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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明默了片刻,旋即低低道:“桐儿,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去厨房拿点吃的来放在窗台上,等下自己取了吃。”说罢转身去了厨房。
梓桐四仰朝天地躺在床上挺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头顶淡青色的帐子,胸口起伏不定,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害怕,也很迷茫,他之所以在虎威寨里甘心做了杜子童,全是因为这里有杜清明这个哥哥,除了父皇以外,他唯一愿意亲近的人。然而,若是杜清明娶了妻成了家,他该怎么办?
是,杜清明三年前就承诺过他,会一辈子对他好,哪怕成了家也不会弃他不顾,可是梓桐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与父皇一样,杜清明的关爱会分给自己的妻子,以后还会分给自己的孩子,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一颗,这般细分下来,留给他的还能有多少?
还是太子之时,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就会有人拱手奉上。若那东西是他人喜好之物而不愿相送,他也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他的认知里没有“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种高风亮节的操守,他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是太子,是储君,终有一天,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就算那时还不是,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又有哪个敢违抗,至不济出了事还有父皇为他担着替他善后。
可是现在没人给他撑腰了,一切全都得靠自己,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尽可能牢牢地、长久地抓住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杜小明,比如杜清明。杜小明虽然是只兽,但却拥有比人类更为纯粹真挚的情感,梓桐救治了它,对它好,它便回报以不二的忠诚;杜清明则要复杂得多,自己既不是他的君,亦不是他的夫,可以要求他对自己忠心不二么?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挂在推荐上,成绩还是很惨淡,这个文果然没意思么。。==
买卖
梓桐知道自己不该胡乱冲杜清明发脾气,这样显得他既幼稚又狭隘,绝非大丈夫所为,可是事关杜清明,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明昨晚两个人还很好的,梓桐即便当时不甚清醒,也有种自己和杜清明心意无限接近,两人会永远这样好下去的感觉。可是一转眼到了第二天,仿佛天翻地覆一般,似乎什么都变了。
他现在其实也并不怀疑杜清明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对其他人也都很好,比如随便来一个自己各方面都看不上眼的武小惠,便分去了杜清明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实在让他无法冷静以对。
过不多久,窗外响起瓷碗轻叩窗台的声音,又听杜清明温言道:“身体是自己的,饿了肚子生了病苦的还是自己,别人不管,自己不能不管。”
梓桐沉默以对。
片刻后窗外传来一声低叹,旋即人影一闪,再没了动静。
梓桐想要逞强不予理会,奈何昨晚基本都在喝酒没吃两口饭,后来还吐光了,今天又大半天粒米未进,着实有些饿了。想想又觉得杜清明说的很有道理,他何苦为难自己呢?又没人会心疼,到头来还是自己受罪,实在是亏本的买卖。于是翻身下床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将窗台上的大碗端了进来。
饭菜都还是热的,想必张小姜一直温在灶上。梓桐没能强硬到底,索性毫不客气地将一大碗饭菜吃了个干净,再将净光溜溜的饭碗重新放回窗台。
饱暖思瞌睡,加上还有些宿醉后的头晕乏力,梓桐便再次躺回床上蒙头睡大觉。
到了晚饭时间,梓桐自觉来到聚虎厅吃饭,只是对谁都不理不睬。
山贼们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我心情不好谁都别惹我”的冷淡模样,自然主动避开这位脸色不善的娇骄二少。李兰花对小儿子头疼不已,奈何教训了几句小混蛋都当耳边风一声不吭,只得作罢。
杜清明进来了,直接走到梓桐身边坐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埋头吃饭,不过期间给梓桐夹了几次菜。
梓桐一声不吭,完全不领情,板着脸把那些菜又一一挑出来丢回菜盆里。
