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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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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祖宗所言,元家的家训!儿子没记错的话,其中似乎没有家门荣辱这四字。”元修望着元相国,眉宇间一派坦荡,“边关是逍遥自在,但杀敌杀得也痛快!这些年儿子不愿回来,确有图自在之心,此乃儿子不孝,父亲要罚,儿子受了!但这十年儿子不曾辱没过元家的家风,对得起家国,对得起祖宗!”

    言外之意,不遵祖训、辱没了家风之人是他这个当爹的?

    华氏也被元修此言惊住,忙从地上拾起战袍给他披上,道:“你爹在气头上,给你爹服个软不就好了,何苦挨这顿家法?你们父子俩真是跟从前一样,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就是这等阵仗,也不瞧瞧今儿是什么日子,存心叫我过不舒坦这年。”

    父子俩闻言皆没了声儿。

    “快给你爹赔个礼!”华氏道。

    元相国看向元修,冷哼一声,怒气难消。

    元修叹了口气,“爹,姑姑之仇儿子记得,但那是先帝之过。亏欠我们元家的人是先帝,先帝已驾崩多年了。”

    先帝是已驾崩了,但步家还有人活着!

    元相国冲口便要说出此言,却见华氏自元修身后抬头,狠狠给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元相国将此话咽下去的时候,华氏将元修扶了起来,对门外道:“快备止血膏和白药!”

    元修穿好袍子提了甲胄,走到门口时脚步一停,未回身,只道:“还有一事爹忘了,先祖跟随高祖皇帝打下大兴江山,起初也是村野之人。村野匹夫未必无才,儿子倒觉得,村野出高人。”

    元修说罢便出了书房,外头小厮丫鬟皆备药去了,华氏带着婆子陪着他回屋上药去了,唯留元相国立在书房窗前,面色晦暗不明。

    *

    暮青初到盛京,新宅景致虽美,却不太习惯,幸而阁楼里有些医书。

    她中午睡不着寻医书来看时怔了怔,医书多是古卷,有几本颇为眼熟——她曾看过,在汴河行宫时。

    这宅子的布置如此费心思,果然是步惜欢的手笔,也只有他心思这般细,知道她初进新宅睡不踏实,特意在阁楼里备了医书,连她在行宫时看过哪些医书都记得。

    这一下午,府里人人有事忙。

    杨氏带着女儿们给府里的物件登记造册,两个小姑娘乃双胎,眉眼一样,性情倒不同,姐姐崔灵娴静可人些,妹妹崔秀木讷忠厚些。两个小姑娘已八岁,到了避嫌的年纪,暮青有亲兵服侍,杨氏便让崔灵崔秀在厨房帮忙,府里旁的地儿不许乱走。

    韩其初与崔远在后院亭中谈策论道,韩其初年长崔远十岁,一路上崔远对韩其初之才颇为心服,拜其做了老师。

    刘黑子和石大海拿着杨氏给的采买单子去了街上,两人初到盛京不识路,月杀本该陪着,却只指了路,美其名曰锻炼,其实只是亲兵长大人不想当跑腿的。

    于是,不想跑腿的亲兵长当了一下午的站岗的,暮青在阁楼里看了一下午的书,元修来时,晚霞正浓,红了湖天林雪。风从湖心拂来,阁楼下立着的男子鲜衣甲胄,衣袂沾了院中雪。

    暮青自阁楼上望了眼,眉头蹙紧,出来时问:“你受伤了?”

    好浓的止血膏和白药味儿!

    元修笑叹一声,“什么鼻子!”

    “别岔开话,你爹打的?”暮青一眼就看穿了元修的意图。

    “没事!跟老爷子因家事吵了几句,只挨了四鞭,伤是不重,跟军棍比起来不过挠痒痒!”元修朗声笑道,他的伤确实不碍事,只是娘大惊小怪,恨不能把府里的药全抹在他身上,不然哪来这么重的药味儿!

