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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中就有邱玲。”
第十一章 以人做饵（）
“我们清理了附近几栋楼，还有好几百的幸存者，但是已经晚了，大量的丧尸向我们涌来，我们其实做的不错，做的很不错，陈志带着我们用卡车架起隔离带，在两旁的高楼上架起重机枪，几个特警在卡车上用重机枪形成的火力网扫倒了一片又一片丧尸，武警用步枪打它们脑袋，我和小珊带着人在枪上上刺刀清除漏网之鱼，我们在那里被两面夹击，但是我们真的做的很不错，丧尸们冲不过来，要不是后来。”
蒋小飞开始痛哭流涕，“要不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其实能坚持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刘梅焦急的问道
“唉，后方出了问题。”我叹了口气，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幸存者中有人感染了，开始出现尸化，咬了几个人，虽然立刻就被击毙了，但是人群已经不稳了，邱市长亲自带人劝说才安抚住人群，可是在前线的人也害怕后方不稳，为了保险，王明傅带人将所有出现感冒发烧症状的都带离人群，随后就开始有谣言说所有有病的都要被枪毙，人们开始恐慌了，每个人都在查看自己有没有感冒发烧，每个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别人，不时有人举报说发现有人感染了，等到邱市长发现阻止王明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蒋小飞捂着自己的脸，好像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切：
”一个发觉自己感冒的幸存者偷偷混上了一辆卡车，冲出人群，撞开了封锁线，后来。。。后来。。。蒋小飞已经痛哭流涕，香烟灼伤手指都浑然不觉。
后面已经可以预见了，在激烈的战场上被后方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防卫线一旦被撕开，尸潮涌入，几乎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刘梅轻抚小飞的脊背安抚他，蒋小飞痛哭良久。才抬起头用毛巾擦了擦眼泪，木然说道：
“我们的人一个个被扑倒，被撕咬，啃食，好多刚刚还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转眼间就被扑倒在地上，他们想反抗，但是丧尸的力气远远大过我们，它们迫不及待的咬开喉咙，你知道颈部动脉被咬开鲜血会溅起十米多高么？我其实也很奇怪我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他们大声惨叫，肌肉被撕开，和我们在实验室里看到的肌肉标本一样，红白相间，有点像鹅卵石的花纹，内脏被掏出的时候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就这样人还是死不了，对着我们露出惊恐和哀求的眼神，伸出手求我们去救他。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看着他们被尸群撕成肉块，放进嘴里，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这样。。。。”
听到这里刘梅已经有点受不了，想让他停下不要再说了，但我用眼神组织了她，蒋小飞已经受了太大的刺激，让他发泄出来会好一点。
我和小珊都感觉我们要死在那了，陈志让楼顶的重机枪对着防卫线进行密集射击，阻隔了尸潮一会儿，我们趁着这个时候才逃出来一部分，等我们撤下来的时候，人群已经慌乱了，四处逃窜，都在往附近的大楼里躲。
我和小珊在人群里到处搜索最终在指挥车里找到邱市长，我们都很着急，问他怎么办？邱市长起先不说话，只有邱玲在那里哭，后来小珊急了，说要开车带我们冲出去，邱市长阻止了他，邱市长只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在还他们的债。
然后就让邱玲发了那封告市民书，又取出一封信给小珊，让他转交刘主任，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以后就听王明傅同志指挥吧，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尸群来了，我们喊他走，他也不理我们，没办法，小珊只好把邱玲拖走。
我们眼睁睁看着尸群包围了指挥车，然后指挥车里突然响起了音乐，邱市长打开了车里的扩音喇叭，我们听到邱市长随着音乐轻轻的哼着歌，接着尸群放弃了追捕我们，密密麻麻的围住了指挥车。
等到我们都撤入了附近一栋百货市场的大楼里，刚用重卡把大门封死，就听到扩音器里传来一声枪响，再也没有了邱市长的声音，邱市长引弹自尽了。。。
