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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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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个屁!没银子,女人能高兴?女人不高兴,怎么能把老子伺候高兴了?”葛老三收好银子揣好银票,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刺史府。”

    众头目顿时止了笑,一人问道:“咱们真要进刺史府?”

    “自然要进!此前刺史府被许仲堂把持着,他得了岭南王的信任,咱们不好忤逆他,如今他不在,却想把主事之权给他的亲信!他娘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咱们在城中忙着,他们关着州衙的大门在里头儿等着咱们禀事,跑断腿的差事都叫咱们干了,功劳却是他们的大,老子心里不痛快!明天去趟刺史府,咱们必须得有几个兄弟住进去,功劳均摊!”

    “还是葛千总想得周到,那明日一早就在州衙外见了。”

    葛老三摆了摆手,提着钱袋子便出了赌坊。

    明烟楼也在西街,因毗邻淮水,可赏江中烟雨明月而得名。春秋赌坊离明烟楼不远,从后巷抄近路穿过三条街便到。

    葛老三哼着小调儿进了后巷,巷风寒意袭人,他却有些热。这燥意来得莫名其妙,先是喉咙有些燥甜,后又觉得胸口闷烧,葛老三觉得纳闷儿,下意识地抓了抓胸口。这一抓,胸口竟是麻的,他悚然一惊,慌忙住步!

    这时,忽听吱呀一声门响,门后伸出一只白森森的手,抓住葛老三的衣领便将他拖进了院子。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后一声惨叫也没传出,寒风吹着树梢,血腥气漫过了墙头。

    葛老三身中奇毒五识已钝,并无强烈的痛感,只是清楚地知道有人拿着刀在剥他的脸皮,耳边隐约听见划拳掷色的声音,他终于知道自己死在了何处——春秋赌坊的后院儿。

    一条生命消逝在隆冬的夜里,没有激起丝毫波澜,而暗地里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十二月十四日,夤夜。

    月大如盘,淮阳城西市吴家巷尾的民宅里,灯烛未掌,却有数道黑影在屋中对谈。

    半个时辰后,一人自后窗跃了出去。

    黎明时分,圆月西落,刺史府的后巷里走来一队守卫。

    “换防了换防了!又过了一夜。”

    “隆冬湿寒,天亮前的时辰最是难熬,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可别松懈。”

    “知道了,你们守了一夜,快回去暖和暖和吧。”

    几句话的工夫,刺史府后巷子里的守卫就换了一批,前一批守卫刚离开,新换上的人里就有一个兵抱着肚子叫唤了起来,“哎呦!”

    “怎么了?”一个都尉看了过来,问道。

    “我这肚子……哎呦!也不知是不是出来前喝的那碗隔夜茶闹的。”

    “怎么这么不当心?快去快回!”

    “是是!”那兵抱着肚子便窜进了刺史府的后院儿,一溜小跑直奔茅房。人进了茅房之后便没了动静儿,过了一会儿,那兵从茅房里出来,面容未改,穿着的却赫然是刺史府里小厮的衣衫。

    他识路,直奔东苑而去。东苑外有御林卫严守着,但御林卫早已换上了州兵的甲胄,天色将明未明,小厮不敢靠近,寻着座亭子躲在镇石后探望,心中有些疑惑。听说皇后先前是囚禁在东苑的,可如今皇后都被押往岭南了,东苑怎还如此守卫森严?即便皇后走时没带仪仗宫随,不过是些太监宫女,用得着囚在东苑,还看守得如此严密?

    心里思忖着,这人抬头望了望天。天快亮了,不宜久留,他是借口解手混进来的,时间太久容易惹人起疑,日后再想混进来就难了。不妨先退出去,将今日之疑报给王爷,明日再探再报。

    这人片刻工夫就打定了主意,随即便要原路退回,但刚刚退了半步,忽觉肩头森凉!

    一把刀刃吻上了他的脖子,身后传来一道冷笑声,“费尽心思混进来,这么快就要走,岂不可惜?本大帅想留阁下在府上做客,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大帅?

    死士一惊,他刚才仰头看天时没发现有人,只是思忖了片刻就被人摸到了身后,有这本事的人必是高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此人会是淮南道总兵邱安!

    邱安不是被许仲堂拿下了吗?

    不好!淮州之事有诈!

    这念头一生出来,死士当即运力往镇石上一压!崩裂之声传来,一人高的镇石拦腰崩断,他借势栽下,巧妙地让开了刀锋,纵身便逃!

    “好小子!”邱安提刀便追,边追边大喝一声,“弓手!”

    有埋伏?!

    死士心下一惊,目光下意识地四下一睃,脚下不由慢了些许。就在这迟疑之间,刀风已至后心,而他方才四下搜寻之际力已枯竭,眼看要中刀坠下,电光石火之间,他将手一抬!

    火哨!

