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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就在周麦的手刚碰到门的时候，后面的曹夫人又出声了：“赵大嫂，稍等！”
闻声周麦回头，只看到曹夫人脸上犹豫的表情，见周麦抬头，她商量道：“赵大嫂，不如这样，你先在我们店里试做一下，一个荤菜一个素菜。然后请我们试吃，如果大家的评价还不错，我们下面都好谈，当然，这试做的两个菜反应好的话也按照刚才你说的价钱，你看怎么样？”
听了她的提议，周麦点了点头，觉得她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于是就随着她来到了厨房，看有什么现有食材。
转了一圈发现有作料类的倒都是很全，就是菜少些，好在还有些豆腐和准备给自己人吃的猪大肠。这些就够了，周麦准备做一个麻婆豆腐和洋葱肥肠。
她做菜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请出厨房，一是觉得有人在这儿碍事儿，二当然是因为怕别人看得了这个方法，那就少了资本拿出来谈价了。
曹夫人和她的丫鬟和两个小二和厨师在门口翘首期待，他们虽然还没有见到菜，但是已经被香气所吸引了，就在他们蠢蠢欲动时，厨房的门开了，周麦拖着两盘菜走出来了。
除了曹夫人，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想拿起了筷子，可是见老板娘都没动静也没发话就只能在那眼巴巴的等着。曹夫人慢悠悠的优雅的加起了一块儿猪大肠。
曹夫人咽下嘴里的第一口菜，抬头看了一眼周麦，眼中一闪而过惊喜，但是她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又用木勺取了一勺豆腐放入口中。然后她这次是放下手中的餐具，抬眼给旁边的下人说，你们都尝一下看味道怎么样。
然后她冲着周麦说：“赵大嫂，借一步说话。”说完起身，忽略了后面众人的赞叹声。带着周麦返回楼上的雅间，还特意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周麦随她上了楼，落了座。微笑着静候曹夫人下面的话，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那两道菜已经让对方很动心了。现在自己处于主动地位，所以不急。
“赵大嫂，奴家觉得刚才这两道菜做的很好，如果方便，赵大嫂现在就可以把这两道菜的做法给到我们，这个是一两银子，除了这两道菜的三十文钱，剩下的是给你付的定金。希望你下次集市前能再给我们五道素菜十道荤菜的菜谱，不知道赵大嫂觉得怎么样？”曹夫人说完唯恐周麦不愿意，呈上了一两银子。
周麦点头称同意这样，收了银子，然后请曹夫人取来笔墨纸砚，周麦那龙飞凤舞的毛笔字更是给曹夫人一个大的惊讶。她才意识到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了，内心生出了和她深交的想法。
其实周麦不是没有想过像之前看到小说里写的那些一个菜就能卖几百两银子或者技术入股什么的。但是她觉得做菜这个事情没有一点高科技的含量，古代的人这么聪明，吃一两次就有可能猜出这道菜是怎么做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一次性买断，再说她觉得这个是造福大家的事情，这样过不了多久很多镇上的人就有口福了，做为一个吃货，独吃吃不如众吃吃。
给了曹夫人麻婆豆腐和洋葱溜肥肠的做法，拿了一两银子，她兴高采烈的去了王一刀的剃头摊儿找刘嫂子和冬儿了。心里还盘算着今天花费了六十文，挣了一两，倒是赚了四十文钱，还是觉得蛮开心的。
到了剃头摊儿，发现只有赵冬儿一个人在那边等着，周麦就问她，你刘大娘呢。原来刘嫂子去寻驴车去了。
待刘嫂子领着驴车过来，他们忙着把买来的东西放上去，竟然也将近放一满车，三个人上去往赵村去了。
到了家刘嫂子先让卸下来周麦买的东西，因为她的东西比较少，好卸。周麦说给她车资，刘嫂子死活不要，车还在等着就不好推让，只好领着冬儿背着包袱先下车了。
回到家太阳还没有落山，周麦就张罗着做晚饭，因为白天在镇上买了些荤菜，于是晚上冬儿烧火，做了狮子头和尖椒肥肠，中午她给福临客栈做菜的时候尝了一口没过瘾。晚上回家接着做。
一共做了十个狮子头，就给刘嫂子家送了四个，又给公婆送了两个，然后尖椒肥肠就给了公婆送些。
送这些的时候都是天已经暗下来了，所以路上碰到的人没几个。给刘嫂子家送的时候就自己去了，刘嫂子她推让了一会儿，周麦说：“嫂子，之前你那么照顾我，我一直没有什么报答你的，这点吃食又没什么。”
