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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珍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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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选择作被留下的那个。

“以命换命?”秦昕嗤之以鼻,“我才不会做那种事,不就是一个阵么,总会有办法的。”说着勾唇带着抹邪意的笑道:“等会儿我先送大人一程,待任大人到了九泉幽冥我们有的是时间谋划出路。”任无影抿唇不答。把头埋在秦昕怀中的栖雁却轻轻开了口:“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呢?”“啊?”秦昕似是不解,低头只闻栖雁幽幽道:“本来这阵乃兰家家传绝阵,百年来都无破解之道……”“呵。”秦昕笑着打断了栖雁的话:“这样的话,那没办法了。”蹙额似是苦恼无奈,灰褐色的眸却盈着笑意,“这样的话只好委屈雁郡主与我共赴黄泉了。”执起纤纤素手,玩笑的话偏认真异常,“记得么?我说过的要握一辈子,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亦不放手,你…休想摆脱我。”没错!上穷碧落下黄泉自己也不会放手,祁洛暄虽为她而死,但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的却是自己,也只有自己!从来不知道一句威胁的话也能让人感觉如此沁甜,栖雁唇角上弯,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一双眸亮亮的,仿佛有星辰落入秋水,映出一个人怔愣的脸。笑意更深,栖雁费力将柔柔的樱瓣凑到他耳际,轻柔的话语,伴随着热气吹进秦昕的耳中,“我原想骗任无影不料连你都骗了,真地看不出来么?我布得根本不是无回阵。”

“不是无回阵?”秦昕呆呆得问。栖雁微笑着颔首。“不是无回阵?1秦昕磨牙,狠狠瞪视着怀中的人,如果不是她已然身受重伤自己决不会轻易饶了她!说什么原想骗任无影,她根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想到自己片刻前的告白,磨牙的声更重了些,这人,这人,终究只俯身抱紧了她。“不是无回阵?”一旁的任无影不禁惊呆。栖雁偏首朝他一笑,“任大人不曾想过么?这里地势虽好但比这儿更好的也不是没有,为何我偏偏选此布阵打搅娘亲与舅舅亡灵?”见任无影呆立一旁,栖雁续道:“因为只有在此布阵,你才不会注意到那些许差异,娘死于无回阵,故而我曾予以研思,这阵很像无回阵但还是有别的,威力就远远不如。”说着莞尔一笑,“也只有布在此处才能让大人先入为主,将大军留在阵外孤身而入。”“你……”任无影想说什么,终是无以为继只颤抖着嘴唇站在原地,听栖雁的声飘来,“任大人你弄错一事,无回阵是决绝之阵,可惜栖雁并非娘亲,从来亦非决绝之人。”

秦昕抱起栖雁,不是无回阵自然能撤去阵法,哼,对了还有个小子等着他们呢。

走了两步,又驻足回头对任无影笑得灿烂,“任大人阵外那五百军士我已送了他们一程,本要让大人去与他们相会的,不过…现在倒也罢了,大人是聪明人想来不会再寻无谓之事。”

任无影听闻秦昕竟灭了阵外五百将士震惊得无以复加,神色惶惶的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还好看样子秦昕是不欲夺取江山了,否则有此外敌钨启定无一日安寝。周栖雁……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玩弄与掌上么?竟成了别人的试金石。深吐了口气,透过层层风沙,任无影望向那依稀可见,已在此独自孤立了十五年的坟影,兰寒月,周夫人,你在天有灵,该当瞑目。* * * * * * * * * * * *“你没想过万一么?”闷闷得声传出,秦昕抱着栖雁不满道,适才有多凶险,若是晚了一步,又或是自己根本不来她预备怎样?栖雁淡淡道:“我和自己打了个赌,赌你会来。”赌他会选自己,赌漫漫人生自己无需独自而行。“若是…你输了呢?”秦昕不知她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冒如此风险,自己至今还在后怕,为她后怕。碾然一笑,灿若朝霞,栖雁伸手抚上他的眉头似想将它抚平,“可是我赢了。”

