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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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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问玉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杀得出镇子?”

    “你们也不一定杀得出去。”此话颇有深意,暮青睨着大堂中的弓兵们,问道,“张了这么久的弓,手臂可酸?”

    弓兵们岂止手臂酸,连腿都跪麻了。

    那将领转头看向弓兵们,见众人满头大汗,手脚颤抖,弓已经张不开了,不由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暮青和沈问玉聊得太久了。

    他猛地仰头看向暮青,眼中惊涛翻涌——人言英睿皇后清冷寡言,她和沈先生聊这么久,莫非不是因为宿敌相见,而是有意为之?

    “闲话无用!还不动手?”于先生急声催促,此乃英睿皇后,纵有重兵围之,也要防她逃脱!

    迟则生变!

    沈问玉冷笑道:“你眼下能使的也只有这些雕虫小技了,既然你不愿束手就擒,那就让我看看你狼狈的样子吧!”

    说罢,她手刀一落,急忙后退!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毒箭嗖嗖射出,却像被风吹打了似的,歪斜无力,连上房外的栏杆都没碰着。

    弓兵们张弓太久,这箭一放,手筋顿时如同被弓弦拉断了一般剧痛难忍,加之腿已跪麻,后退补箭自然慢了一步。

    就在这稍慢之际,将领扬刀喝道:“杀上去!”

    百十精兵黑水般涌上了楼梯,月杀率一队侍卫护住暮青和呼延查烈,其余人杀下了楼梯。

    区区百十精兵岂是神甲军的对手?眨眼的工夫,人头齐飞,血泼大堂,屠杀吓破了弓兵们的胆,纷纷丢弓弃箭,往客栈外逃去。

    沈问玉和于先生已在长街上,二人坐在马上临高望去,见几个弓兵从客栈飞出,街上的铁骑兵刚打马避开,一颗人头就从大堂里飞了出来,砸在于先生的马下,鲜血泼红了马蹄。

    战马扬蹄长嘶,于先生急忙安抚马匹,这时,街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报——”斥候小将尚未驰到客栈门口,慌乱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沈问玉回头望去,见街上让出条路来,一个小将策马疾驰而来,盔帽已失,甲衣染血,肩头扎着支箭。

    沈问玉惊问道:“出了何事?”

    小将到了跟前儿,翻身下马,高声禀道:“报沈先生!大事不好!矿山上出事了!汪监军忽遭黄参将和苦牢监守刘戍所杀,矿山上现已大乱!末将赶来禀报军情的路上发现了朝廷兵马的踪迹,一路拼死奔驰,随行的斥候军已遭朝廷兵马剿灭!”

    “什么?!”于先生刚安抚好马匹,听闻此话险些从马背上仰下去!

    轰!

    仿佛雷音天降,南门方向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报——”一个小将从街北策马而来,人未到,已高声喊道,“东门发现朝廷兵马,大军现已攻城!”

    于先生和沈问玉望向东门,街上出现了慌乱之声,铁骑兵们举着火把来回望着东西二门,脸色煞白。

    石沟子镇是座小镇,只有东西二门,矿山在西,西面发现了朝廷兵马,东门又遭突袭,岂不是说镇子被朝廷大军包围了吗?

    小镇驻军不足千人,城墙低矮,年久失修,能扛多久?

    “朝廷兵马怎会突然出现?”于先生望着杀声震天的东门,忽然转头望进客栈,“不好!中计的是我们!”

    朝廷兵马不可能来得这么及时,除非一切早有计划!

    这石沟子镇是大图朝廷和英睿皇后联手设下的圈套!

    沈问玉一声不吭,夜风穿街而过,火光飘摇,人影重叠,滚滚黑烟熏得她双目刺痛,攻城声、厮杀声都仿佛从她耳畔远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话语——你们也不一定杀得出去。

    她缓缓地望进客栈,屠杀的惨烈景象映入眼中,她看见的却仿佛是自己方才轻慢得意的笑。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回头怒道:“慌什么!暮青在此,镇子里还有千户贱民,拿下暮青,绑出老弱妇孺!我就不信,朝廷敢逼我们屠城!”

