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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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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大概是回光返照了吧。”太后神态平和,“真好,我还能清醒地看着你们跪在我床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语气中的恐慌:“太后,您别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
    她笑着摇头:“真是个傻孩子。这一天我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只能拼命忍住,不让自己落泪。
    “这些日子我一直睡着,梦到了许多从前的事情。我十六岁入东宫,服侍先帝。有时候想起来,仿佛还是昨日的事,但居然,已经二十多年了。”她苦笑,眼中带着凄然,“那时候的故人,大多已经不在。”
    她朝皇帝伸出手:“阿洵,我的儿子。”一滴泪落下,“母后这一生,最开心的事就是生下了你。”
    皇帝浑身僵硬,握着母亲的手,良久才艰难道:“儿子不孝,这么多年让母后操心了。”
    “你这孩子,打小我就看不明白你的心思。”太后道,“你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从前管不了你,以后就更管不着了。”
    “母后……”他低着头,声音里终于流露出一丝软弱,“儿子舍不得您。”
    太后看了他一会儿,转开了视线,看向虚无的半空,再开口时语气平静而祥和,“母后读经,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里说,佛陀曾游化到居荷罗国,在途中偶遇了一位老妇人。佛陀让阿难去向她讨些水来。谁知那老妇人听说佛陀要水,竟亲自挑着水罐到达佛陀安住的地方,放下水罐,径直上前拥抱佛陀。阿难正要拦阻,佛陀却说:‘不要拦阻,这位老妇人,在五百生中,曾做过我的母亲,爱子之心尚未穷尽,因此拥抱我。如果被拦挡,热血会从面孔涌出,而当即命终。’老妇人于是得以拥抱佛陀,亲吻佛陀的手足。2”
    她唇畔含笑,神情里有淡淡的抚慰,“所以,即使我们将要分别,也不要难过。佛陀能够再次见到他曾经的母亲,可见众生的缘分都是注定的。也许下一世,我还能当你的阿母,我们还能相伴一生。”
    皇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要走了,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云娘。你是皇帝,没人能伤到你,可云娘……”她顿了顿,再开口时已里带上了恳求,“你能答应母后么?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都好好待她。”
    “姑母……”皇帝没有开口,顾云羡却哭出了声,“是阿云的错,都怪我……”
    “您放心。”皇帝一只手按上顾云羡的肩膀,仿佛安抚,眼睛却看向太后,“我答应您,会保护好云娘。”声音低沉,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太后却仍不放心,“你要记得,君无戏言。”
    她转过视线,看向顾云羡,对方已经满眼是泪。她淡淡道:“别哭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与你无关。”伸手为她擦掉眼泪,“我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跟着母亲一起到长秋宫觐见。当时我坐在上位,远远地看着你,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我当年第一次入东宫的事情。也是那么小小的一个人,跪在人堆里,紧张地磕头问安。我喜欢你,因为你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我以前一直觉得,让你跟阿洵在一起是最好的,可是如今我却在想,我会不会想错了?这宫闱深深、阴谋算计,其实根本就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这样美丽、这样懂事,如果不进宫,也许能过得更好也不一定。”
    皇帝只觉得他的心如同漂浮在海上的羽毛,随着母后的话慢慢下沉。一些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拨开迷雾,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自己的抱负和计划上,从未在女人身上费过太多的心思。在他潜意识里,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他愿意对哪个女人好,她就会满心欢喜地接受。可是这一刻,他忽然不确定了。云娘,被他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娶过门的云娘,对他一心一意、却被他忽视冷落的云娘,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会如从前一样么?
    她会不会,已经悔了?
