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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站于一旁轻笑着的易君任,轻皱了下眉。
“逸护卫定是未来过这乎凌。这儿可是乎凌一绝啊。”说罢,转身回坐在了船舱。
手指抚琴,微拨,轻勾,弦音响起。回荡在这幽谷之中……
看着他轻抬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那抚琴的姿态,那白衫的飘然,都让他的心为之一荡。
涅……
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
'永宁殿'
闪动不安的烛,映着他有些微白的脸。
闭着的眼,轻轻抖动了下,缓缓地睁开了。转身,伸手一触,却又缩回了手指。他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然而,他却还未习惯。真是好笑……
这样的牵绊,他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伸手拉起了被子,他蜷起了身子。如果他此时在他的身边,那么!摇了下头,他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
逸非凡,你真是害苦了朕!
突然,心口微微地痛了下!他渐渐皱紧了眉。手,抓紧了那泛着疼痛的心口。该死!怎么会这样?又开始痛了?
已经有好些时日未发作过了。怎么会!他闭紧了眼,蜷着的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涅王无爱’!心底响起的声音,让他打了个机灵!
涅王无爱?无爱?他微张着唇,喘着不稳的气息。这句先王留下的话,到底所寓何意?紧皱了下眉,他按着心口的手,加了些力道。额角的汗,也一点一滴的明晰了起来。
逸非凡……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支着额头,半起了身子。不可以再想这个名字,可恶!
悬于床头的弓,合着淡淡的莹青之光,微微闪映着。
在他已渐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到映在他身上的,映在他手中的不安稳的青玉色。
该怎么办?捂着发痛的额头,他渐渐地俯在了床塌之上。
会死吧?真的会死吧?呵!
唇角勾着绝笑,他陷入了沉沉地睡梦之中!
……
‘父皇。您怎么了?’看着额角渗下汗滴的父皇,他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镂儿,没事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轻抚着他的发。
‘父皇,儿臣帮你!’说完,他伸出了小手,握住了那张弓。
他还记得,还记得当时。在父皇脸上闪过的惊诧!那张弓在他的手中泛起了淡淡的莹青色泽。
‘镂儿……’
他抬起有些茫然的眼,看着那一脸微微痛楚的父皇。
‘你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他看着笑得有些勉强的父皇,摇了摇头。
‘记住,不要爱上谁。’他缓缓地说着,低垂下了头。
‘父皇?父皇?’他有些慌了地喊着。想要松开手中的那张弓,却不想……
莹青色如流如注,缓缓地缠住了他的手臂。
好痛!他紧闭着眼,手上泛着莹青色泽的弓,缓缓地张开了!
‘涅王无爱!’
这个声音?不是父皇?
……
涅玉镂猛地睁开了眼!那是梦?!不对!
“王!您终于醒了!”许老太医跪在床塌前,轻颤着声音。
涅玉镂眨了眨眼,深出了一口气。他没死,呵!他还没死!
“许太医,朕睡了多久?”这个声音?是他的吗?他竟有些听不出了。
“回王,整整一天一宿了。”许太医微微拭了拭眼角。涅王虽暴虐,但若当真眼看着他死去,他怕是真的!摇了摇头,将额俯及触地。
看着跪叩在床塌前的许太医,涅玉镂轻扯了下唇角。
“都下去吧。朕……还想歇会儿。”涅玉镂抬眼看了下站在一旁的奴仆们,挥了下手。
奴仆们一个个的缓缓地退了出去。许太医也从地上起了身,躬着身子,退到了殿门口。
“许太医。”涅玉镂没有抬眼,喊住了那刚**转身的许世安。
“臣在。”许太医转身,**再次下跪。却听涅玉镂轻咳了声。
“王……”他**上前,却又不敢。
涅玉镂抬了抬手,轻摇了下头。
“许太医,朕问你。”他轻喘了下,缓缓地抬起了眼。
“朕,还能活多久?”他那微冷着的眸,看不出其他的色彩。只是淡淡地流动着琥珀色的光泽。
许世安愣了愣,噗通一声跪叩在了大殿之上。
“涅王万福!”说着,对着地叩着响头。
“许太医,休要如此。回朕的话。”涅玉镂扯了下唇角。
“王,不知您可曾留意过。”许太医抬起眼,额头上已出了丝丝的血红。
“何事?”涅玉镂轻抬了下眼。
“不知……可否恕臣无罪?”他有些迟疑地说着。
涅玉镂长出了一声气,叹道。
“准。”
“谢王恩典。”许太医拭了下额角的汗,继续说了下去。
“自从逸护卫追随在您的身边后,您的病似乎极少发作了。”
涅玉镂猛地抬起了眼。又缓缓地垂了下去。
逸非凡?!
