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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来了以后,嬷嬷和宫女们就轻松了许多,因为大殿下再也没有每天哭闹着要爹爹了,他似乎找到了和爹爹一样,能带给他安心感的人,他的新「宠物」。
「瑞……抱抱……。」听着大皇子慌张的梦呓,景霆瑞回过神来,将他抱得更紧,不知大皇子又梦到什么?向他求救呢。
他顽皮又胆小,抓着毛笔往自己脸上乱画,画完从镜子里瞅见自己的模样,又吓得哇哇直哭,真是让人心疼又好笑。
「殿下,我在这儿呢。」景霆瑞低头,在那贝壳般的耳朵边低语道,「别怕,请您放心地睡吧。」
卿儿粉嫩的脸蛋上露出微微的笑容,睡熟了。景霆瑞忍不住抚摸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忽然觉得,这样当保姆的日子也不错呢。
「殿下,我会一辈子保护您的。」这不只是由于皇上的命令,景霆瑞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虽然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他已经被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深深地迷住了。
当然,此时的他还太年轻,并不知道拥有大殿下,会遭遇多么危险又坎坷的未来。
※ ※ ※
一月大寒。
大燕在暴风雪中,迎来刘辂和费瑛大军的胜利归来,同时远道而来的,还有梁国大公主郢千彤。
传闻她出生时,梁国宫内姹紫嫣红,百花怒放,国师测算天象,说她将来必定为一国之母。梁帝便取乳名为彤儿,彤代表朱红,也暗喻皇宫,意思是千彤公主会嫁于外国国君,母仪天下的。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传言罢了,谁都知道这位公主是梁帝的掌上明珠,是不会轻易嫁人的。她来大燕是当作特别大使,为感谢大燕愿意雪中送炭,在梁国内乱时,出手相助,终于将叛匪一网打尽,让梁国免于生灵涂炭……。
为了迎接公主以及两位将军,皇上与百名大臣出城五十里迎接,而整个睢阳皇城都沉浸在出征大胜的喜悦中,百姓们也冒着风雪夹道欢迎,因为这给大燕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誉,也尽显国威!
在几乎倾城出动的时刻,似乎只有庆禄宫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照看着眼前的柯卫卿。皇上说了,外头天寒地冻的,柯大人不宜出门。
而柯卫卿不时在宽敞明亮的屋内踱步,双手偶尔在火红的炭盆前搓了搓,虽然沉默无言,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焦躁。
他本想趁着皇上以及诸臣出宫的当口,去刑部探查案情的,赵公公在审查途中突然染病暴毙,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在这之前,虽说赵公公一头白发,看上去瘦骨嶙峋,可也不是奄奄一息之人,怎么到了皇宫,就突然病死了呢?
想到这儿,柯卫卿就不禁捏紧拳头,恨自己太无能!他应该想到,金钗盗窃案重审,一定会惊动罪犯,迫使他(她)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柯卫卿眼里闪烁的光芒比炭盆里的还要热,他想对皇上禀明此事,可是他手里无凭无据,既然刑部的人敢说赵公公是得急病死的,想必已经买通了仵作,制造了伪证,所以他再去调查也是徒劳无功的。
「赵公公……我对不起你!」柯卫卿很自责,他怎么就这么大意呢!可是,他几次询问刑部的狱吏,盗窃案的重审情况,得到的都是「还在审呢!」这样不冷不热的回覆。
他既不是官员,也不是妃子,手里没有银子可以贿赂狱吏,也没有心腹替他跑腿。平日的一举一动都被宫女太监盯得牢牢的,生怕他出了什么岔子,被皇上怪罪。因此,就算他提前知道有人要谋害赵公公,也还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煌夜对后宫里的琐碎事,向来是不关心的。无非就是下人小偷小盗,或者妃子拈酸争宠的事。虽然他听了柯卫卿的话,重审金钗盗窃案,可柯卫卿察觉得出来,他对此案并不关心。一个国家有七十二省,各省有七十万人,这么多人,每天发生那么多事,就算有官员相助,煌夜有时仍要通宵,才能处理完当日的政务。
柯卫卿轻叹口气,在花梨木椅里坐下。赵公公的死,让他更肯定了心里的猜想。那就是,谋害太后的人,肯定还在宫里,而且身居高位!
