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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道理?秦卿左右系不好衣带,索性不去管它。兀自走出来,倒了杯茶喝起来。她仰头喝尽,正看见暮回雪笔直的背影,在日光中别样好看。
秦佳人被禁足了,刘夫人也懒懒地不敢造次,这府里除了三姨娘四姨娘时常来无趣叨扰之外,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估摸着正是那一曲舞跳的,秦卿感觉自己被相爷无声地禁足了。可是她可不会逆来顺受,这不好机会就放在眼前,她能不抓紧机会吗!
“你换好了?”暮回雪听见声响,回头一看,顿时愣住。
只见秦卿一身白衣,一如当初茶肆初见时分。三千青丝全部绾起,白色发带拢扎起来,斜插一只白玉簪子。衬着她如玉肌肤,灵动双眸红润唇瓣,俏脱脱一位俊公子。
只是……暮回雪眸子往下,忽地脸颊一红,撇开头不去瞧她,支支吾吾道:“秦卿,你衣带没系……”
秦卿换衣服换得流了些汗,正热着,敞开衣领反倒凉爽。不想碰上这书呆子,他又不似剑无心,会上前帮自己系好。只好唤来小桃儿。
小桃儿面色沉重,劝说无益。嘟囔着嘴巴,为秦卿整理衣衫,边道:“小姐真不要小桃儿陪着,若是小姐出了什么差子,奴婢也就只能一死谢罪了!”心里却道,这小姐真是能折腾,莫说大晚上的要洗冷水澡,现在竟然还要偷偷跑出去玩。
“这话你再说,我马上成全你!”秦卿微怒,见她无辜地抬着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软下心来道:“有回雪公子陪同,我能出什么岔子。倒是你,要守好阵地,可别叫人发现了。若是有人来……”
“奴婢就说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小桃儿赶紧接着道,为秦卿整理妥当了,双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满脸愁容,可瞧着她一脸兴奋的表情,便咽下担心的话,什么都不说了。
秦卿准备妥当,拉着暮回雪就要走。忽地想起什么事儿,回头对小桃儿嘱咐道:“小桃儿,把那窗户给我铰上银钩,晚上总关不紧。”
秦卿可不想再有人进来,和自己干嘛的时候突然二话不说溜走了!
暮回雪的轿子,从来都没人敢查阅的。
软轿之上,方寸之地。
暮回雪正襟危坐,不敢动弹,好似一尊活菩萨。他握着骨扇的手越发的紧了些,扣在膝盖上丝毫不动。
秦卿倒是无所谓一般,秉承着不出秦府一定不拂开帘子的原则,乖乖地坐在轿子里不动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本一人坐的轿子忽地坐上二个人,越发挤倒不觉得,只是行动起来竟然慢了许多。
“回雪认识君翊寒?”秦卿百无聊赖,心想着暮回雪一个书呆子,这般拘谨倒也无趣,便轻声与他交谈起来。
提及君翊寒,暮回雪倒有些许轻松起来,浅浅一笑,点头道:“是。质子之中,公子寒与其他的人不一样,我与他相交甚欢。”
当然不一样,其他人只知风花雪月。人家可是领一门通天呢!
秦卿抿了抿唇瓣,表示出异常的兴趣,又道:“怎么不一样呢?”
暮回雪转眸,正碰上她急切的目光,四目之间,不过两手掌之远,她浅浅的呼吸,直如就在鼻尖一般。他心中一颤,立即往边上靠靠,低头缓缓道:“是我的一种感觉。感觉他与别人不同,他也会去青楼楚馆吃喝玩乐,可他的神色总是别样,似乎有难以化解的忧愁一般。几番交谈,却又觉得他处事淡漠,我虽弄不清楚他,却总觉得他有难言之隐。”
末了,他的眸子一闪而过丝异样光彩,不似从前的风采异常,倒有些暗淡。他蓦然道:“身为质子,哪一个没有些难言之隐呢。”
那转瞬即逝的暗淡神伤,到底是被秦卿瞧在眼底,她不禁可惜,纵然风华绝代如他谪仙公子,到底出身宫闱,怕也是有道不尽的难掩之隐。
暮回雪掩起莫名流露的伤感,道:“今番你与我同车,倒叫我想起一首诗来。”
“恩?”
