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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佩环-青丝雪之难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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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一笑,似乎有些萧索落寞。蓝吹寒却并没有注意,忍不住心中恼怒,冷冷道:「你知道为什么残废会让人看不起么?就是你这种自卑,最是让人看不起!」

  方棠溪一呆,却是笑道:「不错,残废不一定会让人看不起,但这世上因我是残废而不肯嫁给我的姑娘却一定有许多。即使她们因为我家财万贯而嫁给了我,背地里也会偷偷哭泣。」

  「是么?」蓝吹寒淡淡地道。

  方棠溪的意思,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垃圾,万幸这个世界上还有捡垃圾的人。想起之前他会对雷凤章有好感,大概也是因为雷凤章对他很好。这种心态有些像雏鸟,醒过来前事尽忘,于是只会喜欢那些对他好的人。好在他人还不算太笨,不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拐卖了还不知道。

  「夫人似乎有些心情不好?」看出她的冷淡,方棠溪有些讶异。

  「大概是今日路途劳累……」蓝吹寒顿了一顿,「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有没有热水。」他不愿店小二进来打扰,自己收拾了碗筷,便去了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回来,给方棠溪洗脸洗脚。

  方棠溪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道:「我自己来吧。」

  蓝吹寒没回答,将面巾洗净,拧干,摊开后往他脸上抹去。方棠溪看她面无表情,竟是不敢拒绝,只得仰着脸闭着眼睛给她擦。 

  他动作十分笨拙,擦得方棠溪面颊都红了,才发现自己力道不均匀,顿了一顿,问他:「疼吗?」

  「不疼。」方棠溪忙说。

  蓝吹寒看到他面颊上的红晕,嘴角不由泛出些许笑意,将他扶着坐起,单膝跪在地上,慢慢给他脱了鞋袜,将他的脚放到水里。

  方棠溪看着她给自己洗脚,连忙推拒,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疾不徐地给他擦洗。

  「妳不必为我这么做的,这些事下人来做就可以了。」方棠溪似乎十分不自在,苦笑着说。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难道我就不行么?」

  「他们是收了月给的,自然不同,妳嫁给我已经够委屈啦,我不想妳再……」

  「嗯。」蓝吹寒应了一声,「我不觉得委屈。你不用东想西想,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如果不想做,谁也不能勉强。」

  方棠溪似乎呆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吹寒知道方棠溪在看着自己,却没说什么。比起上次,方棠溪的腿似乎萎缩得更细小了些,白得没有血色。

  水温渐渐低了,他拧干了帕子,将方棠溪的脚擦干净了。又将大腿伤口处防止裂开而绑着的厚布解下来,换了新的伤药。

  服侍方棠溪躺下后,他也出了一身汗。发现方棠溪一直没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他也不说话,沉默地去倒了洗脚水。

  此时客栈里许多人都睡下了,厨房里也没了热水。他生性爱洁,对于一身大汗自然不能忍受,加上想到要和方棠溪同床共枕,竟有些情不自禁,于是冲了冷水澡。

  回来时料想方棠溪没睡,却是只听到他浅浅的呼吸,轻轻唤了一声,发现没有回答,于是吹熄了油灯,躺到他身旁。

  塞北的晚上颇有些寒冷,被子虽厚,但他摸了摸方棠溪的脚却有些冰凉。才泡过脚,才一下就冷了,这也是因为方棠溪血脉不通的缘故。寻到了手炉,却已无热水,只好用内力将手炉加热,再放到被子里。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伺候一个人,今日自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方棠溪躺在身边,却让他感到无限的安宁平静,忍不住侧过身去,横在他的腰身,却是不敢用力,唯恐撕裂他的伤口。

  失忆的方棠溪没有让他有那种窒息的错觉,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熟悉而又陌生,让他彷佛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

  他有种冲动想要抓住这个梦境,却又害怕自己只是冲动而已。

  大概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确认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他心思纷繁紊乱,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醒过来时,却发现方棠溪早就醒了,正靠坐在床头。衣衫齐整,发髻却没有束上,而是散垂在肩。白发如银,他似乎端详着自己,眉头轻皱,一副思索的表情。

  「棠溪……」意料到发生了什么,他一惊而醒,坐了起来。

  「你是……蓝吹寒?」不确定的疑惑语气,让蓝吹寒瞬间血液凝结成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脸上的人皮面具,但人皮面具却是完好无缺。

