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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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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了一眼,梓归子是幸灾乐祸的冷哂:“冥死门开,当是东面那位九阴冥女降世。若不能阻,则血漫千里。此时天地封印,又缺一角。灵潮之起,便在近日。这是天助我道门!”

随后是心神一动。只见远处。正有无数的甲士,潮涌而来。

十几股还算强横意念,陆续横贯此间。

“原来这世间,还有人知晓我梓归子!”

大笑数声,梓归子是一个踏步。就消失了原地。

晴明则是微微摇头,当初他就感觉,还是莫用本名最好。

也罢!打草惊蛇,其实也未必就是坏事。

能惊动宗守,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使此处的驻军守将疑神疑鬼,也很是不错。

即便再英明的人,只要感觉到危险,感觉到压力,只要急起来,就有可能会犯错——

双目中厉芒微闪,晴明接着亦是一个闪身,紧随在那梓归之后,离开了此间。

当那数千甲士赶至之时,此地数人,都已不见了踪迹。

※ ※ ※ ※

驾驭辟魔神梭,宗守只用了三日,就已经飞抵那魔尸山上空。

此处的阴雾,已经是蔓至血谷之外,笼罩千里地域。

而那阴冥死气,也同样毫不逊色。半条山脉,都在其覆盖之下。

宗守虽是早有防备,在云圣城布下重兵,却根本就靠近不得。

眼望了望下方,思及数年之前,宗守顿时是微有些唏嘘。

而就在他抵临此间不久,原本的云圣城主,此时乾天山仅有的几位巡抚之一虚政元,也随后遥空飞至。

就在半年之前,此人也同样突破了七阶,已能御空而行。

此时立在宗守身后,面上满含着愁意。

“三日之前,此处的阴冥之力,突然爆发。也不知是因何缘故——”

又躬身道:“臣有罪,因恐此地之变,是那冥女复生之兆,故此已自作主张。将此地周围三千里之民,尽数疏散。只是看这情形,怕是已经来不及。”

“事急从权,孤该感谢才是爱卿才是,怎会责怪?”

宗守微微颔首,目注着那巩欣然葬身之所。

此处虽是阴雾弥漫,却阻不住他的灵目。

那里的一切,都如同他将巩欣然埋葬之时。只除了墓碑之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血痕。

遥感地下,更有着整整八十一条阴脉,聚集于此。

那墓穴,就仿佛是一个强力无比的心脏。而这些阴脉,则仿佛是血管。在有序的吞吐着,天地间的阴冥死力。

而若是侧耳倾听,更可隐隐听见那墓穴之内,有心跳之声。

初时若有若无,可若听的久了,却是渐渐震响。有如擂鼓,撼动心神。,宗守顿时只觉那额角处,一阵抽疼。看这情形,这巩欣然还真是出世在即。

果然就如金不悔的所言,这绝非是普通的九阴冥女临世。

观那巩欣然的墓穴,分明已是快要将这生冥两界,彻底连通。

“最近可曾遣人进去看过?这几日有什么异状?”

“日日不敢怠懈!”

那虚政元皱着眉:“一直都是,可三日之前,这冥力突然爆发。此时三阶之下,都是立时身死。四阶先天,也只能接触片刻。即便是臣,也不敢深入。内中是何情形,臣实在不知——”

宗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随后又舒展开来。

“可传孤之令,让周围驻军,全数撤走。”

此处的冥力,积郁了数年之久,实在太盛。普通人根本就靠近不得,也自然是插不进手。

留在这里,只能是送死而已。

只有五阶之上,才可无恙。

此时那血云骑,还在辉洲。乾天山城内,只有一千血云骑士,加上两千玄狐铁骑。

这两支精锐,却需镇压在乾天山城,防范诸宗强者,轻离不得。

这一次,可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说出这句,宗守就抛下了虚政元,独自踏入那阴雾之中。