    “沈问玉!”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寒光从客栈内射出!

    这时,围困客栈的兵马已乱,正望着东西二门的方向不知所措。街道狭长,客栈门口横着一地尸首,战马不能近前,沈问玉面前不知何时已无人防守,那寒光从客栈内射出,向着她的喉咙而来!

    沈问玉大惊,命悬一线的瞬间,一把将身旁并骑的于先生扯了过来!

    于先生冷不丁地遭人一扯,登时就要堕马,那寒光恰在此时刺破火把的光亮而来,咚的一声钉入了他的天灵!他睁着惊恐的双眼,缓缓地跌下马背,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吭就断了气,尸体堕下马背,惊了二人的战马。

    沈问玉惊魂未定,身下的战马一扬前蹄,登时就将她给掀了下去!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而起飘摇而落,沈问玉却没能起来。她堕下马背,后身着地,五脏受震,登时绝了气息!

    气息虽绝,五感仍在,她睁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看见一颗颗带血的人头冲散了弥漫在夜空中的狼烟,星河烂漫,却带着血的气息。

    兵马退如潮水,人声缈若风烟,她被弓兵们扶了起来,一个骑兵握住她的手腕,刚要将她拉上马,一道寒光泼来,那骑兵的手臂忽然被斩,血泼了她一脸。

    弓兵们急忙扶住她撤退,前头的人却在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暮青手执剖尸刀杀入弓兵阵中,一刀废一人,人倒如墙塌。

    沈问玉明明已听不清人声,耳畔却偏偏传来了清晰的童谣声。那些童谣、话本,一声声如同刀子般割人血肉。

    从军西北,智救新军,披甲还朝,断案练兵,一朝昭告女儿身,二帝争雄两国立。

    凤驾南巡,问政平叛,护兄回国,国复民安,神女降世兆祥瑞,两国婚书再争锋。

    呵!

    听听!

    世间聪慧有志之女何止暮青一人,上苍却独独待她亲厚,生是一介贱民,却是凤命神尊。

    而她,生是侯府贵女,命却坎坷漂泊。

    她名问玉,生而有问鼎凤位之志,却因情失智,身中奇毒,远走葛州。幸而她命不该绝,九死一生来到南图,取信大皇子,出任女谋士。

    女谋士啊……

    古往今来,世间有几个女子能任皇子幕僚,在诡秘莫测的三国政争中指点风云变幻?

    她走上了政治舞台,暮青却沦为后宫女子,正当她为此感到愉悦之时,暮青竟然突然折道淮州,平叛问政,不仅破了北燕和南图联手的大计,还助巫瑾登基复国,敕封神官,执政四州!

    什么阴司判官,转世神女!

    上苍不公!

    同朝生人,生而有志,为何命运竟有云泥之别?

    她恨!

    沈问玉猛地盯住前方,一口气冲上喉咙,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竟一把取出身旁弓兵箭筒中的毒箭,推开左右,手持毒箭就朝暮青扑了过去!

    暮青杀出重围,脚下踏着血路,眉目被血水糊住,一抬眼见一支毒箭刺来,仰避之际抬指一刺!

    沈问玉毫无痛楚,只感觉到手肘忽麻,手掌一松,毒箭落地,不过一息之间。

    这一息之间,暮青已蹬地而起,身子尚未站起,刀已借势而出!

    噗!

    沈问玉的大腿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汩汩涌出,她踉跄一下,跪了下来。

    这一跪,跪在暮青面前,刹那间,多年来百折不挠的隐忍骄傲、苦心经营的心血大志都仿佛毁在这一跪上,沈问玉喉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嚎,奋力拾起毒箭,含血喊道:“为何你要与我生于同朝?!你贵为皇后,贵为神女,权力美誉该蚀你之心,荣华富贵该蒙你之目,你今夜该败给我!该败给我!”

