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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是离别,对我是等待(原名故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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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白晓安才算是摸清了头脑,一拍掌说:“哦!我明白了种果树然后榨油,再卖卖给香水厂之类的,对吗?”
    何攸同不愿多说家事,笑着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那现在呢?这一大片,还是你们家在种吗?”
    “早就不种了。我妈妈出生不久他们把在意大利绝大部分的地卖掉了,但这栋房子、还有周围一小块地留了下来,作为家族的一个纪念。我舅舅是在这栋房子里出生的。故事说完了,晓安,想喝点儿什么?”
    白晓安似乎一时还没有从故事里抽出身,好一会儿才醒神回答道:“随
    便……哦,水就行了。”
    “要冰块吗?”
    “也行。”
    何攸同很快给她端来一杯水,又递给穆岚一杯没加冰的;直到嘴唇沾到水的一刻,白晓安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需要水,大半杯水一饮而尽还是意犹未尽,颇不好意思地对旁边的何攸同说:“水壶在哪里?我想再喝一杯。”
    何攸同却朝她伸出:“我来吧,果汁和酒都有。还是要水?”
    白晓安哪里好意思要何攸同为她服务,一瞬间的迟疑叫穆岚看在眼里,出声打消她的顾虑:“让他去。你来看我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晓安,来,我带你看看房子,看你要住哪一间?”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客气反而说不过去了,白晓安对着何攸同又一笑,老老实实递过杯子去,又忍不住说笑:“何攸同亲自给我倒水,还是两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了。”
    何攸同稍稍加深笑容:“司机都做过了,倒水更不算什么了。”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白晓安又喝了一大杯水,这下心满意足,暑气全消跟着穆岚沿着矮矮的楼梯爬到二楼,听穆岚介绍整个房子的布局——
    正如外面所看到的那样,这就是栋小房子,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则是主卧室、书房兼客房,再有一件宽敞的浴室,三楼还有个小小的阁楼房,和主卧室在同一侧,都有着面向花园的窗户。穆岚对白晓安无所隐瞒,连主卧室都打开由她参观,反而是白晓安不好意思多看,匆匆掠了两眼就收回目光,倒是在顶层的小阁楼房里流连了一阵,推开窗子去看触手可及的茂密的树冠:“在花园里种松树?”
    “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了,一直没去动。你喜欢哪个房间?楼下还是这间?”
    “就住这儿吧。我估计要倒一两晚上的时差,到时候睡不着,有声音打搅到你们不好。”
    “不要紧。我们不怕吵。晓安,浴室和洗手间都在二楼,楼下那间更方便些,你别担心太多,自己舒服最要紧,其他都是小事,也不要太拘谨了。”穆岚看着她,打趣道,“怎么才大半年不见,我也不支使你了,反而还更疏远客套了呢?”
    白晓安看着穆岚,心想他们两口子离开那五光十色的圈子几个月里,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但此时她也根本不想拿国内那些事情叫她烦心——她这次来意大利纯属凑巧,完全是偶然从唐恬那里听说穆岚接了一份国内时尚杂志的硬照的通告,于是她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休了年假,定下来意大利,想在唐恬杀到意大利之前看一看隐居了几个月的他们,然后也能陪着穆岚去罗马完成那份漫长休假之后的工作。
    白晓安这是抓住穆岚的手,也不管后者微微诧异的目光,略为加重了语气,说:“穆岚,我真为你高兴,你要做妈妈了,我真为你高兴啊。”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白晓安也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于公于私都是一团乱麻,这次来意大利,也怀抱着小小的私心,想在见到穆岚后和她谈一谈近况,可当真的见到人了,听到她怀孕的好消息,话反而说不出口了,就像生怕这些事情伤害或是困扰到穆岚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似的。长久累积的焦虑,见到故人的欣喜,以及收到好消息的惊讶,好几种情绪盘旋在一起,白晓安心潮澎湃之下,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她和穆岚说话的这一刻,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穆岚看着白晓安,感觉到她的手用上了力气,手心汗湿,也很热,分明不安着。可她只是笑着伸出手给了白晓安一个拥抱:“谢谢,攸同和我也都很高兴。”
    穆岚那微凉的头发触着她的脸,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穆岚的味道。白晓安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又酸了,内心莫名有些酸楚,犹如一夕变回二十多年前,她还是个短手短脚的小胖丫头,为了摔跤或者玩具这样那样的小事委屈着。白晓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扯动嘴角,刻意振作起精神来:“可不是嘛!这么好的消息!我知道你们肯定很想保密,但是我真的太高兴了,我恨不得告诉所有我认识的朋友和你们的朋友……你们又有孩子了!”