    邱安一见这动作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奈何刀已掷出,手中无物,同样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也将手一抬!

    这一抬,袖下一只暗镖射出,擦中刀身,只见火花绚烂,刀在空中一偏,对着那死士的胳膊就斩了下去!邱安是出了名的天生神力,刀掷出时已然灌了十成真力,被暗镖打偏之后,力道卸去了三分,但仍势如泼风,一刀斩下,血洒如雨,筋断骨折。

    那死士如断线风筝一般从半空中跌下,左臂挂在身上,仅余一层皮肉连着,袖中一支火哨滑出去老远,机关扣嵌在哨口,尚未拉出。

    邱安掌心一张,大风卷地,落叶成旋,长刀离地而起飞回手中,他提着刀指向那死士,见人趴在地上,肩头血淌成泊,一动不动。邱安一愣,随即勾脚一踢,人被踢翻过来,两眼无神,面色发紫,唇角淌血,竟然已经服了毒。

    “大帅!”这时,一个小将率人跑了过来,竟是方才在后巷里准探子进来解手的都尉,他一见人死了便骂道,“他娘的!这人死得倒干脆!还想着抓起来审审呢!”

    “审什么?那西市吴家巷里的民宅是原先曹敬义和岭南的联络点,这人探察的又是东苑,很显然是岭南王起疑了。”邱安收起刀来道。

    “啊?皇后娘娘已率大军启程了,会不会有险?”

    “不好说……”

    “那派人去吴家巷把那宅子里的人秘密抓起来审问,查清岭南王的用意?”

    “来不及了,这人是岭南王豢养的死士,岭南王一定等着他传信回去,西市的那条信道咱们不知怎么走,现在抓人审问,一旦对方熬刑,到了日子岭南王收不到信,就会知道淮州出事了。”

    “那咋办?”

    邱安眯了眯眼,当机立断,“杀!即刻命人扮成此人前往西市吴家巷,天亮之前把人清理干净,不可放过一个活口!人清理过后,派几个好手在宅子里守着,来一个,杀一个!”

    “是!”小将不敢耽搁,当即便领命而去。

    邱安又唤来一人,吩咐道:“传信给皇后娘娘,告知她岭南王已经起疑,请娘娘临机决断!”

    “得令!”

    人都去了,邱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这口气却不敢松。

    幸亏皇后娘娘谨慎,早在审问许仲堂时就问出了西市已经废弃的信道,并命人暗中守候提防,昨夜他们才能探知探子的行动,从而有所防备。不然的话,可就险了。

    三天了,不知大军行至何处了……

    *

    大军行至淮中,两日后收到飞鸽传报的军情时,岭南已然遥遥在望。

    傍晚,大军正扎营,暮青坐在凤车里看着刺史府和神甲军传来的两封奏报,天黑之后唤来了假扮许仲堂的将领,一番吩咐,那将领便领命去了。

    这天,大军只歇了半夜,后半夜突然拔营急行军。

    次日晌午,岭南王的车架刚进南霞县衙,一盏热茶还没喝完就接到了前方传来的军报,“什么?!许仲堂就快要到了?为何这么快!”

    廖山急忙将信使传来的军情呈了过去,岭南王看罢之后脸色青黑,“这个许仲堂!说昨夜斥候发现了神甲军的探子,怕神甲军劫人,故而命大军急行,明日傍晚就能到南霞县。”

    廖山沉吟着道:“事关重大,万一出了差池,许仲堂担待不起,他命大军急行也在常理之中。”

    “可他打乱了本王的计划!”岭南王一把将信掷去了地上,问道,“淮阳城中可有消息?”

    “回王爷,还没有!这才不到六日。”

    “看来是等不了了!这几日神甲军中的斥候频繁出入山中,只是大军至今未动,如若探知许仲堂明日便能抵达,定会择机出山。一旦何氏出了什么差池,非但许仲堂担待不了,本王也担待不了。”岭南王连午膳都顾不上用,起身就往外走,“走!即刻去军营!”

    南霞县位处岭南的门户地带,地多峡谷湖泊,奇峰险峻,易守难攻。

    十二月十七日夜,南霞县城北的军营中,岭南将领齐聚在中军大帐之内,岭南王面前的桌案上铺着张军用地图,廖山指着一座山峰道:“王爷,神甲军藏身于玉阙山中,此山离仙人峡颇近,算算路程,许仲堂大约明日午时就会率大军途经此地。仙人峡峰奇险峻,不乏飞瀑急滩,吊桥暗路,许仲堂率三万精骑而来,一定会走官道。而神甲军既要救何氏,又要防备王爷,一定会走便于掩藏行踪的小路!仙人峡中有一处飞龙滩,其路虽险,但神甲军仅仅千人,且都武艺高强,过此滩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且此滩水势汹涌,声闻数里,正可掩其行军之声。学生以为,神甲军必经飞龙滩,走堕马道,避开我岭南大军的耳目,伏击淮州军于仙人峡隘口。”

    “嗯。”岭南王缓缓点头,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廖山道:“神甲军事先一定会派斥候探路,故而王爷不可派兵在仙人峡隘口埋伏,以免惊敌。王爷可命大军在城门口严阵以待,假作迎接许仲堂之态,而后点一支精军弃马轻装而行,也进玉阙山,走飞龙滩、堕马道,如此一来,可与淮州军形成合围之势,截断神甲军的后路!”