“……”“秦昕?”“幸好…你赢了。”

今日既来且珍行

酉时未至忆樱宫中却因挂满厚厚的帘布而显得晦暗压抑,两只紫金香炉镂刻成麒麟形状,眼如铜铃,张牙舞掌,威风凛凛,此刻因曦帝病重而未点任何香料,殿中摆着五只大碳炉正灼灼燃着,虽是冬末殿中的温度却高如炎夏。虽如此半卧在榻上的曦帝依旧覆着厚厚的羽被,短短几日脸颊整个削了进去,曾绽着精光的双眼连一丝光彩也无只布满着红红血丝。已是几日未眠?曦帝勾起抹涩意的笑,却连这抹苦笑亦在勾起的一瞬便黯淡了下去。暄儿……手紧紧握着昨夜方拟的昭书,灰白的十指无力收紧,忽而闻得一声,“父皇。”曦帝猛地抬头只见祁洛彬微微笑着走近,“原来是你。”祁洛彬脸上表情有一瞬凝滞,然后当作不曾听到那句轻语,微笑道:“父皇病着本不该多加叨扰,只是…有人求见。”曦帝挑眉,自从叛军被平又与钨启定下和约后自己病重已多日不曾见众朝臣,幸得此番彬儿回宫后懂事许多朝政也处理得当总算安慰,此刻是何人竟劳他亲自传报?祁洛彬见曦帝神色中明显的疑问却是不答,使了个眼色宫人躬身纷纷退下,曦帝恍惚中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开口询问才发现祁洛彬也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殿中寂静至极使得慢慢踏入殿阁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是谁呢?近了,那个人走进殿门一步步靠近,曦帝勉励支起身子,眯起眼欲看个究竟,这个身影好像很熟悉,有很陌生,步伐有力,气宇轩昂,他是……“周…冥义?”来人不跪不拜,飞扬的浓眉没入带着银霜的发鬓间,双眼直直看着曦帝,叹息般道:“大哥,别来无恙。”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却使曦帝一震,许久也只是喃喃道:“是你。”* * * * * * * * * *“殿下。”出了忆樱宫的祁洛彬沿着九曲廊漫步入御苑却在途中被叫住,停步,回首,祁洛彬悠然笑道:“原来是季统领。”看着眼前一身正装,神情似笑非笑的尊贵皇子,季赫一阵恍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从小看大,性子顽劣,总长不大,让人操心却又格外可爱的五皇子么?“季统领?”祁洛彬出声打断季赫的冥想,没有错过少年皇子眼底闪过的不耐,季赫急忙躬身道:“殿下,让周亲王单独觐见陛下,这…是否不妥?”“有何不妥?”祁洛彬状似不解,“周亲王与父皇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才平乱军功绩卓著,皇兄故世父皇病重,让他觐见开解开解,不是正合适么?”“可是,殿下……”“殿下1远远的跑来的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离木。”转过身,祁洛彬看着大步流星跑来的人扬起笑,站在一侧的季赫察觉出这抹笑比之先前要真心的多。“季统领宽心好了。”“啊?”祁洛彬边走向离木,边轻声道:“周亲王是不会有什么大逆之举的。”* * * * * * * * * *“冥义,贤弟。”曦帝坐起身,维持着王者的尊严看着他,“我们十数年未见了。”

周冥义神色莫名的点了点头,“确实十四年了,自从…寒月离开后。”冥义,与其漂泊江湖行侠仗义倒不如我们一起结束这个乱世吧。结束…乱世?怎么了?没什么,只觉大哥的志向果然比我要高多了。冥义,你不要妄自菲薄么,我们兄弟一心一定可以的。哈哈哈……当年是谁意气风发,三尺青锋震退了群雄?当年是谁肝胆相照,金兰结义誓言同生死?对望的一刹却似光阴流逝了数十载。“我……”没有用帝王的尊称曦帝开口满是疲态,“我当年就猜寒月的事,也许你是知道的。”否则不会十数年避而不见,越是知晓越是难以安枕,他们夫妻情有多深,相对的怨恨就该有多重,担心着报复,十数年未见异动反而更不安心,所以…无论如何亦不能放过周家。

知道么?周冥义压下心中的苦涩,不是没猜到,而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猜,因为那层遮掩一旦撕去自己又当如何?起兵谋反,让刚刚安稳的百姓再陷战火,让好不容易平定的乱世在自己手中再起么?

