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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路援军已绝,郑军大将刘国轩、冯锡范又与明军陆战队联手,分别击败了耿藩的陆路援军王进和刘炎两部,漳州遂成孤城。明郑联军便可以放心攻打。而漳州清军得到援军无望的消息后,军心、士气为之大丧,内部也混乱起来。
防守漳州的清海澄公黄梧徬徨无计,染病卧床。其子黄芳度见明郑联军势力正炽,有心投降,却又心忧其父黄梧与郑氏结怨甚深,内心始终不安,遂密遣人与明军联系。在得到明确承诺后,黄芳度软禁其父,并与手下突然发难,杀南洋总兵许龙、耿藩部将刘豹,献城降于明军。
在东征之战中,清军战意不坚的原因有很多,而其中的沿海迁界,以及清廷将投诚官兵及其眷属一律强制送往外省垦荒屯田,无疑是很重要的。短视而自大的清政府出于对汉人的防范,大海的恐惧,采取的这些愚蠢政策使已降者离心,未降者寒心。对于多为沿海人士、留恋故土的广大投降官兵来说,明郑联军气势汹汹,岂不正是他们得以逃脱苦海的机会?
不只是低层官兵对清廷的政策深恶痛绝,连一些高级将领对此也极为不满。比如悍然举旗造反的碣石苏利,施琅所部提标游击钟瑞、中军守备陈升,还有很多降清的郑军旧将。
对于这些反正或投诚的官兵来说,象黄芳度这样做出“降明不降郑”决定的要占绝大多数。明军为正统,明廷为正朔,明朝已奄有数省……这些原因当然重要,而“好马不吃回头草”,恐怕也是这些原郑军降兵降将不可忽视的心理原因。
………………
晨雾在闽省之地很是常见,在很多清兵的想象中,在雾气和黑暗中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实际上时间却并不多,只不过这种环境给人的错觉而已。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环境开始变白,天空开始发亮,尽管身边仍然有雾气迷茫,但清兵清将都知道天很快要亮了,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副都统图海的脸色并没有舒缓,斥候早与明军哨探有了接触,这意味着明军便在前方,而且是越来越近。这个情况加深了他的忧虑,接到信使的情报后,他立刻率领大军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可还是晚了吗?如果还在支撑,明军能有余力抽兵堵截,这是个个击破的机会,还是被明军阻击,反倒被明军一口口吃掉?
从目前来说,战争的主动权是握在明军手中的。骑兵未携重武器,难以突破明军防守严密的阵地,反倒是在试探性的攻击中损失了些人马;大营被攻,骑兵星夜急驰,人力、马力都消耗很大;情况不明,不知道骑兵回援是里应外合,还是一头撞进口袋?
这种种思绪使图海心神不宁,并有种不祥的感觉,但现在也只能向前,只能依靠满蒙八骑的武勇做扭转战局的努力。
东方已经露出了太阳,雾气淡薄,很快便会在阳光下消散无踪,而前方响起的枪声,以及腾空而起的旗花火箭,使刚刚松口气的清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图海的脸色则更加严峻,大战要开始了?他挥手下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人员下马休息下体力,他简略听了回来报告的哨探的讲述,便在几十名护卫的陪同下,催马上前。
浅壕、鹿砦,并不是那种令他头痛的防御工事,图海稍松了口气。但等他注目前望,却感到了重重压力。
十个方阵聚合而成大的阵型,方方正正,在视觉上极有震撼力。肃穆严整的军阵令图海暗自心惊,脸上固然沉着,却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所遇到最强劲的敌人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除了战,还是战!图海眯起了眼睛,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没有选择。
…………………
第二百零七章 胜利,郑家内乱
配备刺刀的前膛燧发枪和各种火炮,堂堂正正的空心方阵,虽然明军没有打出八里桥之战的压倒性胜利(三万多清军伤亡过半,英法联军只有十二人阵亡),但却显示出在严整坚韧的步兵方阵面前,骑兵的正面集团冲锋是很愚蠢的战术。
当然,骑兵的优势和威力主要是体现在机动性上,可以不断的打击后勤、骚扰拖死步兵。所谓的“满洲铁骑”,在作战时其实主要是下马冲阵、骑马追击。