    穆岚看着她,继续微笑,笑容里饱含半是纵容半是安抚的意味,对她说:“我就知道只要你知道了,就再也瞒不住了。好了,晓安,通报到位的事情也可以等一等,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也累了,要不要洗个澡睡一会儿,晚上我们带你出去吃饭。”
    百晓安也担心再和穆岚独处下去,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把所有的烦恼和焦躁一股脑儿地吐露给她,于是接着这个台阶,也说:“好啊。你知道我在飞机上不合眼的,正好也想稍微打个盹儿……”
    “好。那还是住这间?”
    她点头:“就住这间。”
    见百晓安拿定主意,穆岚再不多说,让何攸同帮她把行李拿上三楼,再亲自领她去浴室。百晓安对浴室一角那四脚包铜的大浴缸很感兴趣,坐在浴缸沿上说:“简直可以睡在里面。”
    穆岚含笑:“我也说大得像宽敞的棺材。”
    这个比喻让百晓安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笑出来,没多久她飞快地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懒得吹干,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觉倒是也没睡太长——她是被打在脸上的夕阳照醒的。昏头涨脑地摸起手表看了一眼,已经五点多了,百晓安一下子想起早些时候穆岚说晚上要出去吃饭,也不敢睡了,换好衣服就急急忙忙地下楼,想看看穆岚他们在做什么。
    下到一楼才发现屋子里安静极了,百晓安差点儿以为他们都出去了,眼角却猛地瞥到一个人影,一时间吓得寒毛直立,投过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何攸同坐在屏风旁的椅子上,正在浏览掌上电脑。
    这才沉下刚刚悬起来的心,想问何攸同穆岚去了哪里,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也已经察觉到她的何攸同轻轻一挑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屏风后,无声地说:“她睡了。”
    百晓安忙点头,放轻脚步,走到了屏风边。
    她最先注意的却是穆岚的脚。
    那是微微浮肿的一双脚,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的痕迹,算不上可观,甚至有点触目惊心——在百晓安为穆岚工作的几年里,她不止一次见过她的睡颜,也常常为她换鞋子,百晓安还记得穆岚的脚很漂亮,趾头平整,皮肤又白,脚背微微弓起,穿系带的高跟不知道有多秀气,然而眼前的这双脚她却几乎要认不得了,它们又在清清楚楚地提醒百晓安,眼前这个睡着的女人,要做一个母亲了。
    她睡得正沉,像是坠进某个黑甜梦乡的深处,眉头舒展得很开,几近于有些孩子气,面色酡红,眉头上还沁着一点儿汗。百晓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攸同,才发觉原来他也是在看着穆岚的,低头看一会儿电脑,又抬起头看睡着了的她几眼,目光里没什么需要隐瞒,更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这样的时刻简直让百晓安害羞,好像再待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多一秒也是一种打搅一样。于是她站定了,想再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穆岚醒来再说。可这时何攸同站了起来,打开通向花园的落地窗先走了出去,而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百晓安也跟着来到了花园。
    一出门坎普尼亚那著名的阳光掀起的热浪即刻滚滚袭来,又恰好是夕晒时分,几乎要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但与此同时空气里桃金娘和橘花的香气也更加的浓郁起来——桃金娘种在花园的东北角,已经结实的柠檬散发出的味道却是从墙外飘进来的。在夏日里,它们甜蜜的香气甚至压过了墙角下两排正怒放着的玫瑰,整个花园里散发出一种甜蜜又略带辛辣的气息,再加上薄荷草特有的味道,交织出一种放佛身处老派香料铺的甜美错觉。
    花草的味道使得百晓安不由精神一振,她看着几步之外的何攸同的后背,后者正好也在回头征求她的意见:“介意我抽烟吗?”
    “你随意。”她摇头,忍不住说出自从知道穆岚怀孕之后就开始在心里打转的忧虑,“何攸同,那你和穆岚有什么打算吗?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是早点儿公布吧?”
    何攸同隔着窗玻璃又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穆岚,才对百晓安说:“穆岚想再等一等。我没意见。”
    “反正早晚大家都要知道的,而且现在你们天远地远,又藏在这样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倒是好消息早点儿公布,我想国内很多人也会安心吧……就好比唐姐……”
    想到自己动身之前唐恬送她去机场,罕见的和颜悦色地叮嘱她“过几天我会去和你们会合,这之前你先问问她,到底准备休假到什么时候才准备回来工作”,百晓安此时不禁莞尔——穆岚这个假,怕是还要休上一段时间了。
    她继续说下去:“唐姐哪一天到罗马?拍照的计划还是照旧吧?”
