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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阿吉不知从何处捞了根草杆儿,叼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斜着眼道:“这活儿,三脚猫的身手还真干不了。军师甭管挑谁,算我一个,不然准办不成。”
“嘿!你这小子,年少轻狂,老子看你是欠揍!”侯天气笑了,以前咋没发现这小子狂成这样。
章同看向乌雅阿吉,只审视,不说话。
乌雅阿吉也没再多言,当初凭他的姓氏就将他的来历猜得*不离十的人便是魏卓之和韩其初,虽然他的身手并未当众露过,但他既然说了没他办不成,以韩其初的聪明自然知道他不会挑在这时候吹嘘。
韩其初果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军前无戏言,乌雅都尉既然口出此言,想来有过人之处,那此事就由你和魏公子去办。”
将领们闻此军令皆怔,但都未多言,乌雅阿吉藏没藏本事他们不知,但信得过韩其初,军令既下,自有道理。
“章军侯!”韩其初看向章同。
“末将在!”章同将目光从乌雅阿吉身上收了回来。
“那百名精兵由你挑选,即刻点兵!”
“末将领命!”
“侯天!”
“在!”
“骁骑营一旦探知我营中正擂鼓点兵,季延为防有失,必会派人通知西北军大营。你率一千人马埋伏在北营后,遇报信者,杀!”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
“在!”
“随我前去点将台,沙场点兵!”
*
盛京官道。
千余骁骑高坐在马背上,列阵举刀,刀锋指向三丈外十几个身穿常服的水师将领,宿仇见面分外眼红,骁骑军个个眼神不善,杀意森然。
莫海等人战甲已卸,连刀箭都留在了军中,随身带着的只有匕首。众人未亮出刀兵,仅凭戍边杀敌蓄养的锐气便令千余骁骑不敢大意。
双方隔着三丈凛然相望,阳春三月的时节,风自林子里拂来,竟如薄刀,割人脸颊。
双方默然对峙,约莫小半个时辰,隐约听见官道前方有马蹄声传来,莫海等人举目远眺,见骏马踏着黄尘而来,马上的青年将领玉面粉唇,俊俏风流,玄衣明甲加身,愣是穿出了一身公子哥的味儿来,不是季延还能有谁?
骁骑军让出路来,季延率亲卫驰来前头,勒马停下,望向莫海等人。
“季将军。”莫海在马上遥遥抱拳。
季延一摆手,“事儿我都听说了,劳几位回去给你们韩军师传句话,近日骁骑营奉命戍守官道,无相令任何兵马不得进京,闯道者罪同谋反,杀无赦!劳几位劝劝你们军师,他是聪明人,水师大营位处骁骑营和西北军驻营之间,朝中如此安排有何用意,想必他心里清楚。水师五万儿郎背井离乡远驻在此,将士们都不容易,可别一时想不开,把命都留在这儿。”
“季将军误会了,俺们听说朝中有变便卸甲出营,想到城里寻大将军去,现在已经不是江北水师的人了。”莫海又冲季延抱了抱拳,意图说明情况。
季延揉了揉眉心间拧起的疙瘩,压着恼意道:“少来这套!赶紧回去!告诉你们,小公爷我是看在元大哥的面子上才劝你们的,再不听劝,可别怪骁骑营公事公办!”
“季将军……”
“有完没完!”季延恼了,一扬马鞭,直指莫海等人,“回去告诉你们韩军师,别以为赢了骁骑营几回就自恃聪明过人了,弄几个西北军旧部卸甲出营就想混进城里当奸细?”
“俺们不是……”
“不是你奶奶个熊!”季延破口大骂,“西北军是我大兴狼师,将领皆是保家卫国杀敌勇猛的英雄儿郎,元大哥当初让你们率领新军必是信得过你们,你们今儿要是真的私自出走,那就是有负旧帅所托,也不怕被天下人所不齿?”
“……”
“听说周二蛋那小子火烧军侯大帐的时候,你们还挨了军棍,事后是你们自己求着他留在水师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请之事重若千斤,你们如若真的出走,岂非出尔反尔的小人?我大哥麾下怎可能养出这样的将领?小爷不信!”
“……”
季延骂得口沫横飞,见莫海等人一言不发,顿时眉开眼笑,“嘿嘿,被本将军说中了吧?别以为就你们都督会断案,本将军的脑子也是好使的!回去告诉你们韩军师,就说本将军的脑门上没写傻子俩字,让他少糊弄人,这回骁骑营没那么容易上当!”
莫海等人苦口难辨,季延扬鞭打马,转身便走。
眼见着季延要走,千余骁骑严守官道,闯也闯不过去,莫海身边那率先出走的都尉策马上前,高声喊道:“小公爷,俺们没诓你!小公爷今儿镇守骁骑营,兴许不知道,水师已经没有主帅了,俺们都督是个女人,圣上已经军前立后了!”
