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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分给我一包。”沉默了一小会儿，萧雨指着李令月那个黑色的塑料袋说道。
“什么？”
“七度空间啊。”萧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用过，软软的，很好用。”
“你用这个干什么？”李令月额头黑线越来越密集。“女人才用这个。”
解释什么叫卫生巾，李令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扑扑的，不过给萧雨这个犯2的傻家伙做扫盲，李令月横下心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点一点解释给萧雨听。
“你昨晚还讲笑话，什么……”想起那个避孕套和卫生巾的笑话，李令月的脸色更红了。
都是被萧雨这个色狼带坏了。
“听来的，我没见过。——不对，我见过，我真的用过。”
“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李令月板着脸说道。
“我屋子里洗手间里没有厕纸，我在下面的抽屉里找到这个……”
“什么？你用这个当厕纸？”李令月声音高了八度，暗道，你太有才了。
哦，想起来了。那天为了报复萧雨在洗手间把自己看光光，趁他不注意特意跑到他的屋子把洗手间的厕纸藏了起来。
男宾房怎么会出现卫生巾？李令月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
“你不要用这个。”李令月说道：“回家以后找保姆要厕纸。”
这小弟弟，已经超脱了色狼的范畴，简直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色狼。
——
——
“到了。”李令月带着萧雨走进建行大厅，闪闪发亮的钢管和防爆玻璃，把工作区和等候区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萧雨使劲的往人群里面挤过去。
“需要排队。”李令月一把把萧雨拎回来。
这傻小子，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
“还要排队啊。”萧雨郁闷的说了一句，乖乖的和李令月等在后面。
前面还有五六个人，看样子还要等好长时间。
每个人都把自己怀里的包包攥得紧紧的，提防的看着萧雨。
“特别提示，注意保护自己的私有钱财。谨防拎包贼和盗窃分子。”
银行里设定的广播每隔三五分钟就会播放一次。
“作案人员有以下特点，第一，目光游移不固定。”
萧雨连忙收回四处乱看的目光。
“第二，他们会往人多的地方乱挤而不会排队。”
“……”
“我明白了。”萧雨正色说道：“怪不得都要排队，原来不排队的都是贼。”
一个二十来岁染着黄毛的男青年听到这一句，狠狠的瞪了萧雨一眼，放弃了插队的想法。
轮到萧雨了。
李令月在柜台前面，隔着小窗口说道：“办一张卡。”
里面蹭的扔出一叠表格来，道：“填表。”
“这人说话也这么冷，肯定也有自闭症。”萧雨小声说道：“不过她没有月姐漂亮。”
李令月把表格扔给萧雨，道：“看看把表填了，——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李令月发现萧雨今天明显的话多，看来男人都不能轻易给好脸色看。
都是一群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她却不知道的是，萧雨是故意这么多话。为了李令月的病情着想，萧雨算是豁出去了。
填了表格，那银行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又冷冰冰的说道：“证件。”
“什么证件？”萧雨问道。
“身份证。”
“军官证行不行？”
“军人出示现役证明，港澳台胞，海外侨胞，出示相关证件。”工作人员索性一并都说了。
不过对于萧雨提出的军官证行不行的问题，工作人员还是很重视的。
军人特事特办，这是有明文规定的。所以说话也就没那么冷了。
萧雨在衣兜里掏摸了一阵，翻出一个淡蓝色的小本本，递了过去。
“你是……军官？”李令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是啊？怎么样，这气质！”萧雨拍拍胸脯，得意的说道。
“哪儿都不像。”李令月直接破了一盆凉水。
第022章假证团伙！
不但李令月觉得不像，里面银行的工作人员也觉得不像。她也不是没有接待过军人办证的，一个个身姿挺拔，走起路来恨不得一步一个坑，从来不多说废话，站在那里就跟一座雕塑似的。
这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军人的样子。
翻开那个蓝色的小本本，虽然上面有相片，有钢印，但工作人员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见过这种军人证件。
尤其是，上级给出的相关证件参考表里，也没有这种证件。
“喂喂，你看看这个，见过么？”
“假的。”她的同事都也不抬的说道。
看着外面那个叫萧雨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也不能和一个军官联系起来。
