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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不悔-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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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进了草庐,步千洐先将苦无的话转述。燕惜漠略有些吃惊:“颜朴淙他……素来忠义,怎会将君和武功秘籍占为己有,又怎会……”他瞧一眼破月:“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练那阴损的功夫?”

  步千洐和破月俱是一怔。

  已经不是一次听到有人说颜朴淙忠义了。当日杨修苦也说过颜朴淙向来义薄云天,如今殷似雪、燕惜漠都这么说,可见颜朴淙在老一辈武林侠客的心中,印象是极好的——足见他的奸猾。

  可燕惜漠似乎以为破月是颜朴淙的女儿?

  步千洐便将那日遇到殷似雪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燕惜漠原本听得沉静,待到听说破月是自己女儿时,霍然抬头:“她当真这么说?她是我的女儿?可当日,她明明是怀了颜朴淙的孩子……”

  破月听到这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只怕当年殷似雪跟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才有了自己这笔糊涂账。

  “她虽行为颠倒,但徒儿觉得此事应当不假。”步千洐道。

  燕惜漠看着破月,目光先是惊讶,而后激动,最后是浓浓的欣慰和愧疚。

  “好孩子、好孩子……”燕惜漠深吸口气,“爹对不住你。”

  破月望着他丑陋而激动的容颜,心头怜意更盛,低声道:“爹,你才吃了许多苦。我不会怪你。”

  燕惜漠眼中竟有泪水滚滚而下,枯树皮般丑陋的手,一把抓住破月的手:“想不到我燕惜漠潦倒一生,到老竟有了个女儿!哈哈哈!死有何憾!只恨爹未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未能亲自教授你武艺!教你受尽了苦头!好孩子,你受苦了!”

  破月见他眸中爱怜之意大盛,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是这豪气干云的燕惜漠养大自己,该是对独生女儿多么宠爱!如今瞧着他垂垂老矣、面目全非,却似孩子般兴奋异常,破月竟也如他一般又喜又悲,瞬间哽咽。

  “爹,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破月轻轻抚摸他粗陋的手。

  燕惜漠眸中精光褪去,反而染上几分颓唐和清冷。

  他沉默半晌,长叹一声:“只是一桩孽缘罢了。”

  只是桩孽缘,叫不世英雄甘愿舍身,只为红颜永远无忧无虑的欢笑。

  我原是普陀寺俗家弟子,少年学成下山闯荡江湖,很快便搏出名气。当年武林大会,更是力挫群雄、一战成名,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我以为前途无量,踌躇满志,却偏偏叫我遇到了她。

  殷似雪,江湖第一妖女,胡作妄为的江湖毒瘤。

  旁人皆厌她睚眦必报、出手阴毒。可我见到的,却是二八少女,落寞独坐在悬崖上,比明月皎洁,比春风明媚。

  于是便恋了,痴了。我不想管江湖琐事,盟主之位我也愿拱手相让,只要有她陪伴。她当时对我爱理不理,骂我迂,骂我笨。可骂虽骂了,终是浅笑盈盈,柔弱承欢,两情相悦。

  我以为就此定了终身,她一日却慌张的跑来说,她原与那颜朴淙有过一段情缘,已有了白头之约。如今颜朴淙来寻她了。

  “惜漠。我当日不知道会遇到你,我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他那样的公子,可如今我才知道,喜欢的是你。等我回来,我去与他解除了婚约,便跟你成亲。”

  颜朴淙是少年武状元入仕,官声清明,于江湖也小有名气。我毫不介怀,我等了又等。只要雪儿与我长相厮守,又怎会在乎她的过往。

  未料一个月后,收到颜朴淙的来信。

  “雪儿已有了我的身孕。她不愿再见你。”

  我不甘心,潜行数千里到了帝京。堂堂武林盟主,如鸡鸣狗盗之辈,躲在颜府屋梁,却见他二人相携入房,莺声燕语、鱼水之欢。

  我自心如死灰,武林盟主也不想做了,整日烂醉。却在半月后,收到颜朴淙血书。

  “江湖人士聚集,要置雪儿于死地。颜某自拼尽全力护她。只是颜某武艺低微,此去只怕身死。望燕兄今后不计前嫌,保她一世?”

  我震惊莫名!可雪儿既选择了他,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劳燕分飞,生死分离?于是我告诉他,他不必去,我去。

  我去了颜朴淙与武林豪杰们相约的地点,杀了所有人,自己也被挑断手脚筋,扔下悬崖……

  “武林人士为何要杀殷似雪?”步千洐问。

  燕惜漠神色微震,慢慢道:“因为她是君和人。”

  破月悚然一惊,可她还未发问,门外已传来一道极度震惊的声音:“胡说!我怎么会是君和人?”

