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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一零三零 道门之劫
几乎同一时间,在距离足有数万里远的道灵穹境之内,气氛却是一片的凄凉压抑,黯淡沉闷之极。
“败了,三教联手,居然也还是败了——”
“怎么可能?”
“九位至境圣尊,还有五位神尊联手。居然也还是打不破一个苍生穹境?”
“可怖的三十三天阵,可怖的苍生七剑!“
“万年前半步真境留下的后手,居然如此之强。”
“若无那大乾妖君宗守,这七剑又怎可能何必,那三十三天阵也无法完成——”
“这个暴君,实在是罪魁祸首!当年我就觉奇怪,大乾与苍生道走的太近了些。”
“琨铭祖师都陨落了。”
“肉冇身碎灭,好在还可重聚元魂。”
“若然慈悲道君还在,这一战未必就会如此结局——”
“胡言乱语,这句话岂是你能说的?”
道宫之内,晴明立在一座云桥。颊旁两行清泪流下,一双玉手紧紧的捏着,银牙咯嘣作响。
又是宗守,那个昏恶之君!
前次几乎将她斩杀,这一次,却又是她的至亲——
虽说至境不死,几千年后就可重聚元魂。然而一当想起,这五千载都不能见面,却依然的痛彻心肺!
若然她晴明夭折,若然不能得到,说不定这次之后,就是天人永隔!
真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扫视着整个穹境,只见四处都是盘坐调息养伤的修士,大多数人都是神情灰败。
除了此战大败之因,使诸人心绪低落,更因宗守那一剑。
虽有清玄阻拦,未能将道门八十万弟子真正斩杀。
然而也有许多道门弟子,被天道意志波及冲击,神魂受创。
若渡不过这一关,这部分人一生都难再晋阶。许多本来颇有天资的弟子,可能就这样荒废。
此是道门之殇!道门大劫!
晴明的眼中,顿时现出了茫然之色。便连紧握的拳头,也微微松开。
此时的道灵穹境,三千道门,都已然衰弱到了极点。
琨铭身亡,两位道君教主亦受伤不浅。
与魔门联手,本就有诸多弟子反感。此时的教内宿老,三千道门,对穹境与道君怕也不乏怨意。
若是度不过这一关,就是教派衰亡之始,还谈何复仇?
霍然起身,晴明飞临至那万灯窟室外。
她为道灵宫之主,出入此处,本就无碍。此时踏入进去,全不受禁制隔绝。
那些道童,也无阻拦之意。
琨铭虽亡,然而却是为救清玄脱困而死。晴明在道门中的身冇份地位,非但不会下降,反而只会更受重视。
而方一入门,就听太黄道君的声音响起:“此番确然损伤惨重,不过好在我道门根基未损。紫麟焰枪骑撤回大半,真武剑士,亦几乎全数保全,清玄师兄何需心忧如此?只可惜了琨铭——”
晴冇明的面上,再次显出了黯然之色。
唇角旁更浮起了苦涩之意,紫麟焰枪骑与真武剑士确然泰半保全了不错。
然而道门真正的根基,却并不在此。而在于道门之内,这些有望更高层次的真正修者。
毕竟哪怕有亿万道兵,都及不上一位真正的至境可贵。
苍生道的苍生七剑,毕竟只是特例。若是离了苍生穹境,离开了三十三天阵的束缚之力,作用就微乎其微。
需五位至境才可破阵,然而若只是牵制,任意一位至境就可。
偏如今不但门中小半修士前途尽毁,更是人心失散,先有宗守以一人之力,屠绝道门三十七宗。后有今日之战,数十万人神魂受创。
前后两次,受挫如此之重。道灵穹境乃至两位道祖,都无可奈何,怎能不让人离心?
“虽是如此,近二十万弟子,受苍生七剑冲击,岂不令人心忧?”