“不对劲”我突然说道。
邱启明的做法我完全不理解，没有任何道理，市中心就是一块死地！如果老邱的目标是救出她女儿的话，那么就应该在被围之前安排车队把她送走！结果他没有这么做，虽然他最后英勇了一把，但是他肯定也应该知道，目前邱玲没死，他们那群人在里面折腾不了多久，难道邱启明的最终目标是要带着大家和女儿一起组团下地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怎么了？”刘梅关切的望着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老邱这么做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只是我一时半会想不到罢了。”我想了想，这答案可能在那封信里。问道：
“这么说，你们被丧尸包围在百货商场了，那里等于是兵家所谓的死地，这样的话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事情并没有结束。”、
蒋小飞沉默半响说道：
“王明傅安排人在窗口和楼梯口设立阻击点，所有人都被聚集到最上一层。“我们看到指挥车被丧尸们推翻，拆开，邱市长的尸体被丧尸们生食活剥，我们都哭了，邱玲更是发疯的要跳下去，陈志怕她受刺激过重直接把她打晕了，音乐在指挥车被推倒的时候就停了，但是尸群并没有散去，好像是闻道了大楼里有人的味道，开始疯狂的从附近的窗口涌入，我们根本抵挡不了，最后只好用汽车把楼梯口都堵死了。这下丧尸进不来，可是我们也出不去了。我们在顶楼看到尸群密密麻麻的，塞满了附近的所有街道，数都数不过来哪里是尸群简直是尸海，所有人都开始绝望了。”
蒋小飞颤抖着又问我要了只烟，我给他点火，这家伙就着火吸了一口，眼神迷离的说道：“王明傅说这里只要有人，尸海是不会散去的。必须想想办法，陈志说他可以用登山绳做成锁钩连到附近的大楼上，然后攀过去，但是能这么做的只有他和还存活的另外两个特警，其他人都不行。然后王明傅眼睛一亮，说他有个办法”
“他有什么办法？”
刘梅奇怪的问，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王明傅很不简单，看的很远，用句古话叫深谋远虑，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具有大局观。
蒋小飞抽了口烟，低低的说了句什么，我们都没听清，问他：
“你说什么？”
“以人做饵”
蒋小飞垂着头说道：“王明傅打死了几个得了感冒的人，让特警背着他们的尸体攀到尸海的外缘的大楼上，将尸体挂在窗户外面丧尸够不到的地方，再下楼引丧尸过来，这样，丧尸够不到尸体，还会被别的丧尸挤下窗户摔死，就这样，李明博处决了十几个人，尸海也被分割成十几个小块。”
“他怎么能这样！！！”刘梅大声说道：“人家有可能真的是感冒呢？就算真的是感染也有可能是带菌者！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
人都是自私的。”
我轻轻抚摸刘梅的肩膀，安慰她，柔声说道：
“人们看到有人为一己之私冲破防线就已经很愤怒了，再加上身边感冒的人随时可能尸变攻击自己，这个时候的人，除了自己的安全是不会考虑别的东西的，而给予他们安全的人甚至会变的拥护，而不管这个举动是不是在残害别人的生命。”
“连你也这样想？你也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刘梅愤怒的望着我。
“当然不！”我否认道：“我觉得这种做法虽然有效但是很残忍，很冷血！这种做法有些触犯到我的底线”
“刘梅望向我的眼光柔和了些，又有些严厉的对蒋小飞说道：”难道就没有人反对吗？“
“有的，小珊不同意！和王明傅吵了起来，但是大多数人都站在他那边，陈志虽然不同意，但是他说邱市长临终前给了王明傅指挥权，他必须服从命令，”
小珊问他，如果是邱市长会下这种命令吗？大家都不说话了，有些人在流眼泪，但是没人去阻止，小珊拉着我冲进人群想去阻止王明傅滥杀无辜，结果却被人群推了出来，他们冷冷的看着我俩是祸害，小珊流着泪大骂他们，说他们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是没有用，没有人赞同我们，我们眼睁睁看着那十几个人被杀掉了。”
说到这里，蒋小飞面无表情，刘梅捂着脸在低声抽泣，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蒋小飞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不得不出来，因为，晚上的时候我发现——我感冒了。”
第十二章 小珊的决断（）
“你们不是病毒排斥者吗？”我奇怪的问道
“病毒是有潜伏周期的”
蒋小飞有些悲哀的笑道：
“潜伏周期差不多，不过毕竟还是有区别，我也以为我是排斥者，结果不是，我真希望我是，如果是这样，小珊就不会死了！”
蒋小飞缓缓说道：
“小珊发现了我的症状，我跟他说让他不要管我，但是他说他不能丢下我，这里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他说他要做个正常人。
