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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过了把祸“兽”殃民的瘾 。。。
伍行第一次在于釜面前说话结巴,紧揪着兽皮下摆的手更是让于釜的心情阴转多云,多云转晴,晴阳高照,热力十足,火力十足,这段时间的郁闷瞬间化为乌有,大步离开的脚步轻快到不行,连一直沉稳憨厚的声音都诡异地飚出一份轻盈。
“娘子,等我啊。”
我还是应该逃跑的吧?这人的大脑构造其实不是人吧?
这事到底是怎么三级跳,从拒绝到同居再到共枕的?
他除了第一级是自愿的,第二级是非自愿的,第三级根本就是与自愿绝缘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好吧?
这事怎生诡异的……
难道我真的病了,这些都是幻觉?
这么想着,伍行乌龟地拉上被子遮住脑袋,至于食物还是尸体的哲学问题,原谅他,他早已记不得了,该咋咋吧,能有什么比自己被吃更悲惨的了吗?他现在逃不了——腿伤,地僻,说不清——大脑不够单细胞,天时地利人和不占一样,这么说来,他是尸体还是食物?
要不,他挺尸吧?
不过,他估计,看到他一动不动的“配合”,他家伙更会高兴的找不着北吧?这么胡思乱想的,伍行居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睡啊睡啊分割线——————————
好好的睡了一觉,时间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伍行混乱的脑袋却清醒了很多,他发现他最近太容易被那个男人牵着鼻子走,情绪波动的太厉害,让他很不适应,但要他像以前那样狠绝以对,他又做不到。
人非草木,伍行虽然不愿再动感情,只是因为他的爱太深沉,已经无力再爱,却不是说他已是一付铁石心肠,水泼不进了。于釜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对于一个为你付出那么多的人,伍行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虽然他恼怒他近乎强取豪夺,得寸进尺的做法,却又无法怒到决绝的以命相搏,只能不断地内伤,平息,又内伤。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能隐忍到将自己当盘菜奉上还一付就当被狗咬的表情,理解归理解,配合那是不可能的。索性他现在腿还没好,看在他“柔弱”的份上,那家伙应该下不来手,一旦自己腿好……伍行摸摸下巴,发觉自己之前把自己看得太低了,咱能跑的了一次,就能跑的了第二次,那家伙能追第一次还能追第二次不成?那也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总会放弃的。
正盘算着,门外却响起一阵喧哗……
“快,快,就是这里,大家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
“啊,多好的皮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我就说这人是故意来抢大伙饭碗的,看吧,这就是证据。”先前的那个声音又响起,还响亮了很多。
“真浪费,这皮子这么破是不能用了。”
“是啊是啊,上次我看不过去说了两句,他还揍了我两拳,害我三天下不了床,哎呦呦,我这肚子现在摸着还疼呢。”
“……”
“……”
伍行听到外面的闲言闲语,已经能够明白八九分了,这个家伙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为了和他较劲不知浪费了多少食物,这里可不是后世,虽然建国已经几十年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却没有太大的提高,靠山吃山,于釜的做法,已经能够引起天怒人怨了,再加上……
“没错!而且这个怪物的眼睛是红色的!你们听说过红色的眼睛吗?他就是个怪物,怪物!”最开始的那个声音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拔高到尖锐的程度,伍行都能想象他会多么用力的挥舞着手臂来蛊惑人心,“那个怪物如此滥杀,老天爷一定会降灾到我们石头村的,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那个怪物害死的!!”