    “计划照旧。她应该是周一到,小裴也一班飞机过来。”
    “哦,小裴也来!”这倒多少出乎白晓安的意料之外,“夏天了,大家都趁着这个机会来度假吗?”
    何攸同微笑,有习惯性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很快他的眼神柔和起来,于是白晓安就知道,穆岚一定是醒来了。
    她回头一看,果然如此,穆岚刚醒,坐在榻边愣神。何攸同和白晓安回到房间里,只见她脸上睡痕未消,白晓安还没来得及说话,何攸同已经坐在了穆岚身侧,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枕头的痕迹:“睡醒了?”
    “恩,几点了?”
    “差一刻六点。”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叫我!”穆岚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话却是对着白晓安说的,“你等我一会儿,我们换衣服,这就出门。”
    她说完就拉着何攸同的手一起上楼换衣服,没多久又双双牵着手下来,举止间自然而然的亲昵,倒像是正在热恋中的青年情侣,反而不似即将为人父母的夫妻了。
    何攸同开车带白晓安到了海边的一个小镇上吃晚饭。欧洲夏天旁晚格外长,一直到晚上九点天还是亮的,霞光落在他们脚下的这一块海湾里,远远望出去,还能看见海湾对面的海岸线上那星星点点的灯火。
    大量的海鲜配上北边的白葡萄酒,很快让白晓安醺醺然不知东西南北了,她甩掉鞋,赤脚踩在餐厅那被夕阳烤得余热未退的木地板上,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晃着酒杯说:“真好,我也想躲在这里,一辈子不用回去了。”
    穆岚和何攸同交换了一下目光,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东西之后,穆岚笑着接话:“不回去做什么?打渔吗?”
    酒精让白晓安的反应有些迟钝,她傻笑了一阵,醉眼迷蒙地看向对面的穆岚:“做渔婆,做厨娘……要不帮你们家的果园看树,我力气很大,一次能提两桶水呢……穆岚,反正你也已经收容我一次了,再……”说道这里她猛地一僵,瞪大漂亮的眼睛,好一阵子,整个人都像是毛发全竖的松鼠,一言不发又充满戒备,知道穆岚伸出手拍了一下她握酒杯的手,才又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骤然松弛下来,慢慢地垂下眼,还是不说话。
    这段时间来这么多的糟心事,白晓安总觉得就算有再快的刀也斩不断这些乱麻,还不如就被它们绞死拉倒,一了百了总好过钝刀子割肉不死不活。但另一方面,她又是极度胆怯着的,像是一个囚犯,害怕宣判的来临,也无法直面最后的结果,于是她就趁着年假的机会落荒而逃,逃到天涯海角,仿佛只要如此,就能把那些纠葛也一并抛在脑后,可是此时此刻,在穆岚和何攸同的身边,她又神奇地得到了安抚;有些看不见的东西环绕着她,给她安慰,让她平静,原来到底还是有某个角落,可以暂时地收留她,让她远离那些焦虑和苦恼。
    也不知是几时起,白晓安意识到让饭桌上呈现出冷场的元凶正是自己。她有些急躁地甩了甩头,又笑起来:“不说了,总之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你们给我地方住,带我出来吃饭,还陪我说话,我,我……”她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掐住虎口,强迫自己不要说出“我要是能一辈子都不回国就好了”这样的话来,可有的时候句子一旦开头,就很难再噎下去。她说不出口,不说又难过,一句话在心头徘徊良久,不知不觉中,本来就因为饮酒而酡红的面色越发涨得发红了。
    这时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胳膊。白晓安浑身一个激灵,近乎戒备地瞪了过去,可对上的目光是穆岚的,目光中还包含关切之意。她一愣,再没了锋芒,低下头去的同时,又乖乖地把手放在了桌子上。
    穆岚看着她,轻声说:“说什么傻话,你来看我们,我高兴还来不及。要是有话想说,也不着急,今天你才下飞机,要是想说什么,接下来这么多天,随便你挑一天说。”
    明明年纪比穆岚还略长几个月,但自从认识了她,似乎也总是她在安抚自己。眼下这抚慰也生了效,白晓安看了穆岚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笑完像个小孩子一样伏在桌面上觑向她:“嗯,好。”
    他们在餐厅呆到天彻底黑了,才慢慢开车回家。回去的路程有大半沿海,海风呼啦啦地吹进窗内,把穆岚和白晓安的头发都吹乱了,穆岚忽然拍一吧白晓安的胳膊:“晓安,你看,银河在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扭过头;果然在遥远的海的尽头;白晓安看见了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夜晚的天空。
