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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杀手一般不敢出卖组织,他们身上都藏有剧毒,事败时为防遭人严刑逼供,通常都会选择自杀,所以昨夜他们先点了那些杀手的穴道。但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来可不容易,他身为江湖人士,知道如何审能让他们吐出实情来。
“让月杀陪你去。”步惜欢淡淡地道。
“本王这儿有蛊毒,可借魏少主一试。”巫瑾也淡声道。
魏卓之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开始默哀,刺月门的手段冷血至极,万虫蚀心的滋味也不好受,相比这两人,他觉得他和善多了。
“不必了。”这时,一道清音传来,三个男子循声望去,见暮青大步往帐外走去,“我自己来。”
*
水师大营里没有牢房,杀手们被押在前营角落里的一座放杂物的营帐里。
十几个人被点了大穴反绑在地,蒙面的面巾已被摘下,暮青进了帐中,开口便问:“你们之中可有头目?”
杀手们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暮青却在人群里一扫,一指角落中的一人,“他!提出来!”
营帐中间立着三根柱子,月杀将人提出,绑在了中间那根柱子上,随后出了营帐,守在门口。
步惜欢、巫瑾和魏卓之一同进来,看见暮青立在那杀手面前,冷声道:“我要知道你们的雇主是何人,你们是何人。”
魏卓之扶额而笑,叹气。
好一个我要知道!可他们不会说的。
“不说?”暮青看那杀手冷淡的眼神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并不意外,反而平静得出奇,“我喜欢铁胆忠肝之人,望你是。”
那杀手眼神嘲讽,话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要动刑。
鞭刑,烙刑,杖刑,剐刑?不过是皮肉之苦,死前熬一熬罢了。
暮青冷淡地看着他,像是没看见他嘲讽的眼神,也没有命人搬来炭盆,拿来铁鞭、棍杖亦或匕首,而是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袖甲,凌空一抖,七把刀刃雪寒的解剖刀一字排开。
这套刀子江湖少见,刀刃或圆或尖,各有不同,柄长刃薄,十分精巧。
步惜欢走近前来看向暮青,见她目光森凉,捏住袖甲的指尖却微微发白,不由叹了口气,用眼神询问她——非要如此?这些事交给他们就好。
暮青一言不发,将袖甲往步惜欢手上一交,抽了把刀刃尖锐的解剖刀便走向那杀手身后——她要自己来!
那杀手的双手绑在柱子后,暮青看了看他的手,用验尸的口吻道:“右手虎口和掌心上方有蜡黄的老茧,你的刀法练了不少年头,不过可惜,日后你只能改用左手了。”
暮青在那杀手身后,他看不见她,其余人却看得清楚,只见暮青将那杀手的拇指捏了起来,那刀背敲了敲他的指甲,淡声道:“人的指甲上没有痛觉神经,但除了指甲,人的手上有十二条经脉、八十六个经穴和二百二十四个奇穴,神经、血管、经络反应皆灵敏至极,所以才有十指连心之说。放心,我不会把针扎入你的指甲里,那是内宅私刑的把戏。我是仵作出身,我只会把你的指甲解剖下来。”
解剖之说听着有些陌生,却叫闻者莫名后背发毛。
那杀手的眼神飘向柱后,屏息而待,他知道受刑必定痛苦,却不知暮青何时动手。
身未痛,精神已先紧绷,当暮青下刀之时,那杀手只觉得剧痛随着指尖传到胳膊上,头皮都跟着一紧!
然而,这只是第一刀。
他看不见受刑的过程,但能感觉得到那尖锐的刀尖沿着他的指甲一侧挑开,随即一点一点地往里划。这不同于针扎,一刺便入,不同于猛拔,一扯便落,亦不同于鞭刑杖刑,一痛便过,只剩火辣辣的疼。这种解剖之刑令人连短暂的痛快都感觉不到,能感觉到的只有刺骨绵长的痛,只有永不休止的折磨。
一片指甲被解剖下来的时候,那杀手已汗湿了衣衫,脸色煞白,眼底充血,却偏偏一分也动弹不得,一声也喊不出来。
暮青从柱后出来,捻着那片指甲对光一瞧,只见指甲透光,不带一丝皮肉,上面的血远观如同染了凤仙花汁,奇艳。
步惜欢捧着袖甲,体贴地笑道:“我怀里有帕子。”
魏卓之正觉得手疼,听闻此言不觉一抖,甚是无语。古语有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诚不欺他!