兄弟俩之间的不对盘不少山贼都看在眼里,众人不免对杜二少的骄蛮任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在为杜大少抱以无限同情之时,都有些幸灾乐祸。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杜二少如此不知好歹,任性挥霍自己得到的疼爱关照,杜大少脾气再好,只怕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他磨光耐性了。到时候杜二少会是什么光景?只怕哭都来不及。
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梓桐不知道山贼们都恶劣地等着看自己“众叛亲离”的下场,只是自那一日起与杜清明开始冷战,至于他生日时说的去元州城玩的心愿便就此搁下了。而梓桐不提,整天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杜清明也就不会自讨没趣主动提起了。
好在接下来几天武家父女没再来串门,没让兄弟俩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继续雪上加霜了。
忽忽过了数日。
虎威寨二十余名山贼,看似松散毫无章法,其实各司其职,人人都有自己的岗位。比如两位当家的,平时轻易不出战,只坐镇山寨负责全局安排和调度;张小姜只负责做饭掌厨,另有两名功夫稍差、力气较大的山贼给他打下手兼跑腿采办物资;其余山贼分为三队,一队轮班维护山寨日常安全,一队专司踩点望风和打探情报,第三队便是虎威寨拦路劫财杀人越货的主力军了。
这一日下午,踩点的两名山贼眉飞色舞地上山汇报说南边元州城的方向上来一只声势浩大的马队,打着“雷霆镖局”的旗号,共计有五十名镖师和趟子手,押送着一口巨大的木箱。那木箱比普通的棺材还要大一圈。马车经过松软的土路时车辙深陷入地,看情形箱子里面的货物极有份量,很有可能是黄白之物。
雷霆镖局的名头虎威寨的山贼们也听过,乃是元州城规模最大的镖局,不过雷霆镖局若要出镖北上一般直接走元州城北的官道,而不会弃大道走小路绕到虎威山这荒僻之地来,所以迄今为止,两边人马尚未打过直接交道。
虎威寨已有两三个月没干成一票像样的买卖了,日子都过得有些没滋没味的,此刻听了探子的汇报众山贼俱都精神一振跃跃欲试。连杜大虎都有些不淡定了,爽快地拍了板,“除了前后门留两个当值的看寨子,其余兄弟都跟老子下山去,务必把这票买卖干下来!”
当然,杜大虎说的其余兄弟是不包括他小儿子梓桐的。梓桐因为自小有“晕血”的毛病,这两年对杀人越货之事又表现得很反感,杜大虎和李兰花怕他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尽添乱,因此就未曾强迫他参与山寨的劫道买卖。如今梓桐虽然年纪不算小了,山贼们也没想过要让杜二少随同出任务,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选择了忽略他。
被所有山贼集体“敬而远之”虽然是梓桐自己的意愿和选择,但以往有杜清明陪着他对他千依百顺,日子很好打发,他只要这么一个哥哥关注自己便好,其他的全都不屑一顾。可是最近他和杜清明在冷战,几天没好好说过一次话,而杜清明这次也不像以往那般放低身段哄他回心转意,日子便就难过了。
杜大虎一拍板,山贼们都兴奋得拍着桌子嗷嗷叫,仿佛那口装着金银财宝的大箱子已经被自己抬回来了一般。
“爹,这票买卖不好干。”
一片喧闹声中,杜清明冷静地开了口,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聚虎厅所有人听个清楚。
山贼们知道杜大少从不轻易发话,一旦开口必有深意,于是不约而同住了口。
杜清明朗声道:“对方一共有五十人,咱们就算全部出动也比他们少了将近一半。而雷霆镖局之所以在道上混得这么开,想必也非浪得虚名,今日若与他们结了仇,以后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杜大虎眉毛一竖,“就算比他们人少,虎威寨还怕了不成!这票买卖老子今天做定了!”
杜清明沉声道:“爹,如果非要做,咱们不能贸然出击,也不可与他们硬碰硬。此外,咱们的目的只是劫财,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杀人。”
马俊杰立即接口:“没问题!大少,你直说了吧,咱们要怎么干?”
杜清明不答,转而问向一名先前踩点回来汇报的探子,“胡万全,雷霆镖局的镖队距离虎威山还有多远?”
被杜大少点了名,胡万全心中迅速计较一番后谨慎答道:“回大少,现在应该还有七八里左右吧。那箱子极重,马车走不快,所以镖队的速度与步行也差不多了。”
杜清明沉吟道:“照此看来,镖队行到虎威山下约摸还要半个时辰。时间紧张,马叔,你先带脚程快的弟兄们马上下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挖个陷阱。昨天刚下过雨,土地松软,应该比较好挖。”
“这个容易,马叔保证坑死他们!”马俊杰邪邪笑道,当下点了十几名山贼扛了锄头挎着各自兵器风一般卷出山寨,一扫平日里的懒散拖沓。
接着杜大虎、李兰花与杜清明又碰头商议布署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与步骤,然后带领剩余的几名山贼下山去也。
眼见包括杜清明在内的所有山贼呼啦啦走了个干净,梓桐坐不住了,追上前去道:“爹,我也去!”
