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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倾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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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视着他的双眸,眼神诚挚:“司徒醒,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非要跟我在一起,其实,我这个人真没有什么好,性格倔强,生活乏味,身边的麻烦还不断。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拒绝你吧,你一直都活在众人的瞩目里,生活估计是无往不利,偏偏有个我这么不识好歹,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么好的你。所以,你才跟我较劲,跟自己较劲,非要让我答应你。对吗?”

    她这么长的一段话,就用那么平淡无波的语气讲出来,仿佛这就是事实的全部。

    司徒醒静静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眸子里,缓缓流动着受伤。

    语气低沉暗哑的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为了自己高贵的自尊心,对一个女人穷追不舍,誓要让她臣服?”

    甘一诺的沉默,让司徒醒更加躁郁,他重重锤了一下椅背,忍不住嘴里就吐出一句脏话:“*!”

    想不到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的,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

    甘一诺等他稍稍平静了一下,才开始继续,她将她与陆非相识,相知,相爱,相伴的日子娓娓道来,随着她灵动好听的声音,一帧帧画面仿佛活脱脱地重新再现在两人面前。

    单纯而美好……

    刚认识时的互不认输……

    一起在黑板上拿着粉笔认真作答的互不相让……

    某一天,那人红着脸塞给她一封情书就头也不回地跑掉……

    某人为了她放弃保送的名额,义无反顾地选了和她一样的大学,一起并肩面对流火的六月……

    每一个节日的陪伴,每一个乍然的惊喜;

    困难时的扶持,成功时的陪伴……

    回忆起来,鲜活有美好,仿佛还发生在昨天,让甘一诺的心里满溢着柔情,那是整整十年的光阴,他们最好的年华和最美的情感,都属于彼此。

    “所以,司徒醒,我说的不会离开他,不是一句气话。你明白吗?”从长久的回忆里抽离出来,甘一诺发现自己心中罩着的那一层迷雾算是彻底被划拉开了。

    她明白,人的一生中可能要面对很多诱惑。司徒醒大概是她一生之中遇到的最大的诱惑,他睿智,英俊,体贴,果敢,温柔又意气风发……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优点,以至于她居然有一些迷茫,还好,现在她终于甩掉最后一点的蠢蠢欲动,她的人生是要跟那个名为陆非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所以,司徒醒和一切其他的诱惑,请通通让开。

    司徒醒的面色终于绷不住了,他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面对面的拒绝得这么彻底。虽然他也为两个人之间的美好,在心底默默唏嘘,但这一切是要在他不知道某些秘密的情况下。

    他很想问:甘一诺,你真的看清了吗?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无论如何,那漫长的十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他并不想透过自己的手去打破这个女人心底的美好。

    他默默站起身,情绪已经慢慢调整好,对着还坐着不动的女人说:“不早了,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甘一诺跟在他身后,望着他挺直的背脊,心想,这下他应该想通了吧。

    司徒醒送她到家门口,礼貌上,甘一诺还是让他进来喝杯水,人都忙前忙后的大半夜,喝杯水不为过。

    让她惊异的是,几个小时前还是破了个洞的防盗窗,已经换上了目前市面上最贵最结实的了。似乎,满屋子只要是有窗户的地方都装上了。

    她转过脸一脸震惊:“又是你干的?”

    司徒醒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又关上,试了试牢固性,才说:“这个结实多了,只要你不忘记关窗,子弹都打不进来。”

    又一笔。甘一诺低下头,默默在心底说着。

    再抬起头来,她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司徒醒,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儿了。行吗?我怕我真的还不起。”

    司徒醒扯了扯嘴角:“谁要你还了,我乐意。”

    好吧,又回去了!合着,她说半天都是对牛弹琴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呃呃呃,为什么这么冷,这么冷,龙虾寂寞空虚冷!

    呜呜呜,走过路过的,你们是人吗?戳过了就走人,怀孕了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依啦,我要找人负责【跪地大哭

    走过路过的,留下你们的大名来,表对我这么无情!!!!!!

