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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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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儿抬眼看看她,吐吐舌头,正要拉着温书离开。

    谁知秦卿又说道:“等等。”

    那二人复又转过身,疑惑的看着秦卿。

    秦卿微微一笑,“那个,温书你在后角门听到的确实是实话……”

    温书一脸那是当然的表情。

    她又看眼暮回雪道:“那孩子确实是君翊寒的……”

    暮回雪一脸凄然,愁苦异常。

    秦卿又道:“可是,那老婆子看的姑娘不是我……我把秦佳人给绑了,扔在我屋子里的。”

    她又回头看了眼小桃儿,道:“小桃儿,不还是你给我把爹爹引来的吗?”

    小桃儿一脸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道:“哦……您是故意的啊……那您……”说完,众人大眼瞪小眼,一起盯向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地秦卿的肚子。

    秦卿低头看了眼,着实不爽,但也如实回答道:“没有。”

    确实没有了啊,肚子里,不过是一个尚未离开的死胎。哪里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呢?

    “哦……”小桃儿了然般,点了点头。

    忽地,门外一阵脚步声。小桃儿一怔,立时上前,本能告诉她,千万不能开门,这屋子里两个大男人,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外边的人推了推门,开不了。只听得那四姨娘娆媚的声音道:“卿儿啊,开开门啊,殿下亲自传旨来啦!快点打扮打扮,出来接旨啊!”

    屋子里众人俱是一惊,小桃儿抵在门口,眼瞅着秦卿坐在原处不动声色,自己忙对外边叫道:“四姨娘,你先等等,小姐身体不适,还未打扮呢!”

    四姨娘呵呵笑了起来,道:“那赶紧的,接了旨再休息也不迟的,可别叫殿下久等了!”

    “是,是!”小桃儿眼瞅屋外的身影离开,顿时松了口气,忙靠在门上,转头望向秦卿。

    秦卿蓦地抬首,正瞧见暮回雪清亮的眸子,她苦笑道:“一场虚惊,这旨意,我还是得接。”

    暮回雪紧紧闭唇,不多言语。只是那眸子里的哀凉,几欲滴落下来。

    秦卿低头淡淡一笑道:“回雪,谢谢你,谢谢你的不在乎。”

    暮回雪仍旧紧闭唇瓣,垂下眸子,负手不语。

    秦卿挑开被子,索性自己昨夜里和衣入睡,此番当着他们的面也没觉得不妥。只是温书还是识趣的转过头去。

    小桃儿赶紧上前,为秦卿梳妆打扮。

    “温书,你先出去……”暮回雪嘱咐道,忽记起什么,又道:“皇兄既然已经来了,你且小心点,莫要叫他们瞧见。”

    “是。”温书瞅瞅小桃儿,便转身离开。

    小桃儿拿着梳子,正踌躇着自己是不是要出去,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暮回雪这是有话要说呢。

    秦卿对镜看着自己的倦容,确实不大好看,只淡淡道:“你留下给我梳头吧。”

    小桃儿了然,继续为她盘起头发。

    暮回雪在一旁,凝视着她淡然的侧脸,望着在小桃儿手中的青丝,眸子里一汪清水般,映着她娇丽憔悴的容颜。

    “卿儿。”暮回雪仍旧是不甘心,就算方才的事情是子虚乌有,可是他总算知道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要嫁给自己的兄长。

    “恩?”秦卿伸手拿来胭脂,往苍白的脸上抹了一些。

    暮回雪深深沉了一口气,执意问道:“你究竟还是要嫁给他吗?”

    “谁?暮澜修?”秦卿一怔,手里的胭脂一下子剜了有些多,她微微一楞,捻起指尖磨了磨。顿时指尖犹红,泛着银光。

    她心里打着鼓,已然下定决心。今天暮回雪前来申说的这些事情,她可以感激,却也如同当头一棒。

    前有君翊寒的通天阁制肘,后有暮澜修的惊天阴谋。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若是可以,索性再要她一回性命,可是,这秦家上上下下呢?

    刘夫人虽尖刻,三姨娘虽懦弱,四姨娘虽精明,秦佳人,虽无理取闹;还有那位不善于表露出来的爹爹,到底是真心对待她这个女儿的。

    她如何能够置之不理!

    她抹了又抹,似是下定决心般。

    秦卿终是回身看着暮回雪,脸颊泛红,娇艳欲滴,“你错了,回雪,我嫁的不是暮澜修,是太子殿下。”

 V8 入主东宫

    我嫁的不是暮澜修,是太子殿下。

    屋子里已然空了,秦卿虽虚弱,还是叫小桃儿搀扶着出去接旨。徒留下暮回雪一人独坐在吟风楼里,侧耳听着空旷的风铃声音。

    心里回荡的却是秦卿的那一席话。

    聪慧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她身为相府嫡女,自然有太多的求而不得,得而非所愿。秦府早在暮澜修的眼底下,她嫁给暮澜修也是常理。任人都会明白,嫡女成为太子妃,怎么样都会护着秦家上下的周全。

    她嫁的的确不是暮澜修,而是太子殿下这个名头!

