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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康康恼羞成怒跑来吼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纳闷:故意什么?
章康康:你在地上泼了油!
我盯着他的裤子,章康康继续嚷嚷:是不是故意的?
我笑嘻嘻盯着他的裤子。
章康康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裤子摔破了,从裤裆处一条大口子拉到前大门,黑色的破运动裤里面暴露出了鲜红的长秋裤。连隐约凸显的JJ都暴露了形状。
我怎么能不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章康康面红耳赤捂着屁股哧溜坐下,手忙脚乱翻出书包盖在腿根处,脑袋彻底埋进书堆,不愿意见人。
我和王喜笑得打滚,哈哈哈,真的很好笑……
夕阳西下,卓莲枝打开阳台的门,好奇的问儿子:“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出来让妈妈也乐乐。”
秦越从日记本里提起头,面对着天边逐渐隐没的太阳。
夜风悄然袭来,连笑落的眼泪,都变得彻骨冰凉。
那些个讨厌的少年,喜欢的少年,如今都在哪儿去呢?
————————————秦越
第三章落叶
临近过年时,秦越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去医院的次数大减,这是喜事一桩。从医院出来,卓莲枝脸上堆笑,心情愉快道:“快过年了,顺路去办点年货吧,说起来你过年的新衣服还没买。”
秦越摇头浅笑:“不急,这么大了还要什么过年的衣服……”
卓莲枝莞尔:“就算你外婆那年纪了,过年时你舅妈他们也会给她置办新衣服啊。”话一说完,一辆银灰色跑车悄然停下,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秦越的二舅。
卓莲枝惊喜说:“二哥怎么来了?”
二舅微笑打量秦越,不住点头:“不错,脸上总算胖了些。我刚签完合同路过这里,上车吧,我接你们去吃饭,越越想吃什么?”
卓莲枝不客气的拉着秦越上车,车里暖气让人浑身一松,秦越拨弄着围巾低声道:“我想吃肯德基……”
“啥?”开车的二舅还以为听错了。
卓莲枝无奈道:“去吃肯德基吧,他念叨好多回了。”
“那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你现在吃了没事吗?”
“吃一回不要紧,二哥去吧。”
十年的变化很大,曾经他年少时,总是和很多同学朋友聚集肯德基麦当劳,那时候还没这么多垃圾食品的称呼,那时候去吃肯德基也不是那样廉价丢脸。如今大街上各色食品多不胜数,曾经一起吃肯德基的朋友却不会再踏入这里。
哪怕十年过去,肯德基成了垃圾食品的代名词,但是这里依旧热闹。秦越点了汉堡和薯条,慢慢放在嘴里咀嚼,味道说不上多好,但是他觉得喜欢。
二舅嚷嚷着鸡腿太油腻,汉堡太没营养,但还是简单填了填肚子。他说晚上带秦越去外婆家喝汤,家里还另外有几个客人,都和卓莲枝老朋友了。
秦越闻言当然不会拒绝,乖乖点头应了。卓莲枝却神色微变,踌躇良久,终于忍不住说:“二哥,我的事真不用你们麻烦。我现在挺好的……”
二舅叹气:“莲枝你说瞎话,什么叫麻烦,这才不是麻烦,这是你终生大事。越越现在不用你操心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后半生,总不能就这样耗完吧?那几个朋友你都认识的,还有的是你老同学,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就是自己放不开。”
卓莲枝垂头不语,神色却显然不大情愿兄长们的安排。可她已经不是未嫁的小姑娘,明白家里人对她的关心,拒绝和反对的话还真说不出口,这十年来唯一支撑她没有倒下的,就是背后的娘家人了。没有他们在,她才真是形单影只。
秦越再不懂事,这会儿也听明白二舅的意思了。
秦越吃薯条的动作不由停下,茫然而又无错的望向卓莲枝。卓莲枝干笑:“我还没那个想法。”
二舅看向秦越:“越越,你妈的事情你反对吗?你妈就算再婚,也不会委屈你。”
“二哥你别问了。”
“越越,你要是孝顺,就该明白舅舅的苦心。我们都是为了你妈好。”
秦越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然希望妈妈过得更好,可是这件事他却真的不懂该怎么回应。
“妈……开心就好。”秦越迟疑许久,说了这么一句。简短,却是他的真话。
二舅满意点头:“这就对了,不管怎么说,莲枝你去见见,相处一下再看呗。缘分这种事说不定的。”他说完起身,“我去躺洗手间。”
二舅一离座,卓莲枝就对秦越说:“越越,你要是反对,妈会拒绝二舅的。这是件大事,不仅仅是对我,对你也是一样。我并不想给你找后爸……”
“妈……后爸我无所谓的……你心里愿意就好,别老想着我。我……我不想连你后半生的幸福都因我毁掉。”
“……”卓莲枝一时无话,红着眼睛沉默不语。
秦越别过头,肯德基大门被推开,一对年轻的母子先后进入,前面十岁左右的男孩很活泼的朝着柜台奔去,身后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漂亮母亲笑骂道:“这鬼垃圾食品就你天天念叨,让你爸知道非骂你不可。”
男孩很大声说:“还不是你爱告状,我就是要吃要吃!反正好吃!”
