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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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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圣上有口谕,宫中已备汤浴,周美人进宫侍驾,随侍圣浴。”范通眼皮子耷着,死板着张脸传话。

    王重喜顿惊,陛下有些洁症,美人司里的公子们面圣,从来都是洗净了才往宫中送,今夜怎破了旧例?这周美人今日才来,尚未验身,他原打算趁他待会儿宽衣沐浴,令随侍太监将验身册子登记好一同送入宫中,如今可怎生是好?

    “周美人上辇车吧?别叫圣上等着。”范通言罢,侧身一让,一辆在华辇夜中静候。

    那华辇朱漆彩绸,八人抬侍,明窗一角点着繁花,熏香浅浅透出窗来,月影里袅如烟丝。

    暮青皱眉看了眼那香丝,道:“劳烦撤了熏香,不喜。”

    自那晚刺史府中了香毒,她就不喜香气,后遗症未愈!

    范通眼皮子都没抬,一甩拂尘,两名太监上前开了车门,捧下熏炉,待那香气散了,他才抬眼瞧暮青。

    暮青瞧了眼辇车内,未再瞧见不喜的,这才上了车。

    辇车缓缓抬起,月色里晃晃悠悠出了东殿,自始至终没司监王重喜说话的份儿,暮青那份验身细册范通不知忘了还是怎的,竟提也没提。

    院子里,谢公子跪在地上,望那华辇远去,眼底覆了阴郁。身为男子,舍了身份,弃了颜面,涂脂抹粉,忍为男宠,竟盼不来圣眷。那少年不敬圣驾,嘴毒无矩,连名字都有污圣听,竟能一举册为美人,万般恩宠。

    元隆帝,当真是喜怒难测……

    “那边儿跪着的可是谢公子?”范通未随辇车出去,留在最后瞧了眼偏殿门口跪着的人。

    谢公子愣了愣,赶紧道:“正是!”

    “圣上口谕,公子明日午后进宫面圣,准备着吧。”范通传完话,一张死板的脸看人死气沉沉,瞧了谢公子一眼,离去时眸底隐有阴色。

    “谢主隆恩!”谢公子一脸惊喜谢恩,起身时已不见了宫中人,他望向辇车行去的方向,脸上惊喜又换了阴郁。

    那少年是块挡路石,需得与家中说一声,尽早除去!

    *

    暮青乘在辇车里,透过窗棱见夜景缓缓行至湖边,今早来时的画舫不见了,换了艘平阔的大船,车架人马上了船,驶向对岸。 她将目光收了回来,已无心思赏景,低头见手中尚拿着圣旨便随手丢去一边。

    那册封的破诗毫无对仗可言,连首打油诗都算不上,可见作诗的人胸无点墨!

    那画像傍晚才画好,送入宫中都该入夜了。明日都等不得,连夜召人入宫侍浴,可见色急!

    这昏君!

    暮青闭上眼,靠在辇车软融融的垫子里养神,车驾何时下了船出了美人司她都未在意,连一路经长街过宫门进了行宫她都未睁眼。她在宫中会待一段日子,要看宫殿巍峨有的是时间,懒得夜里赏景,眼疼。

    辇车停下时,宫中梆子打过四更,宫灯照着残夜,只见得有一华殿,踏玉为地琉璃当天,金成柱翠为梁,宫娥捧衣玉童引路,衬那明殿深肃,如座北斗天云台,灯火煌煌,映尽御宇万方春。

    天上人间奢靡色,古今皆入帝王家。

    殿外一排彩衣薄裳的宫娥和半大的小太监,见有一少年下了辇来,旧衣素冠,气度清卓,人在殿前灯火处一立,顿如一道清风遣散这华殿靡色。再瞧那容颜,众宫人顿露惊艳神色,那少年见眼前华殿眸中却未见惊叹色,只抬眸望一眼殿名,眸中添了清冷。