    暮回雪凭栏独坐,转眼便可瞧见花厅那里,人群攒攒,秦府上下跪满一地,聆听圣意。而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竟是晦暗如囹圄。

    不知不觉,他紧紧握起的双拳,似在下定决心一般。

    再起身,他浑身上下,竟似多了些凌然决绝。深深呼出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道——暮回雪啊,暮回雪,你可要忍到几时,一定要忍到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妇,却也得不到幸福吗!

    那紧紧握起的双拳缓缓舒展开,方才还坚毅的眉目渐渐温柔起来。暮回雪转身推门而出,唤过躲在一边的温书,一起从后角门离开。

    温书细细凝视着自家主子,忽然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却又瞧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花厅里。

    秦相爷领着全府上下跪在地上,聆听大太监阴阳顿挫地宣旨。

    暮澜修抱胸站在一旁,一双凤目只是凝视在秦相身后的秦卿身上。她便跪在那里,却是不卑不亢。眉目间淡淡的深思,纵然脸颊上泛着胭脂红,却还是难掩她一脸病容。

    暮澜修淡淡地看着,忽地眼角一瞥,朝那吟风楼处看了眼,只一眼,便瞧见那隐约的胜雪白衣。顿时唇边一抹笑意,心中已经了然大概般,再次凝眸看向秦卿。

    不就是一个旨意,又必要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吗?而且都是些艰涩难懂的古言文,秦卿硬着头皮听了半晌,不过只听懂那太监刚开始说的一句话——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后边的一概没听懂。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听这太监说话的声音不爽,总之此时此刻她脑子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弄得她身体也跟着不适起来,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然麻木起来,心口泛着呕心。

    忽地小腹一阵抽痛,秦卿一惊,大觉不妙。

    难道蒙蒙雨口中的那个时候,就是此时此刻!

    不成,千万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下一死胎啊。传扬出去,那可真是连暮回雪也帮不了了,直接成为暮澜修的瓮中鱼鳖。

    秦卿咬牙忍着疼,抬眼瞧向那宣旨的公公,一脸横肉,半身肥膘。却见那公公都不看着圣旨,还在抑扬顿挫的宣着。忽地垂下眸子,碰上秦卿的眸子,那里面一丝笑意,弄秦卿奇怪之极。

    终于,肥肉公公目光落在圣旨上,最后一语脱得极久:“钦此……”

    秦相也跟着深深沉了口气,伏在地上呼道:“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跟着便站起身来,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住圣旨。

    秦卿如释重负,立时叫小桃儿扶起来,正想着找些什么理由,赶紧回屋子里去。抬头却见暮澜修上前要同自己说话,立时心一沉。

    忽地那胖公公挡在暮澜修的跟前,恭敬道:“殿下且慢。老奴还有一事得完成。”

    暮澜修一怔,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出,这老公公倒是胆大,敢挡自己的道路。

    那肥公公也不介意,转身道:“咱家是承了陛下的旨意的,做事都得要做齐活了。这选妃的事情向来啊,都将就章程的。如今直接入府宣旨,选了太子妃。咱家在宫里这么多年,倒是头回见着……”

    秦卿忍着腹痛,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小桃儿疑惑着,扶着秦卿,直觉得她浑身都在颤抖着。一时担心地看向她,竟见小姐脸上细汗涟涟,似在忍着剧痛般。

    再见那公公,还在说道:“但是这后宫里头不能没有规矩,请秦小姐入东宫之前,咱家得亲自检验一下小姐的身子。”

    此言一出,暮澜修顿时侧目,唇边含笑。那秦相顿时拉下脸来,欲要说话。

    肥公公立时制止住他,接着道:“太子莫要见怪,这也是常理。再说咱家一个没了根的人,做这些都是时常的事情了,况且也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暮澜修依旧双手抱胸,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公公了。”

    连太子殿下都不说什么,秦相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秦卿唯有厚着脸皮,叫小桃儿搀扶着回屋。

    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肥公公要当真看出什么来,也别怪秦卿狠心了!太不了,再上一出当初拓跋宏的戏码来!

    哼,尽管你是一个没根的人!