果然……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将于釜逼上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一双红眼睛,就能联系到天灾,还说的有头有尾的,真不知于釜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这么想着,伍行也起了小小的好奇心,不知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这么想着,他便小心地趴在门缝里往外瞧,只是门外乱糟糟的,大家都在说话,看样子是群情激奋,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仿佛于釜就是那绝世恶人,而他们则要替天行道般,表情亢奋到不行,这样反而看不出是哪个家伙,伍行也不由得有些惴惴,虽然觉得吧,这事和他关系不大,而于釜也太凶悍,这十个八个村民看上去多,也挺结实的,但还真不够他砍的,也许连刀都不用?伍行不确定的比较了下外面架子上破碎的皮毛和村民的身体,这强度,似乎没有什么可比性啊。
也就是说,于釜是不可战胜的,但是群众的情绪也是要顾虑的,于是,现在的情况和将要发生的事实就是——
一大群挥舞着菜刀,柴刀的村民在有心人的怂恿下,就差嗷嗷叫的冲上来——而伍行是屋里唯一的人,受伤的人,三言两语撇不清关系的人,堪忧啊。
而关键人物于釜,正在外出采药中,呃,也许还会再猎些动物回来练手艺?——那就有两种可能,回来吧,人赃俱获,于釜反抗,血流成河;不回来吧,伍行估计就要替人消灾,然后于釜生气,血流成河。
结果貌似一样,过程则差了很多,伍行突然发觉,自己在这件事里,貌似过了一把祸“兽”殃民的瘾,虽然还没品出什么味来,却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于是伍行稍稍思考了一番,便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门外鸦雀无声,大家都盯着他瞧……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伍行,外面吵吵闹闹的就像菜市场一样,虽然大家情绪很高,却似乎还没想好对策——话说,你们到底觉得还需要什么对策啊,伍行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想到,刚刚的念头又冒了上来,要不,我现在就溜了?于釜发现他不在,估计也没心思和别人动手,而他也能从这件事里顺利脱身,继续他的逃跑大计。
这个念头才转,伍行就发现已经迟了,别人或许不会注意木屋的动静,事情的发起人怎么可能不会注意,果然,很快的,激动的村民们就“刷刷刷”地看了过来,伍行如愿地体会到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僵在那儿,手里微微冒着汗,只能故作淡定矜持地点点头,他知道,他的外表还是有一定欺骗性的,装!装有文化的人(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就是他的对策,他装的越是像,这些人越是不敢妄动,毕竟战争消耗的不只是物资,还包括大量的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现在的人才对于大周国而言,称是宝贝也不为过,伍行虽然差不多十年没有读书,但毕竟受过十多年的现代教育,这里的人有些即使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拥有伍行所拥有的见识与学问,做官做学士,他可能不行,用来震慑一下这些无知的村民,还是足够了。
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是文化人啊,装什么啊装,根本思想一转变,伍行的底气都足了许多,他轻咳了两声,做好心理准备,居然发现有个村民脚下一呛后退了两步,于是信心更足,带着含蓄而文雅的微笑,往前稍稍走了两步,彻底暴露在村民们的眼前。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洗的发白,还带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补丁的长裳——虽然与他手艺人的身份不符,却因为宽松舒适而让伍行喜爱非常,一直穿着此类的衣服——现在用来唬人,咳,是明确身份,更是适合不过了,他微微勾住袖口,拱手一礼,道:
“不知诸位乡亲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句文绉绉的话脱口而出,虽然用的不伦不类,却直吓的对面“哐当哐当”一片响,“武器”掉了一片,回礼更是五花八门,有拱手的,有鞠躬的……嗯,鞠三躬,还有一个差点跪下磕头,还好被人一把拉住。
伍行看着眼角一抽一抽,不知该感叹这些人纯朴,还是该为自己被“供起来”感到哭笑不得,不过那唯一一个比较冷静,没真让那老人家跪下的应该就是发起者吧,伍行仔细打量着他,年龄并不大,还没蓄须,一米七几的个子,似乎有些瘦弱,唔,想想刚刚那嗓门,肺活量不错,所以身体应该差不到哪去,五官并不出色,只是多了分叛逆,反而让人有欺负的欲望。
伍行怎么看也没看出他有被于釜人身攻击过的样子,难道是言语攻击?于釜的确有这个能耐,他不禁心有戚戚的想,那人不论哪种性格都能气死人不偿命,但是应该还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吧,否则,这个男孩早就不在了,于釜,不像是会放任危险继续留着的人。
分析完毕,这是一个心思狭隘的小鬼,而对面的小鬼也在打量着伍行,目光从疑惑到敬畏再到凶狠,两人眼神交汇时,真可谓是电闪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七夕了,姑娘们,你们有狼了没,吾表示无限寂寞,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呐‘~~~~
15
15、七夕番外 。。。
咳咳,本文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提到一个大众化的龙套——大家,那么“大家”指的是谁呢?也许有的亲怀疑是于釜的亲友团,俺表示,在这一点上,咱是后妈,甭说亲朋好友,认识他的人估计没一个敢和他讨论人生大事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意义,那么,于釜到底是从谁那里知道一个男人是需要一个娘子的呢?
