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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端的头垂得更低,一脸我真的错了的样子,“阿彦,你不高兴要打要骂都行,别不理我。”
刘彦倒也不是真有多生气,亲都亲了,也没少块肉,气有什么用?就是想挫挫他,看下次还敢不敢。
“行了行了,你快走开,外边还有人呢。”
“你不气了?”
“气有用么?你下次要还敢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
凌云端高高兴兴说了个好,又得寸近尺说:“那我现在还想亲你,可以吗?”
“滚——!”
养个孩子吧
那三个人似乎打定主意跟凌云端耗上了,凌云端没离开他们也不走,天天来刘彦店里吃饭,幸好还知道付钱,不然该让凌云端拿着菜刀追杀了:他家的人养他一个就够,凭什么还要养别的无关紧要的人?!
没两天凌云端去接刘思柏回来,老光棍们一看又是一顿羡慕嫉妒恨,你说你有媳妇儿就算了,还来个现成的乖儿子,诚心要气死人啊!
刘思柏从前见过李牧和王勇,对于王勇这个怪蜀黍印象深刻,一见他就躲,搞得王勇特别郁闷,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不就是讲话时凑得近了点么,不就是想摸摸他的小脸么,至于这样害怕?太伤心了。
事实证明孩子都是肤浅又直接的,谁面上猥琐他们就躲着谁,至于王勇那纯洁美好的内心,还是他自己怜惜去吧。
这三个人里刘思柏最喜欢赵柯,因为他最会装。不管他肚子里是怎样的一洼坏水,至少他往椅子上一坐,姿势端正背脊挺拔,干干净净的脸上一副无框眼镜,多斯文啊,多精神啊,一看就是好人。就是不知道赵柯外表淡定地享受小孩送来的敬佩时,心不心虚。
凌云端的这个假期,注定是要被毁了,他走到哪这群人跟到哪,就连带着刘彦刘思柏去海边玩,车子后边都有一辆车坚定不移地紧随不放。直到月初离开,他都没能再捞到刘彦一个吻,那个郁闷哟。
然而紧着接又发生了一件更让他郁闷的事。
刘彦不知道从来里听来的八卦,说县城有一个人,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家里有钱有车有房有老婆,就是没孩子。本来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人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可是前一阵,那老板突发病症进医院了,不知道是什么病,没两天人就没了。留下一堆家产和一个老婆。你说一个弱女子又是个外地人,怎么守得住那些财产?老板家的亲戚可不是省油的灯,个个如狼似虎,三两下找了个借口将他老婆净身出户,又瓜分了钱财,一分钱都没剩下。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庭,一下就散了,实实在在的人走茶凉。
好事的人谈起这事,就说哪怕那老板留下个种,甭管男女,都不至于让他老婆连一分钱都没得到。又有人说他若有儿子,这些东西就都是那儿子的,哪有那些一表八百里的亲戚什么事。
这些人谈来谈去离不开个钱,刘彦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听说那老板死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这才是零丁可怜啊。
他越想越觉着人不能没个后,不然老了怎么办?于是对于凌云端没有孩子这件事,他就越发耿耿于怀。
等凌云端打电话回来,他就将这事一说,然后旁敲侧击地暗示,你该有个孩子。
凌云端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若真的找人生孩子,刘彦就一点都不介怀,一点都不在意?就算他跟别的女人和和美美成一家了,刘彦是不是连眉头都不会皱?
这个念头一出现,立马就跟颗种子一样,在他心里发芽生长枝茂叶盛,拔都拔不掉。
虽然他清楚他跟刘彦之间的感情是一边倾的,如果不是他的纠缠,两人永远没可能。可知道归知道,人总是不自觉的要自我欺骗自我安慰,就算心里明白,却未必能接受。
凌云端想呀想,越想越郁气,最后生起闷气来了,单方面要跟刘彦闹冷战。
一天没打电话,两天没打电话……第九天他还没打电话,按理今天是他回去的日子,凌云端铆足劲头憋着,管着自个的脚别往车库跑,忍得那个辛苦哟,心里还委屈,他这么久没动静,刘彦竟真的没鸟他,真是……
其实刘彦也挺奇怪,原本把电话当成一天三餐打的人,突然就不声不响了,难道是太忙了顾不上?他原本想主动打一个问问,可又怕凌云端果真是忙着工作,打扰他可就不好了。
他算算日子,今天人应该回来了,可平时都是下午就能到家的,现在都吃完晚饭了,还没见人影,难道出什么事了?这个猜测让刘彦心头一颤,顿时就坐不住了。他又想起那个两天就死了的老板,心里更加慌,也管不了会不会打扰人,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凌云端看见显示屏上的号码时,确实是有点得意的,你看,你憋不赢我。他想要更加高姿态地跟刘彦进行一场谈话,可一听到刘彦的声音,他就软了。
刘彦握着话筒,紧张兮兮地问:“你最近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今天怎么不回来?”