不过，作为建行的一名工作人员应有的良好品质，还是应该具备的。
“对不起，您的证件恐怕不太合适，您需要同时出示您的身份证。”
说着把萧雨的东西扔了出来。
李令月别过脸去，别说我认识你！这萧雨，也太能整了，拿一个假证来银行，这不是自己上赶着挨人家鄙视么？
“前面那个！你办不办？不办的话赶紧让道！”后面有排队的说道。
“就是就是，拿一个假证糊弄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必须要身份证？”萧雨问道。
“是的先生。”工作人员保持着最后的微笑。
这个玩意，咱真没有啊。
萧雨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电话：“二师傅！我需要一个身份证。”
“好的！立马给你送去。你现在在哪？”电话那边说道。
萧雨咨询了一下李令月，报出一个地址。
“十五分钟，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
“……”
银行小mm吓得赶紧给上司打电话：“行长，不好了，咱这遇到一个造假证的团伙。你快来看看吧。”
十五分钟送过来？这办假证的也送货上门了。
商业竞争真特妈的激烈啊。
“我真是一个军官。”萧雨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很是有些郁闷的说。“月姐你要相信我。他们不相信，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人眼看狗低——不是，是狗眼看人低。”
说着五指成爪，当成一个梳子抓挠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啪的一声脚跟并拢，敬了一个军礼说道：“你好漂亮的小姐，请问能有什么帮忙的？”
李令月道：“这里有个冒充军官的，你把他抓走吧。”
“哪有？哪有？什么人这么大胆？”萧雨像个贼一般四下里侦查一番，忽然身后坐着的一个用包毛巾包着头的老大妈说道：“小娃子，她这是在说你呢。”
“……”
“我就这么不像一个军人么？”萧雨苦瓜着一张脸，脸色夸张的献宝一般的说道：“看，我这军姿正不正？我这礼敬的标准不标准？”
李令月假意端详一番，那包着白毛巾的老大妈却又插嘴道：“俺在电视上见的，敬礼是另一只手。”
萧雨比划了一下左手敬礼，又比划了一下右手敬礼，说道：“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都搞混了。究竟是哪一只手？”
李令月道：“瞧这大妈这是怎么说话，说就说呗，还说这么对。”
萧雨听见李令月这么说，撅着腚趴在地上，来回摩挲着，好像是在找些什么。
建行卫生做得很好，地上连个一元钱的小钢镚都没有。
“丢什么东西了？”李令月问道。
“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大妈一语中的的说道。
咣！
萧雨额头撞在地板上，这老大妈不会是神仙下凡，专程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用李令月的话说，说就说呗，还说这么对。
该死的二师傅，难道给的自己这官证真的是假的不成？萧雨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这份证件，蓝色的封皮，金色的国徽，尤其是里面自己那张颇为帅气的大头照，怎么看也是一个正规军官的样子啊。虽然没有穿着军装，咱就不能是个便衣军官么？
“我是个便衣军官可不可以？”萧雨对李令月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既然都说是假的，保不齐真的就是假的，反正自己的印象中，二师傅那里假枪假证件什么的也不少，连假脸——人皮面具都有，据说他连假chu女膜都会造，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可以。”李令月应道。这一次她是很认真的说的。
“我就知道月姐会相信我。管他们呢，只要月姐相信我就行。”萧雨很得意的说道。
“我也说个笑话吧。”李令月忽然说道。
冷面美女——也会讲笑话？
萧雨很是诧异，经历了昨晚割腕放血的事情以后，李令月的表现很是出人意料，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的，还是被自己王八之气一发震慑住的。
不过最大的可能是惊诧于自己的帅气被迷倒的。萧雨自信的想到。
“一条警犬看到马路上过来一条普通的狗；就气势汹汹地跑去质问它：我是警犬；你是什么东西？普通狗不屑一顾地看看它说：蠢货；看清楚点；我是便衣！”
李令月一板一眼的说道。
那神情，那动作，简直是别有一番味道，足以把萧雨这样的小受男迷个半死。
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蠢货”两个字的时候，萧雨简直已经笑弯了腰。
就像她那一天在公交车上对那骂人的男子说“上来试试”的时候，表情一样一样的。
萧雨捧腹大笑的时候，冷不防那大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道：“小娃子，他骂你是狗。”
“……”
“月姐，咱还是走吧，这里我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萧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老大妈话不多，每一次都说到点子上，真是神乎其技，让人不得不服。