柯卫卿立刻就想到了烁兰,她与刑部尚书金海蝾的关系相当不错。在上月,二皇子永福的抓周礼上,烁兰多次邀请金大人留下饮宴。
现年五十二岁的金海蝾,是瑾妃和已故丽妃的父亲,有这一对才貌双全的女儿,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之事!
但是丽妃蓄意投毒谋害柯卫卿,最后畏罪自缢身亡,金海蝾虽然在朝堂上说她「死有余辜!」但是谁都知道他很疼爱这个小女儿。
他始终认为丽妃的死,是由柯卫卿造成的。丽妃自小产之后,过度悲伤,整日魂不守舍,又因柯卫卿受宠,嫉妒成狂,才最终走错了路。因此他对柯卫卿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表面恭敬,实则怨恨。
这也是为什么,柯卫卿从刑部探问情报,总是屡屡被搪塞了……!
「呼!呼——!」
外头的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了,柯卫卿紧张地想着,是否支开宫女,偷偷地从窗户溜出去……秘密去刑部探查案宗的机会可只有今天了!
「来人。」柯卫卿唤道。
「奴婢在,大人有何吩咐?」宫女立即从屏风后走出,躬身问道。
「我……累了,想睡会儿,你们都退下吧,有事会叫你们的。」柯卫卿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是。」宫女恭顺地点头,把床褥、毯子都铺好后,才有条不紊地退出门外。
但是,她们并不是真的离开,依然在这房间周围待着,随时等候传唤,也阻断了他从正门离开的可能。
「要跳窗,还要翻墙……。」柯卫卿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拿起一件羊毛大斗篷,披在身上。
「对了,还有……!」柯卫卿转身去了床边,把床帐放了下来,掩饰成他正在睡觉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扇迎风的窗子扑棱棱的响,雪花撞在纸窗上,印出一片水色,又翩翩飞向一旁。
这场风雪真是大得惊人,柯卫卿不禁有些担心在城外的煌夜,正当他这样想时,窗户竟然匡的一声敞开了,有一个人在凌厉的风雪中,像雪球一样滚了进来。
柯卫卿说时迟,那时快,劈掌击去,直中那人的脸面!只见那人赶紧伸手一挡,并哑声叫道,「是我!族长!」
「甘龙!怎么是你?!」柯卫卿看到自己掌下,那张熟悉的,冻得发紫的脸庞,连忙收住攻势,将他扶起。
风雪呼啦啦的往屋子里灌,柯卫卿朝外头看了一下,才把窗户关严实了。
「族长你真厉害!挺着肚子,还能一下就打到我。」甘龙虽然冻得不轻,但还是吸着鼻子说笑道。
「别说傻话了。」柯卫卿连忙沏茶,给他暖胃,还拿毛毯裹在他身上,「你竟然就这么闯进来,要是遇见其他人……!」
「我知道只有你在,才进来的。」甘龙庞大的身躯坐在椅子里,显得不舒服,干脆坐在地毯上,也更靠近碳盆了。
「你进宫很久了?」柯卫卿皱眉,也难怪他冻得鼻青脸肿的,头发上都结着霜,此刻,正往下淌水。
「是。就等着您独处……啊!糟了!信!」甘龙突然跳了起来,掀开毛毯,把缝在棉袄夹层里的一份皱巴巴的信给拿了出来。
「幸好没事!」甘龙抚平它,递给柯卫卿。
「什么信?」柯卫卿已经明白他是来送信的,但是冒险离开石山,还摸进宫里,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封信?
