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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问题对答下来,丁子如把做过成衣铺掌柜的和两个做过杂货铺的掌柜的其中一个淘汰了,留下的三个人,心思都比较细腻,而且见识广,看上去也还老实。
桑晚秋这边因为人数多一些,而且素质不一,选起来就麻烦一点了。先是让她们各自演示了一下招待主顾的情景,把四个比较木讷且愣头愣脑的筛了出去;而后桑晚秋扮演了几种刁钻挑剔的主顾,让她们各自谈一下应该如何应对,这一轮过后就只剩下八个人了;接着桑晚秋试了试她们几个人的力气,淘汰掉最后的一个,把人选定了下来。
两边选定的这十个人,七个不识字的作为试用伙计,三个识字的作为临时掌柜,而新铺账目方面还是交由锦书负责,进货方面则让丁子如去安排。
人员安排妥当,就得抓紧开始培训了,货品都在库房堆了好几天了,新铺得尽早开业。培训工作自然得由桑晚秋亲自负责。反正也是培训一次,桑晚秋索性把锦书、阿蝉和妙歌都拉过来了。
最初,众人都对要进行的培训感到十分好奇,一个个兴致勃勃,翘首以待。然而,在第一天的培训开始了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便全都在心里叫苦不迭了。
这倒不是因为桑晚秋培训的内容有多难,相反,第一天的培训是最简单的,只要微笑就好。只是这个微笑得坚持一整天的时间,所以等到傍晚时分培训结束之时,十三个人的面部肌肉全都已经僵硬了。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回家后要好好练习,明天辰时准时集合。”桑晚秋找到了当年军训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换成自己训别人了。
“是,桑老板。”
这次培训持续了三天,虽说训练的形式有些古怪,三天下来倒也有点成绩,众人把待人接物方面的礼仪都学会了,日后照此行事即可。
培训正式结束的时候,桑晚秋作了最后的总结训话:“这三天里大家学到的东西,在今后的实践中一定要好好实行,另外,新的店规明天就会贴出来,所有人都要遵守。违反店规者,轻则罚钱,重则直接解雇。明后两天放假,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大后天铺子正式开业,大家都要在卯时赶到铺子,然后按锦书的吩咐做好开业准备。”
众人一一应下,各自散去。
开业前的两天,丁子如带了人手过来,帮着把所有货品都搬上架,顺便问了问桑晚秋对其他事项的安排。
“对了,我请了人在开业那天舞狮,一定能把场面搞得热热闹闹的。”丁子如数着桌上的请柬道。
桑晚秋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心中一暖。
上次开业唐晚珍去闹事,虽然最后由丁子如解了围,但是多多少少影响了铺子和桑雨塘的声誉。对此,桑晚秋心里始终有个结,老是琢磨着她若是能够一早就把事情想得周到点,这种事就能避免或者能够更好地解决,至少她也能够表现得好一些,而不是得靠着别人出头。因此,对于新铺开业她就分外重视,希望能够借此一雪“前耻”。本以为自己的这番心思藏得挺秘密,却不想早被丁子如看出来了。
新铺开业的前一晚,桑家的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解决了,那就是新铺的名字。
新铺新气象,何况旧铺还要继续开下去,另取个新名字就是势在必行的了。
桑晚秋提议将桑雨塘的名字化用为铺名,却遭到了桑雨塘的强烈反对,理由是男子的名字怎么可以这么用呢?而后,他提出了自己已经想好的名字——秋意浓。
桑晚秋皱皱眉,自是知道爹爹打算借她的名字来命名,不过这“秋意浓”三个字却有点太文雅了,不适合做铺名。
为了说服她,桑雨塘把自己取名的用意一条一条列了出来:
“秋”字自然是指桑晚秋了;“意”可以理解为“情意”“生意”,一是希望桑晚秋能够记住丁玉瑾母子对她的帮助,二是希望生意能够越做越好;“浓”字则包含深厚之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吉祥的意味。
说了这么多,就冲着他这份心意,众人也没了反驳的理由,于是,铺名就被定为“秋意浓”了。
这次新铺开张,不仅在声势上比之前盛了不止十几倍,就连前来祝贺的宾客也比之前的那些身份强了许多。当然之前那些这次也来了,亲眼看到这个阵势,心里都不由得高看了桑晚秋几分。
见来人已差不多到齐,桑晚秋使了个眼色给锦书,后者赶忙跑去后院,请出了丁玉瑾和丁子如母子俩。
一阵噼啪响亮的鞭炮声响起,舞狮的队伍从街口灵巧地表演着来到了新铺前,先就地打了几个滚,又来了几个顶球的高难动作,最后由一人引着蹭到了桑晚秋跟前,连连作揖讨赏,那副逗趣的模样惹得围观者哈哈笑了起来。
桑晚秋掏出预先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把舞狮队伍打发到一边去吃茶,然后将丁玉瑾请到近前,将一条红绸交到她手中。丁玉瑾使劲一拽,蒙在匾额上的红布飘飘落下,新铺的招牌便现于人前了。
“恭喜桑老板,真是少年英杰啊!”