    “姑母,姑母您别说了。”顾云羡泣不成声,“阿云做的一切都是甘心的。我一直没有告诉过您,早在您安排我与表哥见面之前,阿云就一直爱慕着他。只是那时候阿云卑微,不敢妄想。您问我愿不愿意嫁给表哥那一刻,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一刻……”
    “是吗?”太后轻声道,“这样真好,我没有害了你。”
    。
    太后说完那番话就又沉睡过去,顾云羡和皇帝守在榻前,寸步不离。六宫嫔御都得了消息,在东殿外跪成一片,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当夜亥时三刻,太后再次醒来,这回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攥着皇帝的手,看了他许久,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
    “太后……”长信殿内哭声四起,悲痛入骨。
    皇帝一直沉默地跪在那里,双手捧住太后的手,一动不动。许久,他慢慢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手,眼泪顺着滑落,一滴一滴落在玉色的被褥上。
    他的哭声传出来那一刻,苦撑多日的顾云羡终于无力支持,眼前一花,厥了过去。
    。
    太后久病缠身,身后之事早已有了准备。皇帝握着她的手跪了大半夜,终于慢慢起身。他跪了太久,脚步有些踉跄,吕川想要扶他,却被他挥手拒绝。最后再看一眼床榻上的母亲,他哑着嗓子道:“让那些人进来吧。”
    他一步一步走出长信殿,与此同时,宫人鱼贯而入,他知道,那些人是去收敛她的遗体。
    旭日初升,柔和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却去不掉他浑身的冷。
    从今而后,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长信殿外,宫嫔们都是一夜未眠,每个人脸色都有些憔悴。然而比起皇帝来,她们已经算是容光焕发了。
    本有宫嫔打算趁陛下心中悲痛这个机会,上去悉心安慰,结果等看清楚他的神情,都不敢上前了。贞婕妤似乎有心想过去,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他觉得这样很好,他现在不想理睬任何人。
    。
    他在长信殿外立了两个时辰,脑中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乐宫人来人往,忙成一团。他目光无意识在人群中搜寻,等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竟是在找她。那个前些日子操持着一切的人。
    垂下眼眸,他慢慢道:“云娘怎么样了?”
    吕川回道:“顾娘子这些日子劳累过度,全靠心力支撑着才没倒下。今日太后……她悲痛欲绝,故而晕倒。太医适才已经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歇息一阵便好。”
    又是全靠心力支撑。她与母后当真是如出一辙的倔强。
    皇帝沉默片刻:“朕去瞧瞧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晨风如许”菇凉扔的地雷!mua! (*╯3╰)
    注释:
    1太史局:唐初官署名,类似于钦天监。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
    2出自《杂宝藏经》,原文如下:佛时游行,到居荷罗国,便于中路一树下坐。有一老母,名迦旦遮罗,系属于人,井上汲水。佛语阿难:“往索水来。”阿难承佛敕已,即往索水。
    尔时老母,闻佛索水,自担鑵往,既到佛所,放鑵着地,直往抱佛。阿难欲遮,佛言:“莫遮。此老母者,五百生中,曾为我母,爱心未尽,是以抱我。若当遮者,沸血从面门出,而即命终。”既得抱佛,呜其手足,在一面立。
    太后领盒饭了么么哒!云娘即将面临新的挑战!
        
25怀疑
    顾云羡晕厥之后,便被送回了长安殿。皇帝进去的时候,她仍在沉睡着,眉头微蹙,眼角隐有泪痕。
    他在榻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的睡颜,有些恍惚。
    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他十八岁。
    是仲夏时节,他被母后留在椒房殿用茶,聊到一半,母后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你外祖家的那位表妹,入宫也有些日子了,你要不要见见?”
    他放下茶盏,“今日么?”
    他是知道的,顾氏有一支远得可以的亲戚,一年前找上了顾氏在煜都的本家,今年正月被安排入宫觐见。听说其中有个小娘子十分得母后的心意,就留在长秋宫客居,如今也有四个月了。
    不过他们虽说是表兄妹,到底隔着男女大防,怎么会突然要引见他们俩?
