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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景云瑶就猜到,沈从薏不可能轻易罢手,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
王英俊立在原地喘了半天,气息才渐渐平稳,对景云瑶道,“刚刚我随着一干人等簇拥巴顿到了陀瑾格格的房里,可才一开门,便闻到了极重的香气,并且,那香气十分的清新好闻。其他人只道是陀瑾格格爱香,所以屋内熏香。可我却闻出,发出香气的香料中,当归、肉桂、丁香、里叶这四种可是放了十足十的量!”
“你且说吸入会如何。”景云瑶一颗心提了起来,跟着王英俊重新往富察府而去。
“若放在平日,这几种香料加起来,倒是怡情怡景的合欢香,可以让男女之间情更浓。可若量大了,便成了……”王英俊瞧了瞧景云瑶,头一次唉声叹气起来,“一种极度迷情的香药,这还不打紧,可若这种香时常燃着,长久下来,不出一月,女子便会失去生育的能力!”
146、云瑶警醒
更新时间:2013…7…2 8:49:02 本章字数:4071
沈从薏果然够狠,看来自己的确小瞧了她的聪慧。景云瑶恨恨的想着,如若这香长月的燃下去,虽然短时间内,富察巴顿可能与乌尔答陀瑾日日痴缠,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陀瑾不能生育之事被血淋淋的摊出来,也就是他们情断之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育的夫人,即使身份再贵重,日后也只能是表面上风光。如此一来,富察巴顿的注意力便会全然转移至景雪瑶身上,也就遂了她的心愿。沈从薏这主意,打的可是真好。
只可惜,沈从薏算错一步,那就是她景云瑶也不是呆子。她就猜到沈从薏必定会有小动作,而沈从薏最大通常也是最有用的办法就是香,并且屡试不爽。事已至此,尽管这个时候闯入新房是大大的失礼,她也不得不这样做,只是,她还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理由合适又不显唐突呢。景云瑶想着想着,忽的注意到身边的王英俊。她嘿嘿一笑,王英俊立即有了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好……好妹妹,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我……”王英俊就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和素日里那个油嘴滑舌的他丝毫不同。这个景云瑶,他可真心是摸不透的,这样的女子,虽他心向往之,却不同于富察巴顿的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定是天上飞着的鸟儿,并非他能掌控,所以一直只在旁默默相助。
“英俊,我这样进去,太过冒然唐突,不如我们……”景云瑶悄悄凑近王英俊耳朵,说了几句之后,但见王英俊脸色愈发的黑,却也点头。称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陀瑾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冒冒失失刚刚当上官儿的愣头青过来闹什么洞房。他们多半是喝多了的,簇拥着富察巴顿进来,挤了半屋子的人,笑啊闹啊的,甚至打碎了那合卺酒。陀瑾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却没法撒,临出门的时候,景福雅可是再三嘱咐了的,今儿个是她大喜的日子,绝对不能耍素日里那任性刁蛮的脾气。不然会坏了两人的情分。
其实富察巴顿也是无奈至极的,这几个吵着要闹洞房的,都是与他同品级的修撰。有新官上任的,也有上任没几年的,年岁之间差的都不大,所以玩心就会重些。一屋子人闹腾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男一女的调笑之声。陀瑾整张脸在红盖头下,虽看不到人,却也能听出,那女声正是景云瑶。这大晚上的,景云瑶和哪个男子说这些没头没脸的话?她难道也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么?
