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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这样做?这般侮辱我,把这样的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还众妃面前演那样一场戏?我能和她对吵么?在表姐的灵前这样,她这是做什么?明明你都下旨了,她还这样了,谁给她的胆子啊,都是你!”顾婧婵想到早上田心甜的一字一句,她就觉得悲愤,看着褚明佑一脸无奈的样子,锤了他的心口一下接着说道:“都是你,你当初宠谁不好,偏偏找上田心甜。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褚明佑忍住胸口上砰砰响的拳头,也不舍不得和顾婧婵生气,只得伸出大手抓住她的两只爪子握在手中,无奈而又无辜地说:“这当初你可是同意了的,怎么怪到我身上了?再说了,她一个婕妤,你是淑妃,身份地位上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你叉了她出去不就完啦。乖,别生气了,你也说了,现在皇后新逝,你不能要皇后知道,她刚走,她心爱的小表妹就被人欺负了吧?”
“我当时气懵了!一个婕妤,若是平日里侍奉表姐如亲姐妹那般,表姐如今逝去,她哭得凄惨也就罢了。可是明明当初请安她仗着你的“宠爱”对着谁都敢耀武扬威的,连表姐的面子都敢撩,突然跑去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你说是做给谁看得?”顾婧婵擦掉了眼泪,瞪了褚明佑一眼,眼神中带着责怪。
褚明佑忽然笑了笑,戳了戳顾婧婵的头道:“怎么就是我宠出来的了?我怎么对待的她,你还不知道么?”
“呸,就是你宠出来的,你知道你不是宠她。可是至少她以为你是宠她的,在她的眼里你就是宠爱她的,所以她有胆子。”顾婧婵瞥了一眼装出来一脸无辜的褚明佑,心里暗暗地生气,想着到底怎么折腾田心甜才最好。
顾婧婵看着狠狠白了一眼自己的顾婧婵,不由得挑了挑眉推了推顾婧婵道:“怎么了?你真的生气啦?”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田心甜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初初登上妃位没有多久,她看不上眼也就罢了。但是,你可是知道今日她的所作所为,可是令所有人都叹为观止了。别说是我和德妃,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她都夹枪带棒侮辱上了,看来她野心还不小呢。”顾婧婵想到田心甜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冷笑着说。
褚明佑没有说话,反正他已经罢免了田勉,至于他的女儿,等到皇后停灵一过,立刻处置了她。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褚明佑这边刚准备离开玉清宫,就被太后身边郑公公请了过去。
若是说田心甜大闹凤仪宫意图给顾婧婵泼脏水和争宠这件事儿,任凭有点脑子的人都生气了,即使不生气也带着不屑,凤仪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区区婕妤就能撒野的地方么?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没有眼色。想给淑妃泼脏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没有脑子的东西。。。。。。。
可是太后却愤怒异常,太后对于皇后是宠爱着的。当初她很满意这个媳妇,虽然老太太舍不得手中的宫权,也愿意有点事情做,但是到底人老了,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反正皇后是她的媳妇,看着顺眼,就是错了,也是对的。
季宁淑这个儿媳妇,太后一直是满意的,可以说是非常满意。身为皇后,身为妻子,太后看着她觉得开心极了,任何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儿子这样都是开心的。虽然皇帝不是她的亲生,可是多少年的母子情,太后可是不希望皇帝有一个不靠谱的媳妇,皇后做得很好。
然而皇后一直无子是老太太的心头病,虽然祁国从来不把皇后无子当做过错,可是皇后无子,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就想当初的自己,若不是皇帝将皇儿过继给自己,自己也就只能守着皇后的空壳子一辈子了。然而,也因为有了褚明佑之后,才慢慢的有了明休和宝儿,所以,太后对着褚明佑更加疼爱。而对于疼爱多年的儿子,太后是了解的。他希望有个心爱的女子来陪伴他,作为皇帝不能有专宠,可是又是谁说身为皇帝不能爱一个女子呢?那样皇帝做得岂不是太过可悲了?
她从来都知道,皇帝喜爱顾婧婵,是真的喜欢她,爱她。那个女孩子也很好,至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懦弱无能,聪明的女人想来是被人喜欢的。所以,太后也乐得皇帝宠她,至少宠一个聪明的女人,比宠一个蠢货要好得多。
就想今日那个纯婕妤,这个后宫多几个那样的女人,她非得气死了不可。
想到这里老太太可是又生气了。褚明佑内心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连太后也不例外。老太太是真的以为这个田心甜入了她儿子的眼,找他说了是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褚明佑每次都是一句:‘母后,您放心,儿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有事儿的。’什么嘛,一个女人,一个婕妤,就敢给有皇子的淑妃德妃没脸,对着自己的陪嫁吆五喝六,谁给她的胆子!!