    身体的酒精又一次烧了起来,白晓安想笑,就笑了,笑完合起眼,分明是只打算养一会儿神的,却很快地睡着了。
    白晓安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如此“不思进取”地生活——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吃过午饭后又可以继续睡,睡起来迎着夕晒去或近或远的镇子找一家餐厅吃饭,聊着看不见尽头的天,直到满天繁星再兜着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的醺醺然回家。这样的生活过了三天,何攸同和穆岚才带她四处去玩,去哪不勒斯,去庞贝,去阿玛菲海岸线上有名或是无名的镇子,下水自然是免不了的,也爬山,爬到高处再自郁郁的树影下回望脚下的一湾海水。
    这样的生活过得太适意,又带给白晓安时间流逝得忽快忽慢的错觉,仿佛永远不会到尽头,可一眨眼,离穆岚动身去罗马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
    于是白晓安不得不正视现实;之前过去的一周是做梦,是偷来的安逸,两天后的工作,才是他们这群人真正的人生。
    念及此她已悄然在心中倦怠和沮丧起来。
    当然这些情绪她不可能在何攸同和穆岚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做出欢欢喜喜的样子和在国内的唐恬联络,确定航班和旅馆,忙碌了整整一天后,似乎又找回一点儿工作的状态,但压力回来的同时,好睡眠无声地自她身边溜走了。
    明明前一天打了无数个电话说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白晓安却早早醒了,摸起手表一看不过七点,她叹了口气重重地躺回去,辗转了好一阵子,到底还是爬起来想去厨房倒点儿水喝。
    谁知道一下楼看见主人们不仅都醒来了,而且穿戴整齐,看起来竟然是要出门的样子,白晓安还来不及不好意思自己穿着睡衣,穆岚已经先一步对她微笑:“哦?起来了?我们本来还想你再睡半小时再叫你。”
    白晓安下意识地一凛:“怎么了?要提早去罗马?”
    穆岚摇头,依然含笑:“那是明天下午的行程,今天我们出海。”
    “啊?”
    昨天根本一点儿也没提起来嘛。白晓安目蹬口呆盯着穆岚看了半天,又去看何攸同,他也点一点头:“今天的行程是出海,去伊期其亚。”
    “那是哪里?怎么去?”
    穆岚与何攸同对望一眼后,才开口:“是一个小岛,当然坐船去。醒了没?醒了的话去洗个澡,吃完早饭我们就出门了。”
    穆岚没结婚之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主意一旦拿定,立刻就会动起来,很难让自己闲下来;倒是何攸同做事有条不紊到称得上慢条斯理,不愧是本来要做医生的人。白晓安觉得这夫妻俩结婚之后似乎谁也没有被对方的性格影响,有趣之余对于这趟旅程的雀跃更快地袭上了心头,也不多问,兴高采烈地答应着,一溜小跑又冲回房屋去了。
    正如这趟意大利之列中的每一天,这天的行程对白晓安来说也充满了各种未知的惊喜—出门之后何攸同先是开车去了最近的一个镇子,穆岚领着白晓安熟门熟路地去鱼铺、肉铺和蔬果铺子拎回来满满一篮子食物,和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篮酒水并排放好,才朝着港口的方向开去了。
    因为一路上三个人都在说笑,车程显得特别快,停好车后何攸同与白晓安一人拎一只篮子,只有怀孕的穆岚空着手,笑眯眯地走到何攸同身边,听白晓安发问:“哦,难怪你们不要回去了,上山,下水,现在又出海,回去干什么?船在哪里?”
    穆岚闻言拍了拍何攸同的后背:“快把你的伊领给晓安看。”
    说完她朝白晓安眨眨眼:“就看见了,这是他一见钟情娶来的大老婆,轻易不见外客的。晓安,今天你赚到了。”
    白晓安听了,先是一愣,接下来简直笑个没完,伸手挽住穆岚的胳膊,打趣她说:“那你一定爱死何攸同了,嫁给他做小老婆不说,还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
    “那是伊索尔德不能生,不然也没我什么事情。”穆岚唇边笑意愈浓,瞥了一眼同样在笑也不辩解的何攸同,又补上了一句。
    女人们清脆的笑声被海风吹到很远的地方,眼看着这一条码头就要走到头了,何攸同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说:“就是她了。”
    清晨八点的阳光下,白色的帆船如同一只收起翅膀的天鹅,安然地栖息在码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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