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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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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喝药?”皇帝眉头猛地蹙起,“可……”
    张显不敢劳烦皇帝亲口把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说出来,抢着道:“臣不知道娘娘是怎么说的,但从臣的诊断来看,应该是这样。”想了想又补充道,“其余三位御医也是这么认为。”
    皇帝沉默良久,无力地叹了口气,“朕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吧。”
    “诺。”
    张显和别的御医一起退了出去,皇帝起身行至内殿,却并不靠近床榻,只是远远地看着顾云羡沉睡的样子。
    她长发散下,铺在雪白的瓷枕上,墨汁一般的颜色,更显得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秀丽的眉头微蹙,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看着顾云羡怔怔出神,却察觉到身后有人缓步靠近。
    皇帝没有回头,只轻描淡写道:“大人可不可以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尚宫看着皇帝的宽阔的背部,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那时候,她刚刚得知顾云羡身患虚寒之症,也知道了薛长松明明有法可医,她却不愿意治疗。
    顾云羡给她的解释是,特殊时期,不想多生是非。她面上信了,心里却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
    当时她并不清楚顾云羡的想法,只是凭着自己在这宫里生存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件事会成为她致命的威胁。
    想起太后临终前曾交代她照拂好顾云羡,她决定自作主张一回。
    她找到了薛长松,谎称说娘娘改变了主意,请薛大人开药。之后,她再以滋补药材的名义,每日端给她喝。她久经宫闱磨练,办这么一点小事自然得心应手。太过顺利,以至于后来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这药也忘记了停掉。
    本来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谁知居然真的起了作用。柳尚宫少时亦曾随太医署的博士学过一些药理,大的病治不了,断个喜脉却不在话下。当她察觉顾云羡有孕之后,终于认为她不能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了。
    如今的情形,明修仪已经把她逼入了死角,陛下现在虽然还对她心存不舍,却并不知道这情绪能保持多久。若陛下彻底失去耐心,旁人只需要再加一把力,她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她根本不可能像泠淑媛那般,过上清静自在的日子。陛下对她的感情太不一般,这便决定了她要么权倾六宫,要么落败身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她帮她做了选择。
    柳尚宫沉默一瞬,“娘娘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暗中服用薛大人开的药。”
    “那她那日为何要在咏思殿说那样的话?”皇帝轻声道。
    “奴婢不知。”柳尚宫道,“但奴婢觉得,娘娘当时一定很难过。陛下不是女子,不明白无子这件事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痛楚,尤其是这宫里的女人……”语气里隐有悲戚,“其实娘娘之前也治过很长时间了,一直没什么起色。这回薛太医开了新的药,娘娘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试。我们都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她当时会那么说,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皇帝想起那一日,顾云羡当着众人的面被揭穿不能有孕。她孤零零地坐在殿内,承受四周或咄咄逼人、或怜悯傲慢的眼神。
    她当时,一定很羞愤吧。
    可他却只顾着跟她生气,恼怒她为何会把这件事情瞒着自己。
    如果说出来就会受到这样的对待,那她确实没必要说出来。
    “她知道自己有孕了吗?”
    “应该不知道。”柳尚宫道,“就连奴婢,也是适才听到太医的话才知道的。”
    皇帝无力地点点头,“多谢大人告知。”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转机啦!陛下想起来啦!这么久远的事情,难为陛下你居然还想的起来!蓝后小包子也出来啦~~~呼吁小包子的喷油可以瞑目【……】了!