居于室内正中的清玄神色铁青,难看之至。见得晴明入内,才稍稍分心,和颜悦色的一点头,眼现出怜惜之色。
“此事终须有个交代,不能让教内弟子,心存怨恨。今日之后我会闭关,炼制二百枚九转识元丹,全数分赐下去。门中不分内外,只要确证有伤,都可领取。”
太黄眼皮微抬,透出了几分讶意。九转识元丹乃是上品仙丹,是神境修士用以锻炼神识之物。
可要炼制此丹,却也需消耗极多灵材。炼制之时,更需炼丹者的心血真元。
即便是至境祭炼,损耗也是不小。故此世间并不常见,神境修士得一,都会欣喜若狂。
如真能把二百枚的九转识元丹化开分食,倒的确是能化解那二十万弟子的神识之创。
这万灯窟内,还坐着道门内近二十位圣境修士,以及诸宗之主。
此时闻言,多数人都是身躯移送,眼中现出了感激之意。
炼制这二百枚九转识元丹,清玄必定二十载之内,都不能与人动手。
炼成之后,亦会元气亏损,甚至修为下降,代价不浅。
“若门下弟子得悉,必定会感激师兄这拳拳爱护之心。”
太黄道君讶然之后,就又一笑:“太黄却也不能让师兄你专美于前,你既打算赐下九转识元丹。那我这里,也拿出六百黄芽丹好了。”
晴明神情再动,回归穹境之内,就始终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黄芽丹亦是中品仙丹,是太黄道君专有独门之丹,炼制同样不易。
九转识元可复人神识,而黄芽丹则可增人修为。
显然两位道君,对道门中的现况,都有认知。拿出这许多仙丹,是存了安抚之意。
清玄太黄几句言语落下,这万魂灯窟内压抑的气氛,就是一变。
“教内弟子元魂受损是其一,我心忧之二,却还是宗守此子!即便如今苍生道有四位至境存在,也不及这人使我忌惮。”
那清玄依然是眼神不虞,郁郁寡欢:“此子掌大乾一国,剑道修为,更已通天。如今除了圣境修者可以匹敌之外。在云界之中,近乎无敌。此子回归云界,我道门该如何应对?要诛灭此子不难,却可能得罪焚空陆家。然而若任由他这般成长下去,迟早是遮天大数,再难摇动。也会危急我道门百年大计——”
【神煌】 一零三一 儒门之敌
说到宗守,万魂窟室之内,又是一阵沉寂。几乎所有在场之人,都是神情狰狞,显出了愤恨之色。
对于这人,道门实在毫无办法。血剑妖君之名,是以三十七宗数十万弟子血债铸就。
而今日琨铭,更是直接就死于其手。几十万教内修士因其而伤,恨之入骨。
“若是抹杀不了,其实可选择合作。”
太黄道君面无表情的接口:“不过因之前诸事,此子已深恨我道门。我道门之中,更有一位至境陨落其手,欲生食其肉者,不乏其人。此仇不可解,这条路算是堵住了。”
说完之后,却是颇有深意的,看了晴明一眼。
晴明一窒,心中发冷,知晓这是太黄对她,不着痕迹的指责。
说到底,道门与宗守的恩怨,其实只限于道灵穹境与玉清一家。
穹境之内,也早有种说法。道门修者追求的是清净无为,乃是出世人。
其实真无有必要,与苍生道死磕。
众民平等,与道家何干?
这上清一脉,难道是想抽身事外不成?
“自宗守拜入苍生道起,此怨就不可解。两脚恩怨,源自云荒之末,羲子欲取那件开天至宝之时。那时就已注定,道门与苍生道,只能存一——”
清玄同样淡淡说着,却使室内气氛,微显尴尬。
这是提醒围杀羲子的仇怨,绝不可解。
太黄笑了笑,也不在意:“宗守此子,我二人投鼠忌器,然而却自有不畏之人。太始与无上元君,都恨之入骨。后者罢了,前者却绝不会畏惧陆家。只是如今需远避秀观,疗养伤势,一时不能下手而已。再就陆家,想要此子性命的,亦大有人在。真至不得已之时,你我二人亲自动手,也不是不可。故而我教真正需在意的是眼下,此子既然是仗王冇道武学横行,那么就釜底抽薪便是。这也是我道门,唯一能翻转大势之机——”
“所见略同!”
清玄也笑了起来,悠然道:“无论是苍生七剑也好,还是那三十三天阵也罢,都需王冇道之气支撑。故此这大乾,也是苍生道必救之处。”
晴明静静听着,胸中渐渐浮起一丝喜意。
已然猜知清玄太黄之意,三教联手,实力依然远在苍生道之上。
避开苍生穹境三十三阵,在云界之内决战,道门依然有着极大胜机。
这次与苍生道之间的大战,还远未结束!
宗守的大乾王朝,也的确是此时苍生道,唯一的弱点。
不止是她,这万魂窟室内的诸人,一时也都是眉飞色舞,神情振奋。
“你我二人看到了,以朱子李别学之智,定然也能想到。这两位,岂是肯善罢甘休之人?”
正这么说着,那清玄忽的心中一动,目光透彻了许多,看向穹境之外。
只见东面方向,一张伸展开万丈余长的冇金色卷帛,正在横荡空际,遥遥飞向了皇京城的方向。
“是来自白鹿洞——”
正是儒家根本重地,圣人传道授业之所。
此间诸人,也多有目照虚空之能,亦纷纷望去。
而后就只能一个宏大刚正的雄浑之声,遥遥传至。
“今告天下儒生,有大乾妖王宗守,汝我名教,杀我教董圣先师。此人信奉苍生教义,崇信妖理邪说。在位十载,每每倒行逆施,行种种荒唐之事,穷兵黩武,使民不得安。更欲效始皇焚书坑儒,灭我名教,是为我儒门之敌!”
