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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已经被你杀了,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墨羽枫毫不犹豫地一脚蹬在他脸上,韩轩惨叫一声,把手松了开来,素白的身影转眼就没入了黑暗。
施青岚感觉身下的山石动了,来不及多想,她马上把墨羽枫拉了上来,就在两人逃脱的刹那,一大块岩石突然坠了下去,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太好了,能活着去讨债了!”
墨羽枫依旧不忘调笑,施青岚看到熟悉的笑容,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墨羽枫见了,不由皱起眉头。
“唉,别哭啊,你可是男人!”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有了换魂玉可以换回来的,可你却把它吞了!这都怪你!”
施青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嘟嘴抱怨,墨羽枫贼贼一笑,手一摊开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块玉来。
“只有你这猪脑子会认为我吞了。”
那块玉好端端的,施青岚破泣为笑,想要拿过来好好看看,可墨羽枫偏不给她。
“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两人争执之际,一道惊雷横空出世,不偏不倚地击中他们两个,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墨羽枫和施青岚就像烤过的红薯口吐白烟倒在了地上……
天晴怎么会打雷?
呃……这大概又是一场意外……
54
54、小小王爷 。。。
“师妹,醒醒……你快醒醒……”
急切的催促在耳边不停萦绕,施青岚头痛欲裂,她勉强地睁开双眼,就看到展飞那张放大的哀容。
“啊!展大哥!”
还好昨夜是场虚惊!施青岚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右手稍稍一动,就痛得锥心刺骨,她低头看了眼,手背发紫,肿得就像涂了油的猪蹄,而且还是个满是老茧的猪蹄!
老茧?施青岚顿时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仔细看了一遍,手指又肿又红就像萝卜,掌心坑坑洼洼全是茧子,这是她自己的手啊!
换回来了……终于换回来了!施青岚兴奋激动地大叫起来,恐怖的大笑差点把展飞吓坏了。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在,转过头只见墨羽枫坐在那儿,眼神茫然呆滞,不停翻转一双手,似乎还没有适应。
“妖孽!我们换回来了!换回来了!”
施青岚脑袋一热,也管不了旁人,兴奋地朝他大叫。片刻,墨羽枫慢慢地转过头,语气又平又缓地丢了一句。
“你才是妖孽。”
又是那张死鱼脸,又是那副“天塌下与我何干”的模样。熟悉的神色,熟悉的音调,施青岚只感觉无比亲切,不禁喜极而泣。
展飞以为她是疼得掉泪,赶忙把她扶起。墨羽枫起身上前,也准备伸手去扶,可没走几步就把手放下了。展飞算是她未来夫君,他算是什么呢?突然发觉,身子换回来之后,他没有理由再去亲近她了。
山间已是一片残壁,那处莲花台也不复存在,看脚下碎石断岩,可想而知,昨夜是何等惨烈的景象。展飞什么也没问,他的悲伤淡淡的却深到了骨髓里,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能够团聚,没想落到这样的下场,但说起来能怪谁?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展飞心里有愧,愧对于墨羽枫,也愧对于施青岚,毕竟韩轩和他有断不了的血缘,而他没有照顾到这位胞弟,才让事情变得如此不可收拾,韩轩犯下的罪责,他理应承担。
“大哥,我们走吧。”
施青岚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她的手温暖而又有力,没带一丝隔阂与戒备,就像待自己的亲大哥一样,她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融进这小小的动作里。
展飞心头起了一丝暖意,几乎要将他的泪水融出眼眶,他笑着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施青岚扶下莲花台,走之前他留恋地回望一眼,像似在与韩轩做最后的道别。
墨羽枫跟在他们身后,手很疼,腿也很疼,没想到韩轩那两下这么狠,几乎要了他半条小命,可施青岚没关心过,甚至连头也没回过,亏她昨夜哭得那么伤心,尽是假的!
下山之后,展飞带着施青岚与墨羽枫连忙赶到法场,墨月门与振原镖局的人午时就要问斩了,他们必须要在这之前阻止他们。
到了法场,只见一堆又一堆的人拨长脖子看着,其中不乏有武林中人,一代英雄豪杰将要死得如此落魄,不免令人唏嘘。墨羽枫看到了墨罡、杨氏,还有振原镖局的弟兄们,他们身着囚衣,头发凌乱,齐齐地跪在刑台上,细细一扫,当中还有杨虎!
“刀下留人!”
