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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明年就成亲罢,免得这小子再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来。
还好,没过两日,萧明宸似乎也是玩够了,休息好了,便是大摇大摆地去兵部观政了。
因为建武帝觉得他在这方便颇有些才华,因此便是想着力培养这个儿子在这方面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在他驾崩之后,儿子们终究还是要继承江山的。
而如果是萧明睿即位的话,那么让萧明宸这个亲兄弟帮他的忙,确是最好不过了。
因此上,这两兄弟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一日正是萧明睿的生日,因着是在守孝期间,不便大办,便是合家吃了顿便饭便算完了。
天色向晚,萧明睿送走了亲朋好友,又跟谋士们饮了几杯水酒,这才带着三分醉意准备回去休息。
恰此日正是四月二十,天气已经渐渐有些炎热的趋向,但是这傍晚时分却是分外宜人。
从假山丛中的青石小道而过,小径上石板间的青草和苔藓似乎代表着岁月的趋势,这里曾经是一座颇为有名的园子,被萧明睿得了改建王府,风景自然是极好的。
当此刻月朗星沉,花木扶疏间有暗香盈袖,确是良辰美景,此情此景也是让人心旷神怡。
萧明睿着一身青色道袍,脚上踏着蒲草编织的软鞋,漫步其间,背着手而行,确也十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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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香苑内,迎面碰上偎红,她赶紧弯腰见礼:“奴婢给王爷请安了。”
偎红现在可是老实得很,自从被慕容薇收服之后,她是不敢再有什么心思的了。
萧明睿心情畅快,问道:“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此刻正在屋中。”
偎红的表情带着些笑意:“您进去便知。”
萧明睿有些诧异,不知道他的小妻子在做些什么?
待他踏进房间,正屋之中并无人,转过八扇金石镂空槅扇,进入从侧间进去,里面的卧室用屏风,槅扇,盆景分割成一个个小区域,显得整个卧室不显空旷而富于幽情雅致。
这些本是他看惯了的,这会子绕过房间低垂的落地罩,珠帘低垂,便将内室格挡开来。
灯光氤氲之下,恰闻得室内金蟾雕的熏笼燃着淡淡的梨花香,晚香盈袖,也着实让人闻之心醉。
珠帘之后,恰有个窈窕佳人矗立其后,身上披一件银红面绣桃花的披风,乌发挽了个懒人髻,斜插着一柄喜登枝的蝉翼步摇,明眸皓齿,芳华浩泽,眉是青山横聚,眼是碧水凝波,红唇嫣然,好一个绝色佳人,偏用薄丝帕遮了半脸,若隐若现。
萧明睿愣怔了片刻,笑了起来:“薇儿,这是要做什么?”
慕容薇笑道:“夫君,且莫说话。”
萧明睿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见她如此说,便也耐心等待,在一边坐下。
慕容薇上前,伸手把珠帘挂在了一边的金钩上,随即抱了只琵琶过来,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摆开姿势,看那样子是要弹琵琶了。
慕容薇对琵琶懂的不多,但乐器这些东西总是相通的,她会弹琴,练练琵琶,却也不算太难。
这还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学的。
曲子会的虽不多,倒也能弹得像模像样。
改了曲调,她转眸拨弦两三声,犹抱琵琶半遮面。
此刻灯光正自朦胧,砖红色的迷蒙光晕洒在她身上,透出一种恬淡神秘的色彩,让萧明睿的视线一时间有些迷蒙。
曲声起,声音悠扬回荡,她低眉信手续续弹,偶尔一抬头,眼波流转,勾魂夺魄。
她拨弄的是一曲曾经在现代听过的曲子。
歌词做了简单的改变,但仍然不是这时的风格。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如果当初不曾遇见你
会不会不同结局
……
萧明睿听得入神,忽而抬眸看向她。
这曲子透着一种莫名的哀伤,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触。
慕容薇之所以选这支曲子,就因为它说的是穿越时空的故事。
她和萧明睿的相逢,是一场奇遇,这件事或者会成为她心底永远的秘密。
或许,在他们垂垂老矣的时候,她会在死之前告诉他。
也许不会。
如果再有来生,他们还会相逢么?