    合欢殿。

    “周美人,入殿去吧?陛下传美人侍浴。”范通进了殿中回禀出来,立在殿前阶上,抱着拂尘垂手肃目。

    暮青抬脚便上了殿阶,惶然、凄色、隐忍、欢喜……那些公子侍驾时的常有的神色在少年脸上都瞧不见,他连犹豫都没有,像见一个平常人,行一件平常事,开门,入殿,关门。

    关一殿云台在外,却开一殿瑶池在内。

    暮青原以为进得殿来会见到御座之上高坐的帝王,汤浴该在殿后辟出的小殿,未曾想一进殿便见玉阶三尺高,灵台九丈阔,宫灯置四角,八面彩帐深。白玉雕砌的九龙浴台,见一人背影在氤氲重云里。

    那人墨发红袍,闻声负手回身,拂云动,氤氲忽散间,见那人红袍半敞,一片玉色春情露,玉带松懒,一掬楚腰春风搦。那人含笑遥望,若明珠生辉,醉点半殿风光。那容颜在半殿辉光里明见,却难相述。只觉世间有一人,不见容颜,叹人间风华。见那容颜,叹人间再难见风华。

    金玉琼华殿中立,如见巫峡瑶池君。

    元隆帝。

    暮青从不以貌取人,世间美丑死后赤在那解剖台上,皮肉骨血,构成都一样。但今夜,那人,那笑,无关风月,只画面太美,一眼便印入了人心。

    真是一副好皮囊!

    暮青垂眸,眸底清冷掠一线杀机,随即压下,只微拢衣袖,握紧了袖中圣旨。她袖中带着解剖刀,但怕入宫进殿时有人搜身,路上便将刀解了卷在了圣旨中。只是没想到进殿时竟无侍卫搜身,殿门口也只站着宫娥太监而已。

    宫中戍卫不该如此松懈,暮青心有疑窦,此刻却无推想的时间,她不再望那九龙玉池,只跪道:“臣请圣安,吾皇万岁。”

    九龙玉池台上,元隆帝未应声,暮青却闻拾阶而下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叩着玉阶,清声缓落,漫不经心。暮青只见猩红衣袂落入眼前,一只手伸来了她面前。

    那手指修长,如落月色珠辉,一道慵懒散漫的声音在她头顶笑:“爱妃叫朕好等。”

    那声音让人想起冬日落在庭前窗台的暖阳,虽懒,却微凉。

    暮青一怔,似被雷击中,霍然抬头!

    男子垂眸望她,那容颜她未曾见过,但那眸底惯含的懒散和那唇角噙着的一抹漫不经心,她并不陌生!

    这声音,她也曾听过!

    暮青眉头狠蹙,头一回说话失了干脆利落,“你……是你?!”

    那刺史府里的神秘男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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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臣蛋疼!() 
一品仵作;第三十章 臣蛋疼!

    元隆帝半垂首,发若乌墨,散遮了殿中明光,落一片幽暗在眉宇,笑问:“嗯?爱妃见过朕?”

    “少来!”暮青拂开他的手,啪一声,清脆。殆郠瑁尚

    殿中氤氲,清脆声绕梁,久不散去。少年起身,三两步退去殿角鹤烛架旁,袖口紧握,戒备紧绷。

    元隆帝瞧着,笑意未浅,明光里红影旖丽,遥望少年。

    “面容可遮,身形声色皆有法可改,惯常神色如何改?更何况,陛下身形声色皆未改!”少年退在烛影里,清丽容颜覆了薄霜,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以为进了美人司,计入宫中来,却未算到刺史府阁楼夜中人便是行宫御座殿上人。

    难怪画师急来,难怪当夜传召,难怪进殿无人搜身。

    元隆帝,步惜欢!

    暮青面上薄霜都冻住,眸中风刀烛火里雪亮,“我爹可是你命陈有良赐的毒酒?”