“是啊,桑老板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众人一阵贺喜和恭维声,听着入耳却不入心,桑晚秋知道这些人全是冲着丁玉瑾的面子才会说这些好话夸赞自己的,不过扬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这种人情冷暖的事上一世自己也见多了。
桑晚秋笑着正要招呼众人去内室吃茶,就见人群忽地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小道,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那在京城被桑晚秋救下却不告而别的苏清。前来道贺的众人暗喜,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苏大家。
行至桑晚秋身前,苏清福身行了礼,道:“恭喜桑小姐新铺开张,苏清不请自来,还望桑小姐勿怪。”
“怎么会呢,苏大家能到此,自是令敝店蓬荜生辉。”桑晚秋虚扶一下,客套地道,“苏大家若不嫌弃请进去吃杯茶吧。”
“不忙,苏清还没有送上贺礼。”
以前苏清去唱曲,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他都是去收钱的,从没有送过主家礼品。因而,他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众人的围观,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揣测:他会送什么呢?
第19章 19 七夕诉情
说着,苏清回头向小福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手中托举的贺礼递上去。
桑晚秋道谢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原来是一幅绣工高超的锦鲤图,上面的八条锦鲤形态各异,却都栩栩如生。
“桑某谢过苏大家的厚礼!”桑晚秋深深一揖,苏清回了礼,随锦书往院里走。才走了几步,苏清便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那感觉和自己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登台时的紧张如出一辙。他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与丁子如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是一愣。
丁子如倍感尴尬,正不知该怎么解释,苏清却大大方方地冲他点头微笑,而后从容地转过身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那两个毫无所觉的人。
唉,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样的两个人完全没可能。丁子如呼出一口气,心里畅快多了,赶忙过去帮着桑晚秋撑场面。
总的来说,这次的开业典礼在这个县郊地区堪称强势。
一是请到了多年未回乡的江南第一富商丁玉瑾出面,而且看那情形两人的关系还很不简单;二是一向只出现在大户人家红白喜事场合且冷傲无比的苏大家,居然亲自过来送了贺礼,更让人惊叹的是这贺礼还是他亲手所作。
单单这两条已经非常招人艳羡了,再看看新铺那宽大的店面,新伙计那满脸的笑容,新货品那繁多的品种……真是让人不服气都不行!
从这一天开始,“秋意浓”便成了桐乡县最大也是最好的……杂货铺。
这一番风光自然难免会惹人嫉恨,特别是从小就和桑晚秋对着干的她那同母异父聪明绝顶的妹妹唐晚珍。
“笑吧笑吧,后面有的是你哭的时候!”咔吧,手中的柳条应声折断。
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得就是快,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这些天里,“秋意浓”的生意好得冒泡,大有供不应求之势,若不是丁玉瑾提前给孙掌柜下了命令,孙掌柜又提前跟各个商铺疏通了关系,货品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还真得停业几天。
生意好人人高兴,只是苦了锦书,数银票数得手抽筋,最后还不得不去找阿蝉帮忙。
转眼就要到七夕了,这对于桐乡县的姑娘小伙来说可是个大日子。每年的七夕夜都会有名角在集市中央搭台唱戏,不论男女都可以邀约自己心仪的人一起去听戏。若是二人两情相悦了,便可互赠信物。男方多半是送出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香囊、帕子之类的小物件,女方则回赠一两件小饰物。
为了赶上这个热卖风潮,桑晚秋特意让丁子如提前一个月着手准备,进了几匹上等的绸缎和棉布,还有一些精美的首饰,结果,刚上架没几天就被抢购一空了。
七夕这天下午,桑晚秋让伙计们早早地散了工,还给她们发了过节的赏银,众人道了谢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各自回家。
桑家的几个人倒没什么特别的安排,照例早早地吃过晚饭就各忙各的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过后,妙歌跑到了桑晚秋的房间,“秋姐,秋姐,丁公子来了!”