骁骑军拔刀齐指前方,那都尉勒马急停,见季延的背影在马背上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马来,随后打马回身,脸上明显写着个傻字。
“你说什么?!”
------题外话------
昨天我妈问我:“明天过节,想吃什么馅的饺子?”
我说:“天猫年货节吃什么饺子!”
我妈:“……明天是腊八。”
[捂脸]好吧,腊八节,祝小伙伴们事事如意,好运连连!
听说,关于腊八粥的咸甜之争又开始了,忍不住弱弱地举个爪儿,俺们这地方不放盐也不放糖……
第二百六十章 老将的信念()
“他刚刚说了什么,你可听见了?”季延狼狈地稳住身子,扭头问身旁的副将时,险些闪了脖子。
骁骑营的副将支吾半晌,直摇头,“末、末将没听清!”
今儿官道上风大,他定是听岔了。
那都尉急了,远远嚷道:“将军不信可派人前去打探!俺们都督是女人,天底下哪有女人为将的?再说了,圣上已立了都督为后,她早跟着圣驾进城了!主帅没了,俺们担心大将军,这才卸甲出营,想进城去看看大将军咋样了。日后要杀要罚,俺们听凭大将军处置!”
季延后半句全没听进耳中,只咧着嘴,任山风呼呼地往嘴里灌,冷得牙疼。阳春三月,和风浅拂衣袍,竟如朔风吹打在身,叫人想起那年冬夜大雪纷飞,玉春楼里……
“将军?季将军!”莫海急着进城,见季延失神,不得已出声相唤。
“啊?”季延正回忆他输光了银两脱得只剩亵裤时的情形,猛不丁回神,一个趔趄便栽下了马!
副将慌忙下马搀扶,季延爬起来便甩袖下令:“探!去探!”
副将被袖上的尘土呛得咳了声,屏息抱拳,低头问道:“敢问将军,探何处?”
季延一脚把那副将踹了,恼道:“当然是探那周二蛋……”
他刚一指头戳向盛京城便觉出不对来,副将和骁骑军全都低头装聋作哑,季延原地静默了片刻,扶额回身,指向水师大营,重发军令,“探——江北水师大营!”
副将遵声得令,点了百余人马便往水师大营去了。
半个时辰后,去往水师大营的人策马回来,脸色凝重,下马便跪禀道:“报将军,江北水师大营战鼓擂动,军师韩其初沙场点兵,营中将士高呼誓死效忠皇后!怕是……要反!”
反字听来滑稽,却无人觉得滑稽,江北的将士早已只认元家,不认皇家。
季延脸色一沉,问:“可曾详探?可有探错?”
“禀将军,末将问了水师大营四座营区外的斥候,皆是如此回报,想必无错!”
季延听后久未再言,副将见他脸色阴沉,犹豫再三,近身附耳道:“将军,看水师大营里的动静,那些西北军的旧部所言似乎没有作假,但末将不得不说,韩其初用兵奇诡,他理应知道营外有探子,如若要反,难道不该是悄悄地反?为何要擂鼓点兵,闹出如此声势来?难道不怕声势传出,骁骑营和西北军前后逼至,水师大祸临头?此事恐怕有诈!依末将看,这些西北军旧部仍有可疑,不可轻放。”
“有理,但只是常理。韩其初用兵奇诡,此人不可依常理而断。”
“将军之意是?”
“难道韩其初会不知道水师大营四面都有探子,他会不知擂鼓点兵的后果?你所料之事恐怕在他的算计之中。”
副将稍怔,见季延负手南望,目露精光,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骄纵不见。
“不管那小子是男是女,江北水师都效忠于她。你想,如若这些西北旧部要走,韩其初会料不到他们要去投奔旧帅?他会容元家在这时新添几员勇将?韩其初必然料得到我们会在此截住他们,也能料到我会派斥候前去水师探听军情,如若我怀疑西北旧部出走是他的计策,那么我定然不会放他们过官道,元家少一分助力,圣上就多一分胜算。”季延冷笑一声,“好一个借刀杀人!险些又中了那奸生的诡计!”
副将琢磨了片刻,拱手顺服,“将军思虑周密,末将不及!”
季延顿时眉开眼笑,仿佛刚才那目露精光之态是骁骑军的错觉,“那奸生酸儒以为赢了本将军几回便看透了本将军的心思,殊不知跟他交了几回手,难道本将军就不能看透了他?”
副将无奈,连声称是,“那将军打算……放他们去盛京城?”
“放他们去盛京城,他们也得进得去城门!”