杜大虎顿住脚步,掏了掏耳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小混蛋,大白天地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梓桐干脆转向李兰花,态度坚决道:“娘,我跟你们一起去。”
李兰花眨眨眼,继而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十分欣慰道:“好小子,总算说了句象样的话!”又不放心地叮嘱:“等下跟在娘身后,不要乱闯,见到人死流血也别怕,知道么?”
梓桐也不多说什么,只随意点个头。
既然做了山贼又无力改变现状,他便不想永远只是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那样的人生太过憋屈。王法、天理与道义什么的暂时不去想它,眼下他最迫切的需求便是证明自己的存在,不让山贼们小瞧了自己,更不能让杜清明小瞧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和鼓励我的几位TX,我爱乃们~=3=
对阵
梓桐要下山,平日里与他几乎寸步不离的杜小明自然要随行。金毛狼仿佛知道要下山做什么,兴奋得像只大狗一般围着梓桐上窜下跳。
张小姜打趣道:“三少这回也要大发神威了。”
杜清明是大少,梓桐是二少,杜小明是二少收的弟弟,山贼们起初在背后便取笑地称杜小明为三少。后来这个称呼被梓桐知道了,不但不恼,反而欣然允之,连李兰花跳脚反对都置之不理,于是杜小明便堂而皇之地成为虎威寨的杜三少。
山贼们对张小姜的高论纷纷点头附和。他们虽然瞧不起杜二少,但却不敢瞧不起杜三少。这头狼虽然是在人的喂养下长大的,与一般山里的狼比起来少了三分野性和凶残,但在梓桐的用心调/教下,攻击力和杀伤力绝对不容小觑,山贼们就算自恃武功高强,也不敢随便招惹。
梓桐摸了摸杜小明的脑袋,不无骄傲地淡淡一笑。
李兰花略略放了心,杜小明对梓桐最是忠心不二,有它护着儿子,待会儿与雷霆镖局交起手来自己也能少些顾虑。
杜清明则仍有些放心不下,梓桐对杀人越货的血腥之事反感到了什么程度自己最为了解,只怕他到时候受激过度控制不住情绪而生出什么意外来,于是看着梓桐的目光免不了带上了几分忧虑。
梓桐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权当没瞧见杜清明注视自己的眼神,尽管他其实满心激动亢奋,又有些许紧张惶恐,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一行人下到山脚后,距离杜清明先前说的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三刻钟,马俊杰等十余人正在路上热火朝天地掘土,短短时间已挖出了一个宽约一丈深也一丈长约两丈左右的大坑。
杜清明断然道:“可以了,赶紧遮掩起来。”
山贼中有惯会挖陷阱套野兽的人才,当下就地取材,从路边拣了许多树枝横七竖八架在大坑上,再覆上一层浮土树叶碎石块,不消片刻便完成了一个陷阱,若不细看,绝发现不了破绽。
杜清明又吩咐道:“兄弟们分成两拨分别埋伏,一拨在陷阱前,负责诱敌,另一拨后撤十丈,负责封堵对方后路。”
山贼们满心信服,轰然应喏。
梓桐远远站在路边,默然望着人群之中的杜清明,一时间有些恍惚。在这一刻,那人仿佛是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胸有成竹,指挥若定,能将一切来犯之敌斩于马下。
片刻后,他又自嘲地笑了,暗骂自己昏了头。把一名杀人越货的山贼想象成从容不迫的大将军,世上还有比这更加荒唐的事么?!尽管杜清明现在是他的哥哥,也无法否认杜清明专与朝廷作对的反动事实。
接下来,山贼们自动一分为二,一半人以马俊杰为首在后包抄封堵,另一半人随杜大虎埋伏在陷阱前方左右两边,李兰花则与杜清明单独藏身于陷阱之后。
梓桐不想与杜清明离得太近,本欲跟着杜大虎,却被李兰花伸手一抓揪着后脖领子拽到自己身后,再次不放心地低声嘱咐:“儿子,等下你就在这里先看着,等大伙儿把点子们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出来。”
一再被轻视和不信任,梓桐的自尊心大为受伤,当即硬梆梆道:“不用你管,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兰花正要骂他一句小兔崽子不知好歹,旁边杜小明双耳耸动“呜”的叫了一声,杜清明低声道:“人来了。”
梓桐立即屏住呼吸侧耳细听,起初什么都没听到,片刻后地面震动,闷雷一般的声响自南边山路由小至大地隆隆而来。
稍顷,前方山路转弯处行来一队人马,马匹精壮,骑手雄健,统一穿着黑色短打劲装,当先一人擎着一面黑底金边大旗,上绣四个金色大字“雷霆镖局”。
拉着木箱的马车行在镖师队伍中间,由两匹健马并辔齐拉,厚重的板车被巨大的箱子压得吱嘎作响。
等五十人的马队首尾全部行入虎威寨贼众的埋伏圈时,埋伏于中段的杜大虎把身边最近的徐二牛推了一把,徐二牛迟疑了一下,拎着一把糊着新鲜泥土的锄头从石头后面绕出来,慢慢走到陷阱前三尺处站定。
掌旗镖师脸色微变,“吁”的一声勒停马匹,眸中精光湛湛,居高临下审视前方卷着裤腿满身泥泞的徐二牛,跟着沉了脸没好气地喝道:“哪里来的泥腿子,还不赶紧闪一边去,否则别怪大爷们的马不长眼,把你踏成一堆烂泥!”
