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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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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逸地跳下树,心念所系,便去寻妻子所在,路过几个孩子的房间,很是安静,烛火也已经熄了,如今时辰应该还早,这些小鬼头难得会睡得这么早的。

脚步有些急剧地回了自己的寝房,看着妻子已经沐浴过了,一身雪豹亵衣裤,正背对着他在铺床,空气隐隐浮动着她沐浴之后身上的馨香气息,不由地上前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将她的身子旋转过来正面对着他,随即将她压到了床榻上。

席容顿了顿,不由低低笑着,摸着他的脸道:“怎么了?”

安中磊埋首在她脖颈之间,沉闷的声音低低传来:“我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怕这又是一场梦,梦醒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席容不由地一手抚上他的背脊:“我一直在你身边呀!这些年,我几乎马不停蹄地在给你生孩子呢!你若是觉得没有存在感,大可以天天却陪着他们玩!我想到时候你肯定只想逃,可惜现在这样拖家带口的,这些个甜蜜的负担,你想逃都逃不掉的呢!”

闻言,安中磊蓦地笑了出来,抬头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辛苦你了……”

席容似状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确实非常辛苦,那你要怎么赔偿我……”他的夫婿,真是越看越英挺逼人了。

安中磊闻言,唇边不禁泄露了几分邪气:“娘子要伺候孩子,那为夫的还是专职伺候娘子吧!”说着欺压而上,先给她吻了一个真真切切。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席容喘着粗气,眼神水媚如丝,有些娇嗔道:“莫要说得好听,到底是谁伺候谁呢?我白日里照顾着孩子,晚了还要伺候你,真真是更辛苦了……”

“是是是,娘子是真真辛苦了,那多多担待一点,再辛苦一点……”安中磊的话语低低喃喃的……

房外又起风了,室内流动的空气灭去了烛火,只余下一室的黑暗,浮动着不断升温的热情,暧昧地低吟浅唱……

情到浓时,心之所至,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逼着她声声唤着相公……

春雷阵阵,雨点啪嗒啪嗒而落,所幸,如今的他们找到了彼此为归依。他为她遮风挡雨,她为他提供心灵的栖息之地。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当晨曦来临,空气如洗,万物复苏。

……

清清回忆,淡淡怅然,蓦然回首,恍然如梦。

冷清夫妻,倾诉相融,缱绻柔情,浓情氤氲。

执子之手,脉脉相看,卿心我心,此生足矣。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待到山花烂漫时,携手天涯。

嫁给他,并非心甘情愿;离开他,其实心意早成;再遇他,爱恨柔情翻涌在漩涡暗流中,幸运的是他们抓住了彼此的手,结成了一辈子的誓言……

不管是否冥冥之中的注定,已经决定不离不弃!

失身弃妃 第一章 被逼堕胎

三年后,北越国皇宫。

雨势如瀑,夜色如铁,滂沱的大雨如有冲锋万马,让人胆颤心惊,整个北越后宫仿佛要被这大雨吞没……

凤栖宫。

“不要……走开……”惊恐的瞳眸带着彻骨的悲伤,绝望的嘶喊,如自越狱传出一般,盘旋在凤栖宫上面久久不散。

“皇后,您就别挣扎了,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不能不从,不管摔烂多少个杯子,这藏红花终是要喝进您的嘴里,否则我们交不了差啊……于人于已,您痛快着点儿吧!”大红外套,雪白领子,再衬上那张无人能敌的尖酸嘴脸,此人正是太监总管,李学富。

“李公公,娘娘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娘娘……要喝……我喝!我全喝了它……”秋红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哽咽至此,猛的起身冲向托盘,却在刹那间被李学富推倒在地。

“该死的奴才,你是不想活了,这是皇上御赐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喝的资格。”李学富瞪了眼倒在地上的秋红,转尔瞥向身侧的小太监。

“皇后娘娘,这是您不配合,怪不得奴才动粗,喝了之后,还有第二道圣旨呢,动手。”

就在两个小太监欲强行制服地上的席容时,席容忽然抬眸,美如蝶羽的黑眸呤满泪水,夹杂着深深的不可磨来的悲伤,一种噬人的悲伤……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安中磊。”悲愤的声音自樱唇中溢出,字字句句,冰寒入骨,席容泪眼婆娑,她不懂昨夜欢情依旧,今日却要受此极刑?她要问个究竟,问个明白,这腹中的龙子是他的亲生啊!

