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滚!”俞筱晚臊得全身都红了,抬起玉腿踢了君逸之一脚。
君逸之由着她踢,却将她柔软细腻的身子抱了个满怀,附在她耳边问了几句话,问得细致无比,晚儿恼羞成怒地掐他腰上的软肉。君逸之却不要脸地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晚儿肯定是爱我的。”
晚儿烫得脸盘子都要燃起来,只不便出口反驳了他,便张口在他肩上狠狠一咬,留下一圈碎米牙印和口津,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君逸之侧头看了看,笑得愈发无耻,“有了这个印记,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给我一个名分,负责我终身啊。”
俞筱晚又想踢他,可是被他抱得太紧,腿抬不起来,又想咬,却怕他说出更让人脸红的话来,只好嘟起小嘴嗔道:“快让开!你先起床。”
“好,等我先梳洗完了,再来服侍夫人好不好?”君逸之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放开她,披衣起身。
俞筱晚待他转过了屏风,进了净房后,才忙忙地穿好亵衣,唤了初雪和初云进来服侍自己更衣。
芍药掀起床帘就看到了雪白的元帕上,那醒目的红梅,红着脸笑道:“恭喜郡王妃。”
俞筱晚好不容易裉下的红潮又泛滥了,不过心中却涌起了一股甜蜜。昨夜,虽然还是有些疼,不过君逸之却非常顾忌她的感受,每当看到她皱眉吸气,使会停下来关切地询问,见到她的表情有一丝痛楚,便会温柔地抚慰,纵使是后来,他亦是急切之中带着克制,丝毫不粗鲁。
他这样爱着自己、宠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幸福的吧?
俞筱晚垂眸浅笑,忽地想到,君逸之是一个人进的净房,忙让初雪和初云进去服侍。芍药便带了四江,手脚麻利地帮主子穿好了衣裳,扶她进了净房。
君逸之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梳台边等着她洗漱过后,立即从梳台上拿了支画笔,笑嘻嘻地道:“晚儿,我来帮你画眉。”
芍药掩唇轻笑,见郡王爷似乎没什么脾气,便大着胆子道:“郡王爷,您瞧郡王妃哪里需要画眉?”
君逸之轻笑道:“我自然知道晚儿的眉生得极好,不画而黛,只是细了些,我你描粗一点可好?”
其实俞筱晚的眉毛生得真的极好,弯弯的两道柳叶眉,眉峰秀丽、眉梢悠长,一根多余的杂毛都没有,显得娇柔又妩媚。可是听了君逸之的话后,俞筱晚却是心中一动,抬眸看了芍药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话,然后含着笑看着君逸之道:“有劳郡王爷了。”
君逸之只用亮晶晶的凤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晚儿,不说话,也不动。俞筱晚想起昨夜他伏在她身上,一定要她叫他的名字,后来又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的一大串里,似乎就特意强调了,以后只许叫他的名字,当下便知他有些不满,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道:“逸之,快帮我画啦,时辰不早了。”
听她甜美的嗓音,用这种软软的语调叫他“逸之”,他心里哪还有半点气闷,当下便笑道:“好啊,我练了好久了,保证又快又好。”
说罢便动作飞快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固定住,一手运笔如飞,刷刷几下便画好了。
芍药等人仔细一瞧,画形没变,只是加粗了一些,略去了妩媚,只余端庄,当下心底也有了几分明白。
画好了眉,君逸之便退去了一边,初雪上前来帮主子化妆梳头,初云朝君逸之福了福,问道,“郡王爷可要奴婢为您束发?”