“英俊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我哪有那么好……”景云瑶和王英俊两个一身酒气的进了来。富察巴顿立即眉头一蹙,他从未见过景云瑶醉成这般,竟然连那衣衫上都是散落的酒。旁边的王英俊更夸张。整个人好像从酒缸里泡过似的,一进屋就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这两人一进屋,倒是让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洞房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开始还不打算放过富察巴顿的年轻男子们。酒也都醒了七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同时纳闷的望着景云瑶和王英俊,开始有人嘀嘀咕咕道:
“那不是景府的大姑娘么,怎么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
“那男子我认得,正是馥郁阁的老板,王英俊啊,我家妹妹总是去他的馥郁阁买香囊,一待就是一下午,迷他迷的和什么似的。”
“看来景大姑娘也没逃过这个登徒浪子的手掌心儿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么,咱们先不是这景大姑娘的花容月貌,听闻她的医术可是超过那个在太医院做见习医生的景府大少爷的,我阿玛说,和恪公主的病,也是她帮忙治的呢……”
那些话三三两两的传到王英俊耳中,只让他叫苦不迭。自己明明已经被景云瑶用五大罐酒坛子淋了,还要丢掉形象的装醉鬼,这会子还被这些没事儿闲着扯舌头的男人耻笑。反观景云瑶,倒是演的相当逼真,和他勾肩搭背的在屋子里迷糊的飘来飘去。
“注意到那香味儿从哪儿飘出来了吗?”景云瑶极小的声音传到了王英俊耳中。
“陀瑾格格床边的那个黄铜香炉。”王英俊拉着景云瑶醉眼迷蒙的就往那个方向走。
果不其然,越走向那里,香味儿就越大,景云瑶一下狠心,一把拽过王英俊的肩膀,用力的将他推向那香炉。王英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诡异的向前倒去。他自是很快明白了景云瑶的意思,扶住床框之时,左手用力向那香炉拂去。
但听“啪”的一声,香炉落地,里头的香灰自是洒了一地。景云瑶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笑嘻嘻的指着王英俊说着醉话,“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还说我醉,我……”景云瑶说着,忽的脚底一软,便向床上倒了去。
陀瑾盖头虽没揭,但是担心景云瑶,尽管看不真切,还是上去扶了一把,却在景云瑶不经意间凑到她耳边时,听到这样一句话,“决不可随意用香。”
陀瑾一愣,景云瑶刚刚那句话,说的是清醒无比,根本不像个喝醉了的人。她倒也不是完全笨,霎时间想明白了景云瑶这番作为是为何。再念起刚刚推翻香炉的正是京师最出名的调香师,便也知晓了大概。
“云瑶之恩,他日我必定涌泉相报。”陀瑾小声的回了句。
“云瑶,怎生醉成这般。”富察巴顿这个时候已经去外头迎了小厮进来,还叫了辆马车,便使人搀扶着景云瑶到了马车之上,送回景府。而王英俊,富察巴顿虽无奈,却也差小厮遣了马车,亲自送回馥郁阁。一屋子人适逢此事,也没心情再闹,便都拱手道别。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新房,瞬间只余下富察巴顿和乌尔答陀瑾。静默了一阵子后,富察巴顿才鼓起勇气,上前揭开了陀瑾的盖头。陀瑾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向他时,他却只是笑笑,抱歉说了句,“那合卺酒被打破了,我们以水酒代替,可好?”
“出嫁从夫,夫君说怎样,陀瑾从了便是。”陀瑾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富察巴顿便将水酒倒入两个小酒杯中,与陀瑾交杯后,又问了句,“夫人一直未食任何东西,腹中可饥饿?”
见陀瑾摇头,富察巴顿又笑笑,一副温婉有礼的模样,“那睡吧。”
新婚之夜的红烛,是要燃一夜的。陀瑾眼见着富察巴顿和衣睡在她身旁,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她心中虽委屈,可也要知道,那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这样想着,她的手臂攀上了富察巴顿的背,脸也贴了上去。尽管富察巴顿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可她知道,他不可能睡着,便问道,“夫君,云瑶今儿个也真是为我高兴,竟然如此失态,还打翻了香炉,夫君可莫要怪罪啊。”
“云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不会怪罪。我也知你与云瑶向来是最最要好的,你放心就是。况且香炉坏了,我再送你一个就是,只是要麻烦雪瑶再拿些香来燃上。刚刚那香,可真是好闻的很呢。”富察巴顿果然没睡着,听闻有关于景云瑶的事情,立即开口接茬了。
果不其然,景雪瑶出手了。陀瑾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景福雅也再三对她嘱咐,做事决不可向从前那般任性妄为,若有任何事,不好回娘家说的,就去景府找景云瑶,毕竟她觉得景云瑶还算可靠。看来这事,还真得找景云瑶商量一下了。
景雪瑶明知富察巴顿今晚定然不会过来,可红盖头还是执拗的不肯揭下,苍耳再三出了屋,又回来,一脸为难的对景雪瑶道,“二夫人,那边都没动静了,想必睡下了。二夫人也快些洗洗睡吧,您身子向来不好,别熬坏了。”
景雪瑶只得无力的拽下红盖头,苍耳发现她已满脸爬满泪痕,忙上前以锦帕擦着,又道,“二夫人可不许伤心,这第一晚,老爷就算是给面子,也得宿在大夫人处啊。老爷向来疼爱二夫人,与二夫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明晚定会过来的。”
“苍耳,你不必安慰我……”景雪瑶摇摇头,后起身,踉踉跄跄的往铜镜前去,摘掉一头的珠翠,后望着镜中的自己,道,“他们燃着娘调制的合欢香,巴顿哥哥怎会来我这里,定是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了。”
关于那香,沈从薏毕竟没有亲手交给景雪瑶,只是让黄泽将话告诉苍耳,又让苍耳转达的,所以此事,苍耳知道的自是一清二楚。见景云瑶那样悲伤的神情和落寞的眼神,苍耳只得道,“二夫人,若想得到日后的幸福和老爷对您的爱,咱们不得不忍过这一阵子了。”
“是啊,我不得不忍,”景雪瑶现在开始嘲笑最初那个信誓旦旦说着宁愿为妾只要爱情的自己,她从没想到,为妾竟是要受这样大的委屈。望着那滴着红红烛泪的红烛,景雪瑶笑的凄惨,“苍耳,你瞧,就连红烛都为我落泪呢。”
147、意外来客
更新时间:2013…7…2 8:49:03 本章字数:4144
嫁了女儿,又安排好一切,沈从薏暂时算是放了心。可还没过去几天的工夫,钟离苑却传来一个极度让她震惊的消息:玉璎珞有孕了。
玉璎珞怎会有孕,她再三与她强调不说,玉璎珞身上佩着的,食物里多加的,可都是使她不孕的香料和药材,她何以有孕,怎可能有孕!