    “是啊,正好她最近在学习茶艺,今日还可以为你烹一回茶。”
    他想了想,“那便见见吧。”
    母后微微一笑,“去请三小姐过来。”
    他等了一会儿,身后的珠帘被挑起,他听到一个婉转温柔的声音,“阿云参见姑母,参见太子殿下。”
    他回头,十三岁的顾云羡一身白衣,跪在玉色的地衣上,如白莲亭亭净植于湖面。
    “都是自家人,云娘你何必这么多礼?快起来。”母后笑道,“这是你表哥。”
    她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福,“阿云见过表哥。”
    他笑着起身,回了一揖,“表妹有礼了。”
    她似是没料到他会回礼,有些惊讶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时候,她的眼中隐隐带着期待。
    仿佛,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他当然不知。
    那一日,她跪坐在他面前,专注地为他烹了一回茶。最后,当她将那杯“紫笋”奉到他面前时,他凝神细看她莹白如玉的脸颊,笑着接过,“有劳妹妹了。”
    声音有些轻佻,让她的脸在一瞬间发红。
    ……
    一晃六年,当初那个被他一句话便逗红了脸的少女,如今成了被他废弃的皇后。
    他失去母亲,她失去姑母。他们是这宫里唯一的同病相怜。
    。
    顾云羡一直在做梦。
    梦中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寂静得仿佛死掉了一般。她立在空旷的梅园中,入目皆是红得刺眼的梅花,如枝头染血。
    诡异的是,她不像一般困于梦魇的人那么糊涂,反而十分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清楚地记得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后去了。
    那个庇护了她这么多年的太后离开了。
    从此以后,她在这宫中再没有一个亲人。
    这个认知让她心如刀绞,一瞬间只想永远留在梦境中,不要出去算了。
    “邢妹妹,你帮我摘一下那边的梅花可好?”
    她如被雷击,猛地回头,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梅园忽然出现了一大拨女子。早已死去的薄瑾柔唇畔含笑,指着某处的梅花对邢绾笑道。
    而另一个自己就站在邢绾身后,默然无语。
    “不要去……停下……”
    她不自觉地喊道,可声音散入风中,立刻被吹散,没有一个人听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邢绾朝薄瑾柔指的方向走去,看着薄瑾柔轻描淡写地伸手,看着另一个自己扑在邢绾身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摔倒在地。
    邢绾雪白的襦裙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是,上一世的事情。
    那一回,她便是这样被薄瑾柔陷害,杀死了邢绾的孩子。
    四周忽然狂风大作,她被吹得摇摇欲坠,等再次睁眼时,却发现她已离开梅园,置身于贞婕妤的成安殿。
    “我让你把顾氏谋害邢柔华腹中骨肉的事透漏给太后知道,你办得如何了?”是景馥姝柔如清风的声音。
    “臣妾已安排好了,想来再过半个时辰,那边就该知道了。”叶苓道,顿了顿又问,“可是臣妾有些不懂,我们即使让太后知晓此事,又能如何呢?太后是顾氏的姑母,难道不会护着她么?”
    景馥姝唇畔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当陛下为何费尽心思瞒着太后此事?还不是怕她知道,她的宝贝侄女又害死了她的孙子,会忍不住急怒攻心,损伤凤体。”
    叶苓眼睛睁大,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相信,“所以……”
    “所以我们偏要让她知道。”景馥姝微笑道,“顾云羡接连犯下这样的大罪,即使太后有心,也不能包庇她了。更何况,太后早就对她失望。陛下顾及旧情,一直不忍下杀手。但如果,太后因为顾云羡的过错而有什么差池,你说陛下还忍得了么?”
    叶苓倒抽一口冷气,“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宫没什么意思。”景馥姝淡淡道,“后面的事情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好好看着便是。”
    叶苓默然,许久低声道,“臣妾明白了。”
    顾云羡的心仿佛坠入冰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透出寒意。
    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她们全部的计划。除掉邢绾的孩子,栽赃她谋害皇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后面的部分才是关键。
    上一世,太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被关在静生阁,看守她的人告诉她,太后得知她害得邢柔华小产而急怒攻心,于是便以为她是被她气死的。
    但如果,太后是被人暗中谋害……而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前后联系下来,只会如她一般以为,太后是因气极而病情加重,就此不治。
    她也许,错误地怪罪了自己那么久。
    她想走过去抓住那两个女人的领口质问她们,想和她们拼命。太炙热的恨意让她忘记了这不过是个梦,忘记了她们根本看不到她。
    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淡,她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把她往后扯,不容抗拒……
    。
    她猛地睁开眼睛。
    头顶是雪青色床帏,上面绣着祥云纹络,一个鎏金熏球悬在上方,袅袅地散发出白烟。
    一只手搁上她的额头,微微的凉,“醒了?”
    她转头,皇帝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她与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皇帝道,“朕吩咐厨下煮了粥,醒了就起来用一点吧。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是啊,太后驾崩,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
    但那些都不要紧,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那个想法在脑中越来越清晰:如果上一次太后是被人害死的,那么这一次,会不会也是?
