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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费虎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吕蒙,“将军统帅千人,乃汉人牙将,吾率两千之中,为校尉,不知今后,你我主次如何?”
“哈哈哈……”吕蒙仰头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上面有着密密麻麻地隶书小字,“此乃本将军出兵之前,主公亲自赐予告示文身,若是尔等愿降,便是吾等袍泽,头领为校尉,吾统帅三千人,可封裨将军。吾在这纸上留下姓名,你我各曲一份,手持后下山见官,便可以此示之,务必有用。”
费虎闻言,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彭式。
“彭式。”
“卑下在。”
“汝此行功不可没,擢为牙将。”说着,吕蒙朝身后大喝一声,“取笔墨来。”
他当场便要将加盖了扬州刺史大印的空白告示文身上写下两人的大名。
“将军且慢。”费虎却是突然伸手将其拦阻。
“这是为何?”吕蒙面色迟疑道。
“将军此行,为保山下汉民安泰,若是只取吾一寨,如何美哉,不若由吾引路,与将军将这丹阳郡内十八山寨一并清扫一空,尽取全功。”
吕蒙闻言,双眼一亮,抬脚大步便朝着山下走来。
“哈哈……”费虎大笑一声,带着身后儿郎,收敛了兵器,也朝着吕蒙走来。
一群人互相抱着拍了拍肩膀,围着一棵大树落座。
“这丹阳郡内,万人部落竟有十八个寨子?”吕蒙满脸震惊,他知山寨人多势众,藏匿于深山老林之中,自先秦乃至更早以来,历代治理附近的郡守县令,亦曾时常发兵剿灭,但从未尽得全功,但仅仅丹阳一郡的山林中,便藏匿着这么多人,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十八寨,小有五六千人,大有两三万人,兵少则数百,多则五六千人之多,将军若愿取之,吾可为先锋。”费虎见吕蒙如此豪爽,心中也没了顾忌。
“好。”吕蒙一拍大腿,“此番,若能剿灭这十八寨子与诸多小部落,俘虏十万之众,吾当可官拜中郎将也,到时,费将军与彭将军,你二人,当可青云直上,与吾汉人一般无二,还可纳得汉人妻妾。”
“那此告示文书,将军便先留着,日后一并与吾算作军功封赏。”费虎大笑道。
“非也,此物还需送一份下山,呈禀主公。”吕蒙笑着摆了摆手,心里却是一阵苦涩,自己给自己升官,自己,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吧。
第86章 连破七寨()
在斥候怀揣着告示文身下山之际,吕蒙已经命费虎率五百山越人先行,前往附近的一座数千人大寨。
去往黄昏,吕蒙才在费氏部落族人的引路下,来到寨门之外等候。
夜里,寨内一片欢腾,镇守寨门的山越人,却被里面的“自己人”给放倒了,数千兵将一拥而入,短短半个时辰,寨内的嘶杀声就结束了。
“将俘虏的精壮全部集中到堂前来,所有老弱妇孺也集中到一处,清点寨中粮草器械,天明之后,即刻派人下山向主公报捷,此外,何军侯,你且率本部兵马,将这些俘虏分批给押下山去。”吕蒙很快便是做好布置。
“为何要将精壮一同押送下山?”站在不远处的费虎闻声走来,满脸不解。
“费将军可能劝服他们归降否?”
“自然,山寨已灭,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在吾等手中,焉敢反叛?”费虎下意识回答道。
“如此,那便挑选出成年精壮,编入将军所部兵马。”
“多谢将军。”费虎当即大喜,今夜偷袭,虽然里应外合,但他部落的儿郎,也有百余人伤亡。
补充之后,他所部兵马竟有两千八百余众,不减反增。
第二次晌午,另一座万人大寨被攻陷。
费虎满脸疲惫地走到吕蒙的身侧,他手里拎着一颗头颅,随手将其扔到吕蒙脚下,头颅在地上滚动几周,露出一张不甘而又苍白的脸。
“此乃周氏部落头领周海首级尔。”
“将军辛苦。”
此战继续收编俘虏,两军合兵一处,已达五千余众,之前大战,由于是趁着天色蒙蒙亮强行攻寨,死伤不少,受伤的俘虏,也跟着被送下山去。
连续五日,吕蒙率军一连拔了七个寨子。
当他率军赶往第八个山寨之际,却发现,这一座山寨已经是人去楼空,就连一些带不走的作物,也都烧焦了。
寨子废墟,到处都冒着黑烟。
“吾等行踪已是暴露,立即点狼烟,随后撤出此地。”吕蒙全然不顾此刻身后足有上万山越之兵,他心知,这些人不过是俘虏,若非费虎与彭式尚在,他断然不可能执掌如此之多的山越精壮。
这几日以来,陆续押送下山的俘虏,已是多达四万之众,他吕蒙凭借此功,足以在此番征伐山越的大战中,占据首功。
若是继续攻伐,仰仗着兵多将广,他兴许还能连破数寨,但费虎与彭式却忧心忡忡,这丹阳最大的寨子,无疑是之前祖郎所在的祖氏部落,人口数万,精壮数千,便是此前大败,如今族中也能倾其所有,聚集三四千可战之士,再加上已经得到风声,撤往祖氏部落的这些山越族人,此刻,怕是那祖氏部落所在的山林,已有数万之兵。
不可力敌,尤其是在山林之中。
在吕蒙下令撤军之后,狼烟点起,滚滚烟尘直冲云霄,特制的各种粪便混杂的狼烟,味儿大,且烟浓密,白日里,亦能从极远的地方看到此处的烟尘。
同一时间,几封捷报先后呈到了刘奇的案前。
“主公以为,当如何处置这批山越之民?”周昕拱手询问道。
“按原定谋划,迁往豫章、丹阳等县。”刘奇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吕蒙将军奏报的山越头领费虎、麾下都伯彭式等人,又该如何封赏?”