暮回雪眉目清雅,思量些许才缓缓道:“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舜华?”秦卿从小到大,对这些从来就不求甚解。
“便是木槿花。”
秦卿恍然,“木槿花,我倒是喜欢……哦,吟风楼周围不就是木槿,这时节正好开放,与蔷薇相映成趣,景色也别致。”
“相传……相传你生母便是最爱木槿花的,所以秦相才在吟风楼处遍植此花。”
秦卿点了点头,呢喃般道:“我倒是喜欢蔷薇,随处可生,遍野可活。不用太华丽,不必太娇贵,也一样笑看春风夏日。所以清扫小石径时,我可舍不得小桃儿把它们都拔掉。”
这话不假。蔷薇花开,依旧绚烂,不亚于夺目芍药牡丹。它便在那里安静地生长,兀自开得放肆而繁华。
“满架蔷薇一院香。”暮回雪呢喃道,他深呼一口气,忽笑道:“你还别说,你身上一直都有这微妙的香气呢。”
“恩?”秦卿一怔,忽地脑海里飘忽那淡淡的轻笑声:
——你身上的味儿,好像很好闻似的。
难道那个时候,君翊寒竟然闻见自己身上的蔷薇香气不成?
秦卿心里莫名地乱起来,轿子忽地一滞,暮回雪微微暗哑。与秦卿相视一会,刚想要抬起帘子看看是什么情况。
却听外面一声朗笑,竟是暮澜修的声音,“我道是哪家胖公子进出秦府,原是二弟么?”
!
027 细嗅蔷薇
暮回雪盯着不敢动弹的秦卿,暗叹这轿子这般不结实?坐了两个一眼就看出来了?只得闭嘴不言,静待下文。
却听跟在轿子边上的贴身小厮温书恭恭敬敬回道:“回殿下,主子去探望被禁足的秦二小姐,午间的时候多喝了些酒,正醉眠着呢。”
温书说着,又似拍了下轿夫,语气重了些道:“夏日里到底不必春秋,虽然热着些,你们也不能偷懒啊!”
“诶诶!”轿夫们个个有苦不能言,只好点头称是,更加卖力抬脚。
轿子一动一稳,到底还是正常起来。暮澜修似也未阻拦,叫他们过去了。
一路无话。
过了半晌,温书才凑近唤道:“主子,已经出了秦府大街。太子殿下方才进了秦府,好像是往吟风楼去了。”
“恩,知道了。落轿吧。”暮回雪沉声应道。
再回首看秦卿,她正挑开帘子四处张望,过路小贩尽皆跑来,举起自家货物,叫喊着:“小姐,瞧瞧看吧,新雕的玩偶,现下可时兴了!”
秦卿兴致勃勃地盯着玩偶,木刻的虽不是精致,倒也是憨厚可人。
暮回雪护她下来轿子,那小贩又凑了上来,陪着笑脸道:“小姐,公子,一看你们便是男才女貌,不如买对玩偶,终成佳偶哦!”
暮回雪闻言忙低下头,脸颊刷得红了起来。秦卿眼瞧着,捂着嘴笑起来,打趣道:“小哥儿,你别再胡说,再乱说这位公子可要钻地洞了!”
“不敢不敢!”那小贩闻言,憨厚一笑,举起篮子道:“小姐,你看看这手艺活吧,价廉物美!”
“就要那个吧。”暮回雪忽地以扇指着压在下面的一物。
那小贩翻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物,竟是木雕的蔷薇花,厚度适中,花瓣造型小巧玲珑,乍看之下栩栩如生,颇是精致。
“公子真会选,这蔷薇难刻,总共就这一只!”
暮回雪伸手接过,正握在手心里,伸到秦卿眼前。
秦卿含着笑意,满心欢喜的结果,不忘回以灿烂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哎,太久太久都没人送她东西了!一点小小的真心物件,虽不足以收买她的心了,但至少平添了几许好感。
秦卿小心翼翼地细看这枚木蔷薇,越看越是喜欢。不知不觉间便跟着暮回雪信步往前走。
那小贩诶了两声,忽地温书上前一碎银子扔上去,扬声到,“这够了吧!”小贩正接到手上,“谢咯爷!”
秦卿差点就要爱上这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感觉了,与一个善良无所求的男人,一起这般看晴风丽日,行至路穷时。
正悠然间,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回雪公子!回雪公子!”
暮回雪似所未闻,仍旧指着些好玩的玩意儿给秦卿瞧,秦卿倒是听见了,喂了一声提醒道:“我怎么听见有人叫你?”
暮回雪这才回过神,回眸一看,不禁敛起眉头。
竟是西玄质子拓跋宏。
拓跋宏只着了单薄的西玄短衫,胸口衣襟敞开着,露出一大块坚实的胸脯,在日光下呈现蜜色。
秦卿盯着他的短衫,不禁感慨,这片大陆上,西玄果真是最为开放的国家。这衣服要是穿在她身上,那真是——凉快。
“回雪公子,我瞧着就是你,准不会认错的。”拓跋宏上前朗声笑起来,忽地注意到一旁的秦卿,不禁眯起眼来,盯着秦卿道,“这位俊公子是……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在下泰即。是公子的书童。”秦卿不等暮回雪编词,自己一步上前道。
“泰即?”拓跋宏凛眉苦想,也没想出来这个人物。但见眼前白衣小公子俏丽无边,举手投足也别有风味,也不再多想,当即便道:“泰即小兄弟,回雪公子,既然碰到了,便一起去吧!”