凌云端想象中的高姿态没出现,倒是尾巴差点就摇起来了,那声音要多柔就有多柔,“最近有点忙,我马上就回去,你别担心。”
刘彦松了口气,又连忙道:“别,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你明天再回来吧。”
凌云端哪憋得住,他抓起钥匙往外走,一边忽悠刘彦,“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放心,晚上一定能到。”
他晚上到镇上时,都快十二点了。
刘彦还没睡,给他留着灯。凌云端瞬间觉得闹冷战的自己就是个傻X,他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比这更好更让他心动的人了。
他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刘彦以为他真是工作太累还连夜赶回来,不免责怪,“你别太拼命了,钱赚不完,身体却只有这么一副,身体出毛病了多少钱都换不回来。”
他走到凌云端面前想看看他脸色如何,却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凌云端把脸埋在他腰上,声音憋在衣物里闷闷的,“阿彦……”
刘彦吓一跳,僵着身体不自然道:“怎么了,饿了么?你……先放开我。”
凌云端摇摇头,半响才吁了口气放开他,抬头望着他道:“我没事,也不饿。阿彦,你别太担心,很多事我有分寸,孩子的问题我能解决,你别担心好不好?”
刘彦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凌云端突然笑了笑,拉着刘彦往里屋走,“阿彦,咱们睡觉吧,今晚我要在你这睡,你赶不走我。”
孩子的问题不处理,刘彦大概是不会放心的,凌云端暗自在心里打算着,只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那天刘思柏回来,一句话不说闷闷地抱着刘彦,姿势还跟凌云端一样。
自从他越长越大,已经很久不这样了,刘彦以为他在学校受了气,忙问他:“怎么了?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乖,你跟爸爸讲。”
刘思柏蔫蔫道:“爸爸,老师昨天带我们去福利院了,那里有好多没人要的孩子,他们好可怜。”
刘彦拍拍他的头,说:“他们虽然没有父母,但是社会上的好心人会帮助他们,你别担心。你送礼物给他们了吗?”
“送了,我把我的文具盒、笔和笔记本都送了,可是爸爸,他们真的好可怜,我还有你,他们什么都没有。”
刘彦无奈道:“这怎么能比,小柏你要知道,社会上有很多事是人为无法改变的,就像他们的父母遗弃自己的孩子一样,别人能做什么呢?你应该想,幸好还有福利院可以收留他们,让他们能吃饱穿暖,是吧?”
刘思柏仍旧摇头,“他们吃得不好,有一个小宝宝只能吃剩饭,爸爸,宝宝他好可爱,咱们抱回来养好不好?”
刘彦这下不能再纵容他了,板正了脸道:“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那个孩子也不是小猫小狗,你说养就养,养出问题了怎么办?我们家条件也不允许,你听话,别再想这事了。”
哪知道刘思柏这次反应这么大,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他跺跺脚,哭着嚷道:“爸爸我讨厌你!”然后扭头跑了,留下刘彦一阵错愕。
将儿子养这么大,第一次被说成讨厌,刘彦心里百味错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不管是什么感受,总不能任儿子就这样跑了,他解下围裙,打算去追人,却被凌云端阻止,“你别去,他现在正闹别扭,你去了更不好,我去找他。”
刘彦在店里等得焦急,好几次差点将汤洒了,心浮气躁等到晚饭前,才见凌云端领着刘思柏回来。
这小子的脸还是花的,一脸泪痕不知道从哪里沾了灰,整个一只大花猫,见到刘彦竟还撅着嘴不理他。
刘彦无可奈何摇摇头,拧了把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端菜盛饭,让两人坐下吃饭。
这期间刘思柏一直不说话,吃了饭就回房写作业,当他爸是透明人,这倒真是把刘彦搞郁闷了。
他坐在灯下长嘘短叹,凌云端在边上安慰他,“小孩子闹别扭,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担心。”
刘彦感叹道:“难说,你不知道小柏的性子,虽然看起来软软的,但认定的事就一定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只是他一直乖巧,从来不会这样跟我闹,这真是,唉……你说有时候小孩子怎么就跟他们讲不通呢?他今天要是说想养只猫养只狗,我虽然不大喜欢,但不会不同意,可那是个孩子啊,是条人命,这能是想样就养的吗?先不说养一个孩子要多少精力钱财,单单要是养不好了,孩子长大后变坏了,我就是个罪人呀!”
