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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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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青轻轻颔首,这才问道:“你们主子的宵夜一共四盘点心,为何你只做了一样,而她要做三样?”

    那清瘦丫头一听,眼底顿时生了委屈的怒意,“都督是说奴婢躲懒?”

    那圆润些的丫头性情温和些,忙替她解释道:“都督莫怪松春姐姐,她性子直些,但绝无冒犯都督之意。今夜不同往常,往常奴婢和松春姐姐都是一起做点心的,可今夜主子说想吃杏仁糕,还不想吃和往常一样的,他将松春姐姐唤去书房,给了松春姐姐一瓶杏仁露,说做点心时放进去,杏仁味儿香浓些。奴婢和松春姐姐从未听说过杏仁露这等好东西,松春姐姐说,这样的杏仁糕以往没做过,今夜便用心办这一件差事,劳奴婢做了那三样点心。”

    “杏仁露?”暮青面色顿寒,问,“那杏仁露现在在何处?”

    “在主子书房外的杏花树下埋着。”松春答道。

    “去挖!”暮青回头便对赵良义道,“小心些,那可不是杏仁露,是毒阎罗。”

    赵良义在一旁听暮青问案,原本还稀奇怎么她来了,这俩丫头就好说话了,听闻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平日虽大大咧咧的,但办起事来却不含糊,转身便往步惜晟的书房去了。

    步惜晟的妻儿都去沐浴更衣了,书房里没人看着,暮青怕出岔子,过来前院时便没让元修跟着,留他在书房看着步惜晟的尸身。

    赵良义带着人走后,松春和松夏两个丫头却吃惊地看着暮青,俩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毒……什么毒?都督是说,主子真是奴婢毒死的?”松春今夜挨打,一直以为自己是冤枉的,听见暮青的话顿时如遭雷击。

    “你不知情,无罪。”暮青道,她看得出松春说的是真是假,因此不怀疑此话是她瞎编的,但她还有疑问,“你为何要将那瓶杏仁露埋了?”

    松春心里很乱,闻言愣了一阵儿,这才边回想边道:“是主子吩咐奴婢埋的,主子说这杏仁露珍贵,用不完需妥善保存,不然味儿便淡了。主子说,书房外正有一颗杏树,这杏仁露埋在杏树底下最好不过,于是奴婢便照办了。”

    暮青听后,眉头动了动。

    松春以为暮青怀疑她,急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夫人屋里的大丫头莲儿可为奴婢作证!”

    “哦?”

    “主子命奴婢埋杏仁露,书房没有小铲,奴婢便去柴房拿,正巧遇上莲儿来为夫人屋里取炭。她还问奴婢来柴房拿铲子做何事,奴婢只说是主子吩咐的,没有多言。此事都督可问莲儿,也可问柴房里的粗使小厮。”

    松春的神情不似有假,且回忆的顺序上也有颠倒,这些都是说真话的表现。

    暮青心里有数后,回头道:“传莲儿来问话。”

    门口一个亲兵听见,得令便去了。

    莲儿还没唤来,赵良义先回来了,他指甲缝里有泥,手里捏着只白玉瓶。

    暮青对这白玉瓶很眼熟,巫瑾给过她几回药,都是拿着这种白玉瓶装着的——这极有可能就是巫瑾丢的那瓶毒阎罗!

    暮青伸手就要去拿,面前忽然递来一条白帕,暮青抬头一看,见是步惜欢递来的,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虽无一言半语,她还是看懂了他眼底的斥责——毒药瓶子也敢拿,嫌命长?

    “嘿!”赵良义不乐意了,把沾着黄泥的手往步惜欢眼前递,“敢情就你们都督的命值钱,小爷的就不金贵?小爷刚刚可是拿手刨的土!”

    “惜命就去洗手!”暮青眉头一跳,抓了步惜欢手里的帕子便将赵良义手里的药瓶拿了起来,随后沉声喝止他,撵他去洗手。

    赵良义诧异地看了暮青一眼,笑道:“你小子也有紧张的时候?”

    暮青沉着脸,一本正经道:“这毒埋在土里,瓶封不知是否塞得牢靠,你拿手扒土,还不快去洗手!莫怪我没提醒你,这毒若是沾在手上,你下半辈子就别想拿刀了。”

    “有这么厉害?”赵良义看了眼自己的手,狐疑地盯着暮青,半信半疑。

    “你见过我开玩笑?”

    “……没有!”

    暮青不再说话,只看着赵良义。

    赵良义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嗷一声跳起来,“你咋不早说!”