佛祖说三生有幸,五百次的擦身而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
若有来生,她愿意再跟他相遇。
萧明睿轻轻拍了拍手掌,便见她柔声说道:“奴家再献曲一支,以贺王爷生辰之喜。”
萧明睿微微一笑,但听她重新拨弦低唱起来。
这次却跟刚刚的歌很有些不同了。
“阿郎上山采桑子,高高的山上满云雾。云雾深深情深深,采莲田田荷芊芊。我问郎君情几何,郎对我说云雾深。云雾深深情深深,奴为郎君恣意怜……”
唱完一段她已经抱着琵琶缓步走出,伴着她的脚步,身上那件银红披风也缓缓坠落,露出内里一件惊人性感的衣裳。
那是一件低胸裁剪成旗袍样式的缎裙,黑色绣牡丹花的样式,前胸后背都露出大片雪白的雪肤,曲线浮凸,一个优美的S型之下短只及膝的裙摆侧边裁开了,走动间便能看见粉光致致的长腿。
裙子上缀了珍珠荷叶边,在灯光下闪烁生辉。
萧明睿眼睛一时间暗了下来,顿时看直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娇妻抱着琵琶环绕着他轻快挑/逗地吟唱。
“阿郎上山采桑子,高高的山上满云雾。云雾深深情深深,采莲田田荷芊芊。我问郎君情几何,郎对我说云雾深。云雾深深情深深,奴为郎君恣意怜……奴为郎君恣意怜……”
唱到这句时,她媚眼流波,指尖轻快地滑过他的后背,忽而转到他面前,在他忍不住伸手要捉住面前的小妖精时,便笑嘻嘻地转身轻快地闪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妖冶的背影。
萧明睿眸中火焰高升,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妻子妖娆妩媚的身影,是她勾魂夺魄的声音,情不自禁就追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而去。
慕容薇换了个调子,弹唱道:“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萧明睿忍不住上前抓住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奴家的曲儿唱得好么?”她笑语嫣然,“王爷可有赏?”
萧明睿声音暗哑低沉,挑起她的下巴,轻笑道:“夫君赏你什么好呢?小娘子,莫不如与我共入巫山?”
慕容薇啐了一口,嗔道:“哎呀,奴家可是入了狼窝了,这可怎生是好?”
说罢却是摆出一副瑟瑟发抖,受了惊吓的模样,“王爷且放过奴家吧!”
萧明睿挑眉,神情也有些忍俊不禁,却是故作恶形恶状,调笑道:“小娘子莫害怕,本王会好好爱怜你!”
说罢便是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入帷幔之中。
床/上铺了艳红的色泽,大团的富贵牡丹花在床单上静静绽放着,周遭迷蒙的梨花熏香更是让这气氛推向了高/潮。
慕容薇被他吻住唇瓣,不由娇喘起来,推了推他道:“人家可没说跟你巫山云雨呢……”
“奴为郎君恣意怜,这不是薇儿唱的么?今儿个让本王好好爱怜娘子一番……”他低笑着,声音带了几分暗哑,“你要我恣意地‘爱怜’你是吗?这个礼物我喜欢。”
慕容薇嗔了他一眼:“尽是胡思乱想呢……”
“怎么就这么巧你唱了这支曲呢?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你想让我爱怜你,我一定答应。”
他将她搂紧在怀中,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动着,慕容薇捉住他的手,翻了个身,横了他一眼:“今个是夫君的生辰,让我来吧。”
萧明睿目光灼热地望着她:“娘子不用客气。”
慕容薇翻身坐在他身上,唇舌并用,一时间萧明睿只觉得呼吸急促,被她触碰的地方仿佛一时间燃烧起来。
低垂的帷幔遮掩了春情无限,她身上的缎袍被他解了开来,大掌掌握了少女的娇柔,唇舌交缠,汗水交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明睿闷哼一声,看着娇妻螓首低垂,艳红的唇瓣吞吐间玉箫吹奏。
这种感受太过强烈,让他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刺激的情潮,几乎有种飘飘欲仙的冲动。
这个妖精!
他低咒一声,这丫头是从哪学的招数?
待到许久之后帐内传来男人的低哼声和喘息声,萧明睿这才清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薇轻笑起来,声音像那黄鹂一般清脆悦耳。
“夫君……可还满意么?”
