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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却让林少夏感觉,这就是一个正在为无法逮捕Remington而烦恼的警探大叔的形象。
大叔很俏皮的对林少夏眨了眨眼,立马Weldon大叔的形象在林少夏眼中如烟尘般灰飞烟灭了。
“你这个形象,真不大适合这个动作。”林少夏挑了挑眉,说道。
“这个形象还不错吧,有没有震惊到?”Nick满面笑意望着面前的孩子,很是得瑟的一笑。
“形象确实不错!”林少夏点头承认,“不过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摆出这个样子来,让我看着怎麽看就是一傻大叔!”
Nick巴了林少夏脑袋一下,“有你这样说前辈的吗?你们中国话不是说尊老爱幼?”
尊老爱幼?!
林少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满面白白胡子的Nick,可在现在没有喝水,不然对面的Nick就倒霉了。
“那是中国的谚语,不明白不要乱比喻。”死命忍住笑意,咽回肚子里,林少夏继续说道:“尊老爱幼指的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你老人家现在高寿?”
Nick张大了口,瞪着林少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才手握拳头放在嘴边,假意干咳几声,说道:“怎麽我也是Lin的前辈……今天的话就当做没听到啊……”
林少夏没吭声。
“听到了吧?”见林少夏没回答,Nick气恼的抬起眼大声问道,惊起一旁的众人讶异的抬眼望向他们的方向。
手拽了拽Nick的袖子,林少夏目光扫了扫四周,指了指身边的空板凳,让他坐下。
Nick不满的气呼呼的坐下了,他也知道刚刚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你觉得我会说出去?”指了指自己,林少夏低声接着说道:“在外面要注意影响,形象啊形象啊!”
“你不吭声,我怎麽知道你会不会向外说。”Nick也知道自己理亏,小声的嘟囔道。
“看来Nick还不相信我。虽然我和Nick私底下也经常聊天,一起出去玩,但我们的距离还是存在啊!Nick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林少夏哀怨的说道。
话一出口,林少夏就给自己雷了一下,这麽肉麻的话自己也能说得出口,不过面前突然张嘴就要反驳的人似乎还真听进去了,不停跟自己解释不是那样。
“我没有那麽想,只是……只是……”Nick说不上来。
一和Lin说话,他总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受控制,明明在别的人面前他能做到一个明星应该有的优雅举止,但在Lin的面前,他就感觉像自己不懂事一样,有种似乎回到毛糙的少年时代的奇怪感受。
“只是什麽?”林少夏不怀好意的问道面前这个有些窘迫的孩子。
确实,对於他来说,十八岁的Nick真的非常的年轻,加上这辈子的年纪,自己足足要大他两轮还有多,可不是还是个孩子吗?
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麽组织语言,Nick挫败的说了一句,“说不出来。”
那表情,林少夏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到前世养的那只大金毛,每当它要不到食物时,都会出现这种表情,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摸摸它的头,安慰它,然後喂它最爱吃的小饼干。
心动的下一步是止不住的行动,等到他的手落在Nick的满头金发上时,柔软的触感瞬间通过Nick的发丝传递到了林少夏的手心。
他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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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补得昨天的,今天的等会继续更,囧~~顶着锅盖逃跑了~~~
☆、(9鲜币)重生之那个人 45
林少夏偷偷的扫了Nick一眼,对方好像没什麽特别的反应,他连忙迅速的将自己的手从Nick的头上不显山不显水的摞开。
不过,不否认Nick的头发手感真好,估计这人还没有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头上倒的习惯,保留着天然的原汁原味。
容不得时间给林少夏多想,道具组的准备工作完成,清场後就该是他和Nick上场的时间。
大雪纷飞的平安夜,四周响着清澈空灵的圣诞颂歌,天使的歌喉在空无一人的寂寥雪地里响起。
这里是Remington母亲离异後再次组建的家庭。
Remington一步一步靠近,他趴下身凑近沾满了雪花的玻璃窗,轻轻的呵了口气,将玻璃上的雪化开,目光所到之处,屋内是一片其乐融融的谐美景象。
一双天真单纯的眼睛突然对上了Remington茫然的眼,那双眼睛和母亲长得真像啊,Remington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在玻璃窗前轻轻的对着她说:“平安夜快乐!”