    既早被他识穿,入了他的网,何必费力再扮男妃暗中查凶?不如明问,若他是,那便今夜宫中拼了此命,宁为侍卫刀下鬼,也要刺破他的网,结了他的命!

    步惜欢瞧着她,抬眼若有似无扫了眼大殿窗外,忽然走来。明光照,男子红袍若天中烧云,映那眉宇含了春媚,笑胜繁花,“爱妃如此心急,竟不待朕沐浴,便要与朕诉衷肠……”

    他边笑边执她的手,暮青惊怒甩袖,清腕已落入男子掌中,男子力轻且柔,她腕间却似有寒流淌过,袖下那道藏刀的圣旨也被一同掣住,一时皆不能动。

    暮青眸中霜雪如刀,刺一眼男子手掌,扫一眼大殿紧闭的红窗。

    窗外有人?

    方才她进殿,殿外皆是宫娥太监,有谁敢窥帝窗?

    这一分心之时,步惜欢已牵着她上了九龙浴台。 白玉雕砌,九丈龙台,登高而望,现大殿华阔,烛似虹霓。见盘龙戏池,飞落玉盘,翠音淙淙绕了华梁,氤氲融融暖了彩帐。

    “我爹可是你命陈有良赐的毒酒?”暮青立在池边,在这里说话,总不会再被窥听去了吧?

    少年声冷意凉,暖池氤氲,遮不住他的眸。那眸中清明如晨冬寒雪,在这靡靡华殿里,望人一眼,似颇有醒神之效。步惜欢瞧着暮青,那日古水县官道上,她离得远,后又扮作平凡少年,不见真容,今夜似是头一回这般近的瞧她真颜。

    大兴名士风流,多爱江南。江南女子俏丽婀娜,似水婆娑,是如画江山里男子心头一点胭脂春色。眼前少女偏不是那男子能藏于金屋的胭脂春,她是那清风翠竹,万色江岸一点云烟碧色,着了少年衣,却比少年卓。

    “若朕说是,你待如何?”他问。

    “杀了你!”她答。

    步惜欢望入暮青眸中深处,见那眸中冷静坚毅半分未曾动摇,忽然低头一笑,随即松了她的腕,也未管她袖下暗器,只转身步下玉池。玉池旁一只酒壶,两只翠玉杯,瞧着是为帝君与侍浴美人准备的。步惜欢自斟了一杯,也不给暮青,自己喝了,目光落在空酒杯里,问她:“你会察言观色,你瞧着朕是吗?”

    暮青未答,忽然下了玉池。步惜欢抬眸,眸中有未掩的惊诧,似乎认定她不会愿意与他共浴,对她入池来有些意外。

    她走来他面前,水没了她半身,眼看浸湿了胸前。他执着空杯,挑眉兴味地瞧,却瞧见她脸上未有半分女子的羞涩,那眸依旧清明,直入他的眸底。

    听她道:“现在,我问你答,只答是与不是。我爹可是你命陈有良赐的毒酒?”

    步惜欢挑起的眉久未落,这才懂了她为何要下池来。他懒懒一笑,池水轻漾,乌发红袍衬得胸前一线肌色氤氲生辉。笑了片刻,他抬眸,与她对望。

    听他答:“是。”

    九龙台上忽生了寂静,连那盘龙吐水落入玉池的翠音都仿佛远去,两人共水,隔一层氤氲对望。

    “你想死吗!”片刻,暮青开口,带了怒意。

    不是他!

    她看得穿不是他,却看不穿他为何承认。不是凶手,自承真凶,很好玩吗?

    步惜欢转头又斟了杯酒,翠玉杯中酒色清冽,映男子眸底一片凉薄,“你杀得了吗?”

    “但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凶手死。”

    步惜欢抬眸,见水汽蒸得暮青面色有些薄红,衬那微怒的眸,忽然便多了几分生气。

    嗯,比平时总一副冷静隐忍的模样好看多了。

    “做个交易,如何?”暮青忽然开了口。

    步惜欢送到唇边的酒杯微顿,“嗯?”