那声音赫然弥漫数万里之巨,甚至直接传入到穹境之内。
太黄眉头一挑,而后笑声不绝。
“儒敌么?这是号召天下儒生,以大商为敌。这昏暴之君的名声,此子估计是坐定了。难得,朱熹道友此时,必定是怒发冲冠,打算与这这大乾死磕——”
即便是大乾国内,此时子民富庶,政治清明。
却也及不上儒家之人,笔定春秋。
“如何能不怒?儒门董圣死于宗守剑下,几乎连复生都不可得。这一位,与朱子可是有伴师之谊!”
清玄面色冷漠,眼神阴翳难测。他最疼爱的弟子,同样死于宗守之手。需要五千载时光,才能复生。
怎能不恨,怎能不恼?修行多年,古井不波的心境,此时也是再无法维持。
“然则今次那大商国君,辛苦经营的三十万道兵,一日尽毁。只怕此时,正是痛彻肺腑,未必就能应朱子所请。”
要攻灭大乾,必须依赖大商朝之力。
道门之中,二十万弟子元魂重创,其余不少也需养伤。
而此时大乾,虽是行精兵之测,也已有三阶战卒三百万有奇。血云骑的数目,更达三万。
而国内武风极盛,尤其是宗守新政之后。最近高手强者,可谓层出不穷。
危急之时,再召两百万大军,也非难事。
若是至境不出手,而圣境尊者,又因云界意志的排斥之力,境界被压制。
那么此战的主力,就只能依赖大商。
“元辰皇帝么?他无选择余地。若是不肯,就换一个皇帝便是,太灵宗一直扶植辽王。以这一位替代,想来那朱熹也会仔细考虑一二。”
清玄讥讽的一哂,这是他为弟子的复仇之战,故此是容不得任何障碍。
或者一时还奈何不得那宗守小儿,却可斩去此人根基。
日后一步步削其国势,夺其气运。自可将之彻底扼杀!
“再说他那三十万道兵,尽皆葬于宗守剑下。又岂能不怒?如此妖君,岂能不惧?”
※※※※
大商皇京城内,风华宫听政阁,殷御蓦地一口鲜血吐出,
猩红的鲜血,洒在御案中的一张白纸上,显得是刺目之极。
殷御却仍觉胸中血气翻腾,苦闷难当也烦恶之极。脑内一阵阵昏沉,方才那一刹那,几乎当场失去了意识。
而到至今,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言语,乃是真冇实。
也不自禁的,是声色俱厉,目眦欲裂。
“果真是全灭了?我大商十五万玄铁陷阵卒,八万绝箭神弓,五万元辰血魁骑,全都葬生在苍生穹境之外。被那大乾妖王宗守,以苍生剑阵一剑而斩?”
【神煌】一零三二 亲征大乾
巨大的压迫力,顿时笼罩在殿阁之内,
内侍少监高若身躯颤栗,知晓此时的元辰皇帝,已然怒极,甚至有迁怒之意。
伴君如伴虎,此时即便亲信如他,也觉心胆俱裂。
不敢答言,高若是小心翼翼的,将一枚玉简递到了御案之前。
殷御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仅片刻之后,就是一声虎吼。将手中之物,握成了粉碎!
这玉简之中,正是那三十万道兵,被天道之剑一击粉碎之景。
这一刻的殷御,脖颈几乎涨粗了近倍有余。王者之风荡然无存,却仿佛是个受了伤的雄狮。
许久之后,才稍稍平复下来,殷御深呼了口气,怒瞪着翰林院直学士左信。
“几日前,卿曾说此战,万无一失?”
那左信面如死灰,脸上冷汗涔涔。沉吟良久,直到殷御不耐,这才再次开口道:“我教先圣董子,此战中亦被那苍生道的苍生七剑弑杀。此是八千年之后,我名教又一大劫。事前谁都不曾想到,三十三天阵完整之后,有那般神威。也绝不曾料到,那苍生七剑真如传言,可以斩杀至境——”
大战之前,谁都不曾真正在意过,那羲子所留的七口剑器。
也确实没有人料到,苍生七剑配合三十三阵,会近乎完美无缺。
甚至连太始那般强横的人物,也无可奈何。
殷御冷哼了一声,接着又看重玄:“事前国师曾言,此战若无变数,则必胜无疑?”