    这肥公公倒也注重着未来太子妃的名节,请秦卿入屋之后,便连小桃儿也请了出去。他正笑着将外间大门关上,将一众人挡在屋外头,又复转身进来,将隔断的门也关了严严实实。

    倒真是好兆头。孤没根男和寡女,秦卿暗自笑开,别怪她狠心啦。

    那肥公公掩好门,细听了一会外间的动静,放心下来,才转过身,却见秦卿正躬身躺在床上,那脸上满是隐忍,却还是带着丝笑意。

    细看这笑,有些不一样。

    但是肥公公还是一眼瞧得出来,那是一种要使计谋前的狡黠笑意。只见肥公公勾了勾唇,“都疼成这般了,竟还能想什么鬼点子?”

    秦卿蜷缩在床上,双手捂在小腹间,一来着小腹确实疼得厉害,二来,也准备着出掌。

    冷不防眼前的肥公公哪里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声调,倒是一丝妩媚一丝清冷的声音来。

    秦卿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声音,“蒙蒙雨!”

    肥公公堆满肉的脸上堆满了笑,捂着嘴笑道:“竟然一听就听出是我,真是不枉我费尽心思来帮你了!”

    帮?!

    秦卿哪里还能笑得出来,这尼玛是帮,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呢,大哥!早知道是你,就该快点宣完旨意,带她进屋,哪里还一下子读了那么久,害得她忍着半晌的剧痛。

    只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暇再骂他了,额间全是冷汗,“我疼的厉害!”

    蒙蒙雨不再笑开,立时正了正色,上前为她诊脉,果然是到时候了。

    他忙道:“确实到时候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碧色的小瓶子,倒出一墨色小丸,塞进秦卿的嘴里,道:“含在嘴里,等到它融化了,紧闭嘴唇,千万别张嘴!”

    秦卿含着药丸,立时融在舌尖上,苦味浓烈,冲向鼻腔,哪里能忍得住。却见蒙蒙雨一脸正色,只好忍住,不敢说话。

    见她含着药,蒙蒙雨赶紧抱起她,进了房侧的小厕所。

    姑娘家的闺房,这里的小厕都是极其干净的。经过秦卿的改良,已然是现代极为干净高级的马桶。之前将此处当做避难之所的蒙蒙雨,自然清楚不过。

    蒙蒙雨扶着她,知道她不能说话,只好红着脸,硬着头皮道:“失礼了!”

    秦卿可清楚他要干嘛了,腰带被他解开,褪下裤子便将自己扶坐在马桶上。秦卿冷眼瞧着红着脸的蒙蒙雨,心里直想笑他。

    你是采花贼吗,这种事应该是信手捏来的啊,还红什么脸啊!

    只是秦卿笑不出来了,随着嘴里的苦味,小腹一阵绞痛,紧接着便疼得天昏地暗。本是被蒙蒙雨扶住,临了却成了她紧紧抓着蒙蒙雨的手臂。

    隔着那太监的锦衣,秦卿的指甲都快要抠进那衣服里。蒙蒙雨化了妆容的脸上瞧不出多痛苦,只是那牙根竟是咬得紧紧的!

    秦卿疼得痛彻心扉,咬紧牙根,想要叫出声来。忽地嘴巴被人捂住,便听见蒙蒙雨在她耳边咬牙道:“含着药呢,千万别泄气!”

    秦卿心里早就骂娘了,尼玛,这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还得这般含在嘴里,不能出声的!疼成这样,你倒是让我喘口气也好啊!

    秦卿忽地厉眼瞧着咬牙的肥型蒙蒙雨,见他一脸隐忍。不禁心中又骂道:尼玛,又不是你流产,你一副忍着剧痛的表情作甚!

    只是这个思绪一闪而过,瞬间巨大的疼痛穿过秦卿的五脏六腑,终是虚弱地倒在蒙蒙雨的身上,没了力气。

    虚弱间,蒙蒙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柔声道:“好了,没事了。”

    秦卿却埋首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眼角湿润一片,她微微叹了口气,是这药太苦了,是这一次太疼了。

    她才会哭。蒙蒙雨再将秦卿抱坐到床上的时候,还是发现她眼角的泪痕。

    他与她相识倒也不常,算起来,不过两天而已。可是却好像认识了好久,总觉得她是个奇女子,似乎永远不会伤心难过一般。即便是那夜里在君翊寒面前的恳求,却也总带着谎言的微带。

    可如今,她竟还是留下泪来。

    蒙蒙雨有些恍惚,差点伸手去摸摸那眼角泪痕,是否是真。

    秦卿抬眼便瞧见他眼底的情绪,自己伸手一抹眼角,将那泪痕擦得干干净净,嘴硬道:“太疼了……也太苦了,这到底是什么药,竟还不能吐气的!”