“你自己买去,我找空座位……”女人的笑容在扫到秦越时戛然而止。
秦越觉得莫名其妙,未免尴尬,扭过头继续吃薯条。对面的卓莲枝情绪稳定了,正好抬头对秦越微笑说:“妈觉得……”卓莲枝的目光陡然一沉,直直盯着秦越的背后。
秦越纳闷回头,却见那女人不知何时居然走了过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不明寓意的笑,隐隐约约透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秦越直觉这女人来者不善,不由皱眉说:“你是哪位?”
女人的目光从卓莲枝身上移到秦越头上,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微笑道:“我去看过你好多次,不过你的确没见过我,那时候你还没醒。你要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阿姨。”
秦越困惑的看向卓莲枝,卓莲枝表情冷淡道:“王小姐只比越越大几岁而已,要他喊你阿姨,有点唐突了你。”
“年龄不是问题,按辈分喊我阿姨没关系。”
卓莲枝讥笑:“王小姐想按什么辈分?”
王小姐脸色一白,嘴唇咬得死紧。
秦越忍无可忍:“妈,她是谁?”
卓莲枝直言:“你爸包养的二奶。”
王小姐唰的脸色铁青,秦越也是面色一寒。
王小姐咬牙切齿道:“你别老跟我过不去,都十年了你还计较。我儿子都快上初中了,除了一纸名分,我有什么比不上你?你除了一纸名分,又有什么值得比我高傲?你瞧不起我没关系,但是作为母亲,我和你的身份是平等的。”
卓莲枝轻蔑冷哼:“平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王小姐年纪还轻,不如花些时间去多读几本书。”
王小姐气得嘴唇发白,可她居高临下眼瞅着卓莲枝脸上因动怒而突显的皱纹,绾地齐整的发鬓间无法掩藏的少许银丝,那张脸蛋,只能用‘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去赞叹。这么一想,王小姐顿时气焰高涨,忍不住挺直了腰背。卓莲枝的条件再好,也已经失败了。败给了她,她才是胜利者,何苦被一个弃妇气得难受?
王小姐心平气和,温和无比地对卓莲枝微笑:“我哪儿能跟您比,您出生好,学历好,最重要您才是秦先生的合法妻子,我自然比不过您,平等这词的确是我用得不对。您也别跟我计较,我年轻不懂事,书又读得少,难免惹您不高兴,您别生气,让人误以为您是弃妇,我就罪过了。”
卓莲枝双眸圆瞪,却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火,随时都可能跳起来烫伤她。那团火死劲的憋着,憋得她胸口越来越难受,呼吸越来越不畅。
王小姐还在那看她吃瘪得意洋洋,秦越却很快发现了卓莲枝的不对劲,他一把推开椅子猛然站起来扶着卓莲枝:“妈!你怎么呢?”
被扶着的卓莲枝像个断线的娃娃,浑身无力的软着,王小姐脸色大变,咬咬唇小声说:“快送医院去。”说着赶忙拨通电话。
秦越大声嘶喊:“二舅!二舅!”
二舅从洗手间仓皇的跑出来,皱着眉头回应:“什么事儿啊?哎哟,我就说不该吃这油腻的东西,我肚子疼……”
“快送我妈去医院!”