施青岚大叫一声,拨开人群冲了上去。朝廷钦犯竟然自投罗网,守卫官将见之无不惊讶,那些闪着寒光的兵器也不约而同地对准了她。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们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血莲教人干的!请大人明查!”
施青岚跪倒在监斩官面前,一身的伤狼狈不堪,杨氏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顿时泪流满面,脏兮兮的脸更加污浊。
“大胆!你刺杀镇南王,还敢扰乱法场,来人!将她拿下!”
监斩官狠拍下惊堂木,紧接着三个重兵就冲过来一左一右架着她。
“冤枉!我有人证!还有物证!”
施青岚扯开嗓子大呼,墨羽枫与展飞忙从人群中挤出来。监斩官一看,一个是朝廷钦犯,一个是振原镖局的人,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命官将将这两人也抓起来。
看到自己儿子被抓,墨罡也就不顾断头之事,立刻跳下断头台,紧跟着杨氏还有镖局众弟兄也纷纷起身对抗到底。这下法场大乱,那监斩官扶着官帽颤颤巍巍地躲入桌底下,还大声地命人将乱贼拿下。本来就是杀头之罪,这样一来,墨月门与振原镖局摆明了是和朝廷作对。
突然,马蹄声碎,一道红影掠空而过。
“刀下留人!”
清脆响亮的声音如同洪锣,一下子把众人给震住了。怎么又来一个?
“青龙玉在此!你们谁敢斩?!”
无双昂首挺立在法场中央,手中高举一块祥龙玉牌。青龙玉乃是先王所制,共有了六块,三块给了忠义之士,还有三块给了自家兄弟,无双手上拿的便是其中之一。
见玉如见圣,众人纷纷下跪,监斩官也忙不迭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跪下,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些武林蛮夫怎么会有青龙玉?脑门一拍,是假的!
“放肆!你们竟然伪造圣物,欺骗本官,罪加一等!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斩首!”
监斩官说得胸有成竹,无双一听慌了神,这东西可是从东方砚所赠的锦囊里拿出来的,怎么会有假?可监斩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是本州大案,若办得好,以后可是飞黄腾达,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升官发财的道儿呢?一声令下,几十个重兵蜂拥而上,无双乱了手脚,她可没打算死在这里啊!
法场已经乱成一窝粥了,这么一捣和更是成了大笑话,被押的犯人中好几个都是高手,而守卫中也有不是吃素的家伙,一眨眼功夫,肃严萧杀之地就成了全武行了。
有一个人很淡定地走到法场中,他大叫一声“住手!”,没人理他,他觉得自己气势不够,搬来个凳子又大吼了一声,这次终于有人抬头了,不过只扫了他一眼,接着就继续打架。那人怒了,又搬来几块砖叠在凳子上头,然后点地跃上。
“全部给我住手!”
惊天一声狮子吼,震得鸟雀四起,沙土飞扬,众人连忙捂住双耳,运起内力抵住这魔音。见四周安静了,尹二满足地点下头,灵巧地翻个跟头,稳稳落到地上。
“尹大人!”
监斩官连忙笑脸迎上,他知尹二是皇上面前红人,不敢轻易得罪。被无视很久的尹二心里很是不爽,他扇动鼻翼哼唧一声,然后伸手一摊,冷声道:
“那块青龙玉让我看看。”
无双先是不肯,可在众人直勾勾的目光中,她只好把怀里的玉牌交了上去。虽然此玉是东方先生的,但被人说成假的,总是心里不踏实。尹二接过后,拿在手心里端详许久,那监斩官也不禁凑上去仔细看了遍。
“嗯!这是真的!”
尹二十分肯定地点下头,可监斩官还是不信,不由轻声问道:“尹大人,何以见得?”
“因为和我的玉一模一样啊!”
说着,尹二从怀里掏出另一块青龙玉,两块玉牌摆在一起,果然一模一样,只不过尹二的青龙玉比东方先生的那块多了个“萧”字。监斩官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马上跪地行大礼。
“微臣叩见九王爷!”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这个小矮个子难道就是来去无常、神秘无踪的九王爷萧尹?施青岚不相信,墨羽枫不相信,和他最熟的展飞更不相信了。
“免礼免礼。”
尹二露出天真可爱的小酒窝朝跪下的众人挥挥衣袖,看起来就像拿到糖吃的小娃儿。监斩官擦下额头上的冷汗马上起身。
尹二转过身子看向众人,见他这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施青岚不禁笑出了声,这一笑正好把尹二的目光给吸过来了,那日扔下山崖之事他可没忘啊!