“那……”
“本将军和他们一起回去!这会儿城中戒严,镇国公府里的信儿也传不出来,我还真担心元大哥,不知城中是何情形,正好回去瞧瞧。这些旧部一并带着,若真心寻旧帅,那便交给元大哥安排,若是心存不轨,回城亦可杀之!”季延说罢,翻身上马,对莫海等人道,“你们即便回去也叫不开城门,本将军便送你们一程,走!”
莫海等人喜出望外,连忙谢过。
骁骑军闻令收了兵刃,莫海等人驰近,季延望着水师大营的方向,面色沉肃,连发两令!
“速点百人去西北军驻营告知军情,严防水师作乱!”
“命豹骑营兵压水师大营,不必闯营,只需将人都看在营中!”
副将领命,季延扬鞭打马,鞭声响若炸雷,喝道:“走!”
*
日已西去,天低云重,季延一行千骑停在城外飞桥外,隔桥遥望皇城,见城门严闭,昔日阙庭神丽关在厚重的钨铁城门后,人声似绝,肃杀凌人。
“城楼上的人!城外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骁骑营季将军!快开城门!”亲卫扬声喊话。
城楼上弓弩已满,刀枪剑戟寒冰般齐指而来,城楼上一名小将扶墙探望,见飞桥那头率兵之人果然是季延,但军中似有十余人身着常服,并非骁骑军。
“敢问季将军,那些是何人?”小将遥指莫海等人问道。
“江北水师里的西北军旧部,为投
里的西北军旧部,为投奔旧帅而来。”季延心知城楼上的小将听见这话必定犹豫,于是便道,“你只管开城门吧!出了事儿,自有本将军担待!”
“这……”小将依旧觉得不妥,但听出季延语气不耐,又怕得罪于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去禀告守尉,忽闻城内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尚在远处,闻之却有踏破山河之势,小将回身远眺,刚转身便往后一仰!一支短箭自他喉口破颈而出,血珠溅在城墙上,腥气散入风中,淡而不闻,城楼上拉满弓弩的戍卫军却被惊起,忙携弓转向城内,城楼上顿时大乱。
季延等人远在飞桥外,看不见飞溅在城墙上的血,却看见了倒下的人,听见了厚重的钨铁城门后传来的打杀声。
亲卫道:“将军,龙武卫是相爷的人马,敢杀龙武卫的应当是圣上的人!”
季延沉声道:“圣上的人怎会杀到城门?”
“管他娘的为何!季将军,快让戍卫打开城门,冲杀进去,兴许能解城门之危!”莫海急劝季延。
季延稍作沉吟便看向亲卫,亲卫会意,纵马驰过飞桥到了城门下,仰头喊道:“快开城门!城外千余骁骑可助战!快开城门!”
亲卫的喊声渐被城门后的打杀声所掩,城墙上飞矢攒射之声如流水,城内大乱,无人顾及城外。亲卫急得策马在城门口驰了几个来回,嗓子都喊哑了,喊得心头急恼,正要隔着城门大骂守尉,忽听城门后有铁索声传来!
亲卫一喜,回头冲着飞桥那头禀道:“将军,城门开……”
话音未落,城门已开,一颗人头飞出,亲卫下意识低头,刀光如钩月,忽然斩来!
温热的血冲天涌起,泼在从马腹旁飞过的守尉人头上,人头落地,被奔驰而过的铁蹄踏碎成泥。亲卫的马惊嘶奔出,在身后驰过的铁骑中如乱流般横冲直撞,背上驮着具无头尸身,那尸身空洞洞的腔子里仍在涌血,手却紧紧抓着缰绳。
亲卫的人头飞过飞桥,滚在季延的战马旁,骁骑军倒吸一口凉气,但见从城门里疾驰而出的铁骑军黑袍狼靴,手执弯刀,竟不是圣上的人马,而是辽帝的王军!
“奶奶个熊!胡人崽子!”莫海等人怒骂一声,抽了身旁骁骑军的刀便策马驰上飞桥,当先迎敌!
宿仇见面分外眼红,飞桥之上溅血横尸不过顷刻之事。
骁骑军一脸惊怔茫然,不知城中发生了何事,竟致来大兴商议和亲的辽帝突率王军杀出皇城。
“敢杀本将军的人!”季延面如寒冬,目光凛冽,佩剑出鞘之声犹若风吟直指飞桥,“管他是谁,给我宰!”
季延狠夹马腹,战马犹如离弦之箭般窜上飞桥,骁骑军见了只得跟上。
然而,就在骁骑军将动未动之时,忽然见季延在马背上一僵!
季延在飞桥半坡上,前无辽军,后无亲兵,尚未与人刀兵相接,绝不该忽然僵住。但他提着佩剑,仍摆出一副策马之姿来,看那样子不似中了暗箭,倒像是……被人点了穴?!
