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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用几个人?”
卫小娟掰着手指算算:
“暂时四个吧!正月初七你们到我家找我,我具体给你们说说!”
虽然卫蓉还是有些怀疑,但还是答应了。
卫小娟一回到家,就拿出藏起来的小本子写画了起来。茶馆左边现在空闲着两间房子,问过李雯,租金每年四百块一间,餐馆的桌子板凳应该花不了几个钱,其它的家什也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找出自己的所有钱,也才四百多!看来这餐馆的“私有化”仍然没法实现,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属于她私人的经济来源啊?
再两三天就大年三十了,卫小娟没有家里那一帮兄弟姐妹那么轻松,怎天皱起个眉头,连卫兰报道的好消息也没能挑动她多大兴奋之心。
卫兰讲的好消息也是和卫小娟有关,绣花鞋垫在洪山县卖出了十块的高价,那还是最普通快捷的十字绣;要是有王月秀亲绣的“蜀绣”,价格能卖到二十一双!这让一家子人都感到惊讶,唯有卫小娟意兴阑珊的想:以后还会升值的。
卫兰回家后也着手和王月秀做起了卫小娟画的改良旗袍,其实她就是在前世的记忆中拼凑了几种简单的;但王月秀和卫兰却生生做成了美轮美奂的艺术品!让卫小娟稍感安慰的是,布料什么的,没有花自己一分钱。
腊月二十九了,卫小明终于在晚上忍不住问卫小娟:
“姐,你怎么了,病了吗?都好多天了,一点精神也没有,我还想明天让你陪我赶集买鞭炮玩呢?”
“不是病了!是缺东西了,还是弟弟关心我啊!”看到卫小明的眼睛里写满担忧,卫小娟还是很欣慰。
“爸妈也看出来啦,只是没空问你。你缺什么?”
“钱!很缺!你有吗?借我点。”
卫小明摸摸脑袋,伸手摸出了一把钱,他还真的有:
“你看吧!够不够?”
“你不是要买炮吗?”卫小娟看着卫小明毫无保留的伸着手,手中零零碎碎约有十多块呢。这些应该是他过年的全部家当了吧。从二十七开始,每天晚上都有团年饭,转了三天,收入也有十五块左右。
“大哥他们也要放炮,一样可以看。你不开心,我就连炮都不想去看!”
卫小娟笑了,笑得很开心,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取下他头顶的帽子,揉乱他的头发。
“好啦!没事啦,明天你和大哥上街买炮吧。我帮妈和大娘守半天摊子,茶馆这两天忙死了。”
“好!”卫小明见姐姐笑了,开心的出去看电视了。卫小娟趴回房间里的桌子,头埋在臂间,发誓般说道:
“大不了又白做一番嫁衣吧!颓废什么?弄得爱你的人一起担心。”
“就是!尽惹人担心!”
卫小娟吓了一跳,连忙抬头:
“爸,妈!你们不在奶奶那边聊天啦?”
卫小明出去忘记关门了,卫大军夫妇也是恰好选在这时进门,正好听见卫小娟的碎碎念。
“我和你爸担心你,也懒得听你三叔、三婶一个不对就顶嘴,不是你姑姑劝着,我看他们大过年的就要打起来,也不顾念两个女儿在边上。”
王芳抱怨几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卫大军拉出方桌下的板凳,四处浏览屋内摆饰,见到东西虽少,一切井然有序,暗暗点头,他早想好了说辞,直接道:
“小娟,我们知道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咱们家里是民主家庭,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商量。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即使不对,我也不会打骂孩子的。”
卫小娟真的无比感动,前世真是白活了:
“我想借鸡生蛋,啊!是借钱赚钱……!”
卫小娟将自己的详细计划说了一遍。卫大军和王芳也认真听完了,王芳只知道自家女儿真能干,这么有想法。但让她发言,她就只有靠边站了。
卫大军看看娘俩的表情,卫小娟一副无奈的“你说怎么办?”,王芳则是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眼里写着“大军,我相信你能解决的!”
一时,大男人感觉油然升起,清清嗓子:
“咳!这个嘛?你先详细给我讲讲‘借鸡生蛋’,对我有用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做你的‘鸡’,借你两千块钱!”
引得娘俩一起开心大笑,卫大军的幽默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卫小娟前世还真的没见过呢,有些适应不良,适应后眼前一亮,也调皮回道:
“我要先知道你的事情怎么样,才能说能不能套用啊?”