君逸之一头乌黑闪亮的头发还披散着,却拒绝初云为他服务,只看着俞筱晚道:“不用了,一会儿让晚儿为他束发。”
俞筱晚的脸不能动,转动眼珠看了看他,有些话想问他,只是当着丫鬟的面不好问,斟酌了一下道:“你的大丫头呢,叫她们先进来服侍你吧。”
君逸之十分随意地道:“我平日里都是从文从武他们服侍的,很少让娇蕊娇兰进屋。”
这么说,就是有大丫鬟,只是不用而已。俞筱晚记在心里。
这会子门外又有人通禀道:“楚王妃遣了管事嬷嬷过来了。”
君逸之知道是来收元帕的燕喜嬷嬷,怕晚儿害羞,忙亲自去接待了,两位嬷嬷中的一位,就是昨日去曹府迎新的那位神情倨傲的刘嬷嬷,另一位则笑咪咪的,夫家姓顾。两位嬷嬷收了元帕,向郡王爷道了喜,芍药跟在后头递上两个大荷包。顾嬷嬷笑咪咪地朝俞筱晚福了福,谢了赏,刘嬷嬷则只是跟着顾嬷嬷福了一礼,两人又向郡王爷告退了出去。
俞筱晚一直从梳镜里看着这边,待初雪将自己打扮好了,便主动过去为君逸之束了发,问他要用什么簪,君逸之笑道:“随便你。”俞筱晚便从梳台上挑了一只带缨络流苏的白玉冠,横插上一只玉簪固定住发簪便好了。
两人携了手出了屋,檐廊下早就备好了小马车,君逸之与俞筱晚一同坐进去,在路上便开始向她介绍了家中众人的情况。
楚王爷的嫡弟是为仁郡王,还有一位封为镇国将军的庶弟,两人俱都留驻京城、单独建府,今日肯定会到王府来认一认新妇。楚王爷有一正一侧二妃,以后两位有名份的侍妾,楚王妃生了君琰之与君逸之两兄弟,侧妃生了长女君蓉,两位侍妾一人生了三少爷君维之,一人生了二小姐君璃,长女君蓉已经出嫁,二小姐君璃才六岁。
俞筱晚记在心间,想着这王府的人口算是简单的了,应该还是好应付,只是一想到刘嬷嬷倨傲的神情,又不禁蹙了蹙眉。一个奴婢敢这般倨傲地对待她这个郡王妃,只怕是主子的意思。
话说间到了春晖院正堂外,君逸之扶着晚儿下了车,握着她的手便要上台阶。俞筱晚小声地道:“你放开我的手吧。”
君逸之笑得风流倜傥,“不怕,我反正是不守规矩的。”说罢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俞筱晚的脚步只略顿了顿,便没再坚持,与君逸之携手进了正堂。
正堂的上首位上,楚王爷与楚太妃分左右而坐,楚王妃坐在王爷的下首,君琰之伴着母妃而坐,楚太妃的下首端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身侧是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俞筱晚不敢细看,跟着君逸之到了主位近前,早有丫鬟放好了两块拜垫,两人朝着楚太妃一齐跪下磕头。二叩六拜之后,俞筱晚接过丫鬟端来的托盘,高举过头顶,细声细气地道:“孙儿媳妇请太妃喝茶。”
楚太妃满眼含笑,忙接过茶杯,意思着喝了一口,便道:“乖孩子,起来吧。”
身边的文嬷嬷立即捧了一个小托盘上前,里面是对龙凤呈祥的金镶碧玉镯。那碧玉幽静如潭水,肉眼一看,仿佛其中有水波划过,而龙凤呈祥的图案是用金铂贴合在玉镯上的,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圆周,雕功极为精细,连凤身上的羽毛和龙身上的鱼鳞都能看清楚。不论是成色还是工艺,都堪称极品了。
俞筱晚忙亲手接过,谢了赏,再交给初雪保管。
楚王妃一瞧见这对镯子,当即不满了起来,呛声道:“母妃,这可是老太妃传下的玉镯,说了是给长媳的,如何能给她?”
自若干年前听说了这对玉镯之后,楚王妃便一心盼着楚太妃将镯子交给自己,倒不是因为这镯子成色好,这些年来宫里的赏赐丰厚,与这玉镯成色相仿的不是没有,她看重的只是这对玉镯的意义!太妃不喜她,不愿给她也就罢了,怎么能给这个狐媚的小孤女?