  门被拉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身影。

  前一个娇容煞白、满目含泪,不正是殷似雪是谁?后一个苦眉低垂,神色激动,却是久未蒙面的杨修苦!

  “惜漠!”

  “师哥!”

  两人齐齐扑倒在燕惜漠脚边。

  “小师弟……”燕细惜漠扶起杨修苦,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片刻后,他才松开杨修苦,转眸看着一直愣愣的殷似雪。

  步千洐和破月二人看到杨修苦,对眼一眼,都存了戒心。可见他老泪长流,神色悲痛,与燕惜漠抱在一起,又有些吃惊。

  “惜漠!不是这样的!不是!”殷似雪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眼神迷蒙,“当日我一直在等你,我怀的是你的孩子,颜朴淙说我身体阴寒,奔波会导致落胎,叫我在颜府等你过来。我还给你写了信……”

  “妖女!果然是你害得我师哥落难,你还狡辩作甚!”杨修苦怒道。

  燕惜漠神色大变,轻拍杨修苦的肩膀,淡淡道:“往事已矣,殷似雪,你不必再说。你是君和人,我是大胥人。咱们早就两不相干。”

  破月却看向殷似雪——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一切的一切,燕惜漠的劫难,殷似雪的堕落,她的孤苦,全都是颜朴淙一手造成。她真的与颜朴淙,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他如今殚尽竭虑拆散他一家人,又将她养成人丹,莫非就是因爱生恨,要报复殷似雪和燕惜漠?

  “去你的君和人!”殷似雪却已勃然大怒,“我一辈子都没出过大胥,我父母都是江南侠士,我怎么会是君和人!你就是因为这个,这么多年也不来见我吗?”

  燕惜漠怔住:“你不是?你若不是,当年为何挑衅各大门派,结下诸多仇怨?”

  殷似雪怒道:“我看他们不顺眼罢了!自我跟了你,何曾招惹过别人?”

  燕惜漠喃喃:“你不是君和人?你当真不是君和奸细?可颜朴淙言之凿凿……”

  “我若是君和人,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殷似雪恨恨道。

  “颜朴淙。”步千洐忽然道,“月儿是死婴、殷教主移情别恋、殷教主是君和人,皆是他一人所言。你当日险些身死,当世武林前辈也几乎被你杀光,两败俱伤。颜朴淙到底有何图谋?”

  燕惜漠和殷似雪闻言神色一震,破月心神恍惚。

  “他一直待我极好,怎么会……”殷似雪的声音嘎然而止。

  “大哥!”静立在旁一直沉默的杨修苦,砰一声又跪倒在燕惜漠面前,抱住他的双腿,“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何多年来不现身?”

  燕惜漠目露柔光:“小师弟,我一直听说你的消息。你成立了刑堂,很好。大哥不是不想见你,只因曾为了她杀了许多武林人士,又练了一身君和功夫。无颜再面对你,你做的很好!”

  杨修苦泪水滚滚而下,长跪不起。

  原来殷似雪一路跟踪步千洐二人。她轻功独步武林,步千洐功力虽已胜过她,却也不易察觉。路上她却恰好撞见了杨修苦,杨修苦照例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殷似雪也讨厌他,但见到故人,又挂念燕惜漠,便吼道:“他没死!你白恨了我这么多年!”杨修苦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于是也尾随她,上了青芜峰。

  他自小孤苦,是燕惜漠将他养大。他从小对燕惜漠敬爱有加。当年燕惜漠出事,他恰逢在外地,再回来时,已是阴阳相隔。所以他愤怒之余,才创立了刑堂,专管江湖不平事,清苦的过了一世,只为实现师哥的遗志。他恨殷似雪,当年见到颜破月也心生厌恶。但他没料,今日能见到死而复生的燕惜漠,大悲大喜,难以言喻。

  “小师弟,是师哥当年行差踏错,叫你失望了。”燕惜漠握住杨修苦的手。杨修苦身为刑堂堂主,在武林中刚毅威严,此时却如孩子般痛哭流涕,泣不成声。燕惜漠轻抚他的背,柔声道:“破月是我女儿,千洐是我徒儿,今后你便替我护着他二人,可好?”

  杨修苦哽咽道:“师哥放心,今后我必定将他们视为己出,肝脑涂地!”

  燕惜漠点点头,又对殷似雪道:“咱们生这个女儿,却一日也没有爱护过她。今后你不要再胡为,多为她着想。她既然喜欢千洐,两人如此般配,就由她去。”

  殷似雪当然胡乱点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那你呢?你今后要去哪里?不管你去哪里,休想再丢下我!”