“吕蒙功勋卓著,连破七寨,俘虏数万山越之兵,擢其为平山越中郎将,费虎加虎威将军,彭式擢立义将军,万名山越之兵,新编一营为扬州兵,吕蒙为统帅,费虎为副帅。”
周昕面色微变,“主公,以山越降兵代吾汉人州兵营号,怕是……”
“无妨,他曹孟德肯以青州黄巾降卒为青州兵,莫非,吾刘子兴,便不能以山越之兵为扬州兵否?”刘奇当即大笑。
周昕当即赞道:“主公深谋远虑,昕不如也。”
刘奇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这大约也是古来君王喜欢谄媚之臣的缘故吧。
少歇,他看了一眼周昕,“泰明。”
“主公有何吩咐。”
“这山越之民迁徙之事,需尽快落实,今秋收在即屯田之兵与各地守军大多相助田里收割稻谷,数万山越之民,分批迁徙,兵卒可少量,但当地官员,必须事必躬亲,不得马虎。此事,便交由你督办。”
“喏。”
周昕躬身一辑,正要请辞,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公……会稽捷报,陈横、邓当、贺齐、全柔几位将军率军于大末城外二十里荒原,大败山越贼兵万余,斩首两千级,俘虏甚众,随后,军师命于麋、全柔二将为左右先锋,攻入山林之中,取会稽山越大寨五座,小寨部落二十余座,俘虏山越之民,足有三四万之众。”
“哈哈……”刘奇一掌拍在案上,大步上前,一手强过信纸,“元直真不愧吾之子房矣。”
话音刚落,又有斥候大步入内。
“报……主公,吕蒙将军急报,丹阳山越诸寨,现已汇聚祖氏寨中,山越之民近十万,族内精壮两三万之众,吕蒙将军已率军撤出山林,据将军奏报,寨中山越族人,大多都是焚烧山寨,提前收割了山中粮食,寨中余粮不多,怕是数日之内,必有兵祸。”
刘奇大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传本侯将令,命徐元直将俘虏交给朱桓,立即率军北上,本侯要在这丹阳之地,一口吃掉先后数次叛上作乱的祖氏部落,一举荡平丹阳山中残存山越诸寨。”
“主公。”周昕满脸惊喜,“若是此战功成,吾军可为江东收纳十余万之民,且其中精壮足有两三成之多,稍加训练,便可择出两万扬州精兵。”
“山越之兵,步战不弱于中原虎贲,吾自当重用。”刘奇回到座上,“命太史慈、徐晃二将,将附近县城百姓撤空,坚壁清野,这一战,不能在靠近山林之处作战,县城城墙低矮残破,不足以拒敌,吾要在平原之上,与山越决战。”
“喏。”斥候领命而去,但倒是周昕看着此刻意气风发的刘奇,眼中满是精光闪烁。
第87章 歙县之战(上)()
九月下旬,潜入山林的军队陆续回归,近八万山越之民被掳掠,余下的山越族人,大多都汇聚在丹阳和会稽、豫章二郡交界的歙县。
徐庶率领的丹阳精兵鏖战三个昼夜,麾下兵马仅剩七千余众。
这一日,靠江扎营结寨的数万山越兵突然退却了。
北边,有着滚滚惊雷震动大地,一道道黑影,从平原上陆续出现,密密麻麻地人影,正从北地而来。
耒水江面不宽,但江水亦很湍急,从北地而来的大军,在歙县城外停下,两千精骑于侧翼勒马持枪,严阵以待。
五千身披三层甲胄的虎卫营持盾上前,掩护着身后的大军结阵。
刘奇乘骑着白马,身上甲胄穿戴整齐,徐徐从军阵中走出。
对面,乱糟糟的山越大军之中,散开几条小径,乘骑着战马的十几名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羽冠的头领各自来到军阵最前列。
他们身后,数万山越精兵,手拿弓箭的占据三成左右,余下,大多都拿着长矛、长枪等兵器。
不少人赤着上身,下半身也只是用布料和兽皮缠了一圈,皮肤黑里带黄。
刘奇两侧,众将分散排开,正待军阵之中的战鼓声响起,城门大开,数千披甲之士在贺齐、全柔、于麋等将的统帅之下,策马而出。
“嗒嗒嗒……”众将陆续来到刘奇身侧,朝着刘奇躬身一辑。“吾等拜见主公。”