 第22章 矛盾爆发

    陆非是第二天才接到消息的;那时候;他正在医院里做着复健;大汗淋漓之际,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理疗室的门口,甘一诺今天没有如期而至;他心里有些不安。

    直到今天的训练量结束,那抹娇俏又不失英气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返回病房后;陆非接到了他旧同事的一个电话,才知道甘一诺家昨晚出的事;当下心里一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有告诉他!

    他立马拿起电话拨通过去;谁知提示音却是关机。

    心里越来越急,他也不顾自己现在腿脚不那么便利,换下病号服他就要去找她。护工拦着不让,前几次可是有人陪着他的,有什么事有人能马上送他回医院,他一个人能行?

    最后拗不过,陆非咬咬牙,拄着一根拐杖出了医院。

    拄着拐杖来到警局门口,陆非的心情又酸又涩,曾经他只是为了某人而热爱,谁知真正投入进去,真就干一行爱一行了。不知,他还有没有机会穿上那套警服。

    惆怅间,甘一诺已经走出了大门口,看到他,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来这儿了,你该在医院好好休息。”

    陆非不答,眼神一直揪着她脖子上那块醒目的纱布不放。

    甘一诺顺着他的眼神,用手遮了遮,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正是午饭时间,同事进进出出的,有些认识两人的,都过来跟陆非打招呼,眼神有意无意地瞟过,陆非右手撑着的拐杖。

    陆非脸上一热,将拐杖往身后收了收,然后低声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虽然大家的目光似乎毫无恶意,他还是品出了一丝同情的意味,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甘一诺试图扶着他走,但是被他拒绝了,在这一刻,他不希望在她的同事面前显得太过没有。

    两人在警局的茶餐厅坐了下来,甘一诺选这儿的唯一原因是因为这里近,陆非的腿不能走太多路。

    喝了口水,顺顺气,陆非脸上带了一丝怒气:“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应该是她最重要,最值得依靠的人,结果却在她发生危险时,被晾在了一边。

    甘一诺昨晚没怎么睡好,又有些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揉了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略显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家里进了个贼,你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嘛。”

    陆非被她这种云淡风轻给气得脸色有些涨红,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虽然知道,她的个性很独立,以前出现什么事情也是自己独自面对,解决,他们也为此有过争吵,但那时候的他绝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这么慌张。

    他已经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特警,他没有能力给她应有的依靠,甚至,将来,他或许还需要仰仗她的照顾或者保护。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就有说不出的窒闷。这种无处可发的泄气,恼怒,无能为力,让他有些失了常态,此时,他并未关注甘一诺不同往日的虚弱,满腹的兴师问罪:“甘一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人,就算告诉我,也没什么作用!啊?”

    他的样子,让甘一诺感到有些陌生,但这件事情,她实在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之所以没告诉他,也不过是怕他担心,影响他的恢复,没想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甘一诺有些头疼,她抚着额头,对脸上带着怒气的男人说:“陆非,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废人,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听到。”

    陆非这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再看看甘一诺略显苍白憔悴的脸,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你看起来脸色不好,要不要再上医院看看?”

    “不用了,昨晚已经有人陪我去了。”

    陆非看她说话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脸色又不好看起来,甘一诺每次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就是这样的表现。

    他试探着问:“你同事陪你去的?”

    甘一诺没有马上回答,默了默,她才给出答案:“一个朋友。”

    陆非很想问她到底是谁,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出了个七八分,甘一诺的朋友不多,他几乎都认识,而能在昨晚那种情形下帮甘一诺的,数量基本为零。

    所以答案根本不难猜出,应该就是大家嘴里说的那个对甘一诺穷追不舍的司徒醒了吧。

    他们已经这么好了?