儿媳妇竟敢同自己呛声,楚太妃心下不满,只是大喜的日子不便发作,只横了楚王妃一眼道:“何时说过给长媳?只说是给自己喜欢的媳妇。琰之连亲事都没定下,我将这玉镯赐给晚儿有何不可?待琰之娶了媳妇,我自有好东西赏她。”
楚王妃闭了闭嘴,恨恨地扫了俞筱晚一眼,觉得这个儿媳妇听了这玉镯的意义,若是识趣,就应当主动地将玉镯退给太妃,请太妃另赏物件。哪知俞筱晚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垂手肃立着,完全没有退还玉镯的自觉。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她心里对俞筱晚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俞筱晚知道楚王妃在看着自己,也知道她想让自己退还了玉镯,可这是楚太妃给自己撑腰呢,她难道要不识好歹,落太妃的脸面不成?
------题外话------
我还是二更吧,二更大约要十一点半了,因为出差回来要交出差报告,一直没空想细节的,写得慢了……
109。待晓堂前拜舅姑2
君逸之也没理母妃的吵闹,只管拉着晚儿到父王的跟前跪下,俞筱晚敬了茶,楚王爷也只意思着喝了一口,顿了顿,说了一句,“日后要恭顺贞静贤良,好生管着夫君。”
是管着不是服侍。
俞筱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君逸之嘿嘿笑了两声,不要脸地接上一句,“父王放心,晚儿想怎么管着我都行,我老实听话。”
楚王爷瞪了他一眼,斥道:“正经一点!”
然后亲手放了两块极品羊脂玉的玉佩在托盘中,俞筱晚谢了赏,回头交给初雪保管着。
楚王妃气了个仰倒,她却是不敢反驳王爷的话的,只在心里计议着,要怎么给儿媳一个下马威,之前想的那个真是不堪用,不过就是让她受点罪,一会儿非要让这个小孤女没脸不可。
君逸之牵着俞筱晚的手来到楚王妃面前,磕了头后,俞筱晚将托盘举过头顶,恭敬地奉茶。
楚王妃却象没看到她一般,径直跟君逸之说道:“你如今已是成了亲的人了,心里要有个章程,不能再象以往那般没形没样的,多跟你大哥学学为人处世的礼数,多读点书……”
明明有媳妇敬茶,却仿佛没瞧见一般,任谁看见都会知道,她有多么的讨厌这个媳妇!新妇入了府,凭什么在夫家立足?凭的就是婆婆和丈夫的喜爱!尤其婆婆是主掌后院的,若是看不顺眼媳妇,自有那捧高踩底的奴才,帮着婆婆明里暗里给媳妇小鞋穿,还是时时处处,防不胜防。
现在这春晖院的大堂里,各房的下人都有,这小道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她们这一支的各府第里去。
她就是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讨厌这个媳妇!
楚王妃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看向俞筱晚,心里极度希望看到俞氏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样子,若是能恼怒得咬牙切齿就更好,新婚第一天就敢对婆婆甩脸子,不论是礼法、国法还是家法,都是不容的,她正好有借口可以打上十戒尺,杀杀俞氏的气焰。
楚王妃等待得有些有雀跃了。
君逸之自然明白母妃的意图,迅速与大哥对望了一眼,视线相交的瞬间,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无奈。
俞筱晚没理会楚王妃的刁难,虽然楚王妃无礼在先,但她是晚辈,是不能明着反抗的,只稳稳地举着托盘,乘楚王妃停顿换气的瞬间,提高了些声音道:“儿媳妇请母妃喝茶。”
楚王妃还待故计重施,君逸之立即双手捧了茶杯往楚王妃的手中放。楚王妃的双手本是极为优雅地交叠着,轻轻搁在膝头上,手背忽地碰触到一物,下意识地便将两手微微松开,君逸之巧妙地将茶杯塞入母妃手中,涎着脸笑道:“母妃,这是孩儿新娶的媳妇敬您的茶,您快些喝吧,凉了再喝会胃疼的。”
楚王妃气息窒了窒,竟敢诅咒我胃疼?