第三十九章 腊月三十的醉汉
腊月三十的卫小娟是一身轻松,经过昨晚的长谈,卫大军今天就会到村上帮卫小娟签订《租赁合同》。合同期签了卫小娟说的十年,并且付清第一年的租金,承诺以后随行就市,双方皆大欢喜,本来那两间房子就是空着的,村上巴不得能增加一笔收入。
卫大军的“借鸡生蛋”也解决了,崖山村证实了有价值不菲的高热量煤层,数量未知,但估计不会少。董老板组织的煤炭老板团也信心满满准备开采,谁知,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路!等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们紧急磋商,但都不敢肯定得失之间是否划算?一时陷入僵局。
卫大军也知道崖山还有水泥厂所需的矿业资源,但苦于找不到买家。卫小娟毕竟待过信息爆棚的二十一世纪,网络,电视,还有工作接触的各阶层人物。即便没有做过生意,但说出的生意经,和提供的小川县水泥厂地址,都刻意理顺了卫大军的思路。很快卫大军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准备年后再找董老板等人详细落实!
做生意的人总是连腊月三十也不会放过,任长凤和王芳的小吃摊虽然没有摆,但是“卫家茶铺”还是要每天按时营业。
这天的生意还是挺好的,一大早就坐满的人,六桌麻将座无虚席,还有两桌纸牌,在旁边旁观的人也为数不少。安顿好这些人,就只需要偶尔添一下水,拿一包烟,王芳见任长凤和卫小娟也基本能应付,在近午的时候先回去了。
任长凤手里纳着鞋垫,和卫小娟坐在小厨房的火炉边上取暖,早已习惯外面的吵杂,口里有一搭没一搭和卫小娟讨论鞋垫的花样。照她的估计,纳鞋垫加上小吃、茶馆的分成,每月入账可不少,能顶卫大国辛苦一月有余。怎么不满脸喜色?
“拿筷子来!”外面一声加高的呼声传来。
“来啦!”任长凤丢下绣活,提着水壶疾步跨了出去,卫小娟也跟着出去,准备到门外看看卫小明几人去赶“火把”集回来没有。
听见此起彼落的“拿筷子来”,卫小娟会心一笑,起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还真的给人家拿一双筷子,后来人家才告诉她:杯子里只剩茶叶了,拿筷子来夹,其实就是叫加水而已!
门外路上各色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是急着回家过除夕吧!卫小娟倚在门框,想到王芳昨天买的新衣服,非得等到大年初一才让穿,真是不知变通。此时她应该在家打扫卫生,准备初一的吃食了吧……
砰——
“啊——”
一阵东西翻倒声和惊叫声惊醒了卫小娟,连忙往发声的地方看去:另外一道门内,此时那桌麻将的几个女人惊叫着站起身子,麻将桌侧翻在地上,正有一个人撑着旁边的椅子缓缓在地上坐起,也惊动了其他茶馆里的众人,都围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卫小娟心里一惊,四望不见小叔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挤到麻将桌旁,徒手捡起了地上碎裂的茶碗,飞快的扔到远处的垃圾桶,这才完全放心的回到麻将桌边。这时任长凤已经劝开了一部分人,也向这桌打麻将的四人承诺免收牌钱,还借机宣布了一项茶馆的新措施:每年大年初一,牌钱、茶钱全免费!
其他人的一片欢声继续娱乐的时候,任长凤出手扶起了地上的醉汉,卫小娟也只好忍着冲天的酒气端来了一杯加了点醋的白开水。
醉汉年约五十来岁,坐到了翻倒的桌旁,不是任长凤扶着他的肩膀,他一定还会栽倒在地上的。卫小娟皱着眉头递过去手中的铁盅,醉汉伸手瞄准了数次才勉强抓住茶盅的耳朵,口里道:
“倒……倒满了吧,……干!”仰脖子喝下。
噗——,吐出口里的怪味“酒”,啪——,扔开了铁盅,大骂起来:
“妈的!……看不起老子啊,……给老子拿烈酒!”
接着他竟然挣脱任长凤扶他的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住的大骂起脏话来,骂着骂着,一步三摇的往铺外走去。铺子里的不少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有个别认识醉汉的人叹道:
“大年三十醉成这样,小娟,卫大嫂,不要再那瞧了,别管他!那个醉汉你越理他,他越没脸皮。他家人都没怎么管他。”
卫小娟看那醉汉还偏在门口指着里面大骂,也不想管他了,正想拉着任长凤到里面去,突然却听见小叔卫大河和卫小兵的声音:
“哪里来的烂人,胆子够肥的啊!敢到我卫家的铺子撒野,车上的人等我们几分钟啊。”
卫小娟心道:遭啦,他们怎么赶上了。转身就往外冲!