“去哪里?”依旧不让暮回雪说话,秦卿大咧咧问道。
拓跋宏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自然是去春满楼啦!要知道今天春满楼新晋的花魁娘子招入幕之宾啊!”
这倒是清楚,选中的花魁有自主选择作陪的机会,中标者还不一定能一享芳泽,还得看花魁娘子乐不乐意。
“这……”暮回雪面露难色。
秦卿倒是兴致勃勃,扬眉道:“啊,春满楼啊,公子正要领在下去呢!”
“是吗!正好,咱们一起啊!”拓跋宏闻言,笑得更欢,立马拉过秦卿,搭在她肩膀上。
暮回雪瞧见,脸色一沉。立时上前,不着痕迹地步在中央,拂开贴过来的拓跋宏。秦卿兴致很好,暮回雪凑近她,低声道:“当真要去。”
“恩!”秦卿瞪大双眼,表示十分确定。
暮回雪无奈,可现在后悔带她出来,也来不及了。再看向秦卿,见她活泼异常,眉宇间虽浓厚的愁思,但难见她脸上笑容,此番也无所谓了。便陪着她闹腾闹腾罢了。
秦卿淡然问拓跋宏,“今儿只有你去吗?”
那拓跋宏一愣,笑道:“哥几个儿都去,平日里,回雪公子是不会跟着的,今天倒奇了,诶,兄弟,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回雪公子进春满楼啊?”
“哦,公子是瞧我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特地带我去瞅瞅。”秦卿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哪知拓跋宏不依不饶,“唔,你看起来不像出身乡野。”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又搭上了秦卿的肩膀。秦卿心里一惊——小样儿,敢吃老娘豆腐?
正欲发作间,忽见春满楼前,已是宾客满门,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正在大门口迎着客,脸上厚厚的脂粉差点没笑掉下来。
那对面茶肆下,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一个个正扇着扇子左右张望。
那几人中间,独独他一人坐在桌前,斜倚着看街上人潮涌动。那杯茶只剩半杯,他手上的扇子也并未打开过,可他额头上竟一丝汗也无,只是脸颊上飘着极其诡异的绯红,有些病态。
他飘转目光而来,见拓跋宏勾着秦卿的肩膀,眼里一丝恼怒一环而过,便低着头不再看他们。
见到那抹身影,秦卿心中微微一动,身形一转,逃脱开来,跑到暮回雪身边,道:“看这几个质子,唯独君翊寒清高,好似不热似的。”
暮回雪正瞧见独坐的君翊寒,与他相视颔首,才回道:“这你倒说对了,我认识公子寒这么些年,不曾见过他热的汗流浃背过。”
秦卿冷哼一声,无论是月邪还是君翊寒,都逃不过一个邪寒二字,只是不知道他白天,还会不会是大凉枕。
拓跋宏见得他们,上前招呼道:“你们怎都不进去,这是在候着我吗?”
秦显轩身体羸弱,夏日里更显颓然。他只和暮回雪视笑算作招呼便不置一词。拓跋宏在这些公子哥中最吃得开,打趣插科打诨,无所不及。
君翊寒淡淡瞥了一眼女扮男装的秦卿,便不去瞧她,只轻声对暮回雪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说来话长。”暮回雪苦笑不已。
秦卿凑过去,轻声道,“一点都不长,我逼他的。”
君翊寒脸色一冷,暮回雪却看出他二人间奇怪的味道,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
君翊寒撇开脸似在表示不认识,秦卿倒笑得无辜,轻声道:“没什么啊,只是想起那天在我吟风楼,聊甚欢啊!”她说罢,看向不理会自己的君翊寒,无辜地笑笑,“君公子?前些日子可是十五,不知公子有没有欣赏那满月?”
秦卿恨恨说完,正碰上君翊寒的眸子,那深深浅浅的眸光,不禁一抖,便不再看他。
“公子寒,你认识泰即?”拓跋宏见状,臂膀一抬,在君翊寒背上一拍,笑问道:“不过你与回雪公子交好,认识泰即也正常!”