    暮青听闻是家事,自知不便问,又见元修面色自然,不见煞白之色,瞧着确实伤得不重,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后园,见赵良义等人没来,便知元修先到了她这儿。

    “时辰尚早,我先来了你这儿,带你去我那府上瞧瞧,认个路。”元修道。

    暮青应了,与元修一起出了门去。

    宫宴亲兵不得入内,需得在宫外等,暮青出府时便只带了月杀。

    镇军侯府在王公府邸扎堆的东街上,七进大宅,比之暮青这四品左将军的三进精致小府,侯府未挂匾额也显出几分气势来,几名武将立在门口,一眼望去,更显威重。

    赵良义等人嘻嘻哈哈跟元修见了礼,武将心粗,未闻出元修身上的药味儿来,几人上了战马,同往宫中去。

    刚驰出半条街去便见前头一府门里赶出两辆华车来,府门前管家小厮等一堆人候着,有十二美姬欢声笑语地从府里出来,捧着熏炉的,抱着琵琶的,锦筝玉笙,云鬓彩裳。那彩裳乃夏裙,寒冬腊月,薄纱难蔽体,众美姬纤纤细步迤逦而行,一幅靡靡之景。

    西北军武将常年在边关,未见过盛京子弟行事之风,人人坐在战马上,眼神发直,张嘴吃风。

    赵良义问:“这也是要往宫中去?”

    东街到宫门策马而行也就一刻钟,马车行的慢,一路也就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的路也需这阵仗?

    “盛京子弟风气如此。”元修淡淡瞧了那匾额一眼,道,“我们速速过去。”

    暮青见元修神色有异,便也瞧了那匾额一眼,黄梨为匾,蟠螭为纹,镶珠嵌翠,金漆为字,一块匾额便极尽华奢之能事,匾上书着四字——恒亲王府!

    恒亲王?

    暮青目光顿见复杂。

    大兴当今的亲王只有两人,乃当年先帝时期的皇子——五王爷和六王爷。

    两位亲王,五王体弱缠绵病榻,六王庸懦沉迷酒色,瞧这王府门前的华车美姬,恒亲王应是六王了。

    六王……乃步惜欢的生父。

    古来帝王登基,其父皆为太上皇,恒王却仍是亲王,地位尴尬,骄奢淫逸,怪不得元修要避着。

    但既回了京,这些王公贵胄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不见宫宴上也要见,暮青倒想瞧瞧恒亲王。

    正想着,一行人刚刚打马过府门,便见两名华服男子一前一后出了府来。

    双方在王府门前撞了个正着,那两名华服男子眼神一亮,前头的男子笑道:“侯爷?”

    暮青端坐马背,见那男子紫冠玉面,墨狐大氅,眼下微青,一副沉迷酒色之态。其眉眼与步惜欢果真有着三分相似,笑起来眼角已生鱼尾纹,应是四旬年纪,瞧着却不过而立之年,保养甚佳。

    元修无奈,只得下了马来,抱拳道:“多年不见,王爷可安好?”

    “托侯爷的福,本王年年安好。”恒王笑道。

    “年节时都说出门见喜,今儿一出门便见着了侯爷,想必父王来年定有大喜之事。”恒王身后的华服男子道。

    那男子亦是紫冠玉面,松墨狐裘,眉眼更像恒王些,瞧年纪应比步惜欢小些。今夜宫宴大宴王公百官,恒亲王既带着此人入宫,想必是嫡子。

    “修从军时,世子不过总角之年,今已弱冠,想想时日真是过得颇快。”元修笑道,眉目疏朗,语气却有些疏离。

    步惜尘笑了声道:“侯爷多年未回盛京,今日相见不若弃马上车,路上相谈?”