卫大河只看到有人挑衅,根本没有注意到挑衅的是个醉汉。和卫小兵跳下车子就气势汹汹提起拳头冲了上去!卫小明此时也在车上,从车厢跳下来,刚冲到几人身边。
见到卫大河轻轻一拳头就打倒了那个乱骂的男人,正想叫好之际,却发现卫小娟像个火车头般冲了出来,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卫小娟竟然用小小的身体护住那个醉汉,重重的被压在铺子前的水泥地上!
没心思看别人呆愣的表情,也没有去感受身上传来的疼痛,卫小娟望着自己斜上方地上的碎酒瓶,心里只是不断的庆幸,还有劫后余生的激动!
此事说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卫大河伸手拉开卫小娟身上的醉汉,也不管他在一旁骂骂咧咧了,焦急的问卫小娟:
“小娟!你有没有哪痛啊?”
其他人这才围了过来,见卫小娟呆愣的样子,都纷纷出言问询。特别是卫大河,都快悔死了;任长凤也焦急摸着卫小娟的全身,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都心里敞亮:日子越来越红火,都是卫小娟一手带来的……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卫小明听到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甚至有人恶意的玩笑说,搞不好卫小娟会摔傻。他也蹲到卫小娟的身边,脸色变得雪白,一只手捂在心口,一只手颤抖的去拉卫小娟的手,有些发紫的嘴唇小声的冒了几声:
“姐,姐!”一头载到了卫小娟的身上。
“这小明又咋啦!小明——”任长凤、卫大河又吓坏了。
卫小娟终于被身上的重力拉回注意力,再看清眼前卫小明发紫的唇,雪白的脸,她也慌了神:
“弟弟!小叔,快拉我们起来,搭我们到军区卫生所去!”
任长凤这才回神,“小娟,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没事,小明,快送小明去医院!”
任长凤和卫大河此时倒是镇定了许多,连卫小兵也露出了一丝浅笑,轻松道:
“小明这个犟牛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哭的厉害就会这样僵硬一会儿,等下就好!不过,今天还没怎么哭就气成这样了,还是少见啊,兴许是很久没哭过了!”
卫小娟见他们如此轻松,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以前,以前……,前世的自己也是嘲笑卫小明耍赖一流的一员。他遇事就哭,一哭就停不下,直至昏厥的情形,被家人解读为“头顶两个旋,又皮又犟。”
想及此,眼泪怎么也收不住,哽咽道:
“我的肩膀也痛,就把我和小明一起送到舒医生那儿吧!他醒了会陪我回家的。”
第四十章 卫小明的病情
听到她这样说,三人倒是严肃了许多,留下卫小兵和任长凤守铺子。此时茶馆认识醉汉的那人也站了出来,把他拖到了平桥村委会的长椅上,任他在那里大骂。
有人帮着卫大河小心的把卫小娟姐弟抱到了车厢里,卫小明的小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卫小娟的手。几分钟后,卫小明的脸色和唇色也恢复了一点红色,卷曲僵滞的身体也在卫小娟怀里转软,但人却一直没有醒来。
车上的人又帮着卫大河把姐弟两人抱下车,军区大门上也是张灯结彩,门口的两根“柱子”对卫小娟也颇为熟悉,应该说部队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卫小娟是舒院长、朱营长眼前的红人。其中一个小战士见她被抱下车,估计她是受了伤,连忙唤出警卫室的两名士兵,分别接过卫小娟两人,无奈卫小明还是不松手,只好并排着抱着往里走。
本来卫小娟对男人的肢体接触很是排斥,但看到卫大河那自责心切的样子,实在不想放过这次“教育”他的机会,不然,以他冲动的性格,不知还能惹出什么事?
不提卫大河心不在焉的开车离去,单说接到消息焦急侯在卫生室的舒安鸿。见到卫小娟和卫小明进门的姿势本来还在担心,但看到卫小娟一脸排斥的不愿离抱她的那个士兵远远的,都快摔出来了;还是觉得好笑!
卫小娟一眼就看到舒安鸿的笑意,更是暗气。等到两个士兵把两人放到卫生室的长椅上,退出去后,卫小娟简单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
“我真的没事!你快帮我看看弟弟吧,我总觉得他这样不正常。”
舒安鸿本来医术就不凡,闻言皱起了浓眉,抽了条凳子坐到长椅前,仔细检查起卫小明的身体来。足足十来分钟,卫小明眼睑动了动,睁开眼睛四处张望,表情有些迷惘。
舒安鸿这才放开他的手腕,长出一口气,陷入了沉思。卫小娟没有打搅他,扶正了茫然的弟弟:
“小明,弟弟!”