刘嫂子把她拉旁边问道：“小麦，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些东西？还有你家里刚盖了猪圈和厨房，听说你们分家可是没有分给你一文钱。今天在镇上我就想问你来着，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想着回来找个时间找你说清楚。”
周麦拍了拍刘嫂子抓着自己的手：“嫂子，你放心，我这钱绝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娘家做豆芽菜生意你也是知道的，就是我出的主意。这些钱都是我娘卖芽菜得的，其中有我一份儿。”
看着刘嫂子还是将信将疑，周麦微笑着继续给她解释：“之前一直没说是因为怕我大嫂和弟妹知道了，这还不闹翻了天啊，如今分了家我也不怕他们了。所以等到现在才告诉你，你切莫怪我隐瞒啊。”
“看你说的，我理解你的难处，这一大家的就你每月进项，是得想个办法来些钱，不然你和冬儿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刘嫂子理解她。
又在刘嫂子家逗留了会儿，带着另外的一份儿去了隔壁的公婆家，进了院子就只看到厨房有人在做饭，就直接进厨房了，看到婆婆在烧火。
于是上前叫到：“娘！做饭呢。”孙氏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塞了把柴火进灶膛，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灰。
“周氏，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其实孙氏想问的是，你不会是来要粮食来了，都知道你家盖了猪圈和厨房，手里应该把老头子和自己给的那点钱花光了，麦子卖的钱估计也没剩多少了。
周麦看到了婆婆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也听出了她话中的不高兴。她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娘，今天晌午去镇上赶集，买了些吃食回来做，特意给你和爹送过来尝尝。”说完指了指灶台上的竹筐，让孙氏拿两个盘子过来，把自家的盘子腾出来。
孙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周麦不是来要东西而是来送东西的，她慌里慌张的取来两个盘子腾完后才反应过来。看到狮子头和溜肥肠，忍不住说周麦：“小麦，虽说刚收了麦子你手头上有些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周麦点头称是，孙氏见状接着教育道：“以后你和冬儿是要过活的，要学会当个掌柜的管好钱，干什么都要筹划着。千万别过了今天没有明天，那可是败家娘们才干的事儿。”
“额……”我就给你送一趟吃食至于扯到败家吗？周麦心里无语，表面还是唯唯诺诺的称是。细想起来婆婆也是为了自己好，先忍着。
孙氏见周麦一直这么乖巧，声音变的柔和些，但是絮叨功力不减：“我听说你娘给了你些银钱，虽然说你娘家现在状况好了些，可是你弟弟这不还没定亲呢，你以后花娘家的钱也要节省着点。”
你们要给我些钱，我用得着花我娘家的钱嘛，都加进赵家了还要花周家的钱，好面子的你这次怎么不怕人家戳你的脊梁骨呢。当然这些周麦就是想想，然后转念想婆婆的话也有些道理，周平要养身体，要定亲娶亲，这可不得一大笔费用嘛，看来以后自己的挣钱计划还得提前些，最好能多找些挣钱的门路。
送完了菜，听完了婆婆的训话，周麦提着竹筐回自己家了，心想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就让冬儿来，婆婆总不能数落自己的亲孙女吧，再说冬儿也听不懂啊。
周麦是空着肚子给他们送东西的，急忙赶着回家吃自己做的菜，准备这次好好的过个肉瘾。老远就看到赵小翠也在自己院子里玩，进了院门就问她吃了饭没，赵小翠说爹还在做。
听到小翠的回到，周麦愣了一下，在这个乡下男人是从来不下厨的，所以听到赵伯泉竟然下厨做饭那周麦觉得很是惊讶。她忍不住八卦的问道：“怎么你爹下厨了，你娘呢？”
“娘去我姥姥家了，今天不回来了。”赵小翠乖巧的答。
听到她这么讲，周麦就留她在自己家吃饭了，然后对着隔壁的院子里喊了赵伯泉出来给他说了一下，赵伯泉满脸愧疚的点头说知道了，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有做好一顿玉米糊糊。
周麦见了觉得可怜，就让小翠满脸油光的吃完后把剩下的都端给赵伯泉吃，毕竟人家在搬家的时候也帮了一些忙。
谁知道她这一心软，一怜悯，第二天出事儿了。
28
第二天早上，周麦正在和赵冬儿在自家院子里用铡刀铡已经晒干的猪草，准备留着冬天掺着玉米面和麦麸一起喂猪吃，周麦记得之前奶奶就整这些东西喂猪的。
就在母女俩忙碌的正欢的时候，就听到赵伯泉一声怒吼：“李氏！你想干嘛？”
听完这声儿后，周麦开始竖起耳朵了，她虽然不爱和别人说八卦，但是她很喜欢听人家八卦，现场的她更喜欢了。