暮青伸手从步惜欢怀里摸出了帕子,把那片指甲放在帕子上,继续交给步惜欢捧着,随后从袖甲里抽出把刀刃圆润些的解剖刀来,又转进了柱后。
刚进来,巫瑾便跟了进来,立在暮青身后,仔细观摩,他见那杀手的手指流了不少血,便站得靠后了些,避免溅到衣袍上。
暮青专心解剖,对那杀手道:“现在,你的拇指流血有些多,不过你不必怕自己会失血而死,指尖毛细血管分布极密,血只是看起来流得多,其实这点血量的流失死不了人。你应该担心的是手指上的神经,会很痛,忍着些。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那么你可以对你面前的人眨三下眼。”
话音落时,刀也跟着落了下来!
那杀手双目圆睁,吼声仿佛要冲破喉咙而出,豆大的汗滴落下来时,一片薄薄的皮肉落在了暮青的掌心里。她抬眼看了步惜欢一眼,见他并无特别的指示,于是低下头去,接着下刀。
指甲之下的肉很嫩,暮青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只片一分,薄得挑在刀上能透见刀刃,直到那根手指能看见前端的指骨,暮青才停下刀来,从柱子后面转出,将片下来的肉一片一片地摆在那放指甲的帕子上,只见每片肉都新鲜粉红,大小形状与指甲一致,暮青围着指甲摆了一圈,数了数,刚好十片。
她点点头,有点满意,道:“我曾经办过一件案子,凶手是个食人魔,不同于一些同样患有食人癖的人将食物水煮或爆炒的粗糙烹饪方法,他比较有品位,喜欢生吃。他只食用最新鲜的食材,用精致的餐盘盛满碎冰,将食材片成薄片贴在冰上,就像生鱼片的吃法。我没有食人癖,不然兴许可以照此方法试试,指甲下的肉嫩而小巧,装点于碎冰之上,定如梅花一般赏心悦目。”
此言一出,满帐无声,见惯了酷刑的杀手们盯住暮青,眼神里的内容十分丰富。
魏卓之的眼神也很复杂,生鱼片听着像是吃生的鱼,生鱼想想就不觉得可吃,却可惜了梅花,日后冬天少了样可赏的花。
步惜欢笑了笑,无妨,他本就不爱梅。
巫瑾更不觉得如何,梅花罢了,又不是药草花。
那杀手却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痛得几欲昏厥,却依旧咬牙不说。
暮青见了点了点头,抬脚就往柱子后面走,“放心,你可以拼出一盘菜来的,毕竟你有十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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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爪子有点疼,说明我还是有节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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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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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活体解剖(下)()
十根手指!
那杀手闻言奋力抬了抬头,却觉得眼皮如坠千斤,刚才那剥甲片肉的痛苦尖锐、锥心、绵长,犹如过了半生,正当酷刑稍歇,他刚松了口气时,却被告知那漫长的痛苦还要再承受九遍!
暮青还没有下刀时,那杀手便仿佛能回忆起受刑的痛苦,他边回忆边等待,等待那记忆中尖锐的痛苦,觉得连呼吸的时辰都那么漫长。他的精神极度紧绷,等了许久,痛苦都未来袭,他渐渐觉得诧异,正当精神缓缓放松之时,钻心的奇痛忽然传来!
那杀手喉头一滚,声音埋在喉咙里,心里却将暮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久不动手,折磨他的精神,在他以为她改变了主意,以为会逃过一劫时,再将他的希望狠狠割碎。
“刚刚可有逃过一劫的感觉?”暮青慢悠悠地剖离着指甲,淡淡地问道,语气谈天一般,“我昨夜也曾这样想。当我看见大海的肚肠流出来时,我就知道我救不了他。深山里没有手术的条件,大雨、山风、黄泥、血水,还有你们的追杀,一起毁了救他的条件。但我还是……我还是用战袍把他的肚腹紧紧缠住,尽管我知道没用,即便他能熬到援军来,他还要熬回大营,而后那些流出来的肠子会面临坏死、切除,切除后还要面临感染期。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切,结果……”
暮青把一片指甲和薄如蝉翼的指肉放到帕子上,接着剥下一片,“你只是尝到了希望破灭的滋味而已,至少你的命还在。”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下来,汗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凉刺骨,杀手呼吸急促,心里隐约觉得不妙。
她还想让他尝什么?