“你不办卡了？”李令月问道。”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字了。而且那年薪一百万的活，我觉得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接下来。”
“真的？”萧雨大喜，得，为了这五十万还有未来的一百万，咱豁出去再被这老大妈语言蹂躏几分钟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做这个活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李令月眉头一皱，说道。
“我怕我摸别的女人的咪咪，你会吃醋。”萧雨正色说道：“在月姐与年薪一百万之间，我宁愿选择月姐——不吃醋。”
李令月忽然一阵感动，不过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
“去死。”李令月说道。
“对不起。麻烦请问一下，哪一位是萧雨萧先生？”一个稍微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站在一边俯身问道。
“你觉得别的男人有我这么帅气么？”萧雨站起身迎上前来，笑眯眯的说道。“您是哪位？”
萧雨其实早就见到了谢顶男别在胸前的工作牌，正是这间建行的最高领导者，行长。
谢顶男果然很谦卑的一笑，自我介绍道：“鄙人不才，正是这间分行的行长李茂才。两位尊敬的客人，刚才我的下属不知情，说了一些出格的话，但愿两位不要介意，来请跟我来，这边有咱们银行的贵宾专属厅。两位这边请，作为道歉，我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替这位萧先生办理银行卡业务，两位就不用再排队那么麻烦了。”
李茂才满脸谦卑的笑着，从李茂才的眼中，萧雨这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顾客就是上帝，也终于当了一把上帝的瘾。
李茂才是行长不假，可是他也不是真的诚心给萧雨办证件的。
接到下属的电话，李茂才第一时间联系了公安分局派出所，工作多年以来，出示假证的他也见过不少，不过这种明目张胆敢在大厅里就打电话让他们的同伙把假证送来，这就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简直不把正府放在眼里么！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抓起来关上个三年五载的，让他们尝尝牢饭是什么滋味。
当时李茂才也想过，就凭这一句话，就能证明人家拿来的是假证么？当然不是。
所以报案的时候，李茂才还特意咨询了一下。
“请问，办身份证能不能自己不去，你们给送过来呀？”
没想到被那值班的警员，拐弯抹角的骂了两句。
送证上门？哪有那闲工夫啊。咱派出所也是很忙的好不好？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找抓进局子来的坐台小鸡免费干一pao。
再说了，十五分钟办证？你当警察局是给你们家自己开的呀。
现在办个身份证，十五天你都得要自己掏加急费。前提还得是上面有人。
“肯定是假的，不用查了。我们这就带人过去，你一定要先把人稳住，注意，稳住。不要让他们跑了，等到抄了这个团伙，请功的时候我们不会忘记有你的一份功劳。”值班警察是这么说的。
李茂才觉得稳住这两个人有难度，毕竟自己不是警察，不能强行限制人家的活动自由。直到想的头上谢顶的部分差不多扩散了一倍大小的时候，李茂才终于有了主意。
对，就这么办。
第023章瓮中捉鳖！
专属贵宾厅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平时的时候，这都是给那些动辄业务往来百万数百万的大客户们准备的，真皮沙发，空调冷气，舒适的紧。
单单是这真皮沙发，就比外面大厅里的塑料联排座椅要强的多了。
“两位请坐，两位喝点什么？”李茂才满脸堆笑这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把需要的手续拿来，两位在这里就可以办理。两位稍等一下，我去催催。”
李茂才沏了茶，道了一声歉，倒退着躬身退了下去。
萧雨大马金刀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品着茶，哈哈大笑。“我就说嘛，我是军官。这怎么会有假的？月姐，这次你相信了吧？”
李令月小口小口的抿着茶，说道：“我也没来过这大客户贵宾房，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怎么样。可是我总觉得这行长的笑容有些古怪。要不我们回去吧？等你拿到了你的身份证再说？”
“身份证？二师傅说十五分钟，再有两三分钟就到了。”萧雨很自信的说道：“二师傅从不骗人。”
“这次肯定是骗你的了！”李令月说道：“哪有办身份证十五分钟，还给你送来的？！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自已不去照相，他们拿什么给你办证？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还的要自己去照相？”萧雨显然不知道这些。