这雾中的冥死之力,果是极盛。普通的五阶,即便是不用如普通人般,立时化作枯骨。可若呆的久了,也需损耗一定的寿元。

宗守对此,却已是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在雾中遁行。

掌握冥河告死剑,比这更浓厚十数倍的冥死之力,他都经历过。对此地的些许死气,自然不惧。

这魔尸山千里之内,都已无生灵。就连草木,也全数枯死。

地面之上,更覆盖着一层薄冰。

周围却又有无数道视线,在远处遥遥窥视。

一目望之,全是跳动的阴火。

虽无生灵,却有着不少能动的死物。多是身躯腐烂的兽尸,还有一些森白枯骨。

不过可能是魔尸山周,本就鸟兽绝迹。宗守又早早就有防备,将此处封锁的关系。

这些死物,阶位都是极低,构不成威胁。而这一直到宗守,行至那墓碑之前,也没一只死物,敢向他挑衅。

这些冥兽,大多是没有智慧。可却能判断强弱,只凭宗守散开的那强横的剑压,就足可令它们戒惧。

看着碑上,那学姐巩欣然几个血字。宗守的心神,又是一阵恍惚。

——这是他昔年所恋之人。

以前自认是谈秋,虽可怜巩欣然的际遇,却对此女并无太多的感觉。

只是此时,他已经是知晓自己的本原。

所谓谈秋,只是宗未然聚他残魂,借宙极命世书之力,投入到万年之后转生而成的另一个‘宗守’。

思及临海书院中的过往种种,宗守的目中,一时全是怅惘之色。

旋即他心神,就又猛地一醒。

即便这巩欣然能够醒来,也再不会是那位对他温柔体贴,照顾有加的学姐。

他宗守,也再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心境更绝不可能,回到数载之前。

叹了口气,宗守灵能注于双目,往那墓中看去。

却窥不见那巩欣然的身影,只能望见那墓里,一团隐隐约约的阴雾。

正当宗守的灵念,欲将这阴雾洞穿。那石墓之中,就有一股阴冷至绝的神念,如锥般往他元魂深处,穿击而来。

宗守挑了挑眉,收回了目光。也将这波神念,彻底屏绝在外。

而后就立在了原地,默然无语。

方才那灵念,是巩欣然?

冰冷生寒,戾意满含,不类生人——

也的确是死者。!~!

第六九六章 冥门已开

默然良久,宗守才又往这石墓左右看了一眼。这周围本该是有不少符印封禁,不过此时却都已支离破碎。那阴冥死力,是一浪高过一浪,往四周冲击。

宗守虽未觉不适,却感觉到这冥力,这被一股力量操纵着。往他所立之处,冲压而来。

无数邪祟,亦隐藏其间。

“嗯?”

只冷冷的一哼,宗守身周的冥力,就已是倒涌而回。

至于那邪祟,却无需他出手。方一近身,便已开始了溃灭。

定定的看着那墓内,宗守是一阵意念难明。胸膛间一丝杀意,明灭不定。忽而升腾而起,忽而又强制压下。

最后是幽幽一叹,转身步出了这阴雾之外。

以他如今的修为,弹指间就可将这墓穴抹去,也非是单纯的欲顾念旧情。

是因感知到,这孔瑶之墓,此时介于生冥两界之间,受两股异力护持。

强横浩大,又冥气森然,竟隐隐与敖坤仿佛。

也终是知晓金不悔之师与那几位浩玄宗修士,为何会受伤而返。

宗守虽能借冥河告死剑,直击那冥界之内,将两界分割。

只是此举,却极其冒险,是智者所不取。

才踏出雾外,宗守就听远处一声轻笑,遥遥传至。

“君上来的好快!”

循声眺目,赫然便只见苏辰,正立在千丈远处,旁边还立着十几人。

其中几位,也是熟人。苏辰左面,便是巩欣然之弟巩悦。

此时虽不能御空而行,可本身却灵武双修,都是六阶之境。借助法器,亦能飞腾于空。

而另一位,却是此前在聚龙山,曾见过一面的沈淮。

不过此时最令他在意的,还是这几人身后。那十几位一言不发的青年。

有着类似真武剑士的气息,都是锐气十足,却意念混同一体,动作举止,亦差相仿佛。

除了相貌不同,其余就仿佛同一个模子筑出来的。

其中七人,右边大袖之上,都绣着一根七节竹。多半便是寒山宗的地阶道兵——寒山剑士!

另六人。都是身背大剑。带着几分书卷气。定是浩玄宗浩然清玄士无疑。

而这苏辰沈淮,明显都不是浩玄寒山二宗的主事之人。

二人之前,各立着一位修者。此时都朝着宗守一礼。

“寒山碧竹,见过君上!”

“久闻君上之名,却一直缘悭一面。浩玄柏若这里有礼了!小徒不悔,多蒙君上照拂,柏若感激不尽。”

宗守一怔,忖道原来这一位,就是金不悔之师。

与那碧竹一般,一身气机,明显已至灵境阶位。

他知晓这些穹境圣地之主,大多都有着极其雄厚积累。只因要镇压宗门,才一直压制着。未曾晋阶。

此时灵潮一起,就再勿需如此。

似他们苍生道,方文与水凌波,这一年中,都已经陆续突破了灵境。其中三宗六门之主,也都是如此。

尤其水凌波,竟是一跃至灵境高阶。接过了苍生学宫宫主之位。根基之厚,无人可比。

故此望见这两位,宗守是毫不觉意外。

神情谦逊的,与这些人一一见过礼,宗守才好奇地问:“苏兄之言。其实本该由孤来问才是。寒山浩玄二宗距此,足有数万里地——”