当天晚上，他找到陈志，问他要登山锁钩，陈志也没问什么就给了他，还给了他一把八一式和一把三棱军刺，说是邱玲让他交给小珊的。
当天晚上，小珊打昏守卫来到天台，可是我那时候已经有些浑身无力了，根本爬不上绳索，我让小珊自己走，可是小珊把我绑在绳索上，用皮带勒住，他爬一步就拽我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出了大厦。”蒋小飞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等我们快到附近大楼的时候，大厦天台的灯突然亮了，这时候王明傅也应该发现我们跑了，但是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怕引动尸潮，我听到耳边飞着啾啾的声音，小珊说是带着消音器的九五狙的声音，这是陈志的配枪，只有他有，但是小珊说可能不是他打的，因为如果是他打的我们早就死了，就这样我们逃出了大厦。”
“我们就像那些特警一样，不断的用登山锁钩在大楼之间攀爬，可是我越来越无力，而小珊也越来越累！但是小珊还是坚持着带着我来到尸海的边缘，登山索没有了，我也是怎么也走不动了。我知道，如果我们一起冲出去我一定会拖累死他的，所以我哭着求小珊丢下我，求他自己一个人走，但是他不愿意，他就是不愿意！他说要陪我一直到死，我迷迷糊糊的，小珊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的唱着我们最喜欢的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我一边听一边心里默默的想，我想我要是尸化肯定就不认得小珊了，小珊肯定不会愿意杀我，那我就会把小珊咬死吃掉，我越想越可怕，越像就越恐惧，想到白天的战斗，想到那些被丧尸吞噬的人，想到小珊倒在我的身边，对着我伸出手露出那样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拔掉小珊的军刺，抵在脖子上，让他快走，不然我就在他面前杀死我自己，那时候小珊一定是吓着了，我的声音很大，惊动了外面的尸群，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丧尸的嘶吼和撞门的声音，我愈加焦急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一用力，军刺把脖子都刺出破了，血流个不停，小珊害怕了，他知道熬不过我，就顺着登山绳爬了回去，等到他到达的时候，我就用力割断登山绳。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啦，我躺在那闭目等死，谁知道那边的大楼上突然传来歌声，小珊在那边大声的唱：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渐渐的丧尸都被他吸引过去，我这边也没有了撞门声，我却又急又怒，就这样昏了过去。”
蒋小飞埋住头，开始轻轻抽泣。呜咽着说：
“呜。。。呜。。。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呜。。。呜。。。。看那边的大楼已经全部是丧尸，看不到小珊了。。呜。。。呜”
蒋小飞哭了很久，刘梅在一旁轻声安慰他，我听的有点荡气回肠的感觉，这么好的妹子我怎么遇不到，想想小珊和蒋小飞，再想想我自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道我的人品比蒋小飞差那么多？为何我遇到的尽是些极品？
不过想想小飞也真是够惨的，如果我的妹子为了我而牺牲那我也真的是生不如死了，不过这事情有些奇怪的地方，我轻轻拍了怕蒋小飞：“别哭了，事情可能还没到那个地步。”
蒋小飞止住哭，懵然问道：“什么没到那个地步？”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得吧”我问道
“我当时浑浑噩噩的下了楼蒋小飞好容易沉浸下心情，思索着答道：
“走了好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等到一只丧尸扑倒我的时候，我才惊醒，可能因为病好了的关系，我的力气大了不少，推开那只丧尸，那时候我手上还拿着小珊给我的军刺，我就用军刺捅它，可没用，我用不好这东西，捅在头上好几次都被头骨隔开，好几次都差点被它咬到，最后我丢掉军刺，掐住它的头，用力在地上把它撞死了”
乖乖，这家伙力气真不小，看不出他一副娘娘腔的气质，竟然就这把子力气，对于丧尸那股蛮力我可是深有体会，胡奶奶那么瘦小的体格，尸化以后愣是胜我一筹，害的我用吃奶的力气居高临下才用榔头压制住它，不过这孩子本身就高，肌肉匀称，不像我这种干瘦型，有点力气也应当。“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杀死那只丧尸才发现，我在去往郊区方向的长江路上，我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白天遇到好几只的就躲开，实在躲不开的，一只两只的，我就像之前那只一样撞死了，最后我就到了这边，好像这边的丧尸比长江路上的还多一点。。。”