  燕惜漠笑而不答,对步千洐二人道:“你们过来。”

  他执着两人的手,放到一块:“今后你二人要相亲相爱,行侠仗义,世道虽然艰难,但我习武之辈,不能为世事左右,无论在江湖还是沙场,应当心存侠义之心,替天行道。”

  “是!”两人同时答道。

  殷似雪忽然道:“你别教他们你那一套,我不想、不想叫月儿吃苦。”

  燕惜漠笑着摇摇头,骤然抬手,快如闪电,点中两人肩头大穴。反手又是两指,点中殷似雪和杨修苦的穴道。因为众人皆情绪激动,故他突然发难,竟无人能防。

  “你干什么?”殷似雪失声道。

  步千洐亦是一惊:“师父!”破月最先反应过来:“爹,你不要一个人去!”

  燕惜漠站起来,摇摇头。

  “上一辈人的事,还是上一辈来解决。颜朴淙是官身,你们动手,势必被牵连。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当为你们解决了这个遗患。”

  他最后看一眼殷似雪和破月,眸中柔光敛去,杀气瞬间满溢:“他当年谎称你是君和人,终致我们夫妻分离、父女失散,天各一方不得相见。此仇不报,燕惜漠枉自为人。你们不要跟来。待杀了颜朴淙,我自会来寻你们,一家团圆,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oss对决~

  ☆、78

  燕惜漠的身影走远了;草庐内四人全静下来,倾尽全力冲穴。

  两个时辰后,殷似雪第一个站起来,她虽功力与步千洐不相上下,但多年修为;到底更胜一筹。她没有马上追出去;而是看一眼屋内众人;抬手封住三人数道大穴。

  “你干什么?”破月倒吸一口凉气。

  “你爹说得对……”殷似雪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上一辈人的事情自个儿解决;今后你俩要好好的。步小子;好好宠着月儿。待颜朴淙事情一了,今后你若要报仇,便冲我来。”

  “我也去。”杨修苦怒喝道。

  殷似雪摇头:“我才不要你去。”转身跃出了草庐。

  殷似雪点穴着实霸道;直到两天后,步千洐才冲破穴道,他替破月和杨修苦解开,只匆匆朝杨修苦做个揖,带着破月自行走了。

  然而当他们半个多月后赶到帝京,一切已来不及了。

  **

  当殷似雪隔着一扇门,站在颜朴淙卧房外时,她的心情是非常悲愤的。

  两年前察觉到颜破月的存在时,她不是没上门找过颜朴淙。当时他怎么说?

  “当年她产下,太医断定活不过五日,我才瞒着你说她已死了。怕你伤心罢了。”

  “我怎么会将她当成人丹?当时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她,否则她如何活下来?”

  “你生下她几日便离开了我,你创立清心教。她是名女子,养在我身旁,不比跟你入了清心教更好?”

  ……

  在殷似雪心里,颜朴淙始终是那个翩翩少年官员,穿着朱紫官袍,少年老成、独具风流。加之当年殷似雪悔婚在先,所以他的话,殷似雪总是信的。

  可如今才知,当年他布下这样一个局。殷似雪难以置信,却不能不信。

  “雪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饮一杯?”疏淡含笑的声音传来。

  颜朴淙功力本就与殷似雪不相上下,略逊于燕惜漠。他卫尉府守卫森严,来人既能不惊动暗卫,当世也只有数得出的那几人。所以他立刻猜出。

  殷似雪推门进来,却见颜朴淙一身灰白狐裘靠在榻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个瓷白酒杯,冲自己笑。

  “颜朴淙,我今日是来杀你的。”殷似雪拔出长剑冷冷道。

  颜朴淙心头微惊,不动声色缓缓笑了:“你若来杀,我心甘情愿。”说完竟真的继续闲适的喝酒,毫无防备。

  殷似雪心头一痛:“你当年为何要骗惜漠,说我已变心,还说我是君和人?叫我们失散多年?你好狠的心!”

  她以为他会辩解,没料他只淡淡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为何?!”

  颜朴淙单手抚着额,嘴角弯起:“我不过以为……这样可以留住你。没料到你如此偏激,宁愿创立清心教,被天下人辱骂,也不愿留在我身边。赔了夫人又折兵,约莫说的便是我罢!”

  殷似雪又恨又怒,可她终究与颜朴淙有过一段夫妻情缘,此时见他堂堂卫尉宁愿束手就擒,神色落寞,心头又有些不忍。

  “惜漠他没死。他原本要来杀你的。”殷似雪咬着下唇,抬起剑尖远远对准他,“我偷偷点了他的穴道,叫他来晚一步。我不想叫你死在他手上,你便自行了断吧。”

  颜朴淙盯着她缓缓笑了。刹那眸光流转,俊脸生辉。

  “我当日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早料到有今日之果。也好,胜过我这些年良心谴责。”他站起来,步伐翩翩走到殷似雪面前,右胸对准殷似雪的剑尖。“嗤”一声,他竟将胸膛往前一送,剑尖透进去寸许。

  殷似雪倒吸一口凉气:“你……”

  “这不是雪儿所愿吗?”颜朴淙缓缓后退,将剑尖从胸膛退出来,鲜血汩汩冒出。殷似雪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何苦如此?”