从受刑到现在,他已经觉得过了半生那么久,可看看眼前的帕子,上面竟然才放着两片指甲,她才开始剥第三片!人有十指,这漫长的折磨他才经历了一个开始。
杀手喘着粗气,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没撑到一只手的指甲被剥完便昏了过去。
然而,受刑的噩梦并未终结。
他被一盆冷水泼醒时,仍被绑在柱子上,上身**着,脚下放着只盆子,那端着刀具的精兵手里换了只托盘。
暮青没再问他要不要招供,拿着解剖刀在他的胸前拍了拍,刀刃冰凉,却不及声音森凉,“我有一个精兵,胸前中箭而死,毒箭擦着他的肩胛骨斜向穿胸而过。”
暮青转到杀手身后,一刀刺了进去!
相比剥甲剔肉之痛,这疼痛反倒痛快了些,但暮青显然不打算让杀手痛快。
她将刀拔出,冷淡地看着那伤口,道:“毒箭是从这里射进去的,透过第二肋和第三肋之间,刺破了肺脏,透胸而出。”
说话间,暮青回头瞥了眼被绑在后面的十几个杀手,问:“有人觉得听不懂吗?不要紧,我有直观的方法可以演示给你们看。首先,要剥皮。”
暮青用尖刀在那杀手右肩割出块方形区域,随后开始剥皮,她剥甲削肉时,已让人见识过利落娴熟的刀法,而她剥皮的手法更加漂亮,刷刷几刀,一片巴掌大小的人皮就被剥下,皮下只见细小的血珠,拿帕子一擦,干净、柔软、整齐,甚至能让人感觉到那张皮子还是温热的。她将皮子摆到托盘上,端量了一番那杀手的背部肌肉,说道:“想要看到肋骨和肺脏,需要先割除肌肉,这些肌肉虽然看起来都是红的,但其实它们有纹理,顺着纹理解剖,避开神经和主血管……很容易,就像割牛羊肉。”
暮青一边说着,一边割着那凶手的背部肌肉,刀法如行云流水,一道血光划过,托盘上便啪地落进一片肉,数刀之后,将那些肉堆叠而起,听她道:“冈下肌!”
随后,又见数刀,“小圆肌!”
而后,又是数刀,“大圆肌!”
她行刀太快,观者只觉目不暇接,听见那冷淡的声音又不由脊背发冷,柱子后的光线并不明亮,杀手们却一个一个眼神发直,所有人都忘了转开目光,眼睁睁看着那背部被剥了皮的区域被渐渐割空,肌肉移除,只剩下一些附着层血肉的血管,以及血管底下的白骨。
如果不去想受刑者还活着,如此手法着实令人惊叹!
世上竟有将人的血肉肌骨了解得如此透彻的人!
杀手们用看惊惧的目光看着暮青,暮青绕到那杀手面前,见人晕了过去,一盆水将人泼醒,一刀刺进了那杀手的前胸!
“那支毒箭就是从这里射出的!”她的声音有些颤,人人都听得出那声音里压抑着的怒意,随后见她用尖刀在那杀手的前胸又割出一片巴掌大的区域来。
剥皮、割肉,一切如同解剖背部,当她收刀,只见那杀手的前胸后背几乎被掏空,透过白森森的两根肋骨,赫然可以看见里面的肺脏!
瑾王府里有暮青亲手画的人体解剖图,巫瑾的观感最为直观,眼前这人就像是一幅活生生的人体解剖图,看看此人,再想想那画,画上血脉、骨骼、脏器分布之精准,令人惊叹!
那杀手被**解剖至此,竟还没死,暮青看着他,问:“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她知道他口不能言,也没打算听他答,冷声斥道:“杀人之人,没有资格谈论残忍!等待死亡的痛苦,你有,我的兵也有!你亲眼看着自己被解剖是何感觉,昨夜我的兵看着自己的肚肠流出时就是什么感觉!本来你可以不必体会,我想理智些,只让那幕后主使尝这滋味,但你浪费我的时间,挑战我的耐心!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耐心,那些精兵,那些少年,他们从军多是因为家中无以为生,想要从军边关战死沙场,用一条性命换二十两抚恤银,以养爹娘妻儿!现在,他们没能战死沙场,反而死在了你们手中!枉你们一身武艺,不图报国,不杀外敌,却屠同胞!那些将士的尸首现在就停在灵堂里,我理智不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暮青一刀划下,只听哧的一声,血噗地喷出,从那杀手的左胸到右腹,隐约可见腹部红白的皮肉,以及皮肉之下翻涌的肚肠。
暮青横刀一指,指着那些被绑在地还未受刑的杀手们,“我记得昨夜每个人的死法,记得每个人的致命伤在何处,现在我打算要你们尝尝!”