话音未落。就听苏辰摇头道:“我等是十日之前,就已至此间。柏若师叔半年之前,早早就遣沈兄过来,日日关注此地。料定这冥女出世之日,必定提前。如今果不其然——”

宗守再次愕然,心中顿时只觉愧煞。身为一国之君。对于这里的变故,了解反而不如数万里外的浩玄宗。

除了如今乾天山的人手,确实不足,也有着轻忽大意之故。

此时是愈发的感觉自己身边,得用的人力,实在太过单薄。

宗原孔瑶虽强,却需借万军之势,才能与灵境相抗。

而此时供奉的那十几位九阶,资质大多还算不错。

此时灵潮初起,其中几位,已有了突破征兆。可这一时半刻,也派不上用场。

也唯有符灵宗,赶回云界的三位灵境修士,可供他任意差遣。

此宗虽已重建,却需赖他之力良多,此时等同于乾天供奉一般。

而今这三位,也同样在乾天山城坐镇。

“惭愧!孤身为国主,却只能孤身至此!”

相比较他,这浩玄寒山二宗,阵容却可称得上是奢华。十三位地阶级别的道兵,两套剑阵。这样的实力,灵府之下的宗派,都无抗衡之力。

“君上剑道无敌,此时天下,谁不知七霞山之战,君上以一人之力,破真武七截剑阵,又力斩珈明罗之事?此战之后,更独当千军。此时已是时隔一年,以我观之。君上如今一人,就可抵我等合力!”

此言说出,周围几人都是眼含异色,无半分异议。

而那柏若,接着又是一声轻叹:“此地之变,我浩玄宗罪过不小。实在不能不上心——”

正说着话,远处又是几十道华光,陆续落下。

都是僧人打扮,佛光隐蕴。为首之人,便是慈方。

此人不但与宗守熟识,与其余几位,亦颇有交情。

遥遥见礼之后,却没来得及过来说话,就是略一凝眉,

也不知道对同行之人说了什么,这些僧人,都纷纷散开,进入那阴雾之内。在那墓穴周围,布置法坛佛器。一根根粗大无比的经柱,纷纷立起。

整整三十六根,高约百丈,分布四方。而这些佛僧,都端坐在这些经柱之上。

随着梵音念动,金芒绽放。那正向外汹涌扩散的死冥之气,立时为之一窒,开始往内收缩。

一束束金芒,从内广照而出。

“是大日降魔经,正好对症!”

那碧竹的目中,闪过了一丝喜色:“有佛门相助,今日又多了几分把握。”

宗守也微微颔首,三十六位佛僧中,真正到灵境阶位的,只有四人。

却都是修行大日法相的高僧,大日如来,光可无量,亦掌握生者之世,正可克制这冥死之气。

只需约束住这死雾扩散,这周围数千里地的生灵,当能及时疏散。

与这慈方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位。此时是施施然的,行到了宗守身旁。

其中一人,正是赵嫣然,此时是得意的轻笑:“幸不辱命!你又欠我一次——”

宗守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他这次过来,自然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只是如此一来,却又要让这疯女人得意一回。

那边还有净音,此时是柳眉微蹙,有些忧心的,看着那阴雾之中。似乎全然未曾听见二人之言。

没心思理会这赵嫣然,宗守径自转过头,朝着巩悦一笑,拍了拍他肩膀。

“进境不错,日后定可成大器!有孤在,定不会让你有事——”

短短数年,就已至六阶,进境的确是不错。

不过此言,更多的却是安慰。

以巩悦的修为,参与此战,实在是太勉强。寒山宗带其来此,只是因其特殊身份。

那巩悦本是略有些心神不宁。此时闻言,是出奇的再不觉忐忑。镇定了下来,就朝着宗守暖洋洋的一笑:“巩悦不惧死的!”

此言一出,那碧竹苏辰二人面上,都透着赞赏之色。

宗守也微微点头,这是巩欣然,唯一的弟弟——

那冥气翻滚,愈来愈是浓厚。即便烈日之下,也不曾退散分毫。

随着时间推移,此处周围聚集之人,是越来越多。都是附近一些宗派的修者,以及一些散修。

冥女出世,血漫千里。

修为差点的,都不敢过来。

此时汇聚在此地的,几乎都是九阶之上,而且多以魔道居多。

崆器丹灵宗,也各来了些道兵与灵境修士。战力不算太强,也无有什么强力的降魔手段。却可压制周围,那诸多魔修。

至于苍生道,却是无法赶来。最近三宗六门,虽也开始把力量渗入至东临境内,可此时的东临云陆,是暗潮激涌。

宗守同样不敢轻易动用其力。

出人意料的,却是那凌云宗,也有人赶至。为首之人,正是那严飞白与歌含韵。

两位九阶,还有一套地阶道兵。

宗守看的是微微惊讶,这两人,居然也到了天境巅峰。

尤其那严飞白,一身剑意凝若实质。那惊云神灭剑意,分明已到了极高的境界。

也修出了魂力,就不知是否完成了灵武合一。

这二人的修行之速,真个是使人膛目结舌——

只是想想自己,宗守便又恢复了淡然。

这二人本就是后世,横行一方的强者。又有其祖师荫庇,以凌云宗的底蕴,此时突破九阶,根本无需意外。

自己能有那种种际遇,别人难道就不能有手段,一步登天?