但图海没有选择,大营和主力急等他的救援(他还不知道穆里玛已经败亡),狭窄的正面也没有给骑兵迂回、骚扰、穿插的空间。而明军虽然没有火箭,但火炮的数量极多,在既设的阵地上对清军骑兵构成了层次性的打击,炮火之猛,也起到了使敌骑马匹惊骇乱奔,导致其阵势混乱的作用。
当悍不畏死的清骑承受着不断的伤亡冲到明军方阵前时,等待他们的是两排枪林似的长矛,然后是火枪兵密集火力的射击和佛朗机炮霰弹的无情轰击。
冷热兵器的交锋,步兵空心方阵和骑兵集团冲锋的较量,封建军队与正向近代化演变的军队的对撞,最终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图海亦被天威炮炮弹的弹片击中昏晕落马,随着千余败兵狼狈而逃。
……………
胜利的消息被快马加急送至广州,朱永兴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一直认为满洲八骑的战斗力被神话了,但这种神话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现在,从实际的胜利上,尽管没有打出类似八里桥的伤亡比,也足以让朱永兴的信心大增。
马宝晋升魏王的谕旨和金册早在两天前便由礼部官员前往颁旨,这是早已定下来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此战的胜败而改变。朱永兴又下谕令,犒赏参战官兵,并晋魏君重为伯爵,军衔再升一级。
东征之役打到这个程度。尚藩覆灭。耿藩已被打得半残,明军依然保持着战略攻势。特别是与郑军难得的联手。使整个东南的形势大大地倾斜,光复闽省也似乎指日可待。清廷要再派兵南下,不仅耗时,这种添油战法倒还让朱永兴有些期待了。
什么谈和啦。偏安啦,是朱永兴根本不会考虑的事情。所以,全国一盘棋,在江南多杀伤其统治的基础,总比在北方与满蒙八骑作战更容易。
形势一片大好,但这只是表面,郑家内乱在即。难得的联合作战马上便要结束,甚至把握不好的话,明郑就此分裂也不意外。
“金厦众将对延平王强迁入台皆心存不满,是以拥郑经为主。久不发一船至台湾。”忠勇侯陈霸作为郑家旧将,对郑军内部的情况还是相当清楚的,“郑家实力多在金厦,如果众将抗命,延平王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确实是有心无力啊!不论是台湾的军力,还是郑成功身染疾病,都不可能使其做出亲自出马,前往金厦兴师问罪的举动。朱永兴知道这是历史上的事情,目前又重新上演,他没有刻意去改变,甚至在等着这个时候。
郑成功因为驱逐荷兰人,收复宝岛台湾,固然可称为民族英雄,但跋扈自雄的思维,从现在的形势看来,对朱永兴的光复大业却无益处。虎父犬子,相对于逆子郑经,朱永兴更有把握对付他,而不愿意面对郑成功。
事实上,从接纳忠勇侯陈霸开始,一直到最近闽省降将“降明不降郑”,朱永兴已经做好了与郑家摩擦的准备。联合抗清固然难得,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却也知道这种局面不能长久。在地盘与任命官员的问题上,朱永兴做出了一些让步,但也并不畏惧郑军,没有停止对降兵降将的接纳。
“随延平王收复台湾的兵将难以与金厦抗衡?但郑经因此也不会再树敌,孤这么想对否?”朱永兴微笑着示意侍女将茶水奉给陈霸。
“殿下英明。”陈霸顺口说了一句,却有些跟不上,只好停顿下来,想了想,说道:“金厦固然兵多将猛,但延平王虎威犹在,他们也只能求自保,哪敢对台湾有所举动?如果延平王盛怒下亲率兵马兴师问罪,金厦恐也难以抗拒。”
陈霸当然不知道郑成功已命不久矣,朱永兴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黯然地摆了摆手,“此事断不至此,郑经已经无心再在大陆上扩张,一是保存实力,二来也忙于应对台湾的惩处,闽省战事要全靠我军自己了。”
陈霸不敢多问,敢收留他,使他对朱永兴的气魄是佩服的,但智谋见识,他更多的则是听说。卜未来,通鬼神,传的神乎其神,他也是将信将疑。
延平王的爵位,国姓爷的名誉,这都是郑经要获得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慑服所部的资本。而这些,绕不过朝廷,躲不开朱永兴。所以,朱永兴才有底气,才不怕郑经与明军彻底决裂。
当然,维持与郑家的关系,至少是互不侵犯,朱永兴也不会将郑经逼迫过紧。这个张驰的度,才是朱永兴要把握好的。因为郑成功又病又气而亡,所以没有让郑经袭爵的遗书。而历史上的那个时候,永历已死,朝廷已亡,郑经可以凭实力取得他想要的。但现在却完全不同,取得朝廷的任命和承认,是郑经必须要做到的。除非——他弃明降清,但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
“郑泰——”朱永兴若有所失,停顿了一下问道:“此人如何?”