“赵伯泉，你趁我不在家就开小灶，你还问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李氏的嗓门儿也上来了。
“给了说多少遍了，是隔壁弟妹送的肉，你怎么就不信！”赵伯泉的声音，周麦能够想象出他一脸郁闷无语加想发作又不怎么发作的憋屈酱紫脸。
“你框谁呢？老二家的能有买肉的钱，她刚垒了厨房和猪圈，哪有那钱买肉吃。一定是你偷藏了私房钱！”
“我没有！”赵伯泉回答的急切又理直气壮，估计是真没有，鉴于李氏的泼妇样和她刚给老大生了个儿子，别说在赵家，在村里她都横着走了，所以赵伯泉现在也很怕现在动不动就抱着儿子回娘家的李氏。
周麦还在支愣着耳朵听李氏的下句呢，结果却没了声音，就在她以为李氏相信了赵伯泉的说法，这事儿应该就这么完了的时候，就看到李氏拽着赵伯泉越过她家的小菜园来到了她面前。
“弟妹，我家的灶台上的肉是你给的吗？”李氏上来就问。
周麦冲着她话里的“弟妹”二字，就点了下头。算是对她的问题有一个正式的回复了。但是看她那横着的劲儿，周麦还是决定不叫她一声大嫂。
“弟妹，你可别骗我，你哪儿来的钱来买肉？你那一亩地的麦子统共也就买了四两银子，你这又是盖厨房又是垒猪圈的，手里根本不可能有钱。”李氏嘴上这么说，眼睛里闪过肯定。
“这个就不劳大嫂费心了，我不偷不抢不犯法。”周麦淡淡的说。
“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从哪儿来的钱？”李氏不依不饶的坚持。旁边的赵伯泉刚才听到她们的对话有点迷糊，怎么李氏转移斗争的目标这么快，他不想了李氏和周麦起大的冲突，毕竟是亲妯娌，就抬手扯了一下李氏的衣袖，小声的说别闹了，回家。但是李氏甩都不甩她，还是一脸挑衅的看着周麦，那架势今天周麦不给个说法买肉的钱哪里来的她不罢休。
看她这么个样子，周麦心里清楚了，原来这个大嫂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早上她和赵伯泉的争执都是预热呢，赵伯泉只是她热身赛的对手，而自己则是她正式比赛的对手。
周麦冷笑了一下，无论什么时候她就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站起了身，温柔的对旁边的冬儿说：“冬儿，去找你那些小伙伴玩儿去。”赵伯泉看这架势估计这妯娌俩今天是要干上了，他急忙也奔出去了，去老院找孙氏来劝架。
赵冬儿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的剑拔弩张的氛围了，她想留着这里帮娘，虽然她不知道帮周麦能干什么。但是她又不敢违背周麦的意思，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赵伯泉看了
打发走了赵冬儿，瞟了一眼院子边上听到吵架声来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老汉小伙子。在目光回到李氏身上时，脸上的狠戾一闪而过，然后坚定的看着吐字：“我的钱，你管不着！”说完后戏谑的看着李氏。
李氏一直盯着周麦看，被她眼中那一下的狠戾闪了一下神，但是她根本就没把这个老二媳妇放在心上，从她嫁到赵家来她没少欺负她，也从来没把周麦放在眼中过，分家之前唯一几天时间被周麦害的自己洗衣服也是屈于孙氏的威严。
听到周麦这么回复，她内心的小火球被点燃了：“周麦，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别搁我这儿装！谁不知道你拿着生芽菜的点子给了你娘家，你不要脸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赵家的人！你娘家卖芽菜的钱应该分给我们一份儿。”
周麦听了磨了两下牙，她其实是想直接上去抽李氏两个耳光的，她活了两世还真的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但是她知道谁先动手谁就输了，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她先动手去哪里说理都是她的不对。
她虽然深知这个地方的民风彪悍，女人打架也是正常的事情，她穿过来半年多就见过了两起女人因为拌嘴打架的，而大家都见怪不怪。但是一般先动手的那个都被大家认为是理亏的那一方。
所以她不能先动手，她要逼李氏先动手。于是周麦继续微笑着问：“大嫂，我是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李氏没有多想，直接大声“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