“元直守城辛苦,众将也是。”刘奇朝着他们微微颔首示意,十余日之前,当徐庶率军撤出山林之际,山越兵马便大部汇聚大末附近的山林,几次交战之后,山越不断增兵,徐庶所部兵马只能一撤再撤,最终来到了歙县。
南面,会稽山林中的山越分成小股,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分头袭击会稽诸县,会稽都尉朱桓,分兵把守各地,更亲自率军前往各地平叛。
北面,眼前这三四万的山越精兵,也就是这丹阳、会稽两郡的山越精锐了。
“唰。”刘奇猛地举起了右臂长枪。“此战,吾军必胜。”
“喝”
“喝”
“喝”
在他身后,数万大军齐声高喝,呐喊声震耳欲聋,声势惊天动地,回荡在旷野之中,经久不息。
“击鼓。”随着刘奇一声令下,那悬于军阵中的数十面大鼓一起被敲响。
“咚咚咚咚咚……”密集的战鼓声,犹如咆哮的长江水,亦有万马奔腾之势,久经沙场之士,听到此鼓声,早已是热血澎湃,战意升腾。
“主公,末将原为先锋,必取贼帅首级。”一直跟在刘奇身侧的董袭策马上前,朗声喝道。
刘奇哈哈大笑,“先锋不必,且去阵前叫阵,杀杀对面的威风,也好让这些山越蛮族知晓,吾大汉男儿,不惧马上单挑。”
“末将领命。”董袭面色一喜,手中长刀猛地一拍座下战马,“驾。”他策马奔出阵前数十步,于对方一百五十步外勒马。
“吾乃讨逆将军董袭,谁人敢上前与某一战?”董袭身长八尺,面容粗犷,留有络腮胡,手中长刀亦有数十斤之众,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眼中更是精光闪烁不休。
“汉贼小儿休得猖狂,且看某祖安前来斩你。”平地里传来一声大喝,对方军阵中,一名乘骑着黑马的山越头目杀出,手中长枪一卷,来到近前之际,便是一记伴随着战马冲刺的强力直刺。
董袭冷笑一声,策马上前之际,在两马交错之时,身形避开这一刺的同时,长刀自下往上,刀光一晃,竟是直接一刀削飞了马首。
“哧”滚烫的鲜血横飞四溅,祖安在马下滚动几周,正要站起身来之际,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喝:“当心。”
他只觉得一股寒芒刺背,一股心悸的感觉传来,当他回头看去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目光缓缓抬高,他看到了己方军中,数十个大小头领瞪目欲裂的表情,看到了那刀刃上还残留着鲜血的汉将,也看到了马下缓缓跪倒的一具无头尸首,持枪的这人,看着熟悉,可到底……是谁……呢。
“主公,机不可失,趁元代将军阵前斩将,大涨吾军士气之时,应下令全军出击。”徐庶在身侧朝着刘奇拱手一拜。
“传令,徐晃五千虎卫营为先锋,丹阳营、扬州兵为两翼,虎贲营为中军,全军出击。”
“杀啊。”数万人同时爆发出咆哮声,徐晃乘骑着战马,手持长斧冲杀在前,一马当先,最先赶上阵前的董袭。
“迎敌”
“迎敌”
对面的山越头领虽然表情还沉浸在之前董袭阵前斩杀祖氏山寨头领祖安的神威一幕中,眼见着汉军将至,他们也只能带着各自麾下人马杀出。
此役,山越近四万之兵,而汉军,加上骑兵,亦有三万七千之众,兵力相差不大,小十万之众混站在这一处平原之上。
汉军着黑甲,将领系白袍,山越头领戴着羽冠,精壮皆赤着黝黑的上身,两道洪流,在耒水之上,相交的刹那。
居中的一条线上,无数鲜血伴随着残肢断臂一同横飞,惨叫声和厮杀怒吼声,交织成一片。
乱军之中,刘奇长枪连点,他平日里在处理政务之际,亦不曾落下晨练,此刻有着数百亲卫庇护,带着剑术精湛的徐庶,身后竖起一面足有数丈高的大旗,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极为醒目。
两军交击,最前方的徐晃所部兵马,刀盾兵挡住了一波、两波、乃至三波的刀兵,在乘骑着虎豹的山越人的冲击下,在他们跳过刀盾兵落到人后之时,也扛不住了。