    他很想把这个话题跟她说个清楚明白,但看到甘一诺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又把质问压了回去。心里的那些烦躁,不安,愤怒却又在身体里四处乱窜,让他无比的难受。

    吃过饭,甘一诺准备送陆非回医院,陆非却执意要让她请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甘一诺拗不过他,再加上自己状态的确不好,上班也效率低下,所以,她没怎么纠结就去请了假。

    本来,她今天也是想看看昨晚送检的结果,谁知还没出来。

    坐在出租车上,陆非跟司机说了声:“师傅,去趟建材市场。”

    他转头对甘一诺说:“我早就看你们家那老式的防盗窗不安全,这次估计那贼是从那儿进去的吧?我们一起去挑个结实的装着,这样你也安心点儿。”

    甘一诺听了,有些犹豫的说:“陆非,其实……防盗窗昨晚已经换上了。”

    她的话瞬间让陆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粗声粗气地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师傅,不用去了。”

    此后,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甘一诺知道他在生气,但是她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她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一时间,车厢的气氛冷得能让水瞬间凝结成冰。

    到了家里,陆非看到那价值不菲的防盗窗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甘一诺,你能解释解释,三更半夜的,你是怎么弄到这么高级的防盗窗的?”

    其实,他这么急吼吼赶过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打电话给他消息的同事告诉他,甘一诺晚上是被一个长相英俊的高大男人接走的。那么上医院,换防盗窗,送她回家,就全部是那人?

    陆非指着紧闭的窗户,他的眼睛里流淌着七分怒意,三分难过,一向清爽明朗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甘一诺,对我说实话吧,我不喜欢这样。如果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直接告诉我,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甘一诺也有些动怒,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是真的关心他,担心他,心疼他,怎么她所做的一切竟然就变成了可怜他?!

    “陆非,我希望你冷静一点,我们为了这件事情吵架根本没什么意义。”

    陆非不怒反笑:“那什么是有意义的?你跟司徒醒一起?”

    既然话题已经完全摊开了,甘一诺也不能再避讳这个名字。

    “陆非,我承认昨天帮我的人就是司徒醒,但是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有。”至少,她已经跟他讲得很清楚,她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回应。她甚至说,他们连朋友都不要做。这样,还不够吗?

    “什么事也没有?那我就觉得奇怪了,什么也没有,他会费心费力地帮甘一言联系医生做手术,什么事也没有,他会对你有求必应?你骗三岁小孩儿呢?”

    甘一诺睁大双眼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在她的脑海里,他一直是阳光而豁达的,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般尖刻,得理不饶人了?

    她突然觉得很累,这场架吵得让她身心俱疲。

    “陆非,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我承认,司徒醒帮过我很多,我很感激他,但是我对他始终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因为我很清楚,我将要度过一生的人到底是谁!”

    这么一席话绵里藏针,不卑不亢,倒是让陆非怔了怔。

    最后那一句尤其让他触动,他缓缓低下头,心里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他怎么这么混蛋,他怎么会去怀疑他最爱的甘一诺?

    他伸开双臂,想要把眼前眼神已经渐冷的女人拥进怀里,却被她闪开了。

    “你出来很久了,应该回医院了。”她语气冰冷,陆非知道她是真的动气了,他怎么就忘记了,甘一诺是最恨别人质疑她的忠诚的。

    在她转身去开门的时候,陆非还是从背后紧紧拥住了她,一迭声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诺,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你。”

    已经没有任何光环的他,如何能安心地站在她的身旁,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金光闪闪的男人在虎视眈眈?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秒,那么好的她就会被人抢走。这样的不安,让他变得异常敏感,容易嫉妒,今天他才会这样失态。

    被他这么一抱住,甘一诺也有些心酸起来,她以为他的醒来会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这份本该存在的幸福,现在却透着一份如履薄冰。他们到底怎么了?那些单纯的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