“哈哈……哈哈哈…。。大嫂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东西了，自己骂自己不用这么大声。”周麦说完夸张的笑，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被李氏的话惹的阵阵大笑。
李氏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嗷的一声就上来扯周麦的头发，她自认自己这个块头不是周麦那小身板能对付的。但是她那两下子周麦根本没放在眼中，周麦偏了一下身就躲过去了，扭身给了李氏背上一掌，李氏就摔了个狗啃屎。看热闹的人更是乐了。
疯了般的李氏爬起来就又去挠周麦，周麦这次没有躲的彻底，就稍微的退了一下，往后扬了下头。但是李氏的手就挠到了周麦的脖子，血淋淋的五个印子。这下周麦放心了，她有非常正当的理由来收拾李氏了，于是她开始往李氏身上招呼了拳头和脚。而且她知道打哪里能让李氏疼还让外人看不出来，只看李氏刚开始只能招架无力还手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就跑来了小媳妇拉架。
村里人虽然真的爱看热闹，但是他们一般就是在打架的双方开始厮打的时候就会上前拉开，他们还是比较爱看吵架。但是他们还真没见过拳脚这么快的周麦，而且周麦打人时脸上还挂着微笑，丝毫不见怒气。
经此一战，村里的女人都不敢和周麦干仗了，你见过一脸微笑的对人拳打脚踢的吗？连村里的男人们都没这么悠闲的气势。
待大家拉开周麦时，气喘吁吁的赵伯泉和孙氏也来了，他们来到周麦家里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伤但是不停呻吟的李氏，还有站在一旁脖子上面血淋淋的周麦。所以他俩都看不出来谁吃亏了，孙氏气的大吼：“你们还要不要脸面了，才分家几天就这样！”
说完让赵伯泉去扶李氏起来，别在地上装了。但是李氏真没装，赵伯泉拉了她俩下她愣是没起来，没办法只好半抱着李氏回自己家了。孙氏又驱赶了看热闹的村人，冷声让周麦跟着进屋。
进屋后，孙氏坐在屋里唯二的一张凳子上，周麦在她对面立着，俩人都一言不发。
孙氏气的喘了好一会儿气后：“老二家的，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周麦就拧着眉把事情的经过给孙氏说了一遍，当然重点描述了一下李氏怎么骂她的和谁先动手的。她边说边向孙氏展示自己脖子上的伤。
“那李氏说的可是真的？你娘家买芽菜的点子是你出的？”孙氏盯着周麦问道。
“是我和我娘一起琢磨出来的！”周麦肯定的说。
“哦，不管怎么样，李氏这样要求是过分了，但再怎么样你们也不应该干架，你们这样我们老赵家的脸都让你们俩丢尽了！”孙氏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明理的，她知道从李氏为赵家添了个男丁后，最近行事是比较过分，包括逼自己分家。
“娘，是我们的不对，下次再也不打了，她要再来挠我我就去找娘评理去。”周麦如是说。
孙氏听了比较受用，又批评了几句周麦就起身去隔壁大儿子家了，她还要教育一顿李氏，不管怎么说这个李氏太能挑事儿了。
但是她去李氏家时赵伯泉竟然不在，一问竟然是去请大夫了，孙氏听了呲之以鼻，多大点儿事儿竟然去请大夫，可是当她看到躺在床上不能翻身的李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没有说李氏半句，静静的坐着等大夫来诊断。
还好大夫诊断后说没什么大事儿，都是外伤，就开了几副膏药和一些汤药让按时服用。
孙氏见这样也就没说什么了，但是李氏却给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周麦是怎么揍她的，无论如何这个医药费要周麦出。孙氏看她都这样了还想着钱的事儿，心里不禁唏嘘，看在还在唯一的孙子还在喂奶的情况下，点头同意了，说让老二家的给你出。
就这样，孙氏又返回了周麦家，说让周麦出六十文医药费的事情，周麦心里也知道自己把李氏打的不轻，一个练家子和一个啥都不会的打架那还能比吗。周麦听了同意，不过也给婆婆立了个条件，让李氏以后别因为这事儿再来找自己，特别是嘴巴放干净些，如果以后还有这事儿她就不客气了。虽然她没有说怎么不客气，但是孙氏还算被她说话的语气镇了一下，她想起了周麦之前撞墙的事情，觉得这个二儿媳妇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打完人赔完钱，又到了五天一次镇上的集市了，周麦领着冬儿揣着怀里的菜谱去了，这次刘嫂子家里忙着给闺女打嫁妆就没去，该买的上次也都买齐了。
到了镇上周麦先布庄买了些布和棉花，准备回去给自己和冬儿做几件冬衣，以她做衣服的速度是要提前准备了。买好后还是放在剃头匠王一刀那儿，其实王一刀主要是给人刮胡子的，剃头的人还是不多，毕竟古人都是长发挽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