“怎么可能？我大为吃惊，出言打断了他
“怎么不可能？蒋小飞出言反问道：
“你知道羊群效应吗？”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羊群效应是指，羊群会无意识的跟随一只头羊的行走方向，一起移动，不管那只羊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做，哪怕在头羊的带领下通通跳崖也懵然不觉，话说现在很多人类也有这种心理，只要某样事情大家都觉得是这样，那么久而久之，你自己也会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所谓的从众。
“丧尸就有类似的效应，当有丧尸发现身边有丧尸有捕食追赶的动作时就会下意识的跟随，从而带动更多的丧尸随行，最后形成巨大的尸潮，我们从市政府出发走的就是长江路，一路上的丧尸被我们吸引和消耗的七七八八，而我们在市中心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更是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尸群，再加上王明傅用尸体将尸海分割成十几块尸群，虽然市中心的尸群减少了很多，但是无形之中又扩大了尸海的影响范围，丧尸实际上是越来越多，而其他地方的丧尸则越来越少”蒋小飞解释到：
“原本我在长江路走的并不困难，但是到了这边，发现实在躲不过，想到梅梅姐这边没什么人，才躲了过来，结果发现你家里有动静，才试探着来过来，结果碰到了你们”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开心极了，搂住蒋小飞的脖子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弄的他脸有点发红”你真是我的福星，这下我知道我们该怎么走了！“
“照你这么说，你还没有吃饭吧？”刘梅问了一句
“偶尔在别人家弄到点东西应急，不过正经的没吃过饭”蒋小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着”我按掉烟头站起身来”让你尝尝庆哥的手艺，额，你想吃点什么？“
“肉！”
蒋小飞坚定的说道。我和刘梅诡异的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
“成！
第十三章 二级感染体？（）
我进了厨房，刘梅跟进来搭手，刘梅一边洗菜一边说道：
“看来，小飞也和我们一样是病毒携带者”
我“嗯！”了一声一边切肉一边说道：“估计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毕竟那感觉很真正感冒可不太一样，真像是死了一场”
“你想好怎么走了吗？”刘梅问道
“**不离十了，有些地方还需要小飞帮忙确认一下”我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小飞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很多地方他实际走过，比我们乱转要好。”
“难说。”刘梅为难的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实在不能勉强他”
“是啊，小珊是个好姑娘”我叹了口气，闷闷的说道：“换谁，谁也接受不了。”
“小山？”刘梅奇怪的望了我一眼“小山是男生呀！”
“啪！”我差点切了手“男。。。什么玩意？他不叫珊吗？”
“山！山峰的山！刘梅珍重的吐着音：“莫小山！和小飞是同学，一个学校毕业的，小山本来就是我哥的学生，在所里工作，小飞还是他介绍进来的呢，他两一个叫莫小山一个叫蒋小飞，有事一个地方的邻居，一所学校的同学，所里人都管他俩叫两小无猜，有意思吧？”
“那。。。那。。。他俩那样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
“小山和小飞是一对儿，挚友你懂吗？”刘梅开心的说道：“gay，小山和小飞是同**侣”
我一言不发，突然抽出榔头朝外面走去，刘梅吓了一跳，一把抱住我，低声问道：“你疯了！你要干嘛？”
“我要敲死那个小混蛋！”我大怒欲狂：“欺骗我的感情，浪费我的同情心！我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你要毛病啊你！”这丫头力气大又会武，我在她手下根本走不出一招，刘梅一把夺过我的榔头，又好气又好笑：“人家又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你不也没问嘛？再说了，人家的感情又不是假的，小飞是真伤心！你一开始说小飞长得像闺女，我还以为你感觉出来了呢！”
我无言以对，一挥长袖，掩面长叹：“看来，还是同志之间，才是真爱啊。。。”
“不过这下我更确定一件事了！”我微微一笑“这下小飞必须要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