然而,不等甘龙开口,看到那有些眼熟的字迹,柯卫卿就瞪大了眼睛,「这是……?!」
「是赵公公临走前留下的,也就是兰贵妃谋害他的证据!」甘龙说,「我来城里好多天了,宫里不好进,一直在等待时机,看到皇上去外边迎接什么将军了,我才能够潜进来。我知道赵公公已经死了,族长,您别难过,有这封信,咱们就能给那个贵妃好看!」
「嗯……。」柯卫卿点头,别人都说「死无对证」,可赵公公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才会写下他被陷害的来龙去脉,交给甘龙的。
柯卫卿接着往下看,在信中,赵公公几次谈到,如果他遇害,那一定和兰贵妃有关,还说内务府的几个小公公,值得信任,愿意为他作证。
这下,便是人证物证都有了。离指证幕后的真凶,更近了一步!
只是,这个真凶有着极深广的人脉,平时又深藏不露,就算有了证据,想必也要经过一番殊死争斗,才能将她绳之于法。
但是,柯卫卿并不畏惧,正色说道,「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族长,」甘龙笑了,「您果然……。」
虽然柯卫卿已将族长一位让与甘龙,但是甘龙仍然习惯称呼柯卫卿为族长。
「皇上驾到——!」一声划破风雪的传宣,让柯卫卿和甘龙都惊得呆住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皇上回宫了!
「快!你快躲起来!」柯卫卿匆忙收好信,拉着甘龙的手,但是如此人高马大的甘龙,该藏到哪里去?
柜子里?圆柱后?龙床下?!
在这空旷的寝殿内,不论藏哪里,都很容易被人发现。柯卫卿心慌意乱地看着四周,最后抬头,望着那彩绘的天花板,以及朱漆的横梁……!
第七十九章
「微臣叩见皇上。」柯卫卿想要下跪,将近五个月腹部,已经隆起得很明显了。
「免礼。」煌夜却一把扶起柯卫卿,带他走进暖融融的内室。宫女络绎不绝的进来,端茶、递糕点,再无声无息地退净。
「你去看卿儿了?」两人在相邻的圈椅内坐下后,看着柯卫卿放在一旁的羊毛斗篷,煌夜问道。
「呃……没有,本打算去的,但是外面风雪太大……,」柯卫卿含糊地说,不但转开了视线,也转移了话题,「两位大将军和梁国公主,都可好?」
「刘辂很好,费瑛的手臂受了点伤,但不碍事。梁国公主一见到朕,就先提起了你,还邀你参加今晚的宴会,朕已经答应了。」
「哦。」柯卫卿点点头,在他十五岁,云游梁国那年,偶遇乔装出宫的公主,那时她不过七岁,还是个孩子。如今算来,也有许多年未见了……。
「卫卿。」煌夜低声道。
「嗯?」柯卫卿抬头,正好对上煌夜落下来的薄唇,不禁一呆,眼睛也瞪大了。
「这种时候,把眼睛闭起来才对吧?」煌夜笑了,指头捏住了柯卫卿的下颌,微微抬起。
「可是……!」柯卫卿慌张地站了起来,煌夜跟着起身,抓住他的手腕。
「北斗只说不可以做,没说连接吻都不行吧?」
「皇上……。」柯卫卿被逼得退向合抱粗的殿柱,煌夜轻柔地抱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唔……!」柯卫卿困窘极了,不是因为有甘龙在场「观摩」,而是一旦拥吻,感受着煌夜的气息,他的脑袋就会变得混沌,身心也跟着乱作一团,难以保持镇定。
煌夜总能轻易地挑起他体内的快感,仅仅凭着嘴唇和舌头便能办到。
所以即便拥吻结束,柯卫卿在接下去的时间里,都会恍恍惚惚的,心口好似猫爪在挠一般,意犹未尽,坐立难安。
此刻,煌夜伸入的舌头透露着占有的意图,模仿交合似的,来回搅动他的舌头,让柯卫卿头晕目眩,不得不伸手抓住煌夜的龙袍,将他背部的锦缎衣料揪成一团。
「不……唔嗯!」才想反抗,就换来更深入的吮吸,产生出仿佛被侵犯的错觉。一阵阵酥麻自胸口扩散开去,不该有的悸动让身体热得火烧一般!