    这小子又冷又硬,哪会开玩笑?遇上案子时就更不会胡言了。

    赵良义惊得冷汗都出来了,话没嚷嚷完,人已一溜烟没影儿了——洗手去了。

    “关门,待会儿他回来,不要放进来打扰我问案。”暮青对门外的亲兵道。

    门关上后,厢房里半天没声儿,松春好半天才问:“都督是说,此毒沾在手上人也会死?可奴婢……还活得好好的啊。”

    若是当时她便死了,也不用受这去衣受杖之辱了。

    “哦。”暮青淡然道,“你还活着,那就说明我刚刚是骗他的。”

    松春:“……”

    门外亲兵:“……”

    步惜欢背过身去,有些忍俊不禁。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骗人还挺管用。

    “这仔细看看这药瓶,可是你埋的那瓶?”屋里没了吵闹的人,暮青便说回了案子,她将那白玉瓶子拿帕子擦了擦,摊在掌心给松春细看。

    “是这瓶子,奴婢今晚才亲手埋的,不会看错。”

    暮青将瓶塞打开,果然闻见一股浓郁的杏仁气味,这气味非但不刺鼻,反有些果仁香,也不知巫瑾怎么能炼出这么好闻的毒药来,怪不得松春真的将其当成了杏仁露。

    “你主子今夜还有别的反常之处吗?”暮青问。

    松春想了会儿,说道:“都督不问倒不觉得,如今想想,主子今夜是有些反常。以往奴婢送宵夜时,主子总是不多看奴婢,今夜……却总是看着奴婢说话,似乎吩咐奴婢办的差事都是要紧事,要奴婢牢牢记着一般。”

    这时,守门的亲兵在外回禀说,莲儿带到了。

    莲儿进屋后,暮青寻问了柴房的事,证明松春所言果真属实,命莲儿下去前,问道:“你们夫人可沐浴更衣好了?”

    “刚好,敢问都督可是要见夫人?”

    “回去禀告你家夫人,要她带着你家将军的遗书来书房见我。”

    莲儿退下后,暮青便要回步惜晟的书房,临走前道:“你们两人且不忙寻死,这案子未破,我随时可能传唤你们,你们还是先养好伤吧。待案子破了,伤也养好了,寻死也有气力。”

    松春和松夏互看一眼,还没说话,暮青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书房时,元修立在院外,赵良义来杏树下挖毒药,他便知道暮青问出什么来了。宋氏把人往死里打都没问出话来,他还以为那些下人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她竟能问出来。

    “果真是杏仁糕里有毒?”元修问。

    “没错。”暮青将那白玉瓶子给元修看了看。

    “真是厨房的丫头杀了步惜晟?”元修觉得事情不对,“他若是被毒杀的,写遗书作甚!”

    “倒没想到,步惜晟是个如此聪明的人。”暮青一语说破此案,“他是服毒自尽的,但那不是他自愿的,因此他在死前做了诸多不合常理的事,为的就是给我留下查案的线索。”

    步惜晟听说过她验尸断案之能,也知道她前日请他去都督府所问之事是为查案,若她知道他死在这个时候,必会前来查察他的死因,因此他在死前为她留下了破案的指引。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结案?!() 
暮青在前院问案时,元修不在场,却听得懂她的意思,“你是说,步惜晟是被人逼死的?”

    “没错,他临死前做了不少事来告诉我,他不是情愿自杀的。”暮青看了眼手中的毒阎罗,望向院中,春夜深深,宣武将军府里哭声扰人,她的眸底却似住着一潭清泉,永不被迷雾所遮,“我要看看他的遗书,他如此聪明,留下了诸多疑点供我查到这瓶毒阎罗,遗书里一定也有疑点可查!”

    暮青在门口等着,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高氏便来了。

    “妾身听屋里的丫头回禀,说都督去前院审了松春、松夏两个贱婢,可是她们恶毒弑主?”高氏进屋便问,眼里话里皆是杀意。

    暮青听那贱婢二字,皱了皱眉头,“不是。”

    “那是?”

    “你夫君的遗书可带来了?”暮青没解释,为防高氏问个不停,她又补了一句,“他的遗书里留有破案的线索。”

    高氏一听此言,果然无心再问别的,急急忙忙从袖中将信拿了出来。

    那信收在信封里,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遗嘱。

    信里如是写道:“吾幼承教诲,立志报国,苦习武艺,寒暑不改,而今而立之年,一事无成,万念俱灰,故留此书。吾妻高氏,孝勤恭俭,吾去后,望奉养高堂,和睦嫡长,教诲子女,勿忘勿念。不孝子晟留于元隆十九年二月初十。”

    这信条理清晰,墨迹饱满,笔迹端正,但婉转处笔锋微抖,其中有几个字出现了积墨,险些糊成一团。

    暮青看罢,忽然回头望向了步惜欢!

