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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马蹄踩踏着大地,卷起滚滚尘烟,在天色放明之前,刘奇已经是回到了秣陵城外。
此刻,秣陵城内外早已是戒严。
“末将拜见主公。”早已是镇守在城外的徐晃带着所部兵马早已是集结完毕,他身后军容整齐,所部五千人,尽皆披甲持枪,黑色重甲和白袍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公明辛苦。”刘奇朝他缓缓抱拳一礼。
“末将分内之事尔,主公还请入城,此间,交由末将驻守。”徐晃在战马上抱斧一拜,朗声应道。
“善。”刘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持着马鞭朝前一挥。“进城。”
“少将军。”城内驻守的,赫然便是笮融,而守在刺史府外的,则是陈横。
当刘奇进入内堂,一众文臣都在。
别驾孙邵,长史是仪,治中许靖,张昭、张纮、徐庶、周昕、袁忠,还有穿着银甲,一脸疲惫的太史慈。
“吾父何在?”刘奇只是淡淡朝他们微微颔首示意,便走进内宅,看着守在院外的一群内宅妇人,立即开口问道。
“夫君。”肚子已经怀胎九月,快要临盆的步练师被侍女拉着,上前朝着刘奇见礼。
“夫人辛苦。”刘奇看着她略微通红的双眼,走到此刻已经满脸紧张,面白没有血色的刘氏面前,朝她恭谨一拜,“孩儿回来了。”
“奇儿,快些进去吧,汝父尚在等汝。”刘氏满脸复杂地看着刘奇,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喏。”刘奇抬脚,走到里屋前,自有下人打开屋门,迎面一股浓郁的药膳味扑鼻而来,刘奇绕过门边的屏风,一眼便看到了平卧在榻上的刘繇。
此刻,守候在一旁的,还有一名四十出头的医者。
看着刘繇恬静的睡着,刘奇下意识放低声音,朝着医者拱手一辑,“仲景先生,吾父情况如何?”
张机朝着刘奇抬手一辑,满脸无奈,“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吴侯心力交瘁,久病在身,此刻,已是药石难救。”
“就连先生医术,也无法……”刘奇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感伤。
“将军以府中珍贵药材,延胤谊之命,吾乃其旧友,无以为报,只能前来江东,却不想……哎,是老朽无能,无法救治吴侯,还请将军降罪。”张机,也算是一个实在人,之前刘奇因刘繇病重,下令吴卫于荆襄之地遍寻他,便是最终在南阳叶县诸葛玄病重隐居之所,寻到了此人。
若非刘奇愿以府中数百年老山参相赠,延诸葛玄之命,怕是他还不愿来此。
只是,现在,也有些晚了。
“此事,吾儿勿怪先生。”也就在此刻,刘繇出声,那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一条缝来。
“父亲。”刘奇双目微红,看着此刻面白苍老,比起张机还要年幼的他,此刻却比身侧的张机苍老数倍。
“吾儿且上前来。”刘繇微微招手,刘奇便主动上前,在他榻前下跪,伸手捉住了他那苍老枯松的大手。
刘繇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回眸看向站在一侧的张机,“先生,可否为吾宣别驾孙邵、长史是仪、簿曹张昭、功曹张纮,军师祭酒徐庶、平东将军太史慈。”
“喏。”张机领命,迈步出门。
“吾儿,为父大限已至,汝不必哭泣。”
“父生吾养吾,打下这江东基业,百废待兴,孩儿弱冠之年,如何肩负重任,还请父亲好生休养,江东大局,尚需父亲执掌。”刘奇宽慰道。
刘繇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手掌,“吾儿勿优,汝东征西战,先后平定陈瑀、严虎、王朗、孙策,先有江东六项,后收荆襄、淮南名士,如今又败山越,收山越之民十万,拥兵近十万之众,江东四郡,已是大定。”
说着,房门打开,几道身影已经先后步入堂下。
“吾等拜见吴侯。”六人同时俯身下拜见礼,他们脸上都有几分激动,这个时候,能本宣到此地,无疑是托付今后江东之事。
他们,在这一刻,竟是被刘繇视为江东肱骨。
