传出的动静着实太大。”
尉迟洛看看他脸色,见他仍然不答话,懒懒道:
“我听说你打了硕王妃?你不是一向不打女人,她竟然让你破戒了?”
拳头骤紧,尉迟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生在皇家,那样的小戏码都看不出来?莫不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尉迟瑞懒得听他再讲,转身就走。
“母后也知道此事……”
话未说完,尉迟瑞脸色已变,冷声问:
“你可参与其中?”想想又无可能,今天所谈之事确实是迫在眉睫,亟待解决,没可能拿这些事来绊住他。
尉迟洛虽身为皇帝,却完全无皇帝的架子,尤其在自家兄弟面前,冷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朕是这样的人?”连身份都搬出来了。
尉迟瑞转身,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母后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她想做什么事情,势必要做到才罢休,当年也不过是小孩子之间争心爱的“玩具”,她竟然狠心地将“玩具”给废了,从那之后,瑞变得冷漠无情,硕轻易不将情感外露,而他自己,也变得心狠手辣。
尉迟洛心中微沉,叹道:
“母后,若你还做得跟那时一样绝,怕失去的,不止是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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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付子欣普进门,辛尚书和柳月已经迎了出来,柳月心惊,辛尚书则青筋直冒,指着她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回来?尚书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有些难过,明月虽然给安排了轿子,一路回来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她仍然能感受得到他们的鄙夷与奚落。
她抬头挺胸,无惧地看着辛洪林:
“我并未做过任何给爹爹丢脸的事,为何无脸回来?瑞王府已将事实查明,不过是女人争风吃醋,有意陷害,我也是受害者。”
辛洪林老脸板正,气道:
“若你行为端正,别人怎有机会陷害你,本身不正,人得害之,是你行为不端在先,才让人寻着机会……”
“老爷……”柳月在一旁急巴巴地扯他的袖子,“你先别气,女儿好歹刚回来,心里也不好受,你让她休息好了再说。”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辛洪林瞪了她一眼,柳月委屈地低下头。
付子欣心头火腾腾腾直往上冒,忍不住顶嘴:
“我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要说对不起也是对不起我娘,你何必怪我娘头上?这些年你对我们可有好过?有个贤惠的妻子还不算,还要妻妾成群,坐享齐人之福……”
“你……”辛洪林气得老脸通红,哪经得起女儿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真是家门不幸,你给我走,我没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走就走,这样的家我也不愿意呆。”她忍够了,在瑞王府她处处忍,到了家里她还是得忍,想她自认脾性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被这些古人气成这样。
见她真拔腿往外走,柳月急了:
“儿啊,你爹爹也是气头上,跟爹爹认个错,别说走这样的气话,你走了叫为娘怎么办?”说着已经哭出声来。
付子欣心中虽难过,却不愿妥协,只得说道:
“娘,这个家容不得我,我出去住,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事情原本还有转圜的余地,辛洪林虽气,哪就那般忍心叫女儿离开,只是话已经说出口,本以为她会自己找台阶下,没想到她脾气如此硬,连声“好好好”,话还未说,只听得外面管家慌慌张张进来报:
“老爷,姑爷来了!”
正文 跟我回去(修改版)
话说屋里正剑拔弩张,只听得外面管家慌慌张张进来禀报:
“老爷,姑爷来了!”
付子欣本来要往外走,一听这话,掉转头就朝里屋去,尉迟瑞迈进门来刚好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王爷怎么来了?”女儿不请自回即是被休之意,虽然尉迟瑞后面跟来,辛洪林还是小心改了称呼。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尉迟瑞虽向他施礼,眼睛却一直看着通向花园的入口,“小婿可否先去看看凝儿?”
辛洪林哪好说不,柳月见得如此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追着上门来,事情还有的救。
“小姐,王爷肯定是来接你回去的,你不好这么一走了之吧?”小翠背着从瑞王府带出来的小包袱,碎碎念。
付子欣脚步不停往后门走,边说道: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走可以留在府里,我爹爹和娘不会为难你。”
要让她留下来断断不能的,好容易离开了那个牢笼,还屁颠屁颠回去的真是傻子。
“小姐,你知道小翠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去哪,小翠就跟这去哪,可是咱要是这么走,可是重罪啊。”她虽然知道这次太后把小姐给休了,小姐心里乐呵,可是王爷没同意啊,要是被抓住了,可怎么办才好!“小姐,你想清楚啊,小姐……”
“小翠,你再这么姑婆我真个不带你走了。”付子欣赏了她个爆栗子。
“小姐……”咕哝,小翠后面的话被她狠狠瞪了回去。她扒开步子,伸手打开后门。
“王妃请留步!”