“我看没这个必要,动手……”尖细的声音没有半点儿温度,两个小太监大跨步冲到席容两侧,紧紧箍住她的皓腕,任凭席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此是,李学富端起剩下那碗藏红花,缓步走到席容的面前,阴森的眸子透着狠意,嘴角微勾。

“走开……不许伤害娘娘……啊……”秋红用尽力气欲掰开太监的手,反被推到桌角处撞晕。

“秋红……不要……我不喝……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皇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安……唔唔……孩子……不要……唔唔唔……”浓汁自嘴角滑落,在凤袍上氲染出片片水渍,席容狠摇头欲吐出口中的藏红花,只是再拼命的挣扎,也只是徒劳,李学富的手无情的堵在席容的樱唇,这一刻,席容感觉喉咙处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事毕,李学富松手,扫了眼两侧的小太监,示意二人退到身后,继而斜眼看向席容,不由冷哼一声,转身,自托盘上恭敬捧起第二道圣旨,抚到圣旨一刻的谦卑之态与对席容的态度实乃天差地别,这便是奴才。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北越皇后席容,执掌凤印,却监守自盗,将后宫珍玩偷运出宫,以博重利,罪其一;身为国母,却无凤仪,与人私通,怀其孽种,罪其二;念其天时国公主身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废黜席容皇后之尊,打入冷宫。钦此,谢恩!”尖细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刺向席容的心脏,泪,如泉水般滚落,监守自盗?那些珍玩是他命李学富自御珍房取走的,虽然……没有御旨,怀其孽种?这腹中孩儿是他亲生啊……安中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席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拖出凤栖宫的,这一刻,她只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地的琉璃,整个世界如同灭顶……

电闪雷鸣,狂风骤雨,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

……

十日后。

十天的时间,对席容来说,比十年还要难熬,至到这一刻,她仍然不敢相信安中磊会对她如此残忍,没有理由,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到理由。

这十天,她每每听到门声,都会迫不及待的抬眸,可每次,迎接她的,只是一盘残羹剩饭!轻抚着小腹,席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泪水氲染着素衣,孩子……对不起……

一场秋雨一声寒,自那场瓢泼大雨之后,天气渐寒,冷宫外,阵阵秋风吹起地上落叶,不时旋于空中,那种感觉凄凉而绝望。

又是十天,门‘吱呀’一声,席容下意识的抬眸,模糊不清,日夜哭泣,她的眼睛有些坏了,席容失落的颌起双眼,依旧倚靠在冷宫一角,一动不动……

“怎么?离开凤栖宫便不懂得宫里的规矩了,见了朕,不用叩头的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传入席容的耳朵。

心,猛然一震,席容倏的睁开双眼,努力让自己看清那抹身影,是他,这皇宫里有谁敢穿龙袍呵。

“中磊……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为什么……我有什么错……”轻声的质问,却蕴含着席容最深的愤怒,泪,如决堤般汹涌而下,湿了衣襟,断了心肠……

席容面前,那张俊美如铸的脸似凝了千年寒冰,微挑的剑眉泛起冰霜,深邃的寒眸溢满冷洌,幸而席容看得模糊,若是看清了,必然寒彻心扉。

“你没错……”清冷的声音散发着一丝寒意,安中磊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那双满溢泪水的眸子清澈如泉,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他却感觉不到她在看着他,那双眼开始失了焦距……

“没错……没错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没错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席容,何时监守自盗?何时与人私通?”二十天的沉默终于爆发,席容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溃败,所有的忐忑在听到‘没错’两字化成绝顶的悲愤,狂吼而出。

“呵……何必这么激动,如果非要说出错,你唯一的错,就是你的身份,不单是天明国女皇的姐妹,而且之前还是天楚国皇帝彦祖的皇后,现在又还是我弟弟,现役镇国将军安中杰的至爱……”最重要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曾经是南越国皇帝龙昊天的贵妃,这也是他最介意的,那段经历他至今难忘。安中磊寒眸如刃,凛冽异常,双手紧攥成拳,恨,自心底蔓延……

“原来你介意的是我多次失身他人……”席容诧异的看着那抹模糊的身影,心,倏的一震,不禁退后两步,倚在墙角。

“如果你不是多次失身,你或许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席容,你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与多个男人扯上瓜葛,你若是恨,就恨他们吧!”雕刻般的五官戾气尽显,安中磊愤然开口,双拳的骨节处已泛起青白。

“我的经历你都是知道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封我为皇后?如果你心底介意,为什么还要封我为皇后?”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下,席容忽然开始怀疑,三后的时间,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要封你为后,把你留在我身边,慢慢的折磨你!”安中磊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森悚然的笑,一步步的逼向席容……