“尔等六人,且躬身听命。”刘繇挣扎着坐起身来,刘奇立即伸手为他身后添了一个靠枕,将他搀扶到较为舒适的位置上。
“今山越已定,吴郡、会稽、豫章余孽,皆不足为虑,然北地烽烟已起,逆贼袁术,篡汉自立,当为吾等江东心腹大敌。”刘繇濒临之际,也不会忘记,自己受命扬州刺史,渡江北来之时,为袁术据兵阻道之事。
往后数载,他又为袁术强兵所欺,双方交战旧矣,今日,他袁公路篡汉自立,亦算是背弃了大汉。
刘繇此刻,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看到刘奇举江东十万之士,渡江北进,攻破寿春,擒拿袁术逆贼。
第97章 江东尽缟素()
“长绪、子羽,你二人随吾渡江南下,乃是吾之旧臣,日后这扬州四郡,政务之上,尚需汝二人多加提点。”
“臣等,必竭尽所能。”孙邵双眼通红,是仪躬着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肩膀微微抽动,匍匐在地的脸庞,已是泪流满面。
兴才张机传讯堂外,刺史大人已经弥留之际,此刻红光满面,他们那里不晓,此乃回光返照尔。
“子布、子纲。”
“臣在。”张昭与张纮立即抬手一辑。
“汝二人入奇儿府中旧矣,处事严谨,治政一方,今日且为州郡之守,他日,便可执政一州,还请你二人,竭尽所能,辅佐吾儿。”
“臣定不辱命。”两人亦是俯身一拜,面上皆有痛惜,刘繇出身名门,不落汉室隽才之声誉,与诗书之上,亦有极高的造诣,而且,看重他们这等文士。这一年半载以来,他们也相处如宾。
“元直。”
“臣在。”徐庶在江东,若是无人问津他,他便表现得有些脱身世外,平日里,大堂里议事,他多是虚心听教为主。
旁人问他行政文事,他笑着指了指张昭等人,推托自己学艺不精。
唯独有人问他行军打仗之事上,他才开口回复。
他,终究是谦逊的。
“元直,汝乃吾儿帐下军师祭酒,吾儿为汝设下此职,日后,你可独领一军,不知,你可愿担负其吾江东之重?”
“臣必竭尽所能。”徐庶下拜到底,神情有些低落,这,或许还是刺史大人和他聊得最久的一次了吧。
“子义。”
“末将在。”太史慈抬头,直视着眼前这位同乡,表情亦是沉重。
“汝乃吾同乡,渡江北来探望,吾老朽愚钝,不肯用你,你可怀恨在心?”
太史慈肃然一辑,“绝无此念。”
“汝乃吾江东大将,如今戍守一郡,对汝乃是屈才,汝弓马娴熟,日后可为吾江东之地开疆拓土。”
“末将遵命。”太史慈抱拳下拜,随即,刘奇便听到刘繇在咳嗽。
“咳咳……”刘繇在刘奇的搀扶下,含笑看着眼前六人,“尔等,皆为江东基石,咳咳……”
“父亲。”刘奇双目含泪,欲要劝阻刘繇不要继续说下去。
“也罢。”刘繇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刘奇,任由他扶着自己躺下。
“还请吴侯保重贵体。”榻前跪倒的六人齐声高喝道。
“尔等之愿,吾已知晓,且先退下吧。”
“喏。”六人缓缓起身,红着双眼,陆续走出屋外。
“呜呜……”屋外,顿时传来了一阵低泣哀嚎声。
“吾儿,吾走之后,汝便是这江东之主。”刘繇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莫要四处开战,养江东之民,趁机袭取荆襄、淮南之地,以成大业。”
“喏。”
“袁术逆贼,不杀之,吾既死,怒意也难平之……”刘繇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刘奇的双眼,“他日,踏平寿春之日,且勿忘坟头告祭为父。”
“孩儿知晓。”
刘繇露出了笑容,缓缓松开了刘奇,他仰面看着床榻顶上的雕花,眼神渐渐迷离。
“吾为扬州刺史数载,无恩德于江东之民,在任之时,却有吾儿为吾平息战乱,一统治下数郡之地,吾此生足矣……”
他的声音缓缓消失,刘奇立即惊醒,抬头看向此刻已经闭上双眼嘴角微微扬起,面色十分安详恬静的刘繇,他包裹在眼眶中的眼泪,犹如两串珠帘,顺着眼角就“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
“父亲。”
他的高喝响彻了整个院落,屋外,一群妇孺侍女纷纷放声大哭。
不多时,有内侍入内,将浑身乏力地刘奇搀扶到园内,来到刘氏面前。
刘氏面色苍白,无半分血色,她勉强打起几分精神,一手抚摸着刘奇的侧脸,“吾儿莫要伤感,汝父既去,汝便是江东之主,今北地诸侯尚屯兵对岸,虎视眈眈,江东四郡,尚有山越未平,人心不稳,这后宅之中,自有为娘与练师照应,守孝之事,便让汝弟三人代劳吧。”