    “弃马轻装?”岭南王眉头深锁,露出沉吟之态。他不是不知飞龙滩地势险要,战马进山难行,只能轻装进山,可武将无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过,神甲军要过飞龙滩、堕马道,八成也会弃马而行。

    “王爷无需担忧,学生会命精骑军赶在午时后到仙人峡接应王爷,到时前有许仲堂,后有王爷,又有大军接应,可保万无一失!”

    “好!”岭南王这才展颜一笑。

    廖山又道:“此计也可防皇后亦或巫瑾为保自身安危不亲自率军前去救人,而是仍然藏身于山中,若是这样,他们身边所留之人一定不多,我军进山之后正好可以搜寻一番,倘若撞见他们,可就地拿下!巫瑾不懂武艺,却擅蛊毒,可交由端木神使对付。”

    廖山说话间看向端木蛟,此番动身来南霞县,他们特意向于先生支调了端木蛟,为的便是防备巫瑾。

    端木蛟为救弟弟端木虺而来,自然不会推脱,当即抱了抱拳,算是领命了。

    “好!那就依先生之计!”岭南王抚掌而起,目光如炬,“点兵!成败在此一举!”

    众将上前听令,声出营帐,军威肃杀。

    三十里外,玉阙山中,神甲军半夜弃营弃马,往飞龙滩方向而去。

    斥候将军情报入中军大帐中时已然天色将明,一万精锐早已整军待发,岭南王亲率大军轻装进山,也往飞龙滩去了。

    廖山奉命留在城中临机调兵策应,故而岭南王一走,他便赶回了南霞县衙。

    一进县衙,一个小吏迎头奔来,禀道:“廖先生,知县大人在后堂等您多时了。”

    “哦?”廖山一愣,随即往后堂走去。

    金乌初升,鹊鸣枝头,廖山来到后堂的院子里,推门前回头看了眼南墙根儿下一株老松上的喜鹊,负手一笑。

    今日吉星在南,鹊鸣碧树,真乃吉兆!

    后堂的门推开时,廖山的脸上还挂着笑,却只听嗖的一声!

    这声音太急太细,以至于耳闻之时,廖山的心头已觉出奇痛,他含笑倒下,眼中只留下一道人世间的残影——南霞知县正襟危坐在堂屋上首,两眼无神,已露死气。

    是谁?!

    是谁杀了南霞知县,又是谁……杀了他?

    *

    玉阙山中,岭南王负手而立,看着山谷中空荡荡的营帐和拴着的战马,冷笑道:“他们果然弃了战马。”

    身旁的将领道:“淮州军有精骑三万,他们也敢弃战马,不知死活!”

    岭南王笑道:“这叫艺高人胆大,他们皆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又有神甲在身,自然有胆量一搏。再说了,淮州军的战马难道就不是战马了?”

    “王爷之意是,神甲军有意杀人夺马?”

    “惊什么?他们固然有这本事,可午时一到,许仲堂麾下三万精骑,本王麾下五万精骑,神甲军纵然刀枪不入,也会在铁蹄之下骨肉成泥。走!继续行军,去飞龙滩!”

    飞龙滩南望玉阙山,北接仙人峰,江流湍急,有飞瀑九道,阴天雨雾空蒙,晴时飞虹万丈,若飞龙乘虹入云,故名飞龙滩。大军行走其上,只见江中巨石林立,礁浪相搏,旋涡暗生,飞瀑轰鸣,人在滩石上行走,一不小心便会滑入江中,流尸而去。而最险的一段路在九道弯后,那路掩于飞瀑之后,青苔密布,湿滑无比,且只容一人侧身而行,如若牵马,必堕入狂驰怒号的江中,故名堕马道。

    岭南王深知堕马道之险,故而只点了一万精兵进山,这些兵将皆是军中擅长轻袭的好手,饶是如此,仍有坠入江中的,一万大军仅过堕马道就耗了半上午。待过了飞龙滩,兵将们松了口气,这才觉出后背的汗已然湿了衣衫。