    步惜欢垂着眸,门外月色清冷烛光薄白,渡在男子的容颜上,眉宇间似生了层薄霜,莫名慑人。

    元修眉头深锁,将步惜欢打量了一眼,面露深思神色,这小子的气度怎觉得不同以往?

    暮青看见元修的神色,心里一紧,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这一打岔,元修便分了心,暮青的话他自然要答,因此目光又落回她身上,说道:“步惜晟是恒王的长子,何来嫡长之说?嫡也倒罢了,长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暮青闻言只嗯了一声——何止如此,疑点至少有四处。

    习惯了暮青断案时语如连珠,她只应了声,元修还真不习惯,“你也只看出了这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嗯。”暮青又应了声,声虽清晰,却因低头看信而看不清神色。

    这回元修觉出不对劲了,以往断案时,暮青总能注意到他人注意不到的线索,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案情分析,那分析往往令人叫绝,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头到底哪儿比人强。可今儿她却一连两回都不出声,之前她可是信心满满能从步惜晟的遗书里看出线索的。

    “你是不是在顾忌何事?”元修皱眉问,她查案从无顾忌,连当朝相国之罪她都照揭不误,还有何事是不能说的?

    暮青不接话,只低头看信,看起来似乎是沉浸在案情里,没有听见元修的话。

    这时,她的后腰却忽然被人挠了一下!

    暮青一愣,没有回头——站在她身后的只有步惜欢。

    步惜欢立在她身后,面容冷峻,神情傲娇,月杀的神态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哪知避在暮青身后的那只手却在她后腰挠啊挠啊挠。

    暮青没动,任他挠,因她感觉得出来,他在写字!

    无需顾忌我,无妨。

    暮青皱眉,内心正人神交战,那只不老实的手还在她后腰挠。

    娘子心向为夫,甚慰。

    暮青顿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倒是山崩于顶而面色不改!能正经一点吗?

    仿佛应她心中所想,身后那手写罢,意犹未尽地在她后腰上挠了两下,顺道捏了一把。这一把捏得说重不重说缓不缓,却勾人至极,暮青腰身往下的半条腿险些麻了,心中不由怒火升腾,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怒火未敛,少年的眸底似有烟火绽放,绚**人,平平无奇的眉眼霎那间被那烟火点亮,有那么一瞬,竟令人屏息。

    元修有些呆怔,回过神来后有些无辜,他说什么了,她要如此瞪他?

    高氏不耐,问道:“都督说,妾身夫君的遗书里有破案的线索,如今遗书都督也看了,案子可能破?”

    暮青一眼扫过去,高氏一惊,见她将那遗书一展,道!

    “其一:自杀有蓄谋自杀和激情自杀之分,自杀者亦分三种——一种人生无可恋;一种人对世间人事还心有牵挂,却因人生失意等等的原因想要逃避,结束性命;一种则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这类人的精神状态难以预估,因此其行为不能按常理分析。步惜晟精神正常,他属于第二种自尽者,且是蓄谋自杀。从他的遗书内容上来看,他对世间之事尚有牵挂,比如高堂、兄弟、妻儿,在这种情形下,他写遗书时的心情定是矛盾的,而人在心情矛盾时,思维会产生错乱,即说话前后颠倒、前言不搭后语等。可步惜晟的遗书里,我没有看到这些,他从幼时之志说起,说到少年青年时苦练武艺,说到壮年时在功名上的失意,清楚有序地交代了自尽的缘由,然后才交代身后事,交代身后事的遗言同样是有序的,先是高堂,再是兄弟,后是妻儿。遍读整封遗书,给人的感觉是清晰有序的,但是看看他的字,字虽端正,婉转处笔锋却微抖,这说明他在写这封遗书时情绪是有波动的。但情绪的波动却没有影响他的思维,这又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写下这封遗书前,心里就已经想好要写的内容了。”

    “其二:他是恒王的长子,哪怕是庶出,他也是名副其实的长子。当今亲王里,五王爷膝下只有公主一人,而先帝的其他皇子及其血脉都已不在了,步惜晟在这一辈的皇室宗亲子弟里是最年长的,他为何要写下‘嫡长’二字?”