凌云端笑道:“哪会这样严重,你不是把小柏教得这么好了么,怎么可能会养出个坏孩子来。”他顿了顿,试探道:“假设,我说假设如果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你愿不愿意多个孩子?”
刘彦扭头盯着他,怀疑道:“你想说什么?对了,你是怎么把小柏哄回来的,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凌云端又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有几分不自然,还有点心虚,刘彦一下警觉了,问:“快说,你跟他两个在搞什么?”
凌云端拍拍他的手,说:“阿彦,我去把那个孩子收养了吧。”
凌小包子
“你疯了!”这是刘彦的第一反应,又不是不能生,为什么要去抱一个养?“抱过来的跟你亲生的能一样吗?”
凌云端却是一派正经,“阿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让我跟其他女人去生孩子,这不可能,我要生早生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这辈子只愿意跟你过,其他什么人跟我无关,阿彦,你给我一句准话,你真要我去跟别人生孩子?”
刘彦被他满脸严肃弄得有些紧张,呐呐道:“也……也不是,可抱一个养总归、总归没有自己的亲吧?”
“那倒不一定,我听小柏讲那孩子现在才一点点大,三岁左右,咱们抱来养好好教育他,亲不亲生都是从小养到大的,怎么会不亲?”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
其实刘彦不赞同不是没有理由的,就在平江镇上,便有好几户人家抱过孩子养。刘彦的一家表亲从前也养过一个孩子,那当时小孩比现在这个还小,还在襁褓里就抱来了。那夫妻俩不能生,把这个孩子当成宝贝一样养大,没想到辛辛苦苦供他读书上学,高中毕业那年他亲生父母却找来了,在夫妻俩家里又是哭又是下跪,求他们把孩子还回去。这怎么可能啊,当初抱来时俩家都说好了的,从此当成陌路人,哪知道这俩人这样没信用,养不起孩子时就送人,现在发达了又想要回去,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当时周围的人也都认定了这孩子肯定不能给他要回去的,只是不想这孩子光长身体不长心,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天夜里就离家出走了。夫妻俩给急得,到处找,家也不回饭也不吃地找,几天后有人偷偷告诉他们,那孩子回自己家去了。这对夫妻又是伤又是气,女的差点就喝农药了,直到现在,好几年过去了,每次看见别人家小孩就要抹眼泪,可怜呐!
凌云端听完他的话,噗地笑了,道:“你怕什么?难不成他最后跑了我还能喝农药去?”
刘彦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忿忿道:“我担心是为了谁?你个狗咬吕洞宾!”
凌云端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拍了拍,说:“他要真这样没良心,那就当我是瞎了眼了。可是阿彦,就算我有个亲生的儿子,他还有可能是个不孝子呢,要是以后为了钱把他老子活活气死了,这不是跟憋屈?好与不好我们没试过怎么知道?亲生的不一定好,不是亲生的也不一定不好,你说是吧?”
刘彦把手抽回来,仍旧不太高兴,“反正我说不过你,这是你要找儿子又不是我要找,我不操这个心。”
凌云端笑呵呵地凑近,揽着他的肩道:“你不为我操心要去给谁操心?嗯?咱俩都这样的关系了,你还说这种话。”
刘彦的脸轰地一下红透,着火一般跳开,底气不足地嚷道:“你你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凌云端摊着手耸耸肩,十分好商量道:“好,我不动手,你快回来。”
刘彦才不信他,他甩甩手进了里屋,这里还有一个小祖宗没哄好呢。
刘思柏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刘彦分明看见他的眼一直往门口瞟,等他进来了却装模作样的转过去,他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在他边上坐着。
“臭小子,真不理爸爸了?”
刘思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爸爸是个坏蛋。”
刘彦乐了,“哟,我怎么坏了?我是偷人东西了还是砸人窗户了?”
“你没有爱心,你冷血!”
刘彦差点给他噎死,没良心的小崽子,养了他十多年就得个“冷血”了。
“我怎么就冷血了?你们一个个说得轻松,抱个孩子来养,动动嘴皮子的事,多简单是不是?可到后来还不是得我养?有本事你把他抱学校去自己喂奶啊,有本事外面那个给他抱公司去自己把屎把尿啊,有本事的都自己养去,别来烦我!”