    “我知道你急找我是为了何事,我帮你查出刺史府一案中的凶手,你告诉我谁命陈有良杀了我爹。”暮青道,她相信元隆帝寻她定有所图,如今她入了他的网,与其被威逼胁迫,不如她自己提出交易。

    “这交易似乎对朕不太公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人于你世仇之重,刺史府一案的凶手于朕来说却没那么重要。”步惜欢唇边噙起一笑,笑意袅袅水汽里看不清,微深。

    “那你想怎样?”

    “你跟着朕,每帮朕办一件事,朕告诉你关于凶手的一个提示。”步惜欢瞧着她,笑意深深。

    暮青微怔,见翠玉杯中酒色一清透彻,映不见男子眸深无底,水波漾着,映那眉宇似住乾坤,韬光隐见。

    她忽然便想起了天下间的传闻——当今帝君,自幼荒诞不羁,昏庸无道……

    天下人的眼都瞎了吧?

    这男人怕是在赌坊见着她起便对她动了心思了。

    她费尽心思夜探刺史府,哪那么凑巧便遇上个用毒手段高明的丫鬟?那丫鬟是那青衣公子的侍女,那青衣公子显然和步惜欢是一条船上的。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她扮作工匠进入刺史府的时候便在他们的网里了。汴州刺史是他的人,他要查她的行踪易如反掌。那夜他放她离开刺史府,定是知道陈有良不会告诉她凶手是谁,他看着她处处碰壁,看着她费尽心思躲藏,直到她费尽心思入宫,却再次撞入他的网中。

    势单力薄是何等无奈,他让她体会了个透彻。

    她只是想为爹报仇,从不想为谁所用,却终究还是要为人所用?

    哼!

    暮青垂着眸,池水波光映着少年的脸,明明灭灭里望不见眸底真色。半晌,她抬头,似下了决意,“好!成交!”

    步惜欢望进她眸里,瞧她眸色不似作假,却笑问:“这回不会诓朕了吧?”

    “只要陛下给的提示不敷衍人。”暮青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池子,出水时九龙台前烛火映见少年眸底,恍惚有异色一跃。

    她衣衫湿了半身,玉台上拖出一道水影,步惜欢兴味地瞧着她,见她仍未有女子的羞涩,只在池边淡定扫了眼,见东南角上放了两套干衣。

    暮青走过去,见两套都是月色华袍,其中一件绣了龙纹,旁边一件绣了青竹。她拿了那套青竹的,转身问:“何处更衣?”

    步惜欢在池子里笑,“朕面前就可。”

    暮青闻言,拿着衣裳便下了九龙台,留给他一道走得干脆的背影。

    暮青从九龙台上下来,在殿中看了一圈,见后头有一偏殿,便走了进去。只见殿中华帐九重,行至九重帐后,见龙床四角置了翠瓶繁花,浅香袭人。她放了龙帐,换了衣衫,打开帘子出来时一怔,见步惜欢倚在殿门处。

    男子红袍湿尽却未换下,只肩头披了那件月色龙袍,乌发散着,水汽熏熏,玉带松缓,烛影里胸前一线玉色春光。

    男子看人带了春倦懒意,见她从龙帐里走出便对她笑,“爱妃果真心急,朕未出浴,爱妃便自暖了龙床。”

    暮青一见他这模样便扫了眼偏殿明窗,知窗外定然有人窥听。但她懒得配合他演那恩爱戏,寒着脸便道:“启奏陛下,臣今夜身子不爽,不能侍寝,请陛下自去寻其他美人。”

    步惜欢闻言挑眉,笑胜春花,“哦?莫非爱妃信期至了?”

    暮青脸不红气不喘,“臣是男子,没有信期。”

    “那爱妃是……”

    “臣,蛋疼!”