“建平侯郑泰?”陈霸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其乃延平王堂兄,长期担任户官,管理财务及对外贸易,颇受延平王信重。然属下亦曾听得传言,延平王北伐失败后,郑泰颇为心灰意冷,其海贸资金似留倭国,并未全部取回。”
朱永兴苦笑了一下,郑泰颇受郑成功信重,却又在倭国暗留资金,显得对郑成功的事业失去了信心。也因此而害怕郑成功日后追究吧,或许正是这样,他才抗命,站到了郑经一边。
……………
第二百零八章 英年早逝
忠于大明,做忠臣,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朱永兴亦要把中兴皇明挂在嘴边,永历死后,郑成功亦要挂着明臣的招牌,何况郑经?
剃发易服,投降清朝,郑经如果敢做,他手下的兵将,以及追随郑家的官绅百姓,首先便不会答应;跋扈自雄,不尊朝廷,能够做到,但与明军兵戎相见,彻底撕破脸皮,他也承担不了“乱臣贼子”的名声。
当然,朱永兴也不会逼迫过紧。目前的首要敌人是清朝,先靖内后壤外的做法他不会采用,明军水师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并寄予厚望的,他不会让其在内讧中消耗。
与陈霸的一番长谈后,朱永兴更确定了自己在这次郑氏内讧中所要采取的策略。很简单,主要就是一个字——拖。拖着延平王的爵位,拖着国姓爷的名誉,使郑经无法强硬,无法取得足够的威望。然后,在郑经的内部清洗中大收其离心之兵将,最好能用急速扩充的实力迫使郑经放弃金厦,回台湾经营。帮不上忙,也不要添乱,把黄金水道让出一半,嗯,朱永兴就是这个思路。
“潮州一战,汝勇猛冲杀,功不可没。”朱永兴思虑已定,突然一转话题,“忠勇侯可谓名副其实啊!孤已下谕令,恢复汝的爵禄。”
陈霸一愣,赶忙起身拜谢。
当初陈霸来投时,为了给郑成功一个台阶,朱永兴收留的同时,也给了陈霸降爵待罪的处分。如今郑氏内讧,为了招揽郑军人心,朱永兴决定好好利用陈霸这个榜样。示恩是一方面,陈霸带来的原郑家兵将分散安插。已经被水师消化是另一方面,朱永兴不再担心陈霸的反复。
陈霸也是聪明人,多少猜到了朱永兴的一些想法。但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在明军水师中,象郑家那种家族、裙带的风气几乎没有,只要你杀敌立功。便不会被埋没。而一批批进入水师的讲武堂的见习军官,他们年轻,他们有冲劲,更压缩了老将傲气跋扈的空间。
这样相对单纯的环境,反倒让陈霸感到心喜。他不必再考虑种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担心自己不是某某的嫡系而遭到冷落,他只需要一门心思的打仗立功便行了。而对于自己的能力,陈霸还是很有信心的。
尽管朱永兴已经有了仁厚的名声,但陈霸却知道光凭仁厚是无法将南明的分散力量整合起来的。永历也仁厚。还懦弱呢,可又有什么用呢?而在收留他和部属,以及针对郑家的态度和手段上,陈霸还认识到了朱永兴的精明和睿智,以及气魄。
这虽然是个仁厚的主子,却也是不可欺的,更在骨子里有一股狠厉,严惩广州屠杀的元凶。便是一例。陈霸在意识到这点后,也就明白了为何朱永兴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皇帝都不行。何况宗室留守?时势造英雄,可不仅仅是抗清的力量需要一面稳定人心的旗帜,朱永兴的个人能力也绝不可忽视。
“忠勇侯,既忠且勇,孤看好你。”朱永兴笑着调侃了一句,伸手取过一个木匣。示意陈霸拿去。
“多谢殿下恩赏。”陈霸接过木匣,深施一礼。
不管朱永兴赏的是什么,这代表着认同,再加上官复原职,又可以打出自己的旗号。陈霸自知这木匣的沉重。
“忠勇侯不必多礼。”朱永兴示意陈霸坐下,又温言慰勉了一番,并交代了一番后,才亲自将陈霸送出。
…………
郑成功率师取台湾,命郑经镇守思明(厦门),调度沿海各岛。当时郑经十九岁,已娶尚书唐显悦之孙女为妻,但两不相得,与四弟之乳母陈氏私通,生下一子,取名郑克臧。起初,郑经向父亲报告侍妾生了个儿子,郑成功因添孙高兴,赏了一些财物。
在当时的伦理观念中,“三父八母,乳母亦居其一”,也就是说郑经此举在士大夫眼中是乱x伦。于是,唐显悦为孙女鸣不平,写信给郑成功大加非难,责其“此治家不正,安能治国乎?”