“嗯,你们先去招呼着,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桑晚秋写完最后一笔,把字帖归拢到一起,重新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抖抖衣摆,走到了前厅。
桑雨塘已经在那儿和丁子如聊上了,似乎还聊得挺起劲,两个人都笑呵呵的。
“秋儿,子如过来叫咱们一起去看戏。”桑雨塘有点激动,这戏他可是有十几年没看过了,不知道现在都唱什么曲目了。
“看戏?咱们一大家子?”
“是啊,我听桑叔说他很久没看过这里的戏了,挺怀念的。我也从来都没看过,既然这样,那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也别拘着所谓的形式了。”丁子如这话一出,锦书、阿蝉、妙歌三人便齐刷刷地看向了桑晚秋,那目光里全都满含着期待。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大家都想去,桑晚秋又怎么会有反对意见呢?于是,片刻之后,这十来个人便出现在了最繁华的集市上。
妙歌是小孩心性,看见什么都好奇,阿蝉的表现比他也强不了多少。所以桑晚秋交代了她们俩自己注意安全,便和丁子如、锦书陪着桑雨塘先去了戏台子那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空座位了,她们只得选了个好位置站着,幸好戏还没开场。
等待的过程中,丁子如叫阿三去买了几把椅子还有一些吃食,大家坐好闲聊了没几句,便听锣鼓声响起,七夕的经典戏码——鹊桥会便上演了。
几个人中只有桑雨塘是真的爱看戏,也看得最入迷。坐在他身旁的桑晚秋却完全不行,一边看一边打着哈欠,要不是手里捧着一包小点心一直在吃,她没准还真能睡过去。
眼瞅着这出戏到了高潮部分,桑雨塘看得更为专心,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已经偷偷溜走了。
“怎么?丁姨来了?”八卦一出,桑晚秋来了精神。
丁子如被她咋咋呼呼的样子逗笑,道:“早就来了,我娘一直在咱们后面跟着,没敢上前。”
“唉,不知道丁姨能不能搞定我爹。”桑晚秋回望一眼,有些担忧。
丁子如现下却没心思去想他娘的事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羞答答地递到桑晚秋的面前,无视她的惊讶,柔柔地道:“我亲手给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桑晚秋犹豫再犹豫,丁子如则往前递了再递,然而她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丁子如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一些,艰涩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桑晚秋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为何不收?我们不是一早就定过亲了?现在我为你做个荷包,你还要拒绝?”丁子如娇柔的声音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不过桑晚秋也不是一般人,看这样子只能直言不讳了啊,“丁公子,说实话,我目前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就是有,也只会娶一个我真心爱慕的人。所以,我断不能随便收下你的荷包,害你苦等。”
桑晚秋这几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不是她爱的人,她的亲事要自己决定,她不想辜负他的韶华。
“不过,既然桑小姐还没有心上人,那就是说我也还有机会的是吧?”丁子如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桑晚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子如将荷包重又放入袖中,心情虽较出门之前有了不小的落差,脸上却还是笑意盈盈的。
回到戏台前之后,桑晚秋因为自己伤了丁子如的心,有点惆怅,没有发现身边另外几个人很不对劲。
锦书咬着唇,紧紧攥着手里的香囊;桑雨塘袖中则藏了一支翡翠簪;阿蝉一脸的苦大仇深,怀里的一包花生,掉的比吃的还多;就连戏台上扮演织女的戏子,蹙眉而坐也显得分外寂寥;只有妙歌,人小烦恼少,依旧欢喜。
唉,这个七夕夜,不知会有多少人难以入眠了。
第20章 20 福兮祸所伏
虽然七夕过后,丁子如一样时常到铺子里去巡视,一样对人有说有笑有礼有节,桑晚秋却还是觉得很别扭。所以,她很没出息地借着铺子采买中秋节货品的机会,躲去了京城。
这一次倒是一路顺利,没出什么叉子就到了,照例先去和孙掌柜打了招呼,晚上宿在丁家的小院。
她在来之前就好好盘算过了,要置办的东西也都列了个清单,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问过了孙掌柜,便开始去找她要的东西。
挨个铺子逛过去,清单上的物件凡是买到的都被她勾掉了,一天下来,全买齐了,成绩斐然。约好了送货时间,签了协议,付了定金,这事就算圆满了。看看时间还早,桑晚秋想自己走走,好好看看京城的景色,便把其他人都打发回去了。
她一个人在大街小巷慢悠悠地走着,很有点闲庭信步的味道,就连心情都变得无比舒畅。走着走着,突见前面一群人正伫立在一家店铺门前围观,好奇心驱使着她也过去凑了个热闹。
原来是又有人吃霸王餐,店家要把他扭送到衙门去见官,那人被这么一吓,立马开始求饶,店里店外的人都跑去观望,闹得店家也没法做生意了,更是添堵,是以决不肯善罢甘休。
看了半天,见事态也没什么大发展,桑晚秋退身出来,准备再逛逛就回去了,却不想惹上了大麻烦。
“哎哟!哪个狗崽子不长眼,敢踩大爷的脚!”