    仙人峡就在眼前,岭南王却命全军休整待命,没再往前走,只命斥候先入峡谷刺探,待闻交战声起再来禀报。

    仙人峡奇险雄壮,由仙人峰和玉女峰相接而成,传说千万年前,曾有一对璧侣隐居于此,后来男子在仙人峰上得道成仙,女子却因眷恋人间而未能飞升。男子修成正果那日,飞龙滩上九道虹霞接引,女子登玉女峰顶挽留不住,凄怨之下化作一块劈天石,此后千万年,一直伫立在玉女峰顶。那劈天石在玉女峰顶犹如孤峰突起,石顶已被风雨摧磨得如一把巨刀,直指峡谷最窄的一线天坡。

    那坡仅丈余宽,自坡底望去,劈天石仿佛随时都会自玉女峰顶斩下,将过路人碾作齑粉,唯有得天地庇佑之人才能通过那道天窗似的峡谷之门——这便是淮州与岭南的交界地带,过了一线天坡便进入了南霞县界。

    晌午刚过,铁蹄马踏之声震得峡谷隆隆作响,滚滚黄尘十余里,一辆车驾被挟持在当中,明黄的帐幔已成了尘土色,镶金雕凤的车轮跑起来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滚离车下。率军之人戴盔披甲,虎头肩,虎牙靴,正是淮州都督许仲堂!

    大军刚刚深入一线天坡,峡谷中便杀声四起。一时间,人声乱,马长嘶,金戈相击,扬鞭打马,大战之声随长风灌入山谷,岭南军的斥候急忙驰报飞龙滩口。

    岭南大军已然休整待发,岭南王当即一声令下,“杀出峡口,生擒英睿皇后!”

    “生擒皇后!”

    “杀!”

    一万精兵高喊杀号冲出仙人峡口,涌入一线天坡,只见天坡如斗,人似黑潮,神甲军在其中若残星入海,遍寻难获。

    传令兵二话不说便从马背上拽下一个淮州兵来,骑上战马,高高举起别在腰后的军旗,扬声道:“淮州军听令!王爷亲率大军前来接应,命尔等生擒英睿皇后,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话音在杀声震天的峡谷中没能传出多远,近处的淮州军却纷纷回头,乖乖地让出条路来。

    岭南王和亲随将领也就近拽下几个淮州兵来,翻身上马,当先驰下了坡道。

    后头的岭南兵见淮州兵连怨色都不敢露,不由傲然上前,也想夺马。

    这时,岭南王已然寻见了神甲军,只见峡谷腹地遍地横尸,神甲军已杀近了凤车,岭南王扬鞭号令道:“生擒皇后者,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传令兵举旗,传令道:“传王爷令——生擒英睿皇后者,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杀!”一个将领回头招手。

    嗖!

    话音刚落,但闻嗖的一声,一颗人头自马上飞起!

    那将领猛地回头,被传令兵腔子里的血溅了满脸,人头飞落马下,与传令旗一同被铁蹄踏碎成泥。

    传令者死,军旗折!

    犹如杀戮的信号,那些眼看着就要被夺去战马的淮州兵忽然在马背上举刀,岭南兵们的眼前抹过刀光,不知多少人肝胆俱颤连连后退,断手还抓在马缰上,人头便已被身后的淮州兵收割。

    几乎是在传令兵被杀的一瞬,岭南王及其亲随便被淮州军隔开,没有战马的岭南军被隔在外围,示警之声被震荡在峡谷中的金戈声掩埋,少数随岭南王进入峡谷腹地的兵将顿时陷入了苦战。

    一个都尉一时失察,马腿被斩,人一跟头栽下,黄尘与血一同泼出,头颅斜着飞出,卡在了山壁上生着的松枝间。

    一个参军手提长枪刺向一个神甲侍卫的后心,枪头刺破了战袍,却被金丝软甲所阻,力道在顷刻之间卸去了七分,那参军震惊之时,只见前方那神甲侍卫一刀抹了一个岭南兵的脖子,回头便握住长枪向上一举,竟连枪带人的将他从马背上举了起来!他胸口奇痛,被枪身上传来的内劲震飞,一抬头,长枪飞射而来,凌空破甲,自他胸口贯穿而过,他口吐鲜血,长枪未落,人已坠下。

    岭南兵更惨,没有马匹,躲过了刀枪,躲不过铁蹄,一个照面便惨遭屠杀。

    神甲军全军不披重甲,只身着玄黑战袍,束着额盔,本就武艺高强,着装又这般轻便,杀起人来犹如割草。岭南军以往只不过是耳闻神甲军之名,今日一战方知何谓刀枪不入,何谓以一敌百!

    岭南王宝刀未老,一边应付着险情,一边急切地在神甲军中搜寻暮青的身影。他见过画像,皇后的真容及从军时的画像他皆见过,早已熟记于心,但于千军之中一眼便将人认出却非易事,更别提皇后有可能改易他容。岭南王只得随机应变,对护卫在侧的将领们道:“皇后擅使精致小巧的兵刃,长不过一掌,尔等细察!她武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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