“爸爸,妈妈,快来看,窗户边有一位哥哥。”小女孩回首飞快对着走过来的父母挥着肉呼呼的小手。
“宝贝,哪里有什麽哥哥?”
说话的是Remington的母亲,她走到玻璃窗前,张望,远处似乎有一抹身影,她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手指刮上了小女孩的鼻头。
“宝贝看花了眼,外面哪里有哥哥。快来拆拆看圣诞老人给你送了什麽礼物?”
牵着女孩的手,离开了玻璃窗,女孩有些疑惑的再次回头,随後给给她的母亲拉进了里屋。
Remington这才从树影中站了出来,寂寥的身影在这个一个人的平安夜中愈发显得孤寂,生冷,似乎人的气息都要从他的身上离开,他的眼中晶亮,雪花粘在他的脸颊,瞬间化了开去,不知道是泪还是雪水。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间屋子,一动不动。
“你不进去?”
一把黑伞出现在Remington的头上,拿伞的是Nick扮演的Weldon警探。
在这个雪夜里,他一身黑色的厚风衣,掩映住了里面制服上的警徽。
“进去有什麽用?那个地方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Remington抬首看了看天,眼中的晶亮流转,两人间竟然有了半晌的静默。
“但她总是你的母亲。”
打破这一刹那间静默的是Weldon。
“从她和父亲把我抛弃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这个母亲了。”
“那你为什麽还会冒着被我抓住的危险来看她?别跟我说这只是你一时心血来潮?”
Weldon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了远处还未结冰的玻璃窗,里面闪烁着灿烂斑驳的温暖灯光。
Remington转过了头,眼神中含着困惑、不解、惊奇、伤感,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在他的眼眸中流转。
目光所落之处却在Weldon的身上。
“你不是警察吗?为什麽会和我说这些话?为什麽我会觉得你是在劝慰我?为什麽你不立刻给我扣上手铐把我投入牢房?你不是抓我抓得很辛苦?不怕我跑了吗?”
Weldon的目光收了回来,和Remington对视的目光中,隐隐有着温暖,他抬手弹掉了一片粘在他发梢的雪花。
“你会跑吗?”
Remington没有回答他,他无谓的笑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自信和张扬,仿佛刚刚失落的人不是他。
“只要我想离开,你们不可能会抓住我。”
微微扬起的下巴,看着远方的眼神,若隐若现的张扬,无不显示Remington对自己骗术的自信。
“我相信你不会跑。”
Remington蓦然回头,目光死死的盯住Weldon,瞳孔中全是这个人的身影。而後,他仰头大笑,笑声从大声慢慢变得嘶哑,然後他蹲了下来,头埋在双膝之中,哽噎的笑道:“从我离开家到现在,发现被我骗的人一个个都骂我是个骗子,唯一一个被我骗得团团转,还说相信我的人,竟然会是个警察!呵呵!多麽讽刺笑话啊!”
Weldon放下手中的伞,在靠近Remington半臂距离的地方慢慢蹲下身,他的目光和Remington对视,很平和,没有一丝让Remington觉得假装的温暖情感在里面满溢。
他伸出了双手,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仿佛在和Remington说,过来吧,孩子!
Remington迟疑了。
骗子和警察永远都是天敌!
他下意识的退後了一步,重心不稳的身体跌坐到了地上。
猛然靠近来的是Weldon的脸,还有拽住他温热的手掌。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Weldon抱进怀中。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
“想哭就哭吧,没人看得到!”
Weldon抱住Remington的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
Remington伸了伸手,最後还是环抱住了温暖的背脊。
正在拍摄的摄影师顿了一下,手迅速调整焦距,镜头的焦点落在了Remington轻不可言,微张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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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文结束,零点50分鸟~~~
毅林要奔去呼呼了,明早还要写死神~~~~白白~~~~
偷偷问一下,俺的父子情,应该没歪掉吧?