楚王妃的蛮劲也上来了,就想将茶杯再放回到托盘上去,可是俞筱晚已经十分机灵地将托盘交给了身后的丫鬟。楚王妃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拿捏到俞筱晚任何错处的时候,直接将茶杯甩到她身上,不论怎样,俞筱晚都是太妃选的媳妇,不论太后是否甘愿,也下了懿旨赐婚,小小地落点脸面没关系,大大地落了脸面,就是对太后和太妃不敬了。
忍了几十忍,楚王妃才将茶杯端到嘴边,连盖都不揭,喝茶的样子都不做,便又放在几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教训儿媳。
这嘴才张开,春晖堂的管事媳妇子友善家的走了进来,朝着楚太妃福了一福道:“禀太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楚太妃便笑道:“逸之,快带你媳妇认认人,咱们要开膳了,可别饿着你叔叔婶婶。”
君逸之“诶”了一声,拉着俞筱晚站起来,便向对面走去。
楚王妃的脸都憋成了铁青色,忿忿地道:“母妃,儿媳还没赏新妇见面礼的。”
楚太妃端着茶杯拔了拔茶叶沫子,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想着先帮你周圆一下,事后再治刘嬷嬷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呢。”
楚王妃的脸色又瞬间涨得通红。当婆婆的第一天要给新媳妇见面礼,这是礼数,她怎么会忘记?怎么又说到了刘嬷嬷的头上?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开口训导媳妇,婆婆就出言打断了,难道还要怨她不成?
被点了名的刘嬷嬷正侍立在楚王妃身后,闻言不禁抖了抖眉毛,又见主子半歇没反应,忙悄悄戳了王妃的背一下。楚王妃运了几轮气,才生生压了下去,回头示意丫鬟捧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带流苏的双股钗。
这下连对楚王妃不抱任何信心的俞筱晚都无奈了,哪有送新媳妇单数物件的?不都是说好事成双的么?楚王妃是想咒她死呢,还是想让儿子休了她
看样子自己再乖巧柔顺,也讨不了好了,不如就索性揭开了遮羞布,免得日后楚王妃总是拿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来恶心她。
丫鬟将托盘捧到了眼前,俞筱晚却不接,还回头示意初雪不许接,然后朝楚王妃福了福道:“母妃的赏赐恕儿媳妇不敢接。”
楚王妃一听这话,眼里顿时放出了兴奋的光芒,挑高了声调道:“哦?你看不上我的赏?”
只要她敢说个“是”字,这麻烦就大了,这么明显的陷阱傻子都不会去踩!俞筱晚努力忍住心头的鄙夷,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惶和无措,看了看君逸之,才小声儿地道:“媳妇怎敢看不上婆婆的赏赐?只是婆婆忘了么,现在儿媳妇和夫君还在新婚期,凡事宜成双。恰好媳妇婚前在潭柘寺求了支签,签文上说,新婚期若是落了单,是大凶之兆,惟恐对夫君的身子不利。……因此,媳妇厚颜请婆婆再赐一物。”
风俗上只说,新婚期要好事成双,单数不吉,但怎么个不吉并无定论。只不过世子君琰之身体不好,楚王妃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其实也担心次子的身子会有什么不妥,每月都宣了太医来请平安脉的,俞筱晚这话正戳中楚王妃的心尖尖上,顿时脸色大变,回头横了刘嬷嬷一眼,都是你出的鬼主意,竟敢咒我的儿子!