    呼延查烈执着染血的弯刀跟在暮青身旁,看着沈问玉癫狂的神态,目光讥诮。

    的确,世上有许多人身居高位之后便会纵情声色,渐丧大志,他的父王也不例外。但暮青自律甚严,这些年来,习政习武,未有半日松懈,心志之坚,刀锋之利,更胜于从前。这是沈问玉不知道的,也或许是她不愿知道的。

    “贱人!妖女!拿命来!”沈问玉双目血红,高举毒箭朝暮青刺去!

    就在她举起毒箭的一瞬,长街尽头忽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

    铁蹄飞踏,黄尘漫天,地平线上,一弯弦月将沉,一队铁骑披星踏月而来,为首之人脚踏马镫,身悬于马侧,夺过箭筒,跨马挽弓!

    一弓开三箭,罡风过处,人仰马翻!

    此时此刻,神甲侍卫们已将围困客栈的叛军骑兵杀退了半条街,暮青面前遍地伏尸,而沈问玉跪着举箭,并不遮挡她的视线。她放眼望去,见那三箭破开人群,气吞万里,力拔山河,见那挽弓之人自血海中驰来,身披黑甲战袍,眉宇深如冥渊。当年那一双日月朗朗的眼眸,时隔经年再见,已星河不再,只余狼烟。

    暮青怔在街上,眼睁睁地看着当中一箭刺入沈问玉的胸腹,带血穿出!另两箭则射向了她身旁的侍卫们!

    暮青猛地惊醒,扑向呼延查烈,一把将他护在了怀里!

    呼延查烈呆住,脑中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电光石火间,一道剑风疾刺而来,只听噗的一声!月杀正面迎战,剑力逼得那箭一偏,手臂却遭罡风一绞,袖甲崩裂,口中喷出口血来,与那箭一同撞进了客栈大堂。

    同时,侍卫们也遭箭气罡风逼离了暮青左右!

    沈问玉仰面倒了下去,看见一人策马而来,马蹄从她身上踏过,踏得她口吐鲜血,五脏尽碎,百骨尽折,她却睁着眼,死死地盯着策马之人。

    那人未看她一眼,经过暮青身旁时大风一卷,便将人点住,卷上了马背。

    精骑队随那人策马驰出了长街,乱蹄从她身上踏过,将骨肉皆碎的她踢卷向街旁,任黄尘蒙住双眼,火把烧了尸身。

    曾经的问玉之志在任幕僚的岁月里萌发成了参天伟树,却最终在铁蹄下零落成泥了。

    ……

    而那人率精骑队驰过长街后直奔东门,东门已被朝廷兵马攻破,精骑队迎面遇上率军入城的将领,勒马扬声道:“西门已破!逆贼于、沈二人皆已伏诛,逆党正在绑杀妇孺,殿下命侍卫们清剿逆党,我等先护殿下撤离,尔等速去平叛止乱!”

    那将领看向暮青,见她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面色冷沉,不由被那威严所慑,急忙拜过,率兵止乱去了。

    精骑队到了城门口,取出朝廷令符来,畅行无阻地出了城。

    石沟子镇向东十余里,一道岔路口,精骑队弃马入了山林。

    林中草木幽深,星光细碎,暮青立在空地上冷冷地望着那人。

    那人回过身来,星光从眉宇间照过,点亮了那双深沉的眼眸。

    刹那间,一切仿佛还在当年,又早已不是当年。

    风过山林,飒飒萧瑟,许久后,他道:“多年不见,阿青。”

    ------题外话------

    昨晚七点多开始停电,一直停到早上,修了一下赶紧发上来,然后……我要去哀悼我冰箱里化掉的雪糕们了。

    算了算,至多还有个七八章吧,预感到接下来我将要收到一大波刀片,打个商量,换成冰块,谢谢!