    少年声音万般清澈,一张冷脸对帝颜,言罢啪一甩袖,进了龙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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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破三例() 
一品仵作;第三十一章 一破三例

    龙帐掀了又放下,扫出一道厉风,呼呼刮了殿中烛火,烛光忽明忽暗,映得殿门口男子的容颜忽阴忽晴。殆郠瑁尚 待龙帐里静了,男子还倚门未动,远远瞧去,似贴在殿门上一幅美妙门画。

    啪!

    殿外一声忽来碎音。

    “何人?”帝王开了口,声音颇沉。

    稍时,殿门开了,内廷总管太监范通进来禀道:“启禀陛下,殿外齐美人宫中内侍奉了参茶来,奴才让他在外头候着,方才是他不慎打翻了茶盏。”

    “杖毙!”帝王的声音透殿而出,夏夜里生了凉意。

    “那齐美人……”

    “冷宫。”帝王懒下了旨意,往龙帐缓步而去,殿里红袍施一路水影,烛光里如血。

    范通耷着眼皮子,似这等旨意传习惯了,道一声遵旨便出了大殿。殿外传旨声夜里如老鸹寒喋,小太监未惊起一声,便只听呜呜咽咽似被人堵了嘴,一路拖远了。

    步惜欢掀了龙帐进来,见暮青已和衣而卧,有人进来竟丝毫未觉,已睡熟了般。宫烛照,华帐影映了少年衣,绰绰芳华。那芳华,纤柔不胜春,一望便知是佳人。

    男子垂眸低低一笑,“爱妃身子不爽,可需朕宣御医?”

    暮青翻身坐起来,目光清明,果真未睡,“刺史府的案子何时再查?”

    与其与他说些无关痛痒的磨嘴皮话,不如谈正事。

    步惜欢眉一挑,窗外窥听的人没了,他便卸下了那副媚色含春的样儿,换一副懒散神色,道:“出宫需夜里。 ”

    “此时就是夜里。”暮青下了龙床,快些办完刺史府的案子,她才好查爹的案子。

    步惜欢却没那么急,“明晚再说吧,今夜且歇息。”

    言罢,他便出了龙帐,在帐外一张梨花矮榻上卧了。

    这榻应是晚间给侍寝后的男妃睡的,方便一早起来侍候梳洗。暮青睡了龙床,步惜欢竟没提醒她,自去帐外卧了。

    暮青怔在帐子里,宫中眼线多,她还以为今夜少不得要陪他演场戏。

    演戏,这便是她今夜得见步惜欢后的印象。

    天下间传闻他荒诞不羁,昏庸无道,在她看来全然不是如此。

    当初在刺史府,她当众验尸,他曾多次询问她,对验尸手法颇感兴趣。仵作在大兴乃贱役,寻常百姓都不愿为,何况士族权贵?他能摒弃旧念,已是颇为开明。刺史府中放她走,后又派人寻她,叫她知道势单力薄处处碰壁的无奈。今夜她自投罗网,他又以爹的事为饵引她为他所用,此人分明心中住有乾坤,城府颇深。

    今夜窗外有人窥听时,他那一副纵情声色的模样分明是在演戏,别人看不出,她却瞧得出。

    明明有明君之能,为何要以昏庸无道示人?

    暮青望着放下的龙帐,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她只是要为爹报仇,其他的事想来也无用。他不需她陪他演戏演全套,那更好,省得她被占了便宜。

    回身重新和衣躺下,袖口一压,压一把薄刀在掌下,暮青这才浅浅阖眸。

    帐外,男子懒卧,似人间落了一团红云在榻里,他含笑,亦望那龙帐,似能想象此刻那帐内,少女一副戒备模样。

    说她胆子大,她袖中那刀时刻不离身,似随时都要暴起伤人。

    说她胆子小,她睡他的龙床竟睡得毫无惶恐。

    这性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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