  方棠溪却是微微一笑:「你的易容完美无瑕,我的确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你的神情态度有些奇怪,所以昨天晚上我假装睡下,却发现你用内力给我暖手炉……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呢?早上起来,我便发现,你身量肖似女子,大概是用了缩骨功,喉结虽然不明显,但是却还是有的,并且胸部平坦得完全不似女子……却不知蓝公子为何要易容成拙荆的模样?」

  若是十几年前方棠溪就有这种眼力,不把女装的他看成女孩儿,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蓝吹寒心里冷笑,却是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自顾自地穿了衣裳。虽然被方棠溪发现真相,他却仍然从容自若地易容成李蝶儿。

  「不知拙荆尚在何处?蓝公子可否见教?」

  蓝吹寒嘴角抽动了一下,淡淡说道:「这件事,等你想起来以后再说吧。我只能说,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需要你担心。如今伯父深陷险境,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

  「阁下形迹可疑,说话真假难辨,怎能让人相信,将大事相托?」方棠溪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在我没有患上离魂症之前,和阁下大概有些暧昧关系,却不知为何,在方某失去记忆后,让阁下避而不谈?」

  蓝吹寒看了他半晌,才说:「等你想起来自然会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多的谎言和掩饰都是无益。如今家父处境堪忧,蓝公子大概也不想在下疑心到阁下身上吧?」

  「随你怎么认为好了。」他淡淡地说,躬下身便要将他抱起到桌前,「来,我帮你束发。」

  方棠溪格开他的手腕,沉声道:「阁下若是不愿意说,就请离开。」

  蓝吹寒皱了皱眉:「你就是太执拗了,什么事情都要走到死路,才令人不喜。」

  方棠溪微微一怔,却是苦笑起来。

  从蓝吹寒透露的口风和自己对他情不自禁生出的好感来看,他们之间的事他也能猜出七八分,多半也是因为自己死缠烂打,蓝吹寒又是世交好友,不好一口回绝,才会有所交集。他沉沉看了蓝吹寒半晌:「既然在下如此令阁下不喜,那么阁下也请回吧。在下虽然残疾,但此去金城,也不劳阁下相助。」

  方棠溪的冷硬让蓝吹寒无法可想,要是在往常,方棠溪说话如此难听,他早就拂袖而去,但此时却只觉得可气和无奈,冷冷地道:「你发少爷脾气做什么,伯父生死未卜,你还为这事纠缠不清!有什么事,等接回伯父再说,否则等你自己恢复记忆了再谈!」

  方棠溪抓紧身下床褥的手指慢慢松开,彷佛浑身流过冷汗,却是慢慢露出了笑容:「是在下疑心重了,蓝公子还请见谅。」

  蓝吹寒也没想到他竟然能瞬间冷静下来,还开口道歉,不由安慰道:「你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又遇到这种大事,难免会有所猜疑。以后有什么事尽可说出来,不必藏在心里。」

  「我家中没有兄弟,如今亲朋好友也不知在何处,又有谁可倾诉。」方棠溪苦笑了一下,「阁下翩翩君子,却不肯告知前事,多半是在下行事不端,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见谅,日后必然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蓝吹寒昨夜还有些留恋像现在这样举止有度的方棠溪,甚至还有些希望他不要想起往事,但却没想到现在的方棠溪过于敏感聪明,即使忘记了许多,却还是迅速发觉他们以前的纠葛,让他措手不及。

  他嘴里有种难以形容的苦涩滋味,慢慢道:「现在我已经不会怪你了。」

  「谢谢你宽宏大量。」

  「也许你以后想起来还会怪我。」

  「不会的。」方棠溪微笑着道,「蓝公子温文如玉,怎会做出伤人的事?即使有些什么过往,现在我都能忘记了,想必对我来说,也不值得在意。」

  蓝吹寒看着他,眼底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你能这么说,我很意外,但这是你的决定吧,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多谢你。」

  话说到尽处,已是无话。看了他许久,蓝吹寒才发现浑身僵直,似乎已不是自己。

  方棠溪动了动嘴唇,笑道:「他们在外面想必等久了,我们早些出去吧。你既然仍愿意易容成拙荆的模样,想必也有你的用意,只是在下恐怕会重蹈覆辙,不能自拔,明日要多开一间房了。」

  他虽然承认为蓝吹寒的魅力折服,但神情始终清清淡淡的,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痴迷,甚至婉转地提出不愿和蓝吹寒同寝。