不给王爷面子不好,众人纷纷跪地行礼,看到眼前没个比自己高的,尹二得到莫大满足,他清清嗓子,然后深吸口气,对众人大声道:
“各位,镇南王被刺之事本王已严加彻查,经过人证物证以及连日来的追查,本王断定此事与墨月门及振原镖局毫无瓜葛,一切罪刑统统免掉!”
语毕,众人哗然,做为当事人的施墨二人,以及墨月门和振原镖局的众弟兄全都目瞪口呆,这能活下来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监斩官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刚才差一点就把人给砍了,他马上命部下解开犯人的手镣脚镣,然后想着该怎么了结此事。
尹二慢悠悠地走到展飞面前,熟络地拍拍他肩膀道:“展兄,真不好意思瞒你那么久,其实皇上早已怀疑镇南王有叛乱之心,特命我至苍州探查,谁料你的那帮朋友正好遇到这怪事,那我也只好按规矩办事了……”
说得好听按规矩办事,其实是想引蛇出洞罢了!展飞没有揭穿,脸上仍带着笑意,以足够的身高俯视这小子。尹二两眼偷偷地瞥向施青岚,然后踮起脚尖靠近展飞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施姑娘是否已嫁人?你说本王让她做我妃子,她可愿意?”
尹二的眼睛里闪烁出仰慕之色,展飞顿时呆愣,而这句话正巧被墨羽枫听到了,他趁众人不注意,捡起一块石头直接飞了过去,石头快狠准地砸中尹二的后脑勺,哎呀一声,尹二倒在了地上。
“唉呀!王爷昏了,大家快把他抬进去!”
始作俑者——墨羽枫很夸张地大叫,监斩官又冒出一身冷汗,他亲自上阵与几个守卫七手八脚地将尹二抬走了。施青岚与杨氏他们相拥而泣,根本就没注意到这样的惨剧。看着她,墨羽枫起了一个念头,接着就很邪恶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一章,此文就算完结了。虽然是我所有文中字数最少的一篇,但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部作品,由于自己萌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不一样,可以说相对小众些,在此我先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那些童鞋!一直冒泡的童鞋,至于完结时出来冒个泡的,也同样感谢!谢谢你们喜欢我的娃儿……好了还有一大段煽情的话留到最终结说。
55
55、讨债算帐 。。。
几经波折,谋反案终于平息,但墨罡杀人之事还待给个说法。某日,墨羽枫邀各派新任掌门以及几位有脸面的江湖豪杰至墨月山庄。众人到齐之后,他便拿出换魂玉,交待了事情来龙去脉。众人无不惊讶,有些甚至勃然大怒,大骂墨月门存心戏弄。墨羽枫知道多说无宜,就把换魂玉交给几个有名望的老前辈并告知其如何使用。老前辈们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然后按墨羽枫所说的法子试了下。只见手持换魂玉的孤行长老双目紧闭,他旁边的紫川道长突然站起身,两眼空洞无神,像是被人勾了魂魄,过了片刻,紫川道长身子一软,莫明其妙地倒下了,而孤行掌老蓦然睁开双眼,额头上是大汗连连,模样虚弱无比。
“天下竟然真有此物。”
孤行长老惊呼道,紫川道长被他身边几个小道童唤醒了,可对先前发生之事一概不知,众人一片哗然,有几个不相信的硬要试试,试过之后,就像蔫掉的茄子再也没声儿了。
有这样的宝贝,几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心痒难耐,有些甚至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要将此物交给一德高望众之人好好保存,墨羽枫什么话也没说,当着众人的面将换魂玉砸个粉碎。玉石落地之时腾出一片紫气,更有夺目红光迸射而出,紫气、红光散尽后,地上残玉宛如死了一般,黯然无色。
“这东西自家留着无用,给了别人也不放心,横看竖看都是个祸害,摔碎了最好。”
墨羽枫笑着道,在场众人都与无话可驳,只好点头称此为两全之计,一场风波就此告终。
墨羽枫重新回到了墨月山庄,施青岚终于住进自己闺房,无双跟墨羽枫走了,杨虎暂住镖局,雪嫣与展飞仍然纠结不清,这么多月的奔波,回想起来恍然如梦。
回到镖局后,展飞跪在正堂上,将自己身事告诉了杨氏,说是自己亏对镖局,无脸再呆下去。杨氏听后笑了笑,伸手将他扶起。
“过去的事还提它作什么,你平安回来就好!”