付子欣瞪着后门外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谁让你守在这里的?”
夜躬了躬身,道:
“王爷叫属下在这候着。”
尉迟瑞是她肚里的蛔虫啊?她暗恼,凶巴巴道:
“让我出去。”
夜一贯的冷色,直板板站着,里面的人想出也出不去,正僵持着。
“跟我回去!”
付子欣不愿转头看身后的人,狠狠瞪了面前的夜一眼,头也不回。
夜把门一关,小翠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后院只剩两个人在,她看着门,他看着她,谁也不愿张口。
她是伤到深处无言,他则怕听到她拒绝的话,但今天势必要将她带回,要不,以她的性子,怕从此,真的就错过了。
“王爷,懿旨已下,臣女已不是瑞王府王妃,王爷可以回去了。”她力图平静,无波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本王不会承认!”他脸色阴鸷,“跟我回去,此生你只能是本王的王妃,哪里都别想去!”
听他这样自以为是的话,她不由笑了,紧紧盯着他,眼里却一片冰凉:
“尉迟瑞,要我回去可以啊,你舍得处置她吗?如若没有她,我会有今天?你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被休的?不守妇道,淫乱成性?瑞王府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怎么样?”
他眸色闪了闪,明白她说的是谁,心里犹豫,虽然对她已经没有爱,但他欠她太多,何况……
“舍不得?”她听见自己冷笑,“是不是她长得很像伊儿,你舍不得?”
尉迟瑞不说话,眼色不明,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跟一个死去的人争什么呢,她跟如玉为何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和谐共处?
“别闹了,跟我回去,我会叫母后将懿旨收回。”伸手去揽她,却被甩开了,他不由气恼,使了力将她禁锢在怀里,附头狠狠吻住诱人的小嘴,劲舌长驱直入,辗转允吸。
“唔唔……”她使劲力气想要挣脱,无奈蚍蜉撼树,羞恼至极,贝齿狠狠一咬。
尉迟瑞吃痛,松开了她,用手抹抹唇角的血,转而将她扛在肩上,掉头就走,这女人真是心狠,把他舌头都快咬断了。
“尉迟瑞,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双脚被禁锢住,小手使劲拍打他的后背,但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给他捶背而已。
于是,尚书府上至辛尚书下至丫鬟婢仆都看到了这样一幕让人喷血的闹剧:只见瑞王爷脸色阴沉地将某人反扛在身上,力臂抓着她的双腿,而某人则双手并用地拍打王爷的后背,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直到王爷把人丢上马,扬长而去半晌,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正文 事端
慈宁宫内,尉迟硕,尉迟瑞,尉迟良,连着刚下朝的尉迟洛也到了。
“母后,请收回成命。”尉迟瑞普进门就跪在地上,直直迎视高坐上太后凌厉的目光。
“收回成命?”太后闲闲地转着左手上的翡翠镯子,好像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当这懿旨是儿戏呢,说颁就颁,说收回就可收回的?”
“母后,凝儿犯了何罪,让母后一心要休她?”
“你还来问哀家?先致皇族之人性命于危难,后又勾/引硕王,不守妇道,致使兄弟生嫌隙算不算大罪?”太后冷冷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件一件陈述。
“母后,救凝儿本是儿臣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至于勾/引硕王,实是谣传……”
一旁的尉迟硕也“噗通”一声跪下,恭声道:
“太后,儿臣今儿特地来澄清此事,瑞王妃与儿臣之间清清白白,当晚之事,只因酒里被人下了药之故,才会对瑞王妃做出伤及她名节之事,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敢情你们今天都是来为她说情来了!”太后厉眼扫过地上的两人,凉凉说道,“皇上和良王也要为她说情?”
尉迟良低头不语。
尉迟洛笑道:
“母后,辛尚书乃国之栋梁,当初朕给硕王赐婚,为的就是让辛尚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