飞速撤退~~~~~~
☆、(5鲜币)重生之那个人 46
“CUT!”里特大师神情非常愉悦。
“Nick、Lin,你们这出戏的表演非常漂亮,我都差点沈沦进去了。”大掌一边一只,落在了两人的肩膀上,里特大师的眼神示意他们看看周围。
众人的眼神聚焦在摄影师前,目光看着小屏幕一眨不眨,震惊、羡慕,种种神色在脸上变幻。林少夏目光扫了一圈周围,很快再落到了Nick身上。
Nick注视到林少夏的目光,很是灿烂的展颜一笑。
林少夏勾起有点想要抽搐的嘴角,回了他一笑。不是他不明白Nick对他报之微笑的意思,只是就是觉得现在这种没有卸妆的脸和那个笑得灿烂的表情怎麽都拉不到一块。
看到对方眼中的毫无掩饰的揶揄,Nick的笑容突然在脸上僵住了,好一会儿那脸才平复正常。
“今天下午还有一幕,和Nick的戏,你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好好交流一下。”里特大师的话打破了两人间的诡异气氛,老人望着Lin,目光饱含期望。
对於是新人的Lin,能和Nick飙戏飙到这种份上,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孩子只要好好磨炼,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够成为和Nick同等的巨星。
不!还不仅仅这样!
说不定会更辉煌更夺目才对,他才十三岁,第一次演戏而已。里特大师眼中闪过精光,似乎能看到林少夏未来绽放的光芒。
孩子,太过耀眼,注定会吸引很多好的不好的人的瞩目,成功的同时预示着也会遇到过多的挫折,如果你能够走过那些坎坷,你的路将比谁都走得远。里特大师在心里慢慢暗暗想到。
“你在摄影机下和你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卸完妆的Nick蹭到林少夏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在林少夏面前他会不自觉的放松。
“那是在演戏。”林少夏淡淡的说道。
Nick摇了摇头,“是不是演戏我还分得出来,我感觉你在那个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在玻璃窗外望着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林少夏的眼中展露出的破碎的光芒,哀伤之极的悲痛,让当时扮演Weldon的Nick整颗心都敲击到。
他不敢说非台词的话,不敢去安慰林少夏,因为那是在演戏,他就只能做了一个动作,弹了弹落在林少夏饰演的Remington额发上的雪花,希望这个孩子能够不要沈浸在那种哀伤中。
“你可以说我入戏了。”
林少夏知道自己刚刚和Nick配戏的那一幕表现出来的样子,他已经看到了没有剪辑过的毛片。
大家都说他演戏演得好,他却明白那是因为自己是本色演出,在望见Remington母亲那一幕时,他突然想到前生追求商澈,被他抛弃时的内心情绪,并通过表演,将这部分情绪发泄出来。
Nick的话并没有说错,那个时候的Remington确实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已经死去的林少夏。
不得不佩服Nick敏锐的感觉,林少夏心下暗叹。
真正在台上和Nick配戏,林少夏才能感受到陌生的压力,一点也不像平常中交往的他,画了个妆,站在台子上,Nick的气息就是另一个人,和他这种靠往事来调动的情感的人不一样。
这就是差距,赤裸裸的差距。
☆、(7鲜币)重生之那个人 47
“Lin,入戏确实令表演更真实。”Nick想起了什麽,脸色难看的接着说道,“入戏太深对你本人并不是件太好的事情。”
“是怕我无法回归正常的情绪状态吗?”林少夏解开咽喉那紧锁的扣子,舒了口气。
“过於深入会让人癫狂,这种情况如果不能有效的调节自己的情绪,也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影视界太多这样的演员,璀璨一时而後不是死亡就是疯狂!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整自己的状态。”Nick很慎重的说。
“作为前辈,你有什麽建议可以给到我吗?”