“二夫人,您先坐下歇歇吧。”黄泽见沈从薏已经来来回回原地绕圈走了快一盏茶的工夫,便大着胆子上前规劝。
“歇歇?我哪里还有心思歇着!”沈从薏立即怒上眉梢,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样大,“你也知道,引玉璎珞入府,直至让她做了这名正言顺最得宠的七夫人,咱们花了多少工夫,费了多少心思。可如今,她一朝有孕,又赶上那姬无双产期临近,她这不是把送到手里的宠爱拱手让人了么!若姬无双再度得宠,咱们可怎么扳回这一局呢!”
“二夫人……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黄泽犹豫望着沈从薏。
“你都这样说了,”沈从薏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有屁快放!”
“二夫人,奴婢那日经过钟离苑的时候,却见七夫人与大姑娘一道出来,两人手挽着手,不知有多甜蜜。二夫人,大姑娘对药材向来通晓,去年起又常常与馥郁阁的老板来往亲近,想必对香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奴婢想着,会不会……”黄泽观察着沈从薏,见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才道,“会不会是大姑娘将香囊和食物中有问题之事告诉了七夫人,又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使得七夫人对她惟命是从了呢?”
“可恶!”沈从薏一把将茶几上的几个茶杯扫到了地上,碎的稀里哗啦。黄泽吓得一动不敢动。只等着沈从薏发话。半晌,沈从薏才气呼呼的开口道,“那景云瑶,想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玉璎珞以此法引得姬无双与青芷不睦,如今她又以此法引得玉璎珞对咱们起了龃龉。黄泽,走,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沈从薏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去。黄泽在后头紧跟着,“咱们去玉璎珞的钟离苑,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玉璎珞有孕这事儿。景云瑶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她发觉了玉璎珞香囊有问题后,又察觉到她的食物同样有问题,便速速让玉璎珞不要随意佩戴香物,屋内也决不可燃香。后又重新给她换了药膳,这才开始让她服用自己开的那副药。果不其然,不过几日的工夫,玉璎珞的身子便调理了过来,这下更一朝有孕。
第一个发觉玉璎珞有孕的,实则是景云瑶。她日日清晨去给玉璎珞把脉。顺便检查她的食物。但察觉后,她并没有宣扬出去,而是让玉璎珞自己与景天佑说身子不爽。所以名义上,这胎是景天佑第一个知晓的。
自然,景天佑也乐得屁颠屁颠的,当即拥住玉璎珞,道。“如今无双产子迫在眉睫,璎珞你也有了身孕。我已是乐得找不着北了,璎珞可定要生下个小少爷才是,咱们府里男丁甚少,多添几个总是好的。”
就因为景天佑这一句话,玉璎珞更加重视自己的胎,让景云瑶一日三趟的过来瞧,生怕出了差错。这不,才送走景云瑶,就见沈从薏和黄泽打紫竹苑出来。她也知道沈从薏定要兴师问罪,心中倒也坦然,只是多少还有些小忐忑。毕竟她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拜沈从薏所赐。
“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万福。”玉璎珞远远的就对着沈从薏福身问安,不知有多恭敬有礼。
沈从薏待走近了,才扶了扶玉璎珞的身子,笑着道了句,“真是折煞我了,妹妹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快些回院儿里去歇着,若是累着了妹妹,我可是大大的不对了。凌波呢,怎么不见她在一旁伺候着?”