老太太越想越怒,越想越埋怨儿子,直接对着郑苒吩咐,请了褚明佑过来,她倒是要好好问问,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要自己放心么?
褚明佑看着太后眼中的怒气,也知道太后是真的生气了,行了礼,连忙赔笑道:“母后别生气了,都是儿子做得不好,您消消气。”
“你还知道你做得不好?还嬉皮笑脸的,皇后这大丧还没有过呢!”太后看着褚明佑一如小时候那般,顿时怒气上涌,指着褚明佑骂道。
褚明佑愣了愣,低声一叹道:“母后,别生气了,儿子知道,气大伤身,别生气了。”
太后无奈一叹,看着身穿黑色龙纹袍的儿子说:“你给母后说说,对着那个纯婕妤你是怎么想的?可不许糊弄哀家。。。。。。今日她可是将淑妃和德妃都侮辱进去了。”
“母后,这。。。。。。儿子从来都不喜欢那个田心甜,所以,她怎么样,做错了事儿,该罚就罚。其实。。。。。。儿子宠她是为了。。。。。。淑妃。”褚明佑想想还是把话和太后说了,反正他有意提拔顾婧婵做了贵妃,待到三年后,再册封她为后。
太后听了轻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儿子,见他眼神并不闪烁了然他是认真,才笑着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虽然皇后新逝,咱们就谈这些并不好。可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也不可以无后啊。你是看重顾家那个丫头了?”
褚明佑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可是从他神情中已经可以看出来,他早有此意了。
太后眼光一阵柔和道:“也罢,哀家也知道,你喜欢她。有子家世又好的也就只有她了,不过,你是在担心朝上的老臣用淑妃的庶出身份,阻碍着这件事儿?”
褚明佑看了一眼母亲,看着太后眼中的笑意,忽然将头别了过去,脸色多少有着几分不好意思。
“她母亲本就是安国公的明媒正娶,因为郡主下嫁,才下堂为侧室的,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你父皇下的旨意,你可是不能更改。好好想想,母后没有什么主意给你,不过,皇后新逝,你是该给季家一个恩典了。”太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褚明佑忽然眼神一亮说道:“儿子谢谢母后了。”
太后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就要人送褚明佑离开了。
这一晚,田心甜等褚明佑等得花都快谢了,她不知道他没有等来褚明佑,却是等来了一群侍卫,粗|暴的将她拉了出去,等待她的是如临深渊的绝望。
☆、请出心甜
就在刚刚过了四更天的时候,祁国的后宫还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少数宫人已经起来准备各宫娘娘们需要的热水和食物;宫妃们还都在睡觉的时候,在凤仪宫偏殿被关了一整夜的田心甜已经被人粗|暴的拉了出来。
田心甜还在沉睡中,本来昨日挺晴朗的天气;没有想到会在半夜下起大雨来。虽然盛夏的雨并不寒,可是多多少少扫走了连日来高温带来的沉闷,整个后宫的空气显得清新多了;主殿宫妃们早有宫女撤下冰盆;享受这自然的凉爽空气。
然而凤仪宫内却是不然,皇后凤体还停留在主殿;本来六月的天气是不能停灵那么久的,但是;皇帝褚明佑却舍得在皇后身上花最后一笔银子,更是在凤仪宫主殿四周都存了冰,以供每日内监取冰方便。
田心甜所待的地方正是冰库的旁边,整个屋子被冰镇得犹如隆冬腊月四面透风的小屋,这被夜半夹杂着雨水的风一吹,田心甜觉得冷极了,一晚上都没有办法安睡。直到雨渐渐停了下来,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她睡前,还在念叨着:“皇上您怎么还不来救我,我都快冻死了。呜呜,陛下,您的小甜心却被欺负死了。。。。。。”
就在田心甜刚刚入睡的时候,一群人打开了偏殿的门,看着缩在角落里面可怜兮兮的田心甜,皱了皱眉眼神一阵幽暗,冷声吩咐道:“将纯婕妤请出来!”
来人是季文松,本来他听到这个纯婕妤大闹凤仪宫又欺辱了他表妹的时候,是很愤怒的。他正准备回报父亲,准备再好好地参田勉一本,将田勉彻底打死,最好连这个女人也一起扒拉下婕妤的位置最好。可是还未曾等他回家,褚明佑就找上了他。
被褚明佑传召季文松内心挺平静的,他不认为自己有职务上的疏忽和差错,也不担心皇帝找自己会有麻烦事。
他知道皇帝对于姐姐和表妹的感情非同一般,无论是姐姐新逝还是正在隆宠的表妹,都是皇帝的心尖尖,暂时皇帝还不会找季家的麻烦,至少这个时候不会。而找上他,怕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他去做吧?