正文 第九十章
更新时间:2011…6…7 0:03:36 本章字数:5205
灯火通明,映得殿堂上下通亮。舞着水袖的女子,千娇百媚的回旋着身姿……
“逸护卫,这位想必你已见过。凌王,凌至丰。”易君任的笑还挂在唇角。而这一笑,却让凌至丰的眼不觉的阴沉了许多。
君任从不轻易言笑,而今日却始终唇带浅笑。这让他如何不看得心绪微沉?
“凌王。”逸非凡只是抱了下拳。身带王令,如涅王亲驾。在此时,他才感觉得到,这是一个多大的特权。
“逸护卫。”凌至丰象征性地回了一礼。
“今日特为逸护卫接风,各位定要尽兴才是。”易君任轻抬起杯盏,向四下微微一敬。
坐台下的文武官员见易王已举起杯盏,忙紧随而起。私下却小声的议论着,这个逸护卫究竟是何处神通,竟让易王如此上礼待之。
逸非凡淡扫了眼坐台下的乎凌文武,心底暗笑。为何每个王朝的文武官员都相差无几?面带虔诚,而心底存私?想不到这古代也是如此这般。
凌至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坐在一旁的易君任微微侧了下头,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表情,轻抿了下唇角。
……
罗幔轻舞,烛火跳动了下,被熄了去。
沉静的夜里,只剩下了两个微微喘息着的呼吸。
“丰,你今天很不乖哦。”易君任轻笑着,咬了他的下颚一下。
凌至丰仍冷着一张脸,未有言语。
易君任看着他的俊容,轻轻地笑了起来。轻柔的笑带着暖暖地呼吸靠近了他的唇角。
“丰,你在吃醋。”他探着头,看着他微睁一半的眸。
凌至丰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他喜欢这种触觉,如绸缎一般的丝滑,让他舍不得放手。
“君任。”他的另一只手,钳住了他细致的下颚。看着他那双还带着笑的眼。
“我不是小孩子,不准再用那样的语气。”冷着的眸,却不搭调的映出了他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
“我的丰,不是小孩子哦。呵。”易君任轻笑着,一手抚着他的侧脸,一手探向了他的身下。然而!
凌至丰抓住了他那不安分的手。紧紧地钳在了手里!
“只准你对我一人笑!”他哑着声音,说着他的不满。
“不准你再看着别人笑!”他的手用力一拉,将易君任反压在了身下。
“呵。丰果然在吃醋。”易君任被他反扣着手,却仍在轻笑着。
“呵。”凌至丰那俊薄的唇也轻逸出了笑声。
“你要付出代价的,君任。”说完,手轻弹,身下人的衣衫逐一敞开了。
凌至丰看着身下的身子,缓出了一口气。伸手,顺着他细致的脖颈,滑至了他的肩,衣衫尽退,他只着一条单裤,轻轻地抵着他的坚实。
“你是我的。”凌至丰闭起眼,浅吻着他的锁骨,一路向下,直至他那已的滚烫。
“丰……”易君任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而这声轻呼却换来凌至丰更为激烈的索求。
“你是我的,君任。”不再迟疑地,他紧紧地与他贴合在了一起。看着他紧皱着的眉,他知道他在痛,却也知道,他会笑。
“丰,我只喜欢你哦。”他闭着的眸,轻颤着。唇角勾起了一丝美丽的笑容。是的,他的确只喜欢他。因为,他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因为,他只在意他一个人。因为……
呵呵。他轻笑了声。伸手抱紧了这个深深为他着迷的男人。拉近了他,让他们的贴合,更加的紧密了起来。
“为何要带他回来?”他大力的在他的身上猛冲了一下。
身下的他,咬紧了唇,轻颤着。
“丰,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其他的……”他松开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
“呵。”凌至丰低低地笑看着身下的他,那泛了红的身子在不安分的扭动着。
“好。”他轻笑着缓缓地退出了他的身子。
“不要。”易君任轻皱着眉,伸手拉住了他。
“告诉我!”又一个猛力的撞击,让易君任的身子向上一躬。
“呵,好啊。”他额角渗着汗,笑看着凌至丰那强忍着的。他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怎么办呢?