娘她只是输了…原来她只是输给了这天下百姓安危在你心中的分量,呵,原来只是输了而已。

雁儿……真的,对不起……“为什么?”一字一句,轻轻的,周冥义问出十多年来的疑惑,“当年,大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明明已是胜利在望,明明不需要与钨启合谋的,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呵呵……”曦帝垂首低低笑了出来,“为什么?”声音蓦然提高,“若是换作你妻子娘家势力雄大,自己的义弟在军中的声誉又远远超过自己,这皇位你能坐得安稳么?1

周冥义默然,随后轻轻道:“若换作十数年前我不会疑你分毫。”当年的周冥义震得很简单,既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又为何要相疑?曦帝一愣,随后笑了,“是啊,你一直是那样的直率爽朗。”自己因而与之相交,又因而暗生嫉恨,嫉妒他总是义薄云天不为私利,嫉妒他能得妻如此一个眼神间心意互明,嫉妒他身周多的是重情重义之人,可自己呢?自己的妻子不过不出房门的平常闺阁女子,自己的那个姻亲怀着龌龊的心思,易亲王因义拜服他,楚老亲王当年却是为利而攀附自己,怎么这样不公道呢?不断想着比着怨恨就无端重了起来。虽然如此,但是……“若不是十数年前兰残阳多管闲事,我本来不想拖周家下水的。”

“若当真如此以大哥的智慧定还有别的解决之道,不是么?”周冥义摇头叹息,原本以为滔天的仇恨,原本被背叛的失望,此刻竟能说的平常,时间真的能磨灭一切,曾经的义气,曾经的仇怨,再相见甚至谈不上什么恩怨纠葛,只觉不尽的疲倦。碳炉烧得正旺,呲呲出声,曾几何时月下火堆旁两人共把酒言欢……大哥想不到转眼你就要娶妻了,听说未来大嫂贤惠出了名的,真是恭喜埃

呵呵,冥义你也快成家立室吧。啊?这样我们将来有了儿女,说不定还能结成亲家。这个…呵……望着病态毕露的曦帝,周冥义用上抹自己亦未察觉的怜悯不知是为人还是为己,大哥,如今你痛失一子,我有女离心,人生一世你我究竟所为何来?慢步走出,今日来不过想为这十数年恩怨做个了断,如今才发现原来还是多余,出殿门前,周冥义淡淡说了最后一句:“你知道么,大哥,当年我本和寒月说定待天下平定后便将手中兵权尽数交了给你,俩人结伴逍遥再不问这些的……”* * * * * * * * * 御苑里,祁洛彬姿态随意的坐在廊下,将手中的鱼饵一颗颗悠闲地丢入湖内,引得湖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鱼尾摇摆,带起丝丝水珠,日华下炫目得仿若彩虹,又旋即落下。

离木在旁张了好几次口,却始终未曾出声,简单如他也隐隐觉出祁洛彬的改变,只时不时地偷偷瞟眼站在后面的倩丽女子。“楚郡主。”许久祁洛彬才半侧过身子悠悠启唇。已站了良久的楚暮荷不由悚然一惊,定了定神,望向少年皇子,俊秀的面容,自成的贵气嘴角嗪着悠漫的笑,加之少年特有的气息,在那一瞬,明知不可能楚暮荷依旧有了那么一刹他会善待自己的错觉。“楚郡主是我二皇兄定下的未婚妻,不必如此拘礼。”带着悠笑祁洛彬似是出言安抚紧张异常的楚暮荷,却令之更加惊惶。他不提自己乃叛逆之后,不提自己将含着真相的遗书交给二皇子使其远赴边关,最终……偏偏提起早已作废的婚约,楚暮荷咬紧贝齿,她虽有些聪慧却毕竟生长闺房还远远不足,然这些日子诸番波折使其敏锐,她未必了解祁洛彬暗藏的真意却在那一瞬感到了危险,立时作了决定。