骁骑军一惊,忽觉有风掠过,那风若美人拈青丝轻拂颈,分明柔若一鸿春水,却叫千军胆敢心惊!骁骑军仰头齐望头顶,见一道青影掠上飞桥,飞桥上刀光雪寒,血殷如花,那青影踏血如拈花,掳起季延便当空折返,官道两旁新叶葱发,那人眨眼间便将季延带入了林子,一来一去如烟如影,竟连面容都未看清,唯留桥上孤马,逶迤云彩,千军静默,杀声嘹唳……
“刺、刺客!”待骁骑军中的参将反应过来,赶忙率军回转,捉拿刺客,营救季延。
飞桥上,莫海等十余人被围在大辽王军中,龙武卫不出,骁骑军离去,十几人孤战千军,寡不敌众,接连有人战死桥头!莫海大笑一声,被血糊住的脸狰狞可怖,却有几分悲壮豪情,扬刀道:“兄弟们,杀!管他娘的还能不能再回西北军,咱们都是西北的儿郎!西北的儿郎生来就是杀胡人的,多杀几个,死也不亏!”
其余人高声应喝,举刀拼杀,奈何孤骑难抵千军,飞桥那头一队王军策马举箭奔来,短箭齐射如雨,身在高处的西北军旧部顿时中箭跌下战马,被铁蹄踏过,血泼桥柱!
这时,城中忽有一骑驰出,青袍银甲,穿的正是江北水师的将袍!
莫海肩头中箭,血战之时转头望去,竟识得来人——水师都督的亲卫长,越慈!
他怎会此时出城?
莫海惊疑时晃了心神,冷不防身旁一刀劈来,他躲闪之时对面暗箭射来,顿时腹部中箭,跌下马时强忍刺痛翻避在一具马尸后,原以为乱刀将至,却只听马蹄声自桥上驰过,大辽王军竟不恋战,一心要走!莫海咬牙自马尸后探出头来,正见一匹黑骏的战马驰过,马上之人墨袍鹰靴,耳上戴着的鹰环在飞桥高处闪过,日光下红若血石。
辽帝,呼延昊!
但马上并非呼延昊一人,他身后还绑着一人,纵然只是个侧脸,莫海还是将人认了出来。
都督?!
莫海一惊,来不及去想城中发生了何事,提刀便自马尸后窜出,将刀掷向呼延昊的战马!
刀在半路火花一溅,铮地一声飞出,护在呼延昊身侧的王军居高临下将弯刀一送,血涌出时在飞桥之巅溅出半人高,血花如雨般落下,莫海仰起头来,血花啪嗒啪嗒打在脸上,那张被胡人
那张被胡人的血糊满的脸最后沾上的是自己的血。
莫海咧嘴一笑,这就是他想要的,一腔热血洒沙场,不灭胡虏誓不还……这是西北军初建那年,大将军在沙场上所说的话,这话是饱受胡虏欺辱的西北儿郎的信念,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从那天起便是此生之志。
只是没想到,死时不在关外大漠,而是在家国腹地皇城门外。
只是没想到,今日为了大将军弃水师而去,却还是将命给了那女扮男装从军为帅的女子。
那一刻,他甚至没有多想,大抵再想回西北,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都督吧……
也好,至少可以走得坦荡无愧了,只是对不住老卢,不能回乡照顾他老娘了……
西北老将倚着桥柱,眼前渐渐模糊,隐约看见一人策马驰过,紧追辽军而去。莫海释然一笑,那人驰过,他缓缓倒下,伴着马尸。
*
官道西侧到了林子里,魏卓之将季延在空地上,空地里聚着五六十个少年,眉眼也被血糊住,军袍被林子里的枯枝割得不成样子,刀伤在身,渗出的血洇湿了天青色的袍子,如墨一般。
百名精兵从军营里摸出来,一路打杀,到了城外只剩半数人,时辰上仍是晚了一步。他们到时城门已开,桥上有人在拼杀,因离得远看不清战况,只见季延上了桥,魏卓之便将人掳来了。
“魏公子,桥上什么情形?是圣上的人和骁骑军干起来了?”一名少年问。
“辽军!”魏卓之正正经经地道,语气并无意外,“辽帝与元谦暗中勾结,此行本就目的不纯,城中已乱,他趁乱出城并不奇怪。城门已开,但龙武卫久不经战事,此时必定避战为上,想要死守城门,因此城门兴许这会儿已经关了。咱们有季小公爷在手,且不管辽军,先进城再说!”
魏卓之看了眼林外的官道,说话这时已能听见马蹄声近了,骁骑军就要到了。
众人立刻带上季延退走,几个水师精兵将脚印引向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