“……你都从哪学的这些,嗯?”萧明睿声音低哑地问着。
慕容薇脸上一红,“还不是你那的春宫画,我就看了些……”
萧明睿目光灼灼,“要不咱们再学学别的?”
长夜漫漫呐,不如此简直是辜负春光。
慕容薇没有拒绝,今夜她柔顺万分,对他的要求都没有反对。
这一来,便是闹了大半夜的功夫。
第二天萧明睿没有假日,照常要上朝办公。
一早,他神清气爽地起来了,而慕容薇则是累得躺在床/上起不来。
新的开始
绿儿和香桃进屋伺候,屋中的气息她们都感觉到了,不由得有些脸红。
只是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很快她们便也都麻木了。
香桃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事情,绿儿喊她去准备早膳,直喊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啦,你最近这么心不在焉的,不是思春了吧?”
绿儿好笑地打趣她。
香桃支吾道:“你才思春呢,我只是刚刚走神了嘛。”
话是这么说,看那略有些心虚游移的目光,绿儿却是十分怀疑呢。
“你这丫头……不是真看上谁了吧?如果是的话,还是能早点跟王妃说说,她会成全咱们的。”
香桃羞恼起来,挥手挠她痒痒:“坏姐姐,你也欺负人了,真是,都跟人学坏了……”
慕容薇睡得正香,哪能起得来,两个丫头在外面说了几句话,其他丫鬟便都来伺候了。
见王妃还没起,众人便也是不敢打扰。
看来昨日王爷跟王妃似乎睡得太晚了些呢。
一直到日上三竿,慕容薇这才起了。
香桃备了些热牛奶给她,慕容薇喝了一杯,吃了碗粥,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她知道因为宫里很忙,萧明睿都要留在礼部衙门办公了。
而朝廷的官员是有食堂可以吃饭的,当然作为侍郎,他的午餐是绝对不会差,但是慕容薇之前从小路子那知道萧明睿不怎么爱朝廷食堂的午餐,于是叫王府的人备了吃食过去送。
“这日子啊……”
慕容薇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一时间有些失神。
闲适的生活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她抬头望着外面的花草树木,心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功夫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大好河山?
她想看看江南烟雨,塞北大漠风情,看看古城巍峨,青山空寂。
只是眼下,显然是不可能了。
萧明睿很忙,她这个当王妃的,其实也挺忙的。
在这些事情之外,她还要发展外面的生意,忙着赚钱,这样的生活说起来,虽然嘈杂,但是因为有幸福在,所以虽然平淡和平凡,却是让她并没有感觉到空虚。
总而言之,建武十六年的日子,是平淡而乏善可陈的。
这一年没有过多可以值得叙述的事情。
萧明睿还是会拿了那本《正说大秦十二帝》,看里面有关广西平叛的事情。
而从前线那得来的情报,却是不怎么让人高兴。
齐王到了广西之后,也是努力地掌控权力,把触角伸到军队里面。
刚到之时,因为大将胡宪成带兵,造反的韦银豹根本不是胡宪成的对手,被打得丢盔弃甲,直丢了个盘踞的数个县城,退往老巢盘龙城。
而这时,因为胡宪成主张攻,而齐王却主张和谈,双方产生了很大的矛盾。
齐王想尽快平叛,如果能够和谈,或者分化瓦解其中的叛贼,尽快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管是真的和谈还是假的和谈,但如果完成目标,他就可以早点回到京城。
而胡宪成却不肯这么做,他认为韦银豹造反是不可能和谈,再说大秦朝需要跟他韦银豹和谈吗?