折腾到医院,卓莲枝是没事的,可是一番检查下来,她的身体状况却出奇的差,从医生嘴里听下来,就找不出来卓莲枝有哪儿是完全健康的。
医生最后结论,卓莲枝早就患了抑郁症,心情好就身体好,心情不好谁也没辙。
开了一大堆药物,秦越拎在手里,如重担万斤。
夕阳西下,卓莲枝仍在输液。
秦越站在窗边,安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他看见王小姐和那孩子站在楼下草坪上说话,一个男人匆匆走过去跟他们交谈几句,男人最后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转身上楼来。
秦越认得,那是他爸。
病房的敲门声响起来,秦越回头,看着张开眼睛的卓莲枝微笑。
秦越慢慢走过去,握住卓莲枝的手,趴在床沿低声说:“妈,你们离婚吧。”
这婚姻,十年前就该结束了。
如果早点结束,断得干干净净,十年光阴也足够让一个人忘掉另一个人。
秦越明白,如果没有他的长眠,他的父亲不会纠缠这桩婚姻,他会潇洒的投入新家庭,因为那儿,最起码可以看到明艳的笑容……那儿,才像个家。
没有对他的愧疚,一切都早该结束了。
卓莲枝只是顿了顿,随即沉默点头。
母子俩依旧住在外婆家安排的房子里,时常有客人去探望他们,送一些吃的喝的稀罕年货。大年三十那天,母子俩去外婆家吃团圆饭,到了下午四点多才从酒店出来。
是个大晴天,哪怕到了傍晚,依旧可以看到少许阳光。
秦越精神一振,对卓莲枝说:“妈,我想一个人去逛逛。”
“去吧,早点回家。”
秦越依旧包得严严实实的,两手装衣兜里,行走在暖冬的微风里,像一团移动的棉花。他也没想好去哪儿逛,只是凭着心情漫无目的的走走看看。在公园看见唱戏的老辈人,在路上遇到穿旱冰鞋彪悍抢道的少年们,在广场上喂了鸽子,在路边上买了花样口哨,一吹一声玲珑鸟叫。
他觉得有趣,那声音听着高兴。
秦越一路走,一路吹,后来吹得口干舌燥了他才罢休停下来,喘口气环顾四周,想瞅瞅哪儿有卖喝的饮品店。
帽檐下的清亮眼眸扫过四周,一切景物却是那样熟悉。他住了十几年的家,哪怕此刻它们看起来如此老旧,哪怕那已经是过去,周围的一草一木却刻印在心里。
他此时站在这里,心中才愿坦白,他喜欢这里,怀念这里,更想住在这里。
因为这里,全是他的足迹。
秦越忘记了口渴,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穿梭在熟悉的每一处,快废弃的小乐园,鹅卵石小道,枯萎的蔷薇花……
秦越像林中的精灵,活跃的穿梭奔走,最后他累得停靠在一棵树下,笑着仰望他最熟悉的窗口,热汗沿着脸颊慢慢流下,热气从脸上逐渐消散,略白的嘴唇轻轻颤动起来。他忍不住抬手遮掩双眸,靠着树干慢慢蹲下身,卷缩在树下,无声无息的,比地上的枯叶,还要宁静。
这一刻,他只想做一片落叶,堆放在叶丛里,谁也瞧不见。
不远处走过一对情侣,女人说:“关文,树下那人是不是不对劲?我们要不去看看,我觉得他像病发了。”
男人闻言看也不看的继续赶路:“别管闲事,我们又不认识。”
第四章 对你好的人
风轻轻吹远,秦越静静靠着树,站了许久许久,夜色低沉,华灯初上,秦越听到了小孩子燃放烟火棒的嬉笑声,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秦越眼角闪烁着温暖。
秦越僵硬发冷的身体逐渐舒缓,连堵在心口的压抑都找到了燃放的窗台,他又重新开始正常的呼吸,两眼再次清亮的环望周围的景象。
秦越紧了紧围巾,两手插进衣兜里,脚步稳健地走出小林子。
他一步步走向老旧的楼梯,踏上十年没走过的台阶。
这楼经过快三十年风霜,真的很旧了。楼梯、扶手、墙面,无一不暴露着岁月的痕迹。
二十多年前,他和关文相隔一年,前后在这里出生,成就了两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二十多年前,他在这栋房子里,第一次张口喊关文哥哥。
十几年前,他们第一次在这里接吻。
十几年前,他们隔着两家的阳台,在夜晚说着数不尽的悄悄话。
十几年前,他们在这里伤痕累累。
十年前,他从这里逃走。
十年前,关文从这里搬走。
秦越停在自己家门口,他已经没有这里的钥匙,只能看着,却踏不进去。
楼道的灯光有点黯淡,却无处不散发着大年夜的欢笑。
秦越探手撕下了门上破旧的红福字,飞溅下满脸的灰尘。
秦越垂头闭眼,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张开时,清晰看见撕下的福字后,门板上刻印着尘封多年的记忆。
秦越双眸平静,记忆却像潮水般涌来。
那是哪一年他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初二,关文已经初三。