那重玄苦笑,他一世英名,可谓一朝丧尽。
几年前与孔睿的赌约输了,料错了孔瑶。使这位云界首屈一指的帅才,未来的擎天之柱,背离了大商。成就大乾东南霸业。
这一次仍是料错,这一错则是葬送了大商辛苦培育的三十万精锐道兵。
“这次是臣之过错!应该是有高明术师出手,阻我衍算天际,不能测度凶吉。没料到宗守这一变数——”
术算之道,即便至境修士,也不可能擅长。
妄窥天机,自然也被天所忌。走了这条路,基本就是绝了长生之望。
即便是九千载之前,曾经在凌云宗各处道场留下了‘命’字天符,天赋之高,惊动诸界的那人。此时也仍在沉浮挣扎,不能得望大道根本。
故此凡是至境圣尊,虽偶尔也能窥得天机,料算过去未来。可对此道,多是避之唯恐不及。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不愿!
其实战起之前,他也察觉异样。可那时又怎会想到,合九位至境圣尊,五位神尊,一件神器之力,也依然落到惨败之局?
“高明术师?没听说过苍生道内,有这等人物。”
殷御皱眉,忽然想到一人:“可是那孔睿?”
重玄嘴里发苦,艰难的唯一颔首。
云界之内,站在宗守身边的高明术师,也只可能是这一位了!
短短数年而已,不意此人在术算方面的道冇行,居然进展如此神速。能在不知不觉间,就瞒过他术算之法。
以他估算,此人倒未必是料到苍生道必胜无疑,只是把未来一切搅乱,打成了混沌。
可即便只做到这一点,也是极其高明了。
这等修为进境,简直就是如天助一般——
天助?
重玄心中微动,他是借大商国运来修行,消解灾劫。这孔睿身为大乾司天监正,宗守最信赖的术师,同样也能做到。
却也不可能似这般快法——
到底是因何故?
“逆臣贼子!”
殷御一声冷哼,重重的一拍桌角。使身前御案,几乎崩跨。
“传旨!凡孔氏一族,全数剥夺官身,下入死狱。十岁以下,则给我流配北荒军中,任其自生自灭。不得朕赦,不得返回!”
对孔家可谓恨极,这般处置,既是为泄恨。也是为惩罚孔氏上下,压制孔睿之过。
有这等惊世之才,却不能为他所知,不能为他所用!
还有一个孔瑶,什么灾星临世,不详之人。他若能有这一员虎帅,如今还有何忧?可为一方柱臣!
即便是血戮之灾又如何?那是他国之灾,大商之幸。
可恶!可恼!也可杀!
旁边的高若如蒙大赦,匆匆唤来候在殿外的中书舍人拟旨。
殷御却仍觉是气恨难平,只是此时,更多的是恐惧之意,浑身发凉。
那三十万道兵,乃是他权柄所在,也是牵制国内诸多世家,最大的底牌。
此时全军覆没,他该如何镇冇压国内?
如今的中冇央云陆,虽是表面安宁。却有无数人,无数的宗派,在为新出现的灵石矿脉,虎视眈眈。甚至为此,故意挑动愚民生乱。
而几大世家,还有那些执掌一方的权臣,也莫不居心叵测,暗中窥测着这大商皇位。
此刻的大商,分明已风雨飘摇,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脑内愈发的昏沉,殷御只觉是血液倒流,浑身冰凉。
却听那左信,躬身言道:“陛下其实无需忧心!此番虽败,我儒门朱子先圣对君上之诺,却仍有效。陛下是万古明君,此番却因我等之过,损兵折将。我儒门上下,都感激自惭——”
殷御精神略振,对于左信之言,却不置可否。
儒门可为大商支柱,却不能任之由之。
若真正全赖其力,受其挟制,大商多半离亡国不远。
也就在这时,殷御与殿内几人,都抬起头。望见一道浩大的金光,冲卷而来。
“——今告天下儒生,有大乾妖王宗守,汝我名教,在位十载,每每倒行逆施,行种种荒唐之事,穷兵黩武——焚书坑儒,灭我名教,是为我儒门之敌!”
儒敌?
正愕然间,殷御就见那道金光冲断而下,到了他这殿堂之内。
万丈文书,缩成了二尺,浮在了他的身前。
内中之文,又与方才声中所言不同。
“出兵大乾?”
殷御直觉头皮发胀,胸中一股恶气积郁。
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心思征伐大乾?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这国内的乱局,就不理会了么?
左信看了那金色文书一眼,却是微微一喜:“此是喜事,臣请陛下征召各藩兵马,亲征大乾!”
【神煌】一零三三 秦皇墓现
“此是喜事,臣请陛下征召各藩兵马,亲征大乾!”
殷御的眼眸一亮,颇有深意的再次看了那左信一眼。
此法倒是不错,可一举两得。即解决了大兵征伐的后患,也可消耗诸藩实力,
后者神情则更是恭敬:“我大商如此据有大义,更有先圣朱子号召。陛下只需一纸诏令,似那杨家朱家诸门阀,定然不敢拒绝。”
要登皇位,就定需儒门支撑。若然推托,那就不是只违逆了大商,而是开罪了整个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