「够了……!」柯卫卿在心里呼喊着停止,喉咙里却溢出无比妩媚的呻吟,脸孔红透了,随着舌头激烈地搅拌,一丝晶莹流下唇角……。
「真是有够性急的!才回来就……!」甘龙见皇帝如此痴缠柯卫卿,不禁害臊起来。难怪红琉一提起这个「倾国倾城、冷若冰霜」的皇帝,就说是「毫无节操的禽兽」呢。
不过,柯卫卿应该不讨厌皇帝吧?不知为何,甘龙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双方是宿敌……。
「唔……!」
几度索求之后,煌夜终于肯放开柯卫卿的嘴唇了,柯卫卿努力想要站稳,但最终因为膝盖发软,而不得不倚靠在背后的殿柱上。
对于他就算是筋疲力尽,也不愿意枕向自己的臂膀,煌夜十分不悦,伸出常年练武,粗糙但十分结实的大手,扣住了柯卫卿的下颚。
「皇上……!」柯卫卿依然在喘气,努力克制着猛烈的心跳,不想让煌夜知道,他此刻的动摇和狼狈。
「青缶,让那人下来。」然而,煌夜平静地说出口的话,让柯卫卿瞬间变了脸色,心跳也几乎停止!
在横梁上趴着的甘龙,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起身,却因为感觉到后颈处的冰凉而霎时呆立。
一身黑衣的青缶手持一把银白短匕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甘龙身后。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一丝气息都没察觉到!
薄薄的精铁刀刃,削铁如泥,此时正抵着甘龙的脖子,微微用力,在他的皮肤上戳出一粒豆大的血珠。
「下去。」青缶毫不留情地说。抬脚一踹,甘龙几乎是摔着掉下房梁,但终究是站住了,又气又恼,涨红着脸。
「皇上!」柯卫卿想要阻隔在甘龙和皇帝之间,但被皇帝一把拉开了。
「原来是你!逃出石山了吗?」皇帝显然是认出了甘龙,冷笑道,「还想着找你们的族长,要他大义灭亲,刺杀朕吗?」
「什么大义灭亲?谁跟你是亲戚?!」甘龙怒道。
「他生的可是朕的孩子,你说呢?」煌夜一直紧紧握着柯卫卿的手腕,不让他靠近。
「皇上,请您下旨,让末将杀了他吧。」青缶抱拳道,「擅闯禁宫就是死罪!」
「杀就杀!有什么可怕的!老子烂命一条!」甘龙更火了,把头仰起道,「但是这和柯卫卿无关,你别想折腾他!」
「哦,倒是个不怕死的。」煌夜微微笑着,「可别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柯卫卿不寒而栗,急忙解释道,「皇上!他来宫里,是有要事找我!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闭嘴!」煌夜皱眉瞪着柯卫卿,「你以为在朕的眼皮底下,你还藏得住人?」
「我……!」柯卫卿并不是想要隐瞒,而是事出突然,让他无从应对。
「青缶,先把这人关进地牢,待朕日后细审。」地牢与天牢不同,就在庆禄宫的后山下。审查不需要经过刑部或者内务府,由皇帝亲自断案。
「皇上!请开恩……!」柯卫卿急得是五内俱焚。在大冬天的被关进地牢,和直接扒光衣服丢进雪地里有何区别?没有人挨得过一晚!