  蓝吹寒微微一怔。早就习惯朝夕相处,就是当年他恶言相向,两人出外时便一直同房,想不到他现在竟然如此在意。

  想到昨夜的冰冷双足,蓝吹寒不由躬下身去,用手试一试他的足温。他这动作在别人看来十分轻佻,方棠溪双足不能动,自然无法抽身离开,竟被他握住了足尖,不由脸上微微胀得通红:「你……」

  蓝吹寒浑然不觉自己的无礼举动,只是微微皱眉,用温暖的掌心揉搓他的脚趾:「怎么才出被子就冷?以前也一直这样吗?」

  方棠溪气结:「我怎么知道?」

  蓝吹寒知道自己问得差了,便不再问,给他找了袜子帮他穿上。

  方棠溪之前起得很早,自己穿了衣裳,却还是光着脚的,不想如今戳穿蓝吹寒的身分,他却仍然还肯委屈自己,百般服侍。

  方棠溪虽然觉得尴尬,却又不知怎么才能拒绝。昨天已经拒绝过了,显然没有成功。即使现在提出反对,大概也会被无视。

  给他穿好了鞋袜,蓝吹寒背转身半蹲下:「上来,我背你出去。」

  方棠溪忸怩了一下:「你让别人来背我吧。」

  「怎么磨磨蹭蹭的?」

  「你就不怕我会非礼你?」方棠溪轻轻咳了一声。

  「少啰嗦!」蓝吹寒皱了皱眉,心情却是稍稍上扬,「快上来!」

  方棠溪无可奈何,只得伏到他背上。他仍然用缩骨功,窈窕的身形,看着似乎要被压垮,却是十分稳健,惊得路过的人都掉了下巴。

  戚叔早就回庄传了消息回来,看到少夫人对少爷如此珍而重之,感动得老泪横流,如今方家遭逢大难,正缺一个主心骨,想不到有少夫人站了出来。他之前对老夫人相信算命先生的话,认定少夫人生就一副旺夫相还有些不敢苟同,现在看来,少夫人无疑是当家的最好人选。

  「少夫人,我们这就启程了吧?」他躬身抱拳行礼。

  「嗯,看看店里有些什么吃的可以做干粮,免得错过了宿头,到时也能充饥。」蓝吹寒虽然有些疑惑,戚叔竟然不问方棠溪而问自己,却也没有说什么,随口吩咐起来,「今日有官道就走官道,别走小路,官道平坦些,少爷身上有伤,也不急着赶这一时半会儿。」

  方棠溪想说什么,却见他冷然的目光扫来,登时将话咽了下去。蓝吹寒的决断是正确的,万一震开了伤口,到时再想办法缝合的话,花费的时间更多。

  但两人才翻过脸,他现在却连稍稍的抗议都没有,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他现在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一定爱极这个男子,否则不会任凭他决定,不愿违逆于他。

  所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爱得深了,便畏之如虎,不敢违抗。这种心理已经刻入他的骨髓,变成了直觉反应。

  两人依旧坐在马车里,这一次仍旧是并排坐着,但车厢里却是长久的静默,只听到外面辚辚的车轮声。

  蓝吹寒虽然好静,却不习惯方棠溪沉默寡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上次你为什么忽然那么问雷凤章?你明明忘记了许多事,为什么还会知道有个同性……伴侣?」

  方棠溪原本一直在自顾自地沉思,听他说话,登时露出尴尬之色:「这个……可以不回答么?」

  「不能。」蓝吹寒转过头,看着他,两人原本并肩坐着,变成对视。

  相顾许久,方棠溪终于败下阵来。蓝吹寒的眼睛像是要揭开他所有的伪装,他只得转过了头,目视前方:「……还在苏大夫那里时,我便感到身体略有不适,不过开始只是有个猜测而已——如果那个假设的恋人存在的话,即使别人不告诉我,他也会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至少三天之内就能确信是谁。其实我并不能肯定是雷凤章,所以才会故意让你听到……但现在我已经明白,没有什么恋人,只是一个曾经的伴侣而已。」他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自嘲。 

  蓝吹寒微微一震,心思一片混乱,手轻轻放在他大腿的伤口旁:「这里,很疼么?」

  「不疼,一点小伤而已。」方棠溪淡然地说。

  蓝吹寒浑身微颤,轻声道:「怎么可能不疼?你晚上疼得呻吟,你不知道么?」

  被戳破谎言,方棠溪登时脸上一红:「大概有时疼,有时不疼吧。」

  「如果这里都只是不疼,那你身体『略有不适』,是不是更加难受?」

  方棠溪这才知道蓝吹寒是故意设了陷阱给他鑚,眼睛到处乱看,若无其事地道:「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我也只是自找苦吃。」