徐二牛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此,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买路财……”
山路上静了一瞬后,轰的一声响,五十名镖师齐声大笑。有人笑得前俯后仰,几乎从马背上栽下来,连躲在石头树丛后面的虎威山贼众也捂着嘴巴肩膀直抽。
徐二牛面红过耳,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站在路当中更是手足无措,仿佛吓傻了一般。
梓桐嘴角抽搐,惨不忍睹地别开了视线。
李兰花压低声音笑骂道:“这个徐二牛,真是笨到家了,这四句话平日里练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居然还是说得颠三倒四。啧,真是没救了。”
掌旗镖师狂笑了一阵后,见徐二牛并不让路,心头顿时火起,也懒得再跟他废嘴皮子,双脚一夹马腹就冲了过来。
徐二牛仍旧杵在路中如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手里拄着他八年前当农民种田挖地、上了虎威寨后依然顺手作了武器、刚才又发挥本来功用挖了大坑的老锄头。
当掌旗镖师胯/下黑马高高扬起铁蹄将要踢到徐二牛的胸口之时,梓桐又听旁边的李兰花假惺惺地叹气道:“唉,可怜啊。”
梓桐心里猛然一跳,当即闭上了眼睛。
要说虎威寨二十余个山贼里,最接近普通人的就是徐二牛了,尽管当山贼已经有了十来年的历史,性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木讷憨厚。梓桐对他虽然无甚好感,但对他的恶感也是最少,因而此刻便有些不忍见他血溅当场死在马蹄之下。不过,让他气愤的是,山贼们居然全都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徐二牛送死,什么义气,什么兄弟,全是狗屁!
仿佛感知到梓桐心里在想什么,杜清明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放心,二牛叔不会有事。”
梓桐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把眼睛又睁开了,恰好见到迟钝木讷半晌的徐二牛终于采取行动了,“嗬”地一声低吼,双臂肌肉贲张,抡起锄头用力一挥,锄头带着呼呼风声直直击打在距离自己胸膛不到三寸距离的马腿之上,紧跟着以与自己庞大身躯不符的敏捷动作跳到一边。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血花飞溅中,黑马右前腿从中生生断开,旋即痛苦嘶吼着跌跪于地。
场间情势瞬息之间急转直下,雷霆镖局其余镖师齐齐变色,却又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马当先的掌旗镖师被断了一条腿的马带着摔落于地,发出一声沉重闷响。
梓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徐二牛那一锄头说是力逾千钧也不为过,难怪山贼们好整以暇按兵不动,原来认准了那镖师躲不过这一击。那老实巴交憨头傻脑的徐二牛也是真人不露相,害他刚才白紧张了一把。
此时杜清明就蹲在梓桐身后,一只手撑在他身旁的石头上,像把他圈在怀中一般。夏日衣衫单薄,梓桐甚至能感受到他宽厚坚实的胸膛透过衣料传递过来的热度。要在往日,他想都不想就会靠上去,现在却还记得自己正在与某人冷战,于是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从杜清明的怀抱里退出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急哈,这场买卖做下来,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会有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