        
103
    陛下在围猎过程里忽然离开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众人都议论纷纷。崔朔作为旁观这一切的第一证人自然也受到了大家的广泛关注;群众纷纷上来套话;询问陛下是因为什么事情扔下这一大帮臣子不管。
    面对众人的探询;崔朔一直保持和煦的微笑;偏偏嘴比什么都紧;大家明里暗里问了好半晌;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然而很快,不需要崔朔告知,让陛下半途走人的原因也传了出来:元充仪娘娘在永怀亭旁出了事情;陛下恰好碰上,便亲自将她送回了寝殿。
    这个消息与大家一开始预想的不太一样。
    大家本以为陛下会放弃围猎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着也得是前朝出了什么急事,谁知最后才发现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结果;实在有些辜负群众的热情。
    尤其是杜清,费了老大劲打了一大车的猎物,还以为能欢欢喜喜地取胜,回来却听说和他比试的正主已经抱着女人弃权了,失落之余不免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没有诚信了。
    大家的不忿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另一个消息也传了出来。
    也正是这个消息,合理地给众人解释了陛下为何会为了刚刚惹他生气的元充仪而罔顾群臣,又为什么要兴师动众地召集四名侍御医替她看病——这样的阵仗,也就当年太后病重时有幸体验过。
    那个消息是,元充仪有孕了。
    随扈的官员基本都是听说过前阵子那个传闻的,所以对于“身患虚寒之症、口口声声说不想怀孕”的元充仪忽然有孕这件事,无不表示惊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烫好了酒,热热闹闹地讨论了几遭之后,开始揣测,元充仪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另外几位娘娘会是什么反应?
    。
    明修仪将一个玲珑剔透的翡翠玉瓶狠狠地掼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一旁的小词神情慌张,“娘娘,这玉瓶是陛下赏的,若改天让他瞧见没有了,问起来就糟了!”
    “他现在哪有功夫管一个玉瓶的去向!”明修仪恶狠狠道,“那个贱人有了身孕,他便整夜地守着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娘娘……”
    明修仪越说越气,“高林那个废物,不是说顾云羡生不出孩子吗?她怎么会有身孕!”双拳紧握,“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让她缓过劲来,一定会找我算账的……”
    小词犹豫道:“不然,不然娘娘去找找淑媛……”
    “你别跟我提她!”明修仪劈头盖脸地骂道,“她都把话说成那样了,我难道还要上赶着去求她不成!”
    “可是娘娘,事情闹到这个样子,我们已经没办法了……”小词急道,“淑媛娘娘素来聪慧,兴许,兴许她会有法子……”
    “本宫叫你闭嘴!”明修仪一把将另一个瓶子朝她砸去,小词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明修仪本就怀着身孕,这么发了一通火,没伤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气喘吁吁地扶住腰,她忽然蹙紧了眉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小词面色惨白,“娘娘……”几步爬到她身旁,语无伦次,“娘娘你怎么了?您别怕,奴婢这就命人去传太医!“
    明修仪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去请陛下!就说本宫龙胎不稳,求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过来一趟!快去!”
    小词见她疼得汗都下来了,忙不迭点头,“好!好!奴婢这就去!”
    。
    留瑜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内殿的两个人。
    皇帝坐在顾云羡的榻边,看着她的面庞,久久没有动一下。
    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那张脸被他从下午看到现在,已经清晰地印入了脑海,一闭上眼睛就能画出来,连唇角微微上挑的弧度都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害怕吧。经过白天的事情,他总觉得现在的云娘对他来说是那么的不可捉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丢失。
    他得记清楚她的样子。
    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哭泣的声音,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害怕吵醒顾云羡,他径直起身出了内殿。
    吕川正打算进来跟他禀报,见他出来了忙迎了上去,“陛下,是咏思殿的人。”
    他现在一听到“咏思殿”三个字就一阵厌恶,眉头本能地蹙得更紧,“那边又怎么了?”
    “明修仪的贴身侍女前来传话,说明修仪适才动了胎气,求陛下看在皇裔的份上过去看看。”
    皇帝冷笑一声,“她也动了胎气?”眼中满是不屑,“学得倒是快。”
    “陛下……要去吗?”吕川问道。
    “不去。”皇帝干脆利落道,“朕又不是御医,去了能有什么用?你吩咐几个人,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侍御医过去看看就成了。”
    吕川低头表示明白了,正打算去叫人赶走小词,就听到陛下补充了一句,“对了,让明修仪的侍女给她传个话。告诉她朕回头自会去看她。”声音低了一些,“朕还有些话,要好好问问她。”
    。
    顾云羡觉得自己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醒来时有一瞬间分不清身处何处。
    柳尚宫坐在榻边支着头打盹,被她的声音惊醒之后连忙凑过来,“娘娘,你觉得怎么样?”
    顾云羡眉头微蹙,“我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我究竟怎么了?”