    “其三:这封遗书的开头没有称呼,没有言明是留给谁的,从后半段的嫡妻的交代来看,很像是写给妻子的,可是遗书的落款写的却是‘不孝子晟’,读起来甚是古怪。”

    “不要说这些是因他的情绪而写错的,先看看这封遗书通篇的墨迹再说话。步惜晟的字很端正,蘸墨饱满,其中有几个字的墨迹甚至过于饱满,险些就要糊了。我听说他自幼习武,多年来未曾荒废,说明他是个坚毅律己之人,这样的人会允许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封信出现这等瑕疵?不要说是情绪所致,且看这几个字——高堂、嫡长、不孝子!步惜晟是个聪明人,聪明到明明是自杀,却处处留下疑点给人查。一个将死之人,在死前能布下如此多的线索,心理承受能力必是强大的,因此我不信他会被情绪压垮,别的字都干干净净,偏偏在这三个词上出现积墨。因此,我更倾向于这是他故意而为的。”

    “先说高堂,这高堂指的应是恒王和恒王继妃,恒王也倒罢了,继王妃宋氏跋扈狠毒,必非善待庶子之人,步惜晟为何要提她?”

    “再说嫡长,且不提长字,只说嫡。那日我请步惜晟到都督府问话,步惜尘与他同行,我观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步惜晟心里是憎恨这个嫡出的弟弟的,那这封遗书里又为何提到他?”

    “更耐人寻味是不孝子,我听说步惜晟是孝子,他的生母是歌姬出身,早年失宠,卧病在床,他成亲后谋了个宣武将军的闲差,随后便求了王府的恩准将生母接进了将军府亲自赡养。老母尚在,儿乃孝子,为何寻死?”

    “他是被人逼着自尽的,他不甘心,所以才留下了这些!”暮青一抖手里的遗书和那瓶毒阎罗,“那逼死他的人定是抓了他的软肋,我且不说这软肋是什么,只说那逼死他的人。步惜晟是前天午后来的都督府,那时他的神态看起来并无异常,而今晚亥时他就死了,说明他的心态变化发生在前天下午从都督府离开后到今晚之前,考虑到他计划留下这些线索是需要时间周密思考的,他的心态变化时间还可以再提前一点儿,即前天下午从都督府离开后到今天中午之前!这段时间里,他到过何处,见过何人,那人便极有可能是逼死他的凶手!”

    暮青将遗书往桌上堆着的书上一放,将毒阎罗往上一压——说完了!

    书房里如同往常一样,人皆静默,半晌无声。

    元修习惯了,只摇头一笑,喟叹无言。

    步惜欢微微低头,掩了眸底的赞色,至此他已觉得今夜赶不及回内务府总管府也不算坏事了,若非如此,他还听不见这一番推论。往常总是元修陪她查案,隐卫回禀消息给他,他只能听个结果,却难知其过程精彩,今夜也算是如了愿。

    高氏反应最迟,她瞠目结舌地望着暮青,难以置信。夫君的遗书放在信封里,小厮发现夫君身亡后便急忙将她请来,她是第一个看这封遗书的人,当时心里也有过古怪之感,但因悲痛,未曾多想,如今听这少年一样一样说来,仿佛一一解了她心头的迷雾,觉得豁然开朗!

    可是,这少年看信的时辰极短,前后也就半盏茶的工夫,竟然就能将这信上的疑点说出这么多来,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难相信世间有如此头脑聪慧之人!

    “在我说的时间里,你夫君去过何处,见过何人,你可知道?”暮青问。

    高氏听见暮青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先前的成见已尽数散了,语气不见了尖锐,反多了些敬意,“妾身一介内院妇人,从不过问夫君在外头的事,但却知道这些日子世子常来府中,夫君也常陪世子出去。”

    话说到此处,高氏的脸色忽白,惶然问:“都督之意是,逼死妾身夫君的人是、是……”

    元修沉声问:“你说步惜尘?”

    “没有证据,只能说他有嫌疑。”暮青打断他们两人的猜测,其实,从遗书里的“高堂”和“嫡长”四字里,她就知道步惜尘有嫌疑,因此先前才陷入了纠结矛盾之中,不知该不该说。

    步惜晟在这节骨眼儿上服毒自尽,很难不被人怀疑与通敌卖国之事有关,到时不但宣武将军府有灭顶之灾,还会牵连恒王府,牵连步惜欢!步惜欢在朝中本就艰难,恒王府里的子弟再牵扯进通敌之事里,被御史言官扣一顶大帽下来,元党再借机煽风点火,足可把这火引到步惜欢身上,借机废帝亦非不能!

    正因此,表面上看,步惜晟死了对恒王府不利,此事便不该与步惜尘有关,但步惜尘对步惜欢的敌意甚重,且心在御座,朝中如能借机废帝,他定是乐见其成的。

    眼下元修没有称帝之心,他又在养伤期间,以元敏对他的疼爱,定不会在这时逆着他的意思,因此若这时元家废帝,必不会自立。那么废帝之后需有新帝,新帝必是步家子弟,而剩下的步家子弟里,嫡出的只有步惜尘一人!

    步惜尘完全可以说,他杀步惜晟是因为发现他勾结外敌,此举是为保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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