一次次的拉扯,最终在那声低吼中结束了喧嚣。空气中,只剩下了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丰。”易君任已渐平复了的声音响在他的耳旁。
“嗯?”凌至丰闭着眼,含糊地应了他一声。
“我只喜欢你。”他淡淡地说着。
“嗯。”他轻揽了下他的身。
垂着眸,易君任唇角的笑渐渐地淡了下去。
丰,如果你知道,我想要的不只这些,你还会在我的身边吗?
……
闭着眼,凌至丰翻了下身,手搭在的却是已空的床塌之上。眼,瞬间的睁开了。他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空置的手,渐渐地握得紧了。君任……
起身,他拿起了一旁的长衫,披在了肩上。走至窗口,那双深沉的眼眯得紧了些。是他!
……
“逸护卫住得还算习惯吗?”易君任看着身旁一脸沉寂的逸非凡,轻声问着。
“很好。”逸非凡轻点了下头,看着他的脸。
“怎么了?”易君任轻抚了下脸,看着他有些不同的眼光。
“没什么。”逸非凡轻摇了下头,笑了下。转眼看向了一旁的那个清亮的湖。他不是他,季铭秋不会有如此轻柔的声调。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次。看着他受了伤的手臂,他弯下身子,抱紧了他。
“逸护卫,有个人很想见你。”易君任的唇扬成了一条弧线。
逸非凡转过眼,不解地看着他。有人想见他?怎么可能?呵。他轻摇着头,笑了声。
“不相信?”易君任轻笑了起来,声音很是好听。
“随我来。”说完,看了他一眼,走在了前面。
逸非凡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在想些什么?他不是他。
转了几个弯,他随着他在一间木屋前停下了脚步。打量了下,这木屋很小,很偏。在这里会住着什么人吗?想到这儿,逸非凡的眉不由得皱紧了些。
“请。”易君任推开了门,让出了通过的空隙。
逸非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木屋内。抬步迈进了屋子。
只见床塌上躺着一个人。一身的白衣,清瘦的身子。紧闭着眼,有些微干的唇微微动了下。
“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说完,缓缓地张开了那双眸。看着空空的屋顶,不再言语。
“白辰先生,您看……这是谁?”易君任轻笑着,看着他渐渐转过来的眼。那双眼由淡然转而变成了震惊。
“你!”白辰吃力地微挣了下身子。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逸非凡,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过了脸,不再看向他了。
“白辰先生。”易君任轻晃了下身子,笑着坐到了他的床边。
“先生可否看清楚了?他是不是莫小飞?”那声轻笑就响在白辰的耳旁。
逸非凡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被他叫做白辰先生的人。莫小飞?瞬间他的眼睁大了许多。涅玉镂,涅玉镂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不论谁问起,你只要说你不是他,就是了。’
临行前的那个夜晚,他紧拥着他,却仍没忘记嘱咐他。为什么?这个莫小飞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涅王的男宠吗?
他的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辰,看着他缓缓转向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的痛楚。虽然痛楚,却又像把利刃,仿佛会割伤人的心。
逸非凡缓出了口气,他认得出,在他眼中瞬间闪过的是——杀意!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6…7 0:03:38 本章字数:5584
风轻撞着窗子,易君任的眼离开了白辰那张更加惨白的脸。起了身,低垂着的眸,闪过了一丝的笑意。
白辰,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推算得出。那颗‘炽星’的现世,就是这个男人!呵!