果然季文松想得是对的。
褚明佑见到季文松进门,就将内监宫女挥退,就连张德新也没有留在身边。他看着季文松,眼神中带着欣赏,语气欣慰道:“咱们后宫的安全全靠了你,文松,你是个好样的。”
“陛下谬赞了,守护好大宸宫是臣的责任,不敢邀功。”季文松身穿侍卫服,腰上却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
褚明佑轻声一叹,看了一眼季文松犹豫了一阵才开口道:“文松,皇后没了,你们季家必然倍感伤怀,然而逝者已逝,你们还是不要太难过,朕这个皇帝做得有愧,皇后这样走了,是朕对不起你们季家。”
季文松听了褚明佑的话,浑身一震,他不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皇帝的话可轻可重,要季文松内心非常忐忑,他也不敢就着褚明佑的话头说,只得单膝跪下惶恐道:“陛下切莫这样说,臣家出了国母,自然是臣家的福气。皇后福薄命浅,自是皇后自己的命数,也是臣家的命数,怨不得陛下,臣等当不得陛下一句愧字,这话陛下可万万不要再说了,不然臣等无颜存世了。”
褚明佑闪过眼中那一抹试探,轻咳了几声才继续道:“你家自然当得,切莫再说推辞的话了,你这样朕可是不高兴了。朕还有事说与你听,这件事儿你若办理得恰当,朕定然给你们家极大的奖赏。”
季文松见褚明佑语气恢复正常,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可不认为,皇帝交给他做的事,会简单而容易。虽然心中有数,季文松还是一口回道:“陛下又吩咐,臣等万死不辞。”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皇后的弟弟,也就是朕的弟弟。这么说岂不生分了?朕又怎么能要你有危险,给你困难的任务呢!”褚明佑说得认真,他兄弟少,虽然季文松是臣,但是到底还算是小舅子,用着自己人,方便。
季文松也知道这是皇帝在亲近自己,身为皇亲,季家也不敢太过张狂,他不从军,也正是要皇帝放心,季家不会反。这陛下如今想来是有用得到季家的地方了,这个好机会,季家必需把握好这个机会。
“陛下有命,臣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褚明佑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又来了不是?朕交给你这个任务很简单,将纯婕妤从偏殿带出来,你算是皇亲,这件事儿也就你办最为恰当。”
“陛下,纯婕妤乃是陛下妃子,臣是外臣,不敢面见宫妃。”季文松面色一沉,这种处置宫妃的事儿,不是皇家阴私吗?他搅进去吃力不讨好。
褚明佑轻哼了一声,扬着眉道:“你若是不去,要外男或者别的护卫去了,岂不是更有碍于皇家颜面?你带一队你的心腹去,她若是不老实,你也不必留情。”
“陛下您的意思是。。。。。。”季文松听了褚明佑的话,忽然回过味来了,这陛下是想废了这个纯婕妤吧?
褚明佑摆了摆手指,打住了季文松的话,再次说道:“你将她秘密带到静安宫去,有些账朕跟他算,这件事儿办完了,朕给你家再来一个大恩典。”
季文松不太明白褚明佑的意思,只得点头应下了。而褚明佑那句,‘她若不老实,不必留情。’季文松记得牢固,陛下这怕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要他为姐姐妹妹出个气呢。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虽然是皇帝有这个意思,但是季文松到底也只是想想,欺辱宫妃这种事,他也做不来。即使这个女子曾经数次给姐姐没脸,又三番两次陷害表妹顾婧婵,到底他也没有处罚她的权利,而陛下可是真心想处罚她,现在他不必动手。
季文松看着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田心甜,心里可是没有半点怜惜和同情,这样的女子。。。。。。该!!!
“来人,你们几个,将她拖出来。”季文松带了一队武内监来,说是武内监,也就是身子比一般内监壮实一点,别的还是不行。他早有耳闻,这个田心甜撒气泼来,一般的太监拦不住。
季文松的一声冷语,惊醒了睡得不沉的田心甜,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季文松,和几个向她快步走来的太监,心里一阵欣喜叫道:“是不是陛下要你来接本婕妤的?”