原本还好好的,打算来劝儿子,可这么一说,连刘彦自己都感到几分不平了,他这是为了谁啊,两面不是人!越说越气愤,最后一跺脚,走了。
没多久凌云端从外边探进个头来,问:“怎么了?”
刘思柏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叔叔,我好像搞砸了,爸爸生气了。”
凌云端冲他说:“没事,你写作业,我去找你爸爸。”
刘彦没走远,在店外不远处吹风呢,于是凌云端便没靠近,只是站在店门口看着。
刘彦吹了会凉风,头脑吹清醒了,又有些懊恼,冲儿子发什么火?他一个小孩知道什么,在他眼中不是对的就是错的,刘彦没爱心,在他那就是错的,就是坏蛋,这是典型的孩子思维,他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呀?
这么一想,刘彦又觉得自己错了,不管怎样都不能发脾气,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去跟儿子道歉。
凌云端看他身形一动,立马缩回店里,跟刘思柏喊了句“他回来了”,然后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不动。
刘彦回来到儿子面前,一鼓作气道:“小柏,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刘思柏眨眨大眼睛,十分上道,“我没生气,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宝宝?明天去好不好?好不好嘛爸爸?”
刘彦瞪眼,最后无可奈何道:“行行行,明天就明天,你们俩个赢了。”
“耶!”刘思柏一声欢呼,跳起来抱住他叫道:“爸爸你最好了!”
刘彦却只想叹气,这一大一小真是……啧。
第二天三人挺早起来,开着凌云端的车去县里。
福利院虽然在县城,却比较偏僻,听刘思柏说附近连个商店都没有,于是凌云端便被他拖去要给那孩子们买礼物,车子后备箱塞满了饼干牛奶之类的食物。
到了地方,刘彦下车一看,地方虽然偏僻,房子却不至于破旧,看样子像是近两年翻新的。那是一个大院子,中央一排两层楼砖瓦房,从铁门里可以看见许多小孩正在院子中玩耍。
刘思柏熟门熟路跑上去敲门,没一会一个比他大点的孩子跑过来,站在门内看着这三人,眼里有些戒备,“你们来找谁?”
刘思柏说:“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么?我前天才来的,这是我爸爸、我叔叔。”
那小孩看着他,仍旧不开门,“你们有事吗?先等一等,我去找院长阿姨。”
刘思柏在他后头喊:“你个混蛋!不开门我不理你了!”
那小孩也不知听没听见,埋着头往房子里冲。
刘彦笑着拍拍刘思柏气鼓鼓的脸颊,说:“气什么,那个哥哥没做错,院子里这么多小孩,我们要是人贩子专门拐卖孩子的怎么办?他当然不能让我们进去。”
刘思柏撅着嘴道:“可是他认识我呀!我都把我的笔盒给他了,坏蛋!”
他憋着嘴嘀嘀咕咕,里边屋子里已经出来了一个妇女,五十几岁的样子,有些发福,看着却很是面善。
刘思柏看见她忙打招呼,还不忘告状:“叶阿姨,是我!臭阿古不给我开门!”
姓叶的院长笑眯眯来到门边,说:“阿姨等会教训他。”然后又跟刘彦跟凌云端两人点了点头,“二位是?”
刘彦拉着刘思柏退到一边,让凌云端讲话。
“我们是小柏的家长,来看看孩子,还有些事要跟院长商量。”
院长让两人做了登记,才引着他们进去。
刘思柏一进门,也忘了要去找那个阿古的茬了,拉着刘彦道:“爸爸,我们快去看宝宝。”
凌云端跟院长交涉,刘彦看了一眼,感觉帮不上忙,便随着刘思柏走。
他一路看来,院子里大概有十来个孩子,小的五六岁,大的像刚才那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膝盖上和手肘处都打了补丁,却十分干净,脸上也都是清清爽爽的,远没有蓬头垢面的模样。
刘思柏一直拖着他来到一间屋子外,然后从窗户往里边看,兴冲冲对刘彦道:“爸爸快看!宝宝在睡觉!”
刘彦猫着腰往里探,果然见床上鼓起一个小包,那孩子躺在被子里看不清什么样,只有床边伸出的一只小手,肉呼呼的虚虚握着拳头。
刘彦走到门边看了看,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他轻手轻脚走进去,小心地把盖在宝宝头上的薄被掀