刀尖染着鲜血,暮青的手指腥红一片,挥刀之举,可闻腥风!
大帐里可闻吸气之声,杀手们望着暮青,只见少年眸底血丝如网,怒意迸出,字字杀人,“九个人,九条命!谁先来?”
没人出声,杀手们只有眼珠子可以动,却纷纷垂下眼去。
暮青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刀指一人,“他!”
月杀闻令进帐,看见绑在柱子上的杀手,往其被掏空的前胸和步惜欢捧着的托盘里一瞥,默默转开目光,顺着暮青的刀尖所指看向一个杀手,上前便将人提了出来。
那杀手眼里闪过惊惶,奈何身不能动,三两下便被绑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暮青将他的衣袍一扯,手法利落。步惜欢见了,眉头微皱,眸光略深,见暮青拿着刀在那杀手的胸膛上拍了拍,道:“放心,我的手法不输刑吏,刑吏可凌迟千刀而使人不死,我可将你凌迟成骨而保留血管脏器,让你活一阵子。”
听闻此话的人,谁也不怀疑有假。
魏卓之嘴角微抽,苦笑着看了眼步惜欢,这位姑娘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放眼天下,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敌,他眼光真特别……
那杀手也不怀疑此话有假,看着刀尖刺入他的左胸,慢慢划向右腹,他便知道他要受的八成是剖腹之刑。他瞥了眼绑在身旁的同伴,看着他腹中隐约翻涌却因刀口不够深而未能涌出的肠子,惊惧至极之下,两眼紧紧地盯住暮青。他口不能言,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靠眼神传达内心之意,奈何暮青低着头,专心地剖着他的胸腹,竟看也不看他的眼。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之时,步惜欢出了声,“他有话要说。”
暮青闻言抬起眼来,“哦?”
只是冷淡的眼神,那杀手却觉得自己仿佛从阎王爷手里逃过一命,忙紧紧盯着暮青,希望她能看懂。
暮青却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下颌,忽然使力,只听咔嚓一声,他的下巴便被她给卸脱了臼。暮青看向月杀,吩咐道:“看看他牙齿中可藏了毒。”
那杀手顿时觉得心惊,她说她没有理智,却分明清醒得很,这是怕一解开他的哑穴,他便咬毒自尽,所以事先检查防备。
月杀出身刺月门中,江湖杀手的手段他知道得很清楚,往那杀手的口中看了眼,便用暮青的解剖刀挑出只小蜡丸来,那蜡丸藏在后槽牙里,挑出之后,他顺手将那人的下巴安上,解了哑穴。
“说!”暮青冷冷地望着那杀手,“说一句谎话,我就把你削成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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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重口,但是!爽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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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凶手就有眉目了!
第二百零七章 有我在前()
杀手们都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但失败被擒落入敌手的下场一样是死,甚至死前遭受的痛苦更甚,那还不如招供,至少能求速死。
“我等是死士。”那杀手开口就语出惊人,“主公豢养的死士。”
“主公是何人?”暮青问。
“不知。”杀手答。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无名。”
步惜欢闻言眉峰微沉,眸光深沉莫测,似有所想,却压下未提。
那杀手看着暮青,眼中没有惧意,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我们从未见过主公,行事只听从门主之命,总舵在岭南山中,不知舵坛所在。我们是青州分舵的,舵坛在青州山的大冈山里。各地分舵的人皆由舵主和护法暗中联络,我等不知联络暗号,亦不问雇主是何人,只听命行事。伏杀都督的密令是三天前接的,我们化装成商队进入许阳县,昨日傍晚便到了官道旁的林中设伏。”
青州?三天前?
魏卓之和月杀都皱了皱眉头,巫瑾垂眸深思,步惜欢懒洋洋地睨着人,喜怒难测。
暮青问:“你们舵主和门主是何人?”
“舵主就是舵主,门主就是门主。”那杀手理所当然地道,他们是死士,不问主子的身份,主子就是主子,如同他们的名字从来只是代号,但他明白暮青想问的是什么,因此便回答了他所知道的,尽管他知道的很少,“我们舵主终年穿一黑袍,身量有五尺五寸,不惑之年。门主亦终年蒙面示人,年纪身量皆与我们舵主相仿,削瘦,独臂,其余不知。”
暮青听得心头忽动,却面色不露,接着问:“那还有谁比你知道得多?”
那杀手闻言,转头看向受刑的同伴。
暮青不意外,此人是他们的头目,她刚进帐时曾问过他们之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