再也抵制不住内心的慌乱和悲愤,席容迎上那双嗜血的寒眸,尽管她看不清……

“你不是人,你是……”话音未落,席容的玉腕已然被安中磊紧紧攥住。

安中磊的脸越发的接近席容,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这一刻,席容看得很真,那双眼眸赤红一片,没有半点往日的温情,心,随之碎裂。

“你这个失贞的女子,你不配做我的皇后!”阴蛰的眸子如同利刃,刺得席容体无完肤,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心碎落一地,那种疼,痛彻心扉,那种悔,深入骨髓……

“好,其他人我认了,那你为何要说我和中杰?我和他是清白的。”

“因为他杀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芊羽。”

“他是为了救你,那女子是奸细。”

“你胡说。”?  。N安中磊怒吼。

“可这是事实……中杰是为了救你,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死在最心爱女人的手里!你扪心自问,那个姚芊羽真的爱过你么……她的爱……你感觉到了么……”伴着‘咔嚓’一声的脆响,席容瞳孔陡然放大,唇齿俱颤,整个身子因为疼痛而越发的痉挛。

看着错裂的皓腕,席容紧咬樱唇,将所有的痛楚吞进腹里,那双眼,倔强的盯着安中磊,闪烁的光芒满带质问,你何以如此狠心……如此狠心啊……

失身弃妃 第二章节 哭瞎双眼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芊羽,你也不行,纵然死在芊羽的手里,也好过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那种痛,你永远不会懂,哼,安中杰让我生不如死,我便让他十倍偿还,席容,你认命吧,你越惨,安中杰的心便会越痛,而我,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快感,这,只是个开始,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如冰锥般寒冷,那笑声就像是从修罗越狱中传出来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我呢……”滚烫的热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席容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很近,她却感觉不到安中磊的存在,站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魔鬼。

“你……你以为呢?你何德何能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你何德何能可以居于凤栖宫?席容,你当真不知道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么?”

秋风,夹杂着一丝丝阴冷,吹进冷宫,此时的冷宫早已变成了修罗越狱,而安中磊,便是这越狱的主宰……

安中磊的话,冰冷如柱,字字句句有如利刃般不停的插进席容的心里,继而无情的拔除。

席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年前的一幕。

“做我的皇后,好么?”深邃的眸子满溢着真诚。

“因为你是我的至爱……”

想到那一幕,泪,顺着那张倾世的容颜悄然而落,席容悲戚的抬起水眸,哽咽着开口:“我……当真不知……在这里北越后宫里……我扮演着什么角色……”

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溢满泪水,安中磊的心,似被千缕细线缠绕,莫名的纠结,只是,他故意忽略这一闪而逝的心疼,狠戾的看向席容。

“你不过是我报复安中杰的一枚棋子,还是那枚没有回头路的‘卒’,席容,别怪我狠心,是你愚蠢,我安中磊这辈子只真心爱过一个女人,就是姚芊羽,至于你……不过是个傀儡。这三年来,你甚至从没走进过我的心里,对你百般呵护,是要你爱上我,让你怀有龙子,是要你尝到丧子之痛,你越痛,安中杰就会一样痛……哈哈哈……”

“啪”的一声,席容忍无可忍,一巴打了下去。

瞬间的呆滞,安中磊轻抹掉嘴角的血迹,阴森的眸子越发冰寒。

“打的好,你越用力,就说明你越心痛,不知道安中杰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拔出宝剑,像杀死芊羽一般杀死我?好,好啊,弑君当诛九族,死后亦会鞭尸,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要他不得好死……”此时的安中磊已然癫狂,他盼这一天似乎很久了……

“昏君,姚芊羽陷害多少北越忠良,郑老丞相、铁义将军,还有礼部侍郎,中杰手刃姚芊羽,大快民心。你呢,你都为了你的臣民做了什么?安中磊,你不配做北越的皇帝,是我愚蠢,是我……呃……”话音未落,席容已被安中磊整个拎起来,在墙然,身子离地,涨红的面颊越发黑紫,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充斥着席容每根神经,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唇,莫名勾起一抹弧度,笑容支离破碎……死了好……死了也好……

看到席容嘴角的微笑时,安中磊的心陡然一震,手,猛的用力,将席容狠撇出去,那抹素衣如风中彩蝶,经受不住暴风雪的侵袭般摔落在地……

席容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额头与石板的猛烈撞击,使得鲜血,如曼珠沙华般洒落一地,让人只一眼便触目惊心,“安中磊……我恨你……好恨呵……”黑如晶石的眸子微微颌起,席容终是陷入一片黑暗。