王慧莲今天出门诸事不顺,逢赌必输,去花楼找小倌吧,自己的老相好凌香偏又生了麻疹,刚才路过一品楼,想上去喝杯茶,又被拒之门外,说是东家吩咐的。呸!还不是那个丁玉瑾故意给她难堪!
王慧莲越想越气,正打算带着手下的几个混混去闹市转转,却不想刚走到这里就被人踩了一脚,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蹿得老高。待看清踩她之人的面容,王慧莲乐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那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发泄对象了。
“哟,我说谁那么能耐,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原来是丁老板的便宜儿媳妇呀!怎么今天一个人出来了,丁老板不在?啧啧,那可糟了,她不在,你可就没办法狗仗人势了哟!”王慧莲极力嘲讽桑晚秋,她手下那几个小混混也跟着起哄,惹得围观的人群渐渐开始向她们这边转移。
桑晚秋自知硬碰硬的话,她是敌不过王慧莲的,只能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王慧莲能够有所收敛。冷静了一下,她上去赔礼,“是桑某不小心踩到了王小姐的脚,桑某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望王小姐不要介怀。”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她踩了我的脚,还想让我不要介怀?她以为我王二小姐是好欺负的?”王慧莲对着手下一阵嚷嚷,鼓动她们把事情闹腾起来,而后又对桑晚秋道,“本小姐的脚是金足,不相干的人想碰一下都不行,更别说是踩了。敢做就要敢当!想让本小姐放过你,也行,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桑晚秋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心道这件事看来不能善了了。
“要求很简单,我这只脚被你踩得很疼,你给我揉揉,揉得舒服了,我就不追究了,怎样?”王慧莲说出这样一番话,不仅不以为耻,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桑晚秋果断地回绝道:“恕桑某无能为力,这种活计还是应该找个大夫来做,医药费由桑某承担即可。”
“嗬,财大气粗啊,果然勾搭上江南首富之后就不一样了,只可惜,就算再有钱,你们也只是一干贱民!”王慧莲鄙夷地道。
“你!”桑晚秋愤怒地指着她道,“我们是贱民,那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皇亲国戚?你也配!”
桑晚秋这句话本是气极而说,并没有什么依据,却被她歪打正着,对准了王慧莲的软肋。王慧莲心仪八皇子已久,一心想求娶,她娘托了好些关系才把话带到八皇子跟前。她满心欢喜地在家等回音,得到的却是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句话——“不学无术之人也敢奢求入我皇族?”
王慧莲旧创被揭,对桑晚秋更是咬牙切齿地恨上了,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是不是有一群人围观,是不是会得罪丁玉瑾了,叫过两个手下就把桑晚秋架住了。
“敢嘲笑我?!”王慧莲运足全力,一拳冲着桑晚秋的肚子就打了过去,疼得桑晚秋冒了冷汗,却硬撑着没有吭声。
“哼哼!”王慧莲正要出拳再打,忽听一声怒喝,“住手!”紧接着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飞奔过来,一头猛力撞向架着桑晚秋的两个人,把她们撞得各自倒退几步,他则扭头扶住了身形摇摇欲坠的桑晚秋。
“桑小姐,桑小姐,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桑晚秋看着眼前哭花了的一张脸,扯动嘴角,“苏大家,我……我没事,不要哭……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