「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他?」煌夜不悦地眯起眼睛,然后让青缶押走了甘龙。
青缶走后没多久,有宫女进来禀告说,晚宴的吉时到了,李公公正备着车辇在外头候着。
煌夜颔首,拽着柯卫卿的手,把他强押进了遮得密不透风的金黄车辇中。当车辇沿着宫巷缓慢前行,穿过风雪肆虐的狮门广场,抵达永泰殿时,柯卫卿面色潮红,几乎没有下车的力气。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皇帝亲自抱他下车,替他围好暖巾,整理微乱的头发,两人就像神仙眷侣一般,羡煞旁人!
皇帝自幼就以绝色闻名,是天下罕见的美男子。而怀孕之后,深居简出的柯卫卿,脸色红润了许多,浓密的睫毛低垂,眼底似乎还有泪。那羸弱无力,眼波流转的样子,显得分外迷人。
但是,他始终一言不发地咬着下唇,对于皇帝的照顾视若无睹。
直到众人回神过来,跪地高呼万岁、万万岁,他们才一前一后的走入殿内。
※ ※ ※
永泰殿又称东苑西行宫,虽然没有庆禄宫那等规模,却也十分宏大雄伟,富丽堂皇。
梁国公主会入住此殿,因此这场歌舞晚宴是名副其实的接风洗尘,迎接贵客来临。
煌夜坐在雕龙刻凤的宝座上,面前设有檀香木长几。海鲜、鹿肉等顶级佳肴盛在精美奢华的黄金盘子里,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加上美酒相伴,各亲王、将军、郡王、尚书等人,都手持铜杯,开怀畅饮,相谈甚欢。
柯卫卿和兰贵妃分别坐在皇帝的两侧,而瑾妃坐在兰贵妃的右面,贵客郢千彤则坐在阶下首要的位置。由两位太监、两位宫女布菜、倒酒伺候。
随着节奏极强的腰鼓舞响起,殿内的气氛到达了新的高潮,柯卫卿却是食不知味,时而看看后边,那是侍卫站立的地方。
「今晚,青缶不会过来了。」像是看穿他的心思,煌夜轻呷着玉泉酒,一边道。
「皇上……,」柯卫卿实在放心不下,「微臣稍感不适……。」
「不准你告退。」煌夜放下玉杯,眼神里射出的光芒跟匕首似的锐利,「老实地待着!」
柯卫卿无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拳。
烁兰见煌夜与柯卫卿之间异样的安静,便察觉出他们有了矛盾,心下窃喜。借着敬酒的机会,向煌夜倾述思念之情。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现在即便受到皇帝的冷落,但终究没有失宠,况且,她还有永福呢。
煌夜赏赐她一杯玉泉酒和一盘鱼露珍珠羹,却没有给柯卫卿,这件事,臣子们都看在了眼里。
尔后,梁国公主郢千彤站了起来。她是那样的美,眉目如画、宛如谪仙,与烁兰不相上下,不,是更显窈窕,毕竟才十六岁。
「此番来大燕,臣女代表父皇,感谢陛下的慷慨相助,让梁国百姓得以重返家园,安居立业,」郢千彤说起话来,也如夜莺啼叫一般悦耳,把那些悠扬的宫乐都给比了下去。
「除了之前敬奉的珍珠、宝马、云锦之外,臣女还有一曲琵琶小调,要送给皇上,以及臣女的救命恩人——柯卫卿大人。」
「什么?」煌夜惊讶地放下酒杯,问道,「你与他不是萍水相逢吗?」
「之前怕人误会,臣女没有直说,还望皇上恕罪。」郢千彤不像某些大燕公主,会自称「本公主」,而是谦卑的以「臣女」称呼,也拉近了她与煌夜的关系。
事实上,煌夜并不讨厌这样知书达理、处变不惊的女子,这才是一国公主应有的气度,与此同时,她良好的教养也说明,梁国在将来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是出其不意的发兵吞并之?还是与其联盟,煌夜还没有最后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