    步惜尘看了那华车一眼,便有美姬伏跪去车旁,匍匐静候。

    门前雪未扫,那美姬穿着薄衣伏在雪里,玉背柳腰,柔颈赛雪,不胜娇柔。

    元修看了那美姬一眼,笑意又淡了些,道:“战马骑惯了,乘不得车,恐怕要辜负世子美意了。”

    “我倒忘了,侯爷乃英雄神将,杀敌不怕,踏这美人背怕是不忍。”步惜尘瞥了那美姬一眼,美姬便自雪里起身,搬来只花梨轿凳。

    轿凳放妥,元修却未瞧,只道:“世子误会了,本侯确是乘不得车。”

    “哦?何以乘不得?”

    “晕车!”

    “……”

    步惜尘愣时,元修长笑一声,跃身上了战马,马上抱拳道:“王爷与世子慢行,本侯先行一步,宫宴再叙!”

    说罢,扬鞭策马,马队踏雪驰过王府门前,风捎着雪沫子扑了步惜尘一身,恒王呛了口雪,咳嗽了两声,步惜尘眯着眼望着元修远去的背影,背衬晚霞,眉宇阴郁。

    恒王咳罢,自行上了前头的华车。那美姬又伏跪去雪里,长街上起了风,晚霞照着那美姬半埋在雪里的双手,越发显得红通通。

    待马蹄声听不见了,步惜尘面色阴沉的来到车旁,上车时靴尖在那美人背上狠狠一碾,那美姬十指抠进雪里,却一声不敢吭。

    “走吧!”待步惜尘的声音自华车里传来,小厮去了前头告诉车夫一声,马车才缓缓前行。

    两辆华车,车篷缀着玉铃,车一行,铃铛清脆,车里渐起琴笙乐鸣,向着宫中行去。

    *

    暮青一路都在想恒王父子,那些帝王骄奢淫逸的传闻她未在步惜欢身上见到,反倒觉得安在恒王父子身上颇为贴合。

    当年步惜欢六岁进宫,恒王可曾护过他,这些年可曾尽过心?

    步惜尘册了恒王府的世子,与步惜欢兄弟情分如何?

    恒王妃又是何人?

    一路这么想着,到了宫门时天色已暗,暮青下了马来,将战马交给月杀,便随元修一同进了宫去。

    宫宴在文渊殿上,席开两面,一面数排,两面首列席位安排的都是王公九卿、一品重臣,另有五胡使节团的官员,元修等西北军将领今日还朝受封,乃有功之臣,也安排在了首列。

    依官品,暮青坐于首列之末,挨着赵良义等西北军将领。

    人还没来齐,等人颇为无聊,赵良人等人面有不耐之色,暮青却不觉得无聊,这等人多聚会的场所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对在这等场所观察人的兴趣仅次于验尸。

    朝臣们相互寒暄,神态举止泄露的秘密太多,谁与谁是至交,谁与谁是虚与委蛇,谁对谁有敌意,只需放眼一望便清清楚楚。

    暮青观察得仔细,天色黑了下来时,殿上百官已到的差不多了,没来的除了五胡使节团,还有首排一席空着。

    那席上不知何人,如此晚了还不来。

    正想着,忽听殿外宫人一声唱报!

    “瑾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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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要脸之人() 
殿中灯火荧煌,暖辉烛地,照见殿外一人徐步而来。

    殿中笑语顿失,百官齐望殿外。

    气氛颇诡,暮青不由挑眉,细凝殿外,见来人入得殿来,通身罩在雪貂大氅里,寒风拂进殿来,半殿药香。

    暮青坐于末席,闻那药香颇浓,与她在江南家中时身上带着的药包气味迥异,不由屏息细辨。这时,见来人摘了风帽,那人竟未束冠,墨发松系,容颜半低。

    宫灯照亮那容颜,见者屏息,皆似见暖春天儿,清风溪谷,栀子漫山,世间景致万千,巷陌之景难比此人,唯世外山水可比一二。

    清圣,这便是暮青初见巫瑾的印象。

    今夜雪细,风帽上沾了雪粒,巫瑾解了大氅,氅衣之下雪袍广袖,身在北国多年,却依旧不失南国之美。

    巫瑾抖了几下大氅,殿门口的宫人见了并未去接,似早知他的习惯。果然,巫瑾将雪粒子抖落又将大氅披回了身上,殿中生着火盆,百官皆未穿裘衣,唯他披着大氅入席,像是颇惧北国严寒。