李茂才从监控里看着这两个人的举动，麦克风里传来他们清晰的对话的声音。
更加坚定了他相信这男人必然是假证团伙的一员。就算不是，他也知道假证团伙的联系方式。
“李行长，派出所的同志来了。”
“啊，欢迎欢迎。”李茂才连忙起身迎接，过了今年，他有望调到总行任职一个实权职务，现在这件事情办成了，肯定能给自己加分不少。
“他们就在贵宾间。”李茂才介绍道：“破了案能不能出一份书面材料证明我是出了力的？”
“当然。”一个高个子男警察说道。“他的联系人来了没有？”
“暂时没有。”李茂才道。
“来了来了！”大厅经理慌张张的跑进李茂才的行长办公室，气喘吁吁的道：“外面来了一个大胖子，指明要找一个叫萧雨的人。
送假证的来了。关键是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
李茂才很兴奋。
高个子警官允诺了自己，会在案件结束以后出具一份书面材料，自己没有出多大力，却能得到一份不小的功劳。这件事有得做。比自己辛辛苦苦当行长做业务，勾心斗角做贷款要强得多了。
妈妈的，这做假证的每天来一次才好。
派出所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个子男警官，看上去四十来岁，身份是探长。
另一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李茂才最大的印象就是这女孩子胸口中间那一粒纽扣显然是系不上的，警服上衣绷得紧紧的，几乎要裂体而出。
不但中间那一粒纽扣系不上，甚至连相邻的上下两个，都颤巍巍的有些崩裂开的趋势。
“开了，开了。”李茂才盯着那两粒纽扣，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说道。脸上充满了期待。
“什么开了？”女警警惕的说道。
“额……”李茂才一双鼠眼转了两圈，说道：“额，这个，饮水机的水开了，两位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都不用。”高个子男探长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这女孩子新来的时候，我也说过饮水机的水开了。
“我去把那个胖子抓了。”女警官冲动的说道：“带回局里一审问，什么都招了。”
“就是就是。”李茂才说道。
早点抓了，早点完事，早点给自己记功。
“这不行。”探长说道。“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冲动，不要这么冲动。凡是要动动脑子，你把她带回去，证据呢？理由呢？！多想想，别让人家说你胸大无脑。”
女警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说道：“人家本来就胸大嘛！你又不是没有摸过。”
“……”
就算摸过，咱也不能整的地球人都知道了行不行？你让我回去可怎么混啊！
探长额头冒起一阵黑线，这家伙，亏得自己的老婆不在身边。
“忙自己的去，这边没你们什么事了。”李茂才赶紧假装没听见，把自己的员工都呵退下去。混乱啊，真特妈不是一般混乱。自己也不是没有摸过分行里新来女职工的咪咪，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令人震撼的呢！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把这个胖子放进去，我们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探长自信满满的说道。证据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考验的是一个警务人员的眼力以及对时机的把握。
这一点，恐怕要多摸几次，女警才能明白里面的精华所在。
“高！”李茂才挑起大拇指说道。探长就是探长，胸小就是有脑。
小女警两眼直冒小星星，对自己的直属领导的钦佩不由自主的又加深了几分。
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是个男人！
太有男子汉气概了。尤其是他说那一句“瓮中捉鳖”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有气势。
我也做过瓮中捉鳖的事情。小女警舔了舔嘴唇，看着探长下体的第三条腿，心中暗道。
不但做过，还知道这个鳖个头不小呢。
“你去。”李茂才吩咐大堂经理说道：“把那个胖子带到2号贵宾室，注意不要漏了马脚。”
大堂经理领命而去。
李茂才又道：“咱们五分钟以后过去，一定能把他们捉奸成双！”
捉奸成双？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两个警员对视一眼，男探长说道：“不用五分钟了，我们现在就准备，抓他们一个现行！”
把胖子带进贵宾室，至于用五分钟那么长时间么？
——
——
萧雨和李令月在贵宾室里等了一会儿，那谢顶行长李茂才还是没有回来。李令月便等的有些着急。
今天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个行长，亲自接待萧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