第四十五章 再见元修() 
元修……

    暮青穴道受制,口不能言,只能定定地望着元修,任昔日挚友的名字从喉头滚过又咽下,割得五脏六腑都疼。

    元修看着暮青那被血糊住的眉眼和那清冷如霜的目光,一时失了神。这夜这风,让他想起了在上俞村中初见她的情景,那眉眼被血糊住、口口声声说着孤僻的少年……

    “你还是当年模样。”元修走到暮青面前,在她肩膀上拍了下,就像当年那喜欢拍爱将肩膀的大将军。

    可他终究已不再是西北军的大将军,而是北燕帝。

    暮青觉出身子骨儿一松,知道穴道已解,一声不吭地从袖中弹出把解剖刀来,抬手就朝元修刺去!

    侍卫们大惊,正要出手,元修已经制住了暮青。

    仿佛早就料到暮青会上来就动手,在她抬手的一瞬,元修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怕伤着她,他的力道很轻,暮青却觉得经脉中似有内力在游走,浑身麻软无力,只能任由元修将她拥入了怀中。

    甲胄冷寒,男子怀里的温度却烫得灼人,他笑了起来,一股烈阳般的气味侵入她的鼻间,连声音都是初次离她这么近,“你这脾气也还是老样子。”

    元修声音带笑,听不出苦涩意味,他是真的很开怀。

    侍卫们戒备着山林四周,听见笑声无不侧目。陛下心性深沉,不苟言笑,纵然是笑,笑意也从不达眼底,他们侍驾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陛下开怀的样子。

    暮青紧锁眉头,极力压抑着情绪,她已能开口,却还是不发一言。

    元修放开暮青,望着她眸底涌动的情绪,眉宇间的不忍之色稍显即灭,抬手拍了下她的肩,将她的穴道重新封上了。

    “你我稍后再叙旧,有客人到了。”元修说话间瞥了眼月落的方向。

    侍卫们大惊,刚抽刀转身,元修就朝那方向凭空挥出一拳,拳风如雷,刮得老树繁枝飒飒一摇!

    枝断叶落,树上却没有人。

    树上无人,林子里却传来一阵桀桀怪笑,笑声似近似远,若实若虚,苍哑枯老,不似人声。

    侍卫们急忙护驾,将元修和暮青围在中间,仰头望向山林上空。

    山林上空星光细碎,苍老之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小子,放下我家少主人,婆婆我让你死个痛快。”

    “原来是梅前辈。”元修负手而立,显然知道少主人称呼的由来,也知道梅姑。于是就在说话之时,他负在身后的手忽然掌心一张,大风卷起弃在地上的长弓,长弓入手之际,箭已在弦!

    弓箭是从镇上的弓兵手中夺来的,箭上淬了毒,离弦之时捎着罡风,嗖地朝方才那棵老树射去!

    眨眼间,箭从树身穿过,留下一个手臂粗的洞,洞后无人,毒箭却去势未停,所经之处,穿树之音犹如雷声,木屑纷飞如同星坠!

    山林里被一箭开出条路来,歪歪斜斜的树后被逼出两道人影,一男一女,正是那灰衫汉子和柳寡妇。

    侍卫们一见到人便纵身掠去,与二人缠斗在了一起。

    拼杀声响彻山林,元修立在暮青身边没动,依旧看着那树。

    树后传来一阵怪笑,一张狰狞的面孔隔着树洞与元修对视着,梅姑抚掌赞道:“好!好!能觉察出我的踪迹的人,很久没有见到了,看来当今江湖上的后生也不全是草包。”

    暮青身不能动,看不到梅姑,心中却不犯疑。梅婆婆等人没回天选大阵,这些年来,一直在暗处跟着她。侍卫们起初毫无觉察,后来是因为神殿御膳房里总丢膳食,这顿丢只鸡,那顿丢只鸭,御厨起初以为是谁偷嘴,严厉盘问之下一无所获,这才报告了殿监。