    巫瑾的坐席挨着五胡使节,落座后百官相谈之声便低了许多,瞧着像是之前聊得差不多了,暮青却瞧了眼巫瑾对面的朝官,对百官之态颇感兴趣。

    这时,元相国笑道:“王爷不饮酒,本相便以茶代酒,谢王爷昨日到府中医治犬子。”

    此言一出,殿中忽静,百官齐望而来。

    巫瑾温淡一笑,摇头道:“睿公子之毒尚未解,那毒我亦未曾见过,还需悉心钻研些日子,相爷不必过早相谢。”

    元相国也摇了摇头,面露沉重之色,“犬子身中奇毒,此毒乃大漠地宫里所中,传闻那地宫乃暹兰大帝之陵寝,千年毒虫,世所罕见,犬子能留着口气回府老夫已感念上苍,不敢奢求过多,王爷能来瞧上一瞧,老夫已心存感念了。”

    暮青瞧着元相国那沉重之态,心中冷然一笑。

    这番话里隐意颇多啊。

    元睿中毒一事是太皇太后和元相国之意,元相国应该也没想到庶子能活着回来,但人既已回了府中,盛京又有一位毒医圣手在,不请回府里为子疗毒定会惹人起疑,但人请到了府中,又不希望元睿之毒真能解,元睿一醒,吴正暗害他的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元相国此言不仅有暗示巫瑾之意,在大殿上当着百官之面说此话,还有故作慈父之嫌。

    巫瑾却似没听出来,颔首浅笑,声若清泉,“本王自当尽力。”

    元相国闻言面色如常,端着茶盏的手却微顿,随即笑着朝巫瑾遥遥一敬,低头喝茶。

    百官见此,纷纷劝慰。

    “相爷且宽心,瑾王爷素有毒医圣手之名,天下奇毒无不能解,睿公子吉人天相,自有后福。”

    “侯爷身陷大漠流沙,睿公子千里寻救,兄弟情深,下官等无不动容!睿公子能回到京中,定乃上苍感其大义,公子定能安然渡过此劫。”

    “相爷辅佐圣上,为国操劳,此乃大德,定能庇佑公子。”

    “正是,正是!”

    一时间,劝慰逢迎之声此起彼伏,元相国面色依旧沉重,频频忧叹。

    元修沉着脸,不看父亲,转头看向殿外,浓浓夜色不及男子眸色深沉,宫灯晃着,隐见痛意。

    暮青眸底亦有嘲意,却也有疑色。元相国当着元修的面如此作态,应是不知他已知此事的实情,可他怎会不知道的?吴正当时应该对元修坦白了,其后元修将吴正软禁在大将军府中,连嘉兰关城中的青州军也一同软禁起来了。班师回朝时,吴正带着青州军出了关便奔回青州了,元修顾念了元相国的名声,没有将吴正送官,但以元修的性子,回家后此事不可能憋在心里一句不问,他一定会找太皇太后或者元相国问明缘由。元相国今晚当着百官的面说起此事,显然是元修中午才回府,还没来得及问。

    那吴正呢?

    吴正办砸了事情,这事又被元修知晓了,他被软禁在大将军府里时没有自由,出了关后理应与京中传信禀明这些事才是。可他竟然没说,莫非是怕办砸了事被朝中降罪,因此大胆隐瞒了?

    不对!他既对元修和盘托出了此事,就该料到元修回家后会质问元相国,因此他隐瞒也是无用的,反而多个瞒上不报之罪。

    那元相国为何还被蒙在鼓里?