不需要。
胡宪成是个个性刚直的人,因为很不赞同齐王的策略,跟齐王发生矛盾之后吵了起来,然后愤而上书,指责齐王懦弱求和。
自从大秦朝立国,吸收前朝灭亡的教训之后,立国的国策就是极端痛恨宋朝的求和纳贡。
因此便有了“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说法。
表现在朝政上,就是强硬,极端的强硬。
齐王被人弹劾了,当然求和也引起朝中一些老朽的不满。
对于建武帝来说,用什么方式完成不是问题,而主要的是,叛逆能不能杀死,朝廷的威严,帝王的威严能不能够保存。
水浒里的宋江,不就是招安了么,最后还不是一杯毒酒解决了。
他只是冷眼看着此事,并违反发表任何意见。
皇帝不表态,虽然风风雨雨不断,齐王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要和谈。
在他看来,现在已经打了胜仗,韦银豹只剩老巢盘龙城,如果现在不投降的话,那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关于这点,萧明睿从那本史书上看到了答案。
他没法提醒齐王,因为就算是他说了什么,也是无用。
果然,韦银豹答应了和谈。
胡宪成因为跟齐王闹矛盾,被齐王调去了两广交界,现在,齐王是完全掌握大权,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平叛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不久,韦银豹诈降,差点攻占下了广西首府桂林,虽然最终没让他成功,却也劫掠了朝廷府库,把桂林城弄得一团糟。
齐王吃了大亏,其实就是这些日子,连魏王都很不满。
魏王想打仗,他不想和谈,但齐王跟他的想法是相反的,如今韦银豹诈降,魏王便按耐不住跟着广西总兵带兵出去扫荡。
没想到这一来,居然打了几个胜仗。
魏王得意之下便是趁着胜利直追而去,未料在石盘寨中了韦银豹的埋伏,损兵折将,差点连自己都给搭进去。
战事进行到这种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僵持。
“齐王太急了……”李济山摇着羽毛扇,一派高人风度,叹道:“可惜呀,大好局面却是葬送。”
萧明睿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什么,这损兵折将的,花的不还是朝廷的银子,损的不还是朝廷的钱物?
虽说这情形对他而言是最为有利的,可是遇到这种情况,他又哪能高兴得起来呢?
时间一转眼已经到了七月,正值酷暑,七月流火,屋中放置了冰盆,确是舒爽宜人。
萧明睿端起冰镇酸梅汤吃着,“先生觉得大哥是错在哪儿?”
李济山只道:“其实很简单,齐王殿下是忘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萧明睿目光一闪,看了眼李济山。
“在下觉得,谈判的胜利是要战场上的胜利得来的。韦银豹虽然退回了老巢,可实际上损兵折将的却大多是投奔他的其他势力,他的主力未曾受损,怎么肯轻易和谈投降?不打他几次,让他痛,他岂肯坐下来好好说话?”
萧明睿点头,他也赞同这点。
齐王虽然是聪明人,但到底没有敏锐的军事眼光,终究还是犯了错。
“不管如何,损失的是我大秦朝廷,这事父皇很是震怒,已经让兵部和户部调派军饷粮草,让胡宪成去攻打盘龙城了。”
李济山只是笑而不语。
许久后,才说了句话:“齐王的日子不好过了。”
实际上的确如此,这战事一时没有完结,胡宪成虽然勇猛,攻城之后确实把韦银豹打得损失惨重,韦银豹直接逃往深山之中,但仍然有一两万人的人马,钻进林子去更是很难剿灭。
战事一直拖延下来,直到这一年的冬天,仍然没能解决。
虽然广西全境的匪徒都该剿灭的剿灭了,齐王在民政上好歹做得还算不错,可是韦银豹没灭,他是没法子回京城了。
好在京城一直很是风平浪静,一时间没什么好法子,齐王也只能暂且安心呆在桂林过年了。
这一年的冬天,天气很冷,早早地便下了一场雪。
窗外天地一片雪白,鹅毛大雪纷纷而落,将天地染成一片冰雪世界。
绿儿陪着慕容薇从抄手游廊往天香苑去,慕容薇身上披着紫貂鹤氅,头上戴着昭君套,手上戴着手笼,这时停住脚步,看着大雪纷飞,摇头道:“又是一年过去了。”
绿儿笑道:“可不是么,说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奴婢还想想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像在昨天呢。”
慕容薇这一年的功夫气质更显沉静典雅,说起来她在王府中的时间也度过了快两年了。
马上到建武十七年了。
从建武十四年来到这个世界,到如今已经是三年了。
“不过也是好呢,等过了年孝期结束,王妃就能生个小王子了。”
慕容薇笑骂道:“怎么着看你也想找个人了?我看最近香桃那丫头很不对劲儿,可是真看上谁了?”
“奴婢看着是像,只是问她她也不说,只说不是王府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风不止
慕容薇沉吟片刻,心里盘算两个丫头也是不小了,这一两年也该给她们说门亲事了。
“你若有看上的,我也不介意早点给你们说说。”
绿儿脸臊得通红,“王妃又打趣奴婢,奴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