虽然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但有些话却不能跟任何人说,林少夏转移了话题,问道。
“没有太好的方法。”Nick摇头。
“除非拍戏期间,平常我很少太深的去研究剧本,我会培养自己表演以外更多的兴趣来充实生活。如果要演什麽角色,我也宁愿在现实中去亲身尝试一下,做出角色的定位。”Nick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生活和演戏,我分得很开。”
“你的意思是要我培养更多的兴趣,现实生活活力充沛才不会给表演的角色拖了进去?”
“也可以这麽说,不过这种情况不一定适合你,你如果想在这条路上长期的走下去,那就要自己有一套克服的办法,不然这会成为你在今後表演道路上的障碍。”
林少夏似乎有些明白,他点点头,展颜一笑,“看来今後经常要和Nick交流,能学到很多知识,也可以避免走弯路。这就是所谓的前人经验?”他好笑的说道。
Nick看到他那副表情,明白他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了,单手推开了林少夏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什麽叫前人?我没大你几岁,这不是埋汰我吗?”
林少夏呵呵的笑,回归正常的自己,又能自在的和Nick胡侃。
他想,依靠沈沦在往事中的情绪来演戏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明早已决定忘却的往事,时不时被自己哀怨的搬出来,重温一下,感受一下当时受到的伤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激励自己奋斗,似乎这样才能想起曾经有过林少夏这麽个人,不然他会在现在的平稳的生活中彻底忘怀过去的一切。
然而,不去忘记伤害怎麽开始新的生活,每每在享受温情的时候心里种有根刺在提醒自己,要防备别人,不要再受到那种伤害了。
明知道这种情绪不可取,但生生把它从心里挖掉似乎背叛了上一世的自己。
很矛盾!
是放弃过去,重新开始?
还是背负过去,向远方迈进?
问题摆在林少夏面前,他习惯性就会去想,但事关一个人两段不同的人生,放弃痛,不放弃亦痛,左右为难的境况。
就像一个熟烂了故事,母亲和爱人同时落水,你要选择谁?
选择谁都是错,也不是错。
梅西安的言语似乎再一次浮现在林少夏的脑海里,只要快乐就好!他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心里涌起难言的感受,有人在背後支持自己的感觉真好。
无关对错,该面对就面对,不想面对他就逃开,背後有个人愿意给自己避风的港湾,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依靠别人在某些人眼中是种不求上进的怯弱行为,但时时逼迫自己坚强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苛刻为难呢?
该怎麽做,该怎麽办,一切随心。
突然,林少夏很想见梅西安。
一旦有了期盼,林少夏的心里如同给小爪子挠得,在下午演戏的时候,出了好几回错,频频被里特大师叫“CUT!”“重来!”。
“Lin,你怎麽了?”间歇休息期间,Nick过来问道。
林少夏闭上的眼睛睁开,望向来人,“有些走神。”
“有什麽我能帮你的?”
“不用了,我去喝点水,等会再上场的时候我调整好情绪,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的。”
Nick皱了皱眉头,目送林少夏离开。
终於结束了今天的拍摄,Nick凑到林少夏面前,“晚上一起去吃饭?”
“你请客?”
“当然,和我出去哪能让小孩掏钱啊,想吃什麽?”
“今天可能不行。”林少夏摇了摇头拒绝。
“怎麽了?”
“我今天有点事情,要不下次?”林少夏晶亮的眼睛直直的望过去。
Nick闪了一下眼,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点头同意。
☆、(8鲜币)重生之那个人 48
“师兄,方便吗?”林少夏拨通了何意铭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碌的电话接驳声,随後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少夏,很少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有事找我?”温和的声音不带一点烟火的气息。
“呵呵,师兄方便的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是你的那位朋友的事情吗?”何意铭在电话那头轻笑。
“师兄,我能说你老料事如神吗?”林少夏嘴含着笑意,和有些人说话只要稍微提点一下,对方就能够知雅意了。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这边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何意铭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你的那位朋友很有手段。”
“怎麽讲?”
“我能在短时间内查到他的底细,如果不是他放出的消息,我想不到有谁会这麽去做?”
“那师兄查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