    面对她的质问,蒙蒙雨一怔,继而忽地一笑道:“我方才还以为你和平常女子不过一样,现在看来你倒真是铁石心肠。”

    秦卿垂下眸子,这男子每次都会说出这般戳她心窝子的话,她也只好用一般的招数,“我要喝水!”

    蒙蒙雨一怔,倒和之前的情况相似。他讪讪地回身倒水,指尖触碰,这茶倒是温热的,忙递给秦卿饮下。

    嘴里的苦味好些了,秦卿这才感觉到即便方才才流下孩子,可小腹竟是无碍般,暖暖的,连同自己的心肺。

    这……好的也太快了吧!

    原想着恢复元气可要一个月的吧,如今瞧来,难道是蒙蒙雨的药?

    面对秦卿的目光,蒙蒙雨嘟囔道:“这药丸统共就只有三粒,是师傅花了半辈子心血熬得,一粒在那夜里,救了阿寒的命……原先剩下的这两粒,也是要给他救命的,如今他竟执意要给你一粒!”

    哼,那她竟还得感恩戴德不成。

    蒙蒙雨见她不屑一顾的表情,加上还清楚地嗤之以鼻了一下,立时火上心头来:“你这个女人,别人对你的好,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秦卿昂着脑袋,反问道:“试问别人打了我一巴掌,随后又摸摸我问我疼不疼,我是不是就该感恩戴德地告诉他,我不疼,还得谢谢他问我疼不疼?”

    “你!”蒙蒙雨气息一滞,竟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对付你这种女人,就该让你受受罪!”

    闻听他这般说起,秦卿倒是忽地想起什么来,又道:“方才你宣旨,可是看准了我到时候了,正疼得难受?你抑扬顿挫地读了那么久,都不用盯着圣旨看的,可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不提还好,一提蒙蒙雨竟是趾高气昂起来,仰着头含笑道:“谁叫你害得阿寒那般落拓,差点害死他!现在想想,当时就该再久一点!”

    “你!”果然如此,现在该换秦卿无语了,想来那颗不能张嘴的药……

    蒙蒙雨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歪了歪头道:“没错!那药没有那么多禁忌……我只是怕你忍受不住疼,大声叫出来,我身为内宫大太监,检查你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声尖叫,着实不太好……所以……”

    看着他含笑带着几许挑衅看着自己,秦卿微笑着点了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叹道:“很好,原就是在故意刁难我呢。”

    “没……错……”蒙蒙雨回答着,慢慢地口齿不清起来,因为这女人脸上的笑着实怪异,这笑他再清楚不过,带着狡黠,有种阴谋的味道。

    果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秦卿一声带着难言的恐惧之感,夹着伤心害怕的尖叫声。穿过蒙蒙雨受惊的一双耳朵,透过掩起的两道门,一直传到屋子外边,顿时应和着吟风楼的淙淙风铃声,又回荡了两下。

    屋子外边众人一惊,小桃儿惊愕不已,忙上前拍着紧闭的门,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屋外一群人都怔住,忽地小桃儿被人一把拉开,只见暮澜修当头使劲将门推开,径直往内屋跑去。

    众人跟着进去,只见秦卿蜷缩在床头,似是受了好些惊吓。一旁的肥公公离得远远地,双手紧握,神色慌张。

    暮澜修冷着脸,上前扶住瑟瑟发抖的秦卿,柔声问道:“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这语气里生硬而冷冽,似是不等得她回答,就要治这公公的罪一般!

    蒙蒙雨,不是,应该是肥公公正傻笑着站在一边,硬着头皮解释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咱家哪里能对小姐做些什么事儿呢!只是小姐脸皮薄,不让咱家检查罢了!”

    暮澜修冷眼道:“这种事向来都是老妈子做的,你硬是要检查,自然会教卿儿害怕!不做便不做,你宣完了旨意,回去复命吧!”

    “哎,这……”肥公公瞥了瞥蜷缩在暮澜修怀里的秦卿,一副受惊的小鸟依人模样,心里一阵憋屈。

    这个女人哪里是铁石心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却见从暮澜修怀里露出的那眼睛,正盯着自己,含着笑意。

    暮澜修安抚着受惊的秦卿,忽见她裙摆上竟是有血色,立时伸手探出,确实是血。不觉大惊,脸色一沉,忙低下眸子问怀里人,道:“卿儿,你可有受伤?”

    “受伤?”秦卿一脸疑惑,“什么伤?”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惊见自己裙摆的血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向肥公公,却见他一副我也帮不了你的样子。

    可恨秦卿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哪里知道流下死胎之后,仍旧会有余血……

    秦卿正踌躇间,小桃儿见状,忙红着脸上前,恭敬道:“殿下,难怪小姐不让公公检查了……小姐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全是因为例假在身呢。那血迹,该是葵水……”

    例假?哦,就是大姨妈,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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