“接?对,接你去吃大餐!”一个长得略有凶色的内监,狰狞一笑,就要将田心甜抓起来。
而这一句话,也要田心甜知道这是什么阵仗了,顿时惊叫了一声道:“大胆,你们这群奴才,这群废物,敢动本婕妤?你们吃了熊心豹胆了吗?本婕妤是皇帝最爱的人,你们动了我,我要将你们满门抄斩。”
“呦,脾气还真不小。纯婕妤,咱家可是季大人带来的,季大人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带你走,你可是切莫挣扎抵抗,不然咱家手重,伤了婕妤娘娘可就不好咯。”那个凶色内监继续说道,冷眼看着田心甜,语气带着不善和不屑。
田心甜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她不停地拍打着两个内监的手叫道:“你们这群狗奴才,敢碰本婕妤的身子?本婕妤身份高贵,其实你们这群废物能够碰的?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咬死你们。”田心甜见太监们不肯放手,照着一个内监的手腕便狠狠咬了下去,那个内监疼得顿时送了手,也给了田心甜一丝缓息的机会。
被松开的田心甜转头抱住了墙角的一个大花瓶继续道:“你们别动我,我就是不走,不走。”
季文松看着田心甜的模样顿时气笑了,对着内监打了几个手势,那几个内监便不顾田心甜的身份,用绸带将田心甜捆了个结实,当然她嘴里还不忘塞了一个手帕。这大清早的,要是她几嗓子将宫里面的娘娘都叫唤醒了,他可是当不起这个责任。
田心甜顿时委屈了,她愤怒地看着季文松。这个人他认得,他是皇后的弟弟,顾婧婵的表兄,哼,不就是靠着裙带才得了一个侍卫统领的位置吗?她记住他了,一个小小护卫还敢跟自己耍威风,看她不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告这个季文松一状,在顺便掰扯掰扯当初他和顾婧婵不得不说的三两事儿。
季文松叫内监将田心甜塞进软轿里面,又一路将田心甜抬去了静安宫。田心甜眼中的愤恨和算计,根本没有被季文松看在眼里,一个小小婕妤,就算皇帝再怎么宠他,也不可能为了她拂了皇后的面子,何况还是已故的皇后?而陛下已经废了田勉,这个田心甜。。。。。她也快了。只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田心甜哪里来的那么大把握皇帝就一定会向着她?陛下傻疯了?
可是田心甜那里想得到这些,她咬着帕子,眼里含着泪,不停的在酝酿情绪,她一定要好好的给皇帝哭诉一番,将这些人都弄死,然后封自己为后。。。。。
田心甜想得很完美,她都觉得自家见到皇帝之后,这个季文松一定会因为伤害了自己而遭到重罚,那个顾婧婵也会因为欺负自己,薄待宫妃从而被降位或者被废,那个时候,自己就慷慨大度的养了她的儿子,从而当皇后,当太后。。。。。
然而这一切都是田心甜想。她不知道的是,她将被抬到静安宫,而等待她的是梦的破碎和严酷的惩罚。
100 心甜梦碎
田心甜从来没有想过,梦的破碎竟然是这样的痛苦。
她被一路抬着往静安宫去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去了哪里;只是因着季文松的身份,她也就认为这一切都是顾婧婵搞的鬼,心中也就坦荡多了;皇帝看着自己这样一定会心痛的,一定会的。
可是田心甜也不是个傻子啊。当她被粗暴的拉出软轿,看着寂静荒凉的庭院她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她忽然感觉很慌张;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模糊得可以听到“放开我”“怎么把我送静安宫了”等字眼,可是这些人都是接到命令的;只是负责把人送到,皇帝究竟要做什么,这些人可是管不了。
季文松带着两个太监架着田心甜进了静安宫内,打开内殿的大门,直接将她送了进去。也的确是送,毕竟这女人现在还是纯婕妤,这些太监们也不好太过放肆。
褚明佑看着被两个内监架着的田心甜,嘴上一声冷哼,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那二人接到示意,直接松开手,将田心甜推到在地上。一直娇生惯的田心甜被这么一推,顿时撞上了坚硬的青石板,这静安宫不比别处,内殿内都铺着柔软的地毯,这里可是什么的没有,这一下便弄疼了田心甜,呜呜咽咽的哼哼了起来。
看着田心甜痛苦的表情,褚明佑看了一眼季文松对着他说道:“你们出去吧。”
三人对着褚明佑行了礼,便离开了内殿。此时,内殿中只剩下张德新、褚明佑和田心甜三人了。
张德新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鞋,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反正他要做的就是陪着主子,安慰主子,那个。。。。。。帮助主子,咳咳。
褚明佑更是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