那时候的他们无与伦比的快乐,连过年放假,都会因为住在彼此隔壁而沾沾自喜。
因为谁都知道,只要从窗口一抬头,从阳台上一次回眸,就可以看见想见的人。
那时候的他们很年幼,小心的,又是张狂的,叛逆的。
那年三十,秦越和家人在外面吃了团圆饭回来。
关文却发短信给他,要他去大门口等着惊喜。
秦越打开门却找不到惊喜在哪儿,关文不肯告诉他。
秦越望着空无一人,空无一物的大门口,遍寻不到所谓的惊喜。
屋中的父亲吩咐说你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快把对联拿到门口贴上。
秦越拿着对联匆匆去门口干活,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惊喜。
门板最中心的位置上,有人用小刀留下深深的刻印,那力度似乎饱含了小心翼翼和年少的激情。
‘越越——我爱你’
被他刻意用红福字掩盖多年的情意,清晰地像昨夜响彻在耳边的甜言蜜语。
那不是十多年前的故事。
在他眼里,那只是昨天而已。
但是当年的红福字已经破烂不堪。
连这扇门都已经老去。
连那个人都已经忘记。
那不是昨天的事情。
那已经过了十多年。
他不应该清晰深记。
秦越用手指抹去字迹上的灰尘,手指慢慢滑过,垂下,他又将脏手抬起,轻轻抚摸了自己的发顶。
有时候他会恍惚,有时候他不看着自己的头发提醒,会错以为自己还是十七。
年三十,夜晚十二点前。
关文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归来,他觉得太冷,迫不及待地在楼梯上奔跑,朝着家门直去。
一路跑到家门口,关文拍着门大声笑喊:“爸妈开门,我回来了。”
屋里头传来两声回应,关文吐出一口浊气,跺着脚等门打开,习惯性地将视线投向隔壁。
隔壁那扇门依旧紧闭。
关文的眼眸忽然闪了闪,双脚移动,不自觉走了过去。
门还是那扇门。
但是关文知道,这里有人回来过。
大年三十夜,秦越和卓莲枝是在外婆家过得,那里有几个舅舅和他们的孩子,一大家子人无比热闹,秦越一夜好眠,早晨起床后就被表哥梁奎一个电话召唤过去。
秦越穿着崭新的衣服赶到梁奎家,来开门的是苏岩。
“苏岩新年好。”
“你也一样。”
秦越笑着走进去,意外的发现这家里还有另外一位客人。
苏岩随意指着沙发上的舒继业说:“秦越,这个你还记得吧?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坐会儿,汤圆马上弄好了。我去给小胖子穿衣服。”
秦越点点头,含蓄的冲舒继业笑笑,对不熟悉的人始终说不出过多的语言。
舒继业翘着二郎腿,一手高高的搭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他挑起眉眼随意瞥了眼秦越,勾起唇角笑说:“新年好。”
刚准备在他旁边沙发上坐下的秦越似乎吓一跳,屁股还没坐下又站直了些,点头粲笑:“新年好。”
舒继业笑意更深了些,秦越有点不自在,老觉得那笑容有些揶揄的味道。可是对舒继业这种事业有成稳重严谨的人,秦越莫名的总是觉得有点惧,就像他家那些长辈……
秦越不吭声了,静静坐下来找吃的,茶几上放着丰富的零嘴和水果,秦越眼睛亮亮的拿起薯片,习惯性往沙发里一软,脱掉拖鞋,盘起双腿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掌握电视遥控,连着换了几个频道,秦越忽然想起什么,忙尴尬的将频道调回最初,将遥控放下,这频道放的是国外财经类新闻……
别说秦越完全听不懂,就算听懂,他也不喜欢看。
舒继业喝了口咖啡,拿起遥控器换台,秦越的视线盯着屏幕,有几分期待。
待换到一个综艺频道,秦越更期待了。
舒继业放下遥控,继续喝咖啡。
秦越暗暗松口气,津津有味的吃薯片,两眼直望着电视,不时会咧嘴而笑。搞笑的综艺节目和偶像剧、以及动画片是他的最爱,百看不厌。
舒继业见秦越如此专注,不由好笑。秦越一进门时他就觉得有趣,二十七岁的少年。第一次在苏岩家聚餐时,舒继业就以为秦越是高中生,后来得知他快三十了惊讶了一把。他看人向来很毒辣,秦越的模样怎么不说,那气质却太单纯了。
秦越得过什么病,经历过什么舒继业完全不知,但是他对秦越这样的人颇有好感,因为可以毫无忌惮的去懒散。
那次的秦越还很消瘦很病态,今天大年初一,一身活泼橘红色衣服的秦越面色不错,看起来愈发像个少年。
舒继业忍不住瞥了眼秦越的脑袋,少许流露在帽檐外地发丝,依旧有不少白。他挺想说何不去染个头发,但转念一想也许秦越身体不宜染发,那玩意除了美观,的确没啥好处。
苏岩不一会抱着穿戴整齐刚刚睡醒的小胖子出来了,小胖子特活泼,依依呀呀的乱叫,逗得屋里人全没心思看电视了。
苏岩指着秦越跟小胖子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