刘嬷嬷惶恐地低下头,不安地拿左脚蹭蹭右腿。
君逸之暗抽了抽嘴角,安慰自己道,好吧,只有说到自己头上,母妃才会在意,晚儿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楚王妃心不甘情不愿,却极为迅速地从腕上褪下一串奇楠木的佛珠,放在托盘上,嘴里说道:“这是相国寺的一灯大师亲自开光的佛珠,你戴着避避邪吧。”
俞筱晚并没象之前那样亲自接过托盘,而是谢了赏,让初雪接下。
楚王妃的脸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又涨红了,恨得牙齿痒,从自己手上褪下佛珠赏她,就是极为中意她的意思,她居然不当场戴在腕上,而是让丫头收着,真真是无礼至极。她却不想一想,若不是她挑衅在前,俞筱晚又怎么会故意落她脸面。
君逸之带着俞筱晚认了一圈人,长辈们各有赏赐,同辈或晚辈,则各收到了俞筱晚亲手缝制荷包等物。
认完了人,楚太妃便笑道:“好了,到偏厅去吧,都饿了。”
君逸之和俞筱晚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太妃。众人到了偏厅之后,楚太妃便道:“晚儿,新婚三日不必你立规矩,你且坐下。”
俞筱晚笑道:“晚儿多谢老祖宗厚爱,但晚儿应当立规矩,就请太妃和王妃赏晚儿这个体面。”
太妃见她坚持,也就不让了,当先坐下,众人才依次落座。
媳妇立规矩,自然是立给婆婆看的。
俞筱晚站到了自己身后,楚王妃的心气才算是平顺了一点,高傲地指挥着晚儿端茶倒水,举箸送饭,极尽刁难之能事。众人早膳过后,俞筱晚挺俏的小鼻尖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水,神色间也略为疲惫,偏楚王妃就是不说让她下去用膳。
君逸之瞧得心疼不已,几次想说话周旋,都被兄长给压住了,暗示他,这是规矩,母妃虽说挑剔了点,可并没有什么错处,这时候出声帮腔,反倒是害了弟妹。君逸之只好忍着,好不容易母妃停了箸,他忙救援般地看向老祖宗。
但是让媳妇下去用膳这样的话,也应当是由婆婆来说,楚太妃不好越过了楚王妃,便接过丫鬟送上的新茶,品了一口后道:“敏慧,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呐。”
敏慧是楚王妃的闺名,只在新婚之初的一段时间,楚太妃才这样亲昵地称她,已经多少年不曾唤过了,今日忽然唤了出来,还赞她是有福之人,楚王妃一时激动得藏不住脸上的笑容,谦虚地道:“母妃过奖了,儿媳妇哪里有母妃有福气。”
楚太妃轻笑道:“是你比我有福气,至少我就没有儿媳的福可以享啊。
楚王妃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偏一向与她面和心不和的仁郡王妃还要赞同道:“母妃说得极是。”
楚王妃只好站起身来,亲自为楚太妃捧了茶,又让俞筱晚下去用膳。
回到梦海阁,君逸之就忙忙地抱着晚儿进了屋,轻轻将她放在榻上,亲手帮她除了鞋,盖上薄被,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或轻或重地帮她捏肩,“今日可辛苦你了。”
俞筱晚笑了笑道:“没事,当媳妇就是这样的。”
君逸之想了想道:“以后咱们只生儿子好不好?我可不愿送自己的女儿去受这种罪。”边说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帮晚儿免了去母妃身边立规矩
不过因为有楚太妃的那句感叹,楚王妃自己就连着在太妃身边陪了两日,虽不用象别的媳妇那般立规矩,到底没时间去折腾晚儿了。
110。曹清儒的笔记
俞筱晚总不能说不相信老太太和舅父,因而出嫁之后,这些留在曹府的箱笼,只派了江枫和江兰看守着,墨玉居里还有曹府安排的几个粗使婆子,再无旁人。不过她一早儿让丫鬟们将所有的箱笼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再小心地用某种特定的药水擦拭一遍,只要有人动过箱笼,就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