这就要从几年前的“七夕”说起,至于为啥是七夕,就不用咱解释了吧
那日,可谓是晴空万里,野花绽放,连树上的落叶都比往日多了些风味,于釜的心情也比往日更加阴郁,因为,从早上到下午,他还没找到一只猎物,虽然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他会饿肚子,今天却尤其不能忍受。
不知是谁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将他的储备粮都偷走了,活动,死的,连他和和尚庙里那些光头换来的一些米都不见了!
他很饿,很不高兴,从来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人一见他就跪下给他送东西,而且在目送他离开前绝不会爬起来(人家那是吓的),他也就从没考虑过,那个木屋太不安全了,他决定,等吃饱了就搬家,他记得附近有一石洞,等他把门一堵,谁也别想进去,哼!
于釜在山林中站了会,今天的林子里连空气都是躁动的,看来是别想捉到什么吃食了,只是一些果子又无法填饱他的肚子,烦躁让从来不思考的他也不由得怀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他砍了两大捆的柴,决定到和尚庙里换些吃食,虽然他昨天才送了整整够用半个月的柴,但他想,那些和尚是不会计较的,他们从来都没拒绝过他(你确定他们是不拒绝?),远远看到寺门的时候,于釜发现,从不开放的寺门大大开着,门前更是站着一个迎客僧,他更加狐疑,难得起来点好奇心,难道今天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他等了会,果然看到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面带奇怪(那是羞涩)的笑容走了进去,手上提什么的都有,动物,花啊什么的,那和尚来者不拒。
于釜可以断定,这些人就是让他饿肚子的罪魁祸首之一、二、三……了,他紧了紧身上拉着柴火的绳子,和尚收了那些东西,更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柴火了(你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喂)。
迎客僧含笑朝他点头,只是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于釜也不在意,他熟门熟路地朝厨房走去,从刚刚送来,嗯,而且现在正源源不绝送来的鸡啊鸭里面选择肥硕点,大个点的,并且毫不羞耻的考虑要不要分几次全都拿走,反正这些和尚不吃荤,回头把东西放了,他在外面等着抓更麻烦。
用所有物的眼光扫视了下厨房里的活物,于釜的心情终于好起来,觉得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左手拎鸡,右手拎鸭地从后门出去,才走不远,就听到一个男人在用奇怪的声音呻吟着——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阿花,我想你想的好苦。”
“喔,大才哥,你总是这么多才,你在相思我么,我也很相思你。”
“果然啊果然,阿花,只有你是我的知音,只有你知道我的才华,我愿与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呜呜,大才哥,阿花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你终于说了,我们马上回去求我爹娘,不要把我嫁给那个臭砍柴的,大才哥,我要做你的娘子!”
“阿花!”
“大才哥!”
于釜不走了,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对话,也很不服,说两句人听不懂的话就是多才?瞧瞧身无二两肉,一拳就能放倒的人居然有人夸奖,臭砍柴的?想到自己刚刚才送了两担柴给和尚庙,于釜不淡定了,虽然不知道娘子说什么,但他很肯定自己被嫌弃了,正想出去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就听见有人早一步笑了出来。
“噗哧。”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从对面的树丛中走了出来,他的身旁跟着一位高大的男子,此时正笑吟吟地看着那对奇怪男女离去的方向,“大哥,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镜台山上的清净?”