董袭的虎贲营,由刘奇亲卫长刘五、刘三二人接管,两人乘骑着战马,一左一右,如同并驱的两匹宝马良驹,为刘奇和徐庶这一面中军大旗,开辟道路。
一往无前,左右两侧,贺齐、于麋、全柔等将所率的丹阳精兵和吕蒙所率的扬州兵庇护着中军的两侧,两支精锐,一是由汉人精壮组建,一则是由山越精锐组建,攻杀之势,竟是不相上下,不多时,两军后翼亦是杀出极远,将刘奇所在的中军落在了后方。
第88章 歙县之战(中)()
“将军,吾等是否出战。”勒住战马的小校看了一眼身前的太史慈,一脸急迫的问询道。
“不急。”太史慈冷面寒霜地持枪立于马上,目光时刻落在刘奇那一面中军大旗之下。
随着战争的车轮推动,数万大军厮杀在一起,这个时候拼得,便是军阵和士卒的求生欲。
刘奇心知士气乃取胜之道,战前便命军士打造了这一面大旗,便是隔着几里外厮杀的军士,也能看到一直朝前推进的中军大旗,只要刘奇那一面“刘”字黑色金纹镶边的蛟龙战旗尚在,便无人退却。
两线厮杀,山越对扬州兵,同为山越精锐,两军冲杀在一起,有着吕蒙、费虎、彭式等将的扬州兵,竟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短时间内,便朝前推进了两百步,在他们脚下和身后,遍地都是山越人的尸体。
跟随着中军附近的山越营,这群已经是在山林中穿梭,为刘奇立下不少战功,手上沾满了族人鲜血的山越精兵们,眼睁睁地看着刚被俘虏不久的同胞们被送上战场,再和本族的精壮厮杀,这样的场面,便是他们生活了数十年里,部族之间因为粮食和女人交战,也从未有过这般激烈。
这一战,会死多少人?
一万还是两万,会有多少部落中的男人全部死绝,多少部族只剩下任人宰割的老弱妇孺?
他们没有来得及思考,因为,右翼的丹阳兵,在这种平原的地形上,所有军士手上的兵器都换成了长枪,一杆杆长枪,双臂紧握着枪杆,径直朝前,大步推进。
“刺”他们面色麻木,一排百人,在各自都伯和什长扯着嗓子的大喝之下,将一年有余中,训练了数万次的动作统一朝前。
斜拿长枪,回收,下压,向左,用尽吃奶的气力。
“哧哧哧哧”朵朵鲜血在他们的枪尖绽放,他们几乎来不及回收长枪,耳边便再次传来一声大喝,“收。”
“唰唰唰唰唰”后撤步,旋转着回收长枪,然后,再是麻木地听着下一道命令。
“前进”
“刺”
“收”
“前进”
“刺”
“收”
或许,会有人因为跟不上节奏,而被自己绊倒,然后,被身后的人踩成了肉泥,但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的耳朵和手上的动作,只会听命于自己的上官。
一人倒下,后队立即有人补上,百人一排,成一条直线,推荐的速度,比起左翼的扬州兵,竟是更快,在他们推进两百步的时候,已经是走出了三百多步外。
在他们身后,尸横遍野,所有惨死的山越人,死相都极为惨烈。
“败了,败了。”一名头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排队刺杀,他们胆怯的双脚,已经开始朝后逃窜,但是,身后便是冰凉的江水,这个季节,江水仍旧汹涌,此刻厮杀一阵过后,已是精疲力竭的他们,如何能够泅渡过江?怕不是会淹死在耒水之中罢。
这一场厮杀,是他们反抗汉人对他们山越族人的血洗,屠杀精壮,将所有老弱妇孺给俘虏下山,送往远离山林之处,虽赐予田亩家宅,但久而久之,这些山越人,也就成了汉人,他们会背弃自己的族群,背弃山越的信仰,背弃山越人的祖宗。
他们岂会心甘情愿,于是,在祖氏一族的牵头下,会稽黄氏、豫章张氏、永安施氏,豫章董氏、彭氏、王氏、李氏,会稽大洪氏、小洪氏、吴氏、华氏、苑氏等诸多万人以上的寨子派出精壮集中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