凌云宗与他关系,本就是近乎生死大敌。最近一段时日,更因国中灭道之事。本来缓和的关系,又日益趋紧。

故此都并无过来与他见面的意思,只那歌含韵,遥遥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宗守在两万丈高空,径自选了一处清净之所坐下,静静冥想休息。

直过了四日,才忽的睁目,再次看向了那下来。

此时苏辰几人,也纷纷醒来。

“冥门已开!”

第六九七章 不得长眠

说是冥门,其实是那石墓之上,一个庞大无比,正在喷吐着冥死之气的黑色空洞。

而那来自墓穴深处的心跳声,也是一刻强过一刻。

诸人对视了一眼,都知这冥女复生,只怕就在几个呼吸之内。

碧竹凝思了片刻,就朝着宗守一礼:“请君上为我等压阵,我与柏若先试一试,能否将这冥女逐回冥界。这巩悦师侄,也需拜托君上照拂!”

宗守眼皮微跳,而后是轻轻颔首,随手一拂,就将巩悦召来身旁。

此时那些佛僧的梵音,愈发的强盛,回环震荡,覆盖千里之地。

那些经柱,也同样灵光闪动。一个个梵文,陆续呈现。

正是大日降魔经,金芒四耀,把无数的太阳真火,都纷纷引下。

却仅能将那冥雾压制着,不能扩散。

下方的冥门,依旧是扩张。

而后只听是一声咔嚓的声响,一只素白小手,从那墓中蓦地探出。

使此地附近,所有修士都心头一跳。

宗守心中,也微微一沉。而后就只听‘篷’的一声闷响,包括那墓穴在内,周围千丈之地,都尽数化作了细碎粉末,在狂风中四下流散。

一个曼妙的人影,也出现在众人眼前。

身上的衣物,正是宗守将之下葬之时的模样。

只是此时当望见此女,宗守却是怔了怔。

以前巩欣然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可是此时,那五官轮廓还是不变,可给人的感觉,却竟是美绝人寰。

便连他身边的赵嫣然,也比了下去,无与伦比——

当此女现身,就立时引得空中无数的黑死之气,冲击而下。

本身却是神情茫然的,四下里到处望着。似乎不解。为何自己还能存活世间——

渐渐的,当那焦距终于凝聚,巩欣然却是冷然一笑。似是自讽,也似在自怜、

“原来我巩欣然,居然也能死而复生。九幽冥女么?”

立在宗守身旁的巩悦,顿时是微透喜意。记得自己姓名,显然还有着前世的记忆。

只是周围诸人,却都未动容。也不急于动手。

只待那两股凌驾于此的强大意念退去,此地重归生界。

宗守的心内,却是再又沉了一沉。

只觉这巩欣然,虽是在说着话。可那言语之间,瞳孔之内,却是半分感情也无。

复生之后,更是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就仿佛他与巩悦,都是陌生路人。

而下一刻。便见巩欣然忽然仰起头,眺目天空。

“那么尔等,这是欲阻本宫降临人间?”

随手一扯。那漫天冥气就如潮卷来。萦绕在巩欣然的身躯四肢,竟是凭空成了一套黑色的甲胄。整个人,凌空而起。

碧竹柏若,都是默默的不说话。只到数息之后,才眸中一团精芒爆开。

“动手!”

语音一路,七道寒洌剑光,就从云空冲凌而下。

那巩欣然淡淡看了一眼,却毫不在意。一面黑色的盾牌,忽的从那冥门中穿出。张开百丈盾光。封禁天际,将那剑光都阻在上空。

而后是无数的寒力,从剑影气芒中炸开。一片‘噗嚓’的声响中,下方整个山体,都在这瞬时冻结。

柏若身后六人。亦是如流星般坠下。分据六方,恰好将巩欣然与冥门,围在中央。

那硕大宽剑,猛地在地上一插。而后六股滂湃浩荡的剑气,冲凌而起。彼此呼应。

各自又抖开了一张书卷,无风自燃。而后那气机,愈发的庄严正大,刚正堂皇。

竟将周围冥气,横扫一空。甚至那冥门,也被压制的向内微微一缩。

“是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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