郑成功闻之大怒,立差都事黄毓持令箭并画龙桶三、漆红头桶一,过金门与兄泰,同到厦门斩其妻董氏治家不严之罪,还有经与其所生孙、乳母陈氏。
黄廷、洪旭、陈辉、王秀奇等守金、厦诸将接令后大为震惊,力图大事化小,和郑泰、黄毓商议,采取折衷办法,只杀陈氏与所生婴儿,并由诸将联名上启代董夫人及郑经请罪。取得董氏和郑经同意后,即按此办理,由黄毓回台复命。
但郑成功坚持必须杀掉董夫人和郑经,并解下自己的佩剑让黄毓到金门交郑泰执行。郑泰无奈,只好把黄毓送到厦门向郑经说明事处两难。郑经立即把黄毓拘禁起来,和金、厦文武官员商议对策。正在这时,蔡鸣雷从台湾来搬家眷,郑经等向他探问消息,蔡鸣雷因为在台湾有过失,怕受成功处罚,故意夸大其词,说藩主发誓要除掉董夫人和郑经,如果金、厦诸官拒不遵命就全部处斩。
至此,谎言将金、厦诸将推到了郑经一边。“世子,子也,不可以拒父;请将,臣也,不可以拒君。惟泰是兄,兄可以拒弟。凡取粮饷诸物,自当应付,若欲加兵,势必御之。”众将的这一决定,摆明了联合抗命,并要以武力抗拒郑成功的兴师问罪。郑泰反复思考,同意后给郑成功送去诸将公启,启本中有“报恩有日,候阙无期”的话,明确地表达了金、厦诸将的意思。
一向威福擅专、杀伐决断的郑成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结果。阅信后,他心中愤闷已极,病势更加沉重。但郑成功仍支撑病体,每天登将台手持望远镜眺望澎湖方向有没有船来。直到七日后,他方才完全绝望,气噎而死,享年三十八岁。
一代民族英雄,竟被逆子气死,英年早逝,着实令人叹惜无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欺瞒之罪,形势之变
新晋魏王的马宝位列异姓一字王,可谓是登上了一个人生的巅峰。叩头接旨,三呼万岁,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这绝不会是永历颁下的圣旨。但这已经无关紧要,爵位显贵,功勋卓著,他在不断获得荣誉和名位的同时,也就被朱永兴拉上了跳不下来的“贼船”,除非他舍得全部抛弃。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其中可不只有马宝一人。朱永兴对于功赏是极重视的,犒赏的财物尚在其次,又有一批将领加官晋爵,更随着战局的顺利,前途愈加光明。
“我军休整完毕便直捣耿逆老巢,这首功便让小魏去拿,升到侯爵,看老魏的脸往哪搁?”这一日马宝和众将议完事,心情大好,拿魏君重和他老爹孟津侯魏勇开起了玩笑。
孟津侯魏勇却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家伙,自己呆在安南不声不响,把儿子推到讲武堂,让其全力投效朱永兴。如今魏君重倒是不负所望,只是这加官晋爵的势头也便成了马宝调侃其父的由头。
“家父有言道:‘弟子不必不如师傅,儿子定要超过老子’,此方为正理。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要比旧人强。”魏君重既晋伯爵,又升为上校,已是讲武堂出身中军衔最高者,心中高兴是不必说的,现在马宝取笑,他也不以为意。
“老魏精明啊,瞧这话说的。”吴三省象是感慨地轻轻摇头,笑道:“他躲在安南享福,倒是有个出息儿子能撑门面。怎么的,听说他又纳了一个妾侍?”
“这个——”魏君重此时方有些尴尬,挠着头不知如何说才好。
“在海外开疆拓土倒是容易得很,祁三升和高启隆领着几千兵便打得那个。对,真腊,不敢应战。他们俩不也纳了妾侍,还是海外蛮夷呢!”马宝并不了解外面国家的情况。说出海外蛮夷这几个字也是正常。
“王爷。海外便海外,可不要把蛮夷挂在嘴边。”吴三省善意地提醒。
“对。对,是要慎言。”马宝猛然一醒,赶忙点头。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下前些日子朱永兴搞出来的事情。安南都统使。猛山克族族长思威随着梦珠一行内眷赶到了广州,马上便向朱永兴请罪。什么罪呢,欺瞒之罪,欺瞒了梦珠的身世。
在思威讲述中,梦珠原是汉家女,其父姓陈,学识渊博。是他为猛山克族请的教授。在一次与缅人的冲突中,梦珠的父母不幸亡故,他便收养了尚在襁褓中的梦珠为女。久而久之,此事便不为外人知晓。他视梦珠为亲生,族人也以族中公主看待。
这段明显看出是编造的故事令朱永兴“勃然大怒”,不仅除了思威安南都统使的头衔以观后效,还罚俸三年作为处罚,更禁足了梦珠,令其思过。
其实,多数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遮人耳目的花招,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但朱永兴的时机选得好,事情做得妙,让人想反对也无法出声。
你反对什么,觉得处罚过轻,觉得这事有假,觉得这是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