    教授先森现在很无语,田甜那个女人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把个小p孩儿丢给了他。

    本来,他以为以他的智商,照顾一个小不点儿两三个小时是毫无压力的,可是他完全低估了婴儿这种生物。

    田甜不是说她很喜欢睡的吗?为什么现在还不睡,而且,她为什么老是咬着他的手指不放?哦,不,她的口水……

    教授先生看着自己身上意大利名师纯手工打造的衬衫上那好大一坨的湿润,头顶乌云盖顶。而那小家伙正一脸无辜地冲着他笑。

    他用了点力气将食指抽了出来,结果,那小家伙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开了个头,他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司徒醒被她哭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抱着她一边抖,一边柔声哄着,结果小家伙完全不买账。

    他想起来田甜说过,她哭可能是因为饿了。奶粉,司徒醒到将小不点儿放下来,开始人生第一次的冲奶粉。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让小不点儿喝下了,而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时,他才明白,照顾小孩着实不容易。

    田甜回来时,小家伙在司徒醒怀里睡得像个天使,她冲司徒醒笑了笑:“谢谢啊,她没怎么折腾你吧。”

    司徒醒将孩子递给她,嘴角上扬:“还好,她很乖。”

    等到她将孩子放回摇篮回到客厅时,司徒醒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田甜,你是怎么打算的?”

    他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并不十分了解,对她的私生活也毫无兴趣,只是,这里面还牵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幸福。所以,他不得不问问。

    田甜苦涩一笑:“还能怎么打算,他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我决定让他们见一面就离开。我……”她顿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些微的酸楚,“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去破坏他们。”

    司徒醒虽然觉得自己非要逼着她说出这些,有些残忍,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也不得不不绅士一回了。

    他不觉得这件事就会永远被埋起来不让人知道,迟早有一天,那个女人是会知道的。不知道,那时的她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

 第23章 暴雨前夕

    三天后;检验科的结果出来了。现场的指纹;脚印;信息都来着作为主人的甘一诺和甘一言的,疑犯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用这样专业的手法入室作案,居然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走;这个疑犯的行径未免太可疑了。

    吴队长看了看手中的资料,他心中的猜疑终于得到了证实;看来真的是他。他浓黑的眉毛蹙到了一起: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起鸡鸣狗盗的事情?

    令他做出最后结论的是甘一诺脖子上的那道伤口,虽然疑犯很狡猾;并没有暴露凶器会造成的细而深的伤口,但还是被检验科精准的分析出它的本质。造成这样伤口的是一种特制的刺刀;刀身细长而坚硬;刀刃非常锋利,几乎可以削铁如泥。这就验证了甘一诺所说的,疑犯竟然将她家里的钢制的棒球棒轻松削去一截。

    只是,如果这把刀的主人稍稍用力,是足以将一个人的脑袋轻松割下,退一步讲,那样的情况下,割破甘一诺的大动脉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他只是在甘一诺的脖子上划拉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细长口子,个中缘由耐人寻味。

    吴队长打开资料库,找出一个人的资料,将显示屏转到甘一诺的面前。

    “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显示屏上的男人,眼神狠戾,散发着狡黠和暴戾,是让甘一诺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甘一诺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的脑海里,真的搜索不到这样的一个人。

    吴队长如数家珍地说出了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黎轰,外号‘雷爷’,年轻时,曾是某国雇佣军,退役后,他跟一些战友组成一个团队,专干一些大的劫案。在全国犯了不少轰动一时的大案,这人十分狡猾,每一次作案都能全身而退,让随后赶到的警察伤亡惨重又找不到丝毫有力的证据,让全国范围内的警察头疼不已了很久。直到——”说到这里,吴队长顿了一下,深深看向甘一诺,“你父亲抓住了他,并将他成功送进监狱。”

    当年,为了安全,警方并没有向媒体公开立功人员的名单,甘一诺只知道父亲办成了一件大案,却不知道竟然是抓住了这样的一个悍匪。

    “一个月前,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他结束了长达十几年的牢狱生涯。”

    这一次的案件,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疑犯的动机是什么,缺钱?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如果是要报复甘一诺父亲,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甘一诺,可是他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动作。

    这样看来,这件案件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入室抢劫伤人案件。

    那疑犯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一个上午,全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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