只见楚暮荷一俯施全礼,而后道:“罪女乃逆臣之后罪孽深重如何敢高攀皇子之尊,污皇子清明?唯愿余生修行,诵经念佛为二殿下在天之灵祈福。”这番话说完离木不由睁圆了双眼,这楚郡主才多大年纪从此就静坐佛旁吃斋念佛了?那不是一辈子都完了么?祁洛彬挑眉,似是也有些诧异,偏首细细打量了楚暮荷番,在其冷汗几乎要沾湿了罗裙的一刻,方微笑道:“既然郡主有此心,也好。”离木园园大眼瞪着一派轻松的祁洛彬,后者只是挥挥手命人将楚暮荷带下,待楚暮荷下去,祁洛彬突然将手中鱼饵尽数扔进湖中,冷冷笑道:“她倒聪明。”离木讶异道:“殿下?”祁洛彬起身喃喃自语道:“也罢,让她殉葬只怕哥哥不乐意呢……”说着,起身不理呆立的离木负手而去。二皇子祁洛暄三日后出殡,现正躺于冰棺中,停于其昔日宫殿沐华宫中。

出了御苑,慢行,沐华宫前是一片才栽植未久的竹林,而他的主人甚至无缘得见其夏日茂盛时的风采。踏入竹林,转眼已是夕阳西落,天空中云彩映着晚霞溅艳多姿,太阳的余晖洒在祁洛彬的身上,敛去挂着整整一日的笑容,拖着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寂。忽而响起一阵琴声,是谁?祁洛彬初闻大怒,二皇子薨,宫中不得闻管弦之声是谁敢在沐华宫附近弹琴好大的胆子!林中疾步而寻,心却渐渐平静下来,这琴弹得很一般实在称不上个好字,从琴音中可晓其指法并不熟练,但幽细清泠别有意境,恬澹随心,心积平和间透出丝丝伤怀,是真心的毫不做作的伤感。此刻令看了诸多假情假意的朝臣与后宫嫔妃嘴脸的祁洛彬格外感到安慰。

或许…是个真正为二哥离世悲痛的人吧,祁洛彬这么想着怒气渐渐平复,林深处,琴声愈发清晰,纵身而上,立于高耸的竹枝上看个究竟,终于见到了弹琴者,祁洛彬却大感愕然,怎么会是她?随后释然会在此时不顾礼节,胆大妄为的也只会是她了吧。飞身轻跃至静坐弹琴的人跟前,那人却不理径自挑弄这琴弦,直至一曲毕方才整了整迤在地上的纱裙,抬起头笑道:“五殿下轻功进步神速,看来如今再下树无需他人相助了。”

祁洛彬涨红了脸,平复的怒气又节节攀升,“你还敢提1狠狠瞪着眼前清秀佳人,想起那与之外表全不符的恶劣性子,没好气道:“你还来做什么,不快些和你的秦世子一起逍遥快活去1

一身银衫,绣绝容颜,栖雁面不改色,“逍遥快活也不差这几日。”“你1祁洛彬深吸口气,总觉得不论何时和这女人在一起总容易像孩子般生气。

栖雁起身瞥了手中的琴,回望背后宫厥那人正在里面长眠,叹息道:“当日他邀我弹奏一曲,我却不会…今日总算补上了。”祁洛彬这才发现那如玉十指上满是细细伤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弹奏一曲,不是聪慧便可的吧?“二哥一定很高兴。”在栖雁的诧异中祁洛彬低着脸轻声道,很高兴你终于也肯为他花这些心思力气。微微一笑,栖雁放下琴道:“我走了。”“等等1祁洛彬叫住她才发现似是没什么要说的,支吾间瞟见被搁下的琴问道:“这琴……”