刘氏看了一眼身旁亦是哭声大作的次子刘基,三子刘烁、四子刘尚,次子年已十三,然三子四子,方才六七岁,子嗣之中,亦仅有眼前的刘奇,可堪重任。
“孩儿知晓。”刘奇勉强打起几分精神,身旁,立即有侍卫上前,“君侯,院外几位先生尚在等候。”
“吾无力见他们。”刘奇微微摆手,站起身来,“传吾谕令,府中设灵堂,扬州各郡县官吏,皆着缟素,军中将士,亦戴白绫。”
“吾父虽去,他仍是吾江东之主,仍是吴中之侯,仍是吾汉室贵胄……此外,再上表许县天子,请天子追封吧。”
“喏。”
“传令别驾,主持吾父身后事宜,命长史暂统府中文事,令军师,暂管江东之兵。”
“喏。”
刘奇脚步蹒跚地走向内宅,他带着身后早已是哭成泪人儿的三位弟弟。
刘基已经开始明事理,倒是这两个身高刚及刘奇大腿的幼弟,此刻,却只知道哭泣,完全不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失去了家中顶梁柱,意义为何。
所幸的是,刘奇在此之前,已经平定了江东。
回返之事,在他心志未蒙打击之前,他便已经下令,命麾下众将镇守四方,此番,刘繇病逝讯息,三五日之内,必定被荆襄、淮南、徐州、许县等诸侯知晓,但他无惧。
刘奇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北地,刘繇之死,并不意味着江东会就此消沉。
他临终前的那一番话,刘奇一直都记在心里,犹如李克用递给李存勖的三箭,在日后,这必定如鲠在喉。
——
二月里,秣陵城外下了一场大雨,阴雨绵绵的时节,灵堂摆了三日,便由刘奇捧着灵牌走在最前,身后,尚在不断抹眼泪的三位幼弟随行,抬棺的,是临危受命的昔日刘繇麾下四大旧将,樊能、笮融、陈横、于麋。
这一日,江东尽皆飘着缟素,无数人走上细雨的街头,听着郡县书院里,朗朗的祷告声。
江东数百万之民,皆知老吴侯,已魂兮归去。
第98章 陈宫的失望()
徐州下郅
“君侯,吾等赶到之时,仅捉回了袁胤一人,护送兵卒,于途中被杀死大半,就连老仆侍女都未曾放过。”宋宪和魏续恭谨地站在堂下,坐在他们面前的,赫然便是压抑着怒火,喘气声几乎能让他们心跳减速的吕布。
“尔等敢肯定,出了吾徐州境外,已入九江境内。”站在一侧的陈宫眯着眼问道。
“吾等敢以项上首级担保,且那一片地界,并无山贼败兵作乱,袭击少主之人,唯有三……二者。”
“嘭”吕布一掌拍在桌上。
“三便是三,二便是二,尔等莫非以为本侯耳背?”
两人浑身一颤,吓得同时跪倒在地,“还请君侯恕罪,吾等实在是不敢妄言诽议。”
“本侯恕尔等无罪,且如实说来,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军法从事。”吕布面色稍缓几分,这两人是他心腹干将,他也信得过。
“喏。”魏续和宋宪交换一个眼神,由魏续拱手一拜,率先开口,“吾等徐州与淮南交界处,唯有温候与袁术所部兵马,这其一,便是袁公路有所异心,只是……袭击途中,死难的大多都是他麾下的兵将,吾等去时,袁胤尚且也在……”
“继续。”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不必分析。
“这其二嘛,便是历阳孙策。”
“孙策?”吕布眉间凝成一个川字,“他徒有小霸王之名,渡江东进,却为刘繇那弱冠小儿所败,今兵不过三千,寄人篱下,若非是袁公路尚需仰仗其勇武,早已是只能遣散兵卒,成那乡野匹夫。他,也敢欺吾?”吕布双眼瞪圆,吓得开口的宋宪立即倒退一步,低下头去,不敢再言。
“如此,其三又是何人?”吕布目光一扫,落到魏续脸上。
“这……”魏续低下头去,却是一言不发。
吕布面色铁青,就要再次动怒,却见陈宫上前几步,走到二将跟前,“君侯莫要动怒,此事,吾等既已问清来龙去脉,当前最为紧要之事,便是寻得少主所在。”
吕布面色稍微缓和几分,目光看向陈宫,“公台可知吾儿所在?”
“臣未有鬼神莫测之术。”陈宫当即苦笑。
“那可知今日谁人何为?”
“这倒不难猜想。”
“哦?”吕布眼前一亮,“公台还不速速道来。”
宋宪魏续二人如蒙大赦,纷纷抬头看向陈宫。
却见陈宫在堂中悠然走动着,看向吕布时,脚步一顿,“吾且问君侯,若吾徐州与袁公路因此事结仇,君侯起兵征讨袁公路,谁人得利?”
吕布一手托着下巴,“莫不是许县曹孟德?”
“曹操鞭长莫及,刚败张绣之手,损兵折将,莫非天生七窍玲珑心,能算得吾徐州、淮南之事?”