    柳尚宫犹豫一瞬,“御医说,您动了胎气。”
    “胎气?”顾云羡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理解清楚这句话的隐藏含义,“我……有了身孕?”
    柳尚宫颔首,“是。”
    顾云羡呆呆地看着她,“可,可我不是……不可能啊!”
    柳尚宫忽然起身,敛衽长拜到底。她甚少对顾云羡行这样的大礼,不免让她一惊,“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向娘娘请罪!”柳尚宫正色道,“是奴婢自作主张,将娘娘的补药换成了治疗虚寒之症的药。”
    顾云羡双眼大睁,“你换了药?所以,我的病已经好了?”
    “张御医说,娘娘之前服用了一年多的药,其实已经从根处改善了病情。如今再加上薛太医的药,便好了一大半了。虽体质仍偏寒性,但只要悉心调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我才会有孩子……”顾云羡喃喃道,片刻后忽地反应过来柳尚宫在这件事中身处的关键位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尚宫抬头,眼中满是郑重与严肃,“因为,奴婢得为娘娘作长远考虑。”
    顾云羡道:“我不明白。”
    “究竟是娘娘您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柳尚宫道,“子嗣对后宫的女人有多重要,您不会不知道。您说希望像泠淑媛那样,守着自己的一块地方,过清静自在的生活。可您得想一想,泠淑媛从前不是皇后,在这宫里也几乎没什么仇家。大家都知道她不争,所以没人去主动招惹她。但您不一样。就算您不争,您从前的身份依然会成为梗在众人心头的一根刺。毓昭仪志在后位,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隐患。还有明修仪,她也不会放过您的。”
    顾云羡知道她说的都对,这些事情她也不是没想过。然而对于清静生活的渴望击败了她,让她自欺欺人地把这些隐忧通通抛到脑后,一定要去做一次尝试。
    她抿唇,“大人既然看明白了这些,当初怎么不说?”
    柳尚宫淡淡一笑,“因为奴婢知道,如果娘娘不去试一试,是不会死心的。”膝行而前,神情变得恳求,“如今你也试过了,该认清现实了吧?您一跟陛下闹矛盾,明修仪便趁虚而入,毓昭仪也在这个时候与她联手。我们再小心也没用的。一朝失势,便是四面楚歌。只有陛下,他才是您在这宫里最有力的护身凭依。”
    顾云羡的右手攥紧了身下的褥子。
    柳尚宫见她已经动摇,再接再厉,“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啊!您愿意让这个孩子顶着庶子的名头过一辈子吗?他本该是陛下最尊贵的嫡长子才对。”
    顾云羡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显一颤。
    右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她原本迷茫的眼神里慢慢有光彩溢出,仿佛被擦去了灰尘的瓷器一般,瞬间显现出璀璨光华。
    孩子。
    对,她有孩子了。
    活了两世,她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曾经是她最大的企盼,是她在这孤寂深宫唯一的指望。虽然她一度放弃过,但那不过是自认为无望之下拿来安慰自己的托词而已。
    其实,她还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无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无论他给她带来过怎样的伤痛,这终究是她的孩子。
    即使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能继续这么自暴自弃下去了。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一个女人,最大的天职,便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弯起唇角,她眼中隐有泪光,“你说得对。我应该尽我的能力,去给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柳尚宫听她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外面适时传来了通报的声音,是皇帝的大驾到了。
    柳尚宫忙站起来,“陛下昨天在这儿守了娘娘一整天,今儿一大早宫里来了急件,他才不得不离开的。娘娘一会儿可别再……”
    顾云羡点点头,“你放心吧。我既下了决心,就不会再乱来。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翻身面朝墙壁。
    
        
104
    皇帝离开留瑜殿不过一个时辰;心里却已挂念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跟群臣谈完事情;他甚至懒得多交代几句就立刻赶了过来。
    一进入内殿便看到柳尚宫立在榻前三尺之处;他走上前;低声问道:“娘娘可醒了?”