“哎,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又昏过去了。”看到卫小明恢复了常态,卫小娟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记得N年后那个省医院专家说过,他的这个病不到成年,还是危害不到他的性命的。
“哎呀,怎么又晕了?我没有哭啊?”
舒安鸿此时抬头慈爱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呵呵道:
“还是两个好啊,看你俩感情多好,呵呵!城里都是独生子女,寂寞不说,还娇生惯养的,少有你们这样知道关心别人的孩子了。”
卫小明反而不好意思了,告起了状:
“舒伯伯,您不知道,我姐可爱欺负我了,经常骗我做好多事情。”
“哦!那我把你姐姐要到我家里养,好不?”
卫小明愣住了,怎么舒伯伯不按理出牌,小声道:
“不行,我姐要教我做作业,带我玩,给我买游戏机,……”
他数着自家姐姐的好处,似乎在反省,原来姐姐的用处这么多。舒安鸿和卫小娟见此都是会心一笑。
笑罢,舒安鸿正色道:
“小娟,过来,我帮你检查下摔着没。”
“好嘞!”卫小娟知道他可能要说卫小明的病。滑下长椅,脚踝却传来钻心的疼痛,一下子痛叫出声,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舒安鸿连忙蹲下身体,脱掉卫小娟脚上的手工棉鞋,拉开绒线袜子,扯住卫小娟因不好意思想缩回去的右脚掌,捏捏脚踝各处,如愿听到她的惨呼。笑了笑,扶着她一跳一跳到问诊桌前坐下,道:
“骨头扭错位了,现在才知道痛,刚才干什么去了!还不好意思呢?小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害羞啦。我现在去叫人给你正骨,顺便把小明带到食堂吃点东西,免得他心疼你哭得唏哩哗啦的。”
卫小娟只好对担忧的卫小明开心笑道:
“弟,快跟舒伯伯去吃好吃的,别忘了给我带点啊!”
片刻后,舒安鸿进来了,带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接骨医生,一边示意医生重新给卫小娟检查,一边坐在卫小娟对面,严肃道:
“小明的心脏应该有点问题!目前似乎对他没什么妨害,但以后就难说了。我这儿没有什么仪器,也没什么办法详细了解他的情况,只是诊断他在昏迷时的心跳明显极为加快;这还是你们耽搁了几分钟后的结果。不难想象,他晕倒的那刻心跳能达多少,若是心跳到了一个临界点的话,要么昏厥,要么猝死!你回去叫你爸妈带他去蓉城大医院检查一下吧!”
见卫小娟似乎在犹豫,舒安鸿想到山村的经济条件,接着道:
“或者等到明年下半年,你们一家到省军区总医院去检查,那时,我应该在那任副院长,负责的可能就是内科。小明来检查的话,或许可以行不少方便,费用也不会太高。”
闻言,卫小娟讶异的望向他:
“您要走了?”
“不仅我,整个部队集体换区,你朱叔叔一家也会走。我会留在本省,留在蓉城,以后也会在蓉城扎根!”
“怎么没听优优提过?什么时候走?我准备的礼物……”
卫小娟是真的伤心了,相处半年,她早把三个大人当成朋友,把朱优优更是当成妹妹关爱,突然说不再见了,任谁都会感伤的!
舒安鸿见卫小娟的样子也不禁伤怀,眼角瞟见正骨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伸手握住卫小娟的双手,缓声安慰道:
“你们也可以通信啊,以后有机会也可以搭火车去看她们,来蓉城就能见到我,还有我的家人啊。优优和周姨这次应该不过来了,你朱叔年初五就到了,要待到五月底呢!”
卫小娟也想到未来的便捷通讯,渐渐没那么伤感了。
说时迟,那时快!年轻医生一个用力,错开的骨头投到了一起。
不过!卫小娟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吓得他差点失手再给她掰坏。舒安鸿也松开卫小娟的双手,看她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假意嫌恶的掏出手巾丢在桌上,“快擦擦脸!哭得难看死了。”
卫小娟真的快痛死了,索性仗着孩子身体,抓过舒安鸿的手巾擦去了鼻涕,畅快的流起了眼泪。
等卫小明抱着一个袋子冲进来的时候,卫小娟的脚踝上已经绑上了夹板,还在那默默流泪,偶尔冒出一声抽泣,舒安鸿已经被她借机要挟背她回家了,在哪儿清理要带的药品。
……
第四十一章 卫大江家变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