    殿监不敢拿小事扰她,就点了几个殿值侍卫夜围御膳房,企图抓住蟊贼,不料御膳还是丢了,侍卫们连蟊贼的影子都没见着。殿监这才惊觉此贼是个高手,慌忙将事情禀告了月杀。月杀命两名神甲侍卫避在御膳房暗处查察此贼,不料依旧是贼影未见,御膳照丢。

    她得知怪事后命殿监清点了殿库等要所,发现珍宝器物未有遗失。神殿宫殿阁楼一百一十八座,内藏奇珍异宝、御药典籍无数,遗失的却只有御膳。

    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藏身神殿不为行刺、不为盗宝,只为了偷吃御膳?

    她心里有了数,毕竟这世上能在神甲侍卫眼前盗走东西而不被察觉的高人没多少,顿顿偷吃,连吃数月的古怪人就更少了。

    既然梅姑不愿露面,暮青也不说破,只命御膳房每日多备几道例膳,并列下少了的膳食单子,十日一奏。三个月后,她阅过食单,勾了几道常被偷吃的菜,命御膳房多做这些菜,尤其是节庆的日子。

    就这么着,御膳房里的吃食顿顿被偷,一直被偷了三年。

    可自她起驾离开神殿那日起,就再也察觉不到梅姑的踪迹了。她猜测,仪仗沿途歇在驿馆,梅姑应是混入了市井当中,但这只是猜测,这位脾气古怪的老人究竟有没有跟上来、离仪仗多远,她都一无所知。

    今夜,梅姑来得这么快,着实在暮青的意料之外。这次先行出京是她和大哥密谋的,目的是为了借隐藏在朝中的逆党之口将她的行踪泄露给沈问玉等人,以便将大皇子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这次奉旨行动的是虎贲军,大图的精锐骑军,战马之精良,不输边塞马匹。元修扮作虎贲军入城,他本就善骑,坐骑又精良,出了城奔驰十余里也就一刻的时辰,暮青料想梅姑若在,定会跟上来,却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拼杀声正急,暮青的思绪却飘远了,回过神来时,心头咯噔了一下——太静了。

    不是杀声停了,那灰衫汉子和柳寡妇正与侍卫们缠斗,静的是元修和梅姑,二人隔着树洞对望着,这么久的时间里,谁都没动。

    忽然之间,林子里起了风,暮青看不见那棵树,却觉察出了起于那方向的一丝微风,听见了树叶轻微的响动声。

    梅姑毫无预兆的从树后闪出,灰白的发和老袍在微风里扬起,地上的树叶乘风而聚,朝元修卷去。

    这些落叶都是元修方才用箭震落的,此刻聚起,铺天盖地,仿佛残墙。

    元修在梅姑动时也跟着动了,他取箭开弓只在眨眼之间,树叶卷来时,箭已离弦。

    箭破树墙如穿豆腐,轻而易举地破洞而去,洞后却猛然飞来一片老树皮!

    那只是一块树皮,却有刀斧之力,与元修内力刚猛的一箭迎面撞上,箭的去势竟然一停,箭身咔嚓一声从中爆裂成两半,如同两支长针般向左右射去,一支穿入树身,一支朝混战的人群而去。

    一个侍卫正与灰衫汉子厮杀,猛的惊觉身后有杀气逼来,旋身欲避,却怎敌得过元修和梅姑一同逼出的杀招?

    噗的一声,半支长箭从侍卫后腰刺入,自腹前穿出,带着一串血珠扎进了一块山石中!

    侍卫闷声跪倒,头顶铁环声哗啦啦一响,还没来得及抬头,大环刀已经落了下来。

    一颗人头滚入山林深处,灰衫汉子踏住尸身跃起,挥着带血的大刀与余下的侍卫厮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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