杨氏犹如慈母,眼中怜爱毫不做作,她不但不介意这事,还把他当作亲生儿子般照顾,如此一来,展飞更难启齿他和雪嫣之事,而雪嫣也不想令他为难,回来没几天就说要走。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呢?”
施青岚不解,硬拉着她要她留下,雪嫣眼眸低垂,几分哀怨几分伤愁。
“承蒙姑娘伯母照顾,只因雪嫣是福薄之人,不想给镖局带来祸事,我还是走了好。”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厚啊薄的,这都用来骗人的。既然安下了就在这里住吧,我和我娘定会善代你的。”
施青岚说话一如既往地不用脑,这又让雪嫣觉得像变了个人似的,杨氏跟着连连点头,然后开口附和道:
“青岚说得没错,你就安心住在这儿,再说过些日子就是她和展飞的大喜日子,再怎么样也得喝杯喜酒。”
话音刚落,施青岚与雪嫣同时一怔,彼此像是心灵相通,都觉得苦不堪言。本来嫁于展飞除了有些不太甘心,其它也没什么,可是与墨羽枫经历这段生死与共的日子后,施青岚就是十万分不愿意了,但施家只有她这么一条血脉,为了完成爹爹的遗愿,为了振原镖局,她也只好将这苦水往肚子里咽。
破了换魂案,墨月门与振原镖局名声大作,又因此事与镇南王谋反有关,皇帝老儿也知道了,再加上九王爷尹二,像说书先生似的,每日每夜不间断地述说几人如何英勇、如何机智,搞得皇帝老儿心痒难耐,很想见见这些后生,没几日他就下旨请他们进京。施青岚伤势较重没办法去,就让展飞代行。
人生前再怎么作恶,死后也不过一缕孤魂。展飞在后园偷偷搭个小土堆,每到韩轩过七便在土堆边烧些纸钱算是拜祭,但七七未过,他实在不放心扔下胞弟进京,整日愁眉不展。
其实施青岚早就发现,她也在家设了个灵堂,当然不是为了韩轩而是为了东方硕,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韩轩的魂魄回来,碰到东方先生,两人会不会打架啊?为了能让展飞安心,施青岚便答应替他做完未做的事,展飞感激不尽,交待完一切后翌日就和墨羽枫、无双还有杨虎一起走了。施青岚没去送行,整日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坐在土堆前烧纸时,施青岚不禁在想,若是当初韩轩没有遇到那娈童的老头,或许今时今日也不会成为这堆土了,想到他的好,想到他的温柔,她隐隐有些难过,又多烧了些纸钱给他。
就在展飞入京这段日子,杨氏重新买来大红绸灯笼,喜糖喜饼,似乎急不可耐地等他们成亲。施青岚就觉得度日如年,心里巴不得展飞不要回来,或者被哪个公主看上招为附马,她始终不愿意承认,因为墨羽枫才不想嫁他。
与她一样愁眉苦脸的还有雪嫣,如果第一次的肌肤之亲是冲动,那第二、第三次又如何解释?看得出展飞夹在中间很是难受,可她又不是硬逼他做忘恩负义之事,但是肚子一天一天的长,又没办法缩回去。现在婵儿与小翠两人好得紧,整日聊着胭脂水粉什么的,谁都没发觉自己的主子不对劲。
又过了一月余,墨羽枫一行终于荣归故里,身后还跟着几车赏赐,苏砚城的百姓都把他们当作大英雄,连州府大人都亲自出面相迎。锣鼓喧天,爆竹声声,这好比出了几个状元郎,城门都沾上了光。
墨羽枫驾马进城,背挺得像插了把尺,玄袍玉冠,玉面墨发,又是副男儿得志,意气风发的模样。底下的姑娘就像是没见过男人,争先恐后地抛上香囊花果,他倒不客气,照单全收,还顺便与她们眉来眼去一番。
躲在一边的施青岚看后怒不可遏,脸红得像涂满胭脂似的,哼唧一声扭头就走,回到闺房后,她就把枕头当成他的脸,又打又拍,就差没撕个粉碎,他果真应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
一顿烂打之后,施青岚又觉得这气生得没名堂,她马上就要成亲了,从此之后与他再无瓜葛,喜欢或不喜欢都毫无意义。她失落地垂下眼眸,把捏揉得变形的枕头摆摆好,一滴眼泪不小心落下来,染深了绣枕上的一朵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