言罢,他便招呼着众人往对面热闹非凡的春满楼进发。
暮回雪脸色不好,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进去。他将秦卿带出来,自然是要跟着她的,便也就厚着头皮随其后进去了。
秦卿亦步亦趋,她可清楚瞧见拓跋宏叫自己“泰即”时,君翊寒脸上忽然展现的一笑。那眸子里绽放的光芒,竟然有种妖冶的魅惑,比那夜里的星辰还要美丽。秦卿竟有一些恍惚,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呆了,竟然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只见君翊寒垂下眼睫,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复古井无波的安静下来,他冷冷道:“泰即,是吗?是谁说过,行不改名坐不改选的?”
秦卿一滞,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暮回雪见状,赶紧上前,竟有些欣喜,“秦……是不是不想进去了?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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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解围
秦卿身边人流涌动,她一看就知道暮回雪不大愿意进去。正踌躇间,那富有深情而饱含深意的叫喊声在耳边响起:
“大爷,这边来啊——”
这叫好奇心加掠奇心极重的秦卿情何以堪!
更重要的是,她听到叫唤之后不过是稍稍晃了神,可是,只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胳膊就被人结结实实地圈了起来。眼前小手帕一甩,耳边呵气如兰:“呦,这位英俊的小伙,这边请啊!”
秦卿前世里竟是永无止境的刺杀间谍任务,哪里真正享受过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顿时喜上眉梢。顺手勾搭在女子的肩上,一派地吃香的喝辣的公子哥模样。还不忘招呼着有些胆怯的暮回雪,“公子,快跟上!”
那女子更是为招揽到客人,笑得更欢畅了。引着秦卿入楼去。暮回雪那般美姿容,其他女子更是不会放过,甚至好几人竞争着要去揽他。
秦卿乐呵呵地由着去,大门口一溜的擦着胭脂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甩这手帕莺声燕语。秦卿了然地抬头一看,镏金的大牌匾上书着:春满楼。真是艳气十足,俨然南沧城里第一“夜店”。
都说穿越来一次,一定要去去传说中的青楼。这次无巧不成书,正好赶场!
一时间将身旁的暮回雪忘得干干净净,头一埋,钻入女人堆里。
宅子里灯火通明,人潮如流。一时间欢声笑语,咿呀调曲,不绝于耳。
单瞧君翊寒那清冷的身影,确是玉树临风,连走在那流光四溢的长廊上,愣是被好几位姑娘抓住不放。他也只是冷眼不理,手腕劲而不紧,不着痕迹地撇了开去。
秦卿冷眼瞧在眼里,身边搂着的姑娘身上一个劲儿冒香气。等靠近前头的君翊寒,忙将姑娘推到他怀里去,秦卿笑道:“公子寒,别这么放不开啊,你骑在马上都能想到那事儿,怎么到了这里反放不开呢!哦,对了,是不是害怕到了关键时候,落荒而逃啊?”
她笑得无辜无害,一脸纯洁。眼瞅着君翊寒孤眉冷眼,不为所动。那姑娘被推过去本要开口骂人,忽见搂着自己的男子更为高大俊朗,那心脏竟不受控制的乱蹿起来,一时满面娇羞,伏在他的怀里。
君翊寒似注意到那浓厚的脂粉味,不禁皱了皱眉头。趁着拓跋宏领着众人进厢房,他轻轻推开那姑娘,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秦卿兀自在这脂粉堆里流连,稀奇地瞧着过往的嫖客美人。心想着这些嫖客里可会有像李白这样的文人。
忽地她臂膀被紧紧抓牢,秦卿一惊,转脸看去,果然是那寒冰脸。
“你怎么不继续装柔弱呢?”秦卿嗤笑道。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君翊寒冷冷问道,眸子一丝怒意。
“暮回雪暮公子带我来的。”
他眉一挑,“胡说,暮回雪从来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刚才不是进来了吗?”秦卿不依不饶,嘴硬道。
君翊寒面色凛冽,拽着她的手便往甬道深处走,随便推了一扇门就把她拉了进去,秦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抵在墙壁上。
“我进来又怎么了,我不是听了你的命令,和暮公子友好相处吗?”秦卿心虚道。
君翊寒眉毛挑起,带着一丝笑意,道:“是吗?另一个暮公子呢?我怎么觉着你都厚此薄彼呢?”
“暮澜修?他跟你一样,不是好人。”
“你最主要的目标,不是暮回雪,而是暮澜修!”君翊寒眸子一凛,忽地声线清冷,逼近道。
外面一阵脚步声,只听门外似乎是拓跋宏的声音,道:“老鸨子,我带进来的那位贵客呢,怎么不见了!”
说着,竟是要进这屋。
秦卿心道那拓跋宏可是来找她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君翊寒整个身子向前一倾,靠近自己。
她只觉气息微紧,还没回神,头上一松,墨发倾泻而下。不及多想,就被他抱了起来,只听他吟声道:“拓跋宏最喜男色,你女扮男装打扮成这样,是想勾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