“留给他。”微笑着说完,银衫一掠,凌空而去。“又剩下一个人了么?”祁洛彬呆呆望着消失的倩影,回首看向独留地上泛着寒玉光泽的琴——玉湖冰琴。上前拾起,祁洛彬快步入沐华宫中,不理着丧服宫人的行礼,轻轻走近冰棺端详了眼闭目安然而睡的祁洛暄,将手中的琴小心放到了他怀中,和九霄环佩琴一起静静的放在那儿。

* * * * * * * * * * *你知道么,大哥,当年我本和寒月说定待天下平定后便将手中兵权尽数交了给你,俩人结伴逍遥再不问这些的……“咳…咳……”曦帝揉了揉额头想起周冥义临走前说的话,心中泛起一股近乎无力的迷茫,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呢?如果自己没有多做那些事,也许冥义早就和寒月去逍遥江湖,得到周家的兵力自己亦无须担忧皇权不固,还有樱瑶…或许她就不会去得那么早。如果那样就不会有十数年的纠葛,恩怨越缠越紧,暄儿他……手中那份诏书毅然被紧握着,然,曦帝却有了动摇,移目最近的碳炉曦帝的手不住颤着一点点,一点点将那份诏书伸了过去,却被突然的一声“父皇”惊到,手一抖诏书滑落到了地上,柔润的黄绫在地上滚着,直滚到了黄缎靴子下。祁洛彬捡起地上已经散开的诏书看了眼,扬起唇似笑非笑:“父皇,立此遗诏当真即使九泉之下也不愿放过周秦两家么?”曦帝低下了头,不能不说他方才已经后悔了,但王者的傲气不许他在自己儿子面前认错,“咳…怨仇已深……”费力吐出几个字,似辩解,又自慰。祁洛彬笑道:“这些就不用父皇费心了。”“你……”终于觉察出这个儿子的古怪,曦帝瞪大无神的双眼却无力多言,只眼睁睁看着他笑着缓缓走近碳炉,将那份掷了进去。祁洛彬随手拿起一旁的火钳拨弄着碳炉,看那烈火将明黄的诏书吞灭,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父皇,我原以为哥哥的死对还是有所触动的,虽然母后死时你一句话都不曾有,虽然你冷漠地看着姐姐哭着上了嫁车,虽然对我这个没什么用的儿子你从来不加言辞,但我还是以为,呵,我真的以为你还是有感情的,至少对哥哥,你辛苦栽培了那么多年的皇子有那么一丝。”

“……”曦帝努努嘴,却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完全没了力气,还是受了惊,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结果……”祁洛彬勾起嘲讽的一笑,“哥哥还未下葬呢,你甚至连死都不放过他用命去换的人。”叮一声抛了火钳,祁洛彬起身,恢复了仪态得体的皇子风范,“您不用担心了,天殒就安心得交给儿臣好了,儿臣会做得很好。”微微一笑,不理曦帝明显的有话在口,祁洛彬躬身道:“儿臣先行告退。”就转身退出了宫殿,甚至连头都没回。曦帝看着祁洛彬的身影消失,殿内又恢复了死寂,无力的倒回卧榻上,神色前所未有的枯败,闭上眼匆匆一生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放过却什么都抓不住,眼前光越来越暗,身子反轻了起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沉沉的压抑,缠绕十数年的病痛都逐渐远去,整个人飘了起来,慢慢飘进了那无边的黑暗,他却不觉得害怕,在那黑暗的尽头他好像隐隐见到了一个粉色倩影,站在樱花飘落的樱树下,向他回眸一笑,无限温婉,“烈,樱花都开过了,你怎么又来迟了呢……”祁初十四年,三月,曦帝驾崩,五皇子祁洛彬即位。祁初十四年,楚家叛兵被平后,周,秦,易三亲王先后归兵权于帝。“殿…呃,不,陛下。”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叫错,离木咽了咽口水道:“您…早知晓周亲王会在见先帝后交还兵权么?”不会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吧?“……”新帝祁洛彬慢条斯理的品茶,当然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了,还用问?“还有您亲自去秦王府…呃,慰问秦亲王后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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