白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寒了冷眸。易君任,这个让人揣摩不透的男人!不轻易带笑的脸,看似无欺无害,然而,他的心底却不是旁人能轻易看得分明的!
当初自己一心想要阻止‘炽星’的觉醒,结果心思过急,**寻求助已之力。怎想,反而被他利用了去!
最后,他拼尽全力,不得已动用了禁忌之咒——血祭!将莫小飞送至安全之地……
看着站在与他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他皱紧了眉头。他,真的是他吗?那血之祭当真会失效吗?为了这,他已经成了废人。还要他怎样?才能阻止得了这场人世间的浩劫?
逸非凡看着躺在床塌上的他,挑了下眉。转眼看着一旁轻笑着的易君任。缓开了口。
“易王。此人是谁?”易君任身子轻轻一颤,回眼看着逸非凡一脸的冷然。
“逸护卫当真不识得此人?”他睁着水亮的眸,看着逸非凡那已经轻皱起来的眉。
逸非凡看了白辰一眼,只见他眼中闪着不一样的光亮,这样的眼神,竟让他说不出意味着什么。
“不认识。”他淡漠的说出了三个字,移开了眼。看着微显惊诧的易君任,仰了下头。
“他究竟是什么人?见我又有什么事情?”他俊眉轻皱,他的确不是莫小飞,但却深知他与他有着几近一样的相貌。否则,涅玉镂当初不会认定他就是那个人。
“呵。”易君任轻声哼笑了下,转眼看向了白辰。
“白辰先生。可有话想与故人说?”他挑了下眉,半眯了眼睛,向后退出几步。
“你们先聊。”说完,侧了下头,转身出了木屋。
逸非凡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他到底在做什么?转回眼眸,看着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白辰轻颤着开了口。他真的在矛盾,一方面希望是他,而另一方面又……
摇了摇头,他别开的眼中,带着微微地泪痕。
“逸非凡。”看着躺在床塌之上的他,他淡漠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逸非凡?”他睁开的眼,突然多了些许的光亮。他当真不是莫小飞?
“正是。”逸非凡挑了下眉,看着他突见欣喜的眼,心底略感不解。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右腕吗?”白辰的声音竟有些轻颤儿了。
右腕?!逸非凡眼中微微一颤。脑海中响起的竟是涅玉镂那夜在他耳旁的低语。
‘凡,这刺青是莫小飞的。’
那时,他看着他的眼神不是不信任,而是不解。的确!这刺青不是他的。他的刺青是在左肩头,而且并不是这凤鸟!
白辰看着微愣着有些出了神的他,眉间的不安再次的显露了出来。
“快!快让我看看!”他死命的想要起身,结果竟半扑倒在了床塌之上。
逸非凡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却愣在了当下。他的手和脚,已经无力支起他的身体了!他就这样俯在床塌上,睁着已尽狂乱的眼,看着他。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声嘶力竭地喊声,让他缓缓地退后了一步。
这个人,怕是疯了吧?
‘吱’!就在这时,门开了!
易君任推着门,露着笑脸。看着半俯在床塌上,嘶喊着的白辰,笑了笑!
“白辰先生竟还是这么的容易激动。这样对身体可是不好。”说完,走上前。**伸手将他扶回原位。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白辰不假思索地怒吼着。仿佛想把心底堆积的怨恨与愤怒全都咆哮出去一般。
易君任那原本还带着笑的眼,瞬间冷了下去,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却又笑了!
“假好心?呵。”他冷冷哼笑了一声。
“若不是本王,白辰先生怕早已不在这人世间了吧?”易君任看着他那双快要迸出火的眸,笑声竟渐渐地大了起来。
逸非凡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低垂了眸。也许,真如涅玉镂所言。此次乎凌之行,怕是不会平静无事了。
易君任,这个有着和他最尊重的人同样相貌的他,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为何执意要他在乎凌陪他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有些微恼的他,在听了涅玉镂的话之后,渐消了怒气。
他也是为了救他,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是,为何?
在他的身上,有什么是他所想要的?
抬眼,看着他的背影,他所执着的,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心底掠过了一丝的凉意!
白辰!知道真相的,怕是只有这个叫做白辰的男人了!
……
漆黑的夜,月光独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