那高大男子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小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拿这来打趣大哥,不厚道啊。”
小行也不在意,反而摇了摇头,说道:“镜台寺又不是月老庙,他们来这求有什么用。”
男子用力揉了揉小行的头,说道:“你就是太严肃,和个小老头似的,小心以后找不着娘子!”小行的表情一僵,他却没注意,“佛渡有缘,心诚则灵,大哥也决定去试试,兴趣能给你找个大嫂,哈哈,走,走,我们去烧香。”
那叫小行的年轻男子被拖着走了,于釜才从隐身出走了出来,他又听到了那个词“娘子”,为什么大家(注意,这个大家已经出来了)都要找娘子呢?似乎找不着娘子,被娘子嫌弃是一件很丢脸,很为难的事情啊。
于釜搔搔头,却发现手里还掐着鸡脖子,鸭脖子,一个不小心,把它们都掐死了,于是决定,先吃饭,吃完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晚,以往他都早早入睡,避开这些上山的人,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晚上的镜台山这么热闹。
每走几步,他就能听到有人在说奇怪的话,然后要么笑要么哭,看样子,找娘子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么他要不要找个娘子呢?正考虑着,他就发现在他偷看,不是,是他在参观,呃,总之就是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女的在一起看,泪流满面,低低念叨:“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李郎,你既受不了这苦楚,当日何必娶我入门,如今又在此和另一女子诉苦?”
于釜顺眼望去,前方刚刚那对男女已经离去,现在是另一个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怎么,那个男人不找她做娘子吗?原来不被找的也很值得伤心。
于釜又看了看,决定虚心请教,对象就是身旁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她似乎很了解这种事情。
他指了指正在啃来啃去的男女,“他是在找娘子么?”
女子瞪了这个没眼色的男人一眼,决定换个地方哭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疼的她差点大叫,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在那偷情,强行忍住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的,只能使劲挣扎,却挣不开分毫,不得已放弃地低声说道:“我不走了,快放手!”
于釜也不以为意,见她不走了,也没抓着她的兴致,继续问道:“他是在找娘子么?”
“不是!”女子咬牙,脸色铁青。
于釜不信,“他怎么可能不是在找娘子,我看了一天,找娘子都是这么找的。”
“你这人,我俩素未相识,你就这么想羞辱我吗?!这男人是我的相公,我才是他的娘子,他还需要找什么娘子!”
于釜恍然大悟,“他是在找第二个娘子!”
“你胡说!”女子声音一下就大起来,又慌忙低下去,见那对狗男女并没有发现他们,又觉得悲凉,说道,“一人只能有一个娘子,可是一个男人却能有无数的女人,你说的对,他是在找娘子,不过不是第二个,我回去就休了他。”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女子低低反复吟哦着离开了,于釜正想拦着,又奇怪的打了个冷战,再注意,女子已经走远了,他不知道,不久后,那对偷情的男女就身败名裂,女的浸猪笼,男的阉□,一生凄凉。
于釜没了继续看的兴致,兜兜转转间,连他都能念两句那种奇怪的句子,只是才试着说两句,就浑身不对劲,只恨不得拔起棵树横扫一番,他也这么做了,才动手,就发现白天里见过的那两个男人,只是这次,两个男人中还有一个女人,不久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和女人离开了,那个青衣男子就露出了和刚刚那个哭泣的女人相似的表情,没哭,却比哭还令人心酸,于釜停下拔树的手,就那么站在树旁,他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会怎么做,他也想找那个女的做娘子么?
他一路尾随男子来到寺庙正殿,虽然寺里他来过很多次,这里他却从没进去过,因为里面的气氛太奇怪,他不喜欢,这次,他也是站在门口,就看见那男子跪在佛像前,一句话也不说,就在于釜以为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男子开口了,却不是他以为的吟诗。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一笑,换得一世擦身而过,五百年的擦身而过,才能换得一世的相知,大哥,你我无缘,相知却不能相守,是不是我前世等的还不够?”复又摇摇头,声音带笑道:“牛郎织女何来千年痴守,我等不了来世,大哥,今生你不赶我走,我就守候你百年又如何?”
于釜就那么站在门口听着那带笑的嗓音低低地面向佛祖表达着他对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