    所有人都知道,太后是她最大的靠山,如果太后死了,她也就失去凭依。那些支持复立的朝臣是听从太后的吩咐,如今太后不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驱策他们,他们也未必肯在自己这个前途叵测的废后身上押宝。
    难怪太后一病倒,弹劾她不祥的折子就递上来了。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陛下,太后是被人害死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是她以为的愤怒,反而冷静得可怕。
    他看向她,眸子里没有她以为的震惊,反而是淡淡的悲伤和怜惜。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的鬓发,“朕知道你自责,可母后的事情,其实不能怪你。
    “是朕……由着性子宠幸你,才让母后起了复立你的心思。如果有错,也是朕的错。”
    她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那些人的错。可是曾经那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再次袭击了她,她忽然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漫说她如今不过是个废后,就算她仍是大权在握的皇后,也不可能凭着几句话便扳倒一个深受圣宠的婕妤。
    如果她不曾有着两世的记忆,不曾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也绝不会想到景馥姝竟有胆量谋害太后。
    她甚至都不能告诉皇帝,她的怀疑是从何而来。难道说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么?恐怕他立时便要以为她失心疯了。
    皇帝看着顾云羡呆坐榻上,脸上的表情悲痛而茫然,心头忽的一软。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别怕,母后虽然不在了,但朕允诺过她,会保护你。朕说到做到。”
    。
    太后宾天,宫中除了顾云羡和皇帝,还有一个人也是真真切切的伤心。
    顾云羡去看柳尚宫的时候,她正在检查丧礼所需漆器的清单。昏暗的日光下,她面色苍白,嘴唇皲裂,看上去十分憔悴。若非顾云羡熟知她的脾性,大抵要误会她打算绝食殉主了。
    事实上,殉主是没错的,方法却猜错了。在柳尚宫看来,绝食而死实在是太过拖泥带水,她不喜欢。如今的她,每日镇定地操持太后的身后事,除了脸色难看了一些,和周围的宫娥也没什么区别。
    但顾云羡知道,一切平静都不过是假相。她只是在等,待太后七日大殓之后,便会干脆利落地随主而去。
    “娘子。”见顾云羡来了,柳色放下手中的竹简,平静道。
    “这几日,尚宫大人可好?”
    柳色淡淡道:“奴婢很好。”
    这话答得敷衍,顾云羡却神情一黯。在柳尚宫心中,自己好不好恐怕都不重要了。反正再过几日,她便要舍了这尘世的一切,去地下继续陪伴她追随了一生的小姐。
    “阿云知道,尚宫大人心中有自己的打算。阿云感佩大人的忠诚。”她道,“但是阿云今日前来,乃是恳求大人,放弃你将要做的事情。”
    柳色神情不变,“奴婢心意已定,娘子不用劝了。”
    顾云羡定定地看着她,慢慢道:“难道大人不想弄清楚,姑母到底是因何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您记错了!你们初见才不是那个时候!你一箭差点射死人家小娘子,转头就这样真的好么!
    
        
27守灵
    柳色猛地睁大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云羡面沉如水。适才进来前,她已屏退了众人,并让采芷守在了门外,不用担心她们的谈话会被人听到。
    “阿云怀疑,太后突然驾崩,是被人所害。”
    仿佛被什么刺中,柳色原本便苍白的脸色直接变成惨白。唇瓣剧烈颤抖,许久,她才慢慢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云羡抿唇,“昨夜,阿云梦到了姑母。她在梦中握住我的手,哀哀哭泣,让我为她报仇。”
    柳色闻言浑身一颤,“太后托梦于你?”
    “是。”顾云羡颔首。她神情坚毅,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柳色有好一阵说不出话来,不由深吸了口气,“那她……可有说,是谁害的她?”
    “没有。”顾云羡道,“她只是让我为她报仇,别的什么都没说。但,阿云有怀疑的人。”
    “谁?”
    顾云羡没有说话,只是朝窗外看去。柳色顺着她的视线,那是……合袭宫成安殿的方向。
    “贞婕妤?”她压低了声音。
    是了,若这宫中有一个人最希望太后驾崩,那么绝对是她。可光凭这个,她们怎么能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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