    消息没有传到,还是吴正出了事?

    暮青正沉思,元相国喝茶间瞥了她一眼,百官虽到了,但五胡使节和圣驾还未到,离开席还有些时辰,他便抬眼给一些朝官使了个眼色,又瞥了暮青一眼。

    朝官们心领神会,有人即刻便笑了起来,扬声道:“今晚殿中所聚皆是同僚,侯爷凯旋,虽多年未见,以往也是见过的,只几位将军在西北,今晚算是头一回相聚,英睿将军更是新入朝,将军自进殿起便未发一言,可是一路奔波,疲累不适?”

    那朝官穿着二品官服,殷殷问候一介四品武官,还是贱籍出身的,算得上和善了。殿上却有人因此言神色微变,齐望暮青,目光审视。

    今晨西北军将领还朝受封,一人风头盖过了主帅,便是这少年。

    元修乃元家嫡子,出身高贵,又有十年戍边之功,封侯在意料之中。这周姓少年却乃贱籍,连庶族寒门的出身都够不上,却半年便从一介贱民跃居四品武官!

    听闻,她救过元修,元修待她甚厚。

    听闻,她救过新军,新军众将士颇为拥护她。

    听闻,她颇乃仵作出身,颇擅验尸,还擅断案,远的不说,越州奉县李本被杀一案便是她破的。但案破之后,她竟将此案的凶妇收在了身边。

    听闻,她颇富奇才,擅解机关,擅出奇招。

    这少年的传闻多得能写出话本子,拿去茶楼酒肆里说书听。但贱籍就是贱籍,朝中议和使团的范高阳和刘淮等人回来后,没少对此人大加攻伐,此人作风冷硬,不识为官之道,难当大任。

    正因此,这少年虽风头无两,朝中文武却未将她放在心上。

    但今晚元派之人却对其态度和善,不得不令人深思其中之意。

    自江南征兵开始,朝中便为了水师都督一职明争暗斗,元相国一直未表态,今晚他的心腹之人却对这少年如此和善,莫非想重用此人?元修带回朝中的武将皆是江北人氏,不擅水战,唯有一人是江南人氏,便是这少年!此人从军前非武将出身,未必知那水战练兵之事,但她毕竟是江南人氏,又救过元修的性命,她再不识为官之道,元家想重用她以报救元修之恩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众王公侯伯蹙紧眉头,目光多有不善。

    这时却听暮青回道:“孤僻。”

    满朝文武一愣,那朝官也愣住。

    元修将目光转回来,心里原本堵得慌,却因此言无奈失笑。

    又来了!

    巫瑾都怔了怔,循声望向暮青。

    那朝官尴尬一笑,自打圆场道:“将军初入朝中,想必不识诸位大人,此事可来问本官,本官乃……”

    “不必。”暮青打断那朝官的话,显得很不识好歹。

    此乃她与韩其初昨夜商议好的,今夜宫宴若是有人试她,或有人试图结交,尽管冷硬应对,树敌越多,水师一事胜算越大。

    暮青看那文官一眼,记起他便是方才那逢迎元相国,称他为国操劳的人,便又冷声补了一句,道:“下官与大人并未一路人,深交就不必了。”

    她这般冷硬相拒倒令众王公颇为诧异,早些日子听闻此人作风冷硬,没想到不是一般的冷硬。

    那文官早从范高阳和刘淮等人口中听闻过暮青的做派,今晚不过是听出相爷之意,试探她罢了。开口试探她时,他便已做好了面子上不好看的准备,未曾想刚说了两句话就被拒绝得如此彻底。

    那文官有些恼了,他一士族同这山野贱民和言善语,对方还如此不识好歹,就连汴州刺史陈有良那等酸腐之人也懂得寒暄,这人倒连寒暄也不会!

    那文官压不住心火,心想反正相爷要看的也已看到了,这少年确是不懂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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