吕布双眉微皱,“袁公路?”
“袁术既已称帝,此人必是胆大妄为之辈尔,然,其厌弃背主之人孙策,却因其武勇,不得不用,主公之勇,天下皆知,他袁术如何敢撕毁盟约,再起争端,且,纪灵正在聚集兵马,攻打陈国,若攻下陈国,以唇亡齿寒之由,曹操必定出兵,到时,袁术若是恶了吾徐州,两面开战,他素与江东交恶,到时,必是自取灭亡。”
“如此,倒也有几分道理。”吕布微微颔首,他也觉得袁术不会这般愚蠢。
“此外,便是那历阳孙策,此人勇武虽有,但智谋短缺,不过,此人身边尚有周瑜、鲁肃之辈,佯装袁术之兵袭击,却将袁胤交由吾等之手,倒也算是疏漏百出。”
“那吾儿如今尚在何处?”吕布又问。
“主公勿虑,二位将军既然未在车驾旁发现少主,此刻少主,多为他人所救,数日之内,当有分晓。”
“如此,那吾便静候公台佳音了。”吕布思索片刻,也只能选择相信陈宫。
“汝等二人,且先下去吧。”吕布朝着魏续、宋宪二将摆了摆手,他二人只能拱手一辑,转身离开。
待到二人走后,吕布的表情才恢复铁青,“公台,那魏续、宋宪二将,支吾不言之人,是为何人?”
陈宫笑了笑,“自然是那广陵之人。”
吕布双眉微皱,“汉瑜父子,亦为吾帐下之臣,岂会……”
“君侯,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宫叹了口气,“此番,还请君侯下令,调动兵马,做出攻打淮南之势,且遣使责问袁术此事,此事吾举荐汉瑜处之。”
“如此,那便传令,让陈珪去一趟寿春罢。”吕布点点头道。
——
数日之后,袁术大怒之下,孙策、陈纪尽皆派人搜寻吕布之女下落,最终,江东传来刘繇病逝消息,却是轰动了整个江北之地。
紧接着,吕布便接到了一封书信。
“吾儿如今身在江东?”吕布双眉紧锁,“公台,吾徐州与江东素无联络,此事,你看该如何是好?”
“君侯勿虑,当遣使驾船前往江东吊唁吴侯刘繇,那江东新主刘奇,素有仁义之名,使臣回返之际,带回少主即可。”
“若是刘奇有意扣押吾儿,又当如何?”吕布反问道。
陈宫低下头去,“江东与吾徐州之地,相去甚远,若是刘奇有意扣押少主,宫仅有最后一策。”
随即,吕布便听到陈宫凑到耳边的低声窃语,他面上一阵思索,“倘若那刘奇尚未成婚,倒是一良配,不过如今已纳淮阴步氏之后,如此,吾儿莫不是……”
“君侯可愿与江东为敌否?”
吕布闻言,微微一愣,“吾与刘繇、刘奇素未交际,且江东四郡,如今全归刘奇帐下,他帐前猛将甚众,兵精粮足,若是为敌,非吾所愿矣。”
闻言,陈宫低着头的目中浮现几分失望,随即又道:“如此,此计尚为下策,若是使臣未曾带回少主,可再行之。”
“如此,也罢。”吕布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吾有些乏了,公台,此间之事,便全交付于你。”
“喏。”目送吕布起身离去,陈宫满脸惆怅,昔日征战天下,虎牢关前,喝问十八路诸侯的盖世飞将,如今却是已在徐州这乐世桃源,磨灭了雄心壮志……
第99章 陈登渡江()
刘繇出殡的前日,十几匹快马入了广陵城。
“君侯传讯,没想到,竟是父亲亲自护送书信前来。”陈登一脸惊讶地看着马上年迈的陈珪,命人上前将其搀扶下马。
“父亲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入内暂且歇息片刻,君侯若有交代,也可吩咐孩儿。”
“走,进府。”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在堂内,陈登请陈珪上座,陈珪没有推辞,看了一眼陈登,屏退左右,面色凝重地看着陈登,“元龙吾儿,君侯命汝渡江前往江东,吊唁刘繇之事,你既已知晓,为何不动身?”
“若吾已然动身,如何能在此候到父亲。”陈登笑道。
陈珪无奈地指了指他,“倒是忘了,吾儿之才,远胜于吾。”
“为父老矣,此来,有一忧虑,还有一事不明。”
陈登双眉微皱,“不明之事为何?”
“吾儿幼时便有从龙之愿,如今天下乱世,群雄并起,吾儿心眷何地?”
陈登指了指西边,抬手微微一辑,“父亲莫非是忘了,天子尚在许县。”
“曹孟德挟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