  蓝吹寒忽然将他搂入怀里:「棠溪……」

  方棠溪吓了一跳。被人这么抱着,还真是不大习惯。有些冲动想要反抱住他,但想到他冷冷的鄙夷态度,便又浇熄了念头。

  「怎么了?蓝公子是有些不舒服么?」

  蓝吹寒抱着他只是不放,听到他带着疏离的嗓音,便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怔怔看着他半晌,眼底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同样俊美的相貌,同样不羁的性格,但这个人和他终究是不同的……他待自己,比以前温柔千倍,可是却让自己痛苦万倍。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勉强笑了笑,「今天早上出来得匆忙,我们还没吃早饭,你怎么也不提醒一句。想吃什么,我可以让人去买。」

  「戚叔不是买有干粮嘛,我吃几个包子就行。」

  「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可以,有得吃就好。」

  蓝吹寒没有办法,只得去取了几个包子,拿了一壶水上来。方棠溪吃了两个包子,水却是没有喝。他觉得蓝吹寒看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东西,热烈而又痛楚,让他心里十分难过,隐约想起了什么,却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两人在马车上坐着,一个思虑重重,另一个却是千方百计闪避对方注视的眼神。

  方棠溪不由暗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和雷凤章同行,至少雷凤章笨得多,没那么多心机。搞得现在如坐针毡,更是难受。

  不过聪明人也有另一番好处。虽然是刚开始学着伺候人的,但第二次做来,蓝吹寒却已能有条不紊,面面俱到。

  次日住在客栈,蓝吹寒果然没有与他同房,但仍旧服侍他洗脚洗脸,擦拭身上,又在手炉中灌了热水,才回到自己隔壁的房间。

  众人都说少年夫妻容易吵架,但少夫人能做到这一步,显然是少爷乱发脾气,才会分房睡,一行人都私下劝慰蓝吹寒,让他不必难过。

  蓝吹寒失魂落魄,只是点头答应,也不多说什么。

  过了七八日,离金城越来越近。方棠溪也因为「夫妻不和」被戚叔骂得抬不起头,但面对易容术精绝的蓝吹寒却没法解释。

  他不明白为什么蓝吹寒还能甘之如饴地扮成女人,明明长时间使用缩骨功很痛苦,明明强迫变声很难受,明明已经被他识破真相,却还一直我行我素。





  第七章

  一只鸽子从远处飞来,扑簌簌地落到蓝吹寒的手上。

  蓝吹寒对刚起床的方棠溪解释道:「这是我前几个月养的鸽子,皓月居用来传讯,很是方便。」

  虽然两人分居两间房,但是许多琐事仍然是蓝吹寒亲力亲为,并不假手他人。

  两人还在房中时,那鸽子便从窗口飞入。

  蓝吹寒也不刻意避开他,从鸽子的脚下取下一只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蓝吹寒扫了一眼,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释然,却是忍不住朝方棠溪多看了几眼:「是个好消息。」

  「怎么?」

  「雷凤章到了金城,伯父已经无事。」

  方棠溪一路而来都克制自己的紧张焦虑,此时不由现出喜色:「凤章兄果然言出必行!」

  「伯父被救,可和雷凤章没什么关系。」蓝吹寒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方棠溪,「此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将赎金送到,已让人手中捏了一把汗了。」

  方棠溪接过纸条看了一遍,才知是父亲另有贵人相助,财物打点官府后,还能剩下一半多。如今马场的生意和方父的安危都已无碍。

  方父知道方棠溪要来,便在金城等候,准备父子同去拜谢其中出了大力的一位朝中大员。

  方棠溪心中喜悦,为雷凤章分辩道:「凤章兄也出了大力,若是无他前往,只怕家父就要多受些苦楚,谢礼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

  「是吗?」

  看到他不以为然,方棠溪拱手一礼:「蓝兄何以教我?」

  蓝吹寒彷佛听不出他的不悦一般,淡淡说道:「你这个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等到了金城,你就看着办吧。」

  方棠溪被他噎个半死,却也知道蓝吹寒对雷凤章毫无好感,两个人再说下去只会吵架,便也不再说了。



  马车颠簸了六天,才到了金城。

  在这六天当中,蓝吹寒仍旧是女装打扮,易容成李蝶儿。

  方棠溪自顾自地想事情,很少与他说话。他原本是清冷的性子,说了许多自己认为的废话,方棠溪却只是随意应付,虽然并不讳言对他有好感,但也只是好感而已,在方棠溪眼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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