    柳尚宫点了点头。
    皇帝看了过去;却只撞上顾云羡单薄的背影。
    她背部的线条柔和,肩头小小;几分堪怜。然而这样背对着他,却带着几分孤绝的意味。
    知道她心里多半有气,他也不意外她的冷淡,只犹豫了一瞬便走了过去。
    他在榻边坐下;柔声唤道:“云娘,是朕。”
    她没有出声。
    “朕知道你醒了。你跟朕说说话好不好?”他耐着性子,“哪怕你想骂我也行。我什么都听着。”
    他说完这句话,又等了一会儿,却仍没等到她的回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不想理我就算了。”他退了一步,“我在这里陪着你,可好?”
    这回顾云羡没有再沉默,“陛下,您可以先出去吗?”
    他一愣。
    “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您可以让我静一静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与无力。
    他现在心里正内疚得紧,不想再违逆她的意思,抿唇看了她片刻,慢腾腾地起身了。
    走到门边时,他似乎还企盼顾云羡会改变主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映入他眼帘的依旧只有那个冷淡的背影。
    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
    听着皇帝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顾云羡双眼大睁,看着前方秋香绿的帐幔。
    她想起昏迷前最后的意识。他握着她的肩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他问她,是你吗?
    所以,他想起来了是吗?
    想起了那场发生在阳春三月的意外,想起了那个落满碧桃花瓣的树林。
    想起了她。
    如果是在从前,在她还没对他彻底死心的时候,他想起了这件事,一定会让她欢喜莫名。
    可是如今才想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早在她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前程往事都看作幻梦。
    那些悸动和酸涩,通通都是前生的事了。
    一切都迟了。
    。
    元充仪清醒之后对陛下避而不见的消息很快在行宫里传遍。
    大概是因为围猎当日被她搅合了好事,杜清对这件事格外上心,在当值之余,又和崔朔、林茂两人讨论起来。
    “充仪娘娘这招,是在以退为进吧?”杜清的口气也不知是赞赏还是不屑,“上回见这位娘娘时只觉得她端娴庄重,却不知原来她在拿捏男人方面也这般有手段。”
    林茂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你胆子也太大了,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是议论两句,你别那么紧张。”杜清道。
    林茂无奈,“真是早晚要被你吓死。”
    杜清乐道:“怎么,难不成你倒觉得她做这些都是发自真心?”
    林茂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确实觉得没准是真的。”
    杜清诧异。
    “充仪娘娘是陛下的发妻,如今虽然降为妃妾,但陛下对她的态度与对别人定然不同。她上回既然能说出不愿怀有皇裔这种话,可见还是有些气性的。我总觉得她与别的施计邀宠的女子不太一样。”林茂说到这里忽的叹了口气,“再说了,就算她是在以退为进耍手段,陛下他也吃这套。只要陛下乐意顺着她,我们能说什么?你还是少操点这种闲心吧。”
    杜清无趣地耸耸肩。
    视线扫到一旁一直沉默的崔朔,他又来了兴趣,“如璟,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语气悠然,“你和这位元充仪可是大有渊源啊。去岁中秋才合奏过一曲,这回她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这里又没外人,你何必口风那么紧?”
    崔朔淡淡一笑,昆仑玉般的眸子温和地看着他,“伯玉,是你不是真的很闲?”
    杜清仿佛没看到他眼中隐隐的压力,大点其头,“确实。随扈在外就是有这点不好,整日能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想做些什么都麻烦得不得了。”
    崔朔想了一瞬,“那正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杜清谨慎地看着他,“什么事?”
    崔朔唇畔是和煦的笑容,眼中却淡得没有一丝情绪,“反正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
    。
    皇帝在顾云羡这里一连碰了好几日的钉子,直到第四天晚上才终于获准进去见她。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淡蓝色对襟襦裙,发髻梳得整整齐齐,一枚蝴蝶嵌宝的插梳贴在鬓边,更显曼丽秀雅。
    她正跪坐在案前,素手执壶,往面前的两个瓷杯里斟茶。
    他几步走了过去,“你怎么起来了?御医不是说你要静养吗?”
    “总是在床上躺着,骨头都要散了。”她淡淡道。
    陡然听到她的声音,他措不及防,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旁的鎏金多枝灯上放着十数盏蜡烛,明灭的烛光里,顾云羡慢慢抬头,湖泊一般美丽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他在这样的眼神下本能地心虚,“云娘……”
    “你想起来了,对吗?”她轻声道。
    她话说得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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