  颜朴淙又将左胸对准剑尖,伸手从桌上取了杯酒:“雪儿,我便要死了,你最后陪我饮一杯,可好?”

  殷似雪原以为会有场恶战,全没料到颜朴淙痛快的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甚至甘愿受死。她心想,是了,他还是原本的性子,正直、固执、心高气傲。当年他对我和惜漠做出那样的事,真的是一时行差踏错。其实当年,到底是我变心在先。

  殷似雪凄然接过他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颜郎,你对我的好,我终生都会记住。将来,我也会叫月儿将你当成爹年年供奉。你……放心去罢。”

  颜朴淙抬眸,温和的笑笑,乌黑的眸柔光灿然。

  “月儿回来了?”他抬手轻轻格开剑尖,声音低了几分,“你女儿,可比你聪明许多。”

  殷似雪听他语气有异,心神一凛,忽觉全身酥麻脱力,竟半点真气提不上来。

  “你、你……”殷似雪身子一软,被他拦腰抱住。

  他动作温柔的从她手里取走长剑,又抬手点了她数道要穴,这才抱起她,放在榻上。殷似雪这才知道中了圈套,怒喝道:“颜朴淙,快放了我,否则惜漠来了,定将你碎尸万段。”

  颜朴淙抬手封住自己伤口要穴,又取了金疮药敷上。血流很快止住,他活动了一下右臂,这才在床边坐下,握住殷似雪的手,柔声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殷似雪咬唇不语,她闯荡江湖多年,什么伎俩没见过?可女人一旦遇到男人,总是会迟钝几分。尤其是余情未了的旧情人,难免将自己的魅力想象得多了几分,将他想象的一往情深。此刻她心里又悔又恼,咬唇不语。

  颜朴淙先唤来暗卫,细细叮嘱一番。殷似雪听他诸般狠毒布置,越发面如死灰。颜朴淙交代完毕,摈退暗卫,这才弯眸看着她。

  他看着她俏丽如昔的脸庞,曾经令年少的自己如痴如醉的容颜。当日她是那样绝情、那样幸福。所以他使尽万般手段,也要毁掉她的幸福。

  他的手轻轻沿着她的脸颊抚摸,只令她微微战栗。可他的心情居然十分平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具更稚嫩、更柔弱,也更顽固的身躯。这令他有些恼怒,他的手指沿着面前极其相似的身体,慢慢下滑,骤然发力。

  殷似雪嘤咛一声,低喘着气。而他伏低身子,狠狠咬住她的唇。

  ***

  步千洐和破月赶到颜府的时候,已是四天后的深夜。

  夜色幽冷,朱红大门紧闭着,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浮动。两人对望一眼,已知不妙,纵身越过高墙,待看清眼前情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尸身,满地都是尸身。

  从大门到正堂,笔直的小路上,隔着两三步,便有黑衣暗卫气绝身亡。血迹在月色下泼洒成幽暗的画,昭示着曾经发生一场多么激烈的搏杀。

  两人穿堂过室,搜索每一个房间,只见尸身、兵器、血迹,甚至暗器,却不见活人。

  “爹已经来过了。”破月扯住步千洐衣袖,“他会不会已经走了?”

  步千洐摇摇头,侧耳仔细听了听,骤然转头,看向郁郁葱葱的花园:“去那边瞧瞧,当心。”

  两人穿过悠长的林荫道,到了一片草地前,远远便见三个人影坐在月光下,各自隔着几步的距离,俱是一动不动。方才步千洐听到的,便是他们发出的微弱呼吸声。

  “爹!娘!”破月看清其中两人容貌,大惊失色,上前两步,却又止住。

  颜朴淙,第三个人是颜朴淙,暗沉着眸看着他二人。

  步千洐将她一把拉住护在身后,拔出长刀对准颜朴淙,慢慢退到燕惜漠身旁,破月一下子扑倒在他身旁,眼泪流了下来。

  原来燕惜漠后背一把长刀透右胸而过,直直将他钉在草地上。而他左膝盖以下,已是空荡荡的,断口血肉模糊一片。他的脸色格外苍白,眸光却在看到破月的一瞬,柔和而明亮:“月儿……爹没事。别哭。”

  “月儿……”微不可闻的声音。破月抬眸,看向坐在正中的正是殷似雪。比起燕惜漠,她看似并未受伤,只是脸色白得像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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