“哦,妹妹想着,凌波是姐姐亲赐的丫头,自然得好吃好喝待着,特意腾出了间厢房给凌波住,俨然像咱们府里的姑娘似的。伺候妹妹这样的活儿,自然也不敢再劳烦凌波了,如今只是差个小丫头跟着。”玉璎珞说着,对站在门口的丫头挥挥手,道,“紫薇,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备茶。”
沈从薏与黄泽对望,彼此从眼神就能读出心中所想。看来玉璎珞还真是对她们起了戒心,就连丫头都换了,这样一来,日后想对她下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沈从薏虽心中有气,但还是与玉璎珞姐妹情深的挽着手臂,一道往钟离苑而去。
奉了茶,说够了体面话,又放眼四周,并无可疑之人,沈从薏才微微收了笑脸,开口道,“妹妹,姐姐有一事,可真的好好问询问询妹妹了。”
“姐姐但说无妨。”玉璎珞倒是坦然的望着沈从薏,那眼神,就好像从前之事从未发生过、沈从薏也从未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一般。
“最近总听闻妹妹和云瑶走的很近,妹妹可知,云瑶与六妹妹可是最最要好的,如今云瑶成日的往妹妹的钟离苑跑,难不成是安了什么好心思?妹妹聪慧,自然明白我的所指了。”沈从薏不动声色的瞧着玉璎珞。
但见玉璎珞冷冷一笑,直接回道,“云瑶是否有坏心思,妹妹不知;但谁在妹妹日常的食物中下药,又是谁给妹妹配了伤身的香囊,妹妹却心知肚明,姐姐也是如此,不是吗?”
“从前我便说过,此时并非妹妹有孕的最佳时机,况且妹妹一心想报仇……”沈从薏倒是想好了一堆说辞,个顶个的有道理,不过玉璎珞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姐姐说的极是,可妹妹就算想报仇,也得有资本,不是么?妹妹何尝不知,妹妹只是姐姐利用的傀儡,在这景府之中,妹妹除了姐姐之外,无依无靠;若有一日,姐姐得了更得力的助手,定然将妹妹一脚踢开,到时候,妹妹没有了青春,没有了美貌,还靠什么立足?妹妹别无他法,只能自强,趁着自己年轻,生有一子傍身,日后即使报仇,也无后顾之忧。”
“这些,可都是云瑶说与你听的?”沈从薏不停摇头叹息,后才道,“妹妹啊,云瑶那孩子非常狡猾,故意说这些与你听,是想让你我之间有了龃龉。妹妹如今可不当真上了当么,将她捧为上宾,而将我这个姐姐,当做仇人了。”
“妹妹怎敢这样想,妹妹如何坐到今日这个地位,姐姐功不可没,姐姐永远是妹妹的大恩人,妹妹没齿难忘。”玉璎珞连忙躬身行礼,她现在还不敢惹火了沈从薏。
“好吧,如今妹妹有孕,姐姐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望妹妹能好生养胎。六妹妹眼瞅着就要生了,我也该去瞧瞧她才是。”沈从薏说着,也不用玉璎珞相送,起身便往外走。
出了钟离苑的门,沈从薏的脸色便蓦地一片漆黑。黄泽见了,也只得叹息着问道,“二夫人,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是景云瑶在捣鬼!”沈从薏咬牙切齿的说着,“如今玉璎珞身边的丫头换了,饮食全数景云瑶调理,屋子里不再燃香,她自己哪有这样多的心思,定都是景云瑶在背后搞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黄泽也当真是没招了,只得补了一句道,“我们可是能旧计重施,想办法以此胎陷害大姑娘?”
“如今她是尊贵的格格身份,恐怕想要陷害她,还没那么容易。”沈从薏摇摇头,当真头疼的很。好在钟离苑离紫竹苑是最近的,不消一会儿便回了卧房。只是屁股还没坐稳,便听门口传来门丁的声音,只道说外头有个姑娘寻她。
“姑娘?”沈从薏这会子正头脑晕眩,本不想见,可门丁却又回了句,那姑娘非要见到沈从薏方可罢休,还说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说。沈从薏只得擦了些薄荷醒脑油,强撑着身子往前院而去。
因门丁见那姑娘虽长得仙子似的,却穿着极其破烂,便没有让她进院儿,而只是在大门口候着。沈从薏和黄泽两个遥遥见那姑娘,身材纤细,蛮腰羸弱,看起来倒是楚楚动人,只可惜衣衫褴褛,沈从薏再三想了想,自己的确与这姑娘并不相识。
待到了眼前,那姑娘却扑通一声,给沈从薏跪下便磕了三个响头,开口唤道,“姑姑可要救救傲菡啊!”
“抬起头来!”沈从薏一下子就懵了,让那姑娘抬头的同时,又问道,“那傲菡是何人,你又为何唤我姑姑?”
四目相接那一刹那,沈从薏不由得惊了一下。这姑娘虽衣衫破破烂烂,却丝毫掩饰不住一身的仙气。一双漆黑眼眸,清澈见底,透着神秘,令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美下,眉宇眼角带着三分忧伤七分急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