无言,安中磊看着昏迷在地上的席容,幽暗的眸子划过一抹欲浅还深的光芒,她是无辜的,这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仇恨让他忽略这一点,因为只有她,才能让安中杰痛不欲生。此刻的安中磊如何都不会想到,痛不欲生的,又何止安中杰。

安中磊没有理会地上的席容,转身离开,宫门启开的刻,一阵秋风带着丝丝寒意窜了进来,凉透了冷宫,凉透了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那双如水的清眸费力的睁开,斜射的阳光猛然刺入,让她不禁垂眸,再抬眼间,席容猛然一怔,心中大骇!手胡乱的在空中摇摆,可她却看不见那伸出去的五指,瞎了……苦涩的笑蕴含着彻骨的悲伤,瞎了好……瞎了好啊!瞎了就再也看不到那个嗜血的狂魔,哀莫大于心死!

席容突然觉得好冷,冰凉的理石浸染着血泪在她的身下氲出一片殷红的图案,如果此刻死了,或许也就解脱了。恍惚中,席容似是听到了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是他么?席容不禁嗤笑,怎会是他!

“啧啧……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北越的国母居然也有这种落魄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嚣张一辈子呢!”轻柔的声音蕴含着讽刺,斜阳照耀下,女子的容貌越发的娇艳,那双柔魅千转的丹凤眼在看到席容时,迸发出凛冽的寒光。

听声音,席容便猜到来人是谁,宸妃纳兰盈,那个口口声声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女人。席容不傻,她来,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怎么?嫌我身份低微,不屑一顾么?席容,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锦儿,知道怎么做了?”纳兰盈轻瞥了眼身后的丫鬟,嘴角勾起傲慢的弧度。

名叫锦儿的丫鬟和她的主子一样,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在接到纳兰盈的旨意后,锦儿掳起袖子,三两步走进冷宫,一把拽起席容的墨发,阴狠之态让人畏惧中暗夹鄙夷。

“怎么?还不肯妹妹几句么?”纳兰盈腰枝款款的走近席容,微蹲下来,艳红的手指游走在那张她嫉妒的几乎发狂的倾城容姿上。

见席容无语,纳兰盈寒眸骤凛,猛抬玉掌狠的煽了下来,‘啪’的一声脆响,震得席容耳朵嗡嗡直响,随之而来的,便是面颊如火燎般难受。

“还不肯说?锦儿。”纳兰盈似乎从未这般痛快过,虽然自己的手掌一样发麻。

锦儿心领神会,扯着头发的手猛的向上一拽。

“呃……”席容吃痛睁眸,却庆幸,她看不到纳兰盈那张丑陋的嘴脸,原来瞎了,也好啊!

虽然近在咫尺,纳兰盈却感觉不到席容在看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似失了焦距,微怔,纳兰盈下意识的在席容的眼睛前挥手。

下一秒,变了调的笑声陡然响起,纳兰盈狂傲的大笑,头顶上的金玉簪随着柳腰摆动,仿佛欲折断一般。

“哈哈哈……席容,你也有今天,腹中的孩子没了,罢,那是孽种,本就不该留在世上,皇后的宝座没了,也罢,你席容何德何能可以坐在那个位置?现在倒好,眼睛也瞎了,恕妹妹多嘴问一句,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纳兰眸光微转闪过一丝狠决,即便悲惨如厮,她仍不放心,她怕终有一天,面前的女人会再次与她争夺后位,那个她觊觎已久的宝座。

“就是像皇后这般境地,活着只是一种折磨,倒不如死了的干净。”锦儿顺水推舟,自发髻后扯出一支发簪,‘砰’的一声摔在席容的面前。

“啪”又是一声脆响,席容本能的蹙眉,却没感觉到欲来的疼痛。

“混账,你叫她什么?皇后?她也配,她不过是个冷宫的贱人。”似被打蒙了的锦儿片刻清醒。

“是贱人……是贱人……”扯着席容墨发的手越发的阴狠,若非这个女人,她也不会被主子打,她该死,愚蠢的锦儿,将满腔的怨气全部撇在席容的身上,且不知,这冷宫之中,能配上这两个字的,唯独不是席容……

纳兰盈慢慢俯身,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几乎贴到席容的面容之上。

“